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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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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寿哭哑了嗓子叫道:“女儿不走,就陪在阿玛身边儿,天天候着您。”

“糊涂啊……朝廷一早就摇摇欲坠,多你个旗人姑奶奶顶什么事儿?到现在我才瞧明白,何绍明从一开始就给咱们布了个死局啊。隔着长城,何绍明打赢了甲午,朝廷却输了。天下人望几乎就是对半分,可论实力朝廷可是远远不如啊。朝廷要想维持着,就得变法,而且还得三五年就得有成效…法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到头来急功近利,如今已经走到了死胡同。瞧今儿我那老嫂子恨不得吃了皇上的眼神儿,不用多久,估计就得再来一次宫变。一旦宫变,何绍明那支狼闻了腥味能不南下?大清国,完了!闺女,这池子水已经混了,深浅不知,你趁早走吧,别赖在这京城了。”

一番话,让荣寿暂时忘记了即将丧父的悲痛,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阿玛,这好好的,您怎么说起这个了?”

鬼子六咳嗽一声:“好好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不是……凯泰不是练了新军么?几万大军,加上山海关的各地练军……”

鬼子六缓缓地摇着脑袋:“挡不住……挡不住了,民心所向,朝廷已经彻底失德了。我再多嘴一句,你跟凯泰那小子彻底绝了往来,否则就是引火烧身啊。”

说完了这句,鬼子六闭上了眼睛,只是剧烈地喘息着,不再多言。

光绪二十六年九月初八,满清最后一位奇才,恭亲王奕䜣,薨。

乾清门,天色微明,但由于紫禁城的城墙相当高,宫内到处是黑影幢幢。

乾清门内掌着灯,烛光从门中透出,照在阶前一对雄踞在石台的铜狮上,白天显得威猛狰狞的铜狮,好像在黑暗中睡着了。

军机章京值房,灯光也从乾清门内这间小房子透出来,在愈来愈浓重的黑暗中,那灯光实在微弱。

房间内,光绪坐在一把简陋的木椅上,对军机四章京道:“徐致靖上的‘密保统兵大员’折子朕已经看了,凯泰这个人真有他折子里说得那么好?他可是何绍明的兵弁……”打从恭亲王府邸回来,光绪心里头就存着一丝犹疑,重用康有为到底是对是错?整整一天他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杨锐和谭嗣同几个对视一眼,说道:“微臣曾经听说过,凯泰的军队在练洋操的时候,精选将士,严定饷额,赏罚至公,号令严肃,一举足则万足齐,一举枪则万枪同声,动起来就好像奔涌的波涛,站立着就好像栽种的树木……”

光绪皱起眉头,“杨锐你在做文章呢?”

杨锐脸红了,“微臣急于想向皇上推荐人才,那些称赞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谭嗣同说道:“不过凯泰这个人,的确智勇兼备,血性过人,他的器识学问,皇上您也早就知道。但他现在官职还不够,当务之急是提拔他,增加他的权力和兵力。这样皇上您就有了一员统兵的大将,推行新政也有了保障。”

光绪扫视几个军机章京一眼问:“你们几个都是这样看吗?”

四个军机章京同声道:“这是微臣的共识。”

光绪皱着眉头犹疑了好半天,前一次刚刚起了兴头就被掐死的宫变,让他有了些许教训。手中握着一支军队,总是好的。此刻,瞧着四个章京担忧的神色,光绪心里头总算暖和了点儿,也许……恭亲王过于担心了?

于是,光绪点头道:样朕也就少了许多担心。你们要知道,朕将你们从小臣擢升到现在的位置,不光是看中了你们的学问,本朝学问做得好的官员有的是!也不光是看中了你们的人品,尽忠行孝也不是难事。朕主要是看中了你们都是久经历练,有着实际办事的能力。像谭嗣同,少年时就壮游万里,阅人做事,应当不尽是书生意气。朕今天同你们说这些,是因为变法已到关键时刻,启用凯泰,更是非常之举,稍有不慎,局势就不是我们君臣所能料想的了!”

