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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貌如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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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极具压迫性的姿势俯下身压制着前者,同时一点一点低下头来,浑身散布着掠食者独有的危险气息。
  见到阿飞如此举动,李玥心里略有些讶异,她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衣领露出来的精致锁骨,正想着少年什么时候开的窍,旋即满怀期待的阖上唇闭上眼睛。
  可是事实证明,是李玥想多了,最终落在她唇上只有一个重重的纯洁的唇贴着唇,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和自认为无比凶狠的少年视线相接,接着从咽喉深处溢出了低低的笑声。
  她就不该对纯洁少年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大型犬看着再可怕,也终归是杂食动物,不是狼那样纯粹的肉食性动物。
  这一笑打碎了少年所有的冲动,以及那副掠食者的表象,他僵硬的撑起身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狼狈,心脏疯狂跳动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年正准备逃开,少女的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重新将他拉了下来。少年张口试图辩解几句,少女眼眸如水缠住了少年的视线,她的唇已经贴到了对方的脸颊,并顺着脸颊印在唇上。
  少年仍处于迷蒙之中,少女的舌头已经开始温柔的舔舐着对方的唇,她轻轻推开少年的唇,毫不费力便撬开了对方的牙关,由外到内,仔细而轻柔的描摹着对方牙齿和牙龈的轮廓。少年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放松,又变得紧张,他本能的搂住少女的腰,将全部主导权让给了后者。
  感受到少年的肢体变化,少女将一只手按在少年后脑勺上,并轻轻往下压,再度拉近两人的距离。她的舌头缓慢的滑过对方的上颚,在少年身体不自觉颤动时,勾住了对方的舌尖,试探性的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吐息。
  少年的后背绷得笔直,掐着少女腰部的手却不曾收回,少女的另一只手沿着颈椎下滑到前者的后背,安抚性的抚摸着少年,同时她将少年的舌头勾进自己口中,惩罚性的轻轻咬了一下,激得对方又是一阵颤抖。
  强行按住少年的身体,少女顺理成章欺负起少年来。
  她气势汹汹攻城略地,他丢兵卸甲溃不成军。
  呼吸似乎在这一刻停滞,等少年回过神来大口喘气时,他已经浑然忘却了自己是谁,又究竟在做着什么,只听得心上人在耳侧道:
  “傻瓜蛋,你的那个呢,叫做小朋友过家家式亲亲,我的这个呢,才叫做大人惩罚式亲吻。下次要想欺负我,要依照这个方法来。”
48、二合一【十】  。。。
  听罢少女的话语;  少年仍呆呆傻傻毫无反应;  好像根本不理解前者说了些什么,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少年那双宛若初生幼兽般纯澈懵懂又带着一丝湿润雾气的眼眸;  少女心中难得诞生了些许罪恶感;  可这罪恶感并未维持多久,便在她的手无意间下滑,触碰到少年亵衣下遮住的一截腰线时,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年因为自小习武,再加上遗传而来的猿臂蜂腰宽肩窄臀,虽不至于肌肉虬结;  却也称得上劲瘦有力。幼年时的食不果腹风餐露宿对身体带来的损伤;  在数年的精心调养下早已荡然无存,光是李玥指尖摸到的小片肌肤触感都堪堪媲美丝绸。
