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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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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体刀。
也就是说,即使她现在握住自己经常在出战时使用的那把“一期一振”,召唤出付丧神,那么这位新的付丧神,也不是当初恳求她替自己找回弟弟药研的那位一期尼。
……所以说,她所认识的那位兼桑——现在在本丸里的那位兼桑,所承认的旧主人,本来就是来自于薄樱鬼的那位副长,是吗?!
柳泉知道系统菌自带【史诗级读心术】的主动技能,所以压根就没有把这一系列推理过程说出来。反正系统菌自己会在她内心里看到的。
果然,系统菌也在沉默了异常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慢吞吞地开口了。
【……真是漂亮而令人信服的推断过程啊。】它说。
【派你来此,果然是最佳的选择。】
柳泉:[……总觉得这句话里有着很深的含义啊?!]
系统菌冷笑了两声。
【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干脆地接受来自上级的夸奖吗?】它居然用一种吐槽的语气说道。
【时之政府的运作,我们是无法干涉的,也不会擅自去探究。因为这并非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然而,你能通过蛛丝马迹和一些细节就推断出这样精采的结论,即使是作为当初挑中了你的系统,你的能力仍然令我们有点惊讶——】
它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严肃起来。
【柳泉小姐,你成长得很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你是我们所挑中的所有“任务执行者”之中,最出色的一位。】
柳泉:!!!
她愣了整整三秒钟,忽然扑哧一声哂笑了出来。
[真难得啊,过了这么多年——在历次任务里,算起来大概总共已经过去了三四十年吧——我才获得你们的认可。]她调侃似的应道,[既然我已经是最出色的那一位了,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奖励下发给我啊?]
系统菌异常严肃地答道:【有。】
柳泉:[……说好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呢?这么大方,都不像一位剥削阶级的杰出代表了啊——]
系统菌不理会她半带调侃半是嘲讽的评价,说道:【如果你能去找出真相的话,会获得向系统提出一个要求的资格。只要不是能够动摇世界稳定、或者会毁灭任一世界的过分要求,系统都会满足你。】
柳泉:……
她这一次默了更久的时间,才慢慢仰起头呼出一口气。
[呼。……还真是——]她好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形容自己的感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慷慨啊?]
系统菌冷哼的声音高了八度。
【……等你找出真相再来感谢也不迟。】它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脸——如果系统这种虚拟的玩意儿也有脸的话(雾!)。
柳泉:[我还以为你跟时之政府是合作关系,不打算拆他们的台?]
系统菌正义脸。【真相也很重要。即使是合作关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做出什么危险的操作,使得某一世界——或者位面——趋于崩溃啊。这不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使命吗?】
柳泉:[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系统菌高冷脸。
【明白的话,就拜托了啊。】它说,语气里有种郑重其事的成分。
柳泉苦笑了一下,忽然问道:
[这座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你们认识吗?]
系统菌:【不认识。怎么了?】
柳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啊,没什么。]她说。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她暂时中断了和系统菌打机锋,低头看了一眼办公桌。
系统菌虽然不能通过女审神者的视线看到在她视野里出现的一切,然而它有读心术,所以当女审神者在内心默念邮件内容的时候,它同时也得知了这封来自于时之政府的最新出阵指令。
