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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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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思绪在云裳脑海中翻涌而过,她的眼神没有变过,却露出一个笑来,像一朵安静的花在午夜绽放,孤独而美丽。
  “人有所好,大王爱妾。”她看着秦王的眼睛缓缓说。
  安静的大殿里,房梁高架,侍女安静无声的站在边角,几乎与帐子和墙柜融为一体。
  云裳本来和秦王坐在一处,彼此能看清对方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她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分认真的笃定。
  是了,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秦王拍拍云裳的头,云裳顺势钻到了他的怀里,她的脸愈来愈红,喝了那碗汤肚子暖融融的,皮肤也热乎乎的泛着红色,身子软成了水,手臂却紧紧锁着对方的腰。
  “大王既然爱妾,只有一个女人也就够了。”女子声音低沉缠绵,她的下巴抵在秦王的心口,那句话,像是从他心里传出来的一样。
  云裳抬头,手顺着视线,天真的拂过秦王棱角分明的侧脸,再用指腹轻轻刮过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明显的滚动,她另一只手顺着男子的腰带滑动,摸到其上的暗扣,轻轻一动。
  金色纹路缠绕的腰带散开,又被她浅粉色的裙子压住。
  她的手没再乱动,而是乖乖巧巧的抱住秦王的腰,他的领口已经开了,云裳微微发烫的脸贴在男人的锁骨,轻轻蹭。
  他的皮肤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心跳越来越快。
  现在这个场合不是很合适,侍女还在一边,食案也还在。
  再往下脱,非得去内室不可,云裳想被他抱着去,在这方面,她已经能摸透秦王的性情了。
  果然,下一刻她被人横抱起来,秦王怀里的身子轻得很,他抱着人往内室走,侍女自然而然放下帐子。
  秦王一边走一边说:“朕现在自然只有一个女人,有了你这个痴缠的,还有什么不够?只怕美人觉得不够。”
  云裳被放在床榻上,稍后衣衫尽褪,那具炙热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缠着他的腰,小牙细细的咬他的喉咙,抱着他的脖子,含他的耳朵。
  秦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将人碾碎,女子细细的呻。吟,声音痴缠得能要了人的性命,此时此刻,他只管醉在这温柔乡里。
  二人天还没黑全就落下了帐子,直到繁星满天才松开缠在一起的手脚,云裳靠在秦王怀里,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疲劳,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愉悦。
  秦王摸摸云裳的头发,“美人今日更多几分情动。”
  他的后背有几道浅红色的抓痕,胸口还有一道没有消退的牙印,小小的,在她汗湿的头发后面。
  云裳眨眨眼,拉了拉被子,她和秦王在一起总是极容易动欲的。
  其一是因为习惯,刚入宫的时候,有很长时间,秦王一到她宫里就是这种事情。最开始他不是多温柔,但和第一次他在一起的时候云裳就已经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宫里没什么乐子,也就习惯在秦王身上找找乐子了。
  其二倒是可以说给秦王听听,“妾与大王相处日久,一相见便心动。”她红着脸,仿佛含羞带怯的说出这句话。
  不止男子容易动欲,女子也是,只是有些人未必那么容易遇到让自己动欲的人。可以说,秦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云裳的摸过,他半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和温度让人着迷。
  床笫之间,她心满意足,而随着愈来愈熟悉,她就越禁不住撩拨。
  好在,在这方面秦王比云裳更禁不住撩拨。
  她的主动,看上去也只是热情一些,不算过分。
  “美人今日送来的鹿骨汤甚是美味。”秦王一边抚摸云裳的头发,一边说。
  宫人送来的汤,云裳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汤,她没心没肺的点点头,“大王喜欢便好。”
  秦王没那么喜欢,“此物偶尔食之尚可,虽然大补,久而伤身。”
  除非天天送汤,否则可能就不记得经常来送了,云裳想想,除非告诉侍女几天给秦王送一次汤,要不然她很难记住。
  看来真如秦王说的一样,她不是和会当贤妻的料子。
  “大王喜欢此汤吗?”云裳问秦王?她觉得很好喝,如果秦王喜欢可以告诉厨子多久来送一次,这样也不错。
  “该问美人喜欢吗?鹿汤鹿肉引人激动,对男子尤其如此。”
  她可没想过那么多,不过秦王刚刚的确激动很多,云裳抬起自己的手,一道红痕落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秦王皱皱眉,伸手在那道红痕上小心的揉了揉,云裳说:“腰上还有。”
  男人的手又落到了她的腰上,黑夜里看不清,只摸到一片滑腻。
  “美人可真是,以后莫要如此了。”秦王下地取了一个药膏来,让云裳躺在床榻上,借着灯火,他把药揉在掌心,上上下下给云裳涂了个遍。


第118章 遇见故人
  已经是皇后了可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莫要再一个人霸占国君了,总该有几个新人入宫吧,哪怕是为了热闹呢?
