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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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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把握,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虽说对日作战的计划并未公开,可政府里头数得上的人物大多知道,毫无疑问,主战派与保守派暗地里终日争执不休。见天跑到何绍明的办公室里头拍桌子瞪眼睛,就算何绍明久居上位习惯了一言而决,刻下也是头老大。半夜睡不着辗转反侧,犹豫不决。到底是战还是不战?整个国家百年国运就操在手上,也无怪他犹豫。就是换了更厉害的人物,只要不是德国的那位脑残皇帝,都会思量再三。

敲门声轻轻响起,打断了何绍明的沉思。

“进来!”

门轻轻推开,一闪身,进来一位二十出头,穿着褂子的青年。来人不是旁人,却是北美归来的杨度杨。这位主儿本就是恃才傲物,北美归来,大大长了一番见识。此前在唐绍仪的内阁任职,处理食物很是有些能耐。刻下被抽调到总统府,何绍明一高兴,干脆就让他就任了幕僚长。都说才子多有怪癖,杨度也不例外。这满总统府里头要么就是穿着中华立领,要么就是西装革履,象他这般穿着大褂的,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面对着共和国的缔造者,杨度显得谦逊万分,礼貌地低头致意而后从容道:“总统阁下,总理唐绍仪、外交部长伍廷芳、6军总参谋长秦俊生请见……另外,国安局袁世凯也来了。此刻正在三号会议室等候,您看?”

何绍明一听,眉头迅纠结起来了。不用说,这帮子算是元老的家伙,既有主站派又有保守派。二者联袂而至,少不得又是一番争吵。前头三人也就罢了,怎么一向明哲保身的袁世凯也过来凑热闹了?

气恼之余,又不得不见。叹息着撑起了身子,无奈地摆了摆手:“走吧,这群家伙越来越闹腾了!”

前行不过片刻,二人停在一间中型会议室外,贴身侍卫一推开门儿,何绍明往里头一瞧,豁!好家伙,方才才四个人,这一会儿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人头,最起码五六十号!

“请起立!共和国总统到!”

嘈杂的会议室迅安静下来,哗啦啦一阵响动,所有人都站起身,欢迎何绍明的到来。何绍明皱着眉头也不多话,径直走向主位,待坐下才道:“都请坐吧。我想知道,今天生了什么?从而让这么些政府大员放着手头的工作不干,一窝蜂扎到我的总统府了?”

何绍明迅扫视一圈儿,一番严肃的话说出去,再瞧下方。兴奋者有之,叹息者也不少,更多的是皱着眉头在那儿凝思。

尤其是总理唐绍仪,脸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起身说道:“总统阁下,朝鲜……朝鲜生事变!朝王李坧遇刺,身中一弹不治身亡!”

方才还一脸不高兴的何绍明,闻言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由于动作过大,连带着面前的茶具一股脑的摔落在地。按在桌面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清白,脸色涨红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随口问了一句,随即将视线锁定在袁世凯身上。他亲自授权袁世凯在平壤故布疑阵,为的就是迷惑日本人的视线,从而将大军调集到朝鲜。甭管是战是和,到时候都可以迅下令。可突然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甭管结论如何,对面的日本人必定加紧屯兵固防,这岂不是将自己的部署全盘打乱了?

袁世凯的脸色更不好看,他已经下令清查此事,刻下早就得到粗略的结论,应该跟自己的国安局没关系。是以迎着何绍明的眼神,苦笑着摇了摇头。

几年下来,何绍明也知道袁世凯的脾气了。有野心是不假,可关键时刻不但有能耐,还有担当。既然摇头了,就说明肯定与其没关系。这下轮到何绍明纳闷了,到底是谁干的?难不成与俄国人打得胶着不堪的小日本,会愚蠢的送给自个儿一个开战的借口?

没有人回答何绍明的疑问,正当此时,外头一名幕僚匆匆进来,附在何绍明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你说……俄国的远征舰队已经驶入日本海?”这一消息同样震撼,既然进入了日本海,那距离对马海战还远么?

