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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战国之我是嫪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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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叹了口气试探道:“主子要不然你就见见没准吕丞相是来给你赔罪的呢。”
赵姬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见他几时给人陪过罪?不见,不见。”说着将寝帘一拉转过身去再不说话。
小昭幽幽叹了口气道:“主子你日日都想见他,他既然来了你又不见这是何苦呢?”
赵姬颤抖着肩膀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一片寂静后,轻轻的抽噎声隐隐回荡在寝宫的每一个角落。
小昭无语只得躬身出了寝宫。
吕不韦正在长扬殿等候,他知道今天来了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但是小昭出来后他才知道想看坏脸色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丞相,太后已经安寝,一时怕是醒不过来,请丞相先回吧,有事情的话可以叫侍者过来传话。”
吕不韦嘴中有些发苦,他知道这是赵姬在耍性子了,他今天这件事毕竟事关军国大事,此时是太后垂帘秉政,如此大事他必须亲自出面和太后商量妥当,但是赵姬不见他,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直接闯进太后的寝宫。
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在这里等太后醒来吧。”
小昭心中一喜心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只要你不转头就走就好。”微微躬身道:“既然如此丞相自便。”说完就施礼退出了大殿。
大殿上只剩下吕不韦一人,空荡荡的让人无处着力。吕不韦箕坐在殿侧的长几后,脑中泛起初遇赵姬两人抵死缠绵的情景,可惜后来赵姬献舞异人痴情相索,他忍痛将赵姬送与异人,再后来他护着异人偷返大秦却将赵姬母子丢在赵国受苦一幕幕一场场犹如就在眼前,清晰并模糊着。经年的劳累早就让他没有一丝空闲,这些往事他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忆过了,想着想着吕不韦叹口气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小昭离了大殿就一路小跑着赶回了赵姬寝宫,赵姬依旧在寝帐之后生着闷气,只是不再抽噎了。
小昭走到赵姬榻旁道:“主子,吕相国说了他在外面等您起床。”
赵姬肩膀微动继而冷哼一声道:“这老东西愿意等就让他等好了,告诉内侍们不许给他送茶送水,不许和他说话,渴着晾着这老匹夫。哼!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长扬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小昭见赵姬开始骂人知道她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一些,在旁边说道:“主子你就见见他吧。”
赵姬慵懒的说道:“不急,这老匹夫让我等了大半年我让他等一会有什么关系。”
小昭知道赵姬已经拿定主意再劝也是无用,只得干坐榻前替这两口子揪心。
殿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大殿里没有点油灯仅靠着殿外的月光照明,角落里漆黑一片,吕不韦依旧坐在长几之后,身子完全融入了黑暗中,默默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洁白的月光穿过殿门轻轻地洒在大殿正中,将大殿划分为黑白两个世界。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中,赵姬独自一人步入大殿。
吕不韦神情微动,晃了晃身子却并未起来见礼。
赵姬站在月光下,清冷的月光给她披上了一层苍白的朦胧细纱。
“你来了。”
“嗯!”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吕不韦犹豫了下终是叹口气道:“我来你这难道就一定是有事么?”
赵姬讥笑道:“难道不是吗?”