  这是别人的想法; 但时间越来越久; 这个念头也慢慢落空了。
  陛下与皇后亲如一人,旁人无可插足之处; 而两人从未因此事生过一点儿矛盾。
  一个男人; 总要在乎面子吧; 妻妾成群可不就是面子。
  然而陛下坐拥山河; 已然是天下第一的大丈夫; 但这个大丈夫是不是有点儿……惧内?
  ……这句话也就想想罢了,不敢说不敢说……
  他要她做一个淑女,没能成,现在正在纵容她做一个妒妇,真真是南辕北辙,当事人秦王居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云裳已经是妖女了,没人觉得皇后不喜女子入宫有什么不对,毕竟也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丈夫三妻四妾;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但按说男子爱色贪新鲜也是人之常情; 后宫之事可由皇后做主; 但陛下要个女人还是自己做得了主的; 居然全凭皇后做主,可见是真宠着爱着,等闲比不得比不得。
  唉; 比不得,诸位大臣在家里暗暗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蜡祭,帝后在祭台上,献给白帝的牺牲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烈火燃起,烤的空气都变了形。
  下面的人往上看,这大冷的天,寒风夹着雪一过来直接扑到人眼睛里,让人迎风流泪,近距离的都看不那么清楚,更何况是远处,只见两个两个身影站在高处,二人皆着冠冕,袍子是黑色的,冠冕是金色的。
  不过今年这祭台是不是变高了?
  云裳看过一些故事,秦王近日又给她讲过一遍,白帝是五方上帝之一的西方白帝,《周礼》记载早在周时,人就是已经祭祀五方上帝。
  掰手指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在蜡祭时祭祀五个神……云裳顿时就没有听故事的兴致了。
  乖乖学了祭祀的礼仪,祭祀的时候就跟在秦王身后。
  偶尔往下看一眼,人影都小小的一团,点在黄褐色的土地上,像是饼子上的芝麻,她也不怕,反而觉得在高处看人有趣。
  难怪秦王安居高位,从众生芸芸如芝麻这个角度看,天下也是一个饼子。
  祭祀过了几遭,终于歇了下来,云裳挺尸几天,歇歇软成面条的腿脚,让侍女好好按按,几天之后满血复活,拖着秦王上街。
  祭品有的有的时候用来赏赐,有时拿去卖掉,宫里的旧物和几番宴席剩下的就酒食都会拿出来卖掉,还有一些破了的杯盏,和王公大臣用旧了的东西。
  云裳已经见怪不怪了,宫里的东西大多数都往庄重华美的方向去做,落在热热闹闹烟烟火人气喧嚣的街市边上看着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云裳拉着秦王的手,停下步子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卖东西的小差役在吆喝,“一双碗,谁要?搭上一双筷子。”
  这和普通卖东西的也没什么两样。
  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指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布问道:“这布什么价?”
  差役报了个价格,那人抱过篮子问道:“粟米可好?”
  她的声音略有些哑,云裳却觉得仿佛有点耳熟,她一时听不出这是谁,就把往那边走了两步多看几眼。
  妇人低着头给差役盛米,云裳看清了她的侧脸,她眼角是细细的皱纹,皮肤比一般的人妇人白一些,后背微微佝偻,盛米的手背上带着细细的纹,举手投足不紧不慢,与市井之人并不相同。
  云裳细看发现对方的五官有些熟悉,人年纪变大了曾经凌厉的风格就变得有些风尘仆仆起来,但人还是那个人,胖一点瘦一点儿轮廓不会变太多的。
  这是……以前的姬美人,韩国的公主,云裳不奇怪她还活着,咸阳城是秦国王都,曾经的韩国人怎么会到秦国都城为民?
  云裳下意识的去看秦王,她当然不怀疑秦王和姬美人会有什么,而是大多数时候她的疑惑能从秦王这里得到解答,这种下意识的询问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当然懂她眼里的意思,顺着云裳的视线望过去,秦王见是一个妇人便于云裳说:“美人可是在可怜百姓穷苦?”
