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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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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场混乱已经成为过去;但车内的两人还是保持一上一下的暧昧姿态。
而看上去少年握着青年贴在自己胸前的手的行为,实际上,是他正在用劲企图扳开对方夹着银针的手。
“怎么;还不从我的身上起来,你就那么舍不得我吗?”
见危机渡过;黑衣青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颇有兴致地打趣起了少年。
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在青年移动了一下头部;将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后;他惊讶地看到了对方左边脸颊上妖异的红色莲花。
“你是怪盗红莲。”
他说得肯定。
近来,江南出现了一个大盗,金银珍宝、秘籍武器;只要是他看上的,无一不是收入囊中,他作案选取的目标并不固定,不若一般求财的盗贼,完全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他的意图,此人虽是不好抓,却极好认,因为他脸上绘着红莲图腾,所以世人称之“怪盗红莲”。
“原来小少爷也对江湖感兴趣?”或许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许是天性如此。青年的话语并不正经,全然是一副调笑的口吻。他放下了威慑少年的银针,拢了拢肩头的中衣。即使他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那么好,也能够在弹指间制住这个少年,最初不过是顾忌他可能惊慌失措而大喊大叫,导致引来追兵。
少年冷嗤了一声,从青年的身上爬起,坐到一边,神色回到了之前的淡然。
“感兴趣如何,不感兴趣有如何?怪盗红莲估计是要在今夜之后绝迹江湖了。”
尽管方才掩饰得十分正方,但现在对方呼吸急促,脸色灰白的整装都在告诉自学过医术的少年,青年的状况很差。
这么毒舌。青年笑笑,不已为忤,径自穿上外衣。
这少年倒是说对了,要是在不好好疗伤的话,他恐怕真的就没有以后了。
中了剧毒,又妄动真气,简直是糟糕到了几点。
这都得怪他轻敌了。一个唐门的人,一个心细细密的护卫头领,两人联合竟然令他如此狼狈。不过,索性他今夜的运气算是不错,青年又看了少年一眼,保持着微笑的神色,令人无法捉摸。
第二章
车轱辘在雨地里不停地转着,车内的两人皆是沉默着。
大约两刻之后,马车驶进了一户高门大院。
“少爷,老爷让你回来后就去他那里一次。”
马车才刚停到马厩边,就有下仆撑着伞赶来。
青年分明瞧见了,那下仆说到“老爷”两个字时,少年眼里的不耐。
叛逆的少年郎吗?嘴角勾起了一抹奇诡的弧度。
他横身向着少年,在他略带厌恶的目光中,在他的耳边压低着嗓音,一字一字地说道,“帮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不想再受人摆布吗?我可以帮助你的。不管是一生都用之不尽的财富,还是足以傲世群雄的武功。”
蛊惑的声音萦绕在马车内,也萦绕在少年的心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青年的笑意更深了。
语言有时候也是一种暗示。
“想一想,再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是多么美妙的生活。”青年虽然没有尝试过诱拐未成年人,但想来这似乎也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一边在脑海里随意地编制着数十种叛逆少年的记事,大约就是——我很孤独,没有人理解我,大人们总是将所有的路都规划好了,完全罔顾我的想法之类,一边说道,“你可以完全主宰自己的理想,生活,情爱,亲人也好,陌生人也罢,没有人再能够干涉你。”
“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上多久了。”
说完这句话后,青年饶有趣味地望向少年犹豫彷徨的眸色,由着他的内心兀自做着激烈的挣扎。
一路上,这少年除了自己强硬地将他拉倒在身上时才真正动怒,一直都表现再冷静、成熟,青年很欣赏他,却也明白,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即使再冷静再成熟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要你教我武功。”
比青年想象中更快,少年做出了抉择,一个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抉择。
“如你所愿。”
青年展颜,他这算是“诱拐”成功了吧。
许多年后,每当他想起这所谓的“诱拐”,就会觉得自己好天真。
究竟是谁“诱拐”了谁,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得清楚。
少年下了马车,并没有如下仆所言去书房见他的父亲,而是为隐没在一边的青年带路。
越过主屋,穿过朝南的拱形门洞之后,仿佛又进入了一撞独立的宅子。即使是在黑夜之中,练武之人良好的夜视力也足以让青年看尽这亭台楼榭,花草扶疏,而实际上这不过只是一处别苑。
越是深入,人便越是少,可见,少年是极为喜静的。
青年索性也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在少年的身边。
走廊之上,纯白琉璃制成的灯发,精巧别致,散着柔和的光芒,如清冰玉壶,爽彻心目。一左一右,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倒映在墙面上。
少年带着青年来到了他的卧室。并不是他的家中没有客房,只是他的别苑中没有。尽管有些不甘愿,少年也只能先把青年安置在自己的住所再作打算。而不得不说,因为喜静的关系,他所住的地方确实是府邸之中人最少的,也利于青年的隐藏。