说是减少了许多担心,而几个军机章京从皇上脸上看到的又岂止是担心?杨锐禁不住问道:“皇上想秘密召见袁世凯?”

光绪还没吱声,谭嗣同就着急地说道:“那怎么行,荣禄那一关就很难绕过去,还是用明上谕,反显光明正大!”

光绪点头道:你们就拟旨,往天津吧!”

(*^__^*)

二七五变法啦!(十)

天津,直隶总督衙门,怀塔布接过荣禄亲手递过来的茶,说道:“上次斗蟋蟀,太后敲了皇上一竿子,可这以后,她老人家又过她的悠闲日子去了!一班大臣想着心里不踏实,还是让我来天津,找你讨个主意!”

荣禄皱了眉头,挥退了下人,凑近脑袋低声道:“主意我倒有一个……你知道么?伊藤博文到了天津!”

“这关他什么事?”怀塔布一时不知小日本的相跟康有为能扯上什么关系。

荣禄得意一笑:“你说老佛爷最忌讳什么人?”

“活曹操何绍明啊!”

“还有呢?”

怀塔布琢磨了一下道:“洋人,日本人…好像有点明白了……”

荣禄一脸的阴沉道:“咱们在这个伊藤博文身上,可以大做文章……”

一名书办拿着一纸电文进来,“大人,军机处来的上喻!”

荣禄站起身道:“念。”

书办朗朗读了起来:“上喻:电寄荣禄,著传知凯泰,即行来京陛见。”

平地一声雷!

荣禄脸色灰白,跌坐在椅子上。

怀塔布慌忙抢过身来:“中堂怎么啦?”

这些许的工夫,荣禄已经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倒吸着冷气道:“他们这一着好毒!”

“我看未必,你不是要诱使康有为他们铤而走险吗?我看这正是他们走出的第一步!”

荣禄缓过神来,长吁一口气说:“怀塔布你是不知道,他们选中别人也就罢了,可他们选中凯泰,这太危险了!”

怀塔布不屑道:“凯泰不过是大人手下而已,怎么会那么可怕?”

“凯泰本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操练的禁卫军!我不说你也知道,确是虎贲之师啊!如今他在我手里头,兵饷器械一切由我摆布尚可操控,倘若康有为他们许诺给他大好处,自成一体,可就危险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荣禄深吸了口气,断然道:“立即进京,求见太后老佛爷!”

怀塔布狐疑道:“太后谁也不见!”

“不见也得见!”

颐和园东宫门,荣禄和怀塔布在门口被拦住了。

怀塔布对守门的护军千总气汹汹吼道:“荣中堂是特意从天津赶来的,你不让进,小心以后掉脑袋!”

“可我若是让进了,马上就得掉脑袋!”护军千总说着,又转过来对荣禄赔笑说道,“荣中堂,实在是太后严旨,卑职不敢违抗,请荣中堂多担待。”

荣禄满脸的急切道:“我不怪你。你只尽快禀报太后,说荣禄求见!”

“卑职已差了两个人进去禀报了,可还是不让进呢……”

正说着,李莲英摇摇摆摆从园子内走来。

护军千总喜道:“好了,好了!李大总管来,想必是让进了!”

李莲英走过来,笑嘻嘻给荣禄扎个千儿:“给荣中堂请安!”

荣禄忙道:“不敢,不敢!李公公快领我进去。”

不想李莲英却道:“还请中堂见谅,太后让你回去。说不管出了什么事,天塌不下来。”

“可天就要塌下来了!”荣禄急了,说着就要往里闯。

李莲英将身拦住:“荣禄你敢闯宫?”

“闯宫就闯宫!你一个奴才,也配拦我!”荣禄血冲脑门,一掌把李莲英推翻在地,回头冲怀塔布叫一声,大步径直往园内而去。

怀塔布急忙跟上。

剩下个坐在地上的李莲英,还有目瞪口呆的护军千总。

乐寿堂,慈禧冲伏在地上的荣禄说道:“好你个荣禄!竟敢跑到我这儿来闯宫,你吃了豹子胆了?”