  惜弱怜贫,也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情绪,秦王这样想着,握了握云裳的手。
  他这话一落下,云裳就知道秦王没认出姬美人的身份。
  也是,有人虽然记忆好,但也不会事无巨细都记下来。
  云裳总不会提醒他这是姬美人,姬美人又是谁,她笑了笑,拉着秦王的手就要离开。
  此时从前的姬美人已经抱着篮子出来了,她走的这个方向正好在云裳这边,但显然没注意到云裳和秦王。
  几乎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只是一对儿陌生的路人。
  这时候街上的人还多,她只顾着往前不撞到人身上,没想到脚下绊倒在一个绳索套子中间,一下子往下倒去,她只顾着护住篮子里的米不要洒出来,人几乎在往一边歪倒。
  云裳过去,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她一手架着姬美人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后背,让人借力站稳。
  手下衣衫并不单薄,比寻常人要好一些,但是人却轻得很,视线落在对方头上,之间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中间夹杂着几根白发。
  “妇人多谢娘子。”妇人直起身来,云裳也放开了扶着对方的手。
  “无碍的,蜡祭前后人多,出行需得小心。”
  云裳的语调有种特别的韵味,听过的人鲜少忘记,妇人一听云裳的话身子一僵,抬头瞥了眼云裳蒙着面纱的脸,看清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神一颤便低下头,勉强作平静继续往前走。
  她有这样的动作,云裳就知道姬美人是不想与故人相识,再想一想,如今对方和秦王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落魄一些,穿得粗布,不戴金银首饰,但看起来也无饥寒之忧。虽然对比过去自然有几分凄惨,但比起普通人并不可怜,比起韩国王室人更不可怜,韩国王孙贵女大多数在灭国之后都死了,姬美人偏安一隅未尝不是幸运。
  秦王显然也发现刚刚那妇人似乎有异,便问云裳,“美人可是与其相识?”
  “似乎是见过,不过当年初见对方还是一个乌发雪肤的小妇人,没想到转眼再见她已经鬓生白发。”云裳话语里不免带了几分唏嘘,姬美人已经露出几分老态了,但她的自尊依旧是在的,这一点倒是没变。
  以前二人相识,针锋相对,现在一人华服锦衣,一人粗布麻衣,她也当是陌路。
  秦王只道云裳内心敏感多思,握着她的手说,“庶民日日劳苦,兼之不养生看起来略见年老,但其体态硬朗,几十石的米粮扛着是不在话下的。”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女子身子本来就不比男人,最青春有活力的时候也许轻轻松松背起几十石?
  考虑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云裳没有根据这个细节和秦王纠缠,她由着秦王拖着自己的手,在前面引着路,穿行在人潮之中。
  耳边是热热闹闹的人气,不同的声音交错的一起,喧嚣得动人。
  二人的身影渐渐夹杂在其中,分辨不清。
  夜晚的时候,云裳没摆弄自己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而是坐在镜子前面打量自己的容貌。
  侍女在旁边摆了灯盏,这里亮堂堂的像是白日一般,镜子里的人看着还是不如白天清楚。
  正好秦王带着一身水汽过来,云裳拉着他的手,面向对方,“陛下看妾,脸上可有皱纹。”
  秦王本站在云裳面前,云裳坐在榻上仰着头看他,闻言便和云裳做到一处。
  他向来认真,从不油嘴滑舌,此时此刻云裳却极为相信对方。
  这个距离,双方能看清彼此脸上的每一处细节,秦王看了又看,从她的脸到她的眼睛。
  女人若要老最先从眼睛开始,男人若要老最先从志向开始。
  认真的时候,他的眼睛黑沉沉的,云裳被看得紧张。
  片刻后,秦王笑道:“美人肌如美玉,举世无双,和氏璧尚有一瑕,远不如美人。”
  云裳转过身,黑得像缎一样的发丝落在秦王眼中,她说:“大王帮我看看可有白发?”
