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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琅琊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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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也看不下去,直言道:“陛下这事,的确做得不妥。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回来听着都觉得心寒。太子当场免罪,如今连越贵妃也全身而退,公道何在!”
穆青也搭腔。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恼吗?我只不过是看透了,南境一向安宁,此时不立君威,更待何时。”霓凰怎会想不通这事里的深层含义。
穆青见姐姐神色黯淡,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诶,姐。要不这样,我去找一下那个苏先生,他鬼点子最多了。让他想个主意给你出出气?”
他不提倒好,一提便让霓凰想起不久前替他寻住处而生出的事来。
她总有种感觉,这位苏先生似乎相识,可有无证据,让她有些心累。
另一边,苏宅。
梅长苏翻看着手中的纸张,将一些无用的尽数都投入火盆里烧掉了。
而在他身后远处坐着的飞流,乖乖地把橘子吃完后,看到手里没了好吃的,急忙对苏哥哥说:“吃完了。”
梅长苏闻言,也不回他。在身旁的果盘里随意挑了一个橘子就朝后头扔去。
飞流看着橘子飞来,迅速地离开座位,快准狠地将扔来的橘子拿在手里,笑着又回到了原位。
这时候,蒙挚迈着急促的脚步朝他走来,嘴里不禁嚷道:“哎呀,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闲啊。”
“你要我怎样啊。”他抬头,有些错愕。
蒙挚皱着眉,反问他:“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都已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青那小子气得都快要把他那个楠木椅子咬出牙印子来了。”
听到这儿,梅长苏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又看起手中纸张的内容来。而飞流在此刻也插上一嘴:“很好咬的。”
蒙挚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飞流。
“那,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梅长苏一点儿也不着急,将手边果盘里的橘子递给蒙挚,说着:“来,吃一个。”
“哎哟,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
梅长苏摇摇头,回答他:“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这个皇上从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蒙挚无奈,对他说:“这说到底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呐。”
梅长苏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蒙挚便向他解释了一番。
按仪典,太子祭酒,须扶父母的衣裙。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要有越氏的位置。
梅长苏反驳:“太子难道就没有嫡母吗?”
蒙挚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誉王府中,更是气氛凝结。
誉王好不容易打压下太子的气势,没想到才不过几日越氏竟复位了。于他于皇后都没有甚好处。他的心情已如此糟糕,更不用说事事落越氏一头的皇后娘娘了。
“按仪典,太子在祭礼洒酒后,应该跪地抚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正的孝道,不对吗?”梅长苏解释着。
但蒙挚却仍面露疑色。“可是。。。可是往年不都是。。。”
“往年是往年。往年越贵妃是一品皇妃,封九珠凤冠,有资格和皇后并肩立于皇帝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抚越贵妃的衣裙,大家自然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对礼制最为敏感的礼部也没有对太子的行为提出任何的异议。也就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这其中的偏差了。”
听完梅长苏的解释,蒙挚才算是恍然大悟。
梅长苏眼神一紧,又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而后,萧景珞来访也与他说了越氏复位一事,想要相询他的看法。
当景珞刚踏进堂内,便看见了蒙大统领,便知自己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
“景珞,你昨日才来过,怎么今日又来拜访。”梅长苏有些惊讶。
虽然景珞这几日每日都来,他虽疑惑,但竟生了些习惯之感。每日与他聊聊江湖琐趣事以及朝中走向,倒也让他觉得景珞并非不关心朝事,他反而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苏兄莫不是嫌景珞烦了。”景珞难得打趣他。
梅长苏自然摇头。
飞流见是他,匆忙从椅子上起身,冲他跑过去。一直缠着他要与他玩。
梅长苏惊愕,何时飞流与景珞的关系如此之好了。趁着最近事情不多,该去杨柳心查问看看结果了。
景珞自然知道蒙挚与梅长苏要聊些重要的事,便带着飞流在院里玩耍,不让他们起疑。
而蒙挚看了一眼景珞,竟与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吻合,让他疑窦四起。
之后,梅长苏透露了一些礼部的疏忽与誉王。他即刻了然,让人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朝堂论礼。
太子与誉王自然各不怠慢,皆请了礼义大家来相助。
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以他储君的身份,自然有部分大家应下他的邀约,替他论礼。
誉王自然有些敌不过,便求梅长苏相助。
梅长苏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请动了鸿儒周玄清,扭转了局面。
最后以誉王大胜作为终结。
陈元直是这位礼部尚书就算是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霓凰会做一个决定。。。
☆、【拾柒】欢笑
周玄清拿着雕刻精美的玉蝉来至京外凉亭处,一下马车便见一位身披貂皮,面容清秀的青年在此等候。
“周老先生。”梅长苏恭敬一礼,见到昔日恩师的好友,他心头意动,却只能故作生疏。
周玄清上下打量着他,拿着玉蝉问他:“这玉蝉是你的吗?”
