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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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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驱逐舰之后,是四艘庞大的身影。九千多吨的庞大身躯,一体式布局的八门12英寸火炮,英国人管此舰叫做战列舰,而何绍明则称其为战列巡洋舰。每艘战巡之后,都拖拽着三两艘半淹在海水内,黑不留丢,圆滚滚的小船。再往后,就是几艘辅助舰艇了。

这,赫然就是关东军海军!

定远舰上,萨镇冰静静地扶在舰桥之上。神色从容,看不出喜怒。往西不过十几海里就是胶州湾。隔着老远,依稀能听见隆隆的炮声,仔细凝望,还可以辨认出海平线上升腾的黑烟。可惜啊,胶州湾的战事已经进入了最重要的关头。

6海联合参谋部反复推敲制定出的作战计划,就是用6军以及岸防火炮为主力,牵制并打击德军,在其最虚弱的时候海军再突入胶州湾给予其最后一击。新生的海军,还是过于弱小,如此布置也是无可厚非。可最让萨镇冰心里头别扭的,就算是海军只负责收尾,参战的主力也不是他的定远镇远,更不是那些驱逐舰,而是战巡身后拖拽着的潜艇!师从英国海军的萨镇冰,对于海战的理解就是巨舰大炮的对决,双方更像是在棋盘上摆明车马,而后依靠着战略战术赢得胜利。潜艇的威力毋庸置疑,两年前刚刚造出来的时候萨镇冰就见识过。潜到几十米深的水域,从海面上根本就瞧不出端倪。而后偷偷潜近,上升,趁着对方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射鱼雷,一举击沉对手。这更像是一个卑鄙的刺客,而非光明正大的骑士!

只是萨镇冰到现在还记得当初何绍明对他说过的话:“甭管是海战还是6战,最终的目的都是赢得胜利。既然潜艇可以在低损伤甚至零损伤的情况下严重打击对手,如此的利器为何不用?”

何绍明的话让人信服。可萨镇冰心里头还是有一些觊觎,觊觎着有一天中国的海军能傲视东亚乃至整个世界。用巨舰大炮,堂堂正正地赢上另一场甲午!

“将军,总参电文,命令我们立刻按照计划参加战斗!”副官邱宝仁快走过来,低声道。

萨镇冰回神,点了点头:“命令,潜水艇出击!”

“是!”

一声令下,整个舰队忙碌起来。战巡之上,水兵忙活着解开勾住潜艇的绳缆。潜艇上,水兵也在做最后的检查。马达已经开启,十数条潜艇脱离了掣肘,缓缓编做一队,开赴西方。潜艇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在身后留出一道道长长的水纹。同时,黑色的身影也逐渐下潜,水纹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消失在海面之上。望远镜里,仔细查看,只能看到那升起的潜望镜。

胶州湾内。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德国舰队停止了频繁的规避动作,转而专心进行炮火反击。其重点打击目标,便是位于后山的三座炮台。这三座炮台都配备了21omm的**,对舰队的威胁过大。同时,后方运输艇上的6军,也开始乘坐着小艇分批次登录海滩。

二百多艘小艇往复 运送,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也不过往返三个批次,运送了两个团的步兵上岸。至于火炮等重武器,根本就来不及运送。毋庸置疑,德国的士兵确实训练有素,刚刚登6,便在各级军官的组织下展开了一系列的进攻。只是对面的关东军防线构筑在山地上,又有着半地下掩体的保护,优势是在过于明显。德国6军几次进攻无果,反倒在滩头上丢下了大批的尸体。

关东军守军仿佛刻意隐藏了实力一般,随着德国人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关东军的火力也越来越密集。在那一道阻击用的,已经被舰炮炸得支离破碎的铁丝网之前,马克沁疯狂地倾泻着子弹。德国人的尸体铺满了这一线,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每个尸体都被马克沁威力巨大的子弹打得浑身弹孔。不止如此,进入了迫击炮攻击范围,德国人遭遇的是比滩头更加密集的炮火轰击。呼啸的弹片与冲击波,根本就让士兵站不起身来。

滩头的德军已经无计可施,只是不停地用无线电呼叫支援。要援军,要舰炮支援,要重火力补充,总之什么都要!

