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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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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哄然大笑,纷纷赞成。
柳泉心里已经把这几个胸无点墨还要附庸风雅的武夫砍成了十七八段。
……写俳句这种事情……可不是几天之内就能速成的本事。
但是当轮到她的时候,她也不能推辞说“奴家并不擅长这些”。毕竟作为艺伎,这也是“艺”的一种。而且她还在扮装着比较高级的太夫级别的艺伎,若是不会胡诌两句凑趣的俳句的话是很奇怪的事吧。
她唰地一声展开折扇,掩在唇边。
“如此,奴家就献丑了。”
她横下一条心,开始背诵以前被冲田从副长房间里偷出来、强迫地丢过来让她看的“丰玉发句集”里记忆犹新的诗句。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催——”
……好像后世都说土方的俳句,比起文学意义来说,还是历史意义更为重要些——换言之就是文笔水准其实普通吧?
不过对于酒酣耳热的浪士们来说,这也就足够了。
当其中一个浪士自认为已经和美人儿搭了够多的话,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腆着脸借着酒劲凑了上来。
“按、按理说这样问是有点奇怪……不过,俺可不是自夸——俺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你,还没有旦那吧?瞧瞧你那样的身段——莫非都还没有水扬吗?那请一定要让我……”
柳泉的眉毛微微一抬,抬起左手用华丽的振袖和服那垂下的长袖掩住了嘴,借以遮掩了脸上厌恶的表情。
……这特么都是什么该被发黄牌的对话!!不要以为你们用几个风月场中的专有名词我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啊!!警察叔叔这里有人耍流氓所以快来解决了他们!——哦不对,在这个时候,新选组就等于担负着一部分京都的警察职能——所以说解决流氓的问题还是得靠自己了吗!掀桌!这真的不是Hard模式的游戏吗!?
“……真可惜,并不是没有那样的人呢。”她用温柔的嗓音回道,“水扬……也不是没有过呢。要让您失望了真是遗憾……”
“哦哦。这样啊……这也没有关系,在你的旦那来拜访之前,就让我好好地来疼爱你吧?”
柳泉忍耐地吸了一口气,右手的手指扣紧了手中斟酒用的小酒壶。
……在副长到来处理此事之前,还不能把这些令人厌恶的好色之徒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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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9日:
谢谢向佐走;向鼬走和青时茹黔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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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愈是憎恨; 脸上的笑容和说话的声音就愈是温柔。
“哎呀; 真可惜……我的旦那可是个坏脾气的人呢。在他到来之前,就让我这样为您斟酒吧?请一定要多喝些,像您这样豪爽的人可不多见呢。”
“咦?像你这样的美人儿,竟然、竟然跟了那种粗鲁之辈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浪士已经有点喝醉了; 粗鲁地大声笑着。
“不如做我的女人吧?不会让你不自由的哦!你想要什么也都会买给你的!”
柳泉心里已经把面前这个混蛋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啊……怎么说呢……那个人总是爱操心,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每天有许多事要处理,有时候甚至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说因此而脾气坏了一点,我觉得那正是他的可爱之处呢。”她微笑起来。
……不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么我就干脆直接抛出大BOSS让你们满意吧!如果你们几个魂淡加起来的脑容量还足够猜出老娘形容的这个人是谁的话; 有本事就去屯所找这个“粗鲁之辈”单挑好了!西本愿寺欢迎您!本寺提供特色【有来无回屠宰掩埋】一条龙服务; 鸭川水葬打八折,谢谢!
“……有时候; 我也感到奇怪。不过;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 彼此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羁绊吧?”即使心中别有感受; 她的声音却仍然宛然清朗; 如同跌透繁枝密叶的雨滴。
“……当然; 今天是因为看您特别有男子气概,所以特意过来为您斟酒的哦。来,请满饮此杯。”她嫣然一笑; 不着痕迹地一闪身; 避开对方伸过来想要搂抱她的魔爪。
拉门突然被人拉开; 君菊的心腹侍女面色恭谨地跪坐在门外,做出对柳泉附耳说悄悄话的姿态,实则声音略高,刚好让房间内的其他人也能听见。
“阿雪大人……那位先生来了,要见您呢。”
柳泉啊了一声,回头冲着屋里的浪士们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先去看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先前那个对她纠缠不休的浪士就粗声粗气地大叫起来。
“哎?!那、那怎么行?!难、难道是你的旦那君来了吗……?可、可我们这里聊得正高兴——”
君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旁。
“就让我代替阿雪来和各位谈天吧。”她闪身进入房间,在那些浪士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柳泉使了个颜色,然后在与柳泉错身的一瞬间低声飞快地说道:“……你们的副长好像很生气哪。”
……副、副副副长?!我了个大槽我刚才胡言乱语的那些羞耻play的台词难道被……?!
