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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云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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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是一见钟情,其实就是喜欢上女主的颜了,剧里他对锦觅的长相毫无感觉,估计是不吃这一款,所以我觉得嘛,这种比较传统思想的士大夫,会喜欢《蒹葭》那种风格的女子,然后女主外形比较符合,当然了温柔贤良、纤纤弱质惹人怜爱啥的,都是幻想的,大家看过古言应该能够明白这种感觉吧,与其说喜欢女主,不如说喜欢上了自我幻想而已。
  总之,女主自己也发现了这点,所以为了探听一下消息就稍微表演了一下…她已经表现得很作了,而对方仍然没有发现,所以也怪不得她吧。


第55章 含笑
  等绕过几重屋,再也看不到门口之后,宁云将食盒往地上一放,抬手就锤向旁边的白石栏杆。
  “嘶——”这石头怎么这么硬啊!就不能让她尽情的发一会脾气吗?
  燎原君的脑洞固然搞笑,其中所含深意却不容得她不深思。
  话说回来,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这样以为?等着看,润玉和旭凤两兄弟,终有一日要为帝位分道扬镳、大打出手?
  是不是,也有许多人都将润玉的温和隐忍好脾气,当做阴险狡诈、示恩图谋?
  原来这天界之中,茅盾早已暗藏,一旦一丝火星,怕能要之引爆。
  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栖梧宫的人对润玉的态度,连了听飞絮提到夜神,那语气都毫无敬意。
  如今,连旭凤身边的心腹,都公然怀疑润玉和爹爹。
  她既气愤旭凤,堂堂火神不能约束身边人,又担忧爹爹和润玉的处境。
  曾经,她是局外人,看这天界风起云涌是个热闹,如今,却落入其中。
  按说其实对旭凤退让些许本无妨,旭凤性格仁善,天帝嫡子,他做天帝说不定也好,想来润玉也是这般想法,然而如今只怕的是,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天后那样的人,见过几次哪还不能明白,是个赶尽杀绝的性子,然而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约束的旭凤,真的能劝阻天后吗?
  况且,屁股决定脑袋,鸟族发展又如何能不掠夺它族资源?倒时候,旭凤又何能辖制?
  但要前进,她一个人又如何能够?
  “云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因为宁云与锦觅许久未归,洛霖寻来便见宁云一个人站在那里,走来走去,表情丰富。
  “哦,”宁云转过头看她爹,不知为什么又想起燎原君所谓的结盟计划,“刚才听了一个笑话,我想一个人在这儿笑会儿。”
  “觅儿呢?”洛霖自来没看懂过他这闺女,故而也就不多问了。
  “哦,锦觅听说旭凤病了,就去栖梧宫看访他去了。”宁云笑了笑答道。
  洛霖将眉头一蹙,表情有些担忧。
  “要不,爹爹你就单独给锦觅多加点课?”宁云小心试探道。
  洛霖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云儿修行一途艰苦,乃是因为不断磨砺心性,灵术技巧不过是小道,爹爹知道你不爱念经书,但天地之道,自然之理,都蕴于其中,能明心见性,修行之途,心境第一。揣而锐之,不能长保,多闻数穷,不如守中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了爹爹。”宁云低头领受教诲,又抬头道,“对了,有一事,我需得告诉爹爹——”
  宁云将刚才与燎原君的对话,剪去枝节,讲给洛霖,“也不知,这是天后的意思,还是天帝的意思?”
  “我知道了,”洛霖将眼眸一垂,“此事,你不要参与。”
  “爹爹,对那黑衣人的身份,您可有想法?”宁云继续问道。
  “你若是有暇,不如去把《清静经》背了。”洛霖不答。
  “颠覆朝纲这样的罪名,实在不轻,怎能置之不理。”宁云劝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算者不能穷数,公道自在人心。”洛霖道,“夫唯不争,故无尤。越静越清,越动越错,你可明白?”