徳皇号上,6军上将瓦德西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已经投入了近一半的步兵,滩头不但没有寸进,反倒陷入了一片修罗场。与此同时,舰队也为这一小时的火力压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徳皇号起码遭到了五次以上岸防炮的炮弹袭击,其余各型炮弹中了无数。前甲板的主炮已经被炸飞,副炮起码一半以上都哑火了。剩余几艘舰艇情况都差不多,最惨的就是阿高娜号,防护装甲比不得主力舰徳皇号,这会儿整个上层甲板被炮火犁了个遍,烟囱炮塔都被炸飞了锅炉爆裂,如今只能凄惨地搁浅在小鲍岛,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失败了?难道击败了法国,敢于与列强老大英国人叫板的德国居然在中国人这里失败了?瓦德西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将军,我们必须承认,此次行动已经彻底失败。在中国人的舰队没封锁胶州湾之前,我们必须撤退!”迪尔皮茨相对来说要冷静的多,第一时间提出了撤退。

“懦夫!德意志的军人没有撤退的传统!两个,不!只要一个小时!只要海军为6军争取两次运送时间,我的步兵跟炮兵一旦上了岸,迪尔皮茨,这种不利局面一定会扭转!”瓦德西疯狂地嘶吼着。

迪尔皮茨叹了口气:“将军,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我的舰队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已经无力与关东军的炮火抗衡!再这么下去,舰队迟早全军覆没,难道阁下认为,少了海军,单凭6军就能赢得这场胜利?”

迪尔皮茨的话让瓦德西冷静了一些。外线作战,远离本土。没了舰队,6军就等于没了机动力,更没了后勤补给。就算德军是老虎,对面的关东军是绵羊,一场僵持战打下来,得不到后勤补给的德军也得迟早完蛋。

“好吧,撤……”

撤退一词还没说出口,耳轮中就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传来。巨大的冲击波吹得舰只摆动不停。二人愕然回头望去,只见依伦娜号舰体中央爆出一团巨大的火光。整个舰身从中折断,正缓缓地沉没入海中。

迪尔皮茨心中惊讶。依伦娜号可是负责外围守护的,已经出了岸防炮的攻击范围,怎会……他定睛仔细观察,只见在即将沉没的依伦娜号附近,海面下几个黑漆漆的身影正缓缓下潜。

“潜艇!”迪尔皮茨惊叹一声。这种法国人研制的玩具,居然出现在中国人手中,而且还可以投入实战!迪尔皮茨心里头咯噔一声,转身,一脸凄苦道:“将军阁下,恐怕我们要成为第一批向中国人投降的德**队了。”

三五三受降之后

毫无悬念的,在威廉王妃号被击中第四颗鱼雷,巨大的舰身在充斥着浓烟与火焰的爆炸当中沉没的时候,德国人终于选择了投降。跟东方人不死不休的传统不一样,欧洲本就不大,一块大6分裂上数十个国家,每个国家人力都极其有限。从古至今,欧洲大6战火就没有停息过,连年的征战,也逐渐演变成体面投降这一传统。