柳泉的背脊一僵,完全没胆继续往下想像,无言地冲着君菊颔首致意,然后退出了房间。
经过走廊,在角屋大门附近的庭院角落里,她看到了土方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身旁站着作艺伎打扮的千鹤。千鹤正在对他说着话,似乎是在报告情况,但是土方却盯着头上不知哪里的天空看。
柳泉无言地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后一两步远的位置上,静静听着千鹤说完了角屋内的情形之后,才出声叫道:“……副长。”
土方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过身来。但是当他看到柳泉这身装扮的一霎那,他的脸上很明显地浮现了一抹错愕的神色,甚至连嘴都微微张开了一点、惊讶地发出“哈?!”的一声,就如同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一般。
“那个房间里有五位萨长来的浪士,拿了那边的赏金,却伪装成脱藩浪士,这样一旦失手也好和萨长两边撇清关系……据他们说,他们的同伴也在角屋里别的房间中寻欢作乐,总共是九人。当然这个数字也并不排除和实际有出入……他们的计划是趁着屯所防卫空虚的时候袭击屯所,假如这个计划不成的话,那么就贿赂和尚在寺里放火。”
柳泉以犹如太夫一般光艳动人的外形站在那里,却用着普通的新选组队士那样公事公办的口吻,向土方汇报着她刚才打探出来的情报。
土方脸上的表情始终很奇怪,仿佛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就好像在他眼里,柳泉现在的外形和她的声音完全对不上号,让他的大脑短路了似的。
……大概是以前一直作男子装扮,拔刀砍人决不含糊的下属,现在却打扮得像个艳倾岛原的太夫一样花枝招展地站在这里,让他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吧。
柳泉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部说完,土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知道了。”
仿佛想要把刚才一瞬间的动摇猛然抛到脑后一般,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铁面无情的姿态,他开始冷静地分派任务。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千鹤现在回屯所把其他人叫来。清原,你回角屋去监视那些浪人的动向,在我们的人到达之前不要动手,以免有人警觉或逃脱。今晚最好还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好。”
柳泉化着盛妆的脸上,五官纹丝不动,只是眉心十分轻微地一跳。
“……明白了。”她简洁地说道。
千鹤反而有点不安。
“土方先生……雪叶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土方摇了摇头。
“很不巧,你们在此处潜伏了好几天,一些事务都被拖延了下来……因此今晚斋藤和山崎都暂时有事不在角屋中。假如清原也走掉的话,那些浪人就将无人监视。这段空白的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千鹤显得很为难。
“可、可是……刚才……我们不是听到,那、那些浪人……在为难她吗……?”
土方面色不动,淡淡地说道:“……这家伙胆子可是很大的,她的本领足以自己应付那些事。”
一瞬的沉默之后,千鹤还想说些什么,柳泉涂红的唇角却突然慢慢绽开,微微昂起下巴,露出一个挑衅似的、艳丽倾城的微笑。
“……没错,就是这样。”她的目光投向千鹤,表情平静地说:“如你所见,不过是一些无礼的话,我甚至都不用拔刀,就可以应付。”
说着,她转过了身,好像打算立刻回到角屋中去。
土方突然在她身后“喂!”了一声,柳泉诧异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等着副长的进一步指示。
谁知道副长却又卡了壳。他站在角屋的门口,背后是一片岛原的灯火辉煌,背光而立的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严峻难测。
静等了一分钟,还不见副长说话,柳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痕,玩笑似的说道:“……那么,我就回去了。那些不逞浪士还以为我是出来会旦那的,万一也想来看看热闹,那就糟糕了啊?”
土方果然一瞬间就勃然大怒,“……哪有那样的事啊!也没有那样的规矩好吗!”