  “那人…是不是鼠仙?”也别怪宁云想象力丰富,这种事情,她一时就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彦佑,一个便是鼠仙,上次向临秀姨问及彦佑之时,临秀姨甚是生疏,却提到鼠仙常来洛湘府与爹爹下棋,想来关系不错。
  “云儿!”洛霖眉头一皱,严厉道,“你怎可凭臆断,随意污蔑他人?”
  “爹爹,我不是随意说的,”宁云略想了想,还是将鼠仙欲结盟花界之事告诉洛霖,希望他能稍加警惕,“事到临头,我们也不能不做准备啊。”
  洛霖看她实在不罢休,便实话告诉她,“这天界之中,派系复杂,结党连社比比皆是,犬牙交错,争权夺利之事时常发生,稍有不慎便要卷入其中,到那时便是身不由己,我能做的,不过守护好水族,不让其卷入那纷争之中。”
  洛霖拍了拍宁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日后嫁给夜神,也要劝告他,他身份特殊,不要争那些浮名虚位,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修身养性方得长生逍遥。”
  “你们父女二人在这儿论道呢?”临秀逶迤而来,阳光之下,如同春风徐来。
  “临秀。”
  “临秀姨。”
  宁云与洛霖停止了讨论。
  “夜神的璇玑宫派了人来给你送礼物,”临秀柔声道,“云儿,我已让人领到你的院中了。”
  “多谢临秀姨,”宁云应了一声,提起栖梧宫送的食盒,“这是旭凤送给锦觅的粽子,锦觅出去了,还请您替她保管一下吧。”
  临秀一笑接过,“我知道了。”
  璇玑宫派来的仙侍,正是她认识的邝露。
  “宁云仙子。”邝露一袭青衣,见了宁云便低头见礼。
  “邝露仙子。”宁云还了一礼。
  邝露双手将礼盒递上,“殿下让我来,将贺礼送给仙子。”
  宁云将盒子接过,放于桌上准备待会儿再看,“多谢你。”
  邝露见她动作,犹豫了一下问道,“您……不打开看看吗?”
  “我一会儿再看,”宁云有些奇怪润玉为何不自己送来,不太符合他平日的作风,“夜神殿下今日可在宫内?”
  “殿下今日下界去了。”邝露答道,“走前叮嘱我一定要将礼物送来。”
  宁云点点头,原来如此,她想了想觉得不能让人家白辛苦跑着一趟,便道,“劳你跑这一趟,我送枝花给你做回礼吧?上次的剑兰如何,你喜欢吗?”
  邝露将头一垂,片刻后轻声问道,“琼花,可以吗?”
  “艳不山凳莶幻罚糯厍嵊┢Γ阋蚕不肚砘ò。俊蹦朴行┬老驳奈实馈
  实在不怪她有此问,天界女仙对这些常识知之甚少,当年锦觅在天界“卖花”,那些女仙只知道“香花”,最多能说出个桃花梨花来,算是不错了。
  “是,”邝露轻声答道,“不知仙子可愿意?”