荣禄心中有数,面沉如水道:“禀太后,奴才没吃豹子胆,奴才只有对太后的忠心赤胆!”

慈禧一笑,“也只有你敢这么做,起来吧。”

“谢太后。”荣禄站了起来。

怀塔布也站起来。

慈禧斜着眼睛瞥了二人一眼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弄得你这样猫跳狗跳的!”

“皇上……”荣禄看一眼身边的太监、宫女,不吭声了。

慈禧站起身,“咱们到外面走走,边走边说……”

随后,他们来到了颐和园长廊上。

慈禧边走边说道:“……凯泰这事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小李子!”

远远跟在后面的李莲英几步上前:“奴才在。”

“替我写两个折子。”

李莲英一躬身:“请老佛爷明示。”

后凡是任命二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到我这儿来谢恩,外官也是一样打算和皇帝秋间到天津阅兵,命荣禄准备一切。”

“嗻!”

慈禧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个折子,赶明日你交给皇上,让他以上喻明。记着,一定要明!”

“嗻!”

荣禄马上悟到了这两个折子的玄机,喜道:“老佛爷圣明!”

“你以后不用禀报,什么时候来见我都行。”

“谢老佛爷恩典!”荣禄说着,给怀塔布使了个眼色。

怀塔布会意,趋前道:“还有一事禀告老佛爷。”

“说吧。”

怀塔布小意:“伊藤博文到了天津。”

慈禧猛然停住了脚步问:“他来干什么?”

怀塔布转着三角眼道:“伊藤博文已从日本国相位置退休,明治天皇让他到世界各国去看看。”

“到世界各国看看,怎么跑到我中国来了?”

“禀太后,他是康有为勾引来的。听说皇上还听了康有为的主意,准备聘请伊藤入军机处,做顾问官。”

慈禧惊讶地道:“皇上怎么会这样?他难道不知伊藤博文是我大清的死对头吗?”

怀塔布那头蚊子一般地添油加醋道:“是大清的死对头,但不见得是皇上的死对头!”

慈禧脸一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塔布“扑通!”跪倒,痛哭失声道:“老佛爷菩萨心肠,不知道鬼魅伎俩!康有为他们不但勾引来了伊藤博文,还让皇上派太监到各个使馆游说,想去掉太后您老人家呢!”

慈禧震惊了!她脸上表情急剧变化着,末了,叹息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这安生日子过不成了。”

南海会馆,康有为病了。

他额头上扎着毛巾,闭着眼,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张脸蜡黄瘦削。

谭嗣同坐在床沿边,伸出两根手指轻搭在他的手腕,为他探着脉象。

房间角落的银炭小火炉上,一只药罐正嘟嘟冒着热气。一个学生将药罐从火炉上端下来,把药汁倒进碗里,端到床边。

谭嗣同站起身,接过药碗,用嘴轻轻向碗里吹气,把药吹凉一些,这才端到康有为面前,轻声道:“老师,喝药吧!”

康有为只无力地摇摇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林旭一掀门帘进来,惶急地问:“老师病了?”

谭嗣同忙拉他在一旁,低声道:“这些天太累,又加上心里急忧,就病倒了……”

这时康有为挣扎着欲坐起来,说道:“无妨,你们坐到这边来……”

谭嗣同连忙过去,俯身扶他斜靠在枕头上,劝道:“老师,您别多说话……”

康有为虚弱地笑一下,“不碍……复生,你把凯泰道谢的信给暾谷看看。”

那封信其实就放在康有为枕边,谭嗣同拿过来,递给林旭。

“你看凯泰在信中说,今后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看来我们在这个人身上下功夫下对了!”

