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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本性难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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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轻功显然不错,动作亦是干脆利落,只可惜他遇上的是苏拾一,只要在范围内哪怕再轻也不会逃得过她耳朵的苏拾一,因此在对方刚潜进客栈之时,那人的行动便一直在苏拾一的感知之中。
对方入了天字第三号房。
正是苏拾一隔壁。
她的一边是天字第五号房,住着高亚男,而另一边却住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对方现在明显已经死了,动手的是那位潜进来的黑衣剑客,一击毙命干净利落,之后离开得更是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早已计算好了退路。
“不错。”
苏拾一的眼里泛起了亮光,她觉得,“这人手段相当专业。”
作者有话要说:
☆、职业杀手
一大早,便有店小二挨户敲门寻问是否需要热水,是否需要备点早饭,苏拾一收拾好了自己又吃了碗小混沌,还未来得及放下碗筷便见高亚男冲了进来,见她无事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倒是我想多了。”
高亚男摇了摇头,失笑道,“中原一点红向来只杀单子上的人,凶手即是他你又怎会被殃及。”
苏拾一挑眉。
“中原一点红?”
经过昨日,高亚男已然明白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初出江湖,竟对许多名人都半丝不清楚,因此见其有疑问便立即解释道,“中原一点红是近几年江湖上出现的剑道高手,而且是个能用钱买得动的高级杀手。”
果然。
昨日苏拾一便觉得不是仇杀,如今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中原一点红的确是个专业的杀手,在江湖中所有已知杀手之中,他的要价是最高的,也是最有信誉的。
“据说,只要有钱,他什么人都肯杀。”
据高亚男说,“江湖人都传他没有什么人不敢杀不能杀的,只因他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因此世间没有不能动手之人。”
那这人一定很寂寞。
这话苏拾一并没有说出口,却在心中如此觉得,因为她本身也是这样的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生来便是孤独寂寞的一个人,努力习武,在剑三那个刀光剑影的世界里活下去,看着周边的玩家找情缘,拨剑出刀互砍,死了活活了死,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是同她一样是在生活,而非游戏。
多年下来,她也算是经验颇多。
装备面板强六镶八,为免一身白板装打死别人,被人举报伤害不科学防御不科学一定是用了外卦。招式之间定然要控出近一秒的时间,因为玩家似乎有公共CD存在,她也得顺着来,不然依旧会被举报外卦。
其实在她而言,哪怕把武器拆了都没关系。
还是一样的实力。
就如同她现在穿到了这里,便穿了一身无尘风翼的外观衣衫,手持的是只有看风景时才会拿出来截图的雪凤冰王笛。要是有个剑三玩家看到,定然觉得拿那么把破武器打架肯定不行,但事实上……
于她而言,这把笛子根本不比那些高品质的武器差。
这些都是别人理解不了的。
外表看起来高冷出尘,尽显一身高手风范,亦也着实有些人崇拜你,但到底还是缺一个真正可以交心的人。
她是因为本身的不同,而那个杀手呢,又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苏拾一突然有些好奇,竟十分想要了解一下对方。
昨夜天字三号房的那个客人是坐在那里死去的,他没有点灯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在等人还是想事情,看到中原一点红时其实有些反应,但终归还是死在了对方剑下,期间甚至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出口。
“尸体还在么?”她突然开口问。
“在。”
高亚男道,“不过已经有小二去报官了,想必过不久便会有人来抬,不是家里人便是衙门里的,总归不可能停在客栈里。”
苏拾一点了点头。
她起身出门左拐,进了那间屋子,此时已经过了最初的惊讶期,只有一个店小二站在门口守着。那个死去的男人被躺平了摆在地上,从门口看去一眼便能瞧见其的致命伤定然是喉间的那一点鲜红。
剑快,而利,又不会用力过多,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口。
高亚男已然解释道,“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只不过因为其杀人均是恰好刺到要害,且不会多花一分力气多刺半寸,拨剑后伤口处并不会有血喷出,而只是留下一点红色,所以才会被江湖人称中原一点红。”
苏拾一点了点头。
她有些后悔道:“早知道昨夜应当留他一留,好在今后总还有机会再见。”总不至于搭不上话的。
高亚男却是奇怪的看向她。
“你是说,昨天夜里你知道中原一点红来了?”
