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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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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阿诚,很久没见到你跑步,身体都不好了。
明诚脸色雪白:“大哥……”
明楼:江边风景不错,跑个十公里对腰很有好处,
明诚苦瓜脸:大哥,我腰不疼啊

☆、月如姑娘

  许晓宇双目不能视物,对生活又没有享受的要求,每日的业余活动不过就是听听音乐,或在常妈和何秋的陪伴下散散步,更多时间是整日流连在黄世卿先生家里学习中医诊脉针灸按摩,除了时常被找不到媳妇陪伴的明楼给忍无可忍的抓回来,她在楼公馆的存在感并不强。如果明楼因事出差,她就是几天不回楼公馆也是有的。三个月的学习,她已经是黄家德济堂手艺最好的接骨大夫,开始有人点名要她看诊。
  方月如的日子选的好。下午军政部开酒会,明楼不耐烦应付,早早的要她留在家里等他,要带她去江边踏青。楼太太今日在家不过是因为明楼答应带她到重庆最有名的上海馆子小浦江去吃红烧肉。
  许晓宇的话音刚落,方月如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许晓宇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伤害了她。
  许晓宇微微皱眉,都说医者父母心,可这一言不合,坐地打滚,分明是个医闹。各家都有难处,话不说清,就开始哭,难道她哭了就该许晓宇怜香惜玉的去哄着捧着。
  何秋心生不忍的劝:“月如姑娘,你别哭啊!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太太才好帮你。”
  方月如听了何秋的话,跪行了两步,扑上前抓住了许晓宇的裤脚。
  许晓宇眼神不便,又坐在椅子上,一时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险些应激反应一脚将方月如踢出去。
  方月如抓着许晓宇的裤子开始抽抽搭搭的哭。她长得秀丽,哭起来楚楚动人,可惜许晓宇真的是个盲人,还是个女人。那娇柔的哭声只让她觉得有一百只鸭子在她的脑袋里吵架,为了礼貌,她强忍着自己揉额太阳穴的欲望,眉头皱的更深。
  “何嫂,帮我把方小姐扶起来。”许晓宇示意何秋帮忙。
  何秋连忙去拉方月如起身“方姑娘,快起来,地上凉。”
  方月如抓着许晓宇的裤脚,借机已经把许晓宇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楼公馆的新太太,蒙着眼睛她看不清长相,看着皮肤很好又细又白,应当还可以看一看,只是身上一点首饰也没有,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细布做的衣服。看来这个新太太并不得宠,恐怕也像前任唐小姐就是个样子货。唐小姐好歹在楼公馆说话还是算的,用的也要比这新太太好的多。
  自以为看透了楼公馆的秘密,她抽抽搭搭的起了身,柔声求告:“太太,我是读过书的人,可是,家境不好,早早的就出来做事,现在外面仗打得厉害,什么都贵,工作又难找,现在一家子四五口人连饭都快没得吃了。太太这里有什么活儿,洗衣服做饭,写写算算的我都能做。求太太看在过去我在这里做过的情面上,再收留我一次。”
  许晓宇不管家,家里缺什么人她还真的不大清楚。她身边最常跟着的就是何秋和常妈,在她习惯了楼家环境之后,身边已经渐渐的不用跟人。实在是不知道把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安排到哪个岗位?以明楼的身份,好像楼公馆真的不需要再有多出来的人了。
  方月如接着哭,哭的许晓宇觉得不帮她找工作,这个弱女子出门就会被饿死了。她是医生,不好见死不救。
  许晓宇还是软下了心肠:“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