只是,无论是6军上将瓦德西,亦或是海军的迪尔皮茨,二人都是颜面无光。激战半日,6军付出了一个团的折损,仅仅龟缩在滩头不得寸进,海军更是付出了两沉三伤的代价。而他们的对手,也许只是付出了几个固定炮台,损失的士兵也许都没有过三位数。这样巨大的战损比,让两位德国将军自战胜法国以来的德意志人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是以,投降的时候自己干脆躲在了德皇号上。派了名叫阿登的上尉,全权代表二人投降。对此,何绍明也没怎么计较。不对称的战争,自然产生不对称的效果。这场胜利,早就在意料之中。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善后。瓦德西跟迪尔皮茨露脸不露脸都不重要了,人家自己已经觉着没脸了,总不能无耻地把人家拎过来继续抽上几个耳光吧?果真如此,中德之间一准不能善了了。别忘了,这二位在德国国内可是有着广泛的人脉,巨大的社会地位。折辱这两人,就等于彻底得罪了德国人。以那位脑残皇帝的个性,非得耗空国力,大举向远东派兵不可。

‘彭’,镁光灯爆出刺眼的光芒,忠实记录下了这一画面:垂头丧气的阿登上尉,双手捧着佩刀,恭敬地交到对面一脸和煦的秦俊生手中。后面是谈判桌,关东军的军旗明显要比交叉的德国国旗高出半头。周遭,将星闪耀,张成良、袁世凯等等,大家伙都面露笑容地拍着巴掌。

仪式搞得简单而有效。何绍明实在没心思借此炒作什么,他实在是担心篡改历史之后,会引许多不受控制的变化。而为了防止这一切,刻下最为紧要的事儿就是展开一切外交手段,打消德国人恼羞成怒大举入侵的念头!

为了打消德国在胶州湾事件的后续军事行动的可能,唯一的办法便是给德国施加更大的政治压力。关东军临时政府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用德国人的突然入侵以及相关政局来彻底搞臭德国的国际形象,以此来搏得世界的同情。指望列强对中国人有好感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为了达到远东的政治平衡,各国列强尤其是英美更愿意从利益出来向德国施压。

受降仪式草草落幕。在场的军官无不额手相庆。关东军面对着打败了世界第一6军法国人的德国,居然在半天多的时间里就取胜了!而且,只是动用了先期兵力,后续计划起冲锋的后援部队根本就没有动用!在场的军官,无论是旅德的,还是其他派系的,进了关东军,看过各种战术演示之后,多少都认为关东军很强大。可真要跟德国人对比,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而今的这场胜利,却让大家伙从心里产生了无比的信念,关东军是不可战胜的!

所有人都面带笑 容,矮胖子袁世凯更是缩成一团,挨个圈子转悠。跟这个攀谈上几句,拍拍那个肩膀,脸上都能笑出一朵花来。他袁世凯这回又出尽了风头!从布置胶州湾的防御,到孤身犯险滞留敌营,功劳都是看的着的。如今局势未稳,他日组建政府,他袁世凯必定平步青云直入中枢。

正攀谈的光景,一名上尉军官悄悄走过来低语道:“袁督导,大帅有请。”

袁世凯愣了下,随即慌忙应道:“好,还请前头带路。”

下了定远,坐了小艇上岸,直奔胶州。胶州府衙,护卫重重,袁世凯跟着军官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了一处楼阁之前。军官推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退下。袁世凯大步踏入,上了二楼,便见一身戎装的何绍明正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地图。

墙壁上挂的不是胶州地图,不是中国地图,而是朝鲜半岛地图。自从关东军海军潜艇起突击,击沉了威廉王妃号之后,何绍明便知道大局已定。随即如释重负又性质寥寥,将一干子事儿都推到了秦俊生身上,自个儿悄悄返回了胶州。

面对着如日中天的德国人,关东军赢了!这场胜利,按说绝对会鼓舞士气,乃至唤醒鼓舞整个民族的自尊心。可何绍明知道,这片热土真正的敌人,不是德国人。真正的敌人,此刻正在南朝鲜捉对厮杀,图谋着整个远东的霸权。过往的历史历历在目,北极熊从东北西北挖去了大片的土地,乃至于后期将整个外蒙古都分割了出去。东洋鬼子更可恶,将苦难强加在中华民族身上整整半个世纪。

何绍明需要胜利,他需要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直至战胜这两个国朝之生死大敌!

