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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爱与罪之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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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着的野兽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谁也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一根线,居然就能穿起千花家族超过八成的重要资产。
原本预料的决战之时,现在来看,无疑有些滑稽了。
盘踞在西西里的庞然大物,是阻止密鲁菲奥雷扩张的最后防线。
身为同盟家族,给予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小姐比想象中更加称职,无论是从同盟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声名狼藉的家族首领的角度来看,她都称职的有点冷血了。
“不会心疼吗?”白发的青年在屏幕里笑眯眯的看着她,脸上妖治的刺青看上去像是倒着的王冠,“毕竟,可是曾经的恋人呢~而且,彭格列现在还对阿生念念不忘呢。”
林生的表情冷漠的无懈可击,但却因为这句话,完美的面具似乎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缝。
她沉默地想了会,暹罗猫咬着女性家主的裤脚打转。
“我曾经希望看见他耀眼的模样,毕竟喜欢一个人,就要放开手让他去飞翔,这一点,好像是大众公认的结果。”林生不轻不慢的抚摸着猫咪光滑的皮毛,她敛着眼睫,曾经承载着一泓柔软春水的眸子,此刻却令人有些不敢直视,“但是我发现,如果我真的放开了手……”
“那么我将彻彻底底的失去他。”
他和她不一样,就算是身处黑暗,他也温暖的像是春日阳光。
如果她不做些什么的话,他们早晚会分手。
就算他心知肚明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依旧能丝毫不提及,仿佛并不知晓的和她谈了这么久的恋爱。
但是……早晚有天,他还是会离开她。
——像光与暗,从来就不曾相融。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发的青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一只手撑住了下颚,甚至是怀着恶意的说道:“阿生,真的和阿弶特别像啊~”
'那可不一样。'
暹罗猫甩了甩尾巴缠绕上她的脚踝,用碧色的眼眸好奇的看着她。
'我又不恋妹成狂,而且我也没有妹妹。'
猫先生沉默了一会,狠狠咬住了林生抚摸它的指尖。
血珠从指尖上慢慢的凝聚出来,浑浊的血液看上去,却比宝石更加动人心魄。
'你该去死了。'猫先生说道。
【上章已补完】
##
'你该去死了。'猫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林生忽然觉得手特别痒,'别着急,你得陪我一起。'
暹罗猫没有表示异议,眷赖的依偎进她怀里。好在它只是数据,不然大小姐冰冷的可怕的体温一定会让暹罗猫受惊的从她手臂上跳走。
她向来体温比正常人偏低。
但这回,却并不是生理性的体温偏低。
“那么,我就等着阿生的好消息了呀。”
白兰将尾音拖得特别黏腻,听起来就像是加多了糖、快要凝结的咖啡,站在他身后的入江正一情不自禁地俯下身,痛苦地抱住了痉挛的小腹。
他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段被白兰压榨的时光。
'阿生就说他太gay气了,所以找不到女朋友。'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大小姐却还是那副波澜不变的神情,只轻轻地点了下头。她向身后的手下吩咐了什么,就抱着暹罗猫从椅子上站起来。白发的青年倚着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视频通话就被无情地中断了。
“呐,小正。”他突然转过头去,笑眯眯的看向了自己曾经的室友,“你怎么看呢?”
入江正一猛地被点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尽管绷住了表情,但青年看上去还是充满了一种唔……食草动物的气息。入江正一犹豫地问道:“您是在怀疑林生小姐的忠心吗?”
“啊……”他轻轻的笑了出来,“阿生从来就没有忠心于我啊。”
“但是呢——”他额前的微翘碎发恰恰好遮挡住了眸子,使得看不清究竟神情怎么样,只能望见始终弯起的唇角,“阿生也最好掌控哦,甚至于比她的兄长还要好掌控。”
“她心里有想要的东西,而那个家伙呢……”
是彻头彻尾的怪物,连欲望都单薄到几不可见,完全靠本能活着的人类。
入江正一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
“嗯~没什么呢。”
“呐,小正,你想要什么呢?”
