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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遇到妹控怎么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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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着他,自己还能信任谁呢?

    不对,就是林如海也不能完全信任,想着林如海的岳家,宁荣二公,那也是自己手底下的老臣了,确实是值得信任的。

    上皇便问起了贾府的诸位来,皇帝对着勋贵厌烦的紧,哪里知道这两个的光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来什么,却是突然想起来,皇后宫里有女官儿,是贾府的嫡女,便对着自家父皇禀告了。

    上皇听了,果然高兴,自己体恤老臣,皇帝也是个孝顺的,自然对着老臣有诸多的优待。

    这阴差阳错之下,皇后身边儿的女官儿元春便成了皇帝后宫中的一员,虽然位分低,只是个贵人,可是因着她是上皇特意指的,又是皇后娘娘身边儿伺候过的,自然地,大家就高看她一眼。

    元春在宫里的日子也并不难过,皇后虽然恼怒自己宫里出了这样一位打脸的,可是涉及到前朝,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理睬她就是了。

    元春在宫里这么些年,总算是熬出来了,可是她比之前却是更加地谨慎了,并不轻易地出门子,每日里向主子娘娘请安之后,就缩在自己的宫里不出去,谨言慎行的模样倒真是让皇帝欢喜了一阵子。

    这果然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教养很是不一般,她出身不低,自然是琴棋皆通的,皇帝很是高兴能在宫里找到这样一位才女。

    可是这话却不知怎么地,就传地走样了,说是她贤惠大度,一个贵人,要贤惠大度做什么呢?

    就怕主子娘娘觉得自己是个心大的,元春还想着去坤宁宫解释一二,可这本就是无据传言,特意去解释是不是显得自己才是别有用心的呢?

    元春短短几日地,就消瘦了一大圈儿,皇帝心疼不已,云雨之后,特地地问了,才知道她的心事。

    对于元春的隐忍知礼,皇帝很是喜欢。连连地让她放心,知道皇帝不会怪罪自己,元春自是欣喜的,只要抓住了帝王的心,那么在这后宫,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果然地,第二日,皇帝就下旨,晋了元春的位封,成了贾嫔。这下子,元春更是炙手可热起来了。

    这成为了一宫主位,自然是件可喜之事,可是囊中羞涩的很,恼不得要麻烦府里了。

    打发了自己宫里的太监总管,想法子带口信给母亲,让她想法子筹措些银钱,捎进宫来,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贾府听了宫里的消息,知道自家姑娘得宠,自然是高兴的紧,银子啥的,府里何曾缺过了?

    即便是府里周转不便,可也没要让宫里的贵人手上缺钱的道理,不过是为了什么,这往宫里送钱,贾赦自己也是乐意的,这不,王夫人四处落腾了五千两,都换成了小额的银票,以供女儿在宫里打赏之用。

    贾府这里的纠葛别人是不知道的,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大家也不能插手不是。

    听着贾嫔这两日出手又阔绰起来了,皇帝也只是冷笑一声儿,再不做理会。这后宫的女子,再怎么蹦哒,也不过是要看皇帝的意思罢了,还能翻出来什么风浪呢。最怕的是和前朝有什么勾连,那才是糟心呢。

    好在贾府在前朝并不没有什么助力,就是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员外郎罢了,这贾政都五十的人了,还是个五品小官儿,自然地,这一辈子地前程也就那样了。

    皇帝这样想想,心下平复了许多,再不关注这些了。

    听着下面的奏报,他忍不住地,又想拍桌子发火了。可是想着清溪书屋的上皇,还是再忍忍吧,总有那么一日的……

    如今朝上分为上皇派与新帝派,虽然现如今的该当家的是新帝,可是谁知道如今皇帝的日子正经儿地不好过呢。上皇在朝中几十年,自然不是二三年的当今可比的。再者,当今还是做儿子的,不管是规矩还是礼法上,都矮了一截。老臣勋贵们仗着上皇的势,就不大将这位性子颇为和善绵软的当今放在眼里。

    当今因着各种原由,也只能继续扮着孝子状了。这日里,下晌儿的功夫,皇帝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喜事儿,竟是心情好的很。平日里并不外露的皇帝今儿嘴边也挂着一丝笑意,别说是外人了,就是日常在皇帝身边儿伺候的几位近侍也瞧着稀奇的很。

    不过皇帝高兴就好啊,他高兴了,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不是,谁也不敢追究这皇帝是为着什么才这般高兴的……