柳泉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她唇角那丝笑弧漾得更开了一点,轻轻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目光直接越过了千鹤、落在土方的脸上。
“土方先生,原来很懂嘛。”她轻飘飘地说道,然后赶在土方彻底炸毛之前回过身去,“……那么,我真的要回去了啊。那些恶棍就放心交给我吧。”
她听见土方在她身后怒气冲冲地啧了一声。
然而当她刚刚踏上角屋外的长廊、唇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重新收起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千鹤的一声痛叫。
柳泉的脚步顿住,旋即转身飞奔回角屋的大门处,往外望去。
只见千鹤刚刚在土方的搀扶下重新站直身子,她的脚旁,一只花魁穿的“三枚歯下駄”倒在那里。
想必是穿不惯这种木屐,因而摔倒了吧。
在他们身后,柳泉的右手慢慢扣紧了角屋大门的木质门框。
然后,她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转身又走回了角屋,登上二楼。
她迈着细碎的小步,经过刚才那间脱藩浪人们集会的房间,微一停顿,并没有进去,而是走向斜前方的一扇窗户,轻轻一用力,就推开了它。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望见岛原的大门。
有很多人,一生也走不出那扇大门。这种事,还是前几天君菊为她突击培训的时候,她才知道的。
说到底,这种迎来送往的青楼,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很多可怜的女人,就这样在这种地方变相的幽禁之中,消磨掉了一生或者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吧?
柳泉突然省起,千鹤现在也还是艺伎的打扮。这种打扮,应该会在大门处被不明真相的若者拦住吧。
“真是让人困扰呀,这位小哥你这样还没给艺伎落籍就牵着手把她带出去……”
果然,那个若者一脸为难地把新选组的鬼之副长给拦了下来。
在角屋的二楼,一只手撑在打开的窗扇上,望着那里的柳泉,闻言脸上浮现一丝有趣的笑意。
“等等……这位小哥,你必须先去给艺伎落籍啊,否则不合规矩……”那个尽忠职守的若者居然拉住了土方的衣袖。
土方起初应该是不打算惹起是非,所以勉强捺着性子解释。
“这家伙并不是艺伎……她穿成这样可是有原因的。”
不过好像守门的若者并不接受这种听上去怎么都觉得太奇怪了的解释。他坚持要让土方先带怎么看都觉得是岛原艺伎的千鹤去办理落籍手续之后,才能出他身后这道大门。
土方终于发火了。
“落籍?!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的气势完全压倒了不明真相的若者。不过鉴于这种事情并不是每天都会在岛原发生。他们周围迅速围上了一堆看热闹的闲杂人等。
人们议论纷纷。
“这里也来吵架吗?”
“好像有个好色的男子想白白带走艺伎呢……”
事态好像变得有点麻烦了啊……
柳泉突然离开了窗口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有完全没有认出土方的围观群众,高声斥责着新选组的鬼之副长是强行带走艺伎的色男……
柳泉先是一愣,然后就为这种神展开而摇头失笑了出来,在窗口支着头显出几分感到有趣的样子,望着被人群包围下,已经愈来愈惊慌的千鹤和愈来愈恼怒的土方。
但是下一秒钟,那个轻松的笑容就从她脸上消失了。
……因为土方一下单臂将千鹤揽过来、往自己的身后一推,挡在千鹤身前,像是已经彻底被惹怒了一般。
“你这家伙当我是谁啊!作为新选组的副长怎么会去办理像落籍这样的小事!”
副长暴走了。
“这个女人由我来照顾,若是有意见的话,你们随时放马到屯所来找我!”
围观群众哗然,乱纷纷地四散。土方回头一下拉起千鹤的右手,拖着她就要走出岛原的那道大门。
柳泉微微眯起了眼睛,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
……事态比想像中要棘手,是吗。假如迄今为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话,她还能够怎么做才能战胜那种所谓的“剧情的强大惯性”呢。
这个世界,即使即将崩溃,也是抗拒着改变的。正如同这个腐朽的时代一样,是吗。
但是此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粗鲁的声音。
“哎?!新选组的副长?!在这里?强抢艺伎……?!”
柳泉猛然回头。
是刚才那个试图调戏她的来自萨长的脱藩浪人。此刻他正一脸又惊又喜地向下望着岛原大门处的土方和千鹤,满脸都放着油光,就好像看见了一大笔赏金正站在他眼前冲着他招手似的。
“喂……!是新选组的副长!土方岁三啊……!”
