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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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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展昭头顶的两只猫耳朵,再看到一身女装的言不周,顿时自我怀疑地摇头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太想家的幻觉。展大人变作真?御猫了,言大人也真有双胞胎妹妹了。
汴京地下赌盘压的十大不可思议事有两个成真了,说明我一定又是被什么迷着了。对对,快回房休息。”
言不周无奈扶额,眼瞅着史健脱胎换骨成了豆腐雕花大师,这人的性格怎么仍旧有些迷糊。
“史健,你听仔细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来来,我们先说说你的经历,再好好聊聊赌盘的事情,你压了多少?”
史健再度僵硬地转身,他没听错言不周的嗓音变化,原来真有人能男女随意切换。
“您真是言先生?我、我是您的书迷,以前送过花形豆腐干,您还有印象吧?”
这一听花式豆腐干,言不周想起收过的礼物了。她从不鼓励书迷送礼,除了说书时的打赏、买书的花费之外,没必要再费太多的心思。
何况,她并非一年都呆在京城,送来的礼物若是吃食怕早过期了,但总不可能遏制住所有人的热情。
大半年前,言不周确实收过一盒没有署名的豆腐干。
她又不蠢,明白病从口入,不是什么都会吃下肚子试一试。那盒豆腐干的花朵造型有够丑,最后留给英望东变作花肥了。
“你就是知名不具的豆腐西施?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的一手雕工是进步神速。”
这一句话终让史健泪如雨下,再没忍住抱着展昭的胳膊哭了起来。
如果他在汴京平淡度日,每天的烦恼也就是每晚磨豆腐有些累,哪里用的着非要迅速掌握一技之长。
都怪他克制不了私欲,以为得了一方仙枕,每天都能入梦与美人快活。
谁想到色是刮骨钢刀,把自己坑到这这样一个鬼地方。都不敢想亲眼瞧着他失踪的老爹怎么样了。
幸好,三人是在后台转角处说话,要不然这一出声泪俱下非得引起所有妖怪的围观。
展昭没有计较衣袖上被沾满了眼泪与鼻涕,而是语气温和地安慰着史健。“过去的磨难都会成为将来的财富。经此一役,大难不死,你也必有后福。”
等史健情绪稳定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他把两人请到了单居的小院里。
“雕花豆腐,锦城一绝,我也就有自己的院子。两位随便坐,我给你们弄些好吃的……”
“不必多礼了。”展昭看着哭得眼肿的史健,“你若是缓过来了,就快说说这些日子来的遭遇。梦里梦外时间不同,外面过了七八天,你在这里多久了?”
“有七八个月了。最开始被老鼠精弄进来,是被关在了一个山洞里。”
史健一想起这段可怕的记忆就面色发白,对好些事情他至今摸不清来龙去脉,却永远记的山洞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眼睛,微弱光亮下它们全都泛着可怕的绿光。
这让他仍不住猜测,之前夜夜的共度梦里春宵,恐怕是与那些老鼠幻化的女妖精一起翻/云覆/雨。
史健拼命克制住反胃呕吐的感觉,语速极快地说了他被困山洞。
“其实,我并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天。把我抓来的那只半鼠半狸说,要让我在洞中某个阵法待满一百八十天就会吃掉我。
我很想逃,每时每刻都在想必须逃出去,却压根没有可行的实际办法。第一百七十九天的时候出现了转机,我听到洞里有妖怪叫喊,那只大鼠狸受了重伤。”
从外面一日梦里一月来推算,梦魔鼠的重伤与它被春香的血惊着时间吻合。
史健继续往下说,那天他察觉洞内的气息不一样了。“具体的,我说不明白。总之,我就是呼吸顺畅好多,没有一直被压着的感觉了。然后,我就嗖的瞬移,逃出来了。”
言不周与展昭俱是不解,什么叫嗖的逃出来了?