  秦王便把云裳的头发都捧到手心,每一缕都看过,道:“美人想多了,并无白发。”
  “今日为何有这一番忧惧?”秦王取了簪子,手里握着云裳发丝动了几下,便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插上金簪。
  “今日见了故人,心生感慨罢了。”云裳这样说,却想着他现在给她插簪子一会儿还不是要摘下来。
  这么聪明的人,就是喜欢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
  “此时畏老,未免为时过早。”秦王说。
  女人在自己所在乎的男人面前永远担心红颜枯老,他想。
  云裳点点头,心里却不怎么认同秦王的话,人体的寿命都是有限度的,衰老只是早晚,年纪到了自然会生出担忧。
  她问系统:“我这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要多久有多久,不用担心。”系统说。
  云裳这才真放下心。
  秦王抱着云裳睡了一夜,有他在身边像多了个暖炉,云裳第二天早上又是睡了个懒觉。
  今日尚有早朝,秦王起来后先将被子为云裳盖好,忽然他视线落在枕头上,那里躺着一根白得刺眼的发丝。
  他将这根发丝轻轻拈起来,也认得出这不是云裳的发丝,她的头发软而细,还带着香气,像是丝。
  那就只能是他的头发了,秦王把这根霜白色的发丝握在手心,转身离开。


第119章 看就是他
  时三十四年; 丞相绾主张分封制,博士淳于越提起诸位皇子都是百姓,当效古人; 以学古礼; 非此作为国运不可久。
  淳于越的话是在秦王寿辰上提起来了,当时有许多官员在位; 如此咄咄逼人; 实在是有几分过分。
  云裳见秦王像是讲一个故事一样和自己提起这件事儿; 就知道他是已经解决好了。
  她一边帮秦王磨墨一边说:“此人无礼; 政事当与殿上说; 何必搅了陛下兴致。”
  大臣真有什么事是不分时间的,秦王从不在此事上生气,免得有了急事的时候有些人真的畏缩而担心大事。
  美人是不懂这些才有了这句话,知其心意,秦王不在此处纠缠,而是拿着笔作画。
  “朕生辰,美人只赠了几支笔,又向朕要一幅画; 可是得到的更多些。”
  “话不可如此说; 妾的笔都是亲手做的; 是一腔真心。大王为妾作画; 是柔情蜜意。”云裳放下打发时间的墨条,看秦王笔下的墨画出的线条,然后问:“那几人如何了?”
  “朕非恶人; 自然不会将直谏的臣子如何。”
  云裳当然认可这句话,她笑着点头附和,秦王当然不是一个恶人,他是一个狠人。
  “此人求异,夸耀逐名,此小道尔。然其道古非今,虚言乱实,所出之言与法相背,其惑乱黔首,不可轻视。史记者,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员,藏史书者皆烧之。若欲学法令,可以吏为师。”'注1'
  秦王把自己下的命令和云裳大致重复一遍,大致就是说这个人在他这个皇帝面前大胆不过是为了求一个虚名,但其若是在闹市中胡言乱语,恐怕会让百姓生出误会。
  如此一来,君主威严何在?此事根本在于百姓所学所知甚是杂乱,不如谴人烧毁无用之书。要学习法令就去找官吏,博士研究可以留一些书。
  事关意识形态,每个国家都会留意一下,无论古今,云裳也能理解一些,她笑着点点头。
  秦王说得轻松,云裳也像是听一个故事一样听过就罢了,总之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淡定。
  正月里,咸阳早上已经开始冷了,薄霜如轻雪,覆在青灰色的木头上,砖瓦上,清晨人裹紧了衣裳,走出房门的时候冷气随着呼吸涌到身体里,简直能让人打个哆嗦。
  人抱着竹简出门,交到官服里,小吏在前面检查,翻开一本,有的留给百姓,有的直接拿到身后的土里火堆烧掉。
  百姓排着队,面往前走,这里已经不冷了,就是烧竹简的大火堆飘出来的灰尘呛得人难受。
  这火已经烧了三天,到今日还没有停下来,一卷卷书简契着文字的木片还在往里面投,往来这里的百姓大多数是有几分家财的,或者有家传,要不然也没这么多的书。
  差役的眼睛已经被烟火熏红了,问正帮着百姓查看简书的小吏,“这还要多久,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先忍忍吧,这还不到一半人家。”小吏一眼将递过来的书本从头扫到位,然后拨到一边,自然有奴隶把书本捡到篓子里面。
  差役望了望看不见头的队伍,也是皱了皱眉,此前他们已经和这些百姓说过,但凡家里有这些东西的都要拿出来检查,或还或烧。
  否则等有人检查发现这些东西,可就有人要入罪了,如此一番软硬兼施这些些庶民才如此配合。
  再到宫里,云裳发现了一件事儿,让她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秦王他,他居然开始用发香了!