    皇帝的糟心事儿可不止是这些呢,就瞧着他那位非要邀名的父皇,只怕他的日子还会这样难过几日就是了。

    当然了,皇帝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倒也等的来,不用发愁,总会有熬出头的那一日的。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通之后,又吩咐了御膳房,替上皇置办了一桌子大补的晚膳,这年头,什么玩意儿金贵皇帝就紧着上皇那儿供。

    上皇最爱的一口就是鸭子,往年里因着各式各样的缘故,也不敢贪嘴,如今,他退下来了,这口腹之欲自然是不再限制了。

    皇帝听了父皇用了小半只的鸭子,很是高兴,都说了这能吃是福,父皇吃的好,说明身子康健,他这个做儿子的,只有高兴的份儿。

    这几句话一出来,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说皇帝是个至孝之人,虽然政事上还瞧不出来有什么建树,可就这个孝顺劲儿,上皇选择逊位与当今,果然是没选错人的。

    不管如何,皇帝与上皇都是满意的,臣子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上头有两层婆婆,那个煎熬劲儿可比自家的小媳妇儿难受多了。

    这些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不管是日子好过不好过的老大人也好,真孝顺假邀名的两代帝王也罢,都是影响不到老百姓过日子的心情的。吴元泽如今自己手里有钱了,便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了,这做学问又如何呢?考了进士当官又怎么样呢?若是自己学着先生这样,在乡下置办几倾地,做个老财主,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子,似乎也是不错的,何必要纠结自己的身世呢?

    说不得又是些狗血淋头的烂事儿罢了,吴元泽这样一想,便心平气和下来了。对着前些日子自己对于吴氏夫妇的逼迫和隐隐地疏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总之,不管是为了什么,这夫妻俩对着自己那可真是没话说的,自己这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作态即便是自己也瞧不上的很,就更遑论是别人了。

    鄙夷了自己一番之后,吴元泽便摆正了态度,日后再怎样,也不过是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罢了。

    瞧着自家哥儿似乎是放下了心结,吴氏夫妇两个也高兴,当初受了主子的恩惠,照顾小主子,如今他大了,却是对着自己有了心结,不说别的,除了惶恐之外,更多的却是心酸。

    如今吴元泽又能不动声色地亲近起自己来,吴氏夫妇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呢,主仆总算是相得了。

    这一缓和下来,再去思量自己这些日子的作为,他只觉得好笑的很。这般作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之故?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全感的缘由?

    吴元泽学着孟老夫子自省了一会子,又意兴阑珊起来,瞧着什么,也不得劲儿。

    打不起精神,也不过是两天的事儿,甄士隐对着弟子的纠结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依着他的性子,那就是弟子闲的了。

    很快的,他就各种地功课给埋了进去,就是以往甄士隐拦着不让下场的童生试,如今也是开口了。

    吴元泽虽然不知道先生这番出尔反尔是为了什么,可是有个目标了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摆脱这个浑浑噩噩地近地,那就成了。他是不想再追究那些了。

    埋头苦读,英莲那里知道了哥哥要下场的事儿,自然是悬心的,听了母亲的话语,还果真地去下了一回厨房,瞧着她满头满脸地都是面,封氏就有些好笑的紧,可是小姑娘家的面皮薄,好日能够以地借着元泽的名头让她学着了解厨房的这些事儿,封氏自是忍着笑,让丫头们将她收拾干净了这才看着她去外面书房给父亲和哥哥送吃食去了。