“他这只是寻常应酬的一句客气话吧?”谭嗣同不大以为然。“自从他到太后处谢恩后,再没有和我们联系过,而且太后和他说了些什么不要说我们,连皇上也一点都不知道,这实在让人忐忑。”谭嗣同本来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也是我的心病啊!”康有为喘息着说,“变法进行了这么些日子,皇上颁了一百多道诏书,推行了许多的新政措施,我原来还沾沾自喜,以为大功即将告成,可仔细一想,新政措施,又有几项落到了实处?我们打出去的一记记重拳,好像打在棉花堆上像打在虚空,不要说反响,连感觉都没有……而我们的对手呢,我却感觉他们在暗处,窥伺着我们,算计着我们,危险一步步在向我们逼近!特别是老太婆那两道明折子,又把兵权和用人权牢牢控制在手中……那天深夜,念及至此,我突然警醒,惊出一身冷汗,跟着就头痛热,起不来了……”

谭嗣同这才明白,康有为患的其实是心病。他略一沉吟,问道:“伊藤博文到了北京,老师知道吗?”

康有为一惊:“伊藤博文到北京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到了好几天了,现在住在日本公使馆。”说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满北京都道老师是卖国贼,伊藤博文就是您勾结来的,可他到了北京您却还不知道……”

林旭却一拍脑袋道:“原来满北京的谣言只说我们要撤掉六部九卿,设立鬼子衙门,现在倒好,具体到伊藤身上来了!”

康有为却问:“他们还有什么说法?”

“他们还说您撺掇皇上,要让伊藤做朝廷的顾问官,以此对抗太后,并将日本明治维新的那一套全部搬到我国来!”

康有为听到这里,霍然而起,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叫道:日本公使馆去!”

谭嗣同惊诧地问:“老师真要去找伊藤博文?”

康有为这会儿来了精神头,兴奋地道:“为什么不?这些谣言倒提醒了我,让伊藤博文来做顾问,对抗太后,推行新政,这真是绝妙好计呀!如果这样,我们外有日本人相助,内有凯泰掌兵,大事成矣!”

(*^__^*)

二七六命运的抉择(一)

光绪二十六年九月十一,盛京。

南郊,一处钢筋混凝土二层结构新落成的,土黄色的火车站之外,这会儿已经是人山人海。铁栅栏里头,人头怂动,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整个观礼台上,长袍马褂留着大辫子的国人,还有大家伙已经见怪不怪的二鬼子,以及如今还看着稀奇的洋鬼子,大家伙儿济济一堂。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偏偏这会儿舞起了狮子,还有好些个秧歌队踩着锣鼓点儿,花枝招展地扭了起来。

锣鼓声响了不过一刻钟的工夫,现场已经是人满为患,外头闻风而来的根本就挤不进来。不少的半大小子、闲散汉子已经爬了树,不住地朝里头张望着。大多数的人都是被这股热闹劲头吸引过来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识字儿地翘着脚往观礼台上扫了一眼,便瞧见上头挂着巨大的横幅,上面用汉字写着“沈大铁路落成即通车典礼”。四下这么一传,大伙儿这才知道,原来是修了两年多的铁路,终于要通车了。

“修成了?好家伙,两年多,这才修了一段,要修成不得个十来年?都比得上修皇宫了。”

“我可听说,这洋鬼子的火车邪性着呢,就沿着两条铁轨一天能跑出去好几百里……这还不算,那火车头吃煤吃水,一动弹动静震天,这么一路走下去,两旁的庄稼全得死绝了……”

见识!老子从关内来的,唐胥铁路咱也不是没见过,没那么邪性……无非就是动静大了点儿罢了。再说了,何帅紫微星转世,有何帅在,什么牛鬼蛇神降不了?”

