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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兄长是戏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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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间经历之复杂,实非简单的几句话所能表。
  后来一切结束,段誉回到云南当了皇帝。为了弄清楚养父段正淳到底有多少子女流落在外,他还特地派人去彻查了段正淳年轻时的荒唐经历。
  最后他发现,除了他从前便认识和知道的那些,段正淳还另外有一个女儿。
  他本想把这个姑娘接回大理,结果再派人过去的时候,传回来的却是对方嫁给太原无争山庄少主的消息。
  无争山庄的少主,段誉是认识的。
  所以这么一算,双方倒是都同他扯得上关系。
  于是他准备了贺礼,亲自来了一趟太原。
  他知道无争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担心这个妹妹用原本父母双亡的孤女身份嫁入这样的人家会受欺负,便向她说清了上一代的恩怨纠缠及她的身世,并打算封她为大理郡主,算是为她撑腰。
  然而这位才嫁入无争山庄的原少夫人,也就是原芙月的奶奶却直言拒绝了他的敕封。
  原少夫人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便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她同段正淳不过见了一面,却爱了他一辈子,最后还为他郁郁而终。”
  “我原先替她不值,后来听说段正淳也死了,便放下了这件事,但放下归放下,要我同你们大理国扯上什么关系,我仍是万万不愿的,你明白吗?”
  段誉听完她的话,便知她心意已决,遂不再作什么勉强,诚心诚意地祝福了她。
  不过离开太原回大理之前,他又寻了个单独与她说话的机会。
  段誉道:“我知你不愿同段家扯上关系,但不论如何,你总归是我的妹妹,将来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还是可以与我说的。”
  这回原少夫人应了,她说她知道。
  之后段誉就回了云南。
  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不可能再像年少轻狂时那样任性,一离家便直接以年计了。
  此后几十年里,他兢兢业业地治理着大理国,半点不曾懈怠。
  等他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在大理国之外的亲人友人,于是他写了一道遗旨,要自己的儿子勿要忘记他们,该帮的时候一定要帮。
  大理新君对着这道遗旨琢磨了好几日,最后决定先派几个使者来太原走一趟,问一问当年那位原少夫人的后代如今愿不愿意接受大理国的敕封。
  倘若愿意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原芙月听完其中原委,可算明白了她爹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忙忙地把她从万梅山庄叫回来。
  因为如果要接受大理国敕封的话,原家人就都得在。
  这样看来,她爹的意愿也很明显了嘛。
  只是她没有想到,大理新君的敕封对象,并不只是她爹,还有她和原随云。
  而且给他们兄妹的封号规格还很高,是郡王和郡主。
  原芙月:“……”怎么肥四!都隔了三代了,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对此,大理国使者的说法是,这是他们那个堪称孝顺模范的国君的意思。
  原芙月顿时默然。
  行了,这下她的身份更牛逼了,不仅是中原第一武林世家的大小姐,还是大理国的郡主。
  然而不管她身份再怎么牛逼,她也没法立刻摆脱那个让她心累无比的戏精哥哥!
  想到这里,原芙月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练剑,争取早日吊打这个戏精,让他对自己有所顾忌,最好没胆量再惹她。


第4章 反常
  敕封结束后,原东园又专门在庄内设了宴接待这三位远道而来的大理国使者。
  原随云和原芙月兄妹也一道出席了。
  大概是已经完成了大理皇帝交给他们的最大任务,吃饭期间,这三位使者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其中有一位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与原东园聊起了诗词歌赋。
  原东园是个大才子,虽然出生在无争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资质也万里挑一,但对武学的兴趣反而不是很大。
  他生平最好舞文弄墨,如今遇上一个愿意与他交流这些的客人,自然高兴得很,就差没直接将其引为知己了。
  原芙月在边上听得昏昏欲睡,再看看面前这桌让她毫无食欲的菜,不禁扁了扁嘴。
  无争山庄的厨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晋地人,擅长拿手的全是重油重色的大菜。这些菜倒也不能说味道不好,但原芙月却吃不太惯。
  这也是她喜欢往万梅山庄跑的原因之一,因为万梅山庄的厨子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特别合她的口味不说,还会依照她的喜好专门为她钻研新菜式逗她高兴。
  今日她看过了那边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再回到自己家吃酒席,说没有落差那肯定是骗人的。
  这厢她兴致恹恹地拨弄着碗里那块肉,一个不注意的功夫,边上的原随云便又演上了。
  只见原随云挽着衣袖,面带关切地给她夹了一块她从小到大便不喜欢吃的红烧驴肉,道:“阿月太瘦了,多吃一些。”
  原芙月穿越十二载,当然不是第一次遭遇他这般做派。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好声气地解释她不喜欢这个,不用给她夹。岂料原随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每每听她这么说,便立刻装出一副愧疚自责又局促的模样开始卖惨。
  这把戏在原芙月看来无聊至极,奈何他们的母亲就吃这一套。
  于是原芙月就又被教育了——“你哥哥也是关心你才给你夹菜的呀,你别怪他好不好?”