“正是。”梅长苏点点头。
“何人所赠。”
“是黎崇,黎老先生所赠。”
二人入凉亭,席地而坐。周玄清仔细问着:“黎崇,是你何人。”
“晚辈,曾受教于黎老先生门下。”
周玄清思绪飘向远处,述说着:“当年,黎兄身居太傅之位,可他从不拒平民。设教坛于宫墙之外,弟子广布天下,可深得他意的门生却廖无几人。我都见过,可是足下,我们似乎素未谋面啊。”
“晚辈学艺不精,有累恩师盛名。且受教时日不长,周老先生自然不认得我。”梅长苏缓缓说来,也没有任何差错。
周玄清仔细端看着他,悠悠道:“罢了,好在有黎兄信物在此,老朽理当帮忙。不过时隔多年,再见老兄信物,为的却是朝堂之事。当年黎兄在京城被贬离京,满腔愤懑,誓不回头。也不知老朽此番步入朝堂,是否真合黎兄之意啊。”
梅长苏听他一番感慨,默默点头,遂道:“恩师当年明智违逆龙颜,却不该初衷,直言不讳,此方才是治学大家的风骨。故而晚辈认为,世事万物,无处不道。隐于山林为道,彰于庙堂亦为道,只要其心至纯,不作违心之论,不发妄悖之言,又何必执念,立身于何处呢?”
听得梅长苏的一番论道,倒也让周玄清不住点头,询问他:“不知足下可知黎兄佩戴此蝉的寓意。”
“实澹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
“好!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黎兄高足。于愿足矣。把手伸将过来。”周玄清说道。
梅长苏即刻双手奉上,接过他递过来的玉蝉。
之后,梅长苏向他表达谢意。而周玄清却连连摆手,只道:“见此玉蝉,漫说是让老朽来一趟京城,就算是让老朽边塞一行也是在所不辞啊。”
“好了,足下所托之事已了,老朽也该回寺中清修去了。告辞。”周玄清从凉亭走出,穆青小心地扶过他,走至马车。
梅长苏在身后恭敬一礼,道:“周老先生慢走。”
将周老先生送走后,梅长苏正要离去,却见霓凰郡主驾马而来。他便站在原地,等着她来到凉亭中。
互行一礼。霓凰便只看着载着周玄清扬长而去的马车背影沉思。
“寒冬腊月,周老先生都愿意为先生移驾,看来江左盟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霓凰像是挖苦他。
梅长苏只点头微笑,正想说话,却被她打断。
霓凰遥望着金陵城,喃喃开口:“想必先生也听闻过十二年前的赤焰之案吧。当年的事轰动了整个大梁国,可却鲜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情况。宫中更是甚少提起此事,可是整整十二年过去,我却不敢忘。”
梅长苏听着她的话,身躯微微颤抖,紧咬着下唇,尽量显得自然些。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一起读书,一起闯祸。青梅竹马的情谊在此刻也已沉淀为了亲人,在他的心里,我恐怕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吧。其实,我是知道的,在太奶奶赐婚的时候,他有些犹豫。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最后他仍是同意了。我本也以为,我会安安稳稳地等到他娶我的那天,可是却没有那天了。”霓凰说得哽咽,却仍强撑着。
“郡主,你。。。”梅长苏不忍,想伸手安慰却不知以何身份。
霓凰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这一份感情与他人相比真的不算什么。苏先生,你可以渺小到像一个影子一般的爱一个人吗?霓凰是幸运的,起码年少时有林殊哥哥陪在我的身边。而她什么也没有,只有对一个人的幻想,甚至到最后那个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热烈地爱过他,乃至还爱着。”
梅长苏已是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霓凰现下所说的话是何意。
“苏先生,我相信林殊哥哥也会为我的放弃而开心的对吗。”霓凰看着梅长苏,直直地问着。
梅长苏留在原地细细品味霓凰话中的意味,以至于郡主离开了都不曾发觉。