“大帅,慰亭来了。”袁世凯语气轻柔,自然地带着一股子尊崇的劲头。

被他这么一叫,何绍明如梦方醒,这才转过了身子。对着袁世凯呲牙一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便率先坐下。

“德国人没出什么幺蛾子吧?我怎么听说瓦德西跟迪尔皮茨学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袁世凯笑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俩德国佬都爱面子,躲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二人说笑几声,寒暄过后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何绍明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盯着袁世凯,似乎在思索着。袁世凯则只是鼻观口,口观心。

良久,何绍明终于开口道:“慰亭,直说了吧,山东算是安定下来了。你这差事我打算给你换换。”

“是,一切但凭大帅吩咐。”袁世凯恭敬地说道,脸上不见半点迟疑。

何绍明乐了:“你倒是爽快,就不怕老子给降职?不怕给你来个明升暗降?”

袁世凯朗声道:“卑职只做大帅吩咐之事就好……以大帅的公正,岂会亏待卑职?”

被袁世凯反将了一手,何绍明倒显得开心了。“直说了吧,慰亭,你这人有能力,更有野心!”袁世凯被这野心二字惊骇了一跳,刚要说点什么,却被何绍明摆手制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在我眼里,有野心是好事儿,只要用对地方,未尝不能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山东的差事,过上俩月你就交了吧。新政府军政分离,没有让你一个山东督导一把抓的道理。回头回北京主抓情报安全工作吧。”

“大帅,这情报……不是幼樵先生……”

“不一样。张佩纶负责的是外事,你负责的是内部安全。改组之后,幼樵的依旧是情报局,你的换换名头,就叫国家安全局……详细的职责,等你到了北京再说。现在就是给你通通气,提前做好交接工作。另外,对各种邪教组织的打击,务必继续加强,不能手软。我可不想你袁世凯前脚一走,后脚山东九乱了套。”

“是!”袁世凯心花怒放。国家安全局啊,换到从前,这可就是锦衣卫啊!直接听命大帅,熬上十来年,再进一步登堂拜相也未尝不可!

三五四合纵连横(一)

上海,公共租界,东方饭店。

二楼的宴会厅里,一片热闹。二楼大厅的正门口,两侧把守着两名头包着红布的阿三,当中站着一名英国管家,正亲切而不失典雅地跟6续前来的宾客打着招呼。往里走,隐隐约约能听到西洋乐器的交响。过了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舞台后身十几个有东方面孔也有西洋面孔的乐师正摇头晃脑地拉着西洋乐器。有小提琴,中提琴,还有拨弦的大提琴伴奏。

左侧是两条长长的蒙着碎花白布的餐桌。上头摆放着格式西洋餐饮。几名头戴高帽的大厨挥舞着马勺,正殷勤地为宾客分食。大厅里头如今人头耸动,到处都是西式礼服的绅士,或者是穿着晚礼服的洋婆子。大家伙端着酒杯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一边谈论着什么,时不时爆出阵阵笑声。更是有不老少的人,如同花蝴蝶一般在人群当中穿梭,很是有些交际强人的派头。

单看场面,更像是一场普通的交际酒会。可今儿不同,与会众人,大多都是驻华的各国领事。宴会的实际起人,正是何绍明钦点的临时政府外交部部长伍廷芳。这会儿,伍廷芳正跟老美的一名领事谈得热络,说说笑笑妙语连珠。一名侍从急匆匆走近,附耳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伍廷芳神色一震。确认一般地问道:“消息可靠?”