  原芙月:“???”
  她觉得自己就不该搭理原随云,妈的。
  然而原随云之所以是戏精,就是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找机会气一气她。
  原芙月不再抗议他故意夹错菜之后,他也没消停。尤其是这几年,他就像是演慈爱兄长演上了瘾,只要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他必定要见缝插针地给她添一些堵。
  此刻也是一样。
  不过原芙月已经懒得同他掰扯了,爱夹不夹,反正她不吃,有本事动手逼她吃啊?
  兄妹俩这番表面和谐落在大理国使者们眼中,原随云又得了几句爱护幼妹的称赞。
  这回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自贬,而是轻笑着开口道:“我无兄无弟,就这一个妹妹,理当好好爱护她。”
  原芙月:“……”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最终这顿饭原芙月也没吃多少。
  走在回自己平日起居的绣水阁路上时,她还在盘算等这几位大理使者走了后她得再找个机会去万梅山庄多住几天。
  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那三位使者便向原东园辞行了。
  原东园亦很惊讶:“几位远道而来,总该给原某一个做东的机会,何故如此着急回去?”
  使者:“非我等不愿久留,实是另有要务在身。”
  原东园不解:“另有要务?”
  为首的使者点了点头,也没藏着掖着,把他们接下来要办的事简单讲了一讲。
  原来段誉的遗诏上不止提到了无争山庄,还提到了一个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多年的门派——灵鹫宫。
  段誉与灵鹫宫当年的主人虚竹乃是关系极好的结拜兄弟,后来两人一个当了大理国君,另一个执掌了位于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
  虚竹出身少林,就算后来离开山门,也依旧慈悲为怀,执掌灵鹫宫后,他一直勉力约束门人,同时也渐渐断了灵鹫宫与中原武林的联系。
  联系断到最后,灵鹫宫的存在也就成了一个江湖传说。
  至少近二十年里,武林中是没有再出现过灵鹫宫传人了。
  “但不论如何,灵鹫宫与我们大理都有旧,而且先皇遗诏里也提到了灵鹫宫。”使者说。
  至于到底是怎么提的,他却没有细讲。
  原东园也没问下去,只恍然道:“原来如此。”
  使者继续:“所以我等还得去天山走一趟。”
  对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原芙月还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她昨晚没吃饱,夜里还梦到了她最喜欢的江南叫花鸡,这会儿满心想的都是等人走了就开溜。
  然而下一刻,她听到原随云忽然开了口。
  原随云叫住了那三个准备离开的使者,表情温和语气随意,道:“原来灵鹫宫还在天山么?”
  “江湖上都说他们早已不在天山了。”
  使者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还在的,只是不在缥缈峰罢了。”
  原随云一脸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些年都无人能寻到灵鹫宫去。”
  虽然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但原芙月到底亲眼见证了他这些年演技的进步,所以还是瞧出了一些反常。
  原芙月觉得很奇怪,他问灵鹫宫做什么?他不是向来都对这些武林传说嗤之以鼻的么?
  她在一旁费解的同时,原随云又彬彬有礼地同大理国使者攀谈了下去。
  使者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的灵鹫宫究竟在天山哪座峰上,好在他们也不用必须见到灵鹫宫门人才算完成任务。
  他们只需要把先皇要他们带到天山去的东西放到缥缈峰上便可以离开了,之后自会有灵鹫宫门人来将其取走。
  原芙月:“……”这门派避世避得比他们无争山庄还厉害,也是很拼。
  这样想着,她又用余光瞥了瞥原随云听到使者回答后的反应。
  这一瞥,倒叫她真发现了些不对劲。
  原随云面上的笑意虽然未减,但一双手却不知何时背到了身后,有一只甚至还紧握成了拳。
  原芙月:“!”