朝鲜,釜山。

头山满再次站在了码头上。背后还是送自个儿前来的小火轮。只不过迎接的人群换成了送别的,而且从原来的少佐变成了朝鲜军参谋长儿玉源太郎。

二人显然密谋了一整个晚上,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头山满一副决绝的神色,而儿玉源太郎则显得惶惶不安。

破例再次鞠了一躬,儿玉源太郎开口了:“头山君,万事拜托了!帝国之未来,数十万天皇勇士之生死,全系于阁下之手!”

头山满坦然接受了这一礼,闭目,再睁开却是信心满满:“阁下请放心,支那与弱清之防线甚广,有帝国情报部配合,玄洋社必定会顺利渗透……此番鄙人亲赴支那主持大局,必定将支那大军拖于彼,不得东顾!”

语气决绝,仿佛早就将生死看淡一般。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头山满说完此番话,一只脚刚刚踏上舢板,就见后头奔来一名军官。脸色苍白,疾走而至,待附耳在儿玉源太郎耳边低语了几句。儿玉源太郎瞬间色变!

“儿玉阁下?”头山满有些疑惑。

此刻儿玉源太郎已经脸色铁青:“头山君,刚刚得到的确切情报。伪朝鲜王李坧遇刺!现场抓获两名刺客,据说是我帝**人!”

头山满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这不等于是将开战借口拱手让与支那么?

三九八北纬三十八度(九)

朝鲜,诚恶山前沿,桂洞里。

“为陛下报仇!”

“打过诚恶山!”

“将倭寇赶下海!”

……

两千来号士兵放弃了自个儿的阵地,聚集在校场之上,排列好队形,在一名青年军官带领下,狂热地喊着口号。前排的挥舞着拳头,后头更多的人则高举着步*。在他们面前,团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戴着白色钢盔的宪兵紧张地警戒着,若没有他们阻拦,加之有军官约束,激愤到了极点的士兵一准儿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刚刚过完四十岁生日的国民军第一师师长张仁泰,站在窗口,望着汹涌的人潮,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口号声,脑门子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子。要说张仁泰能当上这个师长,完全就是因为实在没人,而他又是少有的从汉城逃出来的军官。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他这个师长,更多的时候就是个摆设,既不会指挥战斗,又没什么威望。平日里无所事事,真有事儿了也轮不到他做主。自然会有参谋部制定各种计划。

原本,张仁泰正打算过了今年叫走动走动调职到朝鲜国防部。尽管怎么看都是明升暗降,可总比当个傀儡要强得多。可谁知道生日刚过完就赶上这么一档子事儿?

好家伙,朝王遇刺身亡,军民群情激奋!这些日子,整个平壤乱成一锅粥。别看李坧只是个傀儡,即便少了他政府也能照常运行。可李坧怎么说也是朝鲜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就这么被人刺杀了,而且证据直接指向死敌日本,这叫大家伙情何以堪?要是以往,朝鲜人也就是嚷嚷几嗓子,没那个能耐,也打不过日本人,只得认倒霉。可现在,有了中国人的支援,光是中式步兵师一下子就组建了三个。武器配备都是按照中国国防军的标准,军官大多来自辽阳军事学院。加上有中国驻军扶持,所有人都觉着与日本人有了一战的实力!这么当口李坧遇刺,就如同一个导火索一般,彻底将朝鲜人以往的屈辱以及觉醒的民族热情引燃!整个北朝鲜就如同一个沾了火星的大火药桶,随时有可能爆炸!

话说要打过诚恶山,张仁泰是半点儿意见也没有。可说一千道一万,这不是朝鲜人自个儿能决定的事儿,关键还得看天朝的态度。天朝若是不准,单靠朝鲜的三个师,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是以,李坧遇刺事件一生,张仁泰便第一时间接到了上头的明令:在中国态度明朗之前,尽力约束军队,以防生过激事件。

连着两天,张仁泰都在各个部队中穿行。好言相劝、极力安抚到最后就差跪下磕头了。打官腔不好使,低声下气也没用。直把他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到了这会儿,他只能存了尽人力听天命的心思。

大不了丢官罢职,躲到乡下做个富家翁。军队都是一帮二十郎当岁小伙子,正是身强力壮好冲动的时候,万一自个儿逼得紧了,搞不好就得生兵变!位高权重虽然好,可总得有命享受不是?

