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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巧姐的另类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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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应了一声,心里却道,大爷哪天晚上不玩到夜半三更才回来啊!
薛姨妈去了蘅芜苑,薛宝钗却不在,小丫头说宝姑娘去了怡红院,说立马请姑娘回来。薛姨妈听说薛宝钗和宝玉在一起,忙说不必立时就请,自己等一会儿也是一样的。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薛宝钗微醺着走了进来,看见薛姨妈坐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拿帕子擦了擦脸,忙嗔道:“妈妈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让人去叫我,害的妈妈一个人枯坐在这儿。”
薛姨妈闻到宝钗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脸上也微微泛红,笑道:“这是从哪里来?喝酒了吗?”
薛宝钗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和宝兄弟说话来着,因谈的兴起,宝兄弟便闹着要喝酒,没法子便喝了几杯。妈妈多早晚来的,是不是等了很久了?”说着歪在薛姨妈怀里。
薛姨妈摩挲着薛宝钗的脸庞,笑着说道,“没多早,不过坐了一会儿罢了。对了,今儿你姨妈来了。你姨妈的意思,本打算迎春定亲之后,就将你和宝玉的亲事定下来的,不料娘娘竟这个时候传出有喜的消息,怕这时候办喜事,动静太大,惹人诟病,娘娘的意思是说,等娘娘平安诞下皇子之后,借着这个喜气,请圣上赐婚!这样的话,多荣耀啊!你说是不是?”
薛姨妈的话里满是喜悦,可薛宝钗却不敢这么乐观,若元春生下的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个皇子,贾家势必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若是为宝玉另选一个得力的妻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自家也只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闷亏,却拿贾家毫无办法!
可是这话薛宝钗是不会和薛姨妈说的,说了也没用,薛姨妈没有心机,在王夫人跟前难免露出什么痕迹,这样反而不好。只能自己多想想办法了。看来,在元春诞下皇子之前,得让金玉良缘的事广为人知才行,到时候就算贾家有心悔婚,也要顾虑一二。
可是有时候,事情却并不像人想的那么简单。就在金玉良缘之说在贾府甚嚣尘上,甚至大有向贾府外蔓延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说法在贾府悄然流传开来。直到有一天,作为这个事件的主人公薛宝钗亲耳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这一日晚上,薛宝钗刚从怡红院出来,最近这段时间,她时时顺心,事事如意,哥哥已经将金玉良缘的事隐晦的慢慢的传了出去,而她和宝玉也越来越投契,她已经算是摸到了宝玉的脉门,知道如何能让宝玉对自己的话感兴趣,她有信心,只要再给她一段时间,她一定能让宝玉离不开她,甚至非她不可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薛宝钗心情很好,便不急着回蘅芜苑,顺着芙蓉堤,经过沁芳桥,上了沁芳亭,打算坐在这歇一歇。忽然沁芳亭外的芦苇丛里传来说话声。薛宝钗开始没有在意,或许是值夜的婆子找地方偷懒吧!可忽然听到薛宝钗却恍惚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薛宝钗一向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事事留意,处处留心,连丫鬟婆子都注意到了,只为得一个好字。虽然表面上她表现的一向不怎么在乎这些,可事实上,她还是很注意的这些的。
薛宝钗有心偷听她们会怎么讨论自己,便踮起脚尖,慢慢走了过去,躲在圆柱后,悄悄听着底下婆子的谈话。
“你说奇不奇怪,宝姑娘当初住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参选的吗?后来虽然落了选,可一路在咱们家住到现在,往年年纪小,还好说。如今一日日的大了,和她同龄,但月份大了几个月的二姑娘都定亲了,怎么宝姑娘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薛宝钗听到这里,脸都涨红了,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暗自忍耐,继续听下去。
另一个婆子啐道,“我呸,薛家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这金玉良缘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你能没听说过?在这里装什么相呢!薛家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宝二奶奶的位子,要不然这么大年纪了还无人问津?就算薛家如今没落了,可他们家的姑娘也不至于嫁不出去,不过是等着宝二爷罢了。”
“原来如此啊!姐姐你别见怪,我是才到园子里当差的,以前都在二门外伺候,不知道这里头的情形,你好好跟我说说呗。”
“有什么好说的,薛家认准了宝二奶奶的位子,要不怎么好端端的,已经很久没人提过的金玉良缘的事又冒了出来,我估摸着,是因为宝姑娘年纪大了,薛家等不得了,所以才这样做呢!恐怕是为了逼迫贾家答应这门婚事呢!”婆子得意的说道。
“我看那宝姑娘挺好的啊,既美貌又端庄,家世好,性情又好,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你知道什么啊,宝姑娘家世好?薛家虽是皇商之家,可士农工商,商可是最后一位呢!真正论起家世来,她比得上哪一个?大家不过看在二太太的面子上,才尊重她讨好她罢了。再说了,你看从林姑娘起,哪一位姑娘出门的时候一个丫鬟不带,偏只有宝姑娘,动辄一个丫鬟也不带,不论时间早晚的出入怡红院,和二爷饮酒谈笑!亏她还有脸整日家摆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教训咱们家姑娘,说什么女儿家要以针凿女红为主,好像整日和宝玉谈诗论画的人不是她一样!”