入江正一猝不及防就被点名了。
犹豫之下,他只好这么说道:“我吗?……嗯,我倒是希望白兰大人尽快胜利啊。彭格列毕竟盘踞意大利已久,不是那么好对付吧。”
“是吗?”白发的青年唇角上扬,“真好呢,小正。”
而那边抱着猫先生离开的林生,这是迅速地给沢田纲吉打了电话。
'为什么你……'
猫先生总算意识到了面前这不是正常人,识相的将下半句话咽了回去。
但可惜林生似乎很有倾诉的欲望。
'我很担心自己的前男友会不会被人抢走啊。'
沉吟了一会,她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想道:'看来防着可爱的女孩子还不行呢,就连男孩子也一样要防。'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分手之后迅速另结新欢。'
猫先生不客气的吐槽道,它最近简直越来越人性化了。
林生认真了想了一会猫先生口中的新欢是谁。
……系统助手太可啪惹,阿生要回家。
'你走。'
大小姐不那么客气的将暹罗猫拎着尾巴提了起来,'我听说猫肉也不是不能吃呢。'
暹罗猫甩了她手腕一尾巴,傲娇的走掉了。
“纲君……”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沢田纲吉的声音有些疑惑,但却依旧温和:“嗯……是我。”
他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好温柔呢,纲君。”她说道:“我打电话来,是问纲君,还记不记得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
他答应她的事情多了去了,万一报错可就尴尬了。
“不过呢,就算不记得也不要紧。”
“确定纲君还是那么温柔就好了呢。”
沢田纲吉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阿生。”
年轻的女性家主听话的应了一声,她的眼角好看的弯起来,甚至有点乖巧的味道。
“呐……纲君,会永远这么温柔的吧?”
就算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可是只要触及到其他人的性命,依旧会想也不想的栽进来。
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这样,温柔到无可救药。
他是我的太阳。
但他不会永远是我的太阳。
“林生……”他握住手机的手冰冷的可怕,指尖甚至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你想要干什么……”
“我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小姐的笑声,听上去还有些孩子气的可爱。
“我想看见纲君发火的样子啊——”
“纲君太温柔了,对什么人都一样温柔吧?”
“所以呢,我超级、超级、超级想要做那个不一样的呢。”
明明她的声音听起来即悦耳又可爱,但沢田纲吉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了一片令人心慌的冰冷。
“很期待下次见面哦,纲君~”
伴随着她上扬的尾音,岚守焦急的推开门撞了进来,直到站在沢田纲吉身前,才停下了慌乱的脚步。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在彭格列十代目隐隐明悟、却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艰难的无法言诸于口。
“很抱歉十代目,这件事情是件意外……”
接下来的话,沢田纲吉并没有听清。
他只是觉得特别冷,冷到脊髓都有些发寒。
耳边好像又想起了女友当初的话语。
‘呐……纲君,我们……’她甚至是用一种哀求的神情望着他:‘会永远在一起的吧?’
噗嗤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婉婉的手榴弹,嘿嘿嘿被夸了超开心。
(*  ̄3)(ε ̄ *)再次抱住婉婉亲一口。
第18章 一周目
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呢?
年轻的女性家主望着电话,她不禁喃喃自语。
尽管依旧在笑着,尽管面上依旧一副轻快愉悦的样子,但是心里其实已经坏掉了吧。
虽然是这样,但是还要微笑。
因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最后一定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很可笑吧,但是也没有办法。
这是那个男人——被她称为哥哥的家伙,教她的最后一件事情。
所能坚持下去,也不过是因为执念。
究竟是什么时候……
她也学会了微笑着给予别人伤害与灾难呢?
“很抱歉十代目,这件事情是件意外,谁都没有想到……”
同样年轻的黑手党教父一言不发地陷入了沉默,他听见电话那头,林生轻快的说道。
“纲君,你生气吗?”她撑着下巴歪着头,样子看上去甚至有点孩子气,语气也是轻快愉悦的,“纲君,你生我的气吗?”
沢田纲吉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无言的,挂断了电话。
他在想什么呢……
林生猜得到,也很清楚,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会是我的太阳,
但他不可能永远是我的太阳。
她的世界已经变得这么糟糕了,她也变得这么糟糕了。除了利用和算计,他们之间好像并不存在其他的可能。
但是没关系——
年轻的女性家主站了起来,她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阳光从玻璃处穿透而过,欢快的在她的面容上、发丝上跳动着,暹罗猫痴缠的咬住了她的裤脚。她略微扶了扶搭在肩膀上的西装外套,蹲下去抱住了暹罗猫,束在脑后的马尾晃动着,没有发丝的遮挡,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暴露无遗。
年轻的女性家主略微眯起眼睛,大抵是觉得阳光太刺眼了一些。
既然走到现在,那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五十岚太一走了进来。林生听见了声音,但她并没有转过身去。金发的青年有条不紊的整理着书桌上杂乱的事物,他嘟囔着抱怨了起来:“这种事情,就没必要交给我哦。”
“但是我能信任的就只有太一了。”
尽管知道对方提及的并不是这件事,但林生还是这么回答道,“我已经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太一了。”
“所以说——”
青年弯唇一笑,他的表情并没有语气中那么不耐烦,“现在只能依靠我了吗?”
