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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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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慧大喜过望“就说美国的医学院厉害,许博士更是其中翘楚。”
许晓宇摇头:“不敢当。不过领导着实验室的心脏功能研究小组罢了。”
明楼险些笑出来,这是谦虚,还是在自吹自擂。
汪曼春却在明楼之前笑了出来,她冷笑连连:“一个小小医学博士也跑到上海滩来耀武扬威。真是可笑。周夫人给你脸,你还真不要脸。”
许晓宇淡淡的哼了一声:“不知汪小姐的叔父来了没有。他贵人事忙,想来是忘了告诉汪小姐如何适应场合,如何做个好客人。”她的声音不大语义却尖刻狠辣,直指汪曼春父母不在,没有家教。这对一个成年的独立多年的一向以出身高贵为傲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汪曼春气的胸口生疼,嘴里发甜。
杨淑慧不愿意得罪离日本人很近的特务,笑着打圆场:“汪小姐和她的老师南田洋子小姐一起来的。汪司长恐怕要晚一点才来。”
许晓宇微微冷笑:“我记得汪司长还欠我十万大洋,看来,我在这里。他是不会来了。不过他也不用害怕,我的手术按美金计费,还不差这仨瓜俩枣的。是不是周夫人?”她收尾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并不轻松。
杨淑慧忽然明白许晓宇的意思。想让我看病,得先付出诊费吧。许晓宇要的出诊费就是汪芙蕖的十万大洋。汪曼春在周公馆就敢这样对许晓宇,在第一面就想要人家性命是真真妥妥的。难怪许晓宇会狮子大开口非给汪曼春叔侄颜色看看。作为患者总得尊重医生。许晓宇不是普通医生,还有一群世界各地的权贵拿着钱等着她垂青。她在上海的五例手术既得了名声,又让汪精卫和周佛海见识了她的本事,声誉正隆,却转身说走就走。这样的果敢决绝,何尝没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再去请,恐怕就已经不是这个价位了。
杨淑慧暗恨汪曼春的飞扬跋扈,仗着日本人的势力,谁也不放在眼中。也不看一看她自己几斤几两。笑道:“十万大洋也不是多大的数目,许博士放心就是。”言下之意,我会帮你拿到的,许博士千万不要生气。
明楼看着许晓宇侃侃而谈,心道:这小丫头看着牙尖嘴利,其实明明紧张的都握白了手指关节,太太可人心疼了。站在明楼不远处的明诚,看着威风凛凛的许晓宇在心里默默地为汪芙蕖点了一根蜡。汪曼春就是不长眼睛,没事得罪许晓宇干嘛,真是伤身又伤心。
汪曼春气的说不出话,却在南田洋子的招呼下不甘心的离去。
许晓宇将手中礼盒交给杨淑慧:“美国最新的关于心脏的专著,周先生也许有用。”原文无翻译版本,只要有耐心看的懂还是很有用的。她和杨淑慧寒暄几句,转身也走向了酒水区。
南田洋子跟在许晓宇的身后,拿起一杯酒笑着上下打量她一番。问:“听说许小姐昨天被绑架了?”
