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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就这么妖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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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混了几日,我也不觉得烦。能活一世又一世,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我很珍惜。
  每日买买东西,吃吃点心,非常惬意。偶尔,也会想一想,那日被警幻勾去魂魄,在水池里见到的女子身影。
  那妖媚的容颜,勾人的身段,是我前所未见过的。
  不是我自恋,我当真没有见过更绝色的模样了。
  是谁呢?总不能是我吧?
  但若不是我,又怎会出现在我的脸上呢?
  我十分糊涂,很想知道那是谁,但每当这时,总有零零碎碎的事情打扰我的注意力,让我没工夫去想。
  比如这时,前方迎面而来一个男人,吸引了我的视线。
  若不看那张脸,我能认得出来,这就是我在船上救过的郑公子的护卫。
  他结实宽厚的身材,犹如古井般沉寂的双眼,一身掩不住的雍容气质,都昭示着是他。
  但独独不是记忆中的扔到人群中就认不出的脸。
  倒不是惊天动地的那种俊美,而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带着一点凌厉,印在人的脑子里,就再也抹不去了。
  他的长相使他看起来是那种极强烈、极霸道的男人,但他的穿着打扮却很随和,举止谈吐也低调,从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我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不打算认他。
  不仅仅是因为他换了张脸,还因为他身后跟着的人。
  那人冷冷冰冰的,但是一双眼睛里仿佛冒出了火,盯着我就不撒开。
  是我在小倌馆里上的那个男人,无名。
  忽然觉得世界真小。
  “琪官,你一直盯着那人看?”这时,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有几分耳熟,正是属于那个护卫的声音。
  我并不惊讶,我从他的眼睛和身形,已经猜到是他。
  等等,他叫无名什么?
  琪官?!
  琪官不是红楼里一个小戏子吗?大名蒋玉菡,跟宝玉同学是好基友?
  我跟见了鬼似的,转身朝无名看过去。
  他身量在男子里算高的,至少比他身前的那位爷要高。而且我摸过,他身上的肌肉很紧实,没有多年磨练根本出不来的。
  小戏子能练出这种身材来?
  我不信。
  “是你!”忽然,无名朝我走过来,他盯着我打量半晌,“我记得你的眼睛!那天晚上你易容了!”
  我:……
  “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坦率地看着他道。
  他不说还罢了,这一说就提醒了我,我那天晚上可是易容过的。


第83章 
  “就是你!”无名站在我面前; 他个头比我高,我才将将到他下颌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神情虽然冰冷,眼底却是灼灼; “你改了声音,易了面容; 可我认得就是你!”
  我心中对他的敏锐,有几分惊异。
  面上却不露; 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道:“有病吧?谁认得你啊?”说完; 我退到后面,对下人道:“咱们走!”一边转身走; 一边抱怨道:“真晦气!出个门也能碰到疯子!”
  “你等等!”身后传来无名的声音。
  紧接着; 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琪官; 住口。”
  然后我就听不到无名再喊我了; 但是背上仍然有两道灼灼的目光,烫得我背上发热。
  我怕再遇到他们,就带着下人回去了。
  叫下人整了一桌丰富的地方菜,我一边吃着; 一边琢磨起来。
  如果无名真的是蒋玉菡; 那他身边的那位,该不会是忠顺王吧?
  我早觉得他身上的气度雍容; 怕是什么贵人。蒋玉菡又在他身边; 恐怕他真是尊贵的王爷了。
  隐约记得这位忠顺王; 曾经因为蒋玉菡跟贾宝玉跑了,而跟贾府动干戈,贾宝玉因此还被打烂了屁股蛋子。
  我头有点痛。
  怎么就是蒋玉菡呢?我睡哪个不好,偏偏怎么就睡了忠顺王的小心肝?