  这时候有人用香料煮出来的水洗头发,也有人在洗头之后擦一下东西,云裳二者皆有。
  现在秦王好像也是,陛下开始做一个精致的男孩子了,从现在要更仔细的包养头发了,云裳看着秦王的侧脸想。
  将来也许会变成一个带着花香的美男子,云裳控制不住想起了那一番景象。
  其实秦王本来就是一个精致的男孩子,虽然舞蹈弄棒,但连鸡蛋皮都没扒过!穿衣和谁也有专人服侍,现在更上一层楼之后简直在发光。
  他现在就想一碗陈年美酒,色如琉璃,味道甘美。
  云裳爱喝这一口。
  天还没黑透,她的手就滑到了秦王衣服里面,柔韧的肌肉弹性十足,摸到手里让人想咬一口。
  云裳去扒秦王的衣带,在这方面,大多数时候秦王都对云裳予取予求。
  今天却按住了云裳的手,“先到帐子里去。”他帮云裳把手抽出来,衣襟微乱,露出锁骨下一小片肌肤,拉着云裳的手往床帐的方向走。
  云裳对不上秦王的频道,但脑筋一动,忽然发现秦王好像还没有害羞的时候,再盯着对方的耳根看几眼,  好像没什么颜色变化。
  两边仍带着火光,帐子里要更加黑一些,落下帐幔连人的五官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云裳凑到秦王脖子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有熏香,没想诡异的香味。
  秦王这两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云裳这样想着,被人在身上小小的咬了一口,咬得她浑身抖了一下,舒服。
  迷迷糊糊,云裳捏着秦王的头发说了一句:“陛下的头发好像有点儿不一样,更软了。”
  秦王把一缕头发从云裳手上夺过来。
  第二天,秦王比云裳起来得早,反正云裳一睁开眼睛枕头边刚刚静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待过一样。
  比起秦王偶尔忙起来没有早晨没有晚上,云裳大多数时候时间多的要爆炸,她还可以出去玩耍。
  自从那天见到了姬美人之后,她就发现了,咸阳城很大,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世界其实很小。
  再出去几次云裳都没遇到姬美人,她选了个茶楼独自坐着,看不见外面的风景,隔着帘子能听见大厅里人说话的声音。
  其实云裳很少听到秦王的政令,若是知道什么大多数时候也都是由秦王讲述给她的,故事由当事人亲自说自然会做一些美化,故此每次听到她都不怕,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又经由外人去说难免有失偏颇。
  比如现在,百姓在外面议论。
  “某家中一共有竹简三十卷,现在只余下十卷。”他的声音里带着可惜,“听说官府已经运出去十几车灰了。”
  “听那王二说吧,他是信口开河,一个竹简才多重,上面又有几块木头,加在一起还顶不上一棵小树枝。”
  “你还别不信,我还真看着,那些灰都被沈大人拿去家里撒到地上了,来年长出庄家一准的好。”
  几个人又说了一通这位大人,说这大人不厚道,自己一个人把灰都用了,大火人人有份,不应该人人地里都有份吗?
  私底下如此声讨一番,几人最后气不过,想让人去问问这沈大人是什么个意思。
  焚书坑儒,在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件大事儿。
  云裳也是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是这件事了,其实秦王前几天说的时候她就隐隐有这方面的感觉,但不怎么确定。
  没读过比较权威的历史,云裳关于秦王的知识一半是道听途说来的,一半她这几年陆陆续续从秦王这里吸收来的。
  从前还以为焚烧书籍一件事情会得到很多人的批评,搞到最后民怨沸腾,不想原来市井里面居然会因为一堆灰争论一番……
  不一会儿又有人用极为羡慕的语气说:“西城那边起了一个大宅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咸阳城这几年的土地价格是越来越贵了,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大房子,就算买得起那一片地,也未必能盖得起,现在这样一个房子横空出世,很是夺人眼球。
  几个人艳羡感慨了一番,猜测那也许是哪家很受宠爱的公子王孙,也许是最近有哪个商人发了大财,也许是哪家要迁移宅院了。
  不一会儿邻桌的一个少年坐过来,“我知道建房子的那老爷是谁!”
  他一句话成功夺得了几人的注意力,云裳放下手里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吃着点心,听几人说话。
  那个少年先不肯说,在众人说了几句好话之后才开口,“那可不是一个什么贵人,听闻是一个发了横财的!”