这会史健也解释不清,那一天他是虔诚到了极致,心里所知道的满天神佛否拜了一边。
忘了恐惧、忘了紧张、甚至仿佛忘了自己,满脑子只求一线生机。
言不周凝眸沉思,也许这就是梦虚世界的奇妙之处。一心一意地祈求,某些时刻就会触发梦想成真的力量。“后来呢?你怎么来了竞芳楼?”
史健继续说到,“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出来的,那一瞬过后我就落到洞外的河里,奄奄一息时被一只乌龟精救了。”
当时史健的唯一目标是回家,可他发现此地似是蜀中,却又很笨根本不是人间。
乌龟精说很少有非修士的凡人来到梦虚世界,一般都是怎么来怎么走,可是史健又岂敢再回去找梦魔鼠送死。
之后,史健接受了乌龟精的建议,他能做的是养活自己并且扬名一方。
如此就能找到牢靠的妖怪靠山,不怕梦魔鼠再寻来,并且也能缓缓图之等待有缘相遇的高人带他回家。
“这么说,你记得梦魔鼠的老巢在哪里。说吧,我把地图画出来。”
言不周已经拿出纸笔,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希望梦魔鼠没有转移阵地。
“两位大人要去老鼠洞!”史健刚刚喊出声就打了自己脑袋一记。
这真是糊涂了,梦魔鼠不除,人间必有更多像他一样的受害者。下一个人恐怕就没他死里逃生的好运了。
史健想着咬了咬牙,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陪两位一起去。那家伙害我不浅,我想要亲自报仇。”
展昭不可置否地点头,“史健,你还能再仔细想想。这会先把地图画好,再找帮手打听好那一带的情况,然后从长计议。当然,如果你能带路避免我们走弯路,那当然非常好。”
不过,史健经历了六个月的可怕关押,也不必勉强他重回老鼠洞。这会给他时间想清楚,免得拖后腿。
眼前,言不周就先根据描述,把梦魔鼠老巢的外部地形图画了出来。等完全画好后,她与展昭交换了一个十分惊讶的眼神。
此图有一点眼熟,并非见过原图,却是见过对此简略的描述。
两年前,两人初识时处理的水银怪白澒案并未完全水落石出。
从水银怪白澒附身孙长喜,到发现致使孙家死绝的青铜带钩可能来自蜀地,再到追查发现青铜带勾来自后晋古墓。
正是在那个古墓里,两人发现了六幅墓室机关图,其中第三幅标注了一个位于峨嵋之侧、岷江经流的大墓机关图。
当时,两人只看到了墓中机关图,却没能找到蜀中大墓的具体方位,只得了几句简单描述。
那些描述不尽不详,还带着些像是鬼山关、下铲门之类的暗语,让人无法断定究竟墓在何处。
一晃两年,谁也没闲功夫去蜀中一寸寸寻墓地,没有想到眼下却与老鼠洞所在位置对上了。
看来不曾真正过去的暗影谜团,总会在将来某一刻再度出现。
第74章 猫尾巴不只是用来卖萌的
梦虚世界的山川走势,有些与人间几乎如出一辙,有些却千差万别。
锦官城一带与蜀中成都府路的情况乍一看七成相近,但是此处的植株与动物必然千奇百怪,更不会以峨眉山、岷江等来称呼山林大河。
“这条河叫三目河,这座山叫封九山。”
柏长青看了言不周画的简易地图版本,他拿出一只小盒子,轻轻按下便在墙上投影出一幅动态影像高清地图,先指向了大河:“这两处地名都大有来历,前者是为了纪念清源妙道真君,据闻千万年前此河是他的道场。得益于真君之威镇压四方,锦官城才渐渐太平建成,形成了一种妖魔鬼怪人和睦相处的格局。
后来,真君悟道于天地间,鲜少再回梦虚之界,锦官城却越来越兴盛发展至今。”
言不周微微颔首,清源妙道真君在人间有一个更为熟知的名字,二郎神杨戬。
民间传说二郎神的道场在蜀中岷江灌江口。传说难辨真假,但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古蜀崇目,仅从‘蜀’字本身便可知一二。
古蜀之地,人们认为眼睛有着非同寻常的神秘力量,能从成都府附近出土的器物发现如此特征。比如在祭祀大典上佩戴的青铜面具、权杖等物,其上眼球凸出到了绝不容忽视的地步。
众所周知,二郎神比起一般人的长相多了一只天眼,那可能就是他与古蜀之地密切相关的原因所在。
展昭听过都江堰边上的二王宫,一为纪念李冰父子,二为供奉二郎神真君。对照来看,三目河的来历好理解,封九山又因何命名?
