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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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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那把刀的下落?……哈哈哈我把它藏在一个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拿到它,即使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土方霍然站起!
他没听错,那个疯子使用的词是“你”。
也就是说——
或许他的直觉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他有种感觉,这个疯子此刻正是在对着他——对着这位前来审问自己的调查官内藤胜人,或者说……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说话。
那句话听在他耳中,犹如充满恶意的低语,说着即使你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新选组副长又如何?你永远也不可能再拿回那位你视如大将、兄长和总领的新选组局长近藤勇的爱刀,因为我不会告诉你那把刀的下落,永远不会——
土方一瞬间愤怒得几乎丧失了应有的冷静。他红着眼睛狠狠瞪着面前近乎神经质地大笑着的青年,因为勉强压抑着怒火而变得有丝混乱的头脑叫嚣着要把当年他所用在古高俊太郎身上的那些酷刑都原样向着这个名叫铃木的家伙再度都用一遍;因为新选组是不会忍耐这种挑衅的,鬼之副长也不会——
忽然,房门被人毫无预兆地从外面打开。之前接待他的那个警察就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地冲着土方说道:“……内藤君,有人在外面找你。”
土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刚才被愤怒烧得昏热的头脑也恢复了正常。或许是长达十几年都伪装成另外的人存在于世的经验帮助了他,他很奇怪自己还能正常地、平静地转过身去,就仿佛刚刚那个打算拔刀——尽管他的腰间已经不再悬有任何刀剑——斩杀面前那个胆敢挑衅和冒犯新选组局长和副长的家伙、神威凛凛(?)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存在过一般;他问道:“哦?是谁?”
那个警察板着脸,却似乎有点尴尬。他咳了一声,答道:“……是一位女士。”
虽然警察没有说出那位女士的姓名或任何特征,土方还是莫名其妙地一瞬间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那位“泉小姐”。不可能是别人。
他也没有任何认识的女人,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来到警视厅监狱找他。
除了她——那个他只知道她姓“泉”,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敢问的女人。
土方哦了一声,觉得在这个铃木的身上也不可能挖出更多线索了,于是就索性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见室。
他在大门处见到了那个来找他的女人。
果然是泉小姐。
今天的泉小姐也穿着一袭西式洋装,不知为何,那条裙子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点像是浅葱色——但走近了再看,就发现那种颜色似乎是更深些的蓝色,但裙子的面料使得它在阳光下看上去会变成更浅的蓝——接近浅葱色。
土方突然间感觉一阵心烦意乱。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选择这种颜色的衣着的?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也跟新选组有关?在世人的眼中,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了,他现在是正在经历实地研修期的判事候补内藤胜人——
他郑重地向身后的警察致谢,然后很快地走出了警视厅监狱的大门。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尽快试探一下这个“泉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两人漫步在街头。土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随便开始一段对话,然后在对话当中不着痕迹地打探一下。
于是他以最安全(?)的问题开了头。
“你为什么来这里?”
他的口气好像有点粗鲁,但是泉小姐似乎并没有生气。
“因为今晚我约了罗伯特?罗森伯格先生见面,我觉得您应该有话要问问他,是吗?……可是去了裁判所那里,他们说您要到警视厅监狱和容疑者会面,于是我就直接过来找您了……”
土方愣了一下。
“你……约那个洋人见面?!”他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诘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是该先质疑“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可以安排和那个洋人会面”。
似乎看出他一脸吐槽不能的潜台词,泉小姐又笑了笑。
“啊,我之前大概是忘了告诉您,罗伯特?罗森伯格先生是家兄的友人,在大学里认识的……所以我能够成为这次调查的通译,都是因为罗森伯格家对我的信任呀。”
土方:“……”
不,他还是不知道该先诘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早跟我说”,还是“你成为通译真的只是因为那些洋人信任你?”,抑或“你真的不是因为早就猜到我会负责这次调查所以才想办法要加入的?!”。
……不,即使他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人,也问不出最后那个问题来。虽然说不定那个问题才是真相,他也难以启齿。
最后他只能避重就轻地选择了第一种。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早说?!”他问道,虽然控制了一下,但是好像口气还是冲了一些。
直承他的怒气,泉小姐眨了眨眼睛。
“我以为您的上司会对您说的?”她的口气里带着一丝犹疑,但土方能够听得出来,那是假的——她只不过是想故意推卸责任!