苏拾一点了点头。
“大约子时来的,那时我还未睡,因此从他来到走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路线都能替你画出来。”
高亚男:“……”
过了许久,她才喃喃道:“幸好,幸好你没跑出去。”
听她的意思,显然是不觉得在中原一点红面前,苏拾一尚且有自保的能力。因为单从外表上来看,苏拾一即不像她自己一般英姿飒爽,也不像昨日那红衣女子一般神采四溢,精神焕发,瞧着手持长笛与一身装扮,倒更像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
听到这话,苏拾一笑开了。
“昨天既然敢插手你的事,我便不至于太弱,甚至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强,你实在不必把我当易碎的磁娃娃。”
高亚男心下一晒,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但这样一来,“你即知道他来了,是来杀人的,为何不阻止。”
苏拾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为什么要阻止,干扰别人财路是要糟雷避的,像她以前拿悬赏之时就十分不喜有人横加阻拦。要论起来,剑三里的悬赏系统与这里的买。凶。杀。人虽不完全一致,倒也有部分相似。
所以对于同是干这行的中原一点红,她本身的就有一些亲切感。
也因此……
昨天见对方动作干脆利落,走得又毫不拖泥带水便称其为专业,因为她自己往往都是这么干的。就像拿掉那个苍云的悬赏一般,杀完人就走,绝不让对方爬起来再打她,跟其在那里多耗诸多时间。
她毕竟与一般玩家不同。
其他人最多只是被报仇似的杀回去,而她死了可不是回营地那么简单,而是会直接回归到出生点。
用剑三里的等级来计算的话,算是零级。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所以在越往后经验越多武功越高的时候,她便越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死去,甚至在最后的三年里她竟一次没有死过。
这看起来很不可思异,却是真真实实的现实。
或许有人说可以一直呆在主城,毕竟虽然不能打本赚钱,她还是可以靠挖石头合石头卖各种六级五行石赚钱。比起游戏里的玩家,显然是她拿到石头会更加容易,精力条也不会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条。
但事实上……
那样的生活太过安逸,缺少激情,更加没有乐趣,会让她觉得自己同其他的NPC一样,像是没有生出神智似的。
所以她喜欢往外面跑。
便是手里的金子,也多是靠着杀被通辑悬赏的人渐渐积累起来的。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苏拾一觉得自己同一点红一样也是一个杀手,只要有钱什么人都杀,看到悬赏就走不动道。
所以她又怎么会去阻止对方?
而高亚男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显然她自己也觉得没人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在没有分清楚原因之前。更何况中原一点红毕竟不是阿猫阿狗,那是能一剑刺死人的职业杀手,还是其中最为利害强大的一个。
她自己也在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脸红。
毕竟……
苏拾一不是她的老朋友楚留香,也不是同样爱管闲事的陆小凤,昨天在红衣女子那里点醒她已是不易,又怎会见着事情就冲到前面去,想想哪怕是她自己,又会不会在昨夜那里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冲出去救人?
二人虽然想法不同,却均有致一同的不在提这件事情。
衙门里很快来了人,然而将尸体抬回去的却是另外几个劲装之人,据闻是六扇门的捕快,这种江湖中的事情向来是归他们管的。领头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他穿的与身后的同行并不一样,反倒显得不像个朝庭中人而是富家公子。
高亚男说:“他应该就是金九龄。”
对方似乎听到了这一句,回头朝他们笑了笑,之后才又接着指挥属下将尸体抬走,临行前还不忘回头又看了一眼。
苏拾一:“渣男。”
高亚男:“……什么,什么男?”