“柏掌柜,那么说封九山也是为了纪念谁吗?”
“不,封九山不一样。它是一个诨名,得名比三目河更早。封,堆土植树为界;九,为数之极也。
封九,封住的很可能是非常恐怖的东西。也有传说,当年真君选择三目河为道场,是为了二次镇压封九山里的东西。”
柏长青一边说一边摇头,光幕地图上并没有老鼠洞的影像,那里是一片黑色雾气。
“两位请看那圈黑色雾,以它为界限,锦官城的妖怪极少更进一步深入山林。虽然几百年来也没听到巨妖出世的传说,可我们都不喜接触黑雾的感觉,只要靠近黑雾动动脑子就头疼。”
如此说来,梦魔鼠藏身于封雾林,那就一点不奇怪锦官城内没有听说过它的行踪。
梦虚世界绝大多数的妖魔鬼怪都以冥思修炼,这里就是一个敢想则敢得的世界,却都遵守凡事不过线,以免遭来天罚或横祸。
言不周推测梦魔鼠钻了规则的空子。它反其道而行,自己不冥思,而选择吞噬普通人的妄念。追根溯源,两者都近似以欲求而生出力量。
“正因可以坐享其成地吞噬他人之念,梦魔鼠也不似大多妖怪厌恶会压制妖力的黑雾,反而把最危险的地方过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话虽如此,但总该有个度吧?既然封九山有着压制力量的黑雾,那么能梦魔鼠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比如说它要晋级为梦魔狸时,也该出现一些异象天罚。”
展昭觉得鼠精选了禁忌的修行方式,总不可能一点惩罚都不受,不然就是它找到了规避的好方法。
奇风喜欢管管闲事,听闻柏长青调查封雾林,它也来凑热闹出出主意。“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思路。豆腐王见着洞里有成群上百的老鼠,但是变成人形的连带那个半鼠半狸怪,一共只有三个,对不对?”
史健不太确定地点头,他只在被关押入洞时见过一会群鼠爬行,接下来就被关在小黑屋里,每天定时有一个化形的鼠精来送吃食。
“被关进去那一天,我是只见着三个化形的鼠精,而后来给我送饭的都是同一个鼠精,但也不好确定就没其他化形的。”
梦虚世界很奇特,不知起因为何,反正只有会化成人形的妖魔鬼怪才算入了修炼一道,尚未化形的仍旧算妖兽、异植。
前者之间少有相互猎杀,但对于后者就和对食材的态度相差无几。
“我估摸着有一种可能,梦魔鼠把弄来的妖力存在那些没化形的老鼠身上,就和喂肥储备粮差不多先圈养着,等它饿了就杀几只同类补补。”
奇风并不认为梦魔鼠会不忍心同类相食,那只老鼠精需要从鼠进化为狸,搞不好正是常规操作的一环。