  凭她经验,这家伙肯定又在谋划什么事了。
  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呢?跟他方才旁敲侧击着打听的灵鹫宫又有什么关系?
  原芙月对灵鹫宫一知半解,思来想去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于是送走了大理国使者后,她干脆没急着溜去万梅山庄,而是先进了自家藏书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无争山庄的藏书阁里,也是有几本书提到过这个神秘门派的。
  循着记忆找了约一盏茶后,她终于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翻出了两本皱得仿佛被水泡过的书。
  其实这是两部流传很广的市井话本,话本里讲的正是大理先皇段誉同他那两位结拜兄弟的故事,其中便提到了灵鹫宫的主人虚竹。
  既是写出来供人消遣的话本,那就少不了夸张的成分,这两本尤其。
  也正是因为里面的遣词造句过于夸张肉麻,原芙月当初才没有认真看完,只是草草阅过,勉强有个印象。
  这回为了弄明白原随云这个戏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倒是仔细翻了一遍。
  可惜里面关于灵鹫宫的具体描述非常模糊,令她依旧摸不着头脑。
  至于藏书阁里其他记载过灵鹫宫这个门派的书就更不用说了,几乎都是用一句位于天山缥缈峰直接带过,神秘得不像话。
  午时将至,原芙月出了藏书阁,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院中伺候的侍女见她皱着眉头,还以为她是又挨原夫人训了,忙迎上去告诉她,今天厨房做了她爱吃的蒸鲈鱼。
  她们不提蒸鲈鱼还好,一提蒸鲈鱼,原芙月便想起了自己昨晚错过的万梅山庄那顿饭。
  她想了想,决定把灵鹫宫的事先放一放,反正也没有头绪,不如先去万梅山庄。
  侍女们看她连坐都没坐便重新跑出了院子,顿时一阵面面相觑。
  原芙月跑得太快,她们拦不住也追不上,只能任她跑了。
  “小姐这是要去哪呀,这么着急……”
  “估计是城东了。”
  “也是。”
  主人不在,侍女们稍微说了两句便各自散去了。
  另一边原芙月轻车熟路地从侧门跑了出去,骑上马一溜烟去了城东。
  同昨日比起来,今日的天气称得上一句怡人。
  原芙月迎着午间的太阳一路策马,抵达万梅山庄时,背上甚至还起了一层薄汗。
  她来的巧,西门父子正好在西阁吃饭。
  一进去,她便在西门吹雪身旁坐了下来,笑意盈盈地问对面的西门大夫:“叔叔介意添一双碗筷吗?”
  西门大夫不仅不介意,甚至还吩咐厨房给她加菜。
  原芙月本想拒绝,结果被他堵了回去。
  “你还在长身体呢。”他说,“跟着我吃这些像什么话?”
  “阿雪哥哥不也吃的这些?”原芙月哭笑不得,“他也才十四呀。”
  尽管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在西门大夫的坚持下,厨房还是另外为她做了菜,且做得相当用心。
  吃到一半的时候,西门大夫顺口问了她一句,昨晚你们家来了什么客人?
  对原芙月来说,他就是自己最亲近的长辈。
  既是最亲近的长辈,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一边吃一边把昨晚回去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她又说:“不过那三位使者今日一早就走啦,说是还得去天山一趟。”
  西门大夫听到这里,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天山?他们要去灵鹫宫?”
  “咦?您也知道灵鹫宫啊。”原芙月略吃惊地眨了眨眼。
  “听过一些传闻。”他说完又咳了一声。
  原芙月顿时来了兴趣:“那您给我讲讲吧!我翻了家里的书,几乎都没怎么仔细提过灵鹫宫。”
  西门大夫对此毫不意外,道:“很正常,灵鹫宫本就神秘,最近几十年里又几乎不在江湖上走动。”
  “欸,那叔叔是从哪听到的传闻啊?”原芙月忍不住问。
  “我年少时,曾有一段时间在关外四处走动。”西门大夫说,“那会儿灵鹫宫才避世没多久,在关外也时常有人提起。”
  原芙月一听,连手里的碗都暂时放下了,只等他缓声讲下去。
  西门大夫看她这般好奇,也没催她先吃饭,反而还问她道:“你想听哪方面的传闻?”