青年在少年离去之后,坐到了卧榻之上,盘起双腿,开始运功。
不是没有想过尾随少年去书房客串一下“梁上君子”,毕竟忽悠人也是需要精确信息的。君不见那些神棍哪个不是一一问清才开始指点人生迷津的?只是他的伤势已刻不容缓,又逞强催发内力,而唐门烈焰也不是什么三流跑江湖的人所使用的低级迷药。
凝神,静气,他闭上双眸。
半个时辰之后,他竟是发现,自己获得了突破八寒红莲第四层的契机。
真是塞温失马焉知非福。
原来八寒红莲是适合纯阴体质修炼的武功,内力性寒,恰如其分地克制了烈焰之灼。他忽然想起了“前辈”们所谓的达到第四层之后,内力会变少,实则不然,这是内力在“提纯”,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之前八寒红莲的修炼者大多以为是走火入魔了,孰不知是内力正在变得精纯,量的改变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出现了质的变化。
少年结束了与其父的谈话后,回到屋里,便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青年正在卧榻之上打坐,他的头顶有徐徐的白烟缓缓升起,他原以为是用特殊颜料绘上的红色莲花正在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就像是融进了青年的皮肤里,很是诡谲。而不过片刻,它又慢慢地渲染开来,直至覆盖上了他的左边脸颊,这红色的图腾竟像是有生命的莲花一样,凋零之后又盛开,只是颜色相对变得浅了些。
一炷香过后,青年睁开了眼睛。他开始恢复血色的面容让少年对所谓的武功有了更多的好奇——那是一种怎样神奇的力量,能够左右人的生命、健康。
青年放松手脚,懒散地斜卧于榻上。身上的毒已经逼出了大半,只剩下一部分余毒残留在体内。而之前在马车上,为了蒸干衣物和绸缎而强行催动内力,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使得他的身体的复原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是他需要少年帮助的原因,一个清静又安全的地方,与现在的他,是必不可少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少爷。”
少年抿了抿唇,对青年刻意加重“小”的字略感不满,就像是所有的孩子都渴望被认同,被平等地当作一个成年人,但他还是回答了——
“黄药师。”
青年的心一动,“黄药师、黄药师。”,他低声地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黑眸中突然闪烁起莫测的流光,神采飞扬,“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风尘三侠之一的李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日后的黄药师倒是没有愧对这名字。
难怪了,他在马车上触碰到他的骨骼之时,发现这是一个练武的奇才,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他真是未来的中原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这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青年现在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唐门的烈焰让他歪打正着突破了八寒红莲的第四层。而现在,又让他遇到了黄药师——
也许别人想到黄药师,回想到形相清癯,风姿隽爽,或是他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抑或是除了生孩子之外的无所不能……
这个人的身上,凝聚了太多的优点,除了丧妻这一点外,他是称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只是青年不同。
他所想到的却是黄药师性格中的“绝”,对妻子一往情深的绝对痴情,对弟子偷盗经书而重惩的绝对狠心。
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聪明,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利用对象了。
因为他会对自己认定的人好极,会对自己厌恶的人恶极。
“我不叫红莲,连清才是我的名字。”
他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未来的东邪值得不同的“待遇”。
“想要向我学武功,就必须拜我为师。”
连清十分清楚这个时代,是否有师徒的名分的不同。
同样是教授他武功,但是心境上的差异好比云泥之别。
第47章 风云江湖
十四岁;真是妙不可言的年龄。
这样想着的同时,连清推开了黄药师。
接着,他接着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双唇分开时牵出的几丝绯靡透明拭去。
简单的动作,依然紧紧地抓住了黄药师的视线。直到现在;紊乱的气息都没有办法完全平静下来。
少年随意地坐在地上,艳色的唇上泛着水光,眉眼之间多了几丝慵懒欲飞之态。
如此神色;就算他此刻只是一个少年郎;天下间也会有无数男女为之倾倒。
只是他的心;此刻却只为眼前的青年而跳动。
满目之中,也只有这个青年。
连清起身之时,一身整洁的白衫因为方才两人的纠缠而产生了些许皱褶;加上绯色唇瓣被咬出的不雅印痕,他看起来本应是狼狈的,然而,这个人的神情又很是安逸闲适。
极为矛盾的形与神,在举手投足间组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独特气质。
黄药师深深地为这种独特而着迷着,仿佛他的眼里除了对方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人,即使长着再怎样平庸的相貌,也绝对不是让他过目即忘的存在。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来探讨一下你的「破而后立」。”
“不是十五天吗?”