  还想承忠顺王的人情呢,这下怕是败坏干净了。
  贾蓉跟在林如海身边,长了不少见识,每天回来都兴冲冲的,跟我说林大人有多厉害。他连花酒都不喝了,就给林如海跑腿。
  我看着他一日日的神采奕奕,精神面貌好了许多,也觉得高兴。
  他毕竟不是个坏透了的,能变好我也乐见其成。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
  京城那边递来信,叫我们早些回去。贾蓉壮着胆子,回信拒了。
  当然,随行少不了赔上许多礼品。那毕竟是他爹,掌着他的生杀大权。
  京城每个月来一次信,来第三封的时候,贾蓉再也没法拒了。因为信上说,贾珍病了。
  前来的下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老爷实在病得厉害,吃不下,睡不着,只惦记你们。临来时,老爷还说,怕是死之前见不到你们了。奴才听了,真是伤心。”
  这话是当着林如海的面说的,打的主意便是,不叫林如海留人。
  但林如海听了,却是顾忌着亲戚面子:“不如我也上京一回?”正好,看看闺女。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因此不顾贾府的下人婉拒,一口吩咐下去,收拾行李准备上京。
  他如今保养得当,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精神也好,办起事来格外利索。二话不说,备了船只,跟我们一同回了京。
  我倒是不怕的,我离京也不是为了躲贾珍。对于回京,无可无不可。反而因为回去后,就能看见黛玉了,还有些欣喜。
  但贾蓉怕,他不想回去。
  每天晚上折腾我,一遍遍的说:“可卿,可卿,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生怕我回去后,就又叫贾珍得了手。
  而他虽然有心对抗,到底被压迫了十几年,并没有信心。
  说起来,本来他想买两个瘦马,回去孝敬贾珍。这样,贾珍就能分开心神,不理我了。
  但碍于林如海同行,最终并没有实施。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对林如海十分敬重,他不想做出这等事,叫林如海轻瞧了他。
  他因为回京的事,脾气反复非常,一时恼我,一时爱我,折腾个没完。
  下人都受不了他,被他怒骂了几回,没事就离他远远的,绝不往跟前凑。
  我是唯一一个不拦着他,也不怕他,任由他折腾的人。因为最后,都是我把他折腾到床上去。
  我体内的火越烧越旺,每天都得折腾两回才能消。贾蓉自己心里有阴影,倒没注意我的小心思,每天按着我折腾。他还避着我偷偷吃药,不知道那些药其实都是我熬的。
  林如海跟我们不是一条船,他乘坐的是林家的船,而且他船上有客人,跟我们并不熟稔,便不怎么来往。直到下船后,我和贾蓉回宁府,林如海也跟着我们一同。
  贾府辈分最高的是贾母,我们这些小辈回去,理当先见过她老人家。
  林如海急着看黛玉,便也往贾母处去,我们便一路了。
  贾母的精神头依然那么好。见了我和贾蓉,她夸了贾蓉一顿,说贾蓉:“有出息了!看着像个爷们儿了!快回去看看你老子吧,他想着你呢!”
  “可卿,你带林大人去找林姑娘,我陪老祖宗说会儿话,我最想老祖宗了!”贾蓉却扭头对我吩咐一句,就缠着贾母说起话来。
  他们贾家的男人,一脉相承的嘴甜会哄人,贾母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再记不得撵他走了。我便带着林如海,跟黛玉出去了。
  林如海上京的消息,早就传到京中来了,因此黛玉早得了信儿,知道他今日来。但她住在贾母的碧纱橱里,却不是待客的地方,因此在花园里坐了,说起话来。
  见了林如海,黛玉激动得眼圈都红了,然她素来矜持,当着人面,轻易不肯落泪。等到只有她和林如海两个人时,那泪珠便绷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眼下还只有十一岁,不算大姑娘,扑进林如海的怀里,哭着直道:“玉儿想爹爹了!爹爹可好?想玉儿没有?”
  我见他们父女两人有抱头痛哭的趋势,便准备闪开,给他们留点空间。
  但林如海却叫住我道:“且慢走,一会儿我有话同你说。”
  我有点惊讶,便点点头,到远处等着了。
  他和黛玉差一点就抱头痛哭了,好在他是个老爷们儿,绷得住,很快哄得黛玉止了泪,父女两人在桌边坐下来,说起了话。
  我偶尔看过去,便见黛玉也看我,她眼神里带着好奇,见我看过去,也不躲闪,盯着我瞧,倒把我瞧得有些纳闷。
  他们两人没有说太久,黛玉便站起来,福了福身,走开了。
  林如海也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我冲他行了一礼:“林大人?”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便躬身对我拜下去。
  这样大的礼,吓了我一跳,忙避开了:“林大人这是做什么?”
  “感谢你那日的提点。”林如海看向我的眼神,异常认真。
  我心头跳了一下,笑着说道:“林大人在说什么?我且听不懂。”
  在扬州的时候,都是贾蓉在他跟前走动,我是很少去林府的。
  至于上京的路上,都在船上,不方便走动,更不曾有机会说话了。
  我提点他什么了?