【出阵时间:1868年,旧历4月23日。出阵地点:宇都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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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
所以说……真相线的脑洞略大啊hhh
这是今天的份量,明天的会照常更新哒w
宇都宫的话……大家会想到什么呢【。
701?【回归篇?之四】?126
旧历1868年的4月23日; 宇都宫城已经陷入一片战火。
然而柳泉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即使是在身为新选组一番组代组长的那个世界里; 在宇都宫之战发生的时候,她也不在宇都宫城下,不在新选组的阵中。
因为那个时候,她正被那个名义上的哥哥九条道清软禁在江户城的九条邸中。
要说她为什么会自投罗网; 还是因为受了副长的指令。在所有可能的援助和道路都断绝之后; 副长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她这个“家里和长州藩渊源甚深”、又很得他信任,认为她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新选组队士,请求她回到那个家中去,设法营救已经被关押起来的近藤君。
后来,她来到了这里做审神者。不过因为宇都宫之战的地图被设定得难度很低、她接手的又是一座基本上全刀帐、刀剑练度还很高的本丸; 所以即使出战; 也差不多都是高等级的地图;所以难度最低的维新地图,她还真的没有来过。
然而; 时移世易; 她最终还是站在了宇都宫的城下。
空气里飘散着呛人的火烧过后的味道; 有种焦糊的气味; 放眼望去; 城中还有许多处袅袅升起的黑烟; 混合了厮杀之后血腥的气息,熏得人几乎透不过气。
柳泉在城外的一处土坡后弓下腰半蹲下去,望着面前雄伟高大、却已经被火炮轰出了好几个缺口的城墙。
混杂着土灰的烟雾在眼前袅袅散去; 柳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这就是当年的副长要面对的状况吗?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发起攻势; 才能让自己在激烈而无休止的战斗中暂时忘却失去大将和兄长的痛苦; 将他们两人共同的信念寄托于眼前的战斗之中,想要为了近藤君、为了他们共同创立的新选组、为了他们共同献出忠诚的幕府而取得胜利……
然而那胜利是短暂的。在历史上,幕府军虽然一度攻占了宇都宫城,但是他们也同时耗去了己方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兵力;而他们的胜利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天,就在重新集结起来的、号称的兵力几乎百倍于他们的新政府军面前崩溃了。
而时之政府选择的出阵时间,正是宇都宫之战的最后一天。这就代表着,假如时间溯行军要改变历史的话,他们这一次是会站在幕府军和新选组这一边的——
也就是说,她必须站在与副长对立的新政府军一边,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亲手毁掉副长拼尽全力才取得的胜利!
作出了这样的体认之后,柳泉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是旧历4月23日的拂晓时分。按照历史上的轨迹,新政府军即将在早晨发起攻击。
所以——
柳泉睁开双眼,回头环视着这一次跟随自己来到这处战场的付丧神们。
当然,在这种难度不高的练级地图,她一定会带上本丸目前唯二有着练级需求的膝丸和药研。不过因为到来得更早些,药研现在的等级比膝丸高一些,而且现在是天色尚未完全破晓、黑夜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分,短刀在夜战中占优的特点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另外,由于考虑到这一天的战斗应该多数时间是日战,其他出阵的刀剑也都是太刀和大太刀——为了不引起生活在这段真正历史中的土著人物们的疑心,柳泉选择的刀剑,都是以西式洋装作为出阵服的;比如萤丸,比如烛台切光忠,比如一期一振,比如——
好吧这里有一条漏网之鱼。
虽然前一天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了,然而在柳泉宣布要出阵宇都宫城的时候,名单挨个念过去,念到最后,刚打算说出“莺丸”这个名字,莺丸的万年茶友就慢悠悠地从廊下站了起来,顺手把茶杯放到了一边。
本应被点到名出阵的莺丸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那位打扮得活像是个平安朝的风雅贵公子的茶友却开口了。
“宇都宫吗。那可是个不错的战场……不如也让我去吧?”