吕不韦感到无言以对,他亏欠这个女子太多太多,为了自己的王图霸业他将她拱手送与他人,危难中他和别人一同逃亡却将他们母子孤苦的扔在敌国。面对着这女子要说心中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吕不韦轻声道:“赵丫,我有负于你。”
赵姬肩膀微动,面上的冰冷转瞬化为痴情一片,一腔热血直冲脑际:“吕哥,我要嫁给你,我要嫁给你!我们的事情我猜想政儿是知道的,我明天就去找政儿,我们一起去,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也要让他答应。要是政儿不答应我们就私自离开,不理这天下江山,离开这俗世纷扰,携手游遍大川山泽过着隐士一般的逍遥日子你说可好?”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决裂
吕不韦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叫道:“不可。”
赵姬一腔热血霎时变得冰冷,在清幽的月光下微微泛着寒气。
吕不韦长长一叹道:“万万不可,政儿年幼恐怕接受不了,还有两宫太后百官之口……没可能的……。”吕不韦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殿上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清冷的月光将赵姬和吕不韦割裂开来,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是完全无法重和的,一瞬间两人似乎离的好远好远……。
哈哈大笑声从赵姬口中传出,那笑声凄凉孤苦,犹如一只丑陋巨虫一般窸窣的吞噬着赵姬心中的那片纯净。
“我怎么忘了眼前这人是谁!吕大商人!吕相国!吕不韦!你哪是甘心作隐士的人,二十年前你能为了权势将我送与他人二十年后你又怎么会为了我而放弃到手的权势?哈哈!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当你的相国,我就当我的孤苦太后,你我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说着心灰意冷的赵姬猛地一拍手,不久内侍们从门外纷纷走进,将大殿上的青铜灯树点燃,整个大殿映得有如白昼一般。
内侍又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小昭立于一旁伺候。
赵姬昂首走到大殿正中的大几坐下,骄傲的冷声说道:“吕不韦你好大胆子,见到本后不知行礼么?”
吕不韦苦涩一笑起身走到大殿正中的大几前躬身行礼道:“老臣参见太后。”
赵姬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吕不韦将怀中的河间十城图和自己写的绢书掏出来呈到赵姬面前道:“禀太后,有燕国密使呈上这河间十城许臣作为私邑,臣不敢受特来禀明太后。”
赵姬嘿嘿一笑讥讽道:“这般事还需丞相特意来本后这里说道?”
吕不韦微感尴尬,缓了口气道:“老臣已和大王商量过了,想要收回攻燕的大军。”
赵姬眉头一皱,拿起河间十城图仔细看了看道:“这河间十城虽然地势紧要但是也不足以说动丞相停止攻燕?若是我大秦撤军那和赵国的同盟立时瓦解,后果难料。”
吕不韦一说到国事恢复了一贯的谈吐气度,扬声说道:“太后,老臣和秦王认为,燕国距我大秦遥远,中间又隔着赵国,实在和我大秦一贯的远交近攻之国策相悖,再加上我若协同赵国将燕国覆灭,得益最大的却是赵国而非我大秦,燕国一直都是赵国的边患,没有燕国的牵制想来我大秦也不会有长平之战的大捷,留着燕国自然就是削弱赵国最好的方法,反之要是燕国被灭赵国去了卧榻之患必然会富国强兵对我大秦蠢蠢欲动,所以臣以为应当撤回攻击燕国的大军。”
赵姬眉头皱着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几角,将吕不韦所呈的绢书仔细看了几遍,复又仔细验明秦王玺,思虑许久后道:“正是此理,小昭取我印信来。”
吕不韦松了口气,他刚刚还怕赵姬携私恨而耽误国事,现在看来是有些多余了。
小昭应声是匆匆去了。
殿中只剩下赵姬吕不韦两人,气氛立时又陷入黑暗的漩涡之中,时间凝重缓慢的流逝着。
吕不韦微微张了张嘴后终于将嘴闭上了。
赵姬两眼微眯看着吕不韦,两鬓霜雪眉头上隐隐皱纹显现,面容依然俊朗却多少带着一丝疲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白衣豪迈的大商此刻已经是霜雪满鬓了,渐渐的赵姬心中的恨意消散得无影无踪,满心之中只是留下了无尽的惆怅和一肚子的委屈。幽幽的叹了口气,此时小昭已经捧着装印玺的木匣缓步走进大殿。
赵姬掏出贴身放着的钥匙取出太后印玺沾了印泥规矩的盖在诏书上。
赵姬吹了吹诏书上的潮湿印痕,将诏书推给吕不韦道:“没别的事相国就请回吧。”
吕不韦见赵姬逐客也没什么脸皮再耗在这里,只好行礼告辞。他还要去找上将军蒙骜画将军印,再加上自己的丞相印之后诏书方能生效。
看着吕不韦匆匆离去的背影,赵姬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趟了下来,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和吕不韦就再无瓜葛了,既然吕不韦想要成就一番名垂千古的事业,那她也只好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眼泪流完了,赵姬心中还是翻腾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牙根发痒,手指节发皱,心中一股闷火烧得她五脏炙热难耐,大声叫道:“来人,把嫪毐给我带来。”
小昭一惊,她不知道赵姬想要作什么,但是她知道赵姬此刻正在气头上,嫪毐又是吕丞相推荐入宫的,赵姬没准就把在吕不韦身上受的恶气发泄到嫪毐身上。想到此处小昭急忙说道:“嫪毐上次受的杖刑伤势还没好,恐怕现在连下床都做不到……”
赵姬就像一个火药罐子,啪的一拍大几高声喝道:“走不了就给我抬来!”