打着当缩头乌龟的主意,再看向面前的士兵请愿代表,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口吻也亲和了不少:“朴昌明,咱们明白人不说暗话。朝鲜国民军满打满算一共就三个师,两个还是今年刚刚组建的,都是新兵,器械装备不甚齐全。要说战斗力,恐怕至少得打个七折。就凭这三个师,甭说踏平三千里河山了,面前的诚恶山就过不去!说到底,打还是不打这得看天朝的意思。你说你们鼓动一帮子士兵闹腾我有什么意思?要我说,既然咱们的意见已经递交给了北京,莫不如安下心了征兵备战,到时候也好有个准备是不是?”

堂堂一个少将师长,用商量的口吻跟一个参谋少校这么说话,换作平时根本就不可想象。可朴昌明丝毫没领情,阴沉着一张脸努力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指了指窗外道:“师长,您也看到了士兵们是怎么个反应。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谁要是这会儿拦路,指不定就得被愤怒的士兵撕成碎片。死了也得背着国贼的骂名!师长,您说的道理咱们都明白。可我朴昌明没那个能耐拦住士兵,要不您再试试?”

再试试?拉倒吧!刚才来的时候就被一帮子大头兵围了起来,石头子没少挨,若不是有宪兵维持着,张仁泰真怀疑会不会有黑*打过来。

好声好气甚至低三下四也没得好,张仁泰也有些怒了,一拍桌子瞪眼道:“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朴昌明邪邪一笑:“要什么?咱们要的是内阁授权严惩肇事者,要的是授权一线官兵可依据情势进行报复行动,要的是授权国民军即日起可以向诚恶山一线起反攻!”

“你……”张仁泰这个气啊,合着方才那一番话他白说了。若是内阁真有这个胆量,干嘛还让他极力约束军队?话说也邪门,李坧这个朝鲜王本来就不伦不类,出了一帮老臣子,平常谁都不当回事儿。这一死倒成了香饽饽。愣是让平壤几十万民众加上前线上万官兵嗷嗷叫着报仇!这话儿怎么说的?

张仁泰脑子还在迷糊着,更让他震惊的话已经从对方嘴里出来了:“师长,我也不怕告诉你。作战计划已经拟定好了,就这两天的事儿。甭管内阁授权与否,我师都会在七月十一号凌晨,对倭寇起进攻!”

好嘛!铁了心要打啊!张仁泰虽说对于新军那一套不甚了了,可他脑子并不笨。一瞬间便琢磨明白朴昌明的小算盘了。这般以卵击石铁了心的要打,怕是要造成既成事实,逼得天朝增兵朝鲜,从而起对日战争!这是要借着天朝之手,打击日本的驱虎吞狼之计啊!

正当二人陷入僵局的时候,就听门声响动,紧接着一片杂乱的靴子声,而后就见屋里头涌进来七八号士兵。后头几名士兵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长体壮,穿着花花绿绿的军装,抱着步*。领头的是一名矮个子少校军官。

站定,扫了二人一眼,从上衣文件夹里头抽出公文,少校立正,朗声道:“中朝联军司令部令!即日起,国民军第一师团改驻五峰山。原阵地由中国国防军第七师接手。限令一日内完成交接,并且团于三日内赶到五峰山……中朝联军司令部,七年七月九日!”读完军令,少校嘿嘿笑了:“鄙人第七师少校张作霖,二位,赶紧接令吧?咱们第七师的兄弟眼瞅着就要到了!”