  天降横财,首都买房!几人大惊,然后非常羡慕,眼睛火热,催促那少年人。
  这时候少年卖起了关子,开始说:“我前天随着大兄去给那人家打床架,可是看清了房子什么样,窗子上都是白绢布,光一透进来,亮堂堂的,要知道这东西可不禁用,顶多几个月就得换一次!还有那个瓦片,边边角角居然镶嵌着琉璃,飞檐上面居然还有黄金雕刻成的瑞兽!”少年捂着胸口,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显然也是被那房子的排场惊吓到了。
  “小哥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怎么建得起这样的富贵宅院?”一人询问,几人催促。
  “听他家的管家说,这人叫卢生!现在经常往皇宫去,每次回来都带一箱子金银!”他语气一变,看着一个方向道:“这人不是就来了!这是卢生!”他用气音说。
  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两个穿着锦衣带着金冠的年轻人,二十来岁,很是华丽高傲的样子。
  这人看着是不是有点儿年轻,几个人同时想道。


第120章 可怜大王
  卢生就在大厅坐下; 要了酒菜,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友人和弟子一起给他倒酒。
  倒酒之后又是一阵吹嘘恭维。
  现在正是饭时前后,大厅里的人不少; 几人说话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再看这几人行动招摇; 穿衣不俗,刚刚又有人知道卢生得了一笔大财新建了房子。
  人们没有不耐的; 反而竖起耳朵听八卦; 更有大胆的在卢生几人推杯换盏之后上前搭话。
  卢生几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推到了戏台上。
  他身边的是侯生; 二人从前哪里听过这么多的恭维话; 此时有饮了几杯美酒; 便有些飘飘然。
  刚刚凑过去那个胆子大的是个能说会道的,几杯酒之后卢生带来的一行人已经当他是好友了,亲热得仿佛是对亲兄弟一般。
  他见气氛差不多了便问卢生,“小人见西边起了一座豪宅,屋子高高,瓦片仿佛都带着光,听匠人说是镶嵌了琉璃金玉?”他看着卢生,眼中全是仰慕之态; “小人在咸阳城经营了几十年; 从十几岁就开始做生意; 如今才得了两间青砖瓦屋; 一家老小才仅仅得了温饱,远不如您年少有为。不知老爷是从何处得来的财路?旁的做不到,小人跑跑腿还是使得的; 望公不弃,也好叫小人挣几个钱过了今岁冬日。”
  厅堂里的人都竖起耳朵,这人又给卢生倒酒,酒液入杯盏的声音很清晰,他又笑着捧着杯子送到了卢生手里。
  卢生身边是侯生,二人都喝着酒,此时听了这男子的话,卢生就在笑,“你们只见我有家宅,却不知我身边这兄弟有多少钱财,说是卧在金银堆里也不为过。不过,若说这钱财从何而来,告诉尔等也是无妨的……”他被酒熏红了脸,拖着舌头说完这句话,然后笑着,眯了眼睛说:“普天之下,除了皇宫里哪里有如此多的财物?”
  跟着卢生侯生二人的人自然是知道他们的钱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这个突然过来试探消息的年轻人却不知道,室内竖着耳朵听信的人也不知道,卢生话音落地,空气里便是一阵吸气的声音。
  云裳在一个帘子隔起来的包厢里慢慢放下手里的点心,听声音就知道卢生是个自大又没规矩的,和秦王所爱惜的那些人才全然不同。
  扶苏文武俱全又有气度,自然不必说,蒙恬兄弟忠肝义胆又有才华,李斯一直都是秦王心腹,云裳寥寥见过几次,对方都是克制有礼之态,听秦王说其人颇与他相和。
  外面这个狂徒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得秦王心意私下赐予金银的人,而秦王的金银财物大多数时候都是从里面挑出来最好的,送到她面前,这几人性情如此却得秦王如此恩宠,莫非是有什么功劳和不一般的才华?
  云裳也只能这么猜想了。
  “诸位可知,陛下欲得一物,正好我们兄弟擅长。”卢生说。
  秦王从不与民过于亲近,看上去也不是一个和颜悦色的,在百姓面前十分有神秘感,而其居于高位自有威严,现在听这个神秘人物为了得到一样东西如此厚赐一对儿兄弟,实在令人好奇。
  那个男子脸上假做出来的恭维更加生动形象了,“不知是何物?”
  “人人皆知,仙人可活古今,容貌不变。人若是得了一物,便与仙人无二了。”卢生与侯生各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那人不由得问道:“可是何物?小人孤陋寡闻,不知天下竟有这般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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