小昭见赵姬怒火大炙一时间也不敢再劝。
嫪毐此刻正趴在榻上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犯愁,前心贴后背的他饿得睡不着觉,眼前不时有星星冒出,肚子里肠鸣阵阵,闻着阵阵菜香看着一桌子咸的要命的酒菜却无法下口,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由视觉到嗅觉再到味觉到心里的煎熬。后背伤口上被那张大夫撒了把盐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嫪毐心中大骂:“贱妇!一对贱妇,还有张老贼你个老王八,你们三个给我记着,我XX你个OO的!”
闲极无聊中为了抵抗疼痛和饥饿,他又将塞在床缝中的二十八星宿图扣了出来,将上面的小人细细的看了一遍,小人似乎又了变化,嫪毐闭上眼睛果然那小人又欢快的跳跃在眼前。心神一分果然不觉得那么饿了,后背也不那么疼了。
嫪毐脑袋中寻思着:“看来每次练完这图上小人的动作,小人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够有变化才能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他正想着屋外猛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急忙将图往床缝里塞。刚刚藏好屋外就冲进了四名侍卫,四人刚好一人抓他一肢将他从榻上拖了下来。
嫪毐此刻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你么这是做什么?干什么?”
那侍卫中的一人说道:“太后宣召。”说着就将他一人一肢的抬着出了木屋。
嫪毐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赵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后背上伤势严重此刻被这四名侍卫脸朝下的抬着,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犹如一只待宰的肥猪一般,被四人一路抬到了长扬宫大殿。
老远的嫪毐就看到大殿上灯火通明,心中微微放心,看来不是要将他抬到没人的地方杀了。
赵姬此刻脾气正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远远地见嫪毐被抬了来,高声叫道:“抬过来就给我打!”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代人受过
小昭心下一惊,脑子转的飞快想着怎么能够救得嫪毐逃过此劫。
嫪毐身上有伤耳朵却好使得很,听见赵姬要揍自己,后脑勺就是一麻心道:“娘哎!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没事净挨揍了!”
嫪毐被抬进大殿,后背上抹着厚厚的伤药倒不虞走光,抬起头看到一脸怒容面貌扭曲的赵姬,嫪毐心中咯噔一下,刚要开口就被抬着他的侍卫抛起老高,嫪毐耳边生风继而啪的一声,严严实实的拍在了青石地上,这一摔险险没把他的屎摔出来,他还没吭出声,后背上就被拳脚狠狠地招呼上了。
这一顿打打得嫪毐惨嚎连连翻滚个不停,从殿中央一直被打得绕着大殿转了一圈。
嫪毐再也转不动了,眼神有些涣散任凭拳脚肆意的敲击在身上。一众侍卫也累得差不多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嫪毐如此扛打,直把他们打的手脚酸痛竟然还没有死。
赵姬看着嫪毐挨了这么长时间的暴打心中憋闷的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小昭在一旁不住的替嫪毐求情,本来依着赵姬的意思是直接将嫪毐打死扔到吕不韦的相府门口的,那知打了这许多时候嫪毐竟是依旧未死,人心都是肉长的赵姬也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一刀杀死人和用小片刀慢慢杀死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后者需要有一颗变态的心。
赵姬无力的挥了挥手,小昭急忙叫道:“停!”