他像是怀念着什么一样,说:“很难得啊,听见你说这样的话。”
毕竟从小到大,青梅所重复的不过是
——“不要离开我身边,太一不会离开我的对吧?”这样的话语。
她像是依赖症成瘾一样,恋慕着每一个稍微对她好一点的人,而从来没向什么人求助过,更不用说是依靠着对方。
谨慎、多疑、偏执狂。
从小养成的坏毛病让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以至于突然向他求助的时候,五十岚太一连迟疑都没有就答应了。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出乎意料的,林生居然认可了他的说法。
她依旧背对着门,阳光将她精致的面孔照耀的越发可爱。
只是略微苍白的肤色冲垮了那分轻快的味道。
——她似乎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这幅苍白病态的样子。
侧对着他的时候,纤长微卷的睫毛伴随着说话的频率微微颤抖着,像是蝴蝶濒死前颤动的翅尖,距离之近,甚至清楚的,可以看见面上浅金色的绒毛。
“有的时候,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活着真是太糟糕了。”
她这么说道,然后笑了起来:“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死——就算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让我留恋的东西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死。”
五十岚太一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太一就是我的太阳。”
“一直以来都活得和我不一样的太一,一直都在自由的生长着的太一,成为了可以让人依靠的大人,足以令人夸耀的太一……”
“好嫉妒啊……只要想要这些就觉得嫉妒的发疯。”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太一的话——就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
“也许这么说有点奇怪吧,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太一撒谎,只要想到有可能会伤害太一,就觉得难过的宁可死掉。”
林生冲他笑了起来:“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虚伪了呢?”
利用完了、将竹马也拉进泥沼之后,才假惺惺的来说这些话,无疑是显得虚伪极了的。
——但偏偏,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金发的青年面上的神情渐渐收敛了起来:“所以……你已经找到了你真正的太阳。”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带着点轻微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恶意的嘲讽。
但现在无论如何林生都不会受伤了。
以往太一总会毫不留情,又看似十分无辜的点明她的所有——被染黑的部分。但是现如今,无论被他怎么讽刺,都不可能会难过了。
已经糟糕到这个份上,不可能再会感觉到悲哀。
如果说悲哀是为自己难过的话,那么现如今,她所在乎的部分里,根本没有一丁点属于自己。
所以,也不可能会感到难过了。
“并不是……”她甚至笑了起来:“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宁可燃烧尽我所有的一切去追逐他……但是他不是我的信仰,更不是我的救赎。”
“他是我的罪孽……”
金发的青年有些无法理解,他微微蹙起眉头。
“这可能就是我不可能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原因。”
林生说道:“他太好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永远会觉得自己肮脏的要命,永远会觉得自己早该下地狱。他是我的太阳,但是他不会照亮我……他只会灼伤我,用他的温柔和包容,毫不留情的灼伤我,让我越发自惭形愧。”
“这并不是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反倒像是被巫女救起的强盗,你知道吗……这种温柔没办法劝他改回正道,只能令他愈发疯狂,愈发偏执。”
“直到有一天,被这股不该有的欲念烧得尸骨不剩。”
“所以——”
“我期待着看见他不堪的一面,对我发火也好,占有欲也好,甚至是嫉妒或是别的什么情绪都好——”林生沉默了一会,“会有这种愿望的我,其实早就坏掉了吧?”
“我有的时候都在想,再这么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停顿了一会,她说道:“所以我必须离开他——所以——哪怕我并不愿意,我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恶念继续滋长了。”
“再这样放任下去,我一定、一定、一定,”
她苦笑了起来:“会做出让我自己后悔的恨不得不再为人的事情来。”
从小到大,就被强行灌输进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伤害他人的观念,到了现如今,已经很难改正了。
就好比,明明已经脱身,还被她强行拖下水的太一。
无论在怎么哭诉自己的不幸,也没办法改变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利用对方的事实。
但是还是有办法的。
【“我有的时候,很羡慕太一的勇气……因为,我并没有那样的东西。我只是爱着他,全力以赴的爱着他……只是明白‘爱着他’这件事实罢了,对着以后要怎么走的未来没有一点规划,现在一提起这件事,就感觉到无所适从的感觉……”
“正因为很爱他,所以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当初,是这样告诉太一的。
现如今,明白了‘爱着他的事实’,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接下来到底要怎么走。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存在的价值了。
不是吗?