许晓宇听着生硬的汉语已经猜出她是一个日本人,看着她的军装,本能的起了警戒之心:“您是……”
“特高科,南田洋子。”
“哦。”许晓宇点头,回答了南田洋子的问题
“没有绑架,是手下人过于紧张,我不过是在黄浦江边上走了一走。”
“是手下人搞错了?”南田洋子笑:“我听说,明家几乎惊动了上海的黑白两道。”
“大姐待我如亲生,实在令人感动。”许晓宇露出一丝笑意
“不是弟媳?”南田洋子问。明楼如果脚踏两只船,那么他对汪曼春似乎有其他的想法,这事就值得考虑了。
“如果我肯留下的话。”许晓宇颇为自傲“不好意思,我的事业和生活都在美国,只能辜负大姐的美意。”
南田洋子表示理解,天下好男人太多,明楼绝对不是最好的一个。
爱莲走到许晓宇身边低声道:“板井将军来了。”
许晓宇向南田洋子低声致歉,跟着爱莲走了过去,简单的和日本驻沪陆军司令板井将军打了个招呼。
南田洋子心中明白,晓宇至少短时间内是她动不得的人。她的背景太简单,太干净。别说她在黄浦江边散步。就是真的被绑架,被救出,她能查的也只是明家,只有明家。
李非凡一直盯着客厅的大门,汪芙蕖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个畏畏缩缩的老妇人。正是囡囡的奶奶。
囡囡奶奶一进门就软软的跪在地上。引得大家都驻足观看,囡囡奶奶拍着腿,扯着嗓子拼命哭道:“许大夫,我苦命的孙女被你治死啦。”
客厅里的人全都呆住了,目光投向了许晓宇。许晓宇眸光不动,似乎根本未曾听见。她身后的爱莲见此情景急得用英语问:“出了什么事?”李非凡回答她道:“她说囡囡被许博士治死了。”
爱莲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上午还好好的呢,已经转进了普通病房。”
明楼用余光打量一番汪芙蕖,这个人又用什么缺心眼儿的主意来污蔑许晓宇?难道是年龄大了,做事越来越蠢。
明诚满含同情的在心里叹息。明年今日可以给汪芙蕖烧纸了,汪芙蕖啥时候变得这么的笨啊。十万大洋,值得这么拼命吗?
汪芙蕖冷笑着看着许晓宇:他不在乎十万大洋,可是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许晓宇不就仗着医术好,可是她治死了人,看她还怎么有脸呆在上海滩,怎么有脸和他要这十万块。
周佛海:这个蠢货!
杨淑惠:汪芙蕖就是一大地瓜,就是一蠢驴!简直岂有此理。
南田洋子同情的看了一眼汪曼春,摊上这个叔叔真是家门不幸。当然,汪曼春也蠢就是了。
汪曼春露出冷酷的笑,只要能扳倒许晓宇,她愿意付出一切。还是叔叔最有办法,这一闹最好把许晓宇弄到76号去,她有的是办法让她生死无门,还想嫁进明家?
作者有话要说: 许晓宇同学化身为霸气御姐。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寒冰如刀(5)小修
歌舞升平的宴会,忽然成为了一场闹剧。本来作为配角而来的的许晓宇,也随之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闹剧主角。
许晓宇不喜欢被众人瞩目,即使明天她就将离开上海,她还是喜欢做一个安静的医生,不喜欢成为闹哄哄的喜剧演员。她有些暴躁。眸中颜色更加沉黯,嘴角抿紧。散发出冷厉之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病人下手,不过分吗?
“宁先生”她回过头,看向周佛海的秘书宁忍“宁忍先生,这种事还是让宴会的主人来解决比较好吧!”
宁忍看了一眼周佛海,周佛海欣赏许晓宇的气度,也厌恶汪芙蕖的愚蠢,点头同意。
宁忍高声招呼着守卫士兵:“来人,把这个老太太给我弄出去。”
囡囡奶奶看见冲进来的士兵,吓得忘记了哭,瞪大了眼睛哆嗦着看着汪芙蕖。“汪大人,汪大人,你可为我做主啊!”她只是个无知的乡下妇人,收了汪家管家的钱,听命做事。来到这个大人物聚集的地方,她吓得魂都要掉了,要不是紧跟着汪芙蕖,她连一声都不敢发出来。现在士兵要来抓她,是不是要把她投入大牢?她真的杀人了,亲手捂死了她的孙女囡囡。万一这些大人要她杀人偿命怎么办?