  他总该不会是猜到那日扮成男子忽悠他的人,是我吧?
  林如海见我不承认,笑了一下。他曾是探花郎,本就生得一副好容貌,如今年纪又不大,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这样浅浅一笑,便是温文尔雅,清贵非常。
  “你知我知。”他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恢复了平素的淡然,“另外,你小心忠顺王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再无第三人听见。
  我心里有点吃惊,顾不上否认,也压低声音问他:“大人何出此言?可否详说?”
  林如海也不隐瞒,低声说道:“忠顺王爷有一亲近之人,名叫蒋玉菡,他为人聪敏伶俐,很受忠顺王爷的器重。”说到这里,顿了顿,“蒋家曾经也是望族,但被一桩案件牵累,家破人亡。这桩案件,同贾家也有些干系。”
  说到这里,他对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处,脑子里乱哄哄的。
  只怕林如海当真猜到了,那晚在他书房里忽悠他的人,就是我。
  但他怎么知道的?
  且不说这个,他从哪里察觉出忠顺王跟我不对付,以至于要私下里提醒我?
  良久,我脑子里才理顺了思路。
  林如海的话,大约是这样几个意思。
  一来,蒋玉菡出身极好,但却家破人亡,沦落到卖身的下场。他跟我有过一夜,只怕是觉着我辱了他,一直记着我。
  二来,忠顺王极看重蒋玉菡,如果蒋玉菡盯着我,恐怕他会推一把。
  三来,蒋家的败落跟贾府有些干系。忠顺王看重蒋玉菡,不仅仅因为他的为人,更因为蒋玉菡是蒋家的人。
  贾府被忠顺王记恨上了,我被蒋玉菡盯上了,这就是林如海告诉我的信息。
  我脸上有点烧。
  林如海猜到那晚扮作男子,夜闯他书房的人是我,所以感谢我。那么,他知道同一晚上,我逛小倌馆,睡了蒋玉菡,才被盯上吗?
  想想就有点羞耻。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嫁了人的。
  不管他知道多少,他一句都没有说,甚至没提蒋玉菡对我的心思,给我留足了面子。
  真不愧是黛玉的父亲,这等聪敏和善意,真叫人敬佩。
  敬佩过后,我心里便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我就说嘛,我堂堂穿越女,怎么可能沦落到后宅里,成天对着根小黄瓜?
  血雨腥风才是我的未来嘛!
  我暗搓搓地又想,蒋玉菡跟宝玉还有一腿,他迟早要跟贾府有干系。惹到我身上,也是早晚的事。
  忠顺王也是如此,他跟贾府有龃龉。
  我又兴奋,又激动。
  但我要看戏还早了点,那出戏还得一阵子才能上演。倒是眼下,正有一出戏,却是我要亲自演的。
  我得回宁府去,看看我那思儿媳成疾的公公。


第84章 
  我坐在亭子里; 等贾蓉来接我。
  他特意支开了我,又自己在贾母面前逗趣; 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晚一点见贾珍。
  他的这份心思,我不好辜负。
  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贾珍是宁国府的掌权人,他要见谁; 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说别的,他是长辈; 每天的晨昏定省; 就避不开。
  但江南之行; 使贾蓉的胆子肥了; 他敢在贾珍面前耍心眼了,我还是很愿意支持他一下的。
  坐了一会儿; 我就见到了贾蓉的身影。他沉着脸,很不高兴地走来。
  我猜他是被贾母撵出来的——就没有回来了不急着看老子的,尤其还是生病的老子。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一句话也不说。
  “一会儿见了老爷; 如果老爷非要……”我有心逗逗他,咬着嘴唇; 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怯生生地看着他道; “大爷能护便护; 若是实在护不住; 也不要激怒老爷,他毕竟是老爷。”
  贾蓉的脸色更阴沉了:“你不必激我,我自会护你。”
  我心里暗暗发笑。他智商在线的时候,显得格外可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抓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带着几分自怜自悲,看着他道:“老爷再怎么,也是你爹,你能忍就忍一下吧。”
  嗯,忍一忍,不就是绿帽子嘛,戴了又不会死人。
  一句话说完,贾蓉的脸色更沉了,紧紧抿起唇。
  我一肚子坏水地继续逗他:“你毕竟还年轻,哪怕跟林大人学了几分本事,也不足以跟老爷叫板。不必为了我,就得罪了老爷。亲父子,能有什么仇呢?”