此刻,无论是张仁泰还是朴昌明,都是一脸的震惊。抽调到五峰山也就罢了,可这第七师不是在中国国内么?什么时候到朝鲜的,怎么一点儿风声也没有?莫非……二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非天朝要有大动作?

一瞬间,张仁泰如释重负,朴昌明振奋异常!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北京,同样纷纷攘攘,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第七师此刻已经秘密开赴朝鲜……

三九九北纬三十八度(十)

北京。

前朝鲜世子,现任朝鲜国王李坧遇刺身死,重重证据直接指向宿敌日本。这一条消息一经报纸宣布,平静了没几天的京师顿时沸腾起来。紧接着,政府的专属报纸整日围绕此事进行报道。今儿说行刺者只会说日语,明儿说使用的武器源于日本。附带的,什么美国大使公开表示,对此事持续关注;英国政府来照会,对李坧遇刺表示遗憾,并呼吁组成列国调查团彻查此事;日本政府经英国转达声明;肇事者绝非日本人,这是别有用心者蓄意的诬陷……等等等等。报纸在这个年头,从来都是舆论的风向标。连篇累牍的报道,引得市井房间一片沸腾。

要说这新政府新气象,其他的暂时看不出来怎么样,可单单就这言论自由一条,让平素喜好谈天阔地的京城老百姓受益颇多。茶馆、酒肆里那贴在柱子上鲜明的‘莫谈国事’,一早撕扯了个干净。三老四少沏一壶茶,品二两酒,天南海北随便吹。骂某大员迂腐,指责政府效率差,没人管;对一条条新政品头论足,抑或是干脆说某大人物风流成性,没关系。随便说,只要别说出大逆不道分裂国家的言论,就算站在警察对面指责何绍明都没事儿。

舆论自由,加之国防军强大军力以及连番胜利带来的自信,这民气蹭蹭的往上涨。政府草创,各国列强轮番先后在东交民巷建立大使馆。从前的租界法案被彻底摒弃,洋鬼子所谓的特权,也只能维持在使馆区之内。只要出了大门,一切都得按中国的规矩办事儿。

刚开始大家伙还不适应,见到洋鬼子一个劲儿的躲,生怕惹祸上身。可一段时间之后,大家伙现这些洋鬼子无不规规矩矩,也就泰然处之了。加之前一段时间几个英国使馆的阿三言语冒犯了过路的百姓,结果直接被驱逐出了中国,而英国佬不但屁没放一个,回过头来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声称日后绝对杜绝此类事件。直接的结果就是,国人的自尊心大大地涨了一截。京城老百姓,当其冲地成了民族自尊心最先崛起的一拨。

大总统何绍明遇刺方才落幕,至今还没给出官面文章,吃饱喝足的老百姓早就一肚子不满了。而今李坧这么一死,而且证据确凿,无可指摘,老百姓当即就炸了!一时间报纸上,市井房间,到处充斥着不满声。

“小日本,没好心眼,想当初甲午的时候就欺负咱们来着!”

“姥姥的,以前咱们打不过,忍了也就忍了。现如今雄兵数十万,还怕小日本?打他个小舅子的!”

“何总统怎么官儿越大越小心?这都接二连三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怎么还能忍?想当初搅得朝鲜赤地千里的那股劲头哪儿去了?”

“关何总统什么事儿?没听说么,这总统都得议会选出来,如今做主的可是议会!嘿,真邪门了,城西卖二锅头的老赵家***也能成议员。瞧瞧他平时那胆小怕事儿的德行,有他这样的在,能打起来才怪呢!”

当然,也有些经历过英法联军进北京的老人,语重心长劝说着:“平安是福!西洋鬼子东洋鬼子都不是软柿子。太平两年,又赶上好年景不容易,都消停消停吧……”

可微弱的声音,根本扑灭不了血气方刚小伙子们的热情。没了宵禁,不少年轻汉子半夜喝点儿酒,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沿街叫喊着:“打过诚恶山,灭了小日本!”还有更干脆的,直接跑到驻军营地门口,一个劲儿地问门卫现如今要不要人。要是打日本,咱爷们儿不要军饷!