  方月如哪里做过什么工作?她是家里的小女儿方家跟着明家做个收购生丝的小作坊,家里条件不错还供她念到了小学毕业,看了几本书学人家反抗封建包办婚姻刚搅黄了自己的婚事,日本人就打到了上海。她随着父母兄弟逃到了武汉,又随着人流逃难到了重庆,到了重庆这里天天轰炸,父亲又病了,弄的家里一贫如洗。后来找到了堂兄方忠,进了这个楼公馆里来打理家务,才算有了稳定的收入。
  小姑娘读过书,心气也大了,家里介绍的婚事一个也看不上。她家里没钱,父亲又病着,条件好的也看不上她。好在楼公馆工作稳定,吃穿不愁,并不急着把她嫁出去换饭吃。就在她十八岁那年,明楼兄弟来到了重庆住到了这座楼公馆。她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人,这样一种只在小说里才有的生活。
  她个性活泼,有些像留在上海的阿香,明楼兄弟也不介意她的偶尔出格。甚至会在家事上听一听她的意见。她那时就在梦里想着,不知该选稳重深沉的楼长官,还是帅气阳光的成少爷?直到她听说成少爷不过是楼长官救下来的一个孤儿,自己半份家业也没有的,才下定了决心选定了有钱有颜,官儿做的又大的楼长官。可这时,唐采薇居然来了。
  楼长官是有未婚妻的。她哭了半夜,几天没有理那个外来的唐小姐,可后来她慢慢发现,楼长官和唐小姐的关系并不好,回家的楼长官几乎不和唐小姐说话的。她心里又有了隐秘的期盼。随着她陪着唐采薇在重庆的社交,她又见到了更多的像仙女一样的女人,容貌家世学历样样把她比的就像泥地里的尘灰,原来这才是楼长官的世界。
  唐采薇长得漂亮,对她又真好,她就想着给楼长官做个姨太太也不错。只要楼长官爱她,宠着她就好。那时她才真心的认可了唐采薇。她讨好唐采薇,陪着唐采薇以楼之明太太的身份四处社交。却没想到楼长官出差回来之后风云全变,唐小姐被送出国读书,楼家旧人全部换掉。她哭着求楼长官留下自己,得到的却是一笔和她三年工资一样多的遣散费。
  再后来,她听说楼长官娶了太太,这个女人还是个瞎子。她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那个秘密。
  方月如哭哭啼啼的从手绢的缝隙里偷看许晓宇,心中愤恨不平。这一定是楼长官用来遮掩秘密的人。
  她也知道楼长官的秘密,如果楼长官一定要一个人替他保密,她一定比这个瞎子做的好。
  许晓宇等了半天还只听见这个方小姐不停的在哭,觉得耐性已经在冰点线下叫嚣,这人把她当心理医生吗?还得哭完了发泄够了再说?
  她叹了一口气,看在战乱的份上,她再忍他一会儿。
  “方小姐,你以前还做过什么工作?也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黄世卿家交游广阔,她说上一句说不定就能帮了这位方小姐。
  方月如听见许晓宇怜悯的口气,心中更是气愤,她比不上唐采薇,可是要比眼前的瞎子好上太多。凭什么她要高高在上的对她发话,她忽然恶意的想刺痛眼前的女人,她就是看不得这个瞎子挂着楼太太的名头对自己耀武扬威。
  她接着哭:“我只是在这里伺候过以前的楼太太!”她看着许晓宇沉下脸,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快活,声音尖细,哭的梨花带雨:“不,不,是唐小姐。我就是陪着她,她打牌呀,跳舞啊,出去吃饭都是我伺候的。我伺候的可好了。太太不管去谁家我都有认识的姐妹,不会让太太吃亏的。”
  许晓宇咬牙:很好,明楼,前太太没打上门,前太太的丫鬟先上门踢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明楼笑着走进家门,他今天还算顺利。日本人胶着在南洋战场,国内的抗日形势大好,眼见着胜利有望。实在是大快人心。家里的小兔子难得停下来,不去德济堂,乖乖的在家里等着自己。
  春风和暖里,他终于有机会和自己的小媳妇,去忙里偷闲的约会半日。
作者有话要说:  楼楼,这是后遗症。请收好。

☆、相互体谅

  难得放了自己半日假的明楼,回家接小妻子出门去吃小浦江的红烧肉。她笑意满脸的进了楼公馆的客厅大门。
  抬手将公文包交给了自己的保镖兼副官常和,意外的看见了小兔子正在客厅里会客。而那个客人,竟然是以前楼公馆的帮佣方月如。
  他皱眉,这个方月如,她怎么回来了?