  “不要说了!”贾蓉大叫一声,甩开了我的手,他眉宇间带了浓浓的怒气,“亲父子?亲父子能干得出这种事来?”
  他咬着牙,腮边咬出了青筋来,语气恨恨:“别人的爹,可都不是这样的!”
  别人家的爹。
  从前他是不晓得,如今出去一趟,见了许多世面。
  那郑公子的爹,可是花费大心思,给郑公子娶了个极有家世的媳妇儿,让郑公子自己用!
  可他呢?
  不说远的,只说近的,贾琏的爹混账吧?可他也没有闹王熙凤。
  贾宝玉的爹,假正经吧?天天跟赵姨娘腻歪,可他对李纨是半点心思也没有的。
  “大爷,不要生气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见把他逗狠了,连忙又哄。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孩子,但一路上也是出了力的,我没有x火焚身而死,他居功至伟。
  “直?怎么直?”他脸上的阴沉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愈发浓郁了,一张脸黑黑的,阴沉得仿佛滴下水来。
  我晃了晃他的手,叫他低下头来,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大爷不是找了个大夫,给我治病么?我偷偷跟他学了点医术,虽然没有大用,防身还是可以的。”
  自从那晚我“梦游”后,贾蓉便找了个大夫,常住在府里,每日观察我,给我治病。
  他并不很信我那“梦游”的鬼话。表面上是给我治病,实则怕我被人偷了。
  “你跟他学了什么?”贾蓉拧眉,有些不信,“收学徒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他怎肯轻易教你?”
  “我又不贪心,只叫他教了我人体的几个穴位。”我对贾蓉道,“他在咱们家吃好的、用好的,拿着大笔的银子,怎么好这点也不教我?”
  贾蓉便信了,好奇问我:“你跟他学了什么?”
  我神秘一笑,伸手在他一处穴位上用力摁了一下,顿时,贾蓉身子一软,就往下倒。
  我忙扶住他,笑道:“若有人对我不轨,我就摁他这里,大爷以为如何?”
  贾蓉简直是惊喜交加,方才的一脸阴沉,此时如拨开云雾见日头:“不错!不错!”
  他松了口气,又爱我跟他一条心,抱着我亲了好几口:“今晚必叫大奶奶尽兴!”
  “怎么以前不叫我尽兴吗?”我便佯恼。
  他高兴起来,就没个顾忌,拖着我到了一处角落里,亲热了一通。
  然后我们才去见了贾珍。
  贾珍一点病也没有,他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目光有神,简直不能更健康了。
  “孩儿拜见父亲。”贾蓉来到床前,立刻撩起袍子跪下,行了个大礼。
  他虽然心里怨恨贾珍,面上却不敢狠驳的,言行之间很是恭敬孝顺。
  贾珍一声也不吭,伸手摸了个茶杯,猛地便朝贾蓉的头上砸了过来!
  贾蓉未曾提防,被茶杯砸到了正着,顿时间头破血流。
  “啊!”他痛叫一声,捂住了额头。
  我就看见他的指缝中,鲜血涌了出来,很快流满了他的手背,也染红了他的半边脸,看起来血腥可怖。
  “来人,把你们大爷带下去。”不等贾蓉开口,贾珍便看向外头,吩咐了一声。
  话落,立时有两个小厮进来,一左一右,搀住了贾蓉,拖着他往外走。
  贾蓉根本来不及挣扎!
  “老爷!”被拖出去时,贾蓉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又愤怒,又不甘。
  然后他就消失在了门外。
  父子才一照面,贾蓉就败了。
  简直让人同情。
  “你有什么要说的?”贾蓉才被拖走,贾珍就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老黄瓜有点恼,我感觉到了。
  当时是贾蓉先走了,他以为要跟我风流快活半年,谁知我驴了他一顿,偷偷也跑了。
  真是打脸啪啪的。
  “我就是故意的。”我歪了歪头,笑着瞧他,“怎样?你也要打我吗?”
  他见我笑,愣了一下。
  “我不会打你。”回过神来,他掐住了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我,“我要活、活、弄、死、你!”