“没什么。”苏拾一摇了摇头,心道这个金九龄倒真如之前高亚男提过的那般,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也十分会说话办事,那一笑和最后的一回首,若在场的不是她和高亚男,怕就会对其忍不住怦然心动了。
毕竟不可否认,他还算英俊,也十分有名望。
少女们对于这样的男人总是很难抵抗,何况对方还处处表现出对你特殊关注的模样,这就更加难逃情网了。
只是很可惜……
苏拾一见多了到处乱勾搭人的渣男,高亚男又一颗心都扑在胡铁花身上,所以那些小技巧注定要没有效果了。
唔!
不过得把这件事记小本本上,这人竟然敢‘勾引’她。
☆、路途中事
高亚男追了胡铁花四年,此翻一经放弃便整个人都空了下来,仿佛人生都漫无目的,找不到事情可干,而与她同行的苏拾一比她还闲,目前只在了解这个时代,因此二人走走停停,观景看人倒也十分惬意。
这期间,苏拾一知道……
这世间没有隐元会,没有悬赏榜,她想再做回以前的赏金猎人显然不行。
虽然对中原一点红很有兴趣,觉得是一路人,有些莫名的好感,但她却并不急着找人,也不去打听其的行踪。苏拾一并不是一个强求的人,她觉得只要有缘总会再见,毕竟江湖就只有那么一点大而以。
二人走走停停,十分愉悦。
一路行来,高亚男事事争先,抢着找车,找客栈,轮到点菜时却又以苏拾一为先,可谓是十分照顾。
“你放心,我一定带你玩个痛快!”
做为一个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侠,清风女剑客高亚男可谓对这些熟之又熟,她自认极其清楚那些从未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的心思,想方设法的想让苏拾一这一趟过得开心,玩得愉快,就像个带妹妹出游的大姐姐。
她一袭青衣窄袖,手持短剑,英气勃勃的。
每当有人瞧她们俩个漂亮姑娘而忍不住多看两眼时,总会被她瞪回去,让对方心生尴尬不好再盯着瞧。当然也有并不怕他们的,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青风女剑客的名号,还有些眼神不好的瞧她们好欺负。
“两位姑娘眼生的很,可是初出江湖。”
来人似乎喝了点酒,一靠近从嘴里冒出来的酒味实在不太好闻,苏拾一侧头看了看高亚男便见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这人在江湖上或许有点小名气,但却绝不会太大,因为高亚男竟认不出他是谁。
对于这个同伴的眼光,苏拾一还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这一路走来,她们遇到的人也不少,比较有名气的高亚男便是没有见过,也能通过对方的衣着武器猜出来历,进而讲给她听,而这个人不光没有名气,就连武功也实在不怎么样,论起来甚至不及当初死在苏拾一手里的闪电刀洪涛。
两个姑娘对了一眼,没有说话,那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已接着道:“这江湖看起来好玩,却也十分危险,着实不适合两个花一般的姑娘,这位提着短剑的看着还行,持笛的这位姑娘怕是连一点武功都不会吧,这样贸然出来玩可是很危险的。”
高亚男:“……”
苏拾一:“……”
虽然这一路事事均是她来安排,但高亚男早已丝毫不觉得苏拾一会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尤其她甚至连对方的武功深浅都瞧不出来。相对的,连她都瞧不出来的,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更瞧不出来,反倒是将人当成了不会武的柔弱女子。
毕竟看起来……
一身白衣飘飘,上面绣着些精致繁琐的花纹,衣袖虽不是太宽却有两条长长的衣带垂落至脚边,这实在不像是江湖侠女一惯的简洁风,便是当真动起手来也着实很干扰自己的动作,瞧着与任何一个在江湖上混的女子都不一样。
高亚男心中失笑。
就是因为这个,再加上苏拾一那一身高贵淡雅的气质,还有手中那把似竹非竹,似玉非玉的长笛,让她最初都觉得这只是个不会武的富家小姐,也就难怪眼前这个喝了些酒的人脑子拎不清了。
“行走江湖,若是没点本事可不宜带着这么个花一般的姑娘。”
那人似要拍一拍高亚男的肩膀,却不知因为喝多了还是其他的拍到了桌子上,愣了一瞬才接着道,“看你这小姑娘也算聪明,应当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不防还是让她先跟着我们涨涨见识,当然,你也想一起我们也不反对。”
我们?