  或许用丝绸来形容还不够准确,因为少年的皮肤还带着丝绸所不具备的炽热与坚韧;  让人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形容类比的存在。
  这触感太过美妙;  吸引人情不自禁再继续触碰下去。少女的手不由自主滑到少年腰窝凹陷处,并沿着脊椎线一路摸索上行,停留在肩胛骨之间;  另一只手顺势拽开了少年亵衣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带;  大片风光顿时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少年而今不过是弱冠年纪,尚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涩;  他肤色白皙,身型修长,薄有肌肉;  胸腹之间线条虽未深如沟壑,却也称得上清晰。现世之人所推崇的人鱼线亦存在于少年的身上,可惜只露出短短的前端,大半隐藏在亵裤之内,他的身体紧紧绷直,通体上下远胜少女曾经见过的古希腊名家雕刻出的大理石雕像。
  眼下局面,明明少女才是该茫然无措的那个,可迷迷糊糊任人施为的人却是少年,他犹如受到吸引,已辨认出危险却自愿闯入陷阱的野兽,在与生俱来的自然野性之美外,还透露着几分纯然无辜。
  少女脑海中满满当当只有五个闪着霓虹光彩的警示性大字。
  她不做人了。
  既已做出抉择,少女略微用力翻身,下一刻天旋地转,两人调转位置,被压在床上予取予求的变成了少年。
  这一摔一转令阿飞勉强找回了一点自我意识,潜意识让他小小的挣扎了一下,用到力气不足往日的万分之一,结果自然是不例外的被李玥按了回去。
  两辈子为人,李玥一直是理论经验丰富,实战经验为零,如今她只想把多年理论经验全部用在实战上。
  她想看看纯白如雪的大理石染上桃花粉,会是何等模样。
  美食当前,天生带有掠食属性的娇柔花朵不再掩饰本性,甜蜜与体贴不曾褪去,花朵缓缓暴露出她隐藏在厚重土壤下的根茎,一层层将已被花朵香味和外型迷惑的无知野兽紧紧捆缚住,并再度注入令野兽神魂颠倒的液体。
  处于重重包围下的野兽打从心底放弃了抵抗,甚至还引颈就戮般暴露出自己脆弱而弧度优美的命脉,他将心与灵魂都奉上于她,又怎么会吝啬于躯壳。
  野兽从咽喉深处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哼,肉食性花朵残酷而温柔的拉近野兽与自己的距离,接着——
  “哎,不是定了两间客房吗,怎么我方才去另外一间,是空的?你们——对不起!我错了!你们继续!当我没出现过!我这就滚!”
  陆小凤陡然得知某个消息,正急着去找知情人验证,顺着昨晚分别之前小伙伴说过的客栈位置,他没打算走正门,直接数起了客栈三楼的窗户。
  哪怕知道童年小伙伴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陆小凤短时内的还是改不掉翻窗户找人的习惯,再加上阿飞还是和他同样性别的男人,因此陆小凤在找准客房后,没打算敲正门走进去,而是直接沿着外墙翻进了窗户。
  朝南的那间客房窗户大敞,屋内却是空的,别说人影了,翻开的被子里,被窝都是凉的。陆小凤当即又跳上屋檐,蹑手蹑脚踩着屋顶玄瓦,找到朝北的那个窗户翻了进去。
  乍一进去,陆小凤就瞅到了李玥,对方衣衫和头发虽有些凌乱,倒也算穿戴完整,他张口便开始吐槽,视线随之下移,这才发现了被李玥压在身下,面色绯红神色迷离的阿飞。
  都是混过江湖的人,哪里还猜不到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是准备做甚。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断人兴致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眼神能杀人,陆小凤已然被李玥眼光投射出的小李飞刀捅成个筛子。
  心知自己坏了小伙伴好事,陆小凤当机立断连连道歉,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连滚带爬从窗口翻出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寻薛冰。陆小凤生怕晚上一刻,自己会由声名赫赫的查案侠客,变成为金陵城新的江湖凶杀案被害人。
