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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兄长是戏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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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阿星。”
  “姓呢?”
  阿月阿星对视一眼,俱是摇头:“不想要了。”
  为了那点银子就舍弃她们的家人,没什么好眷恋的,不要也罢。
  林朝英闻言,怔了一瞬,旋即柔声笑道:“嗯,那便不要了。”
  “不过你叫阿月,称呼起来还是有些麻烦,我想想给你们在月和星前面添两个字如何?”
  姐妹二人几乎是同时点的头。对如今的她们来说,只要能继续跟着林朝英和西门芙月习武练剑,那彻底换个名字也无妨,更不要说只是在原先的名字前添一个字。
  当天晚上,林朝英就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西门芙月。
  西门芙月一听,也瞬间有了印象,道:“原来那两个根骨奇佳的孩子是姐妹?”
  “嗯。”林朝英点头,“我在想,既然我们决定了要建个门派,那总得挑几个在我们之后主持门派的弟子,我瞧这对姐妹就不错,我想收她们当徒弟。”
  “那她们的名字可得好好想了。”西门芙月道。
  “是啊,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林朝英的语气有些苦恼,“不然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你算了。”
  西门芙月:“……我?”
  林朝英:“你在无争山庄长大,看过的书肯定比我多。”
  她沉默片刻,道:“我小时候是在无争山庄看了不少书,但都是些江湖异闻。”
  取名字这种事,怎么看都是读诗词歌赋比较多的人会比较擅长吧!
  林朝英:“那怎么办?去问问你哥哥?”
  西门芙月:“……按我对我哥的了解,他应该只看剑谱和医书。”
  两人商议了一番,感觉公主应该也不靠谱,最后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楚留香。
  鉴于楚留香总和胡铁花同进同出,而林朝英又很不喜欢胡铁花平时的做派,最后西门芙月只能一个人去找楚留香。
  她跟城主府里的侍从打听了一下,一路寻到楚留香和胡铁花住的院子,结果他们俩却不在。
  按院中侍女的说法,他俩好像去找叶孤城喝酒了。
  西门芙月:“……”
  她在院门口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寻到叶孤城住的正院去。
  行到正院前的时候,她尚在默默告诉自己,她真的是来找楚留香帮那对姐妹取名的。
  然而当她真的随侍从进去后,她还是忍不住把目光分给了楚留香对面的人。
  月上枝头,清辉满地。
  他坐在石桌边,分明一身白衣毫无点缀,却自有一番令人失神的气质风度。
  他大约也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寻过来,见到她先是一怔,然后才开口唤了她一声西门姑娘。
  “可是有事?”他问。
  “有一件事要拜托香帅。”她说,“侍女说他在这,我便寻过来了。”
  “我?”楚留香也愣了下。
  愣过之后,他又迅速问她究竟是什么事。
  她挠挠头,把自己和林朝英取不出名字的事讲了一遍,末了还非常自觉地表示了对自己没文化的惭愧。
  那模样那语气直接把楚留香逗笑了。
  楚留香道:“所以是要在月和星前面各添一个字?”
  点头。
  “这还真有些难度。”
  话音未落,已经喝至半醉的胡铁花忽然抬手举起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白玉杯,嚷着来来来继续。
  楚留香:“你悠着些,别又像当初去丐帮大会时那样发酒疯吓着芙月姑娘。”
  听他提起当年那场丐帮大会,西门芙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时只是没想到胡大侠醉得那么厉害罢了。”
  事实上,胡铁花现在也醉得挺厉害,他根本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捕捉到了楚留香这个损友先前那句话里几个字。
  “什……什么月……”胡铁花歪着身体含糊着嘟囔道,“喝、喝就对了……!月……对,举杯、举杯邀明月!”
  语毕,他还非常应景地对着院墙外的弯月扬了扬手里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楚留香:“……”
  他正想让过来求助的少女别在意呢,然而还没开口,坐在他对面的此间主人却先出了声。
  叶孤城是对西门芙月说的。
  他问她:“你觉得叫邀月如何?”