苏拾一目光一扫,果不其然见不远处还坐着几个男人。
他们目光直白毫不掩饰,见她瞧去有两个还忍不住打了个口哨,眼里的神情显然带着点猥琐。
“滚。”
苏拾一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桌边那个大言不惭的男人。
以往在剑三里也有不少调戏她的,大多只要阵营不同基本就被她记小本本野外焦点,只除了几个比较活泼的妹子,大家有时候见了面喊声亲爱的,甚至还会当着对方情缘的面说最爱对方什么的。
其情缘往往万分无语,甚至有的还嚣张道:“有种你们真去百合。”
半点不在意。
妹子们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苏拾一已然习惯并且适合还算不错,但换了是男的……那绝对是要记小本本的。
因此对于这个不怀好意的人,她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好。
高亚男一点的理所应当,甚至觉得这已经很给那人面子,但对方却显然并不这么以为,脸色发红发青变了许久,最后伸手就要过来拉人,“今天你不跟也得跟。”在他眼里,这个娇弱的女子显然不应该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但偏偏……
他探出手还没来得及拉,自己的耳朵就已经被人削去了。
“啊!”
疼痛感引得他只能反手去护自己的耳朵,一面惊慌的四处扫视,却压根没瞧见有什么人像是‘凶手’,但他的朋友们却是瞧见,高亚男的短剑显然刚刚入削,此时正冷着一张脸,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
几人立时:“……”
只听苏拾一已经冷笑道,“既然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人话,那我们便帮你割了,但瞧着手好像也不怎么老实,用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喝酒喝得满脸通红,一副要占姑娘家便宜的同伴已经将人拉开,连声道歉飞也似的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这时已然看出自己招惹了了不得的人,再不走可能连命都会丢在那里。
“真是扫兴。”
高亚男一脸郁闷,“武功这么差还敢出来惹事,也不知是怎么活得现在的。”
苏拾一心道,这些人其实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而且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对方也未必会和他们计教,几翻下来反倒自以为有多了不起,今日看她们两个小姑娘,也觉得欺负便要上来歁上一歁。
这样的事情总是要碰上一两回的,因此也的确没什么好郁闷的。
高亚男要了一壶酒,给自己倒上,这才接着道,“说起来你刚才那句话简直是太威风帅气了,你都没看到他们的脸色,一个个那是青了白白了绿的,吓得手都哆嗦了,有两个甚至都没管同伴直接就跑了出去。”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高亚男大口大口的喝着。
苏拾一向来不太沾这些,但这家店里有种甜酒,很适合酒量不大的女孩子,不会醉味也不烈,她便也点了一小壶。
“其实酒还是要烈些才好喝。”高亚男扫了眼那酒,道。
她很会喝酒,能喝满满的两大坛还不醉,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苏拾一有点不大信。她曾听玩家提过一句,那就是喝多了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喝了很多,反而越加觉得自己还很清醒,所以她觉得这个两大坛只不过是没有醉到不醒人世而以。
事实也的确如此。
高亚男克制着只喝了多半坛,其实脸就已经有些红了,等将那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全喝光,目光已经不在清明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苏拾一突然起身道。
她知道这会儿劝高亚男休息,对方势必会反对,定然要跟她争辩一翻自己没喝多,不需要休息,因此只说自己需要休息了。按照两人几日来的相处,每当她这么说时,高亚男即便是兴致再高,也会放下一切陪她去休息。
此次果然也不例外。
只听高亚男说:“本来准备着晚上吃过饭带你去看花灯,既然你累了那便先休息,反正这节日会持续热闹七日,明日再看也是一样。”
二人回了房,便要休息。
苏拾一侧耳听了一会,发现高亚男已经洗潄睡了这才安心,再次审视自己时发觉,那酒虽然酸甜并不醉人,却也对身体反应有些微的影响的,因此内力流转使了一招‘清风垂露’,瞬间就将那点酒意醒了个一干二净。
而此时已经到了亥时。
她同样收拾了一翻,换上轻便的睡衣便要休息,丝毫不知道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间客栈外围会有两个人来算计她。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晚间吃饭时被她们下了面子的人中间二人。
其中一人一只耳朵用白色的纱布包着,正用眼睛瞪着这里恶狠狠道,“那青衣女子的功夫着实不弱,但我已然打听过了,她们两并不住一屋,因此只要小心些,用了迷香,定能将那不会武的姑娘弄来。”
到时候……
二人发出一阵低而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却又突然凝固住。
“呃!”