“耍着我玩,很有趣吗?!”他脱口而出,刚说完就恨不得时间倒流,把这句话收回来。
可是泉小姐已经听见了。土方看到她那双大眼睛又眨了眨,然后那双眼睛里泛起一丝愉快的情绪来。
“我只是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她一本正经地答道。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眸中跳动着的愉悦之色分明在说着:对呀,很有趣。
土方觉得有点想发怒,想要叱责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小姐——她一定不知道她正在挑衅着的究竟是什么人!是当年在京都可止小儿夜啼的鬼之副长!以前对于胆敢嘲笑他的人,全都——
可是,他的思绪到这里就中断了。因为一个奇特的想法忽然涌了上来。
……这种堂皇地挑衅他的态度,其实,很像一个人。
那些向他的案头寄送情书的女性、在他经过的地方朝他温柔地或者仰慕地笑着的女性,或者是曾经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得更久一点的女性、他必须温柔一点对待和宽容的女性——大概,雪村千鹤就算是其中之一?——都从未用这种态度面对过他,应该,也不敢用这种态度来面对他。
会使用这种态度的女人,他所见过的,唯有一个。
土方微微屏息,不知为何一瞬间忽然心跳如鼓。
他想到在西南战争中的那个小镇上,名叫“雪子”的艺伎;也想到出没于萨军的阵中,那个身手很好的名为“九条三郎”的少年。
……总是有什么特别的脉络可循的,不是吗。
他也说不清自己怀着的那一点隐秘的期待到底是什么,但总之,他终于问了出来。
“之前,不知道您的名字……没去好好了解,是我的不对。抱歉。”
他看着她停下脚步,略显惊讶地转过头来望着他。他也随之停了下来,轻咳一声,突然感到有点紧张。
“……可否知道您的名字呢,泉小姐?”他问道。
她似乎沉默了片刻。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中堆着些乌云,把阳光都遮蔽在后。此刻有一股小小的冷风卷过行人道,从他们脚旁打着旋儿地穿过。
然后,她抬起眼来,目光清澈地直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就活像是她多么喜欢这个问题似的。
她清亮的声音在这一段几乎没有行人的行人道上回荡。
“泉信雅。”她说。
土方猛然一怔。
仿佛是嫌这样还不够明确似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的名字是,泉信雅。”
※※※※※※※※※※※※※※※※※※※※
12月17日:
昨天太疲劳了所以更得晚了……抱歉【。
所以这一章就稍微写长一点吧w
啊哈哈哈这一章其实名叫“妹子的恶趣味再度出动”【并不
洋人的姓名之类的都是我瞎设定的,没有原型
下次更新:明天(周三)晚上吧,我如果提早码完了就会提早放出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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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4?【回归篇?土方ENDING】?11
土方:???
怎么回事……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这三个字; 哪一个也和他预期的沾不上边。
他本以为; 假如清原雪叶还像上一次毫无预兆地回来的时候那样,那么她是会利用化名等等小细节来暗示他的——上一次他太迟钝; 发现得太慢;可是这一次,他产生了许久的疑心; 却始终找不到有利的佐证。
说她不是清原雪叶的话; 她的性格又有些时候似乎和清原雪叶有点相似——只是好像更活泼些; 大约是这个文明开化的时代赋予了她更多任性(?)的底气?更不要说那张和清原雪叶至少有八分相似的脸了。
但说她是清原雪叶的话——为什么他们见面都已经这么久了; 她却从来没有动过和他相认的打算?甚至在他的一再试探里总是选择那个错误的答案?比如现在,这是多么绝好的机会,以化名来暗示他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她说出来的答案; 简直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在他脸上一样。
土方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对面的那位“泉小姐”——“泉信雅”——却右手握拳抵在口边轻咳了一声; 把土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土方皱着眉望向她,本以为她会沿着这个名字的话题继续说点什么; 谁知道她一开口; 说的却是让他吃惊的话。
“诚如我刚刚所说; 家兄和小罗森伯格先生有点交情……所以我事先也和小罗森伯格先生认识。虽然不熟,但受他委托介入这件案子的调查,我也有责任认真努力。”她说。
“所以,我详细地问过小罗森伯格先生; 他们家中一共有多少把武士/刀。”
土方:?