  长沙回来,他清理了有关唐采薇的一切痕迹,不希望唐采薇的存在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这个方月如也刚好是痕迹之一,一并被他送出了楼公馆。
  唐采薇不是不好,只是唐采薇要的他给不起,两个人已经不能心无芥蒂的在一起搭档。借工作之利,动男女情,本就是情报工作的大忌。男女之情,近则不逊,远则生怨,并不适合需要时刻冷静的特工工作。
  当他的报告打上去,上级也认为他说的对。唐采薇到达重庆之后有一些行为已经超出了组织对工作的规定。她热衷于社交活动,把本应韬光养晦的楼之明推到了众人瞩目的风口浪尖。楼之明就算是出了军统,但是他在上海的工作经历一旦泄露也必然会引起日本人的报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经过慎重考虑,组织同意明楼的建议,调唐采薇出重庆。明楼的身边重新派了李云鹏化名常和,配合明楼的卧底工作。
  方月如,本来只是明家看房子的使女,丫头身子,小姐脾气。因为不够精明,所以明楼看在明家旧人的情面上一直没有动她。
  唐采薇一走,楼公馆再不需要女性工作,他给了方月如足够普通人家吃喝2年的遣散费。建议她再去读个书,出来做个文员,也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
  她怎么找到了晓宇?哭哭啼啼的在说什么?
  明楼小心地确定一下许晓宇的脸色,还好嘴角还有笑容,只是有点咬牙的迹象,生气了么?
  明楼心里不确定,慢慢的靠了过去。
  何秋眼睛尖,最早看到明楼,连忙问好:“先生回来了。”
  许晓宇心头有气,不想理他,站起身,很礼貌的问了声:“楼先生好。”明楼被这客气的称呼吓得心尖肉跳:“今天怎么样?眼睛好些了吗?”
  许晓宇回答的更加客气:“托先生福,都好。”
  明楼心知不好,赶忙上前扶住了许晓宇的手,许晓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反身扶住了何秋的手,礼貌而客气的笑:“先生,方小姐找您,我就不打扰了。”冷淡的就像许久未见的客人
  明楼心知要糟,又不好当着人用力拦着 ,只叫了一声“媳妇。”话还没说出来,方月如已经扑着跪到了他的脚下,抱住了他的腿。明楼避之不及只躲开了一半,还是被她抓住了裤脚。
  许晓宇借机扶着何秋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楼连忙去拦方月如,劝:“阿如,有话起来说。”明诚不在,明诚若在,方月如连楼公馆的门都进不来。常发做管家,心还是太善了。“常和”明楼叫自己的副官“请阿如起来。”
  方月如难得离明楼如此之近,一时哪里舍得,她紧紧的攥着明楼的裤脚,将泪水一滴一滴的洒在了裤脚上面,很快明楼的裤脚就濡湿了一片。明楼恨不得把裤子脱下来扔到火里烧掉。看着方月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明楼一丝一毫也怜惜不起来。好好的不说话,见人就哭,知道的是她来寻求帮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始乱终弃,把人家小姑娘给怎么了。
  常和第一次见到方月如,看着方月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委委屈屈的滴泪,他都怀疑明楼是不是犯了生活错误。
  明楼像看烫手山芋一样的看方月如,希望常和能动作迅速有力。可是常和自己也是个年轻男人,这大姑娘他也没法生拉硬拽啊!常和求救的看着明楼,讨要处理方法。
  他求救的看向明楼,明楼自己一向绅士做派,也没对女人动过手,无缘无故的也不能真的一脚踢开。