  少女的眼神瞬间就亮了:“举杯邀明月的邀月吗?好听。”
  楚留香也觉得这名字挺不错,既风雅又特别。
  “姐姐叫邀月,妹妹名字里要带星……”他想了一小会儿就有了主意,“就叫怜星吧,怜惜的怜。”
  “这个也好听!”她惊喜道,“多谢香帅。”
  楚留香摆手表示当不得谢,如果没有邀月这个别具一格的名字,他也取不出怜星来。
  “所以你还是谢叶城主吧。”他说。
  叶孤城略一抿唇,道:“我也是听胡铁花忽然来了一句举杯邀明月才想到的。”
  楚留香听他这么说,当即朗笑出声:“可小胡会忽然吟诗,却是因为我提到了芙月姑娘的名字。”
  说完这句,他又偏头瞥了方才还嚷着继续喝的损友,发现对方果然已经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他啧了一声,起身将人扶好,道:“算了,我还是先把小胡送回去罢,省得他明日着凉了又怪在我和叶城主头上。”
  他都这么说了,西门芙月也只能让开路方便他扶着人走。
  喝醉的人不好扶,但楚留香却扶得十分轻松,没过片刻就一派潇洒地带着人出了正院。
  他二人一出去,这间还弥漫着酒味的清幽之院便只剩下了她和叶孤城。
  她其实可以立刻走,但看着眼前的人,又有些舍不得。
  可惜她想不到更多可以说的话,所以张口的时候只好又谢他一遍。
  她说她觉得邀月这个名字真的取得特别好。
  “是吗?”他一边反问一边忍不住想,其实在他看来,还是她的名字更好一些。
  或者说,他更喜欢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孤城这是戴上滤镜了【不
  然后其实从叙述的角度变成西门芙月真的太奇怪了OTL我现在每天都在疯狂打错(。


第56章 送别
  给邀月怜星取完名三日后,便是除夕。
  和中原不一样; 南海百姓过除夕; 比起坐在一张桌边团聚; 更热衷于去街上凑热闹沾喜气。
  因此; 那些赶不及在除夕回到家中的出海商队,也会选择在南海多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因为热闹,另一方面也可以向当地那些为了庆祝除夕的渔民兜售他们从海外带回来的商货。
  珍珠、宝石、香料甚至域外服饰,几乎都可以在除夕前后的南海集市上买到,而且价格会比在中原低许多。
  飞仙岛是南海最大最繁华的岛,所以白云城内的这座集市; 也是整个南海最热闹的去处。
  哪怕今年的南海从除夕前一日开始下雨; 也没有减少岛上居民对过年的热情。
  “不过这场雨一下; 倒真有些冷了。”林朝英说。
  “毕竟是冬天嘛。”芙月对此适应良好。
  她们俩是出门去取之前为她们将来的门下弟子订的那批新衣服的。
  临出门前撞上城主府里的老管家,还被塞了好几个跟班,说是免得两位姑娘累手。
  芙月本欲拒绝,但被林朝英拦住了。
  林朝英说:“你莫忘了之前公主随我们一起去订的时候; 一口气替她们加了多少。”
  “……”
  “反正光是靠我们俩肯定弄不回来。”林朝英又道; “我本来想过去后问店家借几个人的,现在有人帮忙,就不必这般麻烦了。”
  老管家听得满脸堆笑,说小事而已,应该的。
  “何况您二位都是我家城主的贵客。”
  语毕,他还特地朝穿绿裙的少女多看了一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 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两人便带上他安排跟着帮手的五个小厮,打着伞出了城主府大门。
  这场雨连绵了一日一夜,此刻雨势已经稍缓。
  商队们趁此机会迅速来街上摆起了摊,将自己从海外带回来的货物一件件摆好。街上行人拥挤,到处花花绿绿的伞面,每走几步,就能听到各种店家的吆喝声。
  她们订了衣服的裁缝铺在这条街街尾处,临近白云城城门口的位置。
  里头的掌柜大概认出了帮她们取衣物的小厮都是城主府的人,态度格外恭敬不说,最后结剩余账单时,还特地给她们抹去了零头。
  取完离开后,林朝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叶孤城在南海的地位还真是高。
  虽然这句感慨并没有错,但她说得戏谑,还一边说一边盯紧了芙月的表情,叫小姑娘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觉得他在南海地位不高?”林朝英逗上瘾了。
  “我当然不是!”她咬着唇捏紧了伞柄,有些孩子气地别开了脸。
  林朝英见状,面上的笑意更止不住,道:“好了好了,我不同你开玩笑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哥哥该担心了。”