  四条眉毛的讨厌鬼跑了,李玥心里直飙两百码的赛车也被强行踩下了刹车。急速迫停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就算李玥现下追出去,也是没法抓住陆小凤再暴打一顿的,她琢磨着再碰到薛冰时,一定要好好替陆小凤说几句“好话”。
  逝者不可追,李玥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看着身下红透整张脸无处安放手脚的阿飞,她心中一软,随手掀开被子,将阿飞和自己裹起来,而后安分守己的环住对方的腰,让彼此紧紧贴在一起,轻声安抚道:
  “好啦好啦,不欺负你啦,我昨晚没休息好,我们迟一点起来吧。”
  两人本该无比尴尬,但李玥的确有些疲困,阿飞又是个万事喜欢闷在心底的,客房在不到半刻钟内,重归于平静。
  少年没吭声,他的身体僵直着,心中一片燥热,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直至他听见怀中少女平稳的呼吸声,他才静下心来。小小的喘着气,阿飞轻轻的将手贴在少女后背上,唇角勾勒起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弧度。
  时光尚早,白昼仍长,他的余生,悉数归于她。
  阿飞起初还是处于警戒之中,生怕再出现什么人打扰李玥的睡眠,只是怀中熟睡的少女透过拥抱,总是源源不断向他传递着安稳静好,少年的眼睛由一开始的瞪的滚圆,到阖上一半,再到时不时闭上又睁开,最后他抵抗不住倦意阖上双眸,客房内顿时响起两道相同节律的呼吸声。
  少年人向来精神足,睡眠质量高,两人又不自觉的给予对方安全感,结果他们无梦无扰,径直睡到晌午才被街道上的嘈杂声唤醒。
  阿飞醒的比李玥还迟,他从来没睡的如此踏实过,意识清醒后第一反应便是去看怀中少女,甫一睁眼,映入他眼帘的,自然是眉眼弯弯好似月牙的李玥。
  想到清晨发生的种种,少年人松开手,不自在的往床铺内侧缩了缩。少年每向后缩一寸,少女就向前进一寸。床铺并没有多宽敞,少年的后背没多久便抵上墙壁,他整个人避无可避,只低着头不敢看少女。
  被视如洪水猛兽的少女犹不自觉,硬是挤到少年怀里,两人的吐息近到混成了一团,不分彼此,她用鼻尖点了点少年鼻尖,故意为难道:
  “你不看我就算了,怎么还敢躲我呀?还想不想考察合格了?”
  “……想。”
  “那你这样可不行,嗯,我想想,那就罚你每天主动亲我三次。”
  “……好。”
  “而且呢,是我说什么时候亲,你就要什么时候亲。”
  少年不敢再回应,少女索性仰起脸,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少年被逼得无奈,飞快低下头碰了碰少女的唇,后者显然很不满意,硬是伸手捧住少年的脸颊,恶狠狠的啃了他一口,直啃到少年嘴唇有些红肿,她才不太情愿的放过对方。
  受到李玥的不定时反复凶残“教训”,阿飞再没有大幅度的试图在两人亲近时退开,即便偶尔有这种冲动,他也强行按捺下去,
  毕竟和心上人近距离接触,本就不应该心生惶恐。
  “教育”好自家童养媳,李玥整个人舒坦许多,她也不急着去找陆小凤报仇雪恨了,而是惬意的拉着阿飞继续游览金陵城郊外风光。
  四条眉毛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再过三日便是中秋节。这几天不露面也罢了,节日那天他肯定是没胆子拉着薛冰放自己鸽子,李玥等着小鸡仔自己准备好酱料送上门来,她连刀都不要准备,阿飞肯定会替她收拾好。
  李玥和薛冰原本定好中秋那日中午一起吃顿团圆饭,结果在福兴楼雅间等了一中午,薛冰和陆小凤两个人不见人影就算了,等到暮色笼罩四合,她终于从客栈店小二手里收到薛冰的书信和包裹。
  信中薛冰先向李玥赔了罪,接着向她表明,自己不是故意不告而别,而是被陆小凤拉去了京城,似是京中出了牵扯到神针薛家的大案,若是不查个明白,恐怕会对薛家带来麻烦。
  人家都好声好气的留信解释,并留了合芳斋的糕点做赔礼,还点名到了京城,她在薛家亲自设宴赔罪。李玥虽有些失望,倒不至于太过较真去和薛冰翻脸,她不满的小声念叨了几句,同阿飞一起去了秦淮河畔。