少年抬着头,脖颈微扬,用着仰望的视线看着青年,嘴角勾起的弧度仿若讥诮实则悦然。
积累了多日的阴霾在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黄药师也有懦弱的时候,也会不坚强,不自信。然而,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都被眼前这个人消弭了。或许,它们的产生,便是为了等待连清的出现。
“你还真是记仇。”
小心眼可以算是他性格中最为显著的特点了。
连清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门边走去。
“不过,我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寒风骤然吹散了青丝,丝丝缕缕漂浮在空气中,凌乱之中却一种带翩然的美感。随着起舞的衣衫,连清就像是一个即将羽化成仙的修士。
“如果一定要说原因的话,大约是因为
——我很在意你。”
在意你会不会成为一枚废子,在意你会不会令我失望。
索性,你不会。
这是连清的想法。
至于少年如何理解,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青年走出门,挥了挥手,门便在一股无形力量的推动下关上了。
自始自终都没有回过头的他,自然也是看不到黄药师因为他所说的话而骤然改变的神色。
——那双狭长眼眸里的光芒,是炎热酷暑里的骄阳也无法箱体媲美的存在。而他那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快乐与喜悦,正明晃晃地在精致的面容上呈现,就是用尽这世上最瑰丽的语言,都无法一一准确地描述出来。
不过,诚然连清回头了,也不会有差别。
指望这个他因为看到了这样的表情而产生愧疚的心理,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有的人,固然有心,心也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黄药师单手撑在地上,借力起身,他走到窗边,将青年进来后关上的窗户打开。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见亮色。
而窗户外的青年,左手提着伞,顺着来时的路远去。
脸也好,背影也好,他觉得自己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烦。
连清的身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引力,强烈地吸引着他。
背影之所以会令人觉得悲伤,是因为另一个人知道,离开的人很难再回来。
然而黄药师的心情与悲伤全然没有半点的关系,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分离,只是为明日的再见埋下伏笔。
黄药师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人,在人生的前端,便遇到了想要珍惜的人。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的时光,也没有办法得到的璀然邂逅。
孰不知,他却是在最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一个最错误的人。
所以,才会有后来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缠。
在这个空间里,因为一本「无为六道正法」的秘籍而引发的事件落下了帷幕。而另一个空间里的相同时间,却在上演着血案。
“没用的东西。”
短促的痛苦嚎叫在发出之后,便被男人压下。被细针刺穿的手臂上流出了鲜血,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滑落,但他却不敢吭一声。
距离他是十步开外,隔着黑色的轻纱,少女端坐于宝座之上。
“连一本秘籍都没有办法护住,你说,我要你何用。”
头痛的感觉让少女变得无比地暴躁。
“属下知罪,求宫主饶恕。”
男人后悔了。本来,他找了这本秘籍,算是立了大功。却因为一时的炫耀,而将秘籍公诸于世,由此引来红莲怪盗的觊觎。在「无为六道正法」被盗之后,他本想乘着宫主闭关之时将其找回,却没有想到,在后来的一年里,红莲怪盗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进行作案,他的行踪也就成了谜。
而现在,宫主出关,一切也就无法隐瞒了。
他称呼的宫主,其实不过是一名十二岁的少女。但是男人却打心底里畏惧着对方。
他所在的无极宫原本不过是江湖上不入流的小门小派,这个少女当时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任谁也无法想象到,就在四年前,不过八岁的她会杀了原本的宫主,并用十分残酷暴虐的手法控制了无极宫的门徒。
并不是没有人反抗的,只是她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下了名为「醉心」的毒,如果不能够定时服下解药,身体便会不断地腐烂,整个过程,痛苦异常又惨不忍睹。
男人十分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这样死去的人。
“饶恕?”
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发出清泠的笑声。
“你在地狱里慢慢地去等我的饶恕吧。”
语罢,她挥手,让一旁的门人将其拖下去。
头痛欲裂之中,她又一次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他的面容虽是模糊不清的,但心头总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突然间,男子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相貌与自己相似地惊人。
“她已经死了。”
年轻女子不顾矜持,从青衫男子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忍不住质问出口。
这个问题,是所有无法得尝所爱的人共同的疑惑。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为什么要执着那个伤害你的人?
比起心意,我可以胜过她十倍百倍。
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用看她的那种目光,来看着我!