泉小姐无视他脸上浮现的问号; 径直说道:“小罗森伯格先生说; 他们家中总共藏有七把武士/刀。陈设在家中各处的; 也有三把。”
土方:“……!!”
他先是默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泉小姐所说的是怎样的发现。
他沉声问道:“……这些刀的名字都是什么?可能追查到原主或刀工吗?”
泉小姐眨了眨眼,笑了。
“正如您所怀疑的那样——”她拖长了尾音。
“这其中,有比失窃的‘长曾弥虎彻’更加有名的刀。无论是历史传承、原主,还是刀工,甚至是价格……都有超过它的。甚至还有一把真品虎彻,是‘废刀令’颁布之后,他们从某位‘从前地位不低的武士’家中直接购买下来的,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真品。”
土方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那把刀,也陈设在外面吗?”他问。
泉小姐答道:“当然。在接待客人的会客厅中。罗森伯格先生对于他的这把藏品非常得意,几乎对所有人都说过他拥有一把真品虎彻……”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并且,他还说过,他收藏‘长曾弥虎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赝品虎彻。他收藏‘长曾弥虎彻’,为的就是它著名的前主……”
土方咬紧牙关,听着她温和的声音将那个熟悉的名字再一次说了出来。
“新选组局长,近藤勇。”
土方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很好地控制了身体的过激反应,没有让血液全部都涌上头顶,造成面部不自然的潮红;但是他不可能把全部细节都控制得那么尽如人意,所以他依然感到耳朵里嗡嗡响,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方向感一样,不得不闭了一下眼睛稳住身子,以免自己丧失肢体的平衡。
他感觉到身旁的泉小姐似乎在悄悄打量着他的表情。可是他没有力气做出更好的神情来了。
但是,出乎意料地,泉小姐并没有询问他这些,而是继续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
“因此,我产生了一点……大胆的联想。”
“在明知宅邸内有更昂贵的武士/刀,同样摆放在易于得手之处的情况下,为什么铃木要选择偷盗‘长曾弥虎彻’呢?”
“假如说其它刀因为价值更高而不方便出手,我是不相信的——以目前的状况看来,什么样的刀都不方便出手。这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理由。”
土方终于勉强找回了一点自己本来的声音。他哑着嗓子答道:“我刚才也问过铃木类似的问题。他回答说,因为他向往一柄‘虎彻’——”
“不可能。”泉小姐果断地说道。
“向往‘虎彻’,却只拿赝品?……我无意冒犯那把刀的前主,但这说不通。”
土方深思道:“除非——”
泉小姐替他把接下来的推论说了出来。
“除非,在他眼中,‘长曾弥虎彻’有着更高的价值。——也就是说,‘前主’为它所带来的附加价值。”
土方猛然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新选组?!”他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已经尘封在岁月中多时的名词。
泉小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调开了视线,望着前方的行人道。
“……想证实这个推论,只要今晚问问小罗森伯格先生,他的父亲是否对铃木提起过那柄真品虎彻的存在和摆放地点,就可以了。”她静静地说道。
“而且,我觉得答案是一定的。铃木是负责清洁工作的仆人,罗森伯格先生不可能没有向他交待过家中的各种摆设,有哪些在打扫的时候需要额外注意……”
土方仿佛出神似的望着她所站立的那个方向,片刻之后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重新转而面向前方。
“……真搞不懂这么简单的推论,为什么当初的案卷里压根就没有提起过……”他说。
泉小姐笑了笑。
“因为失窃的是一把武士/刀。”她回答道。
“而且,还是当初作为‘叛逆’受刑之人所留下来的爱刀。”
她叹息了一声。
“‘废刀令’之后,刀剑已经成了违/禁/品……”
说到这里,她有点可疑地顿了一下。
“……‘新选组’这个名字,同样也是。”
土方:!!!