  原芙月想了想,说她知道灵鹫宫是在那少林虚竹的执掌下渐渐避世的,也知道虚竹是为了约束门人。
  “那在虚竹执掌灵鹫宫之前,灵鹫宫难道干了许多恶事么?”
  “那倒没有。”西门大夫摇头否认,“凭灵鹫宫的名声,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无人敢惹了。”
  “这么厉害?!”
  “嗯,据传灵鹫宫内藏了无数令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无上武功心法,所以灵鹫宫的人个个武功卓然,只要他们想,便是一统江湖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说法令原芙月惊讶的同时,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原随云是不是看上了灵鹫宫的武功心法。
  不过下一刻,她又立即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西门大夫告诉她,除了武功心法,灵鹫宫内还藏了许多各有厉害的典籍。
  “不论是八卦阵法,还是机关暗器,甚至歧黄之术,灵鹫宫内都有。”西门大夫说,“按关外那时的说法,如果灵鹫宫想要一个人死,那这个人绝对活不下来,同样的,倘若灵鹫宫想救一个人,那这个人哪怕伤得再厉害病得再重,也定能好好活下来。”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他又补充,“我不曾亲眼见识过,如今讲与你听,也不过图个乐。”
  原芙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大概知道原随云为什么要打听灵鹫宫了。
  他想去灵鹫宫治他的眼睛。
  平心而论,原芙月还是能够理解这种好不容易抓住一根可能可以救命的稻草的心情的。
  那么问题来了,像原随云这种因毒盲眼的情况,灵鹫宫到底能不能治啊?
  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把他刺激得更疯了啊!
  怀着对未来的担忧,原芙月试探着问西门大夫:“灵鹫宫这么厉害啊,那若是由灵鹫宫出手,我哥的眼睛是不是有希望了?”
  西门大夫表情一顿,望着她满是疑问的小脸,几度张口都欲言又止。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道:“灵鹫宫的事,最好别让你哥哥知晓。”
  原芙月:“???”
  她顿时有点慌:“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这对父子的目光便一同落到了她面上。
  他们都在等着她说下去。
  原芙月信任他们,干脆无所保留地把原随云向大理国使者打听灵鹫宫的事说了。
  最后她问西门大夫:“叔叔说最好别让我哥知道,是因为就算灵鹫宫出手,也治不了他的眼睛吗?”
  西门大夫神色复杂地摇头,道:“不,是因为灵鹫宫治得了。”
  “但灵鹫宫的办法太残忍了,要生取活人眼睛,再换给要治眼睛的人。”
  原芙月:“……”
  西门大夫继续:“而且不是随便一个活人的眼睛就能用的,但摘下来换之前,又没人会知道到底能不能用。”
  原芙月再度:“……”
  完了,那要是让原随云真的找到灵鹫宫为他治眼睛,得瞎多少人啊!


第5章 保证
  从西门大夫这得知了灵鹫宫的手段究竟有多可怕后,原芙月就更不想回无争山庄去了。
  不是她被害妄想,而是这十多年的斗智斗勇经验已经让她充分地认识到了原随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倘若真叫他找到了灵鹫宫,知道了那个残忍的治眼睛办法,原芙月丝毫不怀疑他会首先拿她下手。
  这让她产生了史无前例的危机感,想了想后,她干脆以要和西门吹雪切磋剑法为由,在万梅山庄住了下来。
  消息传回去后,无争山庄那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管是原东园夫妇还是原随云,甚至绣水阁里的侍女,都习惯了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万梅山庄住几日,所以他们的想法也差不多,都觉得她肯定和之前一样住个四五天就回去了。
  结果原芙月居然一住就是一个月。
  期间原东园倒是差人来问过,不过被她三两句就堵了回去。
  原芙月说自己练剑遭遇了瓶颈,此刻正处在最需要同西门吹雪切磋请教的紧要关头,不好回去。
  怎么说她也是无争山庄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她不愿回去,原家的侍从也不能勉强于她。
  他们只能把她的原话带回给无争山庄,禀告他们的庄主。
  原东园对此意见不大,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那就过一段日子再去接阿月罢。”
  原夫人见丈夫同意,自然也无意见,不过侍从们退下后,她又忽生感慨:“我瞧阿月是真亲近西门大夫家的公子。”
  原东园听到这个语气,便知道妻子一定还没说完,于是他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此时的无争山庄正堂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并无闲杂人等,原夫人也就没了顾忌,道:“他们这般亲近,年纪也正好合适,我看不如寻个机会与西门大夫商量一下,为这两个孩子订一门亲吧。”
  生原芙月的时候,因为中毒和难产,原夫人吃了不少苦头。
  这也直接导致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法真正和这个女儿亲近。
  人的感情倾向是藏不住的,她不亲近原芙月,原芙月自然也不会多亲近她。
  她看得出来,也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这儿,奈何就是过不了当年那个坎,只能在别的方面做补偿,比如为原芙月挑一户合适的人家。
  西门吹雪同原芙月一起长大,虽然性子冷了一些,但总归可靠,更不要说他还同原芙月处得这般好。
  如今原芙月已经十二,西门吹雪也十四了,尽管还没到可以成亲的年纪,可定个婚约总归是没问题的。
  这件事她已考虑了一段时日,正巧今日又听到了原芙月托侍从带回来的话,便顺嘴同原东园说了。
  她想以原东园对西门吹雪的认可程度,他应当会欣然应允罢?