  中秋节固然是一年一度阖家团圆共赏明月的节日,王孙富户莫不登高台临轩览月,普通人家也在家中设家宴分食月饼。但也有众多游子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不得不飘零在外,再加上每逢佳节贩售货物的小贩们,夜色下灯火辉煌的金陵城街道内挤满了游客。
  李玥和阿飞原先也在街道上漫步,只是随着游人越来越多,大街上已经不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可以形容,两人对视一眼,抱着零食糕点,足下发力,干脆跃上了一处高楼屋顶。
  古人云: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今夜无风无云,虽不至孤月独升,倒是个少见的观月看星的好时机。看着别的姑娘热热闹闹祭拜月亮,诚心祈求貌似嫦娥,李玥往口中丢了快糕点,对着阿飞叹道:
  “唉,年轻真好。我可真是老了。”
  阿飞:“……”
  这话让阿飞没法接,他面前的少女年纪不大,偶尔说话时的口气却堪比耄耋老人。阿飞张了张口,试图从别的方面夸夸少女,哪晓得对方好像没在继续自己之前莫名提起的话题,而是从一堆零食里拿出一颗糖球,挑眉朝他问道:
  “你吃不吃糖啊?”
  阿飞迟疑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李玥笑嘻嘻的摆出“啊”的口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糖球向阿飞喂去。少年张开了口,身体略微往前倾,少女却在糖球即将送入前者口中时,毫无预兆的缩了回去,还故意噙在自己双唇之间,又冲着少年指了指。
  少女的动作已经不是暗示,而是大咧咧的明示了。少年看着刻意刁难自己的少女,却完全生不起气来,他的喉结上下耸动了一番,双手握紧成拳,显然在努力说服自己。
  在注意到无人发现屋顶上的自己和少女后,少年深吸一口气,慢吞吞朝着少女的方向探出身去。他才拉近了不到一半的距离,不满意少年蜗牛般速度的少女已经主动迎了过来,她用舌尖将糖球推进少年口中,还调戏似的在对方上颚和牙齿舔了一下。
  含着糖球的少年受到惊吓,呆滞的坐在原地不敢动弹。少女托着腮看少年木木的嚼着糖球,随即莞尔道:
  “阿飞,糖好吃吗?”
  “……好、好吃。”
  “那,你还想再吃吗?”
  “……嗯。”
  其实等到糖渣全部咽下喉咙,少年也没怎么尝出糖球的味道,他的重心全放在少女身上。少女说什么,他自然应什么,压根不管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同样的玩笑不适合再开第二次,少女很清楚这点,因此她问少年要不要吃糕点时,没有再用这个手段逗弄对方,而是老老实实把糕点喂进了少年口中,结果她意外的发现,少年开始还有些忐忑,可等糕点真的进口,他反而有些失落。
  少年人心思一直很好猜,可现在李玥不敢再夸海口了,她和阿飞在屋顶看了一阵夜景,等到放花灯的大部队离开秦淮河畔时,两人一前一后,像飞鸟般轻盈的跃下了高楼,落下时丝毫没有惊动附近的游人。
  卖花灯小贩多数在中秋节赚的盆满钵满,其中有个双鬓皆白满面风霜的中年人,他口舌笨拙,不似其他人那般会吆喝,赚的也没有那么多,虽然还剩下两三盏花灯没卖出去,他却不在意,只急急忙忙的收拾摊位,毕竟妻儿还等着他回家共度佳节。
  正当小贩准备收起最后的花灯时,一堆少年男女停在了他的摊位前。
  站在前面的是个穿着杏黄色长裙的姑娘,一头青丝简单的绾成少女发髻,身上饰物极少。她体态曼妙,气质出尘,半张面孔虽被面具遮掩着,光凭那形状姣好的唇和弧度优美的下巴,仍能让人对她的真实容貌推测出一二。
  站在后面的是个穿着藏青色劲装的少年,他拥有着小贩在金陵城生活多年来,见过的最英俊的一张面孔。少年比少女高大半个头,手里握着一柄像小孩玩具似的铁片剑,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可视线在看向少女时,总会不自知的透露出一抹温柔。
  小贩也曾年轻过,当下确立了少年男女的关系。情投意合的少年人总是会让目睹这一切上了年纪的人心生喜悦的,小贩对着领头的少女笑了笑,满怀歉意的开口道:
  “这位姑娘和少侠,小人已经收摊了……您二位要不去其他摊位看看?”