侍从点头,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电文,递给了伍廷芳。伍廷芳急匆匆扫了几眼,待放下电文,脸上说不出的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之余,又是换上了成竹在胸的神情。用中文兴奋道:“弱国无外交……如今军队给咱们争取了这么好的局面,今儿这场盛宴,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弱国无外交,这是千古的至理名言!他伍廷芳在没加入关东军,还在大清当外交领事的时候,没少因为国朝底蕴不足而吃了洋鬼子的亏。甚至曾经有一次,出使英国期间;他表了一篇精妙绝伦的演說.一位在场的英国贵妇人听得心花怒放;便在演说结束后跑过來与他握手;并说:"伍廷芳先生;对於您的演說我真是十分佩服.为此;决定把我的爱犬改名为“伍廷芳”;以示纪念."

伍廷芳听了這番极端有损自己人格的话语以后;心中很是气恼;但他并没有把愤怒表现出來;而是用机智应答,换了一种平和的口气"恭维"对方说:"很好;很好.那么;您以后就可以天天抱着“伍廷芳”接吻了."

一番尴尬虽然被他的机智所化解,可内里的那种弱国外交官的辛酸与无奈,却埋植在了他的心底。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事实上,他伍廷芳抵达上海已经六七天了。天下大势在这儿摆着呢,远东,尤其是中国一直被英国人列入其势力范围之内。围绕着长江流域,这些年一直在南北扩充着势力范围。包括日俄相争,这里头都有英国人的怂恿在内。在此情形下,英国人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头号大敌德国人在远东踏足。

他满以为自己只要找上英国人,英国人势必会热心接待。可这六七天的时间里,别说英国公使的人影了,就是英国领事馆的大门都没进去过。也好在中美如今处在蜜月期,伍廷芳通过美国人的努力,多方筹措,这才借着今儿这场酒会,邀请到了英国公使窦纳乐。琢磨着怎么也得见上一面。

可如今得了胶州湾的消息,伍廷芳彻底定下了心来。有了这场巨大的胜利,他相信与英国人这场故作矜持的比赛上,胜利者绝对是自己。以约翰牛的脾气,纵然再看不惯临时政府,在利益面前,尤其是有机会让对头出丑,约翰牛可是绝不会放弃的。

伍廷芳快步走上舞台,对着后头的乐队点了点头。音乐随即安静了下来。下头熙攘的人群,也逐渐安静下来,开始打量着台上这位东方人。

伍廷芳扫了一眼台下,芸芸众生历历在目。英国人显然还没有来,看来,窦纳乐还没有得到胶州湾的战报。

法国人倒是来凑趣,只是高卢雄鸡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更多的是败絮。法国自从输了普法战争,现如今在国际上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美国人在笑着。也许是因为刚刚达成的中美贸易协定?

在熙攘的人群中,伍廷芳又看到了德俄两国公使正勾搭在一起……

德国突然出兵占领胶州湾虽然在事前曾经和俄国有过相关的外交活动,德皇威廉二世甚至还趁着俄国沙皇加勉典礼的机会亲自去俄国和沙皇商谈此事,并且通过支持俄国占领南朝鲜作为交易换取俄国支持德国在胶州湾的行动。

俄国不愧为最为现在最为狡猾的列强国家,在远东外交问题上也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全世界都知道此前清王朝派李鸿章前往俄国参加沙皇加勉典礼,中国和俄国之间已经达成了密约,不过至于密约的具体内容却很少有人知道。外界盛传中国将胶州湾租借给了俄国,德皇威廉二世就是为此前往俄国商谈此事,希望能够换取俄国的支持。

可是俄国人和李鸿章达成的中俄密约中,对于胶州湾的相关款项并不是外界所判断的那样,俄国只是在1895到1896年拥有胶州湾的部分使用权,以便它的远东舰队可以从冬季封港的海参崴到胶州湾来过冬。德国人过于听信外界传言,所以才会被俄国人空手套白狼不用顶一点风险的便获得了德国对其支持南朝鲜的行动。