  结果并没有。
  原东园非常坚决地摇了头,还让她别操这个心乱点鸳鸯谱了。
  原夫人很不解:“我怎么就乱点鸳鸯谱了?阿月和西门家的公子处得多好你难道看不到?”
  “处得好是一回事,成亲是另一回事。”原东园道,“何况阿月才十二,你着急什么?”
  “我也没说要他们立即成亲呀!”原夫人实在不明白丈夫为何如此反对,“我不过是想请西门大夫过来,两家人商量一下而已。”
  原东园仍是摆手:“此事容后再议。”
  原夫人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直接扭过了脸。
  堂内一时陷入尴尬。
  原东园垂着眼摸了摸下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在为阿月做打算,但她如今不过十二,也许等她年纪大了一些后,便遇上她真正喜欢的人了呢?”
  许是他这回将语气放柔了,叫原夫人听得舒心了不少。
  就在此时,堂外又恰好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侍卫恭敬地唤了一声公子。
  夫妻俩一听是儿子过来了,忙抬头朝门口方向瞧了过去。
  率先开口的还是向来最疼原随云的原夫人。
  原夫人柔声道:“随云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原随云道:“我听下人说没接着阿月,有些疑惑,便来问一声。”
  “没什么要紧的。”原夫人说,“她说练剑练到了要紧关头,还得多请教西门公子几日。”
  “原来是这样。”原随云作恍然状,不过这表情只维持了半瞬不到便变成了低落,“都怪我学艺不精,否则她在家问我便是,何必去麻烦旁人。”
  倘若原芙月在场的话,听到他这句话,恐怕要在心里翻十万个白眼。
  可惜她不在,而他们的爹娘又根本不会多想,只会觉得原随云是个好兄长。
  ……
  另一边在万梅山庄住下的原芙月也没只顾着吃喝玩乐。
  只要想到原随云在找灵鹫宫这件事,她就半点懒都不敢犯了。是以这一个月来,她每日都起得跟西门吹雪一样早,勤勉得令人咋舌。
  西门吹雪对此毫无意见,或者说他乐得她跟他一起练剑,因为她实在是个很不错的对手。
  两人的武学天赋不相上下,都是万里挑一的天生剑客,早就没法从剑谱上那些招式里学到更多了。
  比起一个人琢磨,互相切磋再各自找各的不足,反而能进步得更快。
  他为此高兴的同时,原芙月也斗志满满,嚷着迟早要赢过他。
  “等我把你也打赢了,我哥就完全不足为虑了!”她说。
  西门吹雪:“……”
  他思忖片刻,忽然认真道:“赢不过也无妨。”
  “诶?”原芙月没懂。
  “我在,他动不了你。”他说得很简练也很坚决。
  原芙月十分感动,然后第不知道多少次真情感叹:“唉,为什么你不是我哥呢。”
  西门吹雪偏头瞥她一眼,正巧看见半朵桃花迎风坠至她发顶。
  天光正好,他抬起手拈起花瓣,末了在她温软的发丝上轻轻一拍。
  “干什么?”原芙月龇着牙眯起眼,自觉已经歇够,干脆站起来重新拔了剑,“再来一场?”