奇风依此继续推侧,“你们想想,这样一来,梦魔鼠把吞噬的妖力分散了,就是钻了天道的孔子。
然而,妖力易分,妖识难解。除了某些天赋血脉的妖怪,七或九是两道极限了,梦魔鼠控制一群乌合之鼠不难,但对于化形的鼠精,以最多也不会超出三只了。“越听这种施术方式,越是觉得它有些耳熟。
言不周与展昭清楚记得水银怪白澒的分/身术,当年白澒是以水银入人体控制了一众道士联手攻击。
白澒的来历与青铜带勾有关,带勾又与蜀中古墓有关。
因此,梦魔鼠与白澒会相似的法术,正说明它们之间有所关联,说不定都是墓中学的一二。
具体的情况,有待入洞一探揭开谜底,并且是宜早不宜迟。
碍于判梦在人间的妖力被限,还有务必保证展昭的健康不受影响,连续入梦最多只能三夜,每次各一个时辰。
按照外面一日梦里一月换算,两人每次进入梦虚世界只能呆两天半,下回再来则是二十七八天之后。
眼下已经过了半天,稍作休整,黎明之行最好能一举端了梦魔鼠。它可能仍处于养伤期,这是一个不错的趁它病要它命的时机。
凡是知晓此事者,都想要一同去除梦魔鼠,但最终只有一只乌龟精引路,带着言不周与展昭进入封九山。
妖怪们受限于黑雾的压制有心无力,而史健从未习武受不住连夜急行入山穿林。
与其勉强通往成为拖累,他们倒不如都诚心祈愿,希望除鼠之行旗开得胜就好。在梦虚世界,虔诚祈祷说不定真管用。
不过,言不周与展昭并非两手空空地入林。
两人掏空了储物袋里的的零食小吃,放入了好些个据说一击必中的杀鼠必备法器,这是一路顺畅地抵达了老鼠洞口。
更加准确的说,是找到了了梦魔鼠占用的一处大型古墓。
入林后,言不周比对着曾经临摹的墓室壁画机关图。壁画记录了三个出入口,留下壁画的人标注出了生、死、伤三字。
后来由公孙策考证分析,三字对应三门。一般情况下,生门进生门出就能毫发无损。
两人将古墓机关图与封九山地图对照起来,可惜并没有找到生门的古墓入口。
“梦里梦外总有不同。普通人不通法术,他们当然希望出入最一帆风顺的生门。妖怪的本事与凡人不同,所以造墓者不留生门,应该也能从景门之类的地方出入。”
虽然展昭如此推测,但对两个不精通五行八卦的人来说,想要在剩余一天半之内找到中平之门很难。
所剩不多的时间里,两人急速走着山路,眼瞅白熊毛手串颜色逐渐变黑,却先遇到了古墓机关阵有记载的伤门。
伤门入口,与机关阵壁画记载相同,山洞岩壁上刻着不少眼睛。
言不周认真搜查一遍,虽然此处不见老鼠出没过的痕迹,可是对比史健的记忆,从伤门进入古墓,正走在老鼠巢穴的东南方向,那会是杀鼠的最佳路线。
假定壁画机关图能够完全套用在眼前的大墓上,两人可以按图所示避开所有机关,顺利找到一条小道直取梦魔鼠所在的石窟。
试,不试?