回到苏宅门前,梅长苏刚下马车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黎纲忙不迭地替宗主顺气。一边问道:“宗主,这是怎么了。霓凰郡主在凉亭与您说什么了吗?”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梅长苏,将身体尽量由黎纲撑着,慢慢地走进苏宅里。
“霓凰仍旧在试探我,只是她说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呢?”梅长苏想起在凉亭处,霓凰与自己讲的那些美好回忆,当时心里的痛楚似乎比火寒之毒还要更甚。
黎纲扶着梅长苏刚踏上长廊,就听见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他一愣,加快了些脚步。
院子里,晏大夫板着脸看着桌子上的点心,瞪着坐在石凳上的青年。
黎纲也有些诧异,又看见吉婶端着托盘来到院里。他忙叫住,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萧公子在和晏大夫打赌呢。”吉婶说完,也急忙将手头上的东西送至他们面前。
梅长苏看着背对他坐着的瘦弱男子,目光深邃,忽而又轻咳起来。
沉浸在赌约中的两人才察觉到他已存在。
“苏兄,你回来啦。”景珞站起身,朝他笑了笑。
晏大夫瞄了他一眼,便厉声道:“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去外面吹冷风。快进屋待着,我可不想砸了我的招牌。”
听到晏大夫凶狠的话,梅长苏早已习以为常,便讪讪一笑让黎纲扶自己进屋去了。
景珞有些不依,忙道:“作为医者,你不但不鼓励他,还打压他治病的信心,他的病怎么可能会好呢?”
“臭丫。。。臭小子,在我手中治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再者,他是我的病人,何时要你插嘴了!”晏大夫因着梅长苏从不停医嘱,脾气也变得火爆起来,咄咄逼人。
景珞也不恼,只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说道:“晏大夫,您是前辈,您自然要比我厉害地多了。只是,我们这不是在打赌嘛,赌注可还没下呢。所以苏兄到时会成为谁的病人还说不准。”
“你这。。。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晏大夫气得撇过头去,坐在石凳上,不理景珞。
景珞低头笑了,特意走到晏大夫身旁,替他垂垂肩,讨好道:“晏大夫,可别说气话了。您看吉婶都把东西呈上来了,您就尝一尝吧。我定不会抢您的病人的。”
“说话算话。”晏大夫不情愿地将视线移向石桌上,看着做好的药点,也不禁咽咽口水,期待起来。
而一旁的飞流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急急地就拿了一块热腾腾的点心塞进自己的嘴里。
景珞一瞧他心急的模样,忙道:“飞流,小心点,还烫着呢。”
刚说完,飞流就吐着舌头,委屈地扁着嘴看着景珞。
“慢点吃。”景珞极其自然地摸摸飞流的脑袋,又看看大家的脸色,等待着他们的评价。
晏大夫微微咬了一口点心,品尝道:“加了党参,味道竟也不错。”
吉婶也食了好几块,直夸景珞手艺好。
而梅长苏坐在屋内,静静看着这样安好的画面,竟也怡然自得,心头郁气倒也消散不少。闻着点心的香味,也滋生了胃口。正想喊黎纲也拿几块来充充饥,不想眼前便出现了一小碟精美的点心。
“看见苏兄痴痴地望着我们的神情了,想来也想尝一尝吧。”景珞眨眨眼,看看自己手中的点心,再瞧瞧苏兄。
梅长苏弯弯嘴角,伸出被冷风吹得冰冰凉的手拿了一块,慢慢地品尝起来。
甜而不腻,入口软糯,这糕点蒸的也恰到好处。一时间,梅长苏被这种甜蜜的滋味包裹,心中舒畅。
“这点心里加了点当归,身体虚弱的人吃点当归会有些效果的。”景珞喑哑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干净软腻起来,搅得他心头痒痒的,心驰神往。
他用着极尽温柔的语调对景珞说着:“有劳你了,景珞。”
黎纲在屋外,有些诧异。宗主以往不爱吃甜食,萧公子今日这么一做竟能勾起宗主的胃口,也当真是好事。只是方才萧公子的声音。。。也未免太像女子了,仿佛以往都是压着嗓子说话似的。