  “不必啦,我瞧您这儿还有最后两盏花灯,不若售与我们?”
  “这……这都是人家挑剩下的,颜色形状都配不上姑娘……”
  “没关系,样式简单点也挺好,我和他不在乎的,掌柜的,这两盏灯多少钱?”
  “小人不过是个摆摊卖杂物的,哪里当得起‘掌柜’这两个字。姑娘……你……你要是真想要这两盏花灯,那就直接拿去吧,小人实在不好意思收您二位的钱。您二位一看便是出身不凡,就当让小人的儿女沾沾您二位的福气,若真能有那么一两分像您二位,小人也就知足了。”
  “那就谢谢掌柜了。”
  戴着面具的少女回眸看了少年一眼,没再多和小贩客套,她取下两盏花灯,拉着少年离开了摊位,朝着河岸走去。
  小贩看着少年人远去的背影,忆起了和发妻携手读过的岁月,他收拾好最后的物什,擦了擦额头汗水,正准备离开此处,一甩袖子忽然听到了两声脆响。小贩以为自己遗漏了什么物件,下意识低头往地上一看,赫然发现了两枚做工精致的银瓜子。
  放花灯人多数已经离开了河岸,秦淮河四处飘满了花灯,画舫高楼处处有歌舞声传出,处处皆是热闹非凡。
  李玥没打算在河边放花灯,她拉着阿飞来到他们停靠画舫的地方,驾着画舫停在少有其他船只经过的河中央。李玥分了一盏花灯给阿飞,点燃了自己的灯,轻轻放在河面之上,旋即低头开始许愿。
  【希望李叔叔,铁叔,阿飞,以及每一个爱我的,或者我爱的人,都健健康康。】
  【希望我和阿飞能够白首到老不分离。】
  【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朝。】
  看着花灯随着波浪飘向远方,李玥回头看向阿飞。月光下少年的五官比往日柔和了不少,双眸更是温软的如同秋水,他并未像少女那样把花灯放入河流中,而是沉默的看着手中花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李玥轻咳一声,悄声调笑道:
  “怎么啦,大少爷,是在困扰着要收多少姑娘进后宫吗?还是想着要怎么甩开我?”
  闻言阿飞忙不迭摇头,待他看到李玥捧腹大笑,恍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戏弄了,他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将花灯缓缓放置在水面上。
  目送着自己的花灯追逐着李玥的花灯而去,阿飞学着对方之前的模样,虔诚的闭上双眼低下头来。
  少年本是不信神佛的,毕竟在他人生最开始的十来年里,充满了苦难艰辛。
  缺衣少食风餐露宿的时候,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母亲重病在身的时候,能减缓母亲痛苦的,只有大夫。
  在他认为失去一切,无处可去的时候,拉住他的手的,只有她。
  若是求神拜佛有用,他又怎会遇到这一切?
  可在此时此刻,面对着满河花灯,少年坚硬如铁的心,稍稍松动了一角。
  倘若这世间当真有神仙,那么请祂们一定一定,要让他能护佑坐在他面前,也住在他心间的少女,一世顺遂,平安喜乐。
  许完愿望的少年蓦地睁开眼睛,恰巧撞到少女满面狡黠的凑到自己跟前,她似乎是准备做什么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被抓个当场也毫无惧色,显然笃定了少年会放过自己。
  少年的确不能把少女怎么样,他只是牢牢抓住少女的手腕,将对方带入自己怀中,而后垂下眉眼,封住了少女的唇。
  他一向天赋卓绝,就连她只教过一次的,他也学得很快。
  少年的动作仍有些笨拙,但也足够认真,一吻结束,脸红的变成了两个人。
  少女侧过身去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随后娇声埋怨少年:
  “你怎么欺负人啊?”