  厨房帮忙的常妈听见客厅的动静出来一看,连忙跑了出来。一看是方月如,自己也大吃一惊。方月如的家离她家不远,他儿子常青和方月如的堂哥还是同事,在一个店里干活。长青曾经想过和她提亲,可是方月如这孩子平常眼高于顶,并不和她们交往。这次她进了楼公馆,方月如看她更和看仇人一样,连话都不说了。
  常妈人老是精,看出了明楼的不耐烦,连忙跑过来抱住了方月如的腰。“月如,这样不好看,有话起来说。”
  方月如挣扎着不肯起来,死死地抓着明楼的裤脚,险些把明楼拉倒。明楼怒道“放手”
  明楼觉得快要抑制不住怒气,他楼公馆是菜市场吗?“常妈,快把方小姐拉开。”
  方月如听出明楼的话里的寒冰,不甘心的松开了手。调整好最诱人的姿势跪倒在地,看着明楼嘤嘤的哭。
  “方小姐,有话说话。”明楼退了两步,目光向楼上扫去,不知道小兔子生气没有。
  方月如跟着向前膝行两步,保持住了和明楼的距离。吓得常和上了一步拦,在两个人中间。再让这个女的扑到长官身上,他这个副官就回家吧。
  方月如见自己近身不得,从袖子里抽出了洒了香水的手绢,擦干了眼泪,柔柔地哀求:“先生,家里活不下去了,我想请先生怜惜,让我能回公馆里。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都行。”她满脸祈求的望着明楼“真的做什么都行。”
  明楼点头,“常和,这几天留意一下有哪里要招人。有消息通知一下方小姐。”明楼看了一眼常妈。都是明家旧部,也许还是兜兜转转的亲戚。
  “常妈,你认识方小姐?”
  “我们是一条街上的邻居。”常妈连忙回答。“不过住得远,并不熟。”明楼称呼旧仆人方小姐,并不是亲近而是要划开距离,方月如想进楼公馆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长河有了消息就通知常妈告诉方小姐好了。”明楼说完,吩咐:“常妈,照顾好方小姐,你放半日假,送方小姐回去。”说完,看也不看方月如,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许晓宇被方月如闹的心烦意乱,让何秋帮她打开留声机,放了一段曲子,狠狠地喝了两大杯水才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唐采薇的事,明楼已经解释清楚,以明楼的骄傲他完全不屑于玩弄助手的感情,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女佣。明楼如果是见色欣喜,见利忘义的男人,他也不会冒着尔曹身与名俱灭风险顶着汉奸的骂名,卧底上海滩。他更不会等她八年之后,只为了她的健康就每夜每夜的冲凉抑制自己的欲望。
  她相信明楼,她只是生气,气有人用了楼太太的名头。
  许晓宇倒在了床上,嘲笑自己也是个小醋坛子。她对明楼太在乎,以至于开始吃醋,开始不讲道理。明楼在上海是个伪装者,在重庆又何尝不是?她若因为这个小女佣而发怒上了有心人的当,那么明日再出现一个绝色美女,她岂不要吃醋吃死。
  叹息一声,女人动了情,就是一只捍卫领地的母老虎,她也不能免俗。对于明楼,她已经比以前在乎太多。
  大大的床上,纤细的身子蜷成一团,明楼见了自己心里先软成了一滩泥,提不起一丝硬气。晓宇跟着她,吃苦又受气。他还是对不住她。
  摆摆手,让陪着许晓宇的何秋下去,明楼自己坐到了许晓宇的床边。
  许晓宇听见他的声音,装模作样的没有理他:
  明楼给自己倒了杯水:“二处有个小伙子叫邵诚辉,陆军大学毕业的,小伙子长得好,用算盘算账特厉害,一个小时内报数,报多少打多少,出错率不到百分之一。二处的处长出差最喜欢带他,这次带他出差到了成都,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死活非得把他踢出二处,还要把小伙子降职。谁劝都死活不肯收回命令。”
  许晓宇竖着耳朵听,还是不肯理他。
  明楼慢慢的喝了杯中水,不紧不慢的讲:“小邵难过啊,就到我们处里来说委屈。原来……”明楼抬高了声音卖关子,许晓宇转过身,对着他,问:“原来什么?”