薛宝钗的一张脸由红转白,羞愤欲绝,但她不死心,还欲再听下去,想听听她们到底还能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偏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了莺儿的声音,“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底下忽的没了声音,然后一阵息息索索的声音传来,薛宝钗知道,这是婆子们看到情形不对,悄悄溜走了。
莺儿还在叫着,薛宝钗有心应上一句,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只能瘫坐在那里,动弹不得,脑中充斥着方才那婆子们的话,半晌后,苦笑一声,是了,自己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些,以为这些小心思姨妈不会知道。谁知道,她不但知道了,还这样兵不血刃的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这起子小人的行径吗?往日她们因着姨妈喜欢自己,当然处处逢迎,时时夸奖。可现在,姨妈对自己不满意了,她们当然揣度着姨妈的意思来糟践自己了。
只是姨妈未免也太狠心了一些,薛家为姨妈做了那么多,只是这一点上忤逆了她的意思,她怎么能让这些人这样的污蔑、诽谤自己!难道娘娘这一胎果真是个皇子,姨妈这是有恃无恐了吗?
薛宝钗脑子里飞快的想了很多东西,直到耳边传来莺儿紧张的声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哎呀,怎么脸上这么烧?莫不是吹了风病了?”莺儿有心扶起薛宝钗回去,无奈薛宝钗身子丰腴,莺儿力薄,无力扶起。想叫人来帮忙吧!周边偏又没有旁人。
眼看着薛宝钗脸色越来越潮红,莺儿急的都快哭了,最后好容易看到打更的婆子,让她回去叫了几个人,才将薛宝钗抬了回去。回去后,又是一番折腾,好在这回莺儿有了经验,熬汤送药,一连吃了三丸冷香丸,薛宝钗才感觉好了些。
薛宝钗沉沉睡下了,莺儿却看着坛子里剩余的七八丸冷香丸发愁。姑娘小时候还好,几年才发作一回,偏自从来了贾府,每隔几个月就发作一回,每一回都要吃两三丸冷香丸才能压下去。如今冷香丸所剩已经不多,吃完了该怎么好。先不说如今的薛家可有那样的人力财力,五湖四海的收集那些花儿蕊儿的,就算收集了来,可没了药引子又有何用?莺儿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荣禧堂王夫人的正房内,王夫人双目微阖站在佛像跟前,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默念着佛经,希望菩萨保佑自己心想事成。忽听得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默默站在一边,便问道:“事情都办成了?”
周瑞家的陪着笑,“回太太的话,已经办成了,宝姑娘已经听到这些话了。”
王夫人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哦?她怎么样了?”
“病了,听说吃了两三丸冷香丸才好了些。”周瑞家的笑着说道,“只是,太太,奴婢有些事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要针对宝丫头?”王夫人放下木槌,在旁边的黄杨木椅子上坐下了。
周瑞家的笑着点点头,“是啊,太太一向不是最喜欢宝姑娘的吗?为何这次?”