他好像打算立刻回到房间去把同伴叫出来,在岛原的花街上就当街结果了新选组的鬼之副长一样。
不过他还没迈出一步,手臂就被刚才那个弄得他有点神魂颠倒的美人儿拉住了。
“哎呀哎呀,这可不行。”
美人儿涂红的嘴唇在他眼前勾起魅惑的笑容。
他认出了这个美人儿,不过现在不是X虫上脑的好时机。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可还在岛原,而且是只身出现,正是伏击的大好机会——被他带走的那个艺伎压根不算什么,到时候一起砍了就行!
他歪着嘴唇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试图摆脱她。
“美、美人儿,现在不是跟爷温存的好时机……等、等爷下去把新选组的那个土方杀掉,再、再来给你落籍……”
美人儿艳丽地冲他笑着,仿佛撒娇似的冲他呶了呶嘴。
“哦呀,我可不能让你把土方先生给杀了呢。”她仍然温柔地说着,盛妆的美丽脸孔就在他眼前绽开爱娇的笑容。
“为、为什么……?!”那个浪人不解地问道。方才不知不觉已喝了太多的酒,他感觉自己此刻有点脚下不稳。
“哦……对了……!还有,你、你不是去会旦那了么……?”
美人儿没有回答,就站在那里,对他暧昧地笑着。
……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杀土方呢?!
……而且,她说是去会旦那……但是那个土方刚刚离开,她紧接着就重新出现在角屋的二楼,身旁也并没有什么男人的踪影……
浪人迟钝的大脑里,这些念头一个个翻滚过去,慢吞吞地连成了一线。
“哈、哈?!”他发出不可置信的低叫声。
“难、难道……那、那个新选组的土方,就、就是你的……?!”
美人儿的笑容好像微微一滞,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显得愈发明艳动人了,像一株开在冥界岸边的三途花。
“瞧您都在说些什么呀。”她埋怨似的说道。
“我只是觉得,像土方先生那么英俊的人,杀掉了多可惜呀,是不是?”她蛊惑似的缓缓说着,牵着他的衣袖不知不觉地离开了窗口,穿过黑暗且空无一人的走廊,妖艳地笑着。
“既然打算对付他,就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嘛。那么多人在岛原围攻他一个人,啧啧……就连我看着都觉得好心疼呢……”
那个浪人被她的笑语嫣然弄得头脑里都混乱了,搞不清楚这个美人儿到底和外面那个拐带了另一个艺伎的新选组副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这并不代表他长久以来锤炼的属于武人的特质会在大量的醇酒和美人的笑语之间完全消失。他用力晃了晃头,好像想打消自己脑袋里最后一丝迷茫不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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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因为本章写得太high所以爆了字数。。。请妹纸们多多包涵【对手指
鸭川:是京都的一条主要河流。所以妹子说水葬打八折【不
若者:原本是花魁出场时的年轻侍童之类的随侍的称呼,作者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岛原负责守门的小哥应该叫什么于是借用了一下,渊博的姑娘们还请多包涵~~
PS。 谢谢亲爱的吃饭了啊啊投雷鼓励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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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总之……!那个人已、已经不要你了吧……?!他带走了别的艺伎……你、你干吗还替他说话?!那、那种人……不值得留恋。在、在这儿等着爷; 爷、爷去替你出气——”
他自认为十分怜香惜玉的逞英雄的大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面前的美人儿轻轻一挑眉,漂亮的红唇微微嘟了起来; 摇了摇头,突然飞快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紧接着用力把他当胸一推; 推进身后半敞着的一扇房门里。
“……看来,我只好请你消失了。”她笑吟吟的; 从甜美的嘴唇里吐出冷酷的言辞。
美人儿脸上娇艳的笑容犹存; 美丽的面容却已经化作了罗刹一般恐怖的脸孔。那个浪人踉跄地向后倒进房间里; 仰面朝天跌倒在榻榻米上。他还没有爬起来,面前就寒光一闪。
唰的一声,他的眼前一花,只来得及看清楚那个整晚都笑得极其温柔甜美,善解人意、温言软语的美人儿的右手上多了一柄刀刃平直的剑。
……使用刀刃平直的剑……不遗余力地维护着新选组的副长……
……像这种使用的武器这么奇特的人; 新选组里好像只有一个——
……而那个人的真面目; 竟然会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吗……?!
“清……清原……!”
这是浪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刀光落下,唰的一声干脆利落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几乎与此同时; 角屋的楼梯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啊咧; 我就说她不会这么乖乖等着人来的——!”