  “这有何难?”宁云一笑,瞬间手中出现一朵雪白轻盈、芬芳馥郁的琼花,“此花开久,邝露仙子若是喜欢可以插戴起来。”
  邝露捧了花走了,虽然她小心翼翼的,宁云却发现她对花朵本身似乎没有那么喜欢,大概是准备送人吧。
  宁云也不在意,看向那只礼盒。
  她现在对这种木头匣子有阴影了都,那日从玄灵斗姆元君大佬那里得的紫檀匣子,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打不开,去问爹爹,爹爹看了半天,送她一句“也许时机未到,时机到了,自然就能打开”。
  好在,润玉没那么喜欢卖关子,檀木盒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支发簪,橙黄色的木质发簪,打磨的光润,蕴着淡淡的光晕,钗头有一个漂亮的弧弯,样式不过简单的云头纹样,既秀雅又简洁,完全是按着宁云喜欢的风格来的。
  宁云取出来,拿到手上仔细看,才发现竟是真的连理枝。
  连理枝,语相思。
  两心之外无人知。
  饶是她粗枝大叶,这会儿拿着这含蓄的表白也觉得脸热。她想,难怪刚才邝露问她为什么不打开,大概是等着她拿回礼呢。
  宁云拿着那连理枝的发簪把玩了一会儿,插上头发,准备找个回礼。
  宁云想着润玉好像也挺喜欢吃甜的,糕点什么的对她太有难度了,还不如送香蜜,想配什么吃就自己配,况且,当年锦觅五百年的香蜜就救得旭凤,想来这东西的确不错,她这瓶时间与锦觅差不多酿的,如今都有六百年了,想来也是相当不错。
  润玉虽下界去了,但毕竟晚上还要挂夜布星,想来一会儿大概就会回来,宁云便往爹爹那里报备一声。
  洛霖见时间不早,略有不满,但毕竟此事,还是合情合理,便只叮嘱她早些回来,放她去了。
  璇玑宫仍然安静得像没个人似的,虽然之前润玉给宁云准备了房间,不过为了方便,宁云还是准备在院子里等了。
  本来邝露要陪她的,只是时候的确不早了,她得为上值做准备。宁云这才知道,润玉走前叮嘱过,若是他回来晚了,就让邝露把晚霞披挂上,以免误了时辰。
  宁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润玉总说璇玑宫清寒,不如给他种些花。
  含笑芬芳,花期也长,姿态也美,若是润玉不喜欢,再换也无所谓。
  她如今灵力果然非复从前,不一而便在玉栏旁种了一大丛。
  但看着含笑花,想起润玉白衣常服的样子,宁云不知怎么就想到“如玉容颜绝世姿,新妆从来带胭脂”两句。
  即使是心里YY;但这里毕竟是璇玑宫,宁云也不由得有点做贼心虚之感。
  她下意识抬头张望,正看见一袭白衣,“如玉容颜绝世姿”的润玉,眉眼含笑,迎面而来。
  “云儿?”润玉双眸明如秋水,略显疲惫的眉眼仿佛瞬间被点亮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在末尾出现!!!
  话说含笑的这句诗还真适合润玉啊。
  另外,水神一直心里是相当明白的,包括天帝对他的忌惮,他的许多想法也未必不对,毕竟政治思想和策略,不能以一时的状态来看,而要放长远,甚至不是一朝得失,只是他的想法需要在自身实力强大的情况下才行。
  不过,如果不是为锦觅做那把刀,还真不至于最后那样的结果。


第56章 润玉
  宁云望着缓步走过来的润玉,霞光似乎为他染了一层胭脂的色彩,他向她走来,挺秀如竹,浅笑嫣然,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然而,当润玉走近她的时候,宁云才发现,那如画的眉眼带着淡淡的倦意,白色的衣衫下摆上沾染了些不知哪里的尘土。
  她何曾见过如此狼狈的润玉?
  从来君子清雅,连头发丝都没起一点毛边的。
  “云儿…你怎么来了,”润玉声音沉哑,看着凝视着他的宁云,神情有些欢喜又有些羞涩。
  他好几日未见宁云,不是不想她,只是故意做点事情让自己忙起来,却也有几分刻意避开她的意思,但此时看到她,他却又忍不住欣喜,连步伐都轻快的几分。
  宁云将桌上的茶水倒一杯给他,看他面色雪白,眼下带青,“你这是多久没休息好了?”