“我是喜欢她,我喜欢她大方敦厚,能好好辅佐宝玉,伺候宝玉。可我没想到,她背地里竟跟我耍起了心眼!哼,若不是前些日子去石家吃酒,席上石家二奶奶多嘴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呢,什么时候金玉良缘的事也传到外头去了!薛姨妈没这个心机,薛蟠又是个憨子,除了宝丫头,我再想不到旁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就范吗?哼,我乐意成全她,是我的事,但我可不想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
王夫人是很生气,她一直很喜欢宝钗,觉得她是宝玉的良配,可是她素来不喜欢那些有心机的女子,薛宝钗此次真的触到了王夫人的底线,但是她念及宝钗往日的功劳,还是手下留情了,只让人点出薛家的身份,以此来警诫宝钗。
周瑞家的笑了笑。主仆俩又说了些旁的,周瑞家的方才离开。
与此同时的秋爽斋内,贾探春正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侍书站在边上回话,“宝姑娘已经听到那些话了,当场就气病了,好容易才被人抬回蘅芜苑,如今吃了冷香丸,已经歇下了。”
贾探春停下笔,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自己方才写的那篇字看了看,摇了摇头,“不好,太过率性了些!”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但也没了继续写字的兴致,便意兴阑珊的坐了下来,随手从书桌上抽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侍书忙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扔进了纸篓里,待会拿出去烧掉。姑娘的笔墨,可不能随便流露出去。
“姑娘,好端端的,您为何要让方婆子说那样的话,万一若是日后翻出来了,岂不是会牵扯到您?”侍书不解的问道。
贾探春得意的笑了,“怎么会?宝姐姐是个爱面子的人,今天这番话,她不光不会往外说反而会千方百计的隐瞒。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太太凡事都倚重宝姐姐,她还未过门呢,便这么倚重她,这样下去,哪有我的出头之日。只有离间了她们姨甥,你家姑娘我才有出头之日。二哥哥一旦定亲之后,接下来便是我了,我若不能在这之前讨好了太太,到时候太太随便将我配了出去,我的一生岂不是完了?所以啊,我才让那婆子添油加醋的。更何况,就算宝姐姐要查,她也只能查出来是太太让人传这样的话的,怎么也扯不到我身上来!”
侍书点点头,一脸佩服,“姑娘,这是不是就是姑娘常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贾探春得意的笑了。显然她以为自己就是那在后的黄雀了。
孰不知,黄雀背后还有一个鹰隼在虎视眈眈呢!杨嬷嬷和江嬷嬷已经在教贾菀一些阴私手段、勾心斗角了,这一段公案恰好被杨嬷嬷和江嬷嬷看在眼里,拿来当做典型的案例教育贾菀了。
“姑娘从薛姑娘、二太太、三姑娘的所作所为中看出了什么?有什么心得?”杨嬷嬷板着脸问道。
贾菀瞌睡极了,却被杨嬷嬷从床上拖了起来,逼着她听着实况转播。她困极了,脑子里仿佛装了一团浆糊,还要回答杨嬷嬷的问题,“看出了什么?薛姑姑的冷香丸所剩不多了吧?当初薛姑姑将这冷香丸说的神乎其神,旁的倒也有限,只要大把的银子撒下去,总能集齐,可没了那和尚给的药引子,这冷香丸该怎么制成啊!”
杨嬷嬷见她说了半天,贾菀却只想到了这一个,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手里的戒尺顺势就举了起来,方嬷嬷忙拦住了她,“姑娘往常这时候都睡下了,你强拉着她起来,她哪里想的了这许多。明早再说吧!”
贾菀打了个呵欠,“除了这个,我还看懂了一件事,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以为除了你自己,别人都是傻子!”
杨嬷嬷和方嬷嬷愣了愣,转头诧异的看着贾菀,贾菀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嬷嬷,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杨嬷嬷似乎还沉浸在贾菀方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里,愣愣的点了点头,贾菀便打着呵欠回去了。
贾菀走后,杨嬷嬷看了看方嬷嬷,“你说,菀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嬷嬷觉得有些好笑,“你可真是,不是你问姑娘有什么心得的吗?姑娘如今说了,你又疑神疑鬼。”
杨嬷嬷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戒尺,“我知道,你一贯向着她,觉得她哪哪都好!”
方嬷嬷好脾气的问道:“那你说说,菀姑娘那儿不好了?她素来的喜好你是知道的,一是吃,二是睡,三是好动。如今你硬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听你说教,她都没有发火,你还要她怎样?你可忘了前年姚姐姐被左相请去教导人家的三姑娘,结果大冬日的被罚在庭院里跪了半个时辰,结果人三姑娘以一句不知道了事,可姚姐姐的一双腿却硬生生的跪坏了。咱们遇到菀姑娘这样的主家已经很不错了,你就知足吧!人家聪明吧,你怀疑人家意有所指,人家若笨一些吧,你又说人家在装傻,你到底要怎样?杨姐姐,从太后挑中我们两开始,咱们的生死荣辱已经和菀姑娘系于一身了。菀姑娘好,咱们也好,菀姑娘若不好,咱们也好不了!菀姑娘是太后看重的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即使贾元春腹中怀的果然是个皇子,即使贾家改变了想法,也没用!菀姑娘的命运在一开始就决定了。你我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教导她,甚至辅佐她。这是菀姑娘的命,也是咱们的命!”