“慢着。”汪芙蕖出言拦住士兵。向周佛海弯腰施礼“卑职也知道,让这个老妇人在这里不妥,但卑职认为许博士在这件事里做的也有不对之处。还望周公和汪主席仔细考虑。”带着老妇人在宴会上哭诉,他也知道是下策,自明楼进了财政厅,几番人事安排已经把他的人挤得没了位置,海关里又接连扣了他几批货,害得他损失不少。他的手下人心惶惶,接连离去了几个得力手下。偏偏许晓宇又来雪上加霜,十万大洋,咬咬牙他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是这样拿出来,不就代表了一个路过的小医生都可以踩在他的头上,此例一开,岂不人人都敢在他头上动土。他还怎么号令手下,怎么和同僚相处?本来汪曼春在76号,就如同明朝太监在东厂,虽然听着难听,但好在实惠,没有人敢打他汪家的主意。明镜拒绝了他两家联姻的好意,明诚处处给他的生意下绊子,他是有苦无处诉。许晓宇却于这个时刻一个大大的耳光直接打在了汪曼春的脸上。她这一搞,汪家还有什么?难道就此沉沦,退避成上海的二流三流人家?这个该死的许晓宇,让他汪家成了上海滩的笑话,却又一触即退,害得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这个仇要不报,岂不是告诉大伙儿在上海滩里谁想踩他汪芙蕖一脚就踩一脚吗?既然许晓宇明天就走,那么就今天让她被人戳破医术高明的神话好了。只有让日本人和周佛海对许晓宇的医术失望,他才能破了这个局。没有日本人和周佛海做靠山,一个小医生算个屁。
众人许久没有见到如此热闹的戏码,就连热闹的的舞池里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紧紧地盯住了许晓宇和汪芙蕖。
许晓宇看向周佛海:“我知道南京国民政府缺人,就算财政部不好找平头正脸的人做事,也不必弄这种歪瓜裂枣充数吧!”
周佛海笑的尴尬,这小医生本事大,脾气更大,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可是,说的真对。这汪芙蕖来闹的可是他周佛海的新年宴会,这一闹,打得是他周佛海的脸。在南京政府一手遮天的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杨淑慧更是快言快语:“汪芙蕖,你酒喝多了,油蒙了心,这是什么地方,你弄这么一个玩意儿给我们添堵。”
汪芙蕖连忙解释:“夫人息怒。我这是不忍心让周公受到庸医蒙蔽。毕竟周公身体关系东亚共荣的大业。必然需要最好的医生前来调理。这妇人虽然可恶,如无真的冤屈,也不敢到这养的宴会吵闹。人命关天,却可以让周公看清真相,不知许博士可否愿意和这妇人对质?”汪芙蕖暗笑,这一次弄不死你,也一定弄臭你。周佛海爱财,到时候钱财奉上自然能再拿回自己今天失去的。
许晓宇扶了一下眼镜:“我一向认为,不论做什么,人都是有理智和情感的,理智控制了情感未免太冷漠。情感控制理智未免太草率。可是看了汪司长之后我发现我的见识还是片面了”她看了一眼汪芙蕖:“有人是既没有理智也没有情感,是出门连脑子都忘了带。”
汪曼春柳眉倒竖“许晓宇,你怎么说话?”
许晓宇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实话虽然伤人,但是可以让人知耻而后勇。”
汪芙蕖胸有成竹:“许博士莫不是做贼心虚,所以出口伤人?”
许晓宇看向李非凡:“借一下周公的电话,通知医院保存好尸体。以备法医检验。”
李非凡点头同意,转身去寻找周公馆的电话。
汪芙蕖咄咄逼人:“许博士,莫菲想毁灭证据。”
许晓宇忽然笑了出来,冰冷的眼神并没有减弱她笑容的艳丽:“我不想理你,只是不想降低自己的格调。怎么会让你误会了我打完你左脸还想打你右脸?实在抱歉,你根本没有脸这东西,我找不到可以打的地方。”
有人听见许晓宇的说法,自己先笑了起来。这热闹越来越好看了。许博士真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
汪芙蕖气的头发都快竖了起来,自从位高权重,已经无人敢当着面给他难堪,这许晓宇简直是欺人太甚。
汪曼春再一次挡在叔父面前“许晓宇,你的口舌之利最好到76号来表现一下。”
许晓宇有些惊讶:“不长脑子会遗传,这不长脸皮也会遗传?南田课长和周先生都在,几时76号改姓汪了?”