他一瞬间险些按捺不住自己胸口翻卷而上的热意。那是一股炽烈的火焰,在他的胸腔里燃烧了多时、又因为他长久的蛰伏而同样潜藏了下去,仿佛在灰烬底下闷烧着、却没有熄灭的小火苗那样,一旦有了某个出口,就立时延烧起来,高扬到天空中去。
他不得不调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压下那股火焰所灼烧着自己内里骨血带来的痛感。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泄露出一声闷哼。
泉小姐好像愣了一下。但她居然没有多问一句,甚至压根就没有把视线大惊小怪地转向他。
“总有一天,它们都将不再是被禁令束缚的存在……”她安慰似的说道。
“不过现在,我们就从自己眼前能够着手的事情,开始行动吧。”
土方:!
他因为这两句话而震惊了一下,又很快平复了心神。
的确,泉小姐的推测没有错。
在废刀令下达之后,过去几百年来都是武士之荣耀、视若生命的刀剑,已经成了无用之物。就如同那个洋人从旧武士家中买走那把真品虎彻一样,过去威风凛凛、可以寄托信念的刀剑,现在已经成了洋人家中猎奇的陈设品。
所以,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样的无用之物,丢了也就是丢了,没有必要穷追下落吧。
而且,丢了的刀的前主,还是被把持朝堂的萨长一派打成“逆贼”的新选组的局长。即使后来被陈设在洋人的屋宅里,那把刀的威名也是和“新选组局长”连系在一起的,不可分割。
很多人对“逆贼”都避之不迭吧……怎么可能还会出力耗时地去寻找逆贼之刃的下落呢。
想来想去,能够努力去寻找这把刀、有足够的权利把调查的过程延长一些,并且也能够体会这把刀的真正珍贵之处的人,唯有他了。
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吧。
这就是她刚刚所说的,“自己眼前能够着手的事情”吧。
为新选组正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当赢得了西南战争、眼看着萨摩人变成了逆贼而覆灭,也不过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
从萨长人在戊辰战争中打出了锦之御旗开始,新选组的声名就已经被破坏了。萨摩人后来自取灭亡是一回事,那些已经被他们深深刻印进所有人心底的、新选组的恶名和对新选组的忌惮,却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
土方忽然慢慢翘起唇角,今天首次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且,还是在这个难缠的“泉小姐”的面前。
“啊,没错。”他粗声粗气地答道。
“要做的事情还有山一样地多……不是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啊!”他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管是怎样的困难都没关系……我会证明给其他人看的。”
他精神百倍地这么说完,却许久没有听到身旁泉小姐的回音。
他不由得转过脸去,结果视线刚一落在泉小姐脸上,他就看到了令人错愕不解的景象——
泉小姐也弯着唇角,在笑。
而且,她直视着前方,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然而,即使是注视着她的侧颜,他也能看到,她的眼眶中似乎浮动着一层可疑的、晶亮的水光。
土方:“……”
“啊,这是怎么回事?哭什么?”他感到没来由地一阵窘迫,低声嘟哝道,手下意识地在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拽出了一条皱巴巴的手帕。
土方盯着那条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手帕,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递给泉小姐。
他离开隐居地、重新回归正常生活,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现今基本的一些新礼仪他还是知道的。
比如说,堂堂大男人,之前即使不去管女人们的这点软弱的表现也没关系。哪怕是拍案而起、立刻离开这里,都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可是文明开化了以后,女人们的泪水虽然令人心烦,可放着不管的话,多少就会有些失礼……哪怕是象征性地问候一句,也算是顾全了礼节。
然而,要让他好言好语地问候泉小姐一句,还不如直接塞给她一条手帕让她把脸擦干净的好。毕竟她眼角画的那浓重的颜色好像都要被眼泪融化了——
土方一脸惨不忍睹似的盯着那颗危险地悬在泉小姐眼角的泪珠。那颗泪珠倒映着泉小姐眼角不知道拿什么颜料(?)画上去的深色,土方忍不住要想,假如放着不管的话,下一刻当它流下来的时候会不会直接在泉小姐的脸颊上画出一道弯弯曲曲的黑线……?