  她话音刚落,天上的雨点忽然又有了下大的趋势,雨点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一顿响,听着竟还有些骇人。
  街上因此叫唤成一片,嚷着今年的天气真是反常,而后往热闹处挤得更加厉害。
  她二人也被挤到了好几下,手臂肩膀皆被从别人伞面滚下来的雨水打至湿透。待回到城主府时,已是发梢都在滴水了。
  不过她们俱没有太放在心上,把取回来的衣服分发完毕才各自回去整理仪容。
  可能是因为出门时受城中居民对过年的热情感染,换去湿衣服后,林朝英也难得仔细捯饬了一下自己的脸,画了眉又贴了花黄。
  芙月并不擅长这种针对外貌的精细活计,看得一愣一愣的。
  林朝英见状,便问她要不要学。
  “这个可比做菜练剑简单多了。”她说。
  “真的吗?”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事实证明学做菜和练剑快的人,学这个的确差不了。
  但同样那么画眉贴黄点胭脂,放在她身上和放在林朝英身上,根本是两个模样。
  “好像有点奇怪……”芙月对着镜子里的人影如是说。
  “哪里奇怪了?”林朝英按住少女圆润的肩头,弯腰欣赏了片刻。
  不一会儿,她忽然皱了皱眉,说还缺一样。
  芙月:“缺什么?”
  她说你等等,我回房拿个东西就来。
  林朝英回去拿的是一罐用石榴花汁调的口脂。
  她天生唇红,从来不用口脂额外点缀,所以这口脂还是她侍女的。
  “你嘴上颜色太浅,不抹些颜色,就压不住颊上的胭脂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蘸了一些,点到了少女唇上。
  待那抹红渐渐晕开,与少女额心的朱砂正成对应后,她才终于满意。
  “成了,美得很。”
  芙月被按着涂完了口脂,再看镜中那张脸,还是觉得有些陌生。
  没等她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等着她俩入席一起吃饭的公主就先寻了过来,在屋外嚷着让她们快些。
  为免其他人等急,两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推门出去。
  公主见到她,先是一愣,旋即惊呼起来,说她今晚实在是太漂亮了。
  三人笑闹了几句后,才往今夜设宴正堂过去。
  除夕之夜,府中灯火通明,将廊外的雨帘照得都多了一丝璀璨。
  这样的夜晚,本该在觥筹交错中度过,结果她们三人行至正堂时,却发现里头的气氛十分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堂内一个满身狼狈的青年身上。
  那青年浑身湿透不说,一身衣衫也破破烂烂,甚至连手臂都遮不住。
  此刻他跪在正堂内那张摆满了酒菜的宴客桌前,神情坚毅地冲楚留香道:“张先生虽尽力为帮主解了毒,但帮主也因此元气大伤,恐怕只有半年日子可活了。”
  “所以你们帮主的意思是?”楚留香问。
  “帮主准备提前开丐帮大会,确定丐帮真正的继承人。”青年停顿了一下,“趁他还没有撒手西去之前。”
  小公主和林朝英听到这对话可能还需要反应一会儿,毕竟她们不熟丐帮,只知道丐帮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不少事,现任帮主才选出来没两年。
  但芙月作为随楚留香胡铁花一起参加过上一届丐帮大会的人,对丐帮内部的纷争可谓再清楚不过。
  她听到那青年这么说,几乎是立刻变了神色。
  下一刻,她快步走入正堂,站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青年面前。
  “你的意思是,丐帮要从当年那几个人选里选出一个真正的少帮主来了?”她问。
  “对。”青年点头。
  “用什么方式选?”她又问。
  “比武。”
  听到是用这个方式选继承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比武的话,阿七应该没问题。”她说。
  “如果只是比武,那确实不用担心。”楚留香插了一句,“可那些对帮主之位有企图的人都敢对钱帮主下毒了,在丐帮大会开始之前对小洪动手,怕是也没什么稀奇的。更不要说就算小洪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在钱帮主过世后镇住乱成一团的丐帮。”
  “戴长老也是这么担心的。”前来报信的青年语气苦涩,“所以他才会派我们来找香帅,还有西门姑娘。”
  芙月闻言,回头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楚留香继续道:“钱帮主打算何时开丐帮大会?”