杨嬷嬷涨红着脸,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方嬷嬷看她这样,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方嬷嬷先回去了,留下杨嬷嬷一人,独自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
第二日,贾菀照例去园子里转悠,因为知道薛宝钗病了,还特意绕到蘅芜苑去了。可惜的是,在门口就被莺儿拦了下来,“巧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姑娘还睡着呢,劳姑娘亲自跑这一趟了。”
贾菀笑了笑,“薛姑姑可好些了?早起时听嬷嬷们说的,说薛姑姑昨儿个在园子里吹了风,身上不大好,我便想着过来看看,薛姑姑既然还睡着,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说着转身打算回去了。
迎头却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薛姨妈,薛姨妈是一早才知道宝钗生病的消息的,匆匆赶了过来。不想却看到了贾菀。
莺儿尴尬的一笑,贾菀却不以为意,笑着对薛姨妈福了福,“姨太太是来看薛姑姑的吗?快些进去吧!想必薛姑姑看到姨太太,病也好了一半了。”
薛姨妈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多谢你惦记了,一大早便来了,快些回去吧,老太太也改该起了。”
贾菀点点头,便笑着离开了。
薛姨妈看着贾菀走远后,方才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蘅芜苑,边走边训斥着莺儿,“姑娘既病了,为何不早和我说?姑娘如今如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
莺儿委屈的说道:“姑娘不让和太太说,奴婢也没法子啊!姑娘现在好多了,依我看,姑娘此番像是气的,不知道姑娘在哪儿受了气,昨晚上我见姑娘迟迟没有回来,便出去找姑娘,先去了怡红院,幻彩说姑娘走了有一会儿了,想是在路上。我想着姑娘许是将月色不错,逛园子去了,便沿着芙蓉堤找,直找到沁芳亭的时候,才看见姑娘坐在那,走近一看,姑娘脸红的跟什么似的,一摸,额头滚烫!姑娘的身子素来健壮,不会吹一会儿风便受了凉,我想,定是姑娘在哪儿听了什么话,或是受了什么气才会如此。偏我问姑娘,姑娘就是不说!”
薛姨妈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宝钗能听到的话,她也如何没听过,虽然恼恨王夫人过河拆桥,但如今薛家势弱,处处依仗着贾家,只能忍气吞声,当做没听见这话。想必宝钗也是听到了这话吧!她素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今虎落平阳,难免受气!只是我的儿啊,你若气出个好歹了,让我怎么办!
薛姨妈边走边说,“姑娘心气好,平时你也多劝着些,让她少动气,不要拘泥于眼前,凡事多想想以后。”
莺儿点点头,“对了太太,还有一事,姑娘的冷香丸不多了!”
薛姨妈停下了脚步,“还剩多少?”
莺儿说道:“还剩八丸了。”
薛姨妈蹙眉,“怎么用的这样快?进京前不是还剩十八丸吗?”
莺儿叹了口气,“这几年,姑娘时常犯病,每次犯病都要两三丸才能压下去,时间长了,自然就……”
薛姨妈也没法子,这冷香丸来之不易,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不过才制了二十四丸。如今,只剩下这么些了,她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劝宝钗修身养性,不要轻易动气。
等薛姨妈见到薛宝钗,一肚子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我的儿,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妈今天早上启程去我大弟弟那边,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话让我耿耿于怀,大概意思是让我以后回自己家,不要待在这边(我老公是一天白班,一天夜班的上,他上夜班的时候我就在我妈家睡。)因为我小弟一家子也在我妈家睡,我爸没地方睡就睡在沙发上。我弟弟就说以后我在这边睡的时候,他们就回自己家睡(他家和我妈家在一个小区,就隔着两栋楼)。然后我妈就说了上面那句话。其实她说的时候很难听,让我滚回自己家之类的。当时我老公也在,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只是我当时心里挺难受的。我想说的是,我也不是白在你家待着的,我不也帮你带孩子了吗?至于这样说话吗?当时气得我就想以后再也不在你家里睡了。可是事后想想,她是我妈,母女没有隔夜仇。她生我养我一场,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和她翻脸。事实上我妈一直是个很强势的人,表现在生活中的各方面,我也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尽管有时候心里会很难过。可她也是无心的,她就是那么一个人,不光是和我,和其他人也是一样,家里人都知道她的脾气了。有时候我被我妈气的哭的时候,我爸和我弟就会劝我,你知道她的脾气,干嘛把她的话当真。唉,其实也都怪我懒!今晚还是回家睡去吧!大不了早上辛苦些。免得麻烦。我小侄子那么小,我也不忍心,他一大早的被抱来抱去,现在还好一点,以后冬天了可怎么办?说了这么多废话,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的心情!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45章
薛宝钗看到薛姨妈来了,顿时红了眼眶,叫了一声:“妈妈!”话语里竟是难见的委屈和伤心。听得薛姨妈心都碎了。自从薛父死后,她就不曾见过宝钗这样了。
“我的儿,到底是谁给你气受了,你告诉妈妈,妈妈去找你姨妈去!”薛姨妈搂着薛宝钗说道。
薛宝钗将头埋在薛姨妈怀里,哭的声泪俱下,好半天才闷声闷气的说道,“妈妈别去了,若没有姨妈的许可,这样的话如何能进我的耳?妈妈你没发现吗?自从娘娘有孕后,姨妈的态度就变了吗?姨妈这是想变卦呢!”