年轻的女性家主笑了起来,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当着对方的面微笑,却是为了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滑稽的要命。
金发的青年指尖一颤,他慢慢地皱起眉头来,只觉得有些茫然。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露出了轻快的笑容的挚友,他不禁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透过皮囊,看见的那个快要被染黑的灵魂。
贪婪、妒忌、野心。
围绕着大小姐而不断展开的这些主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无论是想要利用她的婚姻获取利益的兄长,还是一心提防着子女□□的父亲,更甚至于是只顾自己享受、费尽心思保养着年轻美貌的母亲——
没有一个是真正在乎过她的。
她显露出来的表情,也不是什么无聊的快要死掉,而是……麻木。
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的麻木。
但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在意过的是,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罪恶的该下地狱,但是眼睛,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纯净。
无垢的仿佛刚出生的婴孩。
目睹了这一切,暹罗猫沉默了一会,狠狠咬住了林生抚摸它的指尖。
血珠从指尖上慢慢的凝聚出来,浑浊的血液看上去,却比宝石更加动人心魄。
'你该去死了。'猫先生依旧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婉婉宝贝儿的地雷~
日常给你……咳,虽然不是日常,但是也要给你么么么哒。
对不起米娜【土下座】
我去肝阴阳师了。
#论我和非洲狐的日常#
阿脸你个没用的废物!
怼红叶和茨木的时候那么起劲,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还以为你是血统高贵的欧洲狐
为什么会被跳妹的小狗咬死了……
第19章 一周目
她觉得自己肮脏的像是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瞧不见半点天光。
##
“尼酱超过分的——”公主嘟嘟囔囔的抱怨了起来,她一边拎着裙摆,一边跑上楼梯。
白皙纤细的手脚带着一点就不见天日的苍白,而面貌更是精致的像是东洋人偶——或者说,人偶也不一样有她那么好看。
“居然不带我出去玩,我也超想和普通的小孩一样去上学啊。”
“既然都知道了弶哥过分那你还说什么。”
五十岚太一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说道:“反正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指望那个妹控狂魔将小公主放出他的掌心,还不如期待老天来道雷劈死他呢。
“太一!”
小公主胡搅蛮缠了起来:“你也不帮我!你不喜欢我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五十岚太一刚想说这句,就瞥见小姑娘的眼角似乎真的泛起了泪花,他慌乱的摆了摆手,解释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公主殿下委屈极了的看着他:“太一和哥哥一样过分。”
五十岚太一辩解不能,他苦笑了起来。
就知道和青梅纠缠不得,反正怎样都是她的错就对了。
公主殿下负气的抹去眼角的泪花,她甩下五十岚太一就往楼上跑。
五十岚太一追不上她,一时间也踌躇不前。
毕竟那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鬼兄长的领地,林生可以随便去,但是他却不能。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林弶好脾气的放过他。
可是想想了自己的青梅,他还是一咬牙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幽长而安静的走廊简直让他冒出一身冷汗来。
搞什么啊,好端端的家里弄得这么阴森森。
五十岚太一绝对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作祟。
好容易到了转角,借着一点模糊的灯光,他才看见自己的青梅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他焦急地上前去叫她,发现林生的脸色苍白的不太正常,还隐约在瑟瑟发抖。
她一看见他,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掌。
五十岚太一吃痛,也不敢甩开她的手,紧张地望着自己的青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太一……”
她的声音崩溃的不成样子。
带着哭腔的小公主让五十岚太一一下就心软了下来。
他习惯性的抱住了对方的肩膀,张开手臂将公主殿下抱在了怀里。
少年温柔地安慰起了自己的青梅,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五十岚组唯一的继承人。
“太一……妈妈……”
“我……”
“我……”
她神经质的说着不成调子的话,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半天才抬起头,慌乱的看着他,又迅速地撇开眼,像是惧怕着什么一样。
“我要去找哥哥。”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我要去找哥哥。”
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五十岚太一皱起眉头,箍住了她的肩膀,细声慢语的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看见妈妈……”
林生的声音慌乱极了,“我看见妈妈……门上的身影……”
五十岚太一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公主的背,安抚着自己的青梅。
少年认真地看着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早晚要习惯。”
她为了保持美貌不惜一切代价的母亲私底下的生活到底有多么混乱不堪,显然小公主是一无所知的。
“我……”
小公主茫然地看着他,眼泪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她这副又茫然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令人忍不住揪心,忍不住软化下来。