当然这个恶人俄国人是不愿意先做的,德国对胶州湾采取军事行动在俄国看来是迟早的事情,等德国人出手之后,俄国可以借助中俄密约的内容有借口使用旅顺口,从而再依葫芦画瓢占据旅顺口。德皇威廉二世在访问俄国之后才知道胶州湾目前还是一个“无主”的军港,虽然在外交上稍微吃亏,但在他看来经过甲午战争失败的中国是无法抗拒德国地远东舰队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认为胶州湾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谁也没有想到身为列强后起之秀的德国居然在胶州湾地军事行动上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连人带船被中国人全收入囊中。德国远东舰队司令官迪尔皮茨,6军上将瓦德西更是作为几十年来中外冲突中被中国所俘虏地最高军衔军人,关东军手中光是掌握的德国海6军俘虏就过了八千!

清了清嗓子,伍廷芳不无激动地道:“女士们、先生们。在这场酒会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代表临时政府表一项最新战报。”说着,他的眼睛瞟向德国公使克林德。“就在今日上午,德国远东分舰队突然对我国胶州湾起了无耻的偷袭!……经过我关东军海6两军精诚配合,激战一日,重挫登录之德国6军。击沉德舰两艘,重创两艘,激战一日,刻下,德国远东舰队及其所运送之6军,已经无条件向我关东军投降!”



三五五你还不够资格谈!

掷地有声!伍廷芳的话在一帮洋鬼子中间掀起了滔天巨浪。不论英国人如何贬低,也不论法国人如何瞧不起,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时代,德国的确是个新兴的强大的唯一可以跟英国人叫板的强国!就是这么一个强国,派遣了一支舰队外加搭载了一个师的6军,仅仅一天,居然被一帮子土著击败了!德国6军的战斗力在那儿摆着呢,整整一个师的兵力,放在非洲,横扫整个大6都未尝不可。可在远东竟然败的这么惨!就连一向喜欢瞧德国人笑话的英国人都在琢磨着,中国人什么时候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如果放任中国人继续展下去,会不会演变成另一场黄祸?这个念头仅仅在窦纳乐脑子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被铺天盖地的喜悦所充斥。众所周知,德国人在全世界范围内跟大英帝国作对。在欧洲,德国人时刻挑战着英国的权威。在非洲,德国人公开支持布尔人,威胁大英帝国在南非的统治。如今又转到了远东……可算是碰了一鼻子灰,无论何时,看德国人吃瘪总会让大英帝国的绅士们偷着笑。

“远东的局势,因为这个变故而趋向稳定。毫无以为,新兴的关东军政府,有一定的军事能力。大英帝国可以趁机拉拢以抵御俄国人的南下,这么看来,有必要建议白金汉宫将中国人的战列舰交付了……”笑过之后,一眨眼的功夫,老辣的窦纳乐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是以此为契机拉拢关东军,打击德国人的同时,也打击俄国人。如果那个军阀头子何绍明够争气,保不齐就会迫使俄国人断了伸向东方的触手,从而转向欧洲。这么一来,英国不但少了个对手,还给德国人增加了个敌人!

相比于英国人的愉快,德国公使克林德这会儿脸色灰白,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整整一个分舰队,还有一整个师的德国6军,就这么一天的光景就成了中国土著的俘虏。这让他怎么跟徳皇交代?德国对胶东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甲午之后便一直在谋划。之前的情报整理、分析,都是他克林德一手操作的。在他看来,关东军尽管有着甲午对日本人出色的表现,也不过是一帮会战斗的土著而已。根本比不上骁勇的德国6军。一个师的兵力,还是出于慎重这才派出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关东军南下,地盘扩大了数倍,到处都需要驻防,居然在如此情况之下在胶东专门布置了重兵,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等着德国人一头扎进设计好的埋伏圈。台上伍廷芳神采飞扬地在说着什么,克林德这会儿完全听不见了。他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整个人只在琢磨两个问题。中国人有预知能力?不可能!那就是情报泄露了!该死的,追查,一定要追查到底!追查是后话,现在实际的问题放在眼前,那就是如何处理这八千名被俘虏的德国士兵。战败已成事实,德国已经丢了脸面,消息传回国内,必定哗然。若是处理不好战俘问题,他克林德也算到头了。