薛姨妈眼眶也红了,“我如何不知道你姨妈的心思,可是现在若还有别的选择,我如何能这样忍气吞声!金玉良缘一事已经传开了,如果不能成真,那你的名声也就毁了,咱们薛家也就成了笑柄。这该如何是好呢!”
薛宝钗从薛姨妈怀里坐了起来,“妈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我们只能依附于薛家,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忍气吞声,别忘了我们还有舅父呢!你和姨妈一样是王家的女儿,是舅父的妹妹,舅父不会厚此薄彼的。”
薛姨妈不明白薛宝钗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薛宝钗看着窗外,“妈妈忘了凤嫂子家的仁大哥了吗?听说如今他懂事了许多,竟和以往换了一个人一样。凤嫂子既能下这个狠心,妈妈如何不能?只要哥哥能争气,咱们回金陵去,未必不能从头再来,总好过如今寄人篱下,委曲求全!”
薛姨妈哪里舍得将薛蟠送到军营里去受罪,她可听嫂子说了,那王仁如今可大变样了,整个人黑瘦黑瘦,嫂子每每提起就哭。她如何舍得!薛蟠是她婚后好多年好容易才求来的儿子,她宝贝都来不及,如何肯亲手送他吃那个苦头,因此只打着哈哈,并不直接答应。
薛宝钗也知道薛姨妈的心思,心中叹息之余也别无他法,哥哥不愿意,母亲舍不得,她总不能逼着哥哥去吧,到时候外人说不定会说她为了争夺薛家的家产,故意逼走哥哥呢!“母亲若舍不得哥哥,那也无妨。你去和姨妈说,咱们想回金陵安家,但在那之前,请姨妈将修大观园时借的二十万两银子还回来。”
“什么?还银子?”薛姨妈大惊失色,“这岂不是要和你姨妈撕破脸吗?”虽说当初王夫人和薛家借这笔银子的时候,为了不让人说是依仗贵妃之势,王夫人假模假样的写了张借条,可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二十万两银子是白送的,谁都没打算还。
“撕破脸就撕破脸,那又如何!妈妈,你不知道,那些婆子们背地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她们说我一把年纪了赖在贾家不走,就是为了当这个宝二奶奶,还说我整日里只会说别人,自己却和宝玉喝酒作乐,还说我一个丫鬟不带整日出入怡红院。难道妈妈你生下我就是为了让别人这么作践的吗?”薛宝钗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薛姨妈这才知道薛宝钗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生平只得薛蟠、宝钗这一儿一女,皆视作心头肉,哪里肯舍得女儿受这样的苦,见女儿这样羞愤难当,不免心中对王夫人多有怨言!当初明明是你拿话诳了我们进京,可等我们来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府里老太太中意的是林家丫头,好容易熬到林丫头许给了别人,连老太太都默认了,怎么着也该尘埃落定了吧?偏偏王夫人又变卦了。真当她们薛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薛姨妈的心都要被宝钗哭碎了,她搂着宝钗说道:“好,咱们回金陵!我明儿就去找你姨妈要银子,咱们回金陵!”
薛姨妈在蘅芜苑一直待到太阳下了山方才回去,回去后方才坐定,薛蟠喝的醉醺醺的晃了进来,“呦,妈妈,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不顺心了?告诉儿子,儿子给您出气去!”