    这一早上的功课上来,别说元泽这个半大的小子了,就是甄士隐自己,肚子也有些空,瞧着女儿过来了,两人自然地就停下了手边儿的事儿。

    瞧着英莲一脸的献宝模样,这两人却是谁也不开口,就等她显摆呢。

    果然地,英莲替他们煮了一碗汤面,巴掌大的碗罢了,闻着味儿,吴元泽觉得自己更饿了,眼巴巴儿地瞅着士隐,瞧着他点头了,便自己动手了。

    士隐那里,自然是有贴心的好闺女服侍,比自己这个弟子可真是强了许多了。

    吴元泽也顾不上那些抱怨,端着碗,拿着筷子,看着先生动筷子了,自己也急忙地开动了。

    英莲自己也忐忑,就怕味儿不好,父亲和哥哥再嫌弃了可就糟糕了。

    三两口地,士隐便与元泽两个将那小碗儿面下肚了。瞧着他俩吃的欢喜,英莲自己也高兴,收了碗筷之后,便带着丫头去内宅去向母亲显摆去了。

    这里,士隐与元泽两个急忙地让丫头上了凉茶,灌了好几杯下去,这才觉得嘴里没那么咸了。

    两人互视一眼,想着英莲说的,明日再送来新花样儿,两人心有戚戚然……

    不过既然是英莲的一片好心好意,就算是砒霜,那也得咬牙灌进去了。

    晚上临睡的时候,士隐将女儿厨艺告知了老妻,希望她能劝导一二,封氏瞧着自家老爷一向万事不盈怀的淡定模样早就不见了,忧心忡忡的,也算是逗笑了封氏。

    只怕他再恼了,封氏急忙地应了下来。士隐闻言,这才放心下来了。

    当然了,他也放心的太早了,英莲如今正在兴头上,怎么会听了母亲的劝告呢。兴致勃勃地英莲一早儿地又带着丫头下厨了……

    这是她的一番孝心,士隐还真是不好拦着,还是元泽想了法子,让她在一旁指点众人就是了,就怕弄伤了自己,不得累得父母担心劳力。

    英莲听了,果觉有理,便不在执拗着要自己动手了。吴元泽瞧着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这才默默地擦擦头上的虚汗。哄个小姑娘啥的,还真是很不容易啊……

    这有了专门的人动手,自然不会再让士隐与吴元泽两个的胃受罪了,这两人除了每日授课之外,竟是期待起了英莲每日送来的吃食,这样的天伦之乐,却是士隐一向喜欢的。

    乖巧的女儿,上进的弟子,还有什么不足的呢?士隐对着自己以往的执着也是悉数地扔下了,越发地超脱了,很是有几分名士的风范了。

    吴元泽瞧着也是羡慕不已,这样活着,才算是自在呢。只是,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心境,这样的定力呢?不为外物所惑,说的好听罢了,但凡人都是有贪欲的,不是求名,就是求财,更甚的就是财名两得的,这样的一般都是没啥好下场的,可是世人都觉得自己是精明的,不会被人家识破的,仗着各种的手段,这水可不就越发地浑了。

    江南的时局便是如此,如今几方的人力都在这里胶着,作为扬州的盐官儿,虽然是肥差,可是林如海的日子并不好过。想着家里病歪歪的庶子与发妻,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抱怨这贼老天了。

    复又觉得自己失了本心,林如海一向不大信奉神佛,如今也是忍不住地打发人去城外的几处寺庙里,添了丰厚的香火钱。

    ☆、第185章

    神佛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不管是慈悲的还是做恶的;悉数地都逃不过她的法眼;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林如海这里刚刚丧妻丧子,自己隐隐地老了十岁的模样让管家心酸不已。可又能如何呢?

    林如海想着岳母的书信;将玉儿托付给她;倒也便宜。再者,江南的这个烂摊子越发地让人揪心了,将女儿送进京里,也是个法子,总之;要避开这些乌七八糟的才好呢。

    黛玉才五六岁的光景;刚刚失母,如今又要抛父进京,如何能不惶恐忐忑了,可是父亲已经发话了,她还能如何呢?

    少不得在林如海哪里哭上一鼻子,然后随着贾府的几房奴才下人们一起进京了。

    这里不说林黛玉是如何进京,如何地与外祖母相依为命,如何地众姐妹相处,如何地与宝玉斗气耍闹。

    只说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吴元泽今年才过了童生试,名次倒也不低,是苏州的第七名,人人都夸赞士隐的弟子聪慧非凡,士隐自己却是但笑不语地瞧着吴元泽越来越通红的模样。

    吴元泽丁点儿也不觉得大家的夸赞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想着他前些年拿大,执拗非常地非要下场的情形,吴元泽只觉得脸烧的慌。

    两年前,士隐算是彻底地压制不住弟子一心想要下场的性子,便随着他的性子去了,结果,自然是自己的预料之中,最后一次院试,却是没考过。

    吴元泽自觉羞愧,无颜见人,自己也是颇受打击,想他堂堂一个成年人,学习了这许多年,却是连一个童生试都过不了,真是无用的紧。

    一时之间,这位倒是钻了牛角尖儿。士隐的性子一向都是随和的很,可是对着弟子没有考过童生试这事儿,怒气冲冲的,将吴元泽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这一顿骂,倒是让吴元泽并不像往日那般托大了,就是隐隐地那些优越感,也是减少了不少。瞧着他日后的行事越发地谦虚谨慎了,士隐心下欢喜,面上却是越发地严厉了。