  明楼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倒了一杯递给许晓宇。自己先笑了出来,吸了口气接着讲:“当时二处正在成都查军需账目,下面有一个单位的账目对不上,带去的另一个会计问怎么办,二处处长刚喝过酒,就说了一句话三个字:邵诚辉。”
  “没想到这个会计出去就把账目给烧了。二处处长酒醒了的时候发现账目都烧成灰了,就问会计,‘你怎么这么干?军法处置’会计就回答‘你说的啊!’”二处处长当然不肯承认,那会计就说不信你问小邵,处长一张口,他是河南人,‘烧成灰,你听我说了了吗?’”
  明楼自己先笑了起来“邵诚辉,烧成灰!这下好几本帐全都成了糊涂账。”
  许晓宇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也不扭捏,问“就这么就把人家邵诚辉给撵了?”
  明楼摇头:“不撵他,撵谁?”
  “哦?”办公室秘闻?
  “处长不能动,会计的岳父是军政部的副主任。这么一笔糊涂账,只好算在小伙子头上。谁让他后台不硬业务硬,算盘打得再好,也挡了别人的晋升路”
  许晓宇同情的陪着叹息一声“唉……可惜呀”
  明楼见徐晓宇不生气了,上前抱住了小妻子,柔声问:“不生气啦!”
  许晓宇狠狠地在明楼腰上的肉上掐了一把:“谁说的?”
  明楼呼呼叫痛,许晓宇轻哼:“让你再去招惹什么唐小姐,娄太太”。
  明楼绝对不肯背这个黑锅:“真没有,绝对没越过同事的界。”
  许晓宇也知道是自己没事吃醋,先笑了出来:“敢惹祸自己去找邵诚辉去。”
  明楼瞪大眼睛,小生怕怕 :“你要谋杀亲夫?烧成灰?”
  许晓宇起身,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明楼:“借算盘,跪算盘去。”
  她摸索着扶住床,起身抬步,明楼放好杯子,见她不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从后面抱住小妻子,柔声问:“还生气啊。”苏苏麻麻的声音,让人软了半边身子
  许晓宇摇头,接着向前走:
  明楼低声求饶,拉着不肯放手:“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两下好了。”
  许晓宇摇头,用力向外推着明楼:“没生气,你也不容易。”
  明楼抓的更紧:“要是生气,就罚我跪搓衣板吧!你还有伤,气不得。”
  许晓宇夹了夹腿,恼怒的喊了一声:“放手,”
  明楼:“不放”
  “我要去解手。”水喝多了!
  明楼:扶你去
  许晓宇咬牙向前:“滚……远点。”明楼松开手
  “晓宇。”明楼叫了一声,
  许晓宇回头
  “碰”撞到了墙上
  明楼的声音变得很小:“慢点。”他的兔子蹦的真快。
  许晓宇:……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聪明人,不会在和丫鬟吃醋里浪费大好时光。
方月如很重要,没她,明楼不能出重庆。

☆、忽而□□

  1945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后阶段,日本在太平洋上节节败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不同于国民党的节节败退,工厂党领导的军队和武装深入敌后,发起对日寇的反击,扩大了抗日根据地,战果累累。军队迅速扩大。国民党从上到下的竖起了提防工党抢夺胜利果实的神经,寻找着打击工党每一个的机会和理由,下定决心把破坏和平谈判抗日大局的责任推给对方。
  不管上面的人怎么想着胜利后的利益瓜分,正常的老百姓还是在飞涨的物价里辛苦算计,勤勤恳恳的去谋求一餐温饱。当然,有些整日幻想着一飞冲天,不劳而获的人除外。
  方月如的耳朵里不停的想着那个诱惑的声音,就像魔鬼送来的糖“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述我,我会实现你想要的。”
  如果一个人要注意了另一个人,找到他就是很容易的事。心中自觉比许晓宇不知好多少的方月如开始关注楼公馆的女主人的动向。虽然当着明楼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字也不敢说。那是因为明楼对她来说就是天上的云,是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摸的神。可是楼之明的太太不一样,那个女人不但是个瞎子,也没有钱,还在德济堂给人家接骨赚钱。她还不如她,凭什么她就可以留在楼先生的身边,如果要保守秘密她也可以呀!她是那么的爱楼先生,为了楼先生,她什么都可以做的。
  每天,她都专门绕道德济堂旁边的菜场去买菜,她常常可以看见楼先生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个瞎子,送她去上班。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瞎子凭什么可以得到楼先生的照顾,因为她瞎吗?