一众侍卫也早就打烦了打累了,早就巴不得停下来呢,听小昭出言立时就收了拳脚,揉着发麻发涨手腕退到了大殿四周。
赵姬走到血淋淋的嫪毐身前,一时有些萧索,叹了口气道:“给他治伤。”说完就疲惫的走向寝宫。
嫪毐要是知道自己是替吕不韦挨的打不知道心中做何感想,会不会骂吕不韦的娘,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感想了,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
嫪毐昏昏沉沉间意识似乎飘飘悠悠的离开了身体,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的身体,周围每一个人的神态五官都是模糊的,嫪毐感到自己慢慢地向上飘着,穿过了大殿的殿顶,穿过了厚厚的云层,周围越来越黑,渐渐的什么都没有了。
嫪毐没有任何知觉他觉得自己只剩下意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能再碰触到他,当他完全融入到孤寂的黑暗当中时,倏忽见星光大作,他置身于漫漫星空之间,无数的星星变换着图案不停地在他眼前打转。就在嫪毐以为自己又要穿越的时候,猛地感觉身子一沉,忽地一下从星空中坠了下来,转瞬之间便化为空白继而眼前无数的小人翻涌着奔了出来……。
嫪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清脆的鸟鸣在他耳边响起,眼前红通通的,脸上暖暖的。
嫪毐缓缓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晒到他的脸上,映得他眼前金灿灿的,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好地方,麻酥酥的阵阵作痛。
嫪毐微微转了转头四下看了看,他又回到那间木屋,屋中不知什么时候飞进了一只不大的小鹰,在案几上蹦着。
嫪毐脑袋渐渐的清醒过来,不由得苦笑连连:“这是咋回事啊!来到这个世界,先是被抓去见官,再进蚕室险些当了太监,之后险些被刺客化为血水,然后就是不停的挨打,我都记不起来挨了几次打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倒有一大半是在床上过的,昨天挨的打(嫪毐一直昏迷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天了)更是莫名其妙,我在家养伤我招谁惹谁了我!赵姬这贱人派人就把我拎去半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拿我开练……妈的,我的命也忒太苦了。历史上的嫪毐不应该是这样啊!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吕不韦传奇》和《寻秦记》里就不是这样说的,万恶的导演和编剧,万恶的黄易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瞎编什么啊!你们可把我坑苦了!”
嫪毐心中抱怨着,试探着下床,一试之下居然不怎么费力,虽然全身上下依旧疼痛,脚下也软绵绵的犹如踩着棉花,但是只要动作缓些慢慢来还是不要紧的,下了床嫪毐下意识的看向矮几,矮几上的小鹰似乎不大爱搭理他,依旧在拿着自己坚硬的鸟嘴拱着几上的木盒。
嫪毐一见这木盒口水就往下流,这木盒正是嫪毐朝思暮想的食盒,算起来嫪毐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醒了一次就吃了几口比咸菜还咸的饭菜,嫪毐缓缓走到几前,那小鹰警惕的看了嫪毐一眼,翅膀一拍从窗户飞出了屋子。
嫪毐嘿嘿一笑道:“算你识相,要是让小爷抓到肯定拔了你的鸟毛烤来吃了。”
嫪毐整个瘦了一大圈,颧骨都拱了出来,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中,大概是因为流血过多的原因脸色苍白的很。嫪毐有些感叹,被这么狠狠地揍了好几次他都没死,就是他的皮厚命烂外加运气好阎王老爷看不上他。