  润玉上神之体,如果只是一天两天不睡,根本看不出来。
  “没什么,”润玉接过杯子一口饮尽,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瓶来,带着期待的神情,微笑着递给宁云道,“我在东胜神洲找到了玄天灵境,带了帝台流浆回来,此液甚寒而清,可养水木之灵,云儿且试一试吧,许能对内丹受损有些效果。”
  “你这些时日,都下界去找玄天灵境了?”宁云看向他,眉心一皱,准确找到了重点。
  玄天灵境乃在东胜神州的一大片山脉中,入口很小,又随天时四季变换,她在书读到过,那片深林布满毒虫野兽,便是对润玉这样的上神来说,虽然不至威胁性命,却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更别提那方小境里,还不知有多少危险。
  “我记得,云儿曾研过一张丹方,所差一味便是需得有这般属性功效,前几日在书中翻道玄天灵境中有此物,便去取了来。”润玉不答,只一味微笑着看向宁云。
  “你一个人去的?”宁云继续问着,感觉怒气积聚。
  “云儿觉得,今日之礼如何?可还喜欢?”润玉仿佛没听见一般。
  “我记得书中记载玄天灵境里帝台由异兽獜兽守卫,獜兽其浑身披甲,极其坚硬,且十分好斗,你可有受伤?”宁云目光在润玉的脸上徘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色苍白,唇色暗淡,便去拉他的手,想探查一番。
  润玉眉眼不动,长袖仿佛不过是拂去落花般,微微一动,避开她的手,让她仅仅拉住了袖子。
  “时候不早了,”润玉低垂着眉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被宁云拉住袖子轻声道,“我还要布星挂夜,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宁云一把拉开他的袖口,手臂上有一片仿佛剐蹭的伤口,血自然早就止住了,但全是一丝一丝宽窄不一的血痂痕迹,好在并无中毒的痕迹。
  “别看,”润玉垂着眸,轻轻拂开她的手,“难看得很。”
  “你——好得很!”宁云算是看出来了,润玉今天这莫名其妙的样子就是故意的。
  这算什么呀?
  算是怎么回事?
  宁云一时被气得晕头转向,
  他又不需如此着急,也不需一个人去做这样危险的事!
  他都是故意的!
  但是,但是,都是为什么啊?
  能规避的风险不避开,非要迎险而上,难道还要夸他英雄了得?!
  她气急的将石桌一拍,“算我服了你了!我、你——”
  宁云使劲运气,握着那瓷瓶,只想怼他脸上,“就为这个…你就为了这个——这个东西,把自己伤成这样!”
  润玉垂着眸,淡淡站在那里,不说话。
  宁云看着润玉那个样子,拉住润玉的袖子,一时也不知这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要怎样纾解,她既想冲他发火,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有道理。
  为了避免自己发火,宁云站在原地做了三次深呼吸,才算勉强回复了思维,找到重点。
  “你、你等着!等着啊!哪都不准去!”
  “可是——”润玉微微蹙眉。
  “没有可是!”宁云提高声量。
  “可是,润玉还需上值。”润玉看着宁云生气的样子,心平气和接完刚才的话,甚至露出一丝微笑包容的看着她,仿佛看不懂事的孩子。
  “我去请我爹,我请我爹帮你干一天!行了吧!”宁云看他那样子,扯着他袖子只觉得多少气都发不出。“多叠几层乌云,看上去也就差不多的。”
  “可今日还需布星——今日乃是立春——”润玉眉心轻蹙,轻声道。
  “立春?正好!春雨贵如油嘛!”宁云挥挥手道,“今夜倾盆大雨!想看星星?没有!别可是了,就这样!”
  润玉终于叹了口气,展颜一笑,可堪入画的眉眼生动而温柔起来,凝视着她有万般柔软,甚至伸手抚过她皱紧的眉头,“润玉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并不碍事。其实,我也并非独自一人,还找了附近的地仙做向导。”
  “那种地方地仙能管用?况且,那地仙陪你进去灵境里了?”宁云问。
  以地仙的灵力水平,能进到灵境里头去?