男子用着不伤害到对方却又坚定的力量将那双纤细的手臂拉开。
他转过身,即使看不清神色,也能够让人感受他的拒绝之意。
“是我亲手杀了她,她已经死了的事实,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忘了她!”
“虽然我也很想,但是做不到。”
“为什么?”
女子绝望般地低吼着。
“因为——”
男子将右手覆在自己的左胸之上,语气中混合着许多复杂的思绪,有悲伤、有痛苦······更有理所当然。
“她已经在这里了。”
画面随着男子的话语而破碎,之后又慢慢地凝结,直至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尽管同样看不清面容,但是少女却产生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深深的厌恶感,这是从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感情。
可恶,你们到底是谁?
少女知道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很重要,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起来。
这使她更加迁怒于那个没有护赘无为六道正法」秘籍的下属。
冬日过后,便又是一季之始——春的世界。
千门万户曈曈日之际,黄药师正在连清的协助之下,开始构建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心法。与此同时,黄府也迎来了它这在春节里的第一与第二位客人。
“多谢公子相助。”
从被握着的小臂向上看去,映入慕芷晴眼帘的,是一个容貌平凡的白衣青年,他面带微笑,优雅地立在自己的身边。
这白衣青年正是连清。
在少女站稳之后,他便立刻放开了少女的小臂,并且退开三步以避嫌。
慕芷晴正是黄府的两位客人之一。她是黄药师的表妹,在只比他后几个月出生。
而方才,她在路过梅园中没有留意到地面上的水渍,脚一滑险些摔倒之时,被路过的连清巧然遇上。
“是在下唐突了。”连清摆手。
「男女授受不亲」在宋代,是一条重要的道德标准。
慕芷晴和其父慕舒玄来到黄府做客已逾七日,这日倒是连清第一次见到其人。
少女穿着粉色的衣裙,披着雪白的貂皮,如墨的发丝上点缀着流苏步摇与鲜花头饰,充满着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与活力。这位表妹的长相也是不俗,面若夹桃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似春水荡漾,是一个典型的江南美人,这让连清开始怀疑或许黄家先祖的基因中带着俊男美女的因子,所以这一族人的相貌大多超越了人均水平线。
不过,在黄家二公子完婚之后,黄药师年逾十四之时,黄慎之邀这对父女来黄家做客的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青年想着,依着自己徒弟易迁怒的性格,这位年轻靓丽的慕姑娘,必是频频受到冷待。怜香惜玉这个词,恐怕早已被他抛之于脑后。那般自我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的婚姻被别人安排好,即使是他的父亲,他也绝不会妥协的。
第48章 伊人再逝
“这两份大礼可真不够特别啊。”
黄药师调侃般得感叹了一句。
明明是特别得过份了。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在离别之际;或许有太多的话想说,所以说不出口;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黄药师站了起来,旋过身,紧紧抱住了仅有一步之遥的青年。
“我舍不得。”
六年;两千多个日子;那将是多么漫长的时光。
而在这样漫长的时光中,却没有连清的陪伴。
“我也舍不得。”
青年伸手抚向黄药师的背脊,脸庞也更加贴近了对方的。
少年比他高些的体温透过并不后市衣衫;脉脉传递了过来;像是抱着一块暖玉。
他深吸了一口气,闻到对方身上清新的皂角味道。
“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等待着你来找我。”
“我会记住的。”
这是两人离别前的最后一个拥抱。
黄药师压抑住了想要亲吻对方的欲望,他怕自己一旦那么做了,就会不顾一切挽留青年。
然而现在的他,却没有资格让连清为之停留。
不够成熟,也不够强大。
他需要时间,需要这一个六年。
一刻后,黄药师离开了黄府。
连清则是随意地站在黄府的屋檐上,注视着少年走向命运的彼端。
风吹起他的白衫,衣袂翩翩。
青年仰望着阴郁的天空,神色是如水一般的清澈与淡然。看上去宛若朝圣的信徒,实际上确实敢于弑神的恶魔。
“真希望六年的时间能够快一点。”
他喃喃自语。
一个人想着再次相见时定要长相厮守,另一个人却想着如何走向毁灭的道路。
这两个人都希冀着与对方的再一次相见,只可惜内容却截然相反。
深夜中,慕芷晴默默地坐在床边,垂着头,心神疲惫。
她无法理解为何黄药师能够毅然决然地离开黄府,更想不通她告的这一状又为何是这样的结局来收尾。
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突然间,房门被推开了。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走进房间的青年,恍然道:“你——”
少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因她视线在下一刻便呆滞地集中在不断摆动着的圆形坠饰上。