“别吵吵,看热闹……诶哟,两位唐大人都来了。”

下头议论纷纷,猜疑种种,可这些论调全都淹没在震天的锣鼓声中,半点儿也没有传到观礼台上众人的耳朵里。关东政务第一把手唐绍仪,这会儿协同未来的司法部长唐琼昌,二人往来于一众洋鬼子中间,谈笑风生。俩人都是喝过洋墨水的,英语说起来倍儿地道,根本用不着翻译。

自打甲午战后,北中国地区的政治中心,明显地逐渐向北偏移着。手握重兵,汇聚天下人望,更加令人佩服的是对局势的绝对把握,何绍明已经用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向西方列强宣布,自己才是未来中国的掌权者。

两年的时间,关东军政府足足砸下去将近两亿美子,硬生生砸出了一片繁荣景象。如今的西方各国,出了英国佬依靠着庞大移民地输血,逐渐摆脱了经济危机,其余各国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两亿美金的财政预算,足以让所有闻到腥味的奸商蜂拥而至。

洋鬼子商人在这儿软磨硬泡,而后各国不是派出了常驻领事,就是挂着各种名头的特使。美国人派了个全权公使,美国人这会儿才吞下西班牙的殖民地不久,实在没有胃口再次起一次殖民地战争。况且,如今的局势也不允许美国再次扩张。所以最识趣,还是到处敛取经济利益。从老美那张乐开了花儿的笑脸就能看出来,亲美的何绍明没让美国失望,这两年从关东赚取的剩余价值,绝对能让这位公使数钱数到手抽筋。

法国佬也来了,骄傲的高卢公鸡更多的时候像个陪衬,陪着英国盟友满地球乱转。

俄国人有些不咸不淡地罗列其中,西伯利亚大铁路已经成了俄罗斯帝国的寄生虫,每年足足消耗掉一亿四千万卢布,俄国人实在没有经历参加其余的铁路建设。再说俄国国内该死的工业水平,也委实竞争不过任何一家列强。

德国人也来了,只是这位特使怎么瞧怎么像个标准的容克将军,从皱着眉头的表情能瞧出来,这位军人似乎在琢磨着如何与关东军进行进一步的军事合作。

至于英国人,则特地从伦敦派出了一位外交经验无比丰富的外交官。两年两亿美元的财政预算,过六千万美元的采买预算,谁都能瞧出来,何绍明此举是要拍洋鬼子的马匹,用大笔的银子换取列强的承认。别看何绍明如今兵精粮足,可说到底在洋鬼子眼里不过是个北中国的土著军阀,好听一点儿就是个乐于接受西方先进文明的土著将军。根本就没有成为同席游戏者的资格。甚至在甲午之前,大家伙儿只知道何绍明这人是个科学家,搞了点儿小明。即便财富惊人,在列强眼里也不过是个暴户。

甲午之后,东亚形势巨变。被列强一致看好的小日本,得到的胜利居然比战败还要可耻,海军还说得过去,6军几乎就要全部沦陷。眼瞅着指望日本人挡住整齐压路机已经成了空谈。而展露头角的何绍明,则逐渐走入了政治家的视野。如今欧洲局势火药味十足,德意志的小儿麻痹症皇帝,越来越不满足于现有的政治格局,多次出了对英国的挑衅。而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也不安稳,帝国掌上明珠印度起义规模一次比一次激烈,南非的布尔人也闹着要独立。英国绅士们实在抽不出经历,让该死的俄国佬转向欧洲,从而抑制德国。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扶持一个代理人逼迫北极熊掉头。历次战斗压倒性战胜了日本的关东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伦敦偏偏有反对的声音,认为扶持一个逐渐强大的中国,势必会损失掉帝国在远东的利益。内阁会议里更是争吵不休,到如今也没吵出个名堂,到底要如何对待异军突起的何绍明。

有鉴于此,何绍明抛出这笔财政预算,单单是采购就接近六千万美元,引得英国佬不得不过来商谈。这一招放在后世绝对是金元政策的破冰之举。

在一群大鼻子中间,日本领事那矮小的身材显得着实有些可笑。领事先生这会儿除了虚伪地与旁边的列强使者寒暄几句,脸上更多的是尴尬的笑容。日本如今这幅惨样,完全就是该死的关东军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怕引起恶劣的国际反响,这位领事甚至想偷偷带进来一把手枪,而后拼了性命也要击毙一手缔造关东军的何绍明。