  他嘴巴里有点味道,很明显是消化器官不好的那种,有点恶心。
  我拧起眉头,一点和他周旋的心思都没有。
  “哦?我好害怕呀。”我软软地说着,伸出手,软软抚上他的胸膛,来到要紧穴位处,狠狠按下!
  贾珍顿时瞪大眼睛,软软倒了下去:“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按他这一下,和刚才逗贾蓉时的可不同。力道重了三倍,足以让他有一会儿起不来。
  “我在江南时,生了场病,大爷给我请了名大夫,我趁机学了一点。”我蹲下去,把玩着头发,看着他笑道,“你刚才被我按了穴道,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别的毛病没有的,别害怕。”
  贾珍愕然地看着我,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怎变成这样?你不是我的可卿!你是谁?”
  说到后面,他满脸怒容。
  他和贾蓉不一样。贾蓉和秦可卿并没有相处太久,故而不晓得秦可卿的为人,我糊弄一下就过去了。而贾珍跟秦可卿很熟,他准确地察觉到了,并不是一个人。
  人可以变得有本事,但性格是不会变的。
  “你是哪里来的鬼怪,快从可卿的身体里出去!”贾珍虽然动弹不得,但一双眼睛里却是怒意。
  他横行霸道了半辈子,自养成了一股气势,哪怕是这等境地,也不觉害怕。
  这就比贾蓉有出息多了。
  “既然被你猜到了,我怎么还能留你呢?”我叹了口气,伸手摸上了他的脖子。
  他大怒:“你要干什么?”
  “你说说你呀,猜到就猜到罢,偏偏说出来做什么呢?”反派死于话多,我只摇头叹息了一句,就手指疾如闪电,在他身上要穴点了一遭。
  他顿时浑身僵硬,除了眼珠子,哪里也动弹不得。
  他瘫痪了。
  “乖,你好好反省反省,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别怕,别瞪我,还有救的。等你乖一点,我就再放你自由。”
  说罢,我站起身来,拍打了下衣裳的褶皱。等打理妥当,便面色一变,匆匆走到门口,做出惊慌的模样:“来人,叫大爷来!”
  下人不知就里,便去叫贾蓉了。
  不多时,贾蓉就来了。
  他被贾珍身边的下人招呼过了,不止脸上是血,身上也是狼狈之极。
  我心里很高兴,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贾珍对贾蓉的这番羞辱,可真是帮了我一把。
  “可卿,你没事?”他见了我,眼里的赤红便是微减,上前来抓我的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要是看不出我神色有异,才是怪了。
  “大爷,你进来。”我拉着他进来,然后掩耳盗铃一般地飞快关了门,指了指地上,哆嗦着道:“老爷,他,他……”
  贾蓉顺着我的手指,看到了僵硬地躺在地上的贾珍,他吓了一跳,把我护在了身后:“可卿,你,他果真对你……你对他……”
  他以为贾珍对我无礼,所以我就使出了手段,让贾珍动弹不得。他看了贾珍一眼,就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地说:“可卿,你真的对他那样做了?他一会儿恢复了怎么办?你叫我进来做什么?”
  他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了。
  他真是怕贾珍啊。
  “不是的,大爷。”我声音哆嗦着,“我本来是想,像对你演示的那样,对老爷的。但我用在他身上,并不管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他又那样,我一时着急,就使劲在他身上戳,也不知戳到哪里,老爷就躺下了。他,他倒下后,再也没起来。”
  我努力做出语无伦次的样子:“他该起来了,但是他没起来。大爷,我闯祸了。怎么办?”
  贾蓉愣了一下,看向贾珍。
  贾珍的脑袋不能动,他的眼珠转动着,但是转不到我们这个方向。
  “大爷,怎么办?快叫大夫来吧?”我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贾蓉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立时回答。


第85章 
  我看着贾蓉飞快转动的眼珠; 心想,他一定是在寻思,趁机弄死贾珍; 进而夺、权。
  他是有这份狠心的。
  他对贾珍并没有太深的父子之情; 他怕贾珍、学贾珍、讨好贾珍; 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他对贾珍,绝没有敬仰、爱戴这种感情。
  他迟疑了很久。久到再也无法否认,他的狼子野心。
  他握着我的手臂,力道有点大; 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闪烁。
  我想,他怕是对我也起了狠心。毕竟; 我是目击证人。
  我就有点好奇,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呢?