汪曼春气的怒叫一声,立起柳眉“许晓宇!你不要太过分。”转头,扭着身子对着明楼娇嗔:“师哥,你看她欺负我,你也不为我说一句话!”明楼一瞬间被推到了众人面前,杀人栽赃的大事,转瞬变成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汪处长果然好手段。
许晓宇淡淡一笑看向明楼,她微微抬了抬眉梢,镜片也遮不住眼神的光亮:“大姐说了,你再敢违背伯父家训,她可准备好了小祠堂里的鞭子。”明家明父遗训,明家三代不与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明楼是出名的孝子。现在的明家明镜代长行权,明家就是明镜的一言堂。
明楼无奈的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许小姐。”他求饶还不行吗?大姐当众打他耳光,他还不是得乖乖地回去跪小祠堂。
汪曼春走向明楼,表现亲昵:“师哥,现在什么年代了,都讲究恋爱自由的。”正好借机让明楼和明家划分好界限。
许晓宇歪了歪头,没理她,向明诚扬了扬下巴,傲气逼人:“明诚,大姐说了,再不听话,明家大哥就可以改姓汪了。”她就算明天离开上海,也没汪曼春的事儿。
坐山观虎斗的明诚连忙听话的拦住汪曼春:“汪处长,请你不要让明先生难做。”
汪曼春捂住胸口,恶狠狠地瞪着许晓宇:“人有旦夕祸福,你不要太得意!”
许晓宇连个笑意都懒得给她,不赞同的摇头:“汪小姐,我怎么会因为和头脑不清的人纠缠半天而得意。我只会检点自身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堕落到拉低自己的水准来自取其辱。”
汪曼春气的七窍生烟。汪芙蕖在一旁不忍心汪曼春如此的受气。拉住了汪曼春:“许小姐,既然牵扯了人命官司,就得请许小姐取消明日行程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解释清楚为好。”
许晓宇看着一群满眼兴奋地看热闹的男男女女,一个个衣装革履,在日本人铁蹄下奴颜卑膝,歌舞升平。而严立本和何松明他们却衣衫褴褛的战斗在卫国守土的前线。因为眼前这些汉奸,日本人才能在中国国土上长驱直入,以战养战。这个充满了腐臭味儿的客厅里,站着的只是披着人皮的腐臭妖魔。她何苦与之为伍。一时间意兴阑珊,懒得再多说一个字。拉过了爱莲,准备向周佛海告辞。
李非凡匆匆走向许晓宇,低声说道:“医院里说,囡囡是死于机械窒息!”
许晓宇随手拿起一杯红酒走向汪芙蕖,一扬酒杯,一杯酒全部泼在了汪芙蕖的脸上。
汪曼春恨极“许晓宇,你什么意思?”
许晓宇啪的摔了手中的杯子,酒杯碎裂,玻璃残渣四溅,汪芙蕖连连退步躲闪:“令叔真是蠢到一定地步,为了陷害我,他竟然让人掐死了我的患者。囡囡早已脱离生命危险,从进入普通病房就代表着手术成功。你这个不长脑子的叔叔,和我来这一手,蠢到极致,还要害人性命。”
一时间舞厅内大众哗然。乱世里,死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可是汪芙蕖为了害人,杀人害命不说,还用错了办法,真是蠢到了不长脑子,笨的惨不忍睹。
许晓宇看向周佛海夫妇,勉强的维持了基本礼仪:“周先生,周夫人。我失礼了。慈心医院看守严格,能下手的看来只有这位囡囡奶奶了。不知该如何处治。”
周佛海大手一挥:“虽然是亲生孙女,也不能随意杀害。杀人偿命,带出去,毙了。”现在死了,也免得再出什么不入流的丑闻。
囡囡奶奶一听这个结果,放声嚎啕大哭:“汪先生,可是你让我……”她话还没说完,汪曼春上去一脚踢在了她的下巴上。皮鞋的力道刁钻,囡囡奶奶立时晕倒无声,被卫兵拉了出去。
许晓宇看也不看汪曼春叔侄,向周佛海夫妻歉意一笑:“周先生,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告退了。”
周佛海笑着点头答应,杨淑慧仍不忘了殷殷嘱托。
许晓宇礼貌的笑道:“我没有车,大姐说让明大哥送我回去。我为明大哥请个假可好。不知周先生还有何吩咐?”
