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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流年记事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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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亲,父亲,你听我说,今天私塾下课后,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哦!”一边吃着饭,吉宗一边说着今日的趣闻。
  家康带着温柔的笑意,耐心地聆听着。儿子每天去附近镇上的私塾上完学回来后,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想要和他分享。
  虽然有着四分之三欧洲血统的吉宗看上去与西洋人无异,但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他除了容貌外,其他地方都与日本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所以也并没有被同龄人的圈子所排斥。
  吉宗兴奋地说道:“今天,我遇到了镇上的一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也姓沢田哟!”
  给儿子夹菜的手一顿,止不住有些好奇。
  “呐,吉宗,明天……带我去见见那位老婆婆吧。”
  ……
  翌日。
  私塾下课后,家康已在私塾门口等着儿子。牵着儿子的手,让儿子领着自己去见一下那位也姓“沢田”的老妇人。
  走在镇子的街道上,打量着四周。除了偶尔送儿子上下私塾,他一般不会到镇子上来的。没想到,几年间,西方文化对日本的渗透已经这么大了,连这个不算大的城镇都出现了不少来自西洋的商货。
  与儿子边走边聊着,只是突然……
  “那个,请问……您可是Giotto。Vongola大人?”
  一个带着迟疑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家康忽然浑身一颤。
  “乔托。彭格列”……这个名字,十年没有用过也没有听过了啊……
  但仅仅是一瞬间,家康便恢复了泰然自若,转过身,礼貌地答道:“Giotto。Vongola……是谁?先生是认错人了吧。”
  问话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欧洲男子,穿着一身牧师服,大概是个传教士。这十多年来,涌入日本的传教士越来越多。
  男子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就是欧洲最强黑手党彭格列家族那个传说中的创始人啊……啊,我小时候见过彭格列一世大人几面,只是觉得阁下跟那位大人感觉有些像……”
  “彭格列家族……抱歉,我不是很了解,我已经在日本住了很多年了,对于欧洲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家康依旧保持着得体的浅笑。
  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
  “也是……初代首领大人可是像神祗一样的人物啊……怎么也不会像……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家康仍是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对方想说什么,他明白的。毕竟他现在这副乡土农夫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黑手党boss。西装、衬衫、领带、皮鞋……这些对他而言都太遥远了。
  况且,他已经年近四十,再加上西方人本就比东方人老化得快,如今的他看上去与普通的外国中年男人无异。无论是眼角滋长的鱼尾纹、越发粗糙的皮肤、还是发根出有变白迹象的头发,都无疑在昭示着他的衰老。
  带着儿子继续向前走着,吉宗止不住好奇地问道:“父亲……刚刚那个大哥哥说的……崩锅裂……还有玛菲亚,是什么啊?”
  “不知道诶,我也不是很懂……总之,那个大哥哥认错人啦。”
  ……
  城镇一角,一个有些幽僻的宅子。
  “婆婆,我带我父亲来了!”吉宗欢快地喊道。
  “抱歉,打扰了。”家康亦不失礼仪。
  只见屋中,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看上去已是年近八十。
  老妇人衣着简朴,身子看起来也很瘦弱。
  因为平时鲜少有人来拜访,所以老妇人也很有兴致地与父子二人交谈起来。
  “老妇我啊本姓千叶,‘沢田’是我夫家的姓。我有两个儿子,只是……唉,和我老伴儿一样,都走得比我这个老太婆早。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女儿。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嗯,五十多年前吧。我那小女儿啊,跟着一个驶往西洋的船队,去了那个叫什么……‘欧罗巴’的地方。结果,呵,在那儿认识了个洋人富商,然后就在那儿成家,不回来了……只能偶尔收到几封书信,只知道她生了个女儿,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只是在那之后……就再没寄回过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也始终都没见过我那外孙女和外孙。不过算算看,我那外孙女和外孙,现在应该也都早已为人父母了吧……唉,反正啊,现在,就剩老婆子我孤零零一个人咯。”
  家康静静地听着,仿佛仅仅是在听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唠家常。
  只是……温润的双眸中所蕴含的情绪,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
  辞别老妇人后,家康带着吉宗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是深夜。
  通往乡村的小路有些泥泞,月光倾泻在一旁的溪流上,泛着粼粼的光亮,夜风也温柔地拂过溪边的芦苇丛。
  “父亲,沢田婆婆她好可怜啊,一个家人都没有……一定很孤单吧。”吉宗抬起头来憋着小嘴说道。
  牵着儿子的手,家康低下头来:“那……我们经常来照顾她,好不好?”