    吴元泽自己觉得丢人羞愧的慌,一连好些日子,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难得的展颜一笑也只是在英莲小丫头跟前,只是如今他们都大了,再不能像过去那般随便了,见面啥的根本就是妄想,听着哥哥名落孙山,英莲自己也是不高兴的很,在她心里,哥哥那是无所不能的,这次的失常,要么是主考官有眼无珠,要么就是哥哥发挥失常了。

    打发了自己身边儿伺候的,带了些自己准备的各项吃食之类的,算是安慰。

    英莲自打前些年学习厨艺之后,却是实实在在地喜欢了下厨,平日里有事儿没事儿地做上一两道菜,煲上一锅好汤,送给父母兄长,也是讨他们欢心的事儿。

    一家子骨肉,虽然不用如此,可是英莲自己却是欢喜的,大家便不勉强了。

    士隐更是高兴非常,自家闺女果然能干的很。

    吴元泽经受了一次落第的打击之后,倒是沉稳下来了,既然是自己的学问不扎实,那就更加努力便是了,左不过自己年纪还小,也不怕什么。只是,让士隐失望了,这也是让他觉得羞愧的缘由。

    士隐瞧着他踏实下来了,便不在搭理了,不过功课上面,却是抓的更紧了,尤其是这馆阁体,每日里非要写上个百篇才好。

    吴元泽的字儿虽是不错,可是馆阁体却是一般,还是需要加强练习才好呢。

    至于府里的那些琐事儿,吴元泽一早地就撒手不管了,既然自己的身世有问题的,瞧着也是吃穿不愁的,银子要的多了也是罪过,还不如就这样算了,那间铺子,也一早地就低价折给了甄家,因着里面有两份儿是英莲的脂粉钱,是以,士隐与封氏两个一商量,便做主将铺子放到了女儿名下,契纸也是交给了英莲自己保管着,算是替她置办嫁妆了。

    内有管事嬷嬷的帮衬,外有掌柜的打理,英莲的小生意做的也是有声有色的,她是女儿家,自然更了解这些玩意儿,除了点子之外,并不比吴元泽差。自然地,那些点子,吴元泽一早儿地就写下来,让人交给英莲了。

    英莲虽然不爱这些算计上面的劳什子,可是这是哥哥的一番心血,又到了自己手上,自然地,就要好生地打理了。

    封氏瞧着女儿这样,叹气一声,任由她去了。

    这一次,吴元泽过了童生试,成了远近闻名的小才子,众人隐隐地追捧也没让他飘着,士隐也算是放心了。

    封氏却是觉得更加惋惜了,这要是定下了是女婿人选,该多好啊。吴元泽已经十二了,再过不了几年,也该到议亲的时候了,他又没有亲长,到时候,还不是要求甄士隐做主么。

    吴元泽既然是过了童生试,这两年之后的秋闱自然也是想去下场一试的。只是如今时日尚早,也不想说出来,让人以为他轻狂说大话,便埋头苦读罢了。

    士隐对着弟子的性子是知道七八分儿的,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对着他的着急,倒是不置可否。可是也不拦着就是了。

    京里的情况越发地晦暗不明了,这两年,上皇的身子大不如前,虽然看着胖,可是也虚啊。太医劝着了好几回,让饮食清淡,可是上皇哪里能受到了那些清汤寡水的饭食,太医们没法子,也只好弄些子药物,好生地调养罢了。

    就为着这事儿,上皇还找茬训斥了皇帝几次,说是皇帝克扣他的饮食。

    瞧着皇帝无奈的模样,大家自然知道是谁人的不是,不过这天家的事儿,大家谁敢开口呢?陪着笑,将这些烂到肚子里就是了。

    上皇老了,只怕是有些糊涂了。

    这样的传言不免地就在京中上层人家传开了,虽然大家都是斥责的模样,可心下,也是觉得有些可信。

    这样一来,老臣勋贵们就越发地急迫了。皇帝的几位兄弟们却是更加地猖獗了。

    许是有那么一句话“老天欲其亡,必使其疯狂。”如今上皇诸子,当今手足中,不乏有那么几位,顶着亲王的爵位,干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皇帝为了“友爱手足”,“孝顺上皇”的名声,却是半点儿也没有薄待过几位兄弟。