嫪毐将食盒一揭,诱人的香气立时钻进他的鼻子,嫪毐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四个饭团子,一大碗粥,两大碟叫不上名字的炖菜,这可把嫪毐馋坏了,也不用筷子伸手就去抓了一大把,刚放到嘴边嫪毐猛地想起了什么,试探着轻轻咬了一小片菜,慢慢咀嚼着,结果让他立时兴奋了起来:“算你们有良心没有再加那么多的盐。”说着呱囔呱囔就塞了起来。
嫪毐还真是应该感谢小昭,小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他所处的院子又极特殊,平时又很少有人来,小昭怕他醒来后肚子饿就吩咐送饭的厨子,每天依旧给嫪毐送饭,一天两顿这顿没吃下次来的时候就将新饭换上,所以才有嫪毐此时吃的满口香气的饭食。
扑棱扑棱的拍翅声再次响起,嫪毐嘴里塞满了东西大口嚼着往声音处望去,就见刚才那只小鹰不知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站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饭菜。
嫪毐大怒将手一挥道:“丫的还想在本少爷嘴中夺食,赵姬那婊子欺负我连你这小畜生也想欺负我!滚吧!门都没有。”
那小鹰面对嫪毐的咆哮却完全无动于衷,似乎丧失了鸟类天生的警觉。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鹰隼
嫪毐见那小鹰不飞,心中坏水横流,转过身来当着小鹰的面大口嚼着饭菜。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那小鹰就那样傻愣愣的直勾勾看着嫪毐的嘴。
嫪毐边吃边打量这只小鹰,这小鹰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的羽毛凌乱从头顶到身上秃了好大一块,隐隐还有伤痕,似乎是最近和什么东西搏斗后留下来的,整个看起来惨兮兮的。那小鹰站在那里两腿发软晃晃悠悠的恐怕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跑,看起来似乎是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
嫪毐眉头一皱:“奶奶的,你看着老子作甚?”
……
“算了!算你厉害,就给你一点啊!”嫪毐终究是被它看怕了,从饭团上扣扣索索的刮下几个米粒弹到了窗台上。
那小鹰也不客气,蹦蹦跳跳的来到米粒旁一口衔起几个米粒振翅就飞出了窗外。
嫪毐怒哼一声,“扁毛畜生一点礼貌都不懂,连个谢字也不说。”想了想嫪毐哈哈笑了起来,我跟个鸟儿置个什么气?
一笑之后嫪毐抓起剩下的饭团刚要塞进嘴,扑棱扑棱的那只小鹰又飞了回来。嘴里的米粒早就没了,依旧站在窗台上侧着脑袋看着嫪毐手中的饭团。
嫪毐也懒得再跟他一般见识,抓起一小块饭团抛给它。
“吃吧!吃吧!这么多看不撑死你。”
那小鹰几下蹦到饭团前,啄了几口将饭团分成几块,衔起一块看了看嫪毐,似乎在说:“别动啊,我的。”然后就振翅穿窗飞走了。
嫪毐大是奇怪,“你个小鹰家家的,吃就吃呗,叼走干嘛?我又不抢你的。”他正想着那小鹰又飞了回来,站在它分开的饭团边上脑袋点了几下似乎是在数数,确认饭团没丢,它又看了看嫪毐后将饭团衔起又穿窗飞了出去。
嫪毐大是惊奇,几口将饭菜咽下肚子,还特意留了一小块饭团,趁着小鹰又叼走了一块饭团,他不顾疼痛几步来到窗户边上,
透过窗户看去,就见那小鹰飞到了他屋前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树上有个新建的鸟巢,嫪毐甚至可以看到鸟巢里探出来的一张张小嘴。
嫪毐会心的一笑道:“原来是鸟爸爸,哦!也可能是鸟妈妈。”嫪毐翘着屁股瞪着眼睛使劲往喂食的小鹰下身看了半天吸了口凉气道:“这玩意儿不大好分公母啊!哎,对了,这玩意个头怎么才这么大一点?成年的鹰个头不是应该好大的么?”嫪毐不学无术自然不知道这看起来不大的小鹰是鹰的一种叫做隼。
嫪毐也懒得理会这些生物学科上的事情,将手中捏着的饭团分成几块扔到了窗台上的饭团中间,嫪毐慢慢地退回了床上。
吃完了饭嫪毐多少有些疲惫,躺在床上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鸟爸爸或鸟妈妈点头数着窗台上的饭团,心中大笑这厮鸟大概还在合计怎么多出来了。那隼鹰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向一脸纯真笑容的嫪毐,恍惚间嫪毐似乎产生了错觉,似乎那鸟爸爸或鸟妈妈也冲他笑了一下,这浅浅一笑碰触到了他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咔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裂了……。