  一个家人都没有,倒也未必……只是,那位老婆婆也许就是小家伙的曾外祖母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说。
  “嗯,嗯,好。”吉宗点了点头。
  “好孩子。呐,吉宗,又快到樱花开的时候了呢……今年,我们我们和沢田婆婆一起赏樱,好吗?”
  在日本的这十年,每年春天,赏樱都是他必做的事。
  不为别的什么,只因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那个女子在他怀里轻声喃呢着的绯句。
  “春已归去,樱花梭巡而开迟。”
  只不过……樱花梭巡而开迟……迟不迟又如何……
  毕竟年年赏樱的,不过是他的孤影罢了……
  年年如此,几十年如是,直到他的肉体如那落樱一般归于尘土、灵魂束缚进指环中那无尽的长河……
  1886年春
  依旧是小乡村里的那个小院。
  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院子里这一季的风信子也开得正好。
  屋内的榻榻米上,白发苍苍的老者静静地平躺着。
  家康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皮,早已老花的双眼仍是执着地望着院子里的风信子花田。
  这是他在日本生活的第三十五个年头了。
  就算被黑手党界如何神化,他也终究是个无法与时间对抗的普通人罢了。
  吉宗成年后,他便支持儿子离开家到外面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毕竟,这种田园归隐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子的身上。至于儿子今后做什么,那就是儿子自己选择的路了。
  这两年,他的身子渐渐变得越来越虚弱,他明白,自己的大限怕是要到了。
  并没有什么恐慌,他明白,生老病死不过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人生经历罢了。他会平静地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
  呼吸越发急促,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已经,到时候了吗……
  满脸皱纹的苍老的面容上,却是让人心神宁静的安详,嘴角仍是带着一丝温暖如天空般的浅笑。
  呐,莱娅,你最爱的风信子又开了呢……
  风信子的花语……“永远的怀念”,真的是……最美的情话啊……
  我的灵魂,会被永远束缚在指环里,永远都无法进入轮回的洪流呢。
  生前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短暂,一点都无法满足啊……
  但是,我已没有来生,连与下一世的你相遇的机会都没有呢……
  那么,保重了,还有……亲爱的,我爱你。
  ……
  我会思念你,在漫漫长路的每一步,直到岁月的尽头。
  1886年春,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Vongola于日本病逝,享年六十四岁。
  

  ☆、第八回(真)

  夜,新选组屯所。
  初冬的日本,虽然还未降雪,但夜晚还是凉意不浅。
  听着门外时不时呼啸着刮过的寒风,烛火昏暗的和室里,躺在榻榻米上紧裹着被子呈蛹状的入江两眼无神看着屋顶,时不时地叹口气。
  日子……真的要熬不过去了啊……
  每天跟那些大老爷们儿一起进行高强度的剑术训练,就单说挥剑吧……一天挥上个两三百次都算是少的!刚开始那几天,累得她每天晚上一挨地面就能迅速睡得不省人事。
  一整天的训练下来,她感觉浑身上下的各个部件都像是被拆掉后放到绞拌机里绞成碎片然后再随便拿坨稀泥重新糊起来一样……严重时手臂手腕酸痛肿胀到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说到吃饭……她就更绝望了。
  这个年代,再加上这种特殊时期,而且新选组本来就不是由什么出身高贵的武士组成的,人又这么多……所以伙食情况可想而知。每天都是白米饭配上点青菜再沾点肉腥,运气好点的话还能多一条中指那么长的小黄花鱼。
  顿顿如此待遇,吃了两天后她就没胃口了,根本吃不下去。但又没过几天……她就抢饭抢得比谁都凶了!尼玛,只要是吃的就行,两眼都满是小星星了还挑剔个什么劲儿!更何况这具身体的胃本身就不好,晚上动不动就痛得她鬓角冒冷汗的。所以……那个最大号的盐渍饭团,谁都别跟她抢!