    各个儿得封亲王之尊,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其中最为疯狂的不是自小就乱七八糟,男女不忌的忠顺亲王,却是上皇的幼子,忠勇亲王。

    这位爷,因着上皇的宠爱,一度地大家都觉得是他有机会问鼎大位,却不想,皇帝竟是将帝位传给了不声不响的四皇子。这下,即便是兄长封为忠勇亲王,掌管宗室,这位爷心气儿也是不顺。

    正好儿地,皇兄看重他,上皇喜欢他,宠着他,串联了宗室,不为别的,就是想着给皇帝添乱一番。

    至于谋夺大位啥的,他还真是没想过,有上皇看着,也不能太过了,小打小闹的,别说上皇不放在眼里了,就是皇帝,也压根儿不管,一笑而过。

    近日,这位爷竟是低调起来了,似乎是收敛了往日的那些张狂性子,开始修身养性起来。

    上皇听说了,还颇为高兴,自家小儿子长大了,颇有慈父之态,将皇帝恶心了个半死。上皇欣慰,皇帝可是半点儿也不敢马虎大意。

    皇室无亲情,都是仇人。为了这把椅子,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呢?

    平日里看着他在父皇面前撒娇卖乖的,就能将人恶心个半死,现在说是收敛了性子,人人都信,唯独皇帝不信。

    果不然地,没过了几日,皇帝收到了密探的汇报,险些气了个半死,果然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竟然敢算计自己,那就等着自己的收拾吧,皇帝气恼归气恼,可是更加担忧的却是远在千里之外之人。

    吴元泽一身是血,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竟然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虽然是失手反抗,可那真是活生生地一条命啊!

    “元泽,快点儿,将这里料理清楚了,咱们走啊!傻站着干什么?”

    听了旁边之人的嗔怪,吴元泽才回过神来,立即地动气手来,帮着白坤诚料理了起来。

    两人虽然都是生手,可因着下边儿奴才的帮忙,还是很快地就将这些事儿料理清楚了。

    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的,就是两人身上,染血了的袍子也是换了下来,扔到了火堆里,烧了个干净。

    白坤诚比他年长五六岁的模样,今年刚中了举,两人倒是至交好友,在这个世上,也有七八年的功夫了,朋友也不算少了,可是有过命交情的还真只有白坤诚一个。

    白坤诚面上瞧着是个谦逊的,可是内里却是傲气非常。当然了,身为江南白家的嫡子,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人人都说白坤诚是个温雅君子,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位绝对是不好惹的。

    小小年纪,手段心计都不缺。作为白家下一任的家主,白家老太爷对这个孙子寄予厚望。这不,作为苏州的小三元出身,白坤诚还是照旧地谦和,半点儿不见傲气,让人夸赞白家的教养。

    白坤诚与吴元泽的相识非常的狗血,两人都不是好事儿之人,却是因着些许的误会而大打出手了一回。小小年纪的吴元泽将白坤诚揍了鼻青脸肿,可也算是弄了个知己好友,这倒是也不亏。

    白坤诚自诩是文人,不与吴元泽这种莽夫计较,可私底下,也是加紧了骑马射箭的修习,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回来,省的那小子又笑话自己是屁的文弱书生。

    两人之间的交往大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士隐与白家都是查过对方的底细的。

    虽然白家声名显赫,可是士隐也不差哪儿去。吴家只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这唯一的主子倒是不错,又有士隐的教导,自然地就是不凡了。

    白家虽然在江南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些子份量,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轻重,半点儿也不是轻狂之人,反而更加地小心谨慎了。这也是他们传承了两朝不到的秘诀。

    自家孙子心高气傲的性子白家老太爷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竟然有了挚友,惊奇之下要见见吴元泽,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正好儿地,白坤诚要与祖父显摆自己的好友,便有了吴元泽的白家之行。

    白家身为江南的文人之首,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可即便如此,吴元泽的态度还是很平和,也不过是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不卑不亢,倒真是让白家老爷子高看一眼。

    就这样,便默许了孙子与吴元泽的往来。白坤诚好容易得了一至交,又得了祖父的认可,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模样。