下层百姓乃至于整个舆论众口一词,有着不败的国防军撑腰,还能让小小倭寇骑在脑袋上?而国会里头却是另一种情形。尽管之前何绍明与最大的反对派唐琼昌打过了招呼,可站起来反对的人依旧不老少。在他们眼里,朝鲜不过是块不毛之地,用的着政府费心费力,糜费军饷、物资乃至牺牲士兵的声明就为了一个公道?有那功夫,莫不如掉头先灭掉苟延残喘的满清呢。

就是这么一部分人,整日在国会里头拍桌子瞪眼,甚至有位前清进士干脆站起身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几万言,口口声声‘国之虽大,好战必亡’。你方唱罢我登场,激进派还没站起来反驳,国会里拍桌子瞪眼,一片纷纷攘攘。可共和国的大总统何绍明,仿佛突然从公众视线里头失踪了一般,数日不见人影。更没有振兴党党徒提出开战议案。大家伙吵闹之余不禁觉着纳闷,这位军人出身的大总统,近来怎会如此消停?

王府井,总统府。

确如旁人所猜测(1既然已经打消了顾虑,那外头的纷纷攘攘跟自个儿便没了关系。索性由着国会去吵吵,外交事务也完全授权给了伍廷芳五斡旋。而他则干脆将整个国防军参谋部搬到了自己家的后宅,反复推敲着出兵的策略。有了英国主子的扶持,这几年日本国力不见得如何变化,这军力可谓大增。根据最新的情报,日本此时已经出兵三十多万,布动员令之后,一个月内可以扩充近百万士兵。甭管战斗力如何,单单这百万人数,就够何绍明头疼的。他此番的目的不是为了一个朝鲜,而是要将日本彻底废掉!如要面对百万大军,自己即便赢了也是伤筋动骨。如此,只有出其不意才可达成战略目的。

四零零北纬三十八度(十一)

王府井总统府,四号会议室。

本来将会议室内塞得满满当当的桌椅一股脑的腾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硕大的沙盘。整个沙盘幅员辽阔,将辽东、朝鲜乃至于对马海峡完全囊括其中。此刻,一众军政要员陪着何绍明围在沙盘旁边指指点点,听着总参谋长秦俊生的解说。

周遭人等,无不将星闪耀,既有一身墨绿军服的6军,也有一身白的海军,更有蓝呢子军装的空军。政府草创,作为缔造者的何绍明,自然不会完全放权出去,这军权一直抓在手里头。此刻,更是完全绕过国会组建了海6空三军联合参谋部。海军初建,尚无什么光荣传统骄人战绩;空军如今虽然独立出来了,可更多的时候更像是6军的辅助侦查兵种。在此情况下,6军一家独大,秦俊生出任总参谋长自然水到渠成,没人指摘。

即便秦俊生自诩惊才艳艳,可面对着朝鲜半岛复杂的人文、地理、三方军队胶着乃至于要兼顾海6两军的情形,也是吃不消。这些日子,干脆丢下老婆孩子,卷了一席铺盖干脆住进了办公室。日以继夜根据前方传来的各种情报,反复制定、修改着作战计划。精神**匮乏到了极点,此刻顶着两个黑眼圈,手拿着指挥棒指点在沙盘上,声音有些倦怠:

“诚恶山实为天险,横亘朝鲜东西数百里。日本人经过两年的经营,差不多将整个山体掏空了。根据前方侦查,明碉暗堡无数,通过坑道连接,日本人完全可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完成兵力调整。许多火力点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我军1o5mm的重炮打上去,根本无法穿透。原先参谋部的预想,是趁着守军薄弱之时起突然性进攻,一举拿下。可由于突事件,日本果断将第三军从釜山调集到了诚恶山。即便是野战,我们要面对的日军起码也有五个师团……想要拿下此山,势必要损失巨大。”