  嫉妒就像注了水的硫酸,微微的不可察觉的酸,一天一天的累积,最后成为腐蚀一切理智的王水。尤其当她回到自己那个用毛竹和泥土搭起来的四处漏风狭小的家的时候。每天捉禁见肘的计算菜钱的时候,听着父亲的咳嗽声去安抚吵闹不休的侄子子女的时候。明楼给她的离职费不少,但是和楼公馆的生活根本没法比,没有音乐,没有美食,没有衣香鬓影,也没有不愁柴米的安逸舒适。嫁人?她当然要嫁,和哥哥嫂子生活在一起,还要挤着和侄子侄女睡在一起。他们给她介绍的也只有她们一样人家和一身臭汗,连脚也洗不干净的穷苦人。
  她就开始幻想那个被呵护的人是自己。直到她认为那个女人真的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她决定给楼先生一个机会,可是楼家的大门没有对她敞开。常妈虽然送来了一点粮食和钱,带给了她几个大户人家招使女的信息,却再也没给她进入楼公馆的机会。
  许晓宇的眼前已经可以分清物体,只是为了保护视力不受强光刺激,时时用布蒙着。
  方月如冲到许晓宇面前的时候,许晓宇刚刚给她的病人接完骨。随身的常妈被她派去陪患者拿药,贴身的护卫在走廊里焦头烂额的安慰患者家属。
  这次接骨的病人家人很多,男男女女足有七八个,房门口挤成了一团,方月如就趁着这团混乱溜到了许晓宇的身边。
  方月如狠狠地拉向许晓宇的手,许晓宇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还是好的,她感觉到危险,听风辨位身体自动后退,躲开了突然袭来的手。她凭着记忆,后退一步勾起了身边的凳子踢了过去。凳子打在方月如的腿上,方月如被撞倒在地。她揉着腿爬起来,疯狂的呵呵的笑着:“告诉楼先生我在江边码头等他,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不去,我就会让他后悔的。”
  许晓宇一怔,和她说话的人是谁?好耳熟。楼之明的秘密?
  什么秘密?
  “楼先生是我的。“方月如狰狞的扑向许晓宇,许晓宇依凭着直觉连连后退,后腰磕到了桌子上。退无可退。握紧了衣兜里防身用的手术刀。
  听见屋里的凳子倒下的声音,外面的人急忙冲了进来,许晓宇人和气,医术好,和黄世卿平辈论交,身后还站着楼之明这个大神,药堂里的所有人自然愿意护他周全。方月如却趁机跑了出去。一团混乱里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样子。这些替人看病的医生,并没有时间注意一个不起眼的患者。方月如又钻着空子,溜了出去。
  在军统担任训练教官的明诚下班早了一回,奉大哥之命来接大嫂回家,大哥出差昆明,去调停云南的滇军和中央军在物资分配上的矛盾这一去至少要五天时间。大哥不放心他的小媳妇命令他每天接送。
  “阿诚,有人对我说要你大哥去江边码头,否则他会泄露秘密。”许晓宇皱眉,她不知道也想不清威胁他的那个人说出的秘密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提醒明诚。希望他来处理。明楼不在,明楼若在,就要方便许多。
  明诚一惊。秘密?他和大哥的身份就是秘密。每一个行动都是秘密,这样没头没脑的说法是为什么?他竖起了危险的神经,提高警惕,
  明诚替大哥去了码头,人影空空,一无所获。
  那个威胁的声音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明诚和许晓宇的心头,让他们紧张,恐惧却无法预知到底会发生什么?也许只是一个恶意的试探和玩笑?