“乖孩子,你做的很好。最为奖励,你将会忘记所有发生的一切。”
青年拿着由银色丝线吊着的圆坠,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吐露着蛊惑的言语。
窗外透进的月光洒在白色的衣衫上,让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空灵。
只要能够达成他的期望,他并不吝啬给予对方一个美好的结局。
慕芷晴做到了,所以,她会忘记这一切,伤心的、嫉妒的、愤怒的、仇恨的,然后开始她的新生活。
当然,并不仅仅是她。任何人都可以,哪怕对方是他最痛恨的,都没有关系。
他会为所有人铺好后路,只要他们做到他想要的结果。
第三十二章
七十年前,步青横扫武林。
七十年后,冥域静居幽冥谷。
两相对比,令人无限唏嘘。
不过,近五年来,一直固守在云南幽冥谷的冥域众人开始在江湖上行走,大有再现故日兴盛之势。真经现世也在谷内掀起风浪。
幽冥殿是冥域高层的议事之所,虽然以「幽冥」为名,却与传说中幽冥鬼府的黑暗阴沉恰恰相反,雕栏玉砌、金柱银漆,富丽堂皇地堪比大宋君主的皇宫,只是在空间上并没有那么广阔。
此刻,鬼尊、贤者各据东方主位,三宗主七长老则是一左一右地列在下方。
他们所议之事,便是轰动江湖的《九阴正经》再现。
“这正是我们再次立威江湖的绝好机会!《九阴真经》与天下第一,我们冥域完全有这个实力。”
“向长老所言甚是,七十多年前的耻辱势必要洗刷!”
······
七位长老各抒己见,却在争夺《九阴真经》上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三位宗主倒是没有多言,灵宗宗主曲素光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哈,白痴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还需要你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唧唧歪歪,要不是看在贤者也坐在这里,谁要听你们诉说那遥远的过去,她不耐烦地想着,还不如回去睡觉。刚想闭眸,便收到了坐在右手边主位上的连清轻描淡显一瞥,曲素光立刻将手从嘴边移开,正襟危坐,装作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而她的左侧,原本面无表情的玄宗宗主骆冰,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剩下的暗总宗主季常清如往常一样,神色严谨,在鬼尊黎夜没有表态之前,他是不会提出任何意见的。
“贤主,你意下如何?”
一副幼稚的娃娃脸,鬼尊黎夜虽已年近三十,却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与其他人天生的娃娃脸不同,他是因为修炼幽冥诀,容貌上出现了回溯。而行为处事上,与贤者连清留在冥域众人心中毒辣的形象相比,他简直就是平和公正的正人君子。
连清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微笑着开口:“愚不可及。”
一语便激起了长老们的怒火,却碍于他高深的武功与狠辣的手段不敢咒骂出声。
六年前,在争夺贤者之位时,在所有人面前,连清一掌将裴晰言置于死敌。
然后,嚣张地坐上贤者之位,微笑着俯视众人
“现在,我就是幽冥贤者,没有人反对吧?”
霎时间,无人吭声。
一掌冻结血脉的功力只有将八寒红莲修炼到第八层才能够使出。除了最初任的贤者,他是第二人,如果说他没有资格成为贤者,就是无视了冥域的一向规则。再者,裴晰言都已经死了,他的支持者又如何再反对?
就是想反对,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抵得了他一掌。
绝对的实力,绝对的手段,让连清完全凌驾于除了黎夜之外的所有人之上。
“贤主为何如此说?”
几个长老相互看了看,最后,大长老压抑着这愤怒出声,言辞见还算平静。
“素光。”
连清压根就不想搭理这群没知识没见识又自以为是的老家伙。
“你们不知道华山鬼窟之中已经死了许多人吗?还要精锐尽出,找死吗?不算进入鬼窟的人,就是每天发生在鬼窟之外的争斗,都层出不穷。现在再硬闯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娇软的声音里满是刻薄的意味,曲素光几乎是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长老们。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
“我们当然要派人去,不过不用那么多。而且,还必须等王重阳站出来了再行动。”
“全真教的王重阳?”
“没错。少林全是和尚,除非威胁到他们本身的利益,他们从来都不会介入这种武林事端,崆峒自七十年前掌门秦真死于鬼尊步青之手,便一直人才凋零,自保都来不及了。而丐帮与铁掌帮,新任帮主都才初上任之际,尚属后辈,又怎么及得上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王重阳?”
此人又是仁善心慈,不出来化解干戈,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
“贤主,为什么要同意去华山?”
议事结束后,曲素光对结果感到不满。那群家伙想把贤者推出去,明显是不安好心。
“这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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