薛姨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为了你,你妹妹何至于受这样大的气!”
薛蟠眼一横,“妹妹?受气?谁敢给我妹子气受,是谁?是不是贾家?”将薛姨妈不像以往那样他一提起贾家就横眉竖眼的,薛蟠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就知道!往日我怎么说来着,咱们自己有家,为何要赖在这贾府,这贾府有什么好的!我妹子这样的人品,做王妃都使得,他贾宝玉有什么啊,不就有一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破石头吗?一个个的把他捧上了天!真以为他是天皇老子啊!妈妈,你若信我的,我定给妹子找一个比贾家还好的亲事来!”
薛姨妈叹了口气,“你妹妹从小到大,除了你父亲死的时候,何曾哭的这样伤心,看她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蟠儿,你妹妹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委曲求全的。若不然,谁愿意搭理贾家呢?你姨妈前前后后收了我们家那么多银子,拍着胸脯保证,会替宝玉聘了你妹子,我想着彼此知根知底,宝玉的性情模样又摆在那,姨妈做婆婆,这样的婚事哪里找去。故而才死皮赖脸的在贾家住下了。可是薛家可不欠贾家的,我前后给你姨妈送了多少银子东西,如今娘娘有孕了,你姨妈的心思就活络开了,这时候嫌我们薛家家世低微,不堪匹配了?早干嘛去了!蟠儿啊,你要争气啊!你可不能再让你妹子收委屈了。”
薛蟠听了薛姨妈这番哭诉,火冒三丈,“我原以为只是你和妹子一厢情愿的想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真当我薛家没有出气的人啊!我这就进去找我的好姨妈问问清楚!”说着四处看了看,看到角落里的门栓子,拎起来就要往外冲。
薛姨妈赶紧拦住了他,“你可消停些吧!我和你妹子都商量好了,这几日你安分在家待着,我自有道理。这次必要你姨妈好看!”
薛蟠半信半疑,“果真吗?别姨妈几句好话一哄,你又相信她了!”
薛姨妈有些心虚,“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妹子吗?这次宝丫头是真的伤狠了,明日我先找你姨妈要银子,然后接你妹子回家!哼!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心软了!”
薛蟠这才满意的笑了,“就是说嘛!难不成我家妹子除了贾家就没人要了?就算没人要,当一辈子老姑娘也没关系,我养着妹子就是了!”
薛姨妈啐道:“你胡说什么!你养着,你媳妇答应吗?”
薛蟠瞪着一双牛眼,“她不答应就让她滚蛋!”
薛姨妈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你有志气!行了,一身的酒气,赶紧让香菱服侍你洗了澡睡去吧!”
香菱应声过来扶着薛蟠,薛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然后笑着搂着香菱下去了。留下薛姨妈看着薛蟠的背影叹了口气,但凡薛蟠能争点气,也不必如此委屈宝丫头啊!
第二日,王夫人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薛姨妈。事实上,从她放出风声过后,就一直等着薛姨妈上门来兴师问罪,她也早就将理由找好了。对这个妹妹,王夫人是知道的,打小就好糊弄,唯一的心眼也长到了妻妾争锋上去了。
王夫人早就想好了措辞,只等着薛姨妈开口。哪知道薛姨妈一开口就让王夫人大吃一惊,“什么?你们要搬回金陵去住?还要拿回当初建园子那二十万了银子?妹妹你在开玩笑吧?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这银子可是……”
薛姨妈好整以暇的说道:“是啊,当初咱们说好了,这二十万两就当宝钗嫁给宝玉的嫁妆。可是姐姐你是怎么做的?我也知道,如今娘娘有孕,贾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自然嫌弃我们薛家家世寒微,配不上你家宝玉了。可姐姐你也该实话实说啊,我们薛家也不是那种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的人啊!姐姐你为何要安排那些人言语折辱宝丫头!可怜宝丫头打小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昨儿我见了她,生吞了姐姐的心都有!我这辈子只有这一儿一女,谁敢动他们,就是要我的命啊!”薛姨妈说到激动处,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王夫人不觉的咽了咽口水,“妹妹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嫌弃宝丫头了,当初还是我执意邀请你们一家子来京居住的呢!宝丫头自从进府,一应待遇我可亏待过她?妹妹你这话好生无理!”
薛姨妈哼了一声,“姐姐你休要继续狡辩了。咱们姐妹一场,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若没有你的授意,贾家的婆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背后议论宝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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