两位唐大人与一群列强使者形成了一个小圈子,谈笑风生。与此同时,旁边围绕着这条铁路的总工程师,关东工业部长詹天佑,也是一个小圈子。参与建设铁路的各招商局,各个国家派驻在此的高级工程师,以及工业部核心的几员干将,大家伙儿将詹天佑围了个严实。

在一片祝贺与奉承之中,詹天佑这会儿已经红了眼圈,目光迷离。铁路啊,梦寐以求的铁路就这么修成了!这还只是一条,其余的铁路正在修建当中,他可以预见到几年之后,关东遍布着铁路网。这些铁路就如同一条条环绕的大动脉,将工业与经济的血液远远不绝地循环交替远送,如此一来,工业强国之梦不远了!

他在这儿犯着迷糊,那头被拉了壮丁忙活着的秦俊生已经是一脸的不乐意。臭着一张脸,呲牙道:“这铁路通车挑什么时候不好,非得挑礼拜天,真***……再说了,老子是军部的人,正经八百的参谋长,凭什么凑这热闹?”

“弟妹快生了吧?”正牢骚的光景,就听魏国涛悄悄递了一嘴,立马让秦俊生从絮叨之中摆脱了出来。

俊生一愣,而后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快了快了,老子昨儿找了老道给算了一卦,下月初八,到时候都来喝喜酒啊。”

正说话的光景,就见一名穿着制服的铁路员工,小跑着钻了过来,贴着秦俊生耳朵嘟囔了几句。

秦俊生精神一振,“你确定?”见那人大点其头,连忙奔上了观礼台,一把拉住唐绍仪,附耳低语道:“大帅快到了,是时候了。”

唐绍仪点头会意,与一种列强领事致歉了几句,匆忙离开前去布置。

不一会儿的工夫,震天的锣鼓声停息了下来,观礼的人潮也在一群关东军士兵的喝令声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观礼台上。

一身西装的司仪走到前台麦克风前,整了整神色,朗声道:“感谢前来观礼的列国绅士以及盛京城中的百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由关东总督府独立设计,各商社集资建造,关东第一条铁路沈大铁路,即将于今日通车!”

慷慨激昂的声音过后,引来一片声潮。

“……现在,有请关东总督府总理、奉天巡抚唐绍仪,关东工业部部长唐绍仪,司法部长唐琼昌,关东军第一方面军军长魏国涛将军,总参谋长秦俊生将军,剪彩!”

点了姓名的,都是关东军的军政大佬,大家伙一个个挂着幸福的笑脸,款款走下。铁路旁,早有人备好了彩花,几个人各执一端,而后对视一眼,同时剪下。再而后,在一帮子人的谦逊当中,詹天佑拗不过,扛了锤头,将一颗道钉猛力地砸进了铁路。

清脆的声响过后,是震天的呼喊声,漫天的锣鼓鞭炮声。就在这一派热闹之中,就听从南面传来了更加刺耳的汽笛声。所有人都举目望去,就见一列冒着蒸汽的火车,正由远及近而来。

有眼神好的已经瞧见,那火车也是披红挂彩,正前方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关东军一号”。

秦俊生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大帅起名还真没特色,第一艘飞艇命名为空军一号,这个叫关东军一号,那来日战列舰完工,是不是就叫海军一号?”