因为朝堂论礼的缘故,狠狠地打压了一下越贵妃的气焰。虽然她已复位,但是行事风格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皇上本就偏心疼爱他们母子,见他们二人如今做事皆循规蹈矩,也不由得心软,口头安慰了一番。
而靖王也告知了母亲自己已参与夺嫡的事,希望母亲要保护好自己。
静嫔何尝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愿。而她也受过林家恩惠,岂能忘本,自然大力支持。
“主人,您这一招也挺厉害的。果然那霓凰郡主与梅长苏算是划清界限了。”落花拿过桌上的点心,笑眯眯地看着他。
能尝到主人亲手做的糕点,她可得好好感谢那位苏先生了,嘿嘿~
他显然忽略了她的问题,只顾着张大眼睛,看着糕点入了落花的嘴里,仔细问着:“怎么样,味道还好吧,没有太难吃吧。”这回加了五味子,不知道效果如何。
“入口有些涩,到后来就有些甜口了,咽下去的时候有些苦苦的。”落花心道,感情自己只是个小白鼠呀。
“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口味的。”他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糕点发呆。
落花扶额感叹,主人您的智计呢,哪去了!“主人,若是要问苏先生的喜好,您问吉婶不就行了。”
“噢,对噢。”近来由于天天去苏宅的缘故,他与吉婶也算成了忘年交,吉婶也时常向他请教做药膳点心的秘方呢。
看来师傅说的不错,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应该先抓住他底下人的心。
晏大夫~吉婶~黎纲大叔~啊,还有小飞流~
我来喽~~
作者有话要说: 霓凰的这个决定还算行吧。。。
具体说了什么,番外会写的。。。
☆、【拾捌】插曲
而后几天,梅长苏竟病倒了,整日躺在床上,没有晏大夫的话是决计不能下床的。
这几日,景珞也天天来苏宅,俨然像是住在苏宅似的。
有时就是一整日待在苏兄身旁,静静地看书。要不就是在院外和飞流玩闹,再不是就和吉婶讨论每天吃什么,最差就是和晏大夫斗嘴了。
好好养了两日的病,梅长苏精神气也慢慢回来,也能自己坐起来。
“景珞啊,你瞧瞧飞流这只馋猫,又偷吃宗主的药膳点心了,你可来管管他。”吉婶在院外大声喊着。
在屋里认真看书的景珞,也大声应道:“知道啦,吉婶。我这就来。”刚想喊来晏大夫,就发觉晏大夫已站在他身后,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轻点,不知道他在休养吗?”
景珞撇撇嘴,摆起笑脸朝晏大夫行了一礼,嘴里道:“是,景珞知错了。”言毕,就走至屋外,朝吉婶他们走去。
梅长苏本是坐在床榻上看书,但因着身子虚弱,才浅眠了一时半会儿。一睁眼就看见景珞被晏大夫教训无辜的神色,便觉好笑。
“你还好意思笑他。你呀,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晏大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走到他床边,伸出手就要摸脉。
梅长苏只得将手伸出,听着晏大夫发牢骚。
“那个臭小子,天天来,定要待到晚上才走。也不知这苏宅究竟是什么引得他这么做。不过苏宅倒也热闹起来了,你恐怕也巴不得他天天来,好气我吧。”晏大夫怎会看不出梅长苏眼底的戏谑。
他喑哑的嗓音也添了几分病弱。“晏大夫说哪里的话。景珞每日一来,最高兴的还不是您嘛。天天与他探究医理的人可不是我呀。”
“这丫。。。这小子倒是个可塑之才,心又热忱,还贴心。只是脾气就不怎么好了。宗主,你日后可得管管他了。”晏大夫把完脉后,将他的手又放回被褥中,也不忘建议他。
梅长苏不解,正想问他为什么,但是黎纲来禀,说是誉王来访。
誉王总是送东西到苏宅,但都一一被退回,实在让他有些心烦。最后还是般若替他出了个主意。果不其然,梅长苏破天荒地收了誉王府的礼,总算是有种将麒麟才子收入囊下的感觉了。
他私下也有问过般若,究竟是送了什么,梅长苏竟会收下。
般若只道:“殿下可还记得一直跟在那位苏先生身边的那名护卫。”
“噢?就是那个连蒙大统领和夏冬大人都有些忌惮的小护卫?”誉王经她提醒,也想起了当时轰动金陵的飞流。
“不错。其实,我私底下调查过苏先生。发现他对自己身边这个护卫甚是喜爱,我便投其所好,搜集了一些技巧玩具送了过去。”秦般若缓缓说来。