  “我……”
  “真是笨蛋,要欺负人呢,要么欺负到底,要么多欺负几下,听清楚了吗?”
  少女话音刚落,少年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寂静的河流上,少女听得心上人一字一句回应道:
  “我记下了。
  未过片刻,少年又补充了一句:
  “只欺负你一个。”
49、二合一【十一】  。。。
  待到秦淮河上再看不见半点烛光;  依偎在一起的少年男女才从将画舫靠到河岸边;  比赛似的运起轻功,你追我赶着回到了客栈内。
  客栈大门已然关闭;  掌柜的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只留下两个年轻的伙计在大堂内值夜。
  昏暗的烛光下,满面疲惫的两个年轻人此起彼伏的打着呵欠。一人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木桌,擦着擦着,忍不住将上半身趴伏在木桌之上。另一人强撑着不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差点没摔在地上。
  就在两人撑不住要阖上双眼之际;  静悄悄的客栈里突然响起了吱呀一声;  一个人影在大堂内一晃而过,径直上了楼梯。
  守夜的年轻人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瞧大堂;  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忍不住戳了戳自己的同伴:
  “哎,刚才是不是有个人过来了?”
  “哪来的人,大门都是关着的;  你魔怔了吗?”
  “可是窗户……不对;  你不觉得大堂里少了点什么吗?”
  “就你疑神疑鬼的……我怎么……怎么好像少了盏灯?”
  说完这句话,两个伙计齐齐抖了抖身体;  再无半分睡意,下一刻他们默契的靠在了一起。
  李玥蹲在二楼看着伙计们惊慌失措疑神疑鬼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举着从大堂顺来的油灯,轻手轻脚领着阿飞走上三楼。
  虽然定下了两间客房,在李玥死缠烂打之下,阿飞还是和她住在了同一间。
  少女手脚麻利毫不停滞的脱去外裙,她正准备脱去中衣时,眼角余光却瞥到少年背对着自己,双耳通红的坐在圆凳上。她轻咳一声,径直朝着少年跳过去,双手环住了少年的脖颈,在对方耳畔轻笑道:
  “不是说好一起休息吗,你反悔啦?”
  少年明明生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面孔,此刻看起来却像个被欺负的太狠又不舍得反抗的大型犬科动物,他低垂着眉眼,结结巴巴应道:
  “并非如此,我……你还未……不……”
  “我还未什么?你莫非嫌我穿得太多?”
  知道少女又在逗弄自己,少年干脆闭口不再反驳,少女顺势挽住少年的胳膊,硬生生将后者拽到床边,旋即松开手指着床铺:
  “要么你自己乖乖爬上去,要么我……”
  李玥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她的手已经拽住了自己的中衣衣领和腰带,只需稍一用力,便会露出里面的亵衣。
  阿飞实在拿李玥没办法,他乖乖脱掉了外袍,中衣仍穿在身上舍不得脱。不等李玥再“威胁”些什么,他已经老老实实钻进床铺,闭上眼睛紧贴着内侧墙面躺下,还死死将铁片剑抱在怀里。
  李玥挑了挑眉,没舍得再欺负自家童养媳,干脆的睡在了床铺外侧。半个时辰后,李玥感受到身旁少年的呼吸声趋于平静,她偷偷抽走铁片剑,如游鱼般滑进对方怀中,牢牢环住了对方的腰部。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差不多丑时将尽,寅时将至,等到天已大亮,也只是过去了两三个时辰。阿飞一向醒得早,在发现怀中铁片剑不知何时变成李玥时,他不再像过去那般慌乱不安,而是轻轻地在后者额头上亲了一下,搂紧了后者的腰。
  因为有阿飞在身边,李玥最近的睡眠质量非常有保障,她坦然睡到晌午,对着不知醒来多久的阿飞道了声早,而后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长长的打了声呵欠。
  少年正欲越过少女起床穿衣,少女一个骨碌翻身站了起来,利索的套上长裙,接着转回身,仔细地整理了一遍少年的外袍。