渐渐的嫪毐昏昏沉沉的睡了起来。他做了一个梦,在遥远遥远的过去,似乎是他婴儿时的情景,有他的父亲母亲,一张张面孔清晰而明亮,嫪毐,不,齐东强被温馨的气氛包围着,父母开心的笑容欢快的音乐旋律,他们从城市到田野,从田野到山川……。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香,就连那可恶的小人都没有来打扰他。
第二日直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天气依旧晴朗,阳光依旧明媚,嫪毐睁开眼睛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抻个懒腰下了床后,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学着脑海里的小人的动作练了起来,不消多少时间二十八个动作嫪毐行云流水般的做完,做完后脚心发麻发涨,似乎连地面上的微微震动都能感觉出来,精气神好的不得了,似乎连身上的伤都不是那么的疼了。
嫪毐直觉上感到这小人的动作中肯定大有玄机,想必就是小昭口中所说的养生的功法了。这段时间练完这二十八个动作之后每每都感到神清气足,肌肉鼓胀,脚心微麻,浑身炙热难耐,现在身上伤好得如此之快想必就是这功法的功效了。还好这功法练起来简单异常,只要随着小人晃动几下就成,大大和了嫪毐的懒惰性子。
嫪毐推门来到院中,清新的空气使他精神一振,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屋子里一股的酸臭混杂着浓重的药味,真不知道昏迷的这段时间自己的大小便是怎么解决的。敞开门窗嫪毐到院子里淋了几大桶冰凉井水浑身上下的炙热之气渐渐消散。
嫪毐回到屋中的气味消散得差不多了,摸摸肚子看了眼几上放着的食盒,昨天他吃剩下的碗筷早已收拾干净,嫪毐将食盒打开,喷香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嫪毐大喜,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扑棱扑棱!昨天的那只惨了吧唧的鹰似乎也闻到了香气,立时就扑扇着翅膀从窗户钻了进来。
嫪毐一笑将馒头从嘴里拔出来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把你给忘记了。”说着从馒头上撕下一大块,放在手心中揉碎成小块,均匀的洒在窗台上,又将菜中的肉渣挑练出来放在窗台上。
那隼也不客气,跟嫪毐点了点头,就叼了一腮帮子的馒头块飞了出去。
吃过饭嫪毐做了几个扩胸,来到小鹰筑巢的树下,嘤嘤的叫声一片,听着就让嫪毐感到心里面甜滋滋的。
嫪毐抬头朝树上望去,那只惨兮兮的麻雀正在忙碌着给幼鸟分食,分完飞回屋内再叼馒头屑来再分,如此这般六七圈才将食物喂完,累了半天的他才飞到窗台上饱饱的吃上一顿。
嫪毐欣慰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以前让他不屑的情绪。
那惨兮兮的隼飞到他身边盘旋了一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拿头蹭了蹭他的脖子算是打招呼或是感谢。啾的叫了一声,飞回了鸟巢。
此时的嫪毐脸上透着一丝久违的纯真笑容,整个人都焕发着旺盛的活力。
在院中坐的久了,嫪毐感到有些口渴,想起了险些淹死他的那口深井,刚才往身上浇水时大概是还没睡醒没怎么想,现在他想一想那口井中的冰水就感到后背嗖嗖的凉气窜起。
嫪毐猛地想起他在井底时的一古怪事:“嗯!对了,我记得好像在那井底摸到了一样东西……”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井底有密匣
嫪毐猛地想起他在井底时的一古怪事:“嗯!对了,我记得好像在那井底摸到了一样东西……”
嫪毐从树下走到井边,探头往深井中看去。