克林德想到这儿,脑门子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子。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一边用眼睛直勾勾盯着伍廷芳,就等着其赶紧讲完,自个儿好上去提前磋商一番。起码在即将到来的谈判之前,摸清楚对方的底线。他是对自己的国家知根知底。德国始终被英国牵着鼻子走,日子并不好过。德国崛起的太晚了,等到处理完国内那一摊子,睁眼看世界这才现这世界上除了实在没法儿住人的南极大6,各个大洲早就被列强插满了旗帜。没了资源产出与商品轻笑地,德国步履维艰。而与此同时,又要面对英国一轮又一轮的打压。德国的实际情形已经不容乐观,抽出这么一支混合舰队,已经是花费了不少的气力。如今战败,再想劳师远征,除非徳皇想把德国脆弱的经济拉入地狱!

“上帝保佑,幸好对手是中国人……”头上冷汗越来越多的克林德骤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幸好对手是中国人……这话可以这么理解。若换了欧洲其他国家,碰上这么档子事儿,手里捏着近万德国俘虏。那一准就是进行谈判,讨价还价之后,德国肯定为此付出不菲的代价。可中国……克林德记得清楚,想当初中法战争,明明是法国人战败了,可在谈判桌上商谈一番,到头来法国人反而得到了之前想要的一切。

论国际地位,德国比法国只强不弱。论盟友,除了桀骜的约翰牛,克林德还真想不出谁会不卖德国面子。这么想来,这里头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克林德越想越兴奋,他甚至已经开始做白日梦,梦想着徳皇亲手为他颁勋章了。正这个时候,伍廷芳结束了控诉一般的演说。管弦乐刚刚响起,始终盯着伍廷芳身影的克林德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

他甚至连基本的外交礼仪都忘了,一脸的愤怒,开门见山斥责道:“外交大臣阁下,关于胶东生的一切,请你务必给我,给整个德国一个说法!并且,必须给战死、被俘的无辜德**人以赔偿!我必须提醒你,关东政府正在对第二帝国出危险的挑衅!”

“挑衅?”伍廷芳笑了。有了一场巨大的胜利做底蕴,加之方才演说,与各国公使眼神交错之际粗略得到的信息,伍廷芳已经心里有数。他已经预先下了一个严谨的判断,德国人要想劳师远征,基本是不可能的!“公使先生,我认为您的用词很不恰当……一支全副武装的舰队,开赴我国领土,在没有任何说辞的前提下,骤然起进攻。我国被迫起的一场自卫反击,在您嘴里怎么就变成挑衅了?”

克林德脸色涨红,一时语塞。顿了顿,随即辩驳道:“我国的远东分舰队,是在徳皇陛下授意下,开赴胶东,针对教案讨要说法的。难道生在贵国的这起不幸事件,德国没有权利讨要说法?”

“说法?公使先生,请别忘记,这只是一场民事案件,不涉及两国之间的问题。因此就派出一个舰队起侵略战,贵国未免有些得势不饶人了吧?关于教案,我国必定给贵国一个答复。这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在涉案的贵国神父,我们现贵国的几位神父又牵扯了其他几件刑事要案,目前还在调查。公使请放心,待一切水落石出,必定给贵国一个说法。”

“你这是托词!”克林德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嘶吼道:“三天,三天之内贵国必须给予答复,并立刻释放在押的德**人。否则,德意志帝国保留起战争的打算!”

闻言,伍廷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淡淡地道:“你要战我便战!公使先生,如果德国真有能力劳师远征,我国将奉陪到底!只是,不知贵国能派出多少6军?一个师?十个师?哈……如果贵国真有诚意就八千名俘虏问题进行谈判,还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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