  饮食问题如此令人绝望,住宿问题……也很头疼啊!这被子……秋天盖的话还凑活,可现在都入冬了,每天晚上她都得把自己裹成蛹然后再缩成球!不过应该庆幸,顶着“松原忠司”这个身份,身为队长级别干部发她还能分到一间独立的卧房。但是……
  这种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啊!她发誓,等回到现代后,她一定好好学习幕末时期的历史,所以历史之神不要再惩罚她了好吗……
  啧,肚子又饿了,胃貌似也开始犯痛了……
  “啊,啊,现在就算给我一块儿白兰那家伙天天啃的甜死人的棉花糖我也会觉得好幸福啊……”
  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感叹着。
  虚弱的声音刚刚落下,嘴里突然……多了几块软绵绵又甜丝丝的东西……不会吧!糖分大神真的听到她的祷告了吗!
  瞪大了眼睛,只见不知何时,屋顶的砖瓦被移走了几块,一个白花花的脑袋探了出来。
  “小正,好久不见~怎么样,棉花糖果然很好吃吧~”
  ……
  盘腿而坐的少女近乎热泪盈眶地埋头与手中的鸡腿奋战着,大有要将其骨头都啃干净的意味。
  而为少女带来了这救命之粮的白兰依旧是满脸招牌式的笑容:“小正慢一点哦~都是你的。”
  感觉眼前少女吞食的架势……大有谁敢从她这里抢走一块肉她就要跟谁拼命的意味。
  “呃……哦……”入江少女突然呜呜哝哝目眦决裂地朝着白兰伸出了求助之手。
  “小正……怎么了?”
  “水……给我……水……”
  ……
  待到喘过气且差点把手指上沾着的油腥都舔一遍后,入江终于感觉自己的胃真正属于自己了。
  天可见怜,这是她这段时间吃得最爽的一顿了……她都快忘记鸡肉是什么滋味了!
  “多谢了,土豪。”入江用自己那还沾着油腥的爪子拍了拍白兰的肩头,心中不禁感叹虽然这种想法很不齿,但能够抱上土豪小伙伴的大腿真的是太好了。
  白兰对于自己衣服的肩头多出的那油乎乎的爪印倒是没怎么在意,笑得依旧如甜腻腻的棉花糖一样:“感觉小正的日子过得很辛苦呢~哇,不错嘛,小正你已经初现肌肉了。”
  边说着边抬起了入江的手臂。
  入江白了对方一眼:“对此我一点也不高兴,真的。”
  这么多天的挥剑练习下来,她手臂能不多出点肌肉嘛……再练下去,她就该朝着女金刚的趋势发展了!哈?为什么是女金刚……呵呵,因为她的颜值实在担不起“金刚芭比”的称呼,好歹那些金刚芭比们还是有脸部优势的。
  “为了活命我现在都快把自己这条小命搭进去了……每天唯一欣慰的事情就是能在这个屯所里欣赏一下男神们的颜值从而告诉自己这个世界还不是很糟糕。”
  入江少女努力克制着面部的抽搐来慨叹着自己的人生。
  不过说真的,新选组众美的颜值还是很爆表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诸位完全可以靠脸刷街的男神们通通接受雪村小姐乙女光环的普照,感情上全都围着这位女主角转……啧,想想她还真有点胃疼。
  白兰神色有些莫名地看向身旁的少女:“小正你……喜欢这里的男人?不行哦~这是违背时空规则的~”
  “嘁,人家日暮戈薇和犬夜叉还不光打破时光阻挠,还克服了种族问题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入江挑了挑眉,随即又止不住嗤笑出声:“不过那都是属于别人的故事啦。我记得我以前说过吧,所谓男神……都是别人家的,所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白兰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那……如果让小正选择的话,小正会希望自己的恋人是什么样子的?”
  入江却是挥了挥手,又摇了摇头
  “这种问题在我看来意义不大啦。如果非要我说我希望自己的恋人是什么样子……那我肯定会加上一大堆我自己喜欢的属性啊。但现实中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人的话……那不就成汤姆苏了吗?所以啊,如果遇到一个人,让我觉得对胃口,我想要他,我希望是他……那么就是他咯。”
  “那……”白兰别有意味地拉长了尾音,略微停顿:“这样的人,小正遇到了吗?”