角屋的几个房间的房门被迅即踢破。
好像同时有好几个人攻了进来,但说话的只有率先冲上楼梯的那个人。
柳泉迅速扯开腰带、将最外面那件华美至极、却极为影响行动的振袖和服飞快地脱下来丢在榻榻米上; 又随手扯掉头上插戴着的簪子和龟甲栉等等标准发饰; 只穿着朴素的白色单衣——就如同那天深夜在千鹤的房间里对战那个罗刹的时候一样; 就这么冲出了房门。
她右手提着剑; 返身回到走廊上,径直朝着自己先前作为艺伎登场待客的那个房间冲去。
刚一进门,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穿着暗红色和服和绿色野袴的年轻人站在一地被砍倒的浪人中间,他的那柄“大和守安定”的刀刃上沾满血迹。当他看到她出现在房门口时,好像微微一愣。
“呀嘞呀嘞,这就是岛原花魁的装扮吗……这也太随意了一些吧,雪叶酱。”他语气随便地冲着她说道。
柳泉一时间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冲着他龇牙咧嘴了一下,才吼道:“……留个活口!”
冲田笑嘻嘻地一摊手。
“……说晚了。你现在去别的房间,找找一君,说不定还能从那堆浪人里找到一个有救的。”
柳泉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地提着自己那柄【量产龙泉宝剑】又回头冲了出去。
只留下她身后的冲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嘟哝道:“真是的……原本不是应该打扮得很漂亮的吗……结果现在却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行为还那么粗鲁……也不知道她擅自在这里动手,回去以后会不会被说教……”
片刻之后,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乱纷纷的打斗声。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叮里咣啷之后,隔壁房间的隔扇当地一声倒了下来。
冲田原本打算跑过去帮忙,但是在迈开脚步之前,却被自己爆发出的一阵激烈的咳嗽给阻止了。
“咳咳咳咳咳咳……”
他跌跪在地上,险些喘不上气,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直起腰来。看了看自己掌心,幸好没有血红的痕迹。他呼出一口气,用自己那柄“大和守安定”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恰好听见隔壁传来斋藤那种虽然一板一眼、但是仍然能听出很不高兴的声音。
“我们的任务是潜入角屋,不是在这里打架……而且副长不是明明说让你等着后援到达再动手吗?!”
冲田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啊……现在就被说教了啊……”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紧接着他就听见柳泉那恢复了女性的悦耳声线的声音,微微带着点不服气似的说道:“……那要让我坐视那群人冲下楼去,在岛原的大门前围攻副长吗?!”
斋藤好像吃了一惊。
“副长的踪迹……被他们发现了?!”
柳泉没好气地说道:“他自己在岛原的大门口吼得那么大声,我看整个岛原都听见了,那几个脱藩浪人又不是聋子!……”
隔壁一阵沉默。冲田猜想着,副长的忠粉一君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吧——他眼中英明神武的副长大人在没有带刀的情形下自行暴露了行踪,招来脱藩浪士的追杀,致使单独潜伏在此的雪叶酱不得不冒险提早出手——
冲田轻轻笑了起来,有一层薄薄的阴影,在他漂亮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这真是我所见过的、副长做的最缺乏考虑的事情。真是的……就连新八也不会那么做吧?!”
然而在隔壁的房间里,气氛却十分紧张。
斋藤利落地把故意留下的活口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才一脸乌烟瘴气地转向刚才还并肩作战的柳泉。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目光飘开避免直视着她那种几乎等同于一身内衣的简单(?)装束,声音更沉了。
“清原,即使有任务在身,穿成这样出现也是不明智的行为。”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严肃地告诫着她,“这里可是岛原,心怀叵测的男人很多,你不可能把那些并不是不逞浪士的人也简单地拔刀杀掉……”
柳泉惊奇地听着一向寡言、只有提到【副长】和【刀剑】两个话题时会滔滔不绝起来的无口小一,一口气教训了她一大堆关于“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岛原的女性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愈想愈觉得有趣,最后不由得扑哧一声,失笑了出来。
斋藤因为她突如其来的笑容而感到更气恼了——也许还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茫然;在她的笑声里,她发觉他的脸上慢慢浮起了一层极浅的红晕,声调也陡然变得十分困惑。
“怎、怎么了?我并没有要说令人发笑的话的打算。”
……矮油,无意识地用这种困惑不解的弱气语调说话的小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可爱啊?