五十岚太一想,恐怕没人能对这样的林生生气。
“这是他们的事情。”
五十岚太一显然不想将肮脏的事情告诉自己懵懂的青梅,他皱起眉头,尝试着用更加委婉的词语告诉她这一切。
“很多事情……你都没法控制。”
少年沉默了一会,说:“你只能学着去接受。”
“我没法……”
小公主崩溃的哭了出来:“我要去找尼酱。”
她死死地攥着五十岚太一的衣角,尽管说着要去找哥哥,但是半点都没有放开对方的意思。
五十岚太一皱起了眉头,“……你。”
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尴尬。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应该擅自评价对方的长辈的时候——更何况,他也实在不会做这种事情,安慰林生都来不及。
“弶哥有事,很忙。”
小公主茫然的看了他一会,极其自然的说道:“可是尼酱……尼酱他就在这里啊。”
“……”
五十岚太一原本镇定的表情也崩坏了。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生手指指着的方向,又看了会慢慢的抹着眼泪的林生。
少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主殿下哭的那么歇斯底里。
于是他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小公主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居然变了。
顿了顿,他伸出手去,挡住了小公主的眼睛,然后又凑近过去,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说道。
“阿生……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
“……”
“一切都……”他的喉咙有些哽塞,“都不是你的错。”
可金发的少年并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也并不能帮助自己的青梅从这个令人作呕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很久之后。
忍无可忍的公主殿下终于爆发了。
她拿着枪/支指着自己的母亲的头,看着那张美丽的过了分的面孔,只觉得恶心的难以言喻。
就是这样……
每天都要忍受着令人作呕的一切。
整整十五年,她的人生,就这么惨淡无光了十五年。
就算是当初五十岚太一的劝诫,都不能让忍无可忍的公主殿下再装聋作哑了。
“你是不是拿我也当成货物?”
她甚至笑了起来:“反正你觉得无所谓,用一个生下来就没照顾过的女儿,就能换的以后的长安久乐。”
如果仅仅是当初那样,她还可以不在乎。
但是……
但是她不能在后面推一把。
最起码……最起码她还是她的母亲。
女人好看的面孔变的慌张了起来,她哀求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儿,拼命的摇着头。
“阿生……”
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越的男声,林生下意识的僵硬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听见自己的哥哥轻轻的笑了起来,紧接着,温热的手握住她拿着枪支还在发抖的手。
他亲昵的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环住了妹妹。
“阿生真乖啊。”
“……”
就连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依旧很好听,连带着女人喉咙发出的几声含糊的响声,都模糊了起来。
一声枪响过后,大小姐的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她蹲了下去,抱住膝盖,将自己像个婴儿一样的蜷缩了起来。
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鲜血溅了出来,满地都是。
连带着女人好看却冰冷的面孔,都令人不寒而栗。
林生脸色苍白了起来,她控制不住作呕的欲望。
“阿生是我的妹妹。”兄长却亲昵的环住她的肩膀,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担心,好像真的在担忧她的身体一样,“不需要在意那么多。”
“……”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一枪崩了面前一脸温柔的兄长。
但最后,她也只是僵硬的蜷缩了起来,点了点头。
林弶笑了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哥哥,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指却控制不住地攥了起来,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黑泥,慎入。
唉,我怎么还是写出来了。
第20章 一周目
——声名狼藉的前女友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沢田纲吉用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恍惚的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救赎。
身为林生这个存在的人类,她的未来,永远都是这么惨淡的东西。
“所以我很高兴……”
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喘息的女性家主,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话,她禁不住咳嗽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上纯白的西装外套,甚至有些破碎的肝脏也伴随着猩红的液体,垂落在地上。
费尽了父兄掠夺来的庞大资产而金尊玉贵养大的大小姐,她美貌的像是莺。
——只为国王一人而歌唱的莺。
这也正是父兄如此疼爱她、甚至是溺爱的缘故。
美貌的足以令任何人都为之怜惜动容的少女,就像是沙漠中静静盛开的罂粟,奇迹一般的美貌背后,是足以令人沉迷溺死的剧毒。
可夜莺不肯歌唱了,她不甘心做珍贵的、令人拢在手心把玩的笼中鸟。
因为她遇上了那个温柔的、像是大空一般包容一切的少年。
她决心为他出逃;逃离这笼中鸟的命运。
她决心要为他背叛自己残忍的像是恶鬼一样的兄长。
只要他能活着,少女能付出一切代价。
因为——
他比她的整个世界还要来的珍贵。
“能和纲君相遇。”
她的爱情,虚无缥缈的像是海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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