他们想呼喊,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脸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人收剑离开。
剑出人亡,只余喉间一抹鲜红。
好一个,搜魂剑无影,剑下一点红。
作者有话要说:
☆、花灯之节
高亚男无疑是个很称职的导游,她带着对此地一无所知的苏拾一在江南一带游玩,几乎她所知道的所有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所有的好吃的都去尝一遍,每每都是一大早出去,天色很晚才又回到客栈。
这日她们照旧出门很早。
白日游湖,夜间看灯,完全不清楚昨夜里客栈外面的小巷里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离中原一点红那么近。
“这花灯节一向是最热闹的。”
高亚男介绍说,“什么正月十五,五月端午,还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怕都是没有今日人多,底下都是人挤人的。”
这倒是实话。
苏拾一与高亚男二人此时正落于屋顶之上,顺着房檐一路走过去。并非她们嫌挤不想下去,而是人实在太多了些,走在下面非但什么都看不到,反而还会走得很慢,时刻得小心着别挤着一旁的老人和孩子。
“确实热闹。”
苏拾一点了点头,“这么多人挤在一处,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他们……”
“你是想问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出来?”高亚男笑了笑,道,“其实看的不止是花灯,对这些钟日劳作的普通百姓而言,凑在一起要的就是这个热闹劲,要让他一个人闲闲的观灯,怕也没几个人觉得有趣了。”
怪不得。
苏拾一心下了然。
只是……“这个花灯节是什么节。”
剑三里每逢各种节日都会有很多活动,年年不落,但这个时间却从没见出台过新活动,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独有的?
高亚男笑了笑。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节日一般只有江南的这一块儿才会过,你们那里想必是没有的。”也就是因此,所以会有很多外地来的商贩,还有些略近的游客,导致这段时间客栈爆满不说,路上也是人挤人,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苏拾一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她们已经到了湖边,看到了湖面上飘着的成百上千盏的各式花灯,且还有不少人正在将花灯点燃放向湖面。高亚男轻巧的几个起落便落到一个摊位前,买了两盏蝴蝶般的花灯提了回来。
“给。”
她说,“在纸条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据说很灵验的。”
苏拾一瞧了瞧,然后便学着众人将花灯点燃,随后用手托着送进湖中,看着其慢慢往湖中央飘。
“不许愿么。”高亚男奇怪道。
苏拾一摇了摇头。
“我信命,信缘,却也信这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她说,“我想要的,自己终会拿到,又何需写在纸上,寄期望于那虚无飘渺的东西。”
高亚男怔了一怔。
随后她两下就将手中已经写好的纸条唰唰唰的撕了,“你这话说得简直对极了,不过这样一来花灯不就白买了。”
“没白买呀!”
苏拾一笑道,“你点亮它送进湖中央,不也是种趣味!”