誉王称赞道:“还是你有办法。”
而一听到梅长苏病了,誉王便立即命人备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准备探望。
“苏先生,身体可还好。”誉王一进屋里,走到他身前,连忙关切询问。
梅长苏披着厚重的裘衣,侧躺在床榻上,火盆里的火焰也比平常旺了些。身旁也备好了手炉,好让他觉得冷了就可以立即捂着。
这一切都是景珞备下的,想到此,梅长苏的心尖似乎也有些动容。
“无妨,多谢殿下挂怀。”
誉王在床榻边坐下,赶紧说道:“怎会,先生如此为我尽心竭力。现下生疾我怎可能不担忧。”
梅长苏点头谢过。
靖王因为侵地案的缘故,在诸位合审的官员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这日,靖王刚巡营回来,路上偶遇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沈追。
“沈大人,你才刚接管户部不久,正是要忙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出门啊。”
沈追行了一礼,应道:“我最近在清理户部的旧账,发现漕运上有些东西不太对,所以趁着今日休沐,到码头上去看看。”
靖王多问了句,便也陪同沈追来到了码头边。
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处茶馆内,沈追告知了靖王一件很是严重的事。
“漕运运来的东西明显与账上所写有差,这里面定有蹊跷。”沈追将所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靖王面色凝重。“不管这秘密是什么,这楼之敬的旧账,多半与东宫脱不了干系,你要小心行事。”
“殿下放心就是,我自会注意。若是缺人手,我就找殿下来借。”沈追丝毫不怕那些卑劣的手段。
十三先生处。他拿着刚查到的情报,面露难色。
“竟是黑火!可你竟然还跟丢了!”十三先生质问着对方。
宫羽探头询问着:“这黑火是什么。”
“就是有人私下贩卖,未经官府许可的火药。按朝中法度,只有兵部直属的江南霹雳堂官制火器,户部下属的制炮坊制作炮竹用的火药,方是明火。其余的,都是违禁的黑火。”十三先生耐心地解释给宫羽听。
宫羽也转身问着来报信的男人:“赵大哥,这批黑火到底有多少。”
“每次量都不大,但是这六艘船加一起,实在是非同小可。交运的货主不明,我专门派了人跟着这些货,去寻找黑火的下落。可谁知,竟被他们跟丢了。”赵大哥自知办事不利,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也就是说,如今京城内有大量的火药不知去向,不知用途。而宗主又经常在京城内四处走动,这实在让我难以放心地下呀。”最后一句话,宫羽明显是对十三先生说的。
听着宫羽的分析,十三先生脸色凝重,对赵大哥说着:“你一定要查出这批火药究竟去了哪儿,你人手不够,我派童路帮你。”
“此事还得禀告宗主,让他多加小心才是。”宫羽万事不离宗主的心思仍旧未变。
豫津本约着景珞出去玩,但近日因为苏兄生病的缘故,景珞天天往苏宅跑,一整天都见不着人影。他便作罢了。
刚到府门口,就看见一些道士进进出出,面露喜色。
一名下人替他拿过缰绳,他便问道:“是侯爷回来了吗?”
“是,侯爷回来了。”
豫津笑容也更深了,急忙跑进府里去。
刚走进府,就看见一大批的道士拿着东西出出进进,而言侯和一位管事的道士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知在说些什么。
豫津一看到言侯,忙喊道:“爹,您回来了。”
“啊。”继而言侯便朝身边的道士说了句;“你先去办吧。”
“是,侯爷。”
见道士走后,豫津开心地说着:“那我派人赶紧去收拾一下上房。”
“不必了,观里还要做几天的道场,我回来就是来收拾一些东西的,这就要走。”言侯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越过豫津走了。
豫津脸上欣喜的神色霎时间就湮灭了,但他仍不死心,忙追上去说道:“爹,您求仙问道怎么都行,但是那丹砂实在是吃不得啊。”
“你懂什么。”只这四个字就让豫津心落谷底。
言侯说完就迈步要离开,但走至一半却又回过头来,喊着豫津的名字:“豫津啊,你在府里,银子还够用吗?”