  入江微微低下头,看上去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严格地来说……目前应该还没有。”
  “是吗……”甜腻腻的嗓音中似乎带这份微不可查的叹息之意。
  这个回答,对他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入江却是皱了皱眉又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少年:“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些事情上了,说正经事……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那口古井有什么线索了吗?”
  “嗯,稍微有点眉目了,再耐心地等待一下就好。”
  “拜托了,一定要快点啊……现在这种相对平稳的日子我还能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如果战事一旦打响……他们要我上战场砍人可怎么办!”
  边说着,视线边不自觉地看向一侧的墙上挂着的东西。
  白兰也顺着入江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的,是一把武士。刀,看上去很精致的样子。
  “那是……”
  “是松原忠司的刀。”入江开口解释道,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样子:“我曾经试过一下,光是重量我都有点承受不来,更不要说使用这种真刀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希望我永远都不会有用到这把刀的时候。”
  白兰注视着那把刀,略微思索了一下。
  “呐,小正,如果……那场鸟羽伏见之战开始前,我们还是没能回去的话。这把刀,不管多么不愿意,你也一定要随身携带着哦,一定。”
  ……
  清晨,尚未褪去的露水在绿丛上闪着亮光。伴随着脚步声,本在庭院里休憩着的几只鸟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
  入江打了个哈欠,又止不住伸了个懒腰。
  昨晚白兰走后,填饱了肚子的她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并在梦中期待着白兰下一次的到来……说好了下次给她带金枪鱼寿司的!
  还好今天是休息日,可以让她疲惫的身心稍微放松一下。
  还没步入庭院时,便听到了庭院里似乎有人,还有什么撞击的声音。
  等到看清时……居然是斋藤一和雪村千鹤!
  入江心里止不住啧啧嘴:这一幕要是让真正的松原小姐看到了,那颗本就碎掉了勉勉强强用502粘合起来的心绝对又要碎成一半一半了……即使如此估计松原小姐还得把这些碎片自己咽进肚子里,唉。
  那两个人看上去……貌似是斋藤一在教雪村千鹤练剑。
  本想着没自己什么事,入江想要像路人一样飘过,只是刚迈脚……
  “忠司……”
  啊咧,男神是在叫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忙的话,你来和雪村对练一下吧……你的力道控制的比较好。”
  啊,啊,男神的意思就是他是个男人力道比较强,怕在对战中伤到千鹤小姐,所以就让她这个女孩来代替一下当陪练。
  让她给雪村千鹤当陪练……开什么玩笑!这个难度系数也忒高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回大家可以看做是第八回(伪),这一章是第八回(真)!

  ☆、第九回

  就在那么一瞬间,入江的脑海中闪现了多个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场景。
  Situation1——
  她的剑术略高于雪村小姐,结果因为控制不好误伤到了对方。雪村小姐用那包容一切的坚强的微笑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说着没关系的,然而她却由此在新选组里成为众矢之的。
  Situation2——
  她的剑术比雪村小姐还要弱上几分,结果一出手就被一旁的阿一男神看出了端倪,从而被带去审问并发现她是冒牌货,就此殒命幕末。
  Situation3——
  她的剑术即使比起雪村小姐都弱爆了,结果雪村小姐一个失手……game over。
  手中持着斋藤一递来的竹剑,入江感觉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鬓角冷汗渗出。
  “那么,松原小姐,请多多指教!”对面站着的,握着剑的雪村千鹤睁大了那双写满了认真的大眼,举起手中的剑便要上……
  不是吧,你这就要上了!我还没有想好对策啊!
  完全僵在原地的入江心中止不住呐喊,眼睁睁地看着举着竹剑向着自己挥来的雪村千鹤,近了、近了、近了……
  “咚!”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两个女孩子的身体交叠在了一起、一起、起……
  没错,入江没有想到所谓的situation4——雪村小姐和她的这具身体一样,也是运动神经不够用。
  雪村千鹤在向自己挥剑跑来的途中,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小石块绊倒,然后……就致使她被直直地扑倒,成了下面的那个肉垫!