结果下一刻,泉小姐轻声笑了出来,回手就从他的手中把那条皱得像腌菜的手帕拿了过去,在眼角掖了掖。
土方:“……”
手帕上赫然一个大黑点。
他的手帕虽然皱得难看,但其实是洗干净了的,也并没有用过。只是放在口袋里一整天,不知为何变成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形状而已。
但是现在……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手帕收回来。想叫泉小姐直接把那条手帕扔了算了,又怀疑这个神经纤细敏感的没落大小姐会不会因此多心。
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泉小姐反而若无其事地把那条弄脏了的手帕叠好塞进了手中的小包里。
“弄脏了实在抱歉,等我洗好后下次还给您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终于转过脸来看着他。那双水光莹莹的黑眼睛注视着他,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浮动。
“您刚才所说的话,真是太好了……我听上去,莫名地就觉得很感动。”她说。
土方莫名地感到一阵尴尬。
“啊……真、真有那么好?我不过是说出心声而已……”他粗声粗气地简短答道。
泉小姐眯起眼睛笑了。
“是很好。”她说。
“特别好。”
※※※※※※※※※※※※※※※※※※※※
12月18日:
我啊脑容量不太够……所以探案的过程很简单,基本上就是不费脑筋的那种【喂!
主要是为了渲染副长和妹子再一次携手做任务的气氛嘛www
而且想要证明一下不管时间和情境如何变化,和副长最相配的好拍档都是妹子hhh
顺便说一句,妹子感动是因为副长以前在新选组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她觉得即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站在她面前的永远都是那个从前的副长【。
下次更新:明天晚上之前哟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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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5?【回归篇?土方ENDING】?12
土方觉得; 晚间跟那个洋人的见面; 简直就像是一场苦刑。
他和那个年轻的洋人语言不通,整个晚上都活像是个人偶一般在那里坐着; 眼看着那个年轻的洋人向着泉小姐百般地献殷勤——没错!即使他一个字也听不懂那个洋人所说的话,他也看得出来,那个洋人一定是在花言巧语地奉承着泉小姐; 目的真是再明晃晃也不过了——
他虽然和对方语言不通; 但大家同为男人; 对一个女人感不感兴趣、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心思; 他还是能够体会出来的。
总之,他坐在这里,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盏十个灯头集聚起来的煤气灯一样明晃晃地扎眼。
虽然泉小姐说; 他们要向这个洋人求证的问题,获得的答案; 果然和预料之中的丝毫不差——这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吧——但是; 总的来说,这并不能算是一个愉快的晚上。
土方讨厌自己不能主导的情境。而今晚,就差不多是那样的时刻。
他眼看着泉小姐游刃有余地应酬着那个洋人,说着他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话; 不时地回过头来替他翻译一下刚刚那个洋人都说了些什么;忽然间,心头涌上了一股荒谬的不真实感。
回想起来,当年新选组信奉的“佐幕攘夷”的原则; 都已经是多久远以前的事了啊?
假如近藤君现在在这里的话; 面对着这样的时世; 他又会有多吃惊呢?