这么想着,柳泉突然觉得,这一晚其实不算很糟。
虽然不得不只身面对这一屋子的不逞浪士,还要面对剧情与她的努力相互拔河、将副长线一点点扯回将要令世界毁灭的轨道上去这样一个糟糕的现实;然而在她已经决意孤军奋战的时候,冲进了角屋来支援她、关切她的,不也是她的同伴吗。
“我笑,是因为一君的关心,好好地传达给了我啊。”她直率地答道,坏心地看着斋藤先是一凛、继而张口结舌,脸色红得更加明显了一点的表情,感觉自己脸上的笑意如同潮水一般更加荡漾开来。
……真好奇啊。小一是什么时候觉察到“啊这家伙原来也是个女孩子”这种事的呢。明明在兼桑登场的那一天,他还一脸正气、很自然地帮她治疗那并不存在的手腕伤势啊?
不过,仔细想想,自从那天以后,她好像就再也没有被天然又严格的小一吩咐在自己房间里留堂补课、学习如何保养好自己的刀剑这回事了啊?
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开启了什么不应该攻略的支线,君菊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哎呀,任务已经完成了吗。不愧是新选组,做事风格很是利落呢。”
角屋的花魁以温柔的口吻非常专业地赠送了一句熟练的赞美,然后把视线转向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职业化地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情。
“可是……这么混乱的场面,可让我怎么是好呢。”
斋藤脸上那种尴尬的表情已经不知何时完全褪去了。他似乎重新变成了那位新选组的无口一匹狼,表情严肃地冲着扮相艳丽的君菊微微一颔首,说道:“其他干部马上也会赶到接应的。新选组会负责好这里善后的事宜,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君菊举袖掩口而笑。
“哦呀,这可真是……辛苦新选组的诸位了。”她露出满意的样子,又转向一旁的柳泉。
“雪叶君不可能用这样糟糕的样子见人吧?在大家赶到之前,就由我来帮你重新打扮一下吧。”
柳泉一愣,觉得先前那副花魁的扮相实在是太麻烦了,下意识就想推辞。
“那个……我可以改换成平常的男装……”
君菊温柔地笑着阻止了她。
“雪叶君如果不想成为以后岛原和整个京都议论的焦点的话,最好就还是以齐整的打扮出门,假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她老练地把柳泉强行拖走了,在一旁的房间里找回了柳泉先前穿着的振袖和服以及那些头饰。
“只此一晚,并不怎么让你困扰吧?”她微带一点劝诱似的冲着柳泉微笑,“而且,雪叶君不应该辜负自己的外表哟?偶尔这么打扮一下也不错——这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想法。”
柳泉犹豫了片刻。
……接受了君菊的提议。
君菊动作很快,不多时,柳泉就重新踏上了走廊。她打算先去看一看冲田和斋藤处理现场的进展,再去角屋的大门那里迎一迎其他人。
土方菌此时应该早已经回到屯所、把新选组的其他干部唤来了吧。她最好还是在角屋门口迎一下,别让平助和新八咋咋呼呼、大呼小叫地就带着刀闯进来——这座角屋今晚过后还是要做生意的,为了新选组的事情不得不借用人家的地盘,还砸了人家的场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别再给人家添更多麻烦才好。
然而穿着振袖和服让人行动有些不便,柳泉不得不踩着细碎的小步走着,努力不让自己那种不耐烦的态度流露在脸上。
一点点挪到了先前爆发血拼的房间门口,隔扇半掩着。她拉开隔扇,探头进去。
“这里收拾得怎么样了,其他人来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因为站在房间正中的那个一身黑衣、颈间围着一条白色长围巾的青年正闻声回过头来。当他看到她这一身盛装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住了。
按照岛原的标准,柳泉梳起了名为“伊达兵库”的发型,在大盘髻的云鬓上插着六根松与琴柱形的簪、两根珊瑚大玉簪子、还有三枚龟甲栉,穿着极其艳丽的振袖和服。
然而和刚才千鹤所穿的全红色振袖和服不太一样的是,配合着柳泉稍微年长一些的年龄,她的振袖和服是正红色为底、逐渐过渡到黑色的渐变底色,上面绣着艳丽的花朵、滚着黑边的配色,显得有一丝介乎于少女和成熟女性之间的韵味——这是君菊替她挑选的,说是能够最好地衬托出她本人的女性魅力。
“一定会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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