  青年说明年三月初一。
  楚留香:“那就只剩两个月了。”
  丐帮总坛在洛阳,两个月时间从南海赶过去,虽然不至于赶不上,但也绝非易事。
  若非如此,楚留香的语气也不会这般沉重。
  一堂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本该与此事毫无关系的西门吹雪忽然开了口。
  他看着尚未入座的自家妹妹,道:“明日出发,便赶得及。”
  其实按他们之前商议的年后打算,等过了上元,芙月便会跟林朝英一起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立门派。
  但现在丐帮要提前决定继承人,事有轻重缓急,他知道按她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先去洛阳。
  果然,下一刻她就转向林朝英,对其解释了丐帮面临的现状以及自己和洪七的渊源。
  林朝英听完,也表示理解:“那你就先去一趟洛阳吧,我可以在南海等你,等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商量去哪里建立门派。”
  “正好我也能趁这段时间多教她们一些基础招式。”
  她都表态了,楚留香当然也不会落后很,毕竟不管怎么说,戴独行都是他的朋友。
  前来报信的丐帮弟子得了他们两个的承诺,当即松了一口气。
  松完这口气,他还想给他俩磕个头,不过磕到一半就被芙月拦住了。
  之后此间主人又适时地开口,派人带他下去换了一身干衣服。
  堂内只剩下先前一起去过东海的这群人后,坐在最中间的虚竹才终于出声。
  虚竹说没想到两年过去,丐帮竟更乱了些。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前辈与丐帮也是有些渊源的?”楚留香忽然问。
  “是。”他点头。
  “那我们不如跟芙月和香帅一起上路呀爷爷,反正我们回家也是要经过那一带的!”公主立刻扑过去摇着其手臂撒娇,“和他们一起走,路上也正好能有个照应呀。”
  事实上,就算她不提,虚竹也是这么打算的。
  于是一行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后,便决定了明日出发北上的事。
  楚留香算了算,说在座这么多人,除了林朝英和叶孤城都要去。
  那这顿饭比起年夜饭,倒更像是送别宴了。
  他不说送别二字还好,一说,便叫刚在西门吹雪手边入座的芙月下意识停下了准备拿筷的动作,而后忍不住朝主人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结果斜对面的青年竟也正好在看她,见她瞧过去,还朝她抿了抿唇。
  屋内灯火正粲然,而他展露的片刻笑意,却足以盖过这满室的明亮。
  有那么一瞬间,芙月想起了当年在雪山上,他们费尽辛苦挪开了堵住山洞的冰雪,让月光照进来的那一刻。
  然后她记起来,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个人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冷。
  只是当时的她以为这是同生共死后的错觉。
  如今时隔近三年,她终于再确定不过。


第57章 东邪
  既是送别,便少不了要喝上几盅酒来应景。
  芙月本不擅此道; 但见大家都举杯了; 便也抿了两口。
  所幸这酒本来就是南海这一带用来招待客人的; 既不烈也没什么后劲; 更偏清甜爽口,一口下去,活像是咬了满嘴的浆果。
  公主和林朝英都赞不绝口,连夸南海真是个好地方。
  两人顺着夸完,林朝英还特地用手肘戳了边上的芙月一下,道:“阿月说是不是?”
  芙月:“……是。”
  她听得出对方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戏谑,所以一个“是”字竟也说得比平时犹疑不少; 说完还下意识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仿若在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拍马屁。
  不过这一口喝完; 坐在她左手边的西门吹雪就出声提醒了她。
  西门吹雪道:“你不能多喝。”
  芙月还没来得及应或不应,对面的胡铁花就先接了话。
  胡铁花说这酒喝不醉人的,让西门吹雪只管放心。
  “不信你问叶城主!”说完,他还补了这么一句。
  叶孤城:“……”
  说实话; 他一点都不想在西门吹雪表现兄长关爱的时候开口; 然而友人都已经直接点到了他的名字,西门吹雪的目光也随之望了过来,他若还不出声,也不太合适。
  他只能点头:“胡兄说得不错,此酒不醉人。”
  有了这两人的保证后,西门吹雪总算不再阻拦。
  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自家幼妹一句:“那也不可过饮。”
  芙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当然点头应下:“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话虽如此,因为味道太好,一顿送别宴吃到最后,她仍是喝下了半盅有余,以至于最后退席时一张脸红扑扑的,像个年娃娃。
  林朝英问她感觉如何,若是头重脚轻的话,她就扶她回去。
  她摆手:“不用不用,我清醒着呢!”