  “对,对不起,松原小姐……”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雪村少女那一脸愧疚的表情与楚楚动人到快要溢出水来的双眼,入江表示……少女,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话,能麻烦你先从她身上起来吗,好重的说……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雪村千鹤微微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搭了上去。
  看着被斋藤一拉起的雪村千鹤,入江心中止不住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那只手肯定是递向雪村少女的。且不说她被压在下面,肯定要先解救上面的雪村千鹤,恐怕在包括斋藤一在内的所有新选组成员的潜意识里,都把“松原忠司”当汉子哥们儿一样看待,这种小事儿还需要搭把手吗?
  认命了的入江决定自力更生。刚刚坐起,想要用手撑地以此为助力站起来时……
  那只带着厚茧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也向她伸了过来。
  一时间有些愣神地仰视着向她伸以援手的斋藤一,那双青蓝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稳无波,仿佛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小插曲。
  将手覆在那只伸向她的手上,当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的一瞬间,心中禁不住感叹,如果是真的松原小姐的话,这个时候一定满心小鹿乱撞了吧……
  “怎么了吗?”注意到面前站起身来的少女一直注视着自己,斋藤一开口问道。
  入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刚刚,她注意到了,斋藤一在看向他眼中的“松原忠司”时,那双青蓝色的眸子里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和看新选组其他队长们一样,只是把对方视为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而已。
  所以说,有些时候也不能怪雪村少女的乙女光环太过皮卡皮卡,其实一直都是松原忠司一个人在一头热。不然相识这么多年,为什么阿一男神始终没有对其荷尔蒙萌动,反倒是雪村少女一出现,就立刻被调动起了雄性激素。
  所以啊,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复杂太深奥了。就像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爱是可念不可说。
  “忠司,你刚刚……”斋藤一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神情也带着分困惑。
  本陷入“爱情思考”的入江少女瞬间回过神来……
  糟了,刚刚她那么轻易就被雪村千鹤给“扑倒”了,如果换成是真正的松原忠司的话,反应神经一定会非常迅捷,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依照斋藤一的洞察力,刚刚一定观察到了她的身体完全没有配合上神经的预警……该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一阵心慌,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时……
  “忠司,原来你在这里啊……啊,阿一和小千鹤也在。”
  一个略含调侃之意的声音响起,棕发碧眸的少年走了过来,眼含笑意地看向院中的三人。
  “啊,是冲田先生。”雪村千鹤立刻微笑着向来人打着招呼。
  “小千鹤你的剑术最近进步了很多呢。”冲田总司微微俯下身子,笑着看向雪村千鹤,随即又眼眸一转:“忠司,没有打扰到你吧,来一下好吗。”
  ……
  房檐下的木质回廊上,二人并肩而坐着。
  “有什么事吗,总司?”入江心含谨慎地问道。
  本双手撑着回廊,望着天边的流云总司带着分戏谑的笑意将目光收回:“刚刚的情况很尴尬吧,只是帮忠司你解围罢了。毕竟怎么说,小千鹤都算是你的情敌吧……喏,你刚刚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了。”
  双眸微微瞠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这个和她一样有着一双碧色的眼眸,却比他眼光更加敏锐更加细腻的少年……真是服了他了……
  之前的交谈只是知道,冲田总司知道松原忠司对斋藤一怀有爱慕之情。没想到他连斋藤一对雪村千鹤的感情也看出来了,要知道走冰山酷哥闷骚天然呆路线的斋藤一可是感情不外露的……实在是太敏锐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冲田总司“帮”她找到了一个她刚刚轻易就被雪村少女“扑倒”了的理由。
  “总司你……对千鹤她,也抱有那样的感情吧……”入江试探性地问道。