  润玉回她一个微笑。
  “是我,算是我心疼了,是我心疼我自己的未婚夫,行了吧!”宁云捧起他的手臂。
  好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臂,那一缕一缕的血痂简直是白璧上的瑕斑,特别刺目显眼。她很担心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又是担忧又是心疼,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
  “你心疼我,不心疼自己,我来替你疼!可以了吧!”宁云把那荷包里所有各种伤药一股脑的全都倒出来,堆在石桌上。
  “你回去休息,”宁云耐下心嘱咐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听到没!今天别上值了!把伤药先抹了,我替你去转一圈巡夜,有事我找邝露,找我爹,还有旭凤!你快去休息——也不看看自己的黑眼圈,都成大熊猫了!我走了——”
  宁云看润玉一副乖巧站在那里听话的的样子,嘴角还嚼着一抹微笑,平日里最让她心动了,这时候看着就来气!
  “你到底听到没有啊!”
  “云儿所说,润玉都听到了,”润玉伸手替她扶了扶由于生气歪掉的发簪,眉眼含情,“云儿这般担心润玉,润玉很是欢喜。”
  “还欢喜呢,我看你是坏掉了,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账,”宁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锁灵簪往头上一别,“幸好我还带着这个…走了!”
  洛霖固然对闺女胳膊肘往外的行为很是不满,这女婿都没进门呢,就这样还得了?但看宁云焦急的样子,他还是答应了。
  毕竟,谁的闺女谁宠着,有什么办法?
  正好,他还可以顺道去栖梧宫,把锦觅叫回来,这都要入夜了,宁云与润玉毕竟有了名分,润玉当女婿他也还勉勉强强接受了。
  但锦觅和旭凤这两个,他是绝不会同意的!
  宁云去找了邝露,把巡夜任务分了,她在天界待过许久,知道一般来说天界晚上是没什么事的,况且各宫各府自有守卫,也从不靠夜神帐下那小猫三两只保护安全,也有点看不起那些。
  要不呢,旭凤能让他帐下的半夜去查黑影,按说,夜里还该宵禁呢,如今早就名存实亡了。
  宁云飞速的转了半圈,虽然没有宵禁吧,外头鬼影子都没见半个。
  这事情也就算做完了,她也该回去洛湘府了。但最后,她还是只让人给她爹带了一张条,往璇玑宫去了。
  她琢磨着,润玉多半不会乖乖听话睡觉,多半正等着她呢。
  但是,她能不去吗?
  进了玉衡殿正殿,殿中点了两枝烛火,半明半暗,润玉果然没睡,还坐在桌前喝茶,衣服倒是换了身水绿色的寝衣,越发显得消瘦,烛影映出修长的倒影,倒有几分魏晋名士的潇洒自然之态。
  “怎么还不去睡?”宁云瞪他。
  润玉好脾气的笑了笑,“我知道云儿会回来,怎舍得睡。”
  他抬手给她也倒了一杯茶,澄澈的茶水落入玲珑秀气的莲花白瓷的茶杯中,“这枫露茶难得,云儿也试一试吧。”
  “大半夜的,你又受了伤,别喝茶了,还想不想睡啊!”宁云一把将茶壶茶杯揽到自己面前。
  “好,”润玉含笑应答。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她今天颇为恼怒,故而语气便有些不大好。
  润玉倒是好脾气,她说什么都好,此时便顺从的将手腕平放在桌上。
  宁云认真把了半天,又将灵力注入他的灵脉之中查探半晌,确定的确只是只有外伤加灵力使用过度。
  “伤口都涂药了吗?”宁云问道。
  “云儿别担心了,”润玉覆住宁云的手,“皮外之伤便是放着不管,也不过三两天而已,我许久没有动过手了,此次也算是历练一二。”
  “就会说的好听,”宁云看了他一眼,站起来绕过茶几,拉他起来,“我来伺候你上药吧,来吧。”
  宁云牵了润玉到床榻边上,先拉开左边的袖子,果然没上药。
  “璇玑宫没有准备有伤药吗?”宁云就着烛火看着那伤处。
  “仙体不是那凡人的□□凡胎,些许皮外之伤,何必大费周章。”润玉的声音沉沉。
  “也是,”宁云这倒是承认,“做神仙也就这点好处了。不过,上了药好得更快,而且不疼了嘛。还是,你就真不怕疼?”