(*^__^*)

二七七命运的抉择(二)

伴着轰鸣的汽笛声,一列拖着四节车厢的火车缓缓进站。观礼台上无论是关东军军政要员,还是抱着各种目的的洋鬼子,大家伙儿或者脱了帽子招手,或者起哄一样地拍着巴掌。而周遭围观的老百姓就不一样了,眼瞅着一列钢铁怪物急开过来,离得老远就见这怪物又是叫唤又是喷白烟的,大家伙儿集体稀溜溜倒吸一口冷气,胆儿小的已经哭爹喊娘,呼啦啦往后就退。若不是还有关东军士兵维持秩序,估摸着一早就炸了营了。

火车开进站台,就听嗤的一声,火车头冒出更大的蒸汽,而后接触铁轨的铁轮吱嘎嘎戛然而止,整列火车彻底的停了下来。后头的四节车厢门依次打开,呼啦啦涌下来一群头戴白色钢盔的宪兵。宪兵们都冷着一张脸,钉子一般站立周遭,几个宪兵走向最中间的车厢,铺上了二尺来宽老长的地毯。而后一名军官喊道:“东三省总督,关东军元帅何帅到!”

随着这一声刺破苍穹的喊声,不知什么时候赶过来的军乐团已经演奏起了关东军军歌。而后就见那车厢门缓缓打开,入目的先是一支挥舞着的白手套,而后是一身军装,满脸微笑的何绍明。

轰的一声,整个现场彻底沸腾了。人们喊什么的都有,而后声音逐渐变得统一,化作整齐的‘何帅万岁’!

踩着车厢门的何绍明依旧保持着微笑,如同作秀一般足足摆了半分钟造型,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走下。陪在何绍明身边的,左边儿是抱着婴儿的佩顿,右边则是已经亭亭玉立的小安妮。身后跟着新任安全局局长张佩纶以及一群机要秘书。

那头,关东军军政要员以及一票洋鬼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少川,两个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别是偷懒了吧?”

“琼昌,你昨儿过来的民法刚要我瞧了,还是那句话,脱离实际……中国国情跟老美可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啊……”

待来到秦俊生面前,何绍明瞬间冷了脸色:“你小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秦俊生故作不知,嬉皮笑脸道:“大帅,我又怎么着您了?我一堂堂的参谋长,大礼拜天的还得忙这种政治作秀,还不给工钱,临了还落一身埋怨,我招谁惹谁了?”

何绍明眉毛一立:“放屁!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把人家来找闺女的科尔沁王爷给扔到大牢里头,足足关了一个月,我问你,有这事儿没?”

说这个啊。”秦俊生恍然,随即委屈道:“这能怨我么?老家伙非得让全军第一狙击手好日黛退役,而后跑外蒙古去完婚……这事儿我事先还征求了好日黛的意见,丫头如今跟第五师师长刘鹏飞就差完婚了,老头儿这么一手不是破坏军婚么?您别动气,我就是把老头儿扔到禁闭室里头反省了一个月,如今那王爷已经洗心革面,还给了咱不少好处。”

“什么好处?”

秦俊生戏谑一笑:“您觉着您不在这俩月,那两个骑兵师是怎么多出来的?”

何绍明强自憋着不笑,心里琢磨着秦俊生这小子,想当初可是地地道道的小白脸,一脸正气,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活候模样?忿忿瞪了一眼,继续朝前走。一眼便瞧见落在后头一脸激动的詹天佑。几步抢过去,抓住詹天佑几乎颤抖的双手,瞧着他红了的眼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到底,今儿的通车典礼更像是单独给詹天佑召开的庆功会。此前国朝也就是有一条短短的唐胥铁路,这还是李鸿章瞒着朝廷,将铁路说成是公路的结果。惶惶天朝,处在十九世纪,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末期,居然只有一条短短的铁路,真可谓莫大的悲哀。而如今不同了,国人自己集资,自己设计,自己建造的上千里铁路近在眼前,这一切的功绩明面上都落在了詹天佑头上。在一片祝贺声中,詹天佑这位立志在中国建造万里铁路的工程师,仿佛已经看到了实现抱负的未来。

何绍明继续前行,军政要员之后,便是一众洋鬼子。抛出诺大一块蛋糕,手握重兵,直接影响着东亚的局势走向,如今的一切情势,已经让一众洋鬼子不得不折节下交。恭维的笑容里头,虽然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讨好的意味。反观何绍明,谦逊的笑容里头则带着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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