柳泉:“……”
她被这句意外的发言噎了一下,默了两秒钟才找到一句不伤大家面子的回复。
“……然而为了避免在场的历史人物看出破绽,我这一次打算选择出阵服为洋服的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怡然微笑。
“啊~这完全不是问题。”他悠然转向一旁刚刚被点到名的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为了让我顺利出阵,可否借我一件你的出阵服呢。”
烛台切光忠愣了一下。不过三日月宗近向他借西装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上次三日月宗近要跟随女审神者去现世的时候就和他商借过一次西装——所以他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没有问题。”
……所以现在理应出阵的莺丸还在本丸喝着茶,理应在本丸喝着茶的三日月宗近,却穿着一套黑西装,站在女审神者的身后。
柳泉下定决心不要又被他有意无意地带节奏,环视了一下六位付丧神之后,她缓缓说道:“新政府军会在今天早晨就发动针对宇都宫城的攻势。现在,我要赶在拂晓完全降临之前,潜入城去侦察一下城里的状况。你们全部跟着我的话,一是目标太过明显、容易被人盯上;二是太集中的话反而不易发现潜伏在不知什么地方的时间溯行军。所以,留在城外、监视时间溯行军动向的任务,就拜托给各位了——”
她顿了一下,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膝丸,想了想他那可怜的三十几级的等级,实在不太放心让他现在就独当一面——然而把他丢给其他人好像也有点不负责任,于是她继续说道:“除了膝丸之外,请各位划分区域,分头监视。膝丸就跟着我一道潜入城中,他的机动值高,假如我那里有了什么新发现,也可以第一时间替我传令给各位。”
这种分派方法听上去很合理,大家纷纷应“是”,只有三日月宗近摸了摸下巴,露出深思的神色。
“哈哈哈,那——您要如何潜入城中?”他抛出了新的问题,“要知道现在新政府军已经把宇都宫城团团围住,您要入城的话不可能完全不会惊动交战双方的任何一个人吧……”
对此柳泉也早有对策。
“你以为我把所有的技能都拿去交换……了吗?”她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既像是得意、又像是自嘲一样的笑容来。“交换”这个词后面紧跟着的“灵力”一词,在舌尖充满暗示地转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过三日月宗近已经意会到了她的未尽之言。
……艰难地一直留到现在的、最后的杀手锏,现在就要用出去了吗?
柳泉叹了一口气。
“……本来如果那个‘罗刹体质’还在的话,放在这里就是更好用的手段了啊……奔跑速度又快,只要不被击中心脏的话就可以免死……”她居然笑着半开玩笑似的调侃了一句。
“现在只能依靠我最后的魔法了。”
没错。
一点点交出去而从自己身上消失的那些技能,那些闪光的能力,换来的是身为审神者而在今日夺走副长到手的胜利的资格。到了最后,她一直捂在手里不肯交出的、最后的无杖魔法——幻身咒,成了她失去【高级轻功】之后,还能够无声无息潜入戒备森严的宇都宫城的王牌手段。
也许是系统菌也明白幻身咒确实是居家旅行杀人逃命之必备利器,所以在短暂地收回之后——柳泉当初确实拖到了最后一刻才交出这项金手指(?)——因为它现在又要仰赖柳泉去调查【历史人物源义经为何会成为现世的审神者】这一不得了的事实背后的隐情,所以在柳泉提出“总要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支持,网开一面帮忙再还给我几项金手指吧”这样的要求之后,它再次将【无杖魔法】技能中的一部分魔咒还给了她。
根据系统菌的说法,它不能立刻就大开方便之门、为柳泉源源不断地输送不会枯竭的灵力——【那样的话时之政府立刻就会起疑的】,它说——但是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小小地动点手脚,还是可以做到的。
因此,柳泉现在便努力地往自己和膝丸身上都甩了一个幻身咒——效果还不错,至少他们两人成功地避过了一队看制服像是新政府军的巡逻兵士,从城墙上被轰开的一个缺口跳了进去。
其实那道缺口处也有旧幕军的人马把守。但是面对看不到的敌人,那些人几乎就是无知无觉;柳泉和膝丸一前一后地从他们面前飞奔而过,他们却视而不见。
膝丸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神奇之事,等到他们冲进城内、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暂时藏身,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女审神者说道:“这、这真是太厉害了,主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虽然他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但还是难以掩饰他声调中的那种半是紧张半是兴奋的情绪。这种明朗的性格让柳泉感到一阵有趣——说起来她已经被那种白切黑荼毒了太久了——她从衣袋里取出一枚袖章,别在自己的左臂上。袖章上绘着山形的图案,正中写着那个著名的“诚”字。
膝丸是平安末年的源氏重宝,对诚字旗这种几百年后才出现的新事物(?)当然没有什么了解。他一脸问号地看着她的动作,语气中都带上了一抹困惑。“主人……?”