两人一致认为应该一闯。
老鼠们不曾出入伤门,应该是它们知道机关阵法的危险性。
两人却是有机关图在手,这图总共标了生死伤三条路。他们没找到生门,如果不试伤门之路,难不成要傻傻去尝试死门之路。
照图示按下一串石雕眼睛开门,两人就踏入了点着长明灯的甬道。
谁也不敢大意,小心谨慎地步步为营走着,绕过一个又一个坑。
许是过了一两个时辰,都是背后微湿地走出伤门所在机关阵,这才敢长舒一口气相视而笑。
同时,也因为机关阵图描述地分毫不差,两人心中疑惑更深。
言不周向展昭摇摇头,当下并非深究的好时候,吱吱声已经极快地由远及近响起。
下一刻,从石洞门半开的缝隙间,涌出了几只尖牙利齿的黑老鼠。
微光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鼠从几只到一群,紧接着鼠潮汹涌而至。
很快将半开的石门冲开了一大半。
只见无数密密麻麻的豆大油绿色眼睛集聚在一起,它们全部亮出了门牙,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这是亟待找到磨牙的人骨,一哄而上捕杀两个外来的人类。
无需多说一句,言不周握住了展昭的手。
明明才练习了几次,她却已经熟练无比地将虚镜之力渡给了他,这就抛出数十颗据说很好用的杀鼠球。
展昭试将手中的金光照亮那些杀鼠球,球体忽而爆裂开。
球中飘出一股淡雅的怡人香气,这些来势汹汹的老鼠们闻到后,瞬间都口吐白沫当场死亡。
“吱吱——”
后方的老鼠们见状是慌乱地匆匆转身反向而逃,可没有逃过第二波杀鼠利针气。
这回两人联手试了奇风给的暴雨梨花针,注入虚镜之力朝前方轻轻一投,它会锁定老鼠窜逃的方位而去。
停留在鼠群最密集处爆开,无数光针飞溅而出,老鼠沾之光亮既死。
一时间,老鼠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还真是很好用的捕鼠利器。”
言不周没想到梦虚世界的货品一点都不虚假宣传,效果是一口一个准。
“啊——”
石门后终是传来怒极攻心地叫骂声,“大胆狂徒居然敢闯入我的洞府,杀我一众手下。如非我被那两个人类算计,一个以巫血伤我,一个以愿力毁阵,我岂容你们两只猫妖猖狂。”
话语落下,一只魁梧的半鼠半狸怪冲了出来。
它额头上的伤口似是刚刚再度裂开,这会流了半脸黑红的血,搞得洞内顷刻间异常腥臭。
“你先杀吕家母子,后又把史健吸入山洞,想要炼化他食用。本来还想以梦境引诱花庆偷取考题适用他的贪念,却意外碰上了非比寻常的血迹。在你伤重之际,史健无意破洞而出。”
言不周言简意赅地描述了梦魔鼠的几次作案,“能做这些,是因为你先被一刺青师招灵,才得以有契机入凡间。我没找错老鼠吧?”
梦魔鼠瞪着一双沾血的油绿眼睛,恶狠狠地说到,“你没找错。今天你们是送上门来的补品。呵呵,知道我需……“没给梦魔鼠留一会放狠话的台词时间。
展昭只感到手上再被渡了一层虚镜之力,他迅速取出弩/箭,瞄准梦魔鼠眉间就是一箭。
电光石火间,缠绕着虚镜之力的利箭,对穿了梦魔鼠脑袋。
‘咚!’只听一声倒地身响起,梦魔鼠就死不瞑目地彻底魂飞魄散了。
杀敌时别说太多废话。
这是一句自古不变的江湖至理。
言不周也想知道梦魔鼠怎么修炼的,怎么会与白澒一样练习相似的法术,这个墓地究竟为何而造?
不过,她始终记得此行最主要目的,迟则生变,手串仅有一点点就彻底变黑。当下与梦魔鼠狭路相逢,此时不杀,难道还等下一回二十七八天之后?
“先撒净化粉吧。抓紧时间,再去它的石窟里找找,这货有没有留下修炼手记之类的。”
言不周说着已经撒出一大把净化粉,把地上的老鼠尸体都给消融了。尸体消融之时,明显能觉得洞内的气息洁净起来。
展昭也不耽误,一前一后,两人配合默契地完成了一路净化。
这就来到了梦魔鼠居住的主石窟,门半开着,显然刚刚梦魔鼠愤怒冲出时没有关好。
展昭先行一步推开了门,言不周慢了两步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放眼看去,石窟里没有书籍与笔记,更不谈书桌书架。最显眼的,莫过于三面墙上挂了不少人骨装饰。一幅幅人骨架子应该是梦魔鼠的战利品,总有二十一具被悬挂着。
“它吃得可真不少。”言不周刚说了这一句,就觉尾巴处隐隐发痛。
回头一看,猫尾巴不知何时扫到了大门上。
显然,它刚刚触动某一个机关,整个大门瞬间燃烧起了油绿色的火光。绿火没有半点温度,却即刻点燃猫尾巴。
鲛人纱裙水火不侵,这股悄然突生的邪火没能碰到言不周。
这条仿造的尾巴则不同,尽管是假的,此时也以假乱真地让人迟几拍地感到了疼。
“阿言!”展昭想也不想,伸手握住了猫尾巴。
寻常衣衫着火,还能用脚踩几下灭掉,他又怎么可能去踩言不周的猫尾巴,第一反应只能先用手湮灭绿火。
言不周还没来得及去想尾巴果然不受身体控制,她足够小心却败在了一条毛绒绒尾巴上。这是眼疾手快地给展昭渡了一层虚镜之力,才没上演一出傻猫手心被灼伤。
“展昭,你是真傻了!难道觉得空手接白刃不够刺激,这要空手灭邪火才够英勇?!”