土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浮现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不过就坐在他对面的罗伯特则注意到了。
毕竟,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整晚都微微绷着脸,显得格外不好接近,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少年时期被父亲送去的那家军校的严苛的教官。只是看着,就要忍不住打个冷颤。
而现在,他竟然毫无理由地突然微笑了起来——罗伯特险些又要惊悚了。他朝着一旁的那位聪明又漂亮的小姐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问道:
“是我们刚刚说了什么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有趣的话吗?您的同伴好像突然愉快起来了……”
泉小姐也同样悄悄瞥了那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军校教官气息的绅士一眼,不知为何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也许是因为跟您的谈话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了吧……”
罗伯特简直要翻白眼了。
他早就知道他的友人的这位妹妹是个棘手的年轻姑娘——只看她从前拒绝过他多少次的示好、又没有一次真正地让他感觉被冒犯到,就能知道了。
拥有这种娴熟的社交手腕的人,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这样的女性就更加少见了。
他所见到的,差不多都是那种穿着他们传统的和服、一脸温驯的女性,或者是那种好奇地望着他、但他一旦接近,又会如同受惊的幼鹿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吓得逃走的可爱少女。
当然,也有那种风月场中对男女之事格外娴熟的成熟女性,就像浓烈的罂粟一样,引诱着他心醉神迷;另外,还有那种端庄的、沉迷于学习新知识的,令人感觉寡淡无味的女学究。
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像她一样,兼具活泼与端庄、严肃与有趣,仿佛有着很多张面孔,却让人拿不定哪一张才是真正的她。
这样的女性才令人觉得真正有挑战性——然而她总是不肯接招。
当他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再与她搭话——即使借用她兄长的名义,好像也不好使;因为她的兄长好像到了她的面前也只有听话的份——的时候,他听说自己家的失窃案似乎有重新调查的可能了。
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家的那些所谓的“东方文化”的藏品。他觉得自己欣赏不了,也不明白那些东西的珍贵之处在哪里;可是假如这件事能够让他有个绝佳的借口求助于她、并且持续在他们两人之间制造话题的话,那么他还是觉得值得表现得更热心一些的。
瞧,机会这不就来了吗——她居然主动邀请他共进晚餐了!即使他来了这里以后发现她竟然还带了个碍眼的旁观者,也不能真正破坏他的心情。
直到他感觉气氛有些微妙,而且全都是因为她对那个旁观的男人过度在意而造成的——
罗伯特瞥了一眼那个身上散发出严肃古板的气息、就如同他以前的军校教官一样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再接再厉地邀请她:
“等一下去我家吗?”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眼睛就微微一眯。不知为何,他感到一股凛寒的光芒从他的骨头上刮过。
他猛地缩了一下脖子,睁大眼睛再看的时候,却发觉面前那个军校教官式的男人严肃却平静地注视着他——那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听懂他刚刚的邀约的!——但是另外一个可能的人选,也就是坐在那个男人身旁的那位小姐,则刚刚放下端起的酒杯,仪态优雅地用餐巾点了点唇角那并不存在的酒渍,说道:“……我感觉今晚就到此结束吧。罗伯特,谢谢你好心提供了这么多细节给我们。假如调查有结果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他只好站起身来跟着她一起走出餐厅,站在街边,看着自家的汽车开了过来,他在上车之前,还有点不死心地叫了一句:“安娜斯塔西娅——”
泉小姐闻声转过头来望着他,那双黑眼睛里沉静如水,像是冬日的深潭,其下仿佛深藏着某种冰冷的、难以用体温温暖的东西。罗伯特一顿,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咽下了后面的话,朝着她点点头致意,登车离去了。
土方这时候才问道:“……他刚刚说的那一长串,是什么意思?”
泉小姐回过头来,笑了笑。
“……是我的名字。嘛,随便取了个洋文的名字,方便称呼……”她敷衍似的答道。
不知为何,土方对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满意。他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是随意想出来的吗?洋文的名字,没有其它含义吗?”
原本只是很正常的、对某种自己所不了解的常识的询问,但是泉小姐听到之后,却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回答道:
“……复活。”
土方一愣。
“……什么?!”
泉小姐蓦地一笑。
“……是说,内藤先生真好骗啊。”
土方:“……”
他有一瞬间想发火。但他随即就想到了之后会发生的对话。
无非是他朝着她吼叫“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耍弄别人很有趣吗!”,而她一定会回答“是啊,很有趣”——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真是一个糟糕的晚上!
……
忍耐了一整个糟糕的晚上,好像也并不是全无所得。
泉小姐说那个洋人证实了,铃木原本就知道罗森伯格家藏有一把真品虎彻,并且知道那把虎彻摆放的位置。认真说起来的话,因为失窃的“长曾弥虎彻”的前主是被政府打为“逆贼”的原新选组局长近藤勇,所以罗森伯格家多多少少也有点谨慎,并没有大肆四处吹嘘“长曾弥虎彻”被他们所收藏的事实——直到那把刀失窃,这个事实不得不如实报告出来为止。
但知道了这些事实,再去审问铃木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用处。铃木大可以一口咬定是他认错了刀,或者他就是冲着“长曾弥虎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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