“第三军?”张成良一听就乐了:“好家伙,老熟人啊!”第三军军长正是老对手乃木希典。话说此君在甲午的时候就是个榆木脑袋,三年后的今天,不但没长进,反倒愈愚蠢。釜山激战的始末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众人耳朵里。日俄开战打到今天,日军损失近十万士兵,可乃木希典单单在一个釜山就扔下了六万具尸体。占了伤亡总数的六成。此君的愚蠢可见一斑!“既然是乃木希典,咱们干脆来个引蛇出洞不就完了?这家伙下克上是出了名的,难保不露头。”

会议室内一阵愉悦,众人无不爽朗大笑。只有秦俊生脸上依旧是苦笑:“张成良,你就别做梦了。乃木希典在釜山那一遭,让儿玉源太郎骂了个狗血淋头。此番驻防诚恶山,儿玉源太郎不放心,特意将具体指挥权下放给了第一军参谋长……据说此獠生性阴沉谨慎,这败兵之计;怕是用不上咯!”

黄庸早就内定为出战朝鲜(1秦俊生无奈摇头,指了指沙盘道:“绕道?西面是海,东面是马息岭山脉……顾名思义,山势陡峭,根本走不了马匹,就别提车了。就算绕过去了,后勤补给跟不上,那还怎么打?况且,诚恶山的小日本就是个钉子,不拔掉,我军为了防御,必定部署一定兵力进行牵制。如此一来……得不偿失。而且,越过山脉之后,便是中部平原,小日本的三个军正与俄国佬四个集团军在横川对峙。咱们冒冒然穿插过去,搞不好人家会合伙来打咱们!如果我军有足够的运输船,我个人建议实施登6作战。绕过整个防线,突袭仁川。”说到这儿,秦俊生看向了海军司令萨镇冰:“这有个前提海军必须突破仁川港。”

萨镇冰思索良久,摇头道:“仁川虽只有日本太平洋舰队一个分舰队把守,可岸防炮群众多,想要一举占领……非一朝一夕之功啊。”

此言一出,无不沉默以对。强攻损失太大,绕道又行不通。这朝鲜之战还没开始,就陷入了死胡同还怎么打?尽管军队是叫嚷着开战最凶的,可真实情况摆在眼前,却让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国防军扣去各地驻防,能开赴朝鲜的不过十个师,加上根本就没指望能出彩的朝鲜国民军,兵力不过日本人的一半。国防军的武器是先进,火力够强劲,毫不夸张的说,野战情况下,国防军完全可以正面击溃日军二倍兵力。可现在的问题是,小日本如同老鼠打洞一般躲在地下,有着地形优势,国防军作为进攻一方,这种武器的优势荡然无存。

**的时候,小日本在太平洋上到处挖洞,老美用了跳岛战术,飞机坦克铺天盖地,一样死了不少人。刻下的国防军,火力比不上日后的老美,面对这种乌龟阵,还真是无从下口。

不满地咳嗽一声,张成良拧着眉毛打破了沉寂:“想当初小日本同样数倍兵力于我,咱们还不是跟着大帅从朝鲜打到辽南,直接把小日本赶下了海?怎么,一个个都觉着自个儿功成名就开始惜命了?懦夫!不就是一个诚恶山么?我第一师愿意承担主攻。三天拿不下来,老子就……”

“闭嘴!”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何绍明终于开口了。狠狠瞪了张成良一眼。当初那场甲午,完全是侥天之幸。既出乎日本人意料,又有满清几十万人在前头挡着。关东军所作所为,就好比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支点,而后将整个战局撬动乃至颠覆。而且关东军从上到下都是存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堂堂正正的国战,来不得半点马虎。稍有不慎,可不会有另一只关东军出来顶在前头。

何绍明皱着眉头,迈步沿着沙盘转圈。良久,停下身子,手指狠狠地戳在沙盘上。骤然问:“从大连到此,潜艇能不能持续作战?”