  我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一脸的焦急与惊惶,怯生生地看着他道:“大爷; 叫大夫吧?再拖下去; 恐怕老爷有个三长两短; 我; 我就洗不清了。”
  说到这里,我害怕地埋在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他的身子硬邦邦的; 僵得厉害。他迟疑了一下; 才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声音带着几分恍惚:“好; 叫大夫,这就叫大夫。”然后,他转身出去,叫大夫去了。
  他还没有做好干掉贾珍的准备。
  也许,他怕。也许,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念着贾珍是他父亲。但我想,他更多是担心,一旦干掉贾珍,宁国府就没人扛了。
  他扛不动宁国府,他还太嫩。
  不说别的,就说他自以为在江南学了许多东西,但跟贾珍的一个照面,他就败了,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败的。
  “大爷,咱们先把老爷抬到床上吧?”等他吩咐了下人再回来,我就指着贾珍说道。
  贾蓉点了点头,抱住贾珍的头,我抱住贾珍的脚,往床上抬。
  贾蓉可能太紧张了,他一下子没抱紧,贾珍的头从他的怀里滑了下来,“咚”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贾珍只是瘫痪了,并不是失去意识,他此刻睁大了眼睛,愤怒得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瞪着贾蓉。
  贾蓉被他瞪得身子晃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脚都后退了一步,但随即他吸了口气,却是镇定下来。
  他弯下腰,重新抱起贾珍,跟我一起,把贾珍抱到床上。然后,他给贾珍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贾珍不再瞪他了。我眼瞧着贾珍的眼底迸出了忌惮。
  他大概没想到,他这个平日里唯命是从的怂蛋儿子,居然有这样的胆量和心机。
  他慌了。
  但是他慌也没用,他现在是砧板上的肉。
  “可卿,你方才点了他哪里,还记得吗?”贾蓉放下帐幔,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问我。
  我惊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就是胡乱一点,然后老爷就倒下去了。”说着,我努力使眼底泛出水光,“一会儿大夫来了,会看出来的吧?大爷,如果老爷被唤醒了,我,我可怎么办?我没有命在了,大爷,救我啊!”
  我隐晦地提醒贾蓉,不能让贾珍好转。
  以贾珍的品性,一旦好转了,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我。第二件事,就是整整贾蓉。
  贾蓉是他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不至于弄死贾蓉,多半会叫贾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贾蓉也想到了,他的嘴唇有点哆嗦起来:“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把我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给贾珍诊过脉之后,大夫一脸为难:“老夫从未见过此等病症,实在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摇摇头,就走了。
  送走大夫后,贾蓉一脸奇异地看着我。
  我连连摇头,往后退:“我,我不是成心的,大爷。再请别的大夫吧?咱们给老爷请御医吧?大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捂着脸,哭了起来。
  心底涌出几分怀念。
  这套指法是张无忌教给我的。
  我本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技能,他一向懂得许多,只是不爱显露。有一次,朝堂上有个诸侯,他女儿不知犯了什么病,非要给张无忌做小妾。
  直接来到开国侯府的大门口,叫着嚷着,要服侍张无忌,还骂我老了、不贤惠。
  我气得咬牙,想杀了她算了,但顾忌她的身份,又下不了手。
  张无忌就站出来,显露了一招。
  那女人当下就瘫痪了,被她的下人抬了回去。之后,便是两府的纠纷。
  张无忌提出条件,让对方割肉赔偿,才肯治好对方的女儿。
  对方请了许多能人异士,也没能治好人,只得低头,割肉赔偿。
  事情解决后,张无忌来到我跟前邀功。我很眼馋他这套指法,问他愿不愿意教我,他想都没想,就教给了我。
  教会我之后,他又邀功,叫我奖励他。我还记得,那时我不怀好意地问他:“你就不怕我把这套指法用在你身上?”
  他朗然大笑,拍着心口道:“我的命都是芷若的,芷若要对我如何,尽管来吧。”
  他从不曾提防我,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除了我要男人,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他每次都恼。
  “可卿?可卿?”一个声音把我唤回神,我抬头一看,贾蓉满脸关切地看着我,“没事的,没有人知道是你,你别怕。就算老爷好起来了,你也不要怕,咱们去荣府,告诉老太太。拼起来,谁怕谁?”
  “嗯,我都听大爷的。”我点点头。
  贾蓉又请了两个大夫,给贾珍看病,都没看出来病因。
  贾蓉当着我的面,就松了口气。
  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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