一股阴凉的风吹的他打了个寒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嫪毐将头探得更深些。
这井实在是很深,嫪毐估摸着足有十几米深,井口小井底大,天光被自己的脑袋一挡落到井底就没有多少了。所以井底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些粼粼的水光。
嫪毐探出头仔细回忆那天他落入井中的经过,不过就算是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脖颈子灌水一般后怕。
那天他掉到井中,心中早就乱了分寸,这井中似乎连着地下水,水很深他的脚根本够不着底,水温超低寒气直往骨髓里钻,在他忙乱的拍打中猛地井上掉下一个东西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后来才知道是小昭扔下来救他的木桶,这一砸当时就把他砸蒙了,那木桶常年浸在水中,早就吃饱了水少说也得十来斤,从十多米高的井上抛下来力量之大就不说了,嫪毐一下就被砸的沉了下去,在水中嫪毐脑袋一昏后就清醒过来,顾不得脑袋上的伤势急忙往水面浮去,就在他两手两脚乱刨的时候,大概是碰到了井壁,井壁上有一个松动的长条样的东西,被他一扒拉给带了下砸在他的胸口,那东西死沉死沉的一下就将他压到了井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嫪毐才从那东西下满爬出来。
现在想起来那长条状的东西应该是个盒子,反正肯定不是石条就是了。因为从当时的手感来看明显那盒子上涂着漆,那盒子足有一米多长三十厘米多宽,而且应该放在水下不久,因为盒子上并没有青苔之类的东西,不过后来嫪毐为了活命也顾不得盒不盒子了,稀里糊涂的就爬出了井口。
嫪毐对井中的这个长条状的盒子大感兴趣,那盒子似乎是被什么人藏在了井下,被固定在了井底水中,藏这盒子的人如此煞费苦心显然这盒子十分重要,那盒子这么重的里面定然放着什么珍贵的物事。
“究竟是什么呢?”嫪毐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从桶中舀出一碗凉水灌到肚子里,看了看木桶上被水浸得黝黑的草绳,拉了拉肯定了这绳子能够承担自己的体重,身上的酸痛让他有些犹豫。
这时那鹰鸟拍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到了嫪毐的肩头,用鸟嘴轻轻地啄着他的肩膀。
嫪毐呵呵一笑,以前的齐东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下到井中的,但此时似乎是原本的嫪毐的性格在做着决定,嫪毐抓住绳子将一头牢牢的捆在井边的一棵大树上,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登山者们的样子将绳子在手中挽了个圈,来到井边深吸了口气正要下井,这时屋后的小路上传来了张大夫走路的声音。
为啥嫪毐能听出来来的是张大夫?很简单张大夫的右脚稍微有点跛,走起路来一下高一下低、一声轻一声重,嫪毐急忙将绳子从树上收起来。
屋后的路上转出了张大夫那单薄的身影。
嫪毐看到他心中就有气,后背伤口上撒盐的疼痛似乎又隐隐传了出来,冲着张大夫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张大夫也是大感惊异,他没想到嫪毐会好的这么快,昏睡了十几天就能下床乱跑了,以他的经验看来嫪毐这么重的伤势起码得在床上静养一季才行,张大夫也不跟嫪毐客套,走过来一把抓起嫪毐的手腕闭上眼睛静静的号起脉来。
张大夫眉头一皱,花白的胡子被另一只手拈断了好几根,转过身来去看嫪毐后背的伤势,细细一看嘴中不由得诧异道:“奇哉怪也!”
嫪毐反被他弄糊涂了没好气道:“少在那里装神弄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说完老子还要好好的揍你一顿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张大夫褐色的眼睛一眯知道嫪毐是为前段时间他伤口撒盐之事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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