“我……”展昭抬眸则见言不周板着脸。
这都被连名带姓地叫了,展昭迅速抬手挥了挥,以示安然无恙。
“我相信你一定能及时反应过来。果然,你没有让我手受伤。阿言,别生气,我怎么能看你的尾巴被烧掉。”
言不周努力稳住情绪,心意她都懂,但展昭为了一条假的猫尾巴,真的伤到了身体,难道她会好受。
“第一,这是假尾巴。第二,这套衣服可保身体水火不入。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你以后别再犯傻了。”
展昭笑着重重点头,现在他是愿意应承,但事到临头的情况却不好说。
“你啊……”言不周一眼便知展昭无法给出肯定保证。
她能做什么?只能揉了揉展昭的毛绒绒猫耳朵,“有人看着是乖猫,其实并不听话。一只猫耳朵进,一只猫耳朵出。你说对不对?”
这会无法不吐槽判梦。它为何要给一人装假猫耳,一人装假猫尾。
明知猫尾不受猫的控制,人又如何好好控制它。还不如两人都弄一对猫耳省事。
再说门上绿火,这一会已经蔓延到整个房间,已经开始烧起了墙上骨架。
不等想要怎么完全灭火,两人上的手串彻底变黑。
只一瞬,两人已经睁眼,躺在了荒府的床上。映入眼帘,是判梦的白熊大脑袋。
判梦见两人回神,那是一连串问题砸了下来,“怎么样?你们把梦魔鼠杀死了吗?看你们都换了新衣服,是不是遇到大方的妖怪了?还有、还有,猫耳朵、猫尾巴的使用感觉怎么样?
都说猫喜欢玩尾巴,我怕你们无聊,特地给言老大变的。你们看熊尾巴短,我也不知道长尾巴是什么感觉。言老大,你喜欢猫尾巴吗?”
第75章 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
“你认为我会喜欢长一条尾巴吗?”
言不周反问着判梦,撑起身体下了床。这会感觉浑身乏力,好似跑了一夜的山路,但更不愿意在冷冰冰的石床上躺下去。
她并不在意自曝其短,是将尾巴引发墓洞的意外绿火之事和盘托出,“下一回,还请别再搞什么尾巴。一对不碍事的耳朵就很好。”
下一回是必须要有的。
一来接回史健,二来再多带一人,请公孙策同去探查古墓。
这一点早在计划之中。事前就做了多种推断,倘若一击不成需要怎么办,倘若撞着梦魔鼠手里有人质怎么办。
无疑,此次入梦的时机甚佳,撞上了天时地利人和。不仅灭了梦魔鼠,更是有幸确定史健还好好活着。
至于古墓里的意外火灾,也只能说很多时候,人算难逃天算。
展昭有些遗憾无法弄清二十一具尸骨的身份。绿色幽火瞬间烧毁梦魔鼠的主洞,而两人离开前没时间弄清楚机关的具体情况。
下次入梦时,古墓一角恐怕早烧得干净,也难以估计火势蔓延的范围会有多广。
判梦听了这个意外,它下意识地捂住了短尾巴。这两人千万不要迁怒,要防着他们对它精心修毛的尾巴下手。
“哈哈,两位果然厉害!除了梦魔鼠就好。对了,我们拆开石枕看看。只要里面的玉枕鼠纹彻底消失,那就证明由此引发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毕竟老鼠喜欢成群结队出现,以防万一,必须确定那只梦魔鼠没有一起修炼吃人术的同伴。
判梦捣鼓了三两下取出枕中枕,玉枕上的五鼠一狸刻图全都不见了。原来透润的玉枕一夕间变成了僵玉,而且灰扑扑地满布石纹。