柳泉别好那枚袖章,拍了拍自己别着袖章的衣袖部位,才转向膝丸。
“这个,是新选组的标记。”她说,“我现在要去见新选组的副长,所以我要冒充新选组队士,堂堂正正地走在城中——”
膝丸一愣。
在出阵之前他当然也会稍微了解一下这张地图的历史背景,现在仔细一想,立刻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可是……主人,假如时间溯行军想要改变历史的话,他们就一定会站在失败的一方——也就是旧幕军和新选组那一边!您现在去见新选组的副长,到底有何用意……?”
柳泉好像有点吃惊,怔了一下,忽然温和地笑了。
“别担心。只是在大战开始之前,想确定一下他没事——别忘了,假如想要改变历史的话,说不定提前暗算他也是选项之一呢。”
膝丸张了张嘴,想说“提前暗算他的话,新选组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最后还是会失败,这跟历史的结果有什么不同?时间溯行军不会那么笨的吧”,不过到了最后,他想了想,又竭力忍住了自己吐槽(?)的冲动。
既然执意要在大战开始之前最后的时刻,花费这么巨大的周折也要进入城内,和注定今天要成为自己敌人的那一方的领导者会面,那么审神者大人一定已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他虽然来到本丸的时间尚短,可也听说过这位审神者的背景——听说她曾经是新选组的一员,也就是说,她曾经是今天将要击败的新选组副长最信赖的部下之一,曾经是他手中最信任的刀吗?
他有些忧虑起来,担忧地望着面前作男子装扮的女审神者,勉强暗示性地说了一句:“他们都告诫我,作为刀剑,眼中是不能再去看以前的主人的……”
女审神者有点讶异,按住腰间的刀柄,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刮在他脸上,似乎有种冰冷的刀锋滑过他面颊的悚然感。但是一瞬之后,女审神者忽然微微一笑;她目光里的那种锐气消失了。
“膝丸君,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啊。”她说。
膝丸:“……我、我不小了!我是源氏的重宝,不、不是什么小孩子——”
女审神者笑着颔首。
“可是不知道是谁,在本丸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着‘阿尼甲老是忘记我的名字,不不我绝对没有在哭’哦~这样都能忍住不哭的话,膝丸难道不是个好孩子吗?”
膝丸:“……”
女审神者笑着一手按住腰间的刀柄,微微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拂了一下膝丸的头发——虽然碍于身高差,只能拂到他前额的那一缕刘海。
“膝丸,原来意外的很治愈呢。”她说。
膝丸:?
女审神者笑着收回了手,从那处角落里走到了街上。
“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新选组的一把刀了……”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也绝没有眷恋旧主人的意思。”
虽然感觉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对他表达,不如说是在说服她自己;膝丸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
11月19日:
抱歉昨天早上九点出门,晚上十点回家……
在外奔忙了一天,感觉血槽要空了【。
所以今天的份稍微多写一些。
明天的新章里,大概会有意外的会面哟hhh
702?【回归篇?之四】?127
女审神者说只要自己戴上那枚代表着新选组队士的袖章就可以了。在历史上; 膝丸也并不是新选组的队士; 即使戴上袖章也会被人拆穿。到时候只要说是看不过那些萨长的骗子花言巧语地欺骗陛下和朝廷、所以按照旧日的理想来支援幕府军的义士即可。
听上去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膝丸感到很佩服。
而且女审神者看上去好像胸有成竹,让他对她从前的背景、身份和现在的计划更加深信不疑了。
走在已经被战火破坏得残破不堪的宇都宫城内,拂晓前的街道上飘荡着一股薄薄的白色雾气。暮春的天气已经有些热起来了,空气里飘着隐隐约约的、像是篝火; 又像是燃烧未熄的木质建筑物上传来的呛人味道。
女审神者和膝丸谨慎地在街道上行走着; 随时保持着戒备。现在他们不知道新选组的阵地在哪里,虽然即使遇上了旧幕府军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他们两人仍然面露警惕之色——这是因为要防备的不仅仅只是交战双方的军队,还有不知何时潜入这座城里、随时准备扭曲历史的时间溯行军。
在一座已经因为被炮弹轰中而塌掉了一角的宅院门前,女审神者忽然停下了脚步; 出神似的望着那两扇仍然紧闭着的、木制的大门。
膝丸也随之停了下来; 一脸不解地环视四周,却什么异常也没有看见。
他等了一下; 并没有听到女审神者的吩咐; 因此不得不出声询问了。
“……主人?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地方吗……”