  “没事就行。”林朝英松了一口气,“今晚好好睡个觉,等你从洛阳回来,邀月和怜星应该也差不多学完入门的基础招式了。”
  “然后咱们就可以找个好地方创立宗门。”她鼓着脸接话,一派豪气干云的架势。
  如此,两人就创立宗门的事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房。
  可能是因为离开在即,也可能是因为今晚喝了酒,明明夜已经很深了,洗漱躺下后,芙月竟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在黑暗中辗转反侧了约有三刻钟,不仅没有变困,反而还越来越清醒。
  后半夜来临之际,她听到外面刮起了风,吹得窗框颤动,发出阵阵声响。
  因为是除夕,三更天的城主府里,也多得是还没休息的丫鬟侍从在外面走动。
  芙月躺在房内,不用刻意凝神,便能将他们对天冷的抱怨收入耳中。
  “太冷啦!莫说咱们南海了,便是嚣城,从前也没有这般冷的时候呀……”
  “去厨房要碗甜汤喝吧,暖了身子再去睡也不迟!”
  “对对。”
  诸如此类,热闹了好久才平息。
  芙月听到最后,一时也有些好奇外头到底有多冷。正巧她睡不着,干脆就翻身下床,推开了窗户。
  带着凉意的夜风瞬间扑面而来,湿润得仿佛在往人骨头缝里浇水,让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心道还真挺冷。
  就在她打算关上窗户的时候,她感觉有一个很凉很凉的东西落到了她鼻尖上。
  她原本以为是雨点,结果抬手一摸,指尖却蘸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白。
  芙月:“!”
  难道下雪了吗?
  这样想着,她稍微往外探出了些身体,还顺便伸出了手。
  果不其然,片刻后,便有另外两片冰凉落到了她掌心,转瞬融化。
  再过片刻,细碎的雪花便慢慢多了起来。
  芙月不是第一次见到雪,她生在北地,又去过塞外,对雪可谓再熟悉不过。但这样细碎又湿润的雪,她的确没见过。
  而且南海居然也会下雪吗?
  她看着融化在自己手心里的雪水,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当年在雪山下的村落里对她许下的邀约。
  最后她哎了一声,反手关上了窗,重新回到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完行李踏出房门,看到的便是庭中花木凋雪,地上一片湿漉的场面。
  而院外的打扫侍女们俱是兴奋不已,一个个恨不得把攒了最多落雪的那棵树围起来,嚷着真是头一回。
  芙月:“……”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南方人看雪了吧。
  不过这些人惊讶也很正常,因为这样反常的天气,在南海的确少见极了。
  拿着自己的包袱去了前院后,芙月发现就连楚留香和胡铁花都在感慨昨夜这场突如其来的雪。
  楚留香道:“我来南海这么多回,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地方下雪。”
  叶孤城:“莫说你了,我都是第一回 见。”
  他话音刚落,芙月也正好赶至前院。
  人齐了,道别的话也不必再多说,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城外渡口处过去了。
  叶孤城为他们安排的船就在那停着,只等他们上去便可出发。
  在楚留香的谦让下,虚竹和小公主最先上去了,他和胡铁花随即跟上。
  至于芙月,她因为舍不得林朝英,便与其多抱了片刻。
  林朝英拍拍小姑娘的后背,余光瞥向边上那两个一身白衣相对而立的剑客,嗳了一声道:“你不去跟叶城主说一声?”
  芙月:“说、说什么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左右舍不得离开南海的又不是我。”林朝英又一次忍不住逗了她一句。
  “我明明是舍不得你!”她一面争辩,一面也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
  林朝英见状,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把人带到了那边。
  海边风声很大,先前用眼神交流的两位白衣剑客见她俩过来,表情都微妙地变了一变。
  顶着自家兄长那怎么看怎么吓人的眼神,芙月在开口向叶孤城道谢的时候,都是硬着头皮的。
  “这段日子……多谢叶城主照拂。”她说,“我……我走啦。”
  叶孤城:“不用。”
  他这话说得简短,但语气却比平素柔和,柔和得甚至抚平了她此刻的紧张。
  于是转身登船之前,她又鼓足了勇气,回头迎上他的目光,道:“下雪了我也喜欢的!”