周佛海当然同意,他暂时不准备给汪家叔侄脸面。笑道:“你和明楼顺路,一起走最好不过。”
明楼略微无奈:“周先生。”
周佛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这里没事,你去吧!”搞好关系,也好下次求医。
许晓宇举步当先,带着爱莲、李非凡走出周公馆大厅,明楼和明诚微微无奈的跟在许晓宇身后。明楼歉意的看了眼汪曼春。汪曼春立即红了眼睛。
明楼身后的明诚认真的走路,目不斜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许晓宇纤细的手指放在鼻子前,意有所指的轻轻咳嗽了一下。
明楼连忙收回目光,正色走在许晓宇的身后,一本正经,举步谨慎。许晓宇挺胸抬头,英姿飒爽,如同得胜而归的天鹅。
汪曼春气的捂住胸口,只觉嘴里腥甜到发苦。简直是岂有此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楼:“新年好,祝大家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明诚:“恭喜发财!”
明镜:给阿诚红包。“
明楼不服:”大姐偏心凭啥给他红包,没我的份儿“
明镜:”恭喜发财,不是接着红包拿来吗……“
明楼:”……“无语。
段子二
明楼:“最近总觉的脸疼。看医生又说不出原因。”
许晓宇(仔细检查):“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啊!为什么……”(深深思索)
明诚:“大哥最近总说:在明家,我还是说的算的。”
众人大悟:原来是——分分钟打脸啊!
段子三
明楼:“阿诚,我最近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下。”
明诚:“我让你最喜欢的德庆楼送点点心过来。”
许晓宇:“帮我带一份莲子粥……”
明楼若有所指:“晓宇最近没有兴趣研究厨艺了?”
许晓宇看了一下厨房:“还有十颗猪心,我都处理过了 ,山药猪心汤怎么样?”
明诚:“大哥,我帮晓宇缝过的。”
明楼假装平静的起身:“算了,我自己出去吃吧!”
小媳妇明楼。作者的恶趣味。哈哈哈
☆、寒冰如刀(6)
夜色下的黄浦江褪去了白日的喧嚣繁忙,月色清冷,江水拍打着堤岸,发出有节奏的潮水声。
人事变迁,国兴国亡,江水还是那道江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变化的只有人心。70年后的上海滩是不夜城的东方明珠,现在的上海滩是日寇铁蹄下的屈辱雄狮,伤痕累累,苟延残喘。
许晓宇对着铺满月光的江面伸出手,希望能捉住一缕月光,用那光芒写上她对现代的思念,寄回去给那里的亲人,月光要是能诉说自己还平安存在多好,让他们可以放下心来。
现在,她在中国,在被日本占领的东方巴黎上海。她的患者被日本人当作标本处理,被卖国贼作为诬陷她的武器,人命如草荠。在生她养她的国土上,她被日本人纠缠,被汉奸恐吓,即使她挂着国际专家的身份过得还如此不安,何况普通百姓。她只是个普通的中国人,山河破碎仿佛撕裂的是她的血脉,就算走在这看似宁静安详的黄浦江畔,她也总有一种挥之不散的亡国奴的屈辱感。她知道抗战会胜利,可当她看见严立本和何东明的鲜血,当她看着明楼和明诚的隐忍,她按捺不住胸中的热血涌动,有一种恨不得披甲战场杀尽倭寇的杀意。
她叹息着想起以前在电脑上看到的一个问题:“如果身在那个年代,你会选择奔赴沙场、保家卫国吗?甚至为国捐躯,就算多少年的出生入死最后只换来满腹冤屈?忽略性别,你愿意吗?”