女审神者恍若刚刚察觉一般; 从那处宅院的大门上收回了视线; 笑了笑。
“啊; 我只是……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膝丸一愣。
“难道……主人以前也参与过宇都宫之战吗?!那个、跟随新选组一起……”
女审神者淡淡一笑; 摇了摇头。
“不,并没有。”她说。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江户; 试图营救被捕的局长……近藤先生。可惜……我没能成功。”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抹深深的叹息。
膝丸默了一下; 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是、是吗……?那、那可真是……”
他苦恼地再度停住; 想着假如哥哥在这里就好了;虽然经常表现得十分健忘似的,然而哥哥在这方面的应对比他老练沉着得多,一定能够想出最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并且安慰明显情绪低落下来的主人——
不过女审神者好像却并未期待着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妥帖的安慰。她苦笑了一下,目光又飘向那座宅院的大门,慢慢说道:“……这座院子,看上去真像是江户街头的那一家啊——”
膝丸下意识就接了一句:“……江户?江户的哪一家?”
其实他应这么一句只是为了避免冷场。当然也有些好奇的成分在其中,不过他并没有期待能从女审神者那里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毕竟说了他也不懂,不是吗。
不过,出乎意料地——也许只是因为满腔的感伤情绪需要向某个人倾吐一下——女审神者回答了他。
“……我曾经和土方先生借住的那一家。”
膝丸:“哦……是您曾经和土方君借住——不,等等,土、土方?!那、那不是……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他就是新选组副长,和泉守的旧主人……?!”
他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
“您……您那个时候……也、也是女性对吧……?那个……为什么会跟新选组的副长……难、难道那里是新选组全队的驻地吗……?!”
女审神者好像有点讶异似的,偏过头来注视着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而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似乎连话都说不利落了的源氏之重宝,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只有我和副长去借住了哟。”她居然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抛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真相。
膝丸好像思维完全混乱了。
“您、您单独和新选组的副长……呃……借住……那、那个……所以您今天、才要在开战之前……潜入城内,想和他……呃,单独会面吗?!”
女审神者的眉间浮上了一抹好笑的神采。
“膝丸君。”她忽然正色叫了他一声。
膝丸:“……是、是?”
女审神者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了。
“我,和土方先生,并没有发生什么哟。我们是去江户想要设法营救近藤先生的……但是最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离开了他,继续去寻找别的途径,想看看是否能够使得近藤先生免于一难……而土方先生呢,他离开了江户继续前行,来到了这里;听说,打了一场漂亮仗……”
一层惆怅之意在她的眉间浮起。
“……然后,与此同时,近藤先生在板桥被斩首了。”
膝丸:!!!
他对于后世的这些历史细节并不是十分关心,所知道的也仅限于那些模糊的时间线;宇都宫之战和近藤被害竟然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不由得同样露出了怆然而同情的神色。
“是这样啊……”他喃喃道,叹息了一声,认真地注视着女审神者的脸。
“所以您才想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土方君一面吗?”
女审神者沉默良久,微微颔首。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得知了新政府打算在两天后对近藤先生处刑的决定……但是我认为,我不来这里一趟,就不可能完全放下一切,在等一下必定会发生的战斗中站在与他敌对的位置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路旁那座被她注目良久的宅院的高处,传来一声轻笑。
“啧啧,即使这么痛苦,也要维护历史吗?真是单纯幼稚的人啊~”
女审神者:?!
膝丸:!!!