  叶孤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竟也有些高兴。
  但他没有动。
  他只是站在那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喜欢便好。”
  看完了整个过程的西门吹雪:“……”
  他冷声提醒:“该上船了。”
  芙月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他不高兴,只好吐吐舌头快步走向船夫架在那的登船梯,三步并作两步爬了上去。
  为了最大限度节省赶路的时间,他们这回会先入东海,在江南靠岸后,再北上洛阳,因为那样可以少走很多崎岖难行的山路。
  船在海上航行的时间过得很快,抵达江南时,甚至还没出元月。
  而此时的江南,大大小小的茶馆酒肆里,都已经在议论丐帮要选少帮主的事了,其中甚至不乏很多丐帮弟子。
  芙月在吃饭休息间隙注意着听了听,发现大部分对此事有所了解的人,似乎都不看好洪七,提到他时经常只是一句年纪太小成不了气候。
  这天也是一样。他们过了松江,进入姑苏地界后,找了间客栈稍事休息,结果一进去就听到有两个丐帮弟子在同向他们打听情况的人讲几位少帮主候选人。
  前面极尽吹嘘之能,到了洪七,竟是连名字都叫不全,只撇着嘴道:“剩下那个才十一岁,能赢得了才是怪事呢。”
  “是啊,十一岁能干什么?到时候不被打得将来不敢再练武就不错啦!”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
  作为清楚知道洪七武学天赋高到何种程度的人,芙月只是和楚留香相视一笑,权当听了个笑话。
  结果他们一行人刚一入座,邻桌竟忽然有人接了那丐帮弟子的话,道:“听你们这意思,年纪小便一定会输?”
  此人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众人定睛望去,发现竟是个穿青衫、持长剑的小少年。
  他坐在那,面前放了一杯根本没动过的茶,面容精致,表情却有些冷,就跟他方才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一样。
  那两个丐帮弟子发现是个至多十来岁的小孩,当即嘿了两声,道:“不然呢?难道别人多出来的七八岁是白练的吗?”
  青衫小少年闻言,侧头打量了那两人一眼,道:“别说七八年了,有些人就算多练十七八年,也无异于白练。”
  不等两个丐帮弟子再开口,他又补了一句道:“比如你二人。”
  怎么说丐帮也是天下第一帮会,作为丐帮弟子,平日里走到哪就算不遭敬佩,也是尊重的,现在被一个孩子这样直白地嘲讽了一通,当然挂不住面子。
  一个冲动,两人便同时站了起来,往那青衫小少年面前的桌上狠狠一拍,道:“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少年浑然不惧,抬眼直迎对方目光,道:“就凭你方才的动作,便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
  “练了十七八年,仍然上不得台面。”
  “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见那两人就要联手对付一个孩子,看了好一会儿戏的公主顿时急了:“住手!二打一算什么!”
  说着还站起来作势要阻拦。
  “没事的。”芙月和虚竹同时开口,亦是同时制止的公主,“那位小公子又没说错,他们俩加起来,都赢不了他。”
  “所以这多出来的十七八岁,的确无异于白练。”楚留香微笑着补充。
  “两个人多出来的,起码要三十岁啦。”芙月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彻底放到了邻桌的青衫小少年身上。
  只见其连坐姿都不曾改,转手拿起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剑后,直接以鞘抵住了离他更近些的那个丐帮弟子手掌,以巧力压得对方不能再进分毫。
  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手也迅速抬起,迎上了另一个的掌风,以几乎能叫普通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拆解了对方的招式!
  五招过后,两个丐帮弟子的面色就变了。
  他们倒是想退开,可惜对方跟他们动手,就跟猫逗老鼠一样,让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脱不了身,反而洋相尽出,惹来了茶馆内其余人的议论和嘲笑。
  又是十五招后,这小少年才停手收剑,道:“如何,我说错了吗?”
  “没、没有……”
  “当然没有!”
  回答完,沉默了片刻后,其中一个又有些在意地试探道:“我们冒犯了公子,理当赔礼道歉,不知公子尊姓?”
  这话说得还算礼貌,同时也表明了态度,听着没什么问题。
  但边上的楚留香却瞬间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想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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