她当时想:多无聊的问题,她当然会。可是,1936年;面对即将到来的战火,她居然选择可耻的逃掉了,她保护了家人,一同逃往美国。如今,再一次给她选择,她一定会选择留下来。即使不是70年后,这里也是她的国。
许晓宇回头看向身后的明楼:“明楼,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想有把枪,把那里的人都解决了。”
日寇和汉奸的聚会,杯中美酒都是国人鲜血凝成。桌上美味俱是国人骨肉。他们嘴里说着东亚共荣,其实不过是侵略中国的的别称,是卖国求荣的美化。他们看着热闹,毫不在意一个无辜的生命的逝去。他们只在意自己能从里面得到什么。中国外有强敌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内有国贼。他们发战争财,喝同胞血,涣散国民斗志,甘愿出卖灵魂成为可耻的亡国奴。
明楼为了国家,放下书本,放下清高,披上这样一件汉奸的外衣,甘愿在骂声中前行是何等的不容易。
明楼走到许晓宇的身边,拍拍她的肩,点点头。看向了天空的明月。他心如清净明月,却身在无边污泥,终日同这些人肉污血里长出的臭虫为伍,有时作呕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有时就像许晓宇说的恨不得拿出一枝枪,将眼前的一切都清扫干净。但是一时的快意有什么用?进攻中国是日本的国策,死了一个指挥官后面还有许多。只有在正面战场上取得胜利才能真正的把他们赶出中国。只有打疼他们,他们才能不升起进犯之心。他扮演着他最为愤恨不屑的汉奸走狗,用所学知识为他们平抑物价,振兴经济。带上假面周旋在日伪敌特之中。“有时,我恨不能亲自揭开自己的假面,让那些人看一下我明楼不是汉奸。”
这个愚蠢的主意如同暗夜里的随时会刺下来的刀锋,吓的许晓宇后背发凉,忍不住哆嗦,她连忙拉住了明楼的手,死死地盯住明楼的眼睛:“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你要安全的活着。不许忘了我还在等你。你杀多少鬼子汉奸我不管,你一个鬼子汉奸都杀不掉也没关系,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明楼。”
明楼伸手将许晓宇狠狠地搂在怀里,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也许这一别就是他们二人的永诀。他亏欠她太多,要她做自己的女友却连正大光明的名分都给不了,甚至在她和汪曼春冲突时也只能作壁上观,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风风雨雨。
许晓宇却害怕他的沉默,急急的问,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害怕,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够理智出,卖自己的行为。“明楼,我知道你不是汉奸,还不够吗?我需要你好好的活着。你也要为了我好好的,可以吗?要不,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杀鬼子也好,被鬼子杀也好,我都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明楼看着许晓宇干净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即使此刻死在日寇的枪下,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人理解,他所背负的枷锁有人愿与他同背。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许晓宇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故弄玄虚,心中焦急,抬起脚,一脚踢在了明楼的小腿上。高跟鞋的力度不轻,明楼松了手倒退两步,吸着气,蹲下了身子:“晓宇!”
远处望风的明诚也呲着牙觉得小腿发软,晓宇姑娘威武!
许晓宇瞪着明楼:“又摇头,又点头的,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明楼苦笑着摇头,看着许晓宇咬牙切齿,恨其不争的眼神,连忙端正神色:“活。”
许晓宇满意的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大姐的貂皮披风在这个冬天还是很保暖的。她斜睨了明楼一眼,眼角眉梢带着薄薄的嗔怒,衬着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那你摇什么头?”