  他们低调的保持常态,许晓宇再一次提起精神未雨绸缪,拨通了几个电话。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忙了一个星期,才安顿好好滇军上上下的明楼,风尘未尽,微笑着想着他在家里等候的小妻子,想着怎样讨她欢心,怎样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的陪一陪她。不知道她想他了没有?这回可要让她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几天,不能为了病人竟然忘了丈夫。
  舷窗外的风景如电影般的划过,明楼视而未见。他本来不必要跑这一趟的,但是滇军的龙云后蒋委员长不睦已久,面服心不服,1944年2月5日,昆明龙云部竟然冒充土匪,抢劫美国军械,美国因此不发中国武器,蒋委员长直书“龙云跋扈,尤可忧虑”。但是在抗日大旗下,双方也不可能撕破脸,所以每到发放军需的时候,就是双方互相扯皮推诿的时候。作为下面人,他们去到昆明,也只能是点头哈腰和和稀泥,完全起不到实际意义,但是却不得不为之。
  明楼无奈摇头,就这样派系林立的国民党,不知道在抗日胜利之后又是怎样的一场斗争?桂系,直属中央军,湘军,川军,滇军,等等大大小小的头目已经勾着脖子,竖起了耳朵做好了大发胜利财的准备。那时候,是地方各自为战,还是中央军收复大权,就值得好好的琢磨了。中国,不知道多久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这个被战争凌*虐的千疮百孔的国家,可还经得起折腾?
  不愿意再想这些他无法解决的事,他的思维又回到了那个不肯老老实实呆着养病的小妻子身上。居然又成了接骨名医,真是不管什么困境都难不倒她!只是,绝对要和黄老先生说好,千万不能让她累到了。好容易长出了点肉,可不能累的瘦回去,女人抱起来,有肉的比较好。
  飞机门开,明楼拎着公文包,带着常和走下了舷梯,看见的却是一个没想到会再见面的老熟人,仍旧在军统就职的王天风。
  “毒蛇,又见面了?”王天风笑
  明楼摇头“疯子,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再想提起。”他退出军统,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王天风挑眉:“哦?那眼镜蛇呢?”
  明楼打量王天风:“什么意思?”
  “毒蛇,为什么你没死在上海?”王天风叹息,那样他和他就不必兵戎相见,示意身后的士兵解除明楼和他的副官的武装。
  与此同时,楼之明公馆也被一群军统士兵直接包围。
  管家,佣人全都被看管起来。所有人都在枪口之下,稍有反抗就会被乱枪洞穿。
  常妈紧张的跟在许晓宇身后,瑟瑟发抖。
  带头的是个军统的少校副官:“楼夫人,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许晓宇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吩咐:“常妈,去倒杯茶。”
  常妈哆嗦着向厨房走,被一个士兵冷哼着拦住。又退回了许晓宇的身后。
  “楼夫人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军官说,他们侦察过,楼公馆里除了这个盲眼夫人的保镖,全都是老弱妇孺。他们必须被带回去,尤其是这个很被楼之明宠爱的夫人,她将会成为打开楼之名的突破口。
  许晓宇忽然笑了:“理由?”她问的淡定,像听见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他的镇定感染了楼公馆的所有人,大厅里的人齐齐的看着这个双目失明,平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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