这却是一个好消息,表明没有第二只梦魔鼠与之神识相连。这东西彻底废了,没人再会因此被勾入梦中。
不过,下一回的入梦时间要往后延迟三天。
原来的定位玉枕废了,判梦需要改动石枕的阵法,并且再多做一个只让另外两人使用。好在先与史健说明了各种可能情况。请他不要焦急,一定会接他重返人间。
“我先回开封府,把最新的情况告诉大伙,让他们能尽早安心。”
展昭说着就看向言不周,以往她身着男装也难免遇到一二不长眼的拦路调戏,当下怎么可能放心她独自走夜路。“子时夜深。阿言,我先顺路送你回花店吧。”
“顺路?荒府在外城西北角,开封府在宫墙外西南方位不远,花店却在皇宫正东东华门外两条街。怎么算,都该是先往开封府才对。”
言不周慢条斯理地顺了一遍路线,并非拒绝同行,而先握住展昭的手腕。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他的掌心,确定他真没有被烧伤,也没有沾上邪火之气才彻底放心。
“看来你是真没事,那怎么会弄不清正确的顺路路线?真不是故意吓我?我还以为,十指连心,你被邪火迷了心智。”
当下,判梦一听便觉不对,言不周神色冷静哪有被吓到,分明是故意重提。
始作尾巴者呲溜跑得最快。白熊妖一手夹住石枕,一手捂住短尾巴,像是圆球飞滚一般,留下两字回见就无影踪了。
展昭原本还在暗道不妙,这会也笑出了声。
胖熊真够警惕的,它到底把言不周视作什么洪水猛兽了,如此担心她会迁怒。
言不周也被判梦弄懵了,触发机关的起因是她自己没控制好猫尾巴,难道她看起来很不讲理会责怪一只胖熊妖?
眼看强行给自己加戏的白熊妖已经溜了,这只好戳了戳笑不停的猫脸,“你还笑。你再笑,就当你是替判梦认为我凶狠迁怒了。”
“怎么可能,阿言最讲理最温柔了。”展昭努力收敛住了笑容,“时间不早了。真不需要我先送你回花店?”
“和你一起去府衙,我要和公孙先生说说古墓的事情。”
言不周估摸着走到开封府也该饿了,“不如多捎一些夜宵过去,一会能边吃边谈。”
“这样也好。”
展昭没有特意提醒言不周,等会开封府几人见了她,可能会吃惊吃饱了,就不觉得肚子饿了。
丑时两刻,今夜开封府书房内灯火通明,却是发出一阵响动。
院内小木屋里的年绯,作为后堂守门兽早就睡了,这会被莫名其妙的声响给弄醒了。
“咳咳!”包拯一口茶呛着了。
“咚——”公孙策手里的笔掉了。
“砰!哐!”张龙、赵虎撞倒了椅子。
大半夜,这些人类在干什么?
难不成是新式的热烈欢迎方式,欢迎有两个人顺利从梦虚世界归来?
年绯不明所以地抬起睡意惺忪的小脑袋,听到公孙策将信将疑地问到,‘阿言,你这一身,真的不是有意在男扮女装?!’
啊?这些人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言魔王是女的?
年绯搞清楚众人惊吓的来源为何,就放心地又蜷成一团。一群迟钝的人类,真相它早就知道了。
不算差点拍掉言不周假喉结的那一回,更早窝在其怀里被抱着走时就有触感。哪怕言魔王为着男装多裹了几层布条,可仍能感到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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