明楼心神一荡,差点又习惯性的故作高深,小腿的抽痛却让他老实的回答了问题。
“我是说你不能留下。”
许晓宇娇蛮的翘起小下巴:“为什么?”眼神里闪着回答错了立即灭掉你的锐利光芒。“汪曼春吗?”敢背着她出轨,现在她就灭了这个胖楼。
明楼看着许晓宇连吃醋都如此霸道,心中暖意上涌,扬眉笑了出来,月色皎皎,君子朗朗,那个在巴黎的贵介公子出身意气风发的明大教授,在这一刻回到了他的身上。
许晓宇一瞬神迷,险些流出口水。
明楼的神情严肃“不论家仇,我明楼会喜欢一个卖国贼吗?我会看着她帮着日寇践踏国人,满手血腥为鬼子开疆扩土吗?你也太看低了我明楼。”
“那你为什么要回头看她?美人一个呢!”许晓宇问。她的语气酸的像花盆里的青橘子,对于汪曼春其实她介意的要死。
“实则虚之。我还不是”明楼有些难为情,“免得她发疯为难你。”
许晓宇哼了一声:“就怕虚则实之,你在安慰佳人,免得她内心受苦。”
许晓宇越想越觉得明楼就像个西门庆,是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她怎么瞎了眼喜欢这个人。心仿佛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的流出了血,那里是她压着汪曼春,明楼那一眼比打她耳光还让她难过难堪。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真正的委屈伤心的眼泪她反而不想让明楼看见。她咬着下唇,转身就走。只有月色的光芒泄露了她一点泪滴晶莹。
她走的越来越快,明楼完全的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有些发懵,却更多的心疼。明天她就将远赴美国,怎么能让她哭着就走了!
他跟在后面,急忙的追上几步。许晓宇听见他的脚步声,心中更急,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吃醋流泪,加快了脚步,心慌意乱的一下子踩在了路上的小石头上,高跟鞋一扭,人啪的摔倒在地上。脚腕上阵阵发痛。眼泪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明楼连忙跑了几步,上前抱住了许晓宇,月色之下,素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明楼吓得心胆俱裂,脸色发白:“晓宇,怎么了?”
“脚,扭了。”许晓宇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明楼的急切心中又说不出的温暖。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自己这样借题发挥到底在怕什么?
明楼苦笑,在她的眼泪面前,他的判断力为零,明明看见她崴了脚,却不知如何处理,非要问一句才肯确定。患得患失的心像是不属于万事俱都掌握胸中的明楼。这样的他还是早些离开上海,免得在敌人面前一句话就将自己曝光了。
他低下头为许晓宇的扭伤的脚复位。
许晓宇看着明楼细致温柔的动作,叹息一声。
“明楼,我怕。”
明楼盯着许晓宇的脚腕松了一口气,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问:“怕什么?”
许晓宇有些害羞的说不下去,却也强迫着自己说出来,他和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猜:“我怕,我一走,你真的喜欢了别人。我怕,怕我这一离开就再也见你不到。我怕五年以后是你带着你的妻子儿女一起到美国看我。我甚至怕,汪曼春就活在你的心里成为我们之间一辈子的阴影。”
明楼沉默,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许晓宇:“我不知道我会活到什么时候,但我会拼尽全力好好活着。我不会喜欢别人,如果我还活着,五年以后,我去美国找你。汪曼春是敌人用来试探我的棋子,我和她永远不会有更深的纠缠。于国,于家,于情都不会,这个你要放心。”
“真的?”许晓宇心中甜蜜,泪还未干,脸上已经满是笑意。
明楼被她看得也忍不住想笑,却极其郑重的说了一句“你要信我。君心如磐石。”
“妾心如蒲草”许晓宇认真的接下句,她仰起头,明月清辉为她作证,此时此刻她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
扭伤了脚,月亮是看不成了,只得打道回府
明诚一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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