  李玥的一举一动无比自然熟稔,就好像她之前已经重复做过千百遍,看不出半分异样来。
  阿飞抿着唇看着李玥从腰带整理到衣襟,待后者随着动作仰起脸时,他犹豫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根乌木发簪,想要插在少女的发髻里。
  少年的视线在少女的发髻上来回流动,在瞥到到对方那名匠所制价值千金的发环时,他又慢慢缩回手去。少年的异动不出意外被少女所察觉,她看着少年手中样式简朴毫无毛躁的乌木发簪,抬手朝自己的发髻虚虚一指,莞尔道:
  “送人礼物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阿飞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本想解释,是自己的做的木簪太过寒酸,配不上出身富贵的李玥。可是看到李玥眼眸中满满的期待时,他骤然又想通了。
  少女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娇生惯养,她同他一样,自幼也是生长于荒野之间,并且从来不曾失去最初的面貌。
  收礼的人都未表示过不满,送礼的人再一味推脱,也实在不像话。
  阿飞弯起唇角,轻轻将乌木发簪插在李玥发髻上,后者伸手在头上试探性的摸了摸,随后踮起脚,飞快在前者唇上啄了一下。
  少年男女双手交扣,视线交汇在一处,同时笑出声来。
  昨夜睡的太晚,今日起的迟实属正常现象,因此李玥推迟了离开金陵的时间。她同阿飞一道整理了些金陵特产,随着商队捎去保定大宅和朔州城长龙商铺总堂,又准备了些糕点干粮,准备在路上吃。
  左右后面也没什么不得不回家的节日,离新年更是早得很,想到薛冰留信提及在京城设宴款待自己,李玥打了个响指,扔掉了一开始的回程计划,和阿飞一起驾着马车驶向汴梁。
  汴梁城又称开封府,素有七朝古都之美誉。两辈子加一起,李玥都是第一次踏入这个古代权力中心,她的心中固然有着期待,可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不安。
  这股不安在马车驶入开封地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已转秋,夕阳透过晚霞在山林间洒出几许碎金。看着漫山遍野颜色各异竞相绽放的菊花,哪怕风中隐约透露出几分凉气,李玥依旧舍不得坐进车厢。
  少女斜倚着少年坐在车辕上,一边吟着几首记不清原作者的歪诗,一边嗅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山野风光太过美好,虽然离京城还有着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她一点儿不急着在宵禁前进城,反而催促着阿飞找一处平坦之地露营。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在外露宿,再加上江湖与朝廷一向泾渭分明,开封城附近也鲜有绿林人士,两人都有武功傍身,轻功也不错,倒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上风之地停下马车,还未等阿飞拴好马绳,李玥已如乳燕投林般奔进了花丛之中。
  看着徜徉在花海中恍若蝴蝶般翩翩起舞的少女,少年的心底荡漾开一抹涟漪,他带着自己并未察觉到的笑容,清理着营地附近的枯枝败叶,自觉地捡拾着柴火,时不时朝少女所在的位置瞅上几眼。
  随着两人距离渐渐拉开,阿飞无意间在与李玥居身的花海截然相反的方向发现了一窝兔子,至少有五六只,个个膘肥体壮,显然是屯足了粮食和肥肉准备过冬。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李玥从来是无肉不欢,想着马车里所剩不多的干粮糕点,以及早早就连渣子都不剩的熏干肉,即便开封城近在咫尺,阿飞仍在心里无声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愿意住在她心间的姑娘有半点不开心呢?
  又看了一眼那个杏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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