  “好。”他抿唇扔掉那半朵花,站到了她对面。
  两人切磋得越多,要分出胜负便越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原芙月这一个多月来的进步了。
  可惜这种共同进步的日子到底没能持续太久,半个月后,无争山庄又来了人。
  这回是原东园亲自带了人来,说是要当面谢一下西门父子这段日子对她的照顾。
  原芙月听到这个说法,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得回去了,当即扁了扁嘴。
  原东园见状,忙解释了一下自己过来接她的原因。
  “年初那会儿你不是说想换一把顺手些的剑么?”他说,“前些日子爹碰巧得了一块千年寒铁,同你娘商量了一下,决定用来为你们兄妹各铸一柄剑,你看如何?”
  “千年寒铁?”原芙月惊了,“那可难铸得很呀。”
  原东园闻言,朗笑一声道:“对一般铸剑师是难,所以我特地修书去江南,请了一位曾用千年寒铁铸过剑的大师来太原。”
  江湖上出名的铸剑师本就不多,用千年寒铁铸过剑的就更少了。
  原芙月稍微一想,便猜到了是谁。
  “可是昔年为拥翠山庄那位李庄主铸出凌风剑的大师?”她问。
  “正是他。”原东园颔首,停顿片刻后又道,“倘若不出意外,他明日便能抵达太原了。”
  原芙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把哪哪都不合心意的剑,终究还是难掩心动。
  她学了五年剑,前三年打基础时用木剑,倒是无所谓得很。打完基础后,原东园带她去了无争山庄的兵器库,让她自己挑一柄剑。
  当时的她挑了半天,都没能挑到一柄真正心仪的,最后就随手取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柄。
  然后她就吃到了“随手”的苦头。
  这柄剑倒也不是说有多不好,但对她来说宽了两分又长了三寸,用是能用,但用起来到底别扭。
  于是今年过年原东园问他们兄妹想要什么礼物时,她便说她想换一柄顺手的剑。
  原随云则一如既往的戏精,表示自己不需要礼物,只求父母康健,家宅安宁。
  原芙月:“……”你他妈少作几次,家宅能安宁很多!
  最终这个关于礼物的话题结束在原夫人抹着泪的感叹中。
  感叹什么呢?感叹原随云实在太懂事,太叫人心疼了。
  如此,原芙月也就没继续提换剑的事。
  爱咋咋吧,她想,反正就算继续用这柄不顺手的剑,她也一样能同大她四岁的原随云打成平手。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她不知道原随云想找灵鹫宫治眼睛的打算,自然觉得能和他打个平手就够了,现在——
  原芙月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父亲的目光道:“我明白了,那我今日便跟您回去。”
  等有了合适顺手的剑,再来找阿雪哥哥继续切磋!


第6章 比较
  原东园从江南请过来的这位大师在江湖上极负盛名。
  据传他脾气十分古怪,还喜欢对不同的剑客要不同的价,有时一文钱便能换他铸的剑,有时黄金万两都远远不够。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再多,也无法阻挡天下剑客奉他为神向他求剑。
  说实话,原东园能把他请到太原来,原芙月是很惊讶的,因为自从为拥翠山庄的李观鱼铸出那柄配合凌风剑法的凌风剑后,他便很少再开炉了。
  用他本人的话说就是他已经见识了天下最好的剑法,很难再被其他人使出的剑法打动了。
  而一个剑客若是无法用自己的剑法打动他,那这个剑客也根本不配他开炉为其铸剑。
  思及此处,原芙月便不由得好奇起了原东园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这位狂妄至极的大师请过来的。
  这样想着,她干脆就在回去的马车上问出了口。
  原东园笑着表示其实不需要什么办法。
  “报上无争山庄的名号便够了。”
  原芙月:“……”
  好吧,原来是因为祖上太牛逼。
  此时离他们上车动身不过半盏茶时间,以这辆马车的速度,要回到无争山庄,起码还要再一盏茶。
  原芙月百无聊赖地挑开车帘,望了会儿窗外的风景。正当她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她听到原东园又开了口。
  原东园问她是不是很喜欢万梅山庄。
  原芙月:“???”这难道不是整个无争山庄都知道的事?
  她非常不解:“爹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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