  宁云故意伸手戳他的伤处,结果润玉果然面不改色,微笑不减,只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都习惯了。天后娘娘虽然养了我,但也从来未教导过半分,还是父帝看不过,教了我半年诗书,念了书,便逐渐明白了许多事,也知道修行的重要,只是到底无人指点,只能自己尝试,若是受了伤,更不敢让天后娘娘知道,多少次都忍着,忍过了疼就好了。”
  “天后岂不是都要气死了,本来想把你养废的,结果倒好,你自学成才成了水系宗师了。”宁云笑着别了他一眼,“也难怪你水系术法如此精深,从来纸上得来浅,要知深旨需躬行,自己探索而得的,自然比那从别处学来的透彻些。”
  “云儿这番推衍,倒叫润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多谢多谢。”润玉笑着道。
  “你别怪我站在说话不腰疼就行了。”宁云大声叹了口气,“哎——你有此烦恼,也是你自身灵力太强大之故,像我这样的,就从没这种经验,我打小修行不继,灵力怎么都练不起来,一群精灵一起修炼,别人三个时辰凝聚的灵力,我得用三天,就算施展灵术不成功反噬,就多就是伤了手。”
  “云儿…”润玉牵着她的手,眼中流露出心疼,无论如何努力也无力的感觉他自然明白,知道那时候她的心中定然很不好受。
  “不过嘛,”宁云得意的一笑,“我从来聪明得很,学习灵术不成功反噬这种事,那是几乎不存在的。”
  “你啊——”润玉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一句叹息仿佛有许多未尽之意。
  “既然璇玑宫没有,那你就只能试试我自制的三无产品了…”宁云笑着别他一眼,把清凉的液体倒在润玉手臂上,伤口便开始缓慢的愈合。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想冷战一下的,结果……冷不起来。
  对于宁云来说,大部分人和事,根本气不到她,更别说把气发出来了,所以……
  本来想让女主温柔点儿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温柔不起来。
  这绝不是在秀恩爱来着,不算是。
  下章会提到润玉想要冷战的原因,和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其实说冷战也有点不准确,总之就是两人之间的一点观念差异。


第57章 润玉
  “云儿实在过谦了,如此灵药,用于这样的小伤,实在浪费了些。”润玉坐在榻上,看着只有些泛红,已看不出痕迹的伤处叹道。
  “说的什么话!别惹我生气哦,今天!”宁云站在他面前正端详着那伤口,此时抬眼警告的看他一眼。
  润玉垂眸浅笑,不再说下去。
  宁云便去拉他另一只手。
  “这边并未受伤。”润玉将手背向身后。
  “那看一眼怎么了?”宁云强硬的将手拉过来,一把将袖子撸上去。
  “嘶——”宁云猛的抽了口气,之前的伤口比起这个伤疤来,实在不算什么,一整段的小臂大概由于当时未做好处理,伤口长好之后留下了纠结的紫红色的增生性瘢痕。
  “怎么回事?”宁云眉心一拧,“这是烧伤?当时伤的很严重?什么东西弄的?难道是天后?”
  也别怪她联想丰富啊!毕竟也是神仙之体,留下这么重的疤痕,不可能是一般的火,就算是与旭凤对练,旭凤也不能拿琉璃净火那一级别来烧他哥啊。
  “不是,”润玉将袖子掩下去,轻声道,“这是旭凤涅槃当日,被灵火珠所伤。”
  “就是你说的黑衣人?”宁云皱着眉问道。
  “别担心,都已经好了。”润玉将宁云拉到身前,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眉心。
  “哪好了?你这个伤得太厉害,皮肤表面都病变了,根本不算好,还是得涂点药才行,我去给你找点来。如果真是彦佑干的,”宁云抬头认真看他一眼道,“我一定要先打他一顿。”
  “那便劳烦云儿了。”润玉不由莞尔一笑,只是在宁云下一个动作的时候这微笑立即冻住了。
  因为此时,宁云正在拉他的领口。
  “云儿不可——”润玉按住领口急道。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宁云莫名的看着他的动作,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慢慢的挑起眉,嘴角压都压不住,“怎么,不能看啊?怕我占你便宜吗?”