二人干脆一连买了十数盏,一盏盏点亮推进湖中,玩得不亦乐乎。她们甚至还买了许多零食小吃,外加好多串的糖葫芦,一口一个的咬着吃,碰到带着孩子来放花灯的便分一支给那小孩,然后继续放她们的灯。
“好久没这么悠闲的放过灯了。”
待得最后一盏也被送进湖中,高亚男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记得第一次来还是跟胡铁花他们,那时我们一共四人,楚留香拉着姬冰雁在这湖中踩灯赛轻功,我同胡铁花二人便坐在这里拼酒看灯,给他们当裁判。”
那时的日子……
高亚男明显已经陷入了回忆中,或许她对胡铁花的感情从那时就开始了,也或许正是那些美好的岁月让她陷了进去。
苏拾一并没有打扰她。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回忆对高亚男而言多么珍贵,只有同她一般没有太多回忆的人,才会懂得回忆的贵重,也越发的珍惜,所以她不忍心打扰高亚男的思绪,只陪在她旁边静静的站着,看着湖中的花灯出神。
等得高亚男回神时,已经是花船出来的时候了。
一条条装饰华丽样貌各一的大船一一驶出,四周的台子上有诸多舞女翩翩起舞,而在中央的位置却置着纱幔,里面摆着夜明珠,透过光线隐约可以瞧见摆着方桌,也有人围坐在里面畅快对饮。
“这些都是当地乡绅富豪的船。”
普通平民是玩不起这种赛船的,因为其费用相当巨大,“就最中央的那个是花家的船,据说一条能抵得上其余十条的价格,里面的位置也极其宽敞。再往后是叶家的,虽不及花家也是极大的,听我师傅说里面至少能有一个大堂那么大,他们那一回坐了大概有几十人在里面呢。”
高亚男的师傅是华山的枯梅大师。
这些时日,她对苏拾一讲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师傅,枯梅大师年青时的经历也的确精彩,即便是到了现在,每每提及江湖中人也不得不佩服。
“那次恰逢叶家喜事正在花灯节这几日,我师傅便被邀前来贺喜观灯。”
提起这个,高亚男突然想起,“似乎近来快到了花老前辈的六十大寿,也不知花家会不会大办……”
大办的话,会不会请师傅过来?
想着,高亚男忍不住往花家的大船上飘了一眼,苏拾一却依旧看着叶家那一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上面似乎没有多少人。”
闻言高亚男一怔。
她瞧了过去,其实隔着纱帽瞧得不是很清楚,但也隐约能瞧见除去外围的舞女,‘大厅’中确实没人。这点单独看其实并不显眼,但结合隔壁花家船上人影攒动的场面,便显得尤其显眼了。
难道,“叶家今年竟没有一个人来看灯?”
这很不合常理,且是往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高亚男觉得有些奇怪,便忍不往那处频频瞧去,却突然瞧见船舱内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
“你看到了么?”高亚男立即问。
苏拾一点了点头,并且确定道,“你不用怀疑是眼花了,因为刚才那里确实有一个人快速的闪过,而且应该是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人。”
“我去看看!”
说完这话,高亚男便直接往叶家的船边赶去,苏拾一紧随其后,但心中却不觉得能有什么收获。因为她们二人刚才看到那黑衣人之时,正是对方离开的画面,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时候再赶过去明显为时已晚。
落到船上时,那些舞女并没有被惊扰到。
这并不是因为二人武功太高,或者是她们如同那黑衣人一般将轻功用到极致只是一闪而过,却是因为这种事情本就不是第一次发生,其余的船也大多会有武林高手上来一观,因此并不值得奇怪。
尤其是上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就更加不会引来那些舞女们的目光。
船中央十分安静。
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幔走进去,里面摆放着诸多的桌椅瓜果茶酒,甚至还有些小点心十分齐全,却唯独没有一个人坐在里面。不光是客人,就连主人也不见踪影,仿佛这条船上就只有外面那些舞女而以。
高亚男四处查探一翻,这才确定,“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看了看四周,苏拾一有些疑惑,“既然没有人,那这船上的瓜果点心茶水美酒又是为谁准备的。”
“估计是我们。”高亚男说。
“以前楚留香和姬冰雁两人赛轻功,输的那个人就负责去船上讨酒来喝,然后几人大醉一场。”顿了下,她才接着道,“其实这里不论哪条船上,都有一桌备用的酒菜瓜果是给上船游玩的客人,只是……”
如今叶家没有一人来观灯,这满船的东西便都是给人享用的。
苏拾一了然。
她点了点头开始望向四周,桌上的点心小巧精致,瓜果新鲜香甜,茶水供应十足,只不过……“这里的每桌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中间那一桌。”她伸手朝高亚男指出,“那里本该摆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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