    吴元泽虽然面上嫌弃非常,可是心底里也高兴,这交友可不是单方面的,他自己对着白坤诚也是满意的紧。

    两人的往来便更密切了起来,就这样,白家与甄家也慢慢地有了走动,士隐是个风流人物,自然地就与白家老太爷成为了忘年交,颇有几分通家之好的模样。就是封氏,与白家的女眷们也有了淡淡的走动,英莲自然地也能交到一二的闺中好友。

    这次,白坤诚约了吴元泽,去城外三十里外的庄子上去赏花儿的。当然了,这也不过是个名头,说白了,就是两个懒人不想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来这里躲清闲来了。

    在庄子上玩乐了三五日之后,两人这才慢悠悠地回城了,却不想,两人遇袭了。

    两人自己身边也都带着七八个长随的,其中不乏好手,可是竟然不是那三五人的对手。很快地,他们就有些撑不住了。

    吴元泽与白坤诚两个面色凝重,也不能坐以待毙,指挥着长随们,将那几人分隔开来,逐个料理了。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可是他们有些失算,这些人,压根儿就是些亡命徒,哪里会顾忌到自己的生死呢,竟是放手不要命地攻击了。

    吴元泽他们带的,虽然有好手,可是更多的却是些略通拳脚的。这不,有人跃出了包围圈儿,冲着吴元泽来了。吴元泽手里握着的是一把短匕首,往日里也曾经切过肉,杀个兔子,可是这杀人,倒是头一回。

    白坤诚将吴元泽护在身后,他觉得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自然不能让吴元泽受连累,吴元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隐隐地觉得,这些人要对付的是自己。

    两人联手对敌,总算是撑了下来,等吴元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的那人已经眼神涣散,倒了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他手上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插在那人的胸前。

    吴元泽脑袋里一片空白,隐隐地竟然有几分雀跃,几分惶恐。等其他的护卫过来时,吴元泽就是这副模样了。

    虽然对方的几位人手全歼,可是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一行二十多人,竟是一半儿不到了。尤其是吴元泽手底下的,只剩下了三位。白坤诚那里,倒是还有六七位。

    白坤诚瞧着他的模样,只以为是被吓傻了,倒也是,才多大的人呢,遇上了这样的事儿,也是自己连累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番,可是又觉得矫情,便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干点儿活儿,先别胡思乱想的好。

    吴元泽收神回来,帮着几位长随们打下手,将那些歹人弄到一起,然后放火一把,烧了。至于他们手底下的死伤者,自然是要入土为安的。

    两人虽然没有开口商议,却是极为默契地没有提起要报官经衙门的意思。白坤诚与吴元泽两个,心下都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都隐隐地有些自责。

    将痕迹清理干净了之后,吴元泽默默地将之前自己弄到手里的那块牌子放进了怀里,然后上马,回城了。

    白坤诚不放心吴元泽,想劝说他去自家去住几日。可是瞧着吴元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也只好闭嘴不言了。况且,他还真是有大事儿,要回去和父祖商量。

    将吴元泽送回了吴家,白坤诚便带着小厮长随们回去了。吴元泽这会儿隐隐地觉得有些头晕,在众人的惊诧中,撅了过去。

    吴嬷嬷哭天抹泪儿地让她家男人去请大夫了,她自己亲自地守着小主子。

    对着吴嬷嬷,一起随着吴元泽回来的那三位也不敢隐瞒,一一地将自己等人遇到的事儿告知了吴嬷嬷。吴嬷嬷眉头皱的快能夹死苍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虚,她与吴元泽的判断是一样的,这压根儿就不是冲着白坤诚来的,是冲着自家小主子来的。

    想着吴元泽纠葛的身世,这些年的坎坷,吴氏忍不住地悲从中来,用帕子捂着,也不敢哭出声儿来,眼泪很快地就打湿了帕子。

    吴管家带着大夫进来,瞧着自家娘子这副模样,只当是吴元泽不好,心跳的厉害。

    等大夫把脉之后,说是受惊过度,心力交瘁之下,不堪重负,休息几日,好生调养一番便不碍事儿了,这才放心了下来。

    大夫留下了方子之后,便被管家好生地送了出去。至于抓药煎药这样的事儿自然地有吴嬷嬷接手。

    吴元泽睡了两个时辰之后,在夜幕降临之际,醒了过来。瞧着吴氏肿的烂桃儿一般的眼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吴氏急忙地将一个半新不旧的大引枕放到了他背后,让他靠着。

    “总算是醒了,可真是吓死奴婢了,这样朗朗乾坤的,怎么会有那样狠心的歹人呢……”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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