  冲田总司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大方地承认:“真是的,忠司你一直都这么,敏锐呢。”
  不,不是她敏锐,而是她开了上帝视角……入江在心中兀自默默吐槽着。
  哦,对了,如果真的走动画剧情的话,那么最终赢得乙女芳心的会是你们的副长大人。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组里的许多人……都对千鹤多多少少怀有好感。”有一个问题,她一直都很好奇:“我想知道……千鹤她,吸引你们的地方是什么?嗯……也许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确实不太相同吧,所以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但她相信这里的男人们几乎都对雪村千鹤抱有好感绝不仅仅是因为所谓的“乙女光环”吧。
  冲田总司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那笑意,闲适间含着分温柔。
  “怎么说呢,我想,组里的大家对小千鹤的感情并不全都是所谓爱情吧。忠司,你我都是新选组刚成立时便入伍的第一批队士,新选组成立……已经有快五年了啊。这五年里,我们被外界称为‘杀人组织’。对,没错,我们不停地在斩杀、斩杀,究竟是我们所斩杀的多,还是我们守护住的多呢?又或者说……除了我们自己的本心外,又还有多少美好的事物能够交付到我们手上来守护。
  美好的事物都太过脆弱了啊,就像每年春天的樱花一样,转瞬即逝……所以,我想,队里的许多人对小千鹤都是怀有一份守护的感情在的吧。我们斩杀的那么多,为数不多的能够守护住的,有资格去守护的……就要牢牢抓住才行啊。如果能够顺从本心守护到最后一刻的话,在跨过三途川的时候,才能不留遗憾,不再留恋尘世的浮华吧。”
  轻轻拂过的风中,夹杂着少年细润的嗓音,细润间又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洒脱。
  入江有些震撼地看着身旁这个又俯下身子咳嗽开来的少年。
  苍白病态的肤色,身上的浴衣松松垮垮的,仿佛下一刻这个披着羽织的美少年就要羽化掉一般。
  美好的事物都太过脆弱了吗……的确是,太过脆弱了啊,转瞬即逝……
  突然间有些明白了,这个在历史上留下了传奇一笔的少年为何会在离世时留下那样的绝句。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
  傍晚,夕阳映照下的海港。
  夕阳的余晖为海浪镀上了一层光晕,海面上海鸟拂过。不时有开船的鸣笛声响起,离岸的船只拍打起浪花。
  注视着夕阳中繁忙的海港,席地而坐的入江静静地吃着手中的金枪鱼饭团。
  而在这里与入江接头并为入江带来约定好的金枪鱼饭团的白兰则是吃着从西方人开的甜品店里买来的甜点。
  “小正,你在想什么?”感觉到身旁的少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
  嗯?白兰不解地皱了皱眉。
  “呐,你觉得这句绯句,怎么样?”
  ……
  

  ☆、第十回

  “嗯~我记得是日本历史上那位叫做‘冲田总司’的剑士留下的离世绝句吧,历史课上有讲过。对啊,小正你现在生活在新选组的屯所,应该每天都能见到那位被誉为天才的剑士吧……不过,他应该活不久了吧。嗯~就像他自己写下的那样,很快就要接受三途川和彼岸花的指引了吧。”
  席地姿态悠闲而坐,微微后仰身子,双手撑地的白发少年望着随着越发幽紫的光晕而渐渐平息下来的海浪,不急不缓地说着。置身事外般地像是在评论着什么事情。
  “啊,是啊,看他现在的样子,恐怕离他写下这句绯句的日子也不久了吧。”
  话语中带着丝叹息,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冲田总司愈发苍白病态的面容与越发频繁的伴随着血丝的痛咳。
  在冲田总司的眼中,雪村千鹤就像春日里的樱花一样,柔软脆弱却又绚烂美好,值得细心地珍藏守护。但是……其实冲田总司他,才更像是樱花般的少年吧,短暂的华美。
  下一次的樱花盛放……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欣赏那片落樱雨吧,接着,便是将自己的灵魂交付于彼岸花之时。
  “人类……还真是脆弱啊。”
  傍晚的海风,夹杂着少女轻声的喃呢,引得身旁的少年一阵诧异。
  少女笑了笑,轻轻抬手顺了顺自己那被海风吹起的橘色长发。
  “这话听起来很中二吧,但我现在真的这么觉得。明明,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啊。明明很清楚,身旁现在存在的这些人早就化为历史的白骨了,但果然还是有点伤感……是因为他们即将逝去,就像樱花一样,短暂地绚烂一场,还是因为……他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呢。与漫长的光阴相比,的确太短暂太脆弱了啊,随时都可能会失去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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