  “云儿…”润玉无奈的清叹,手仍然压住领口。
  “那你这又没有男仙侍,”宁云看着他道,“你莫非是想让别的女仙给你上药?”
  “我身上并无伤口。”润玉道。
  “可是,我不相信了啊,”宁云笑嘻嘻的看着他,“因为刚才的事,你的信誉破产了!所以,不让我看,就是想让女仙看咯?你想怎么选?”
  润玉垂着头,抓着领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那你先留着,放洗澡水里好了,就是效果没那么好,我明天再做一瓶给你。”宁云看他这实在不愿意,摆摆手,还是要尊重人家的习惯嘛,毕竟她老早就知道润玉性格保守了,两人认识了一百年都没牵过小手呢,这样一想,自己还真是个女流、氓啊。
  “那个,”宁云见润玉眼睛都红了,都是自己逼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琢磨着自己似乎的确有点儿那什么,便退了一步拱拱手道,“润玉啊,我这个嗯,蛮荒小妖,对,蛮荒小妖,不识天界礼数,多有冒犯,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啊。”
  宁云想着,以后是得注意点,润玉一向都顺着她,她也没注意了,那天爹爹看见她和润玉抱在一起的样子,平日里多云淡风轻的人啊,那会儿,简直把眼睛都要气突了。
  只是没想到,润玉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微泛白,却背过身去,将寝衣解开,轻声道,“润玉失礼了。”
  背后果然有一道伤口,不算长却像是划伤,比手臂的伤口要更深一些。
  宁云见他那样不自在,也不敢再调侃他,赶忙将伤药聚成一团云雾,擦在伤口上,一会儿伤痕便浅成一线。
  “明天再上一次药,就完全好了。”宁云退了一步,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真得没让别的人看过?洗澡沐浴什么的…”
  他毕竟是王孙公子,即使伺候的人少些,这璇玑宫也不是没有仙侍的。
  润玉拉上衣服,耳朵尖一点红沁如血,“润玉自小不习惯让人服侍,并未,并未曾……”
  “好吧,好吧,”宁云见他实在是说得艰难,帮他打住了,“那我还真是荣幸得很,见得上神冰清玉洁、咳、冰清玉洁的身躯。行了,你睡吧,你这都几天没睡了。”宁云吹息了烛火,寝殿顿时暗下来。
  “云儿…”润玉躺在床上,似叹似念的轻叨念了一声。
  “嗯?”宁云走到榻边。
  “今日见到你来,润玉很是欢喜。”润玉拉住她的手,眼睛在黑暗中更显得晶亮。
  “你都不困吗?”润玉不困她都困了,这几天,她的睡眠一向不大好,时不时有人在她梦里哀哭,她能好才怪。
  润玉如何看不出她的情绪,将手便松了开来,“云儿也该回去了。”
  “我今天不准备睡了,”宁云道,“这封印既解,我也该认真修炼,这夜间正是吸收月华的好时候。”
  睡什么睡啊,还不如不睡呢,况且,这晚上毕竟,是吧,说了替润玉干一班的呢,她可是很认真的。
  “你还不睡,莫不是等着我给你唱催眠曲呢?”宁云故意道,“只是吧,我若是唱了,你估计更睡不着了。”
  “润玉愿一聆云儿的仙音,只不知云儿愿不愿意与润玉这个机会。”润玉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很是柔软。
  “这也太会撩了,”宁云嘀咕了一声。
  “云儿说什么?”润玉未听清。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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