四零一喋血对马(一)

时间已经是1897年七月二十七日夜。

一双粗糙的仿佛风干的手,来回摆弄着掌心的怀表。时而打开,时而合上,接着弦月的光亮,依稀可以瞧出表盘的另一侧是一张女子的照片。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最终合上了怀表,而后将之小心地揣在胸前的口袋里。而后放眼四周,嘟囔了一句:“天知道该死的官僚是从哪儿来的信心!”

他此刻正峭立在舰,四周漆黑的洋面上,仔细辨认之下,不难看出隐隐约约且一望无际的舰队身影。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司令长官中将罗兹德斯文斯基。

无论是谁,身处在一支庞大的舰队之中,又是最为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或是踌躇满志或是志得意满,断然没有不耐烦的道理。可现在,中将阁下的脸上却写满了烦躁。没错,就是烦躁。事实上这种情绪自从他上任伊始便始终伴随其左右。

19世纪时俄国曾因英国的压力而在伦敦条约中允诺:俄国黑海舰队不得通过达达尼尔海峡与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地中海。也就俄国黑海舰队完支防卫舰队;除了巡弋内6深处的黑海之外;丝毫没有其他作用;所以俄国唯一可用的海军部队;只有波罗的海舰队。沙皇决定派遣欧俄舰队援之后;将原太平洋舰队改称为第一太平洋舰队;而赋予东援舰队为第二太平洋舰队;并命罗兹德文斯基中将为第二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官。摆在罗兹德斯文斯基中将面前的是一个烂摊子;沙皇政府官僚习气严重;申请补给品要经过许多道程序;令人不胜其扰;更令人忧心的是;第二太平洋舰队的主力舰艇波罗地诺级战舰还有3艘尚未完工;眼看著远东的俄国舰队困守釜山;军情急如星火;可是帝俄官僚仍不改期一贯态度;时间一天一天的拖下去。另外由于俄国海军精练的官兵大多都在远东罗兹德斯文斯基不得不征召退伍军人与从未见过大海的农民充当水手;重新训练;这对于整体战力有很大的影响。全部共计四艘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最后两艘肯尼亚苏瓦洛夫号及奥瑞尔号相继完工服役,时间已经过了四个月。

经过了四个多月的准备;罗兹德文斯基终于编组了一支像样的舰队。1896年12月,第二太平洋舰队由里堡基地出;舰队的第一战队司令由罗兹德文斯基兼任;下辖战舰肯尼亚苏瓦洛夫号、亚力山大三世号、波罗地诺号及奥瑞尔号等新式波罗地诺级战舰;其中尼亚苏瓦洛夫号与奥瑞尔号月1o日才正式服役;可见得俄军的仓促。第二战队由福克山少将少将所率领;包括战舰奥斯里比号、纳瓦林号、装甲巡洋舰纳希莫夫将军号。第三战队由安克威斯特少将率领;辖有巡洋舰奥尔济号、奥罗拉号等八艘。其馀还有多艘的武装商船与补给舰等后勤舰艇。共计有四十二艘舰艇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就这样出了。出之后;俄国舰队中就谣传日本军舰将在沿途偷袭;弄得人心惶惶。而途中某日凌晨经过英国的多格尔海岸时;俄国舰队在黑夜中误认当地捕鱼的英国渔船为日本鱼雷艇开炮攻击;而后并排航行的第一及第三战队更变成了相互射击;经过了十五分钟后才分清敌我。在炮击中有一艘渔船沉没、多艘渔船中伤;第三战队的奥罗拉号巡洋舰亦有受伤。此事件之后引起了英国严重的抗议;甚至有援引应日同盟中之规定向俄国开战的意思;令俄国大为**。此事件后来经过德、法两国的调解;交由国际法庭处后却不了了之。英国只好以自己的力量解决;但又怕英俄开战;使德法等其它强国会趁虚而入;所以只沿途监视俄国舰队;以保护英国渔船及商船的安直到北非才罢休。多格海岸误击事件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冷嘲热讽;认为俄国舰队根本就是一群惊弓之鸟。可是不容否认的是;日本海军有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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