言豫津失落的表情又瞬间恢复原样,开心地点了点头。
言侯看着他的模样,欣慰一笑便真的离开了。
梅长苏处,誉王因为皇后娘娘突然生病的缘由焦急走了。景珞从偏屋走到主厅,说着:“苏兄以为皇后娘娘这病是自己的还是被人下毒的呢?”
“景珞怎么想。”
“我不知道皇后生的是什么病,不敢妄言。”景珞其实很好奇,看来要进一趟宫了。
梅长苏笑而不语。
第二天,景珞便缺席苏宅。一下子少了一个人的感觉,实在让原本热闹惯了的苏宅显得冷清了许多。
“唉,那小子不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吉婶连他的饭都做好了呢。”晏大夫也难得清闲地坐在院里,看着身旁空落落的位子,心中也有些空落。
飞流则眼巴巴地看着门外,想着好吃的糕点。
吉婶在厨房里一个人做着糕点,也没人告诉她何时要小火,何时要大火了。
没想到少了萧景珞,这苏宅似是失去生气一样。
连梅长苏也有些想念景珞做的糕点了。不过也不知是思念糕点多一些还是人多一些。
“皇后娘娘中的是软蕙草之毒?”景珞反问静嫔娘娘。
也不是什么毒性强烈的毒药。不过就是让人四肢无力,持续六七天的日子罢了。如果是太子和越贵妃所为,恐怕不会只下这么轻的手吧。
“你在怀疑什么吗?”静嫔也觉得此时皇后娘娘生病有些蹊跷。如今快到年终尾祭了,若是皇后娘娘不能出席祭典,的确是越贵妃有机可趁啊。
景珞摇摇头,线索太少她现在也猜不太到。
而靖王去看望梅长苏时,也同他说了这件事。之前十三先生也将京中已有不明黑火存在以及私炮坊的事告知了他,他自然将这两件事结合起来设想。
如果这批去向不明的黑火跟皇后娘娘有些干系呢?跟皇后娘娘有关系的又有什么事呢?
年终尾祭!
是啊,软蕙草的毒性只可持续六七天,而年终尾祭在即,若是皇后娘娘有疾,便不能参加。也许就能逃过一劫?他又想到前几日豫津送过来的橘子有些硝石味道,难道说?
言侯!
设想到大概的事之后,梅长苏急忙带着飞流出门前往言侯府。
萧景珞刚出宫,就急忙赶往杨柳心,落花也将这几日查来的情报一一禀报。“主人,太子的私炮坊已被梅长苏查到了。”
难道真的是太子他们下的手?
“但是还有两船的黑火我们也并没有查到去向。”落花垂着头,深怕主人说她办事不利。
“还有两船黑火?”他不禁抬头相问。
落花点点头,也有些焦急。
“船上装的都是些什么。”
“是一些新鲜的蔬果。”落花面露奇怪,主人怎么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个问题啊。
不好!还没等落花反应过来,主人就夺门而出,不见了踪影。
萧景珞狂奔出杨柳心,立即上马就朝言府骑去。如果真的预料不错,言侯必定与此事有些牵扯。前几日,豫津送到苏宅的橘子里明显有硝石的味道。他本以为是运往私炮坊的黑火让橘子染上了味道。可如今有两船黑火不见踪影,再联系豫津的话。言侯爷可是有大大的嫌疑了。
当他紧赶着到达言侯府后,刚下马车就看见梅长苏从府里出来,言侯的脸上也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来自己是白来了。
跟在后边的豫津眼尖,一眼就瞧到了他,惊喜道:“景珞?你该不会是来接苏兄的吧。”说完还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梅长苏。
梅长苏顺着豫津的话也看到了景珞,见他面色潮红,想必也是急急赶来。呵~景珞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作者难道是把霓凰郡主给写崩了嘛。。。
昨天那章其实想说的是霓凰这么多年下来,发现自己对林殊的感情是亲人的那种感情了。。。
是作者君意味不明啊~偶认错!!!
我家小珞珞真的木有做啥太过分的事哟~~
下章高能!!!
☆、【拾玖】杀机
自言侯这件事之后,景珞再去苏宅竟被黎纲挡在了门外,被告知苏兄身体不适,不见客了。
他有些意外,又道:“那我见晏大夫和吉婶,还有飞流总可以吧。”看着黎纲沉默的脸,妄图想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宗主说了,任何人都不见。萧公子还是请回吧。”黎纲话完,便走回府里,即刻吩咐下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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