他们两人同时后退一步,手飞快地伸向腰间的太刀。五指已经按到了刀柄,他们却谁都没有将刀就这么草率地拔。出。来。
因为在宅院高高的院墙上,一个修长的人影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那里。
那个人穿着深色的洋服,肩膀上的骨刺刺破外套,像双翼一般突兀地在他的肩胛上支棱出凌厉的线条。他有一头短发,前额长着两对短短的角——看上去就像是西鬼的那个自大狂大将风间千景在变身成为彻底的鬼族时的造型一样,然而那个人浑身缭绕着不祥的黑气,无论如何不可能是风间。
而且,柳泉总觉得那种声线虽然嘶哑,但说话的语调有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似乎在哪里听过——
那个人发出一阵鬼畜值极高的朗声长笑,然后三两个起落,就从墙头纵身跃到了他们面前。他身形轻盈地落地,刚刚站稳,手中未入鞘的太刀就唰地一下指向了柳泉和膝丸。
“要知道,即使是真实的历史人物,也会脱离你的认知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他用一种起承转合、宛如唱歌一般的调子说道。
然而膝丸已经目眦尽裂,迈前一大步,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完全忘了攻击这个新出现的时间溯行军。
他的眼珠几乎瞪出了眼眶,额角隐隐有青筋浮动,肩背绷直、下颌紧绷,像是又不敢相信、又悲痛万分;如果不是柳泉眼疾手快地在他迈步向前的一霎那紧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动的话,他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猛扑向面前这个胁生骨刺、语调尖刻、浑身黑气缭绕的人似的。
他的声音又沉痛又震惊,像是快要窒息了似的,几度努力,才强行从咽喉间挤出几个音节来。
“……阿、尼……甲?!”
※※※※※※※※※※※※※※※※※※※※
11月20日:
hhh今天释放巨大脑洞!
最近大家好像都不理我了……所以只好写点黑化的剧情了【不
703?【回归篇?之四】?128
那个词一落地; 简直石破天惊。
柳泉都为之一怔。
虽然她已经从那个人略显扭曲乖戾的奇怪语声里; 勉强辨认出了髭切那其实很有特点的声线——毕竟是自己当初足足攒了三页也舍不得分别一振的太刀,她对他的声音还是有一定辨识能力的——只是她的脑洞开得再大,也不可能想得到髭切居然还有暗堕、并且作为时间溯行军重新出现在她和他的弟弟丸眼前的一天;因此刚刚一愣之下,完全是理智的下意识反应支配了她的身体、作出阻止膝丸上前的动作。
现在冷静下来; 就觉得这种事情真是不可思议——然而又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发生了;她只好叹了一口气; 本着面对现实的态度,迈上前两步,刚巧把膝丸挡在身后。
当然,膝丸的个子比她高,所以他还是努力越过她的头顶; 充满痛苦地喊着他心心念念期盼了很久、却重逢得完全不在预期之中的哥哥。
“阿尼甲……为什么……”
暗堕的髭切没有了那一头华丽的白金发色; 也失去了那一身洁白的军服样式的出阵服,如今的他发色也好、出阵服也好; 全是黑漆漆的颜色;只有那双红色的眸子; 现在显得愈发血红; 透出几分凌厉来; 之前被随性的性格和温柔的声线所包裹着的、内里的锋锐透骨之意; 已经完全不加掩饰地彰显了出来。
“啊咧; 是弟弟丸啊~”他含笑应道,血红的双瞳随即转向站在膝丸身前的女审神者。
“你就是他的主人吗?”他用那种在暗堕之后显得有几分暗沉、但还算得上很优美的声线问道。
女审神者微微扬起脸,用一种无畏的微笑来面对他。
“是的。”她回答道。
髭切露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笑容。
“这可有点麻烦了呢……”他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得把你的性命留在这里才行呢……可是这么做的话; 马丸会伤心的吧?”
虽然接到了死亡通牒; 柳泉最先感到的,却是一阵啼笑皆非。
几乎与此同时,膝丸的喊叫声已经响了起来。
“我的名字是膝丸啊!阿尼甲!”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然而柳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啊。尽管面前的髭切已经暗堕成了时间溯行军,然而有些性格和特点,是永远不会变的啊。
而且,暗堕有什么可怕呢?她也并不是没有暗堕过啊——用这里的道德标准来看,她难道不是应该也长着骨刺和鬼的弯角,双瞳血红,状如恶鬼,才不辜负自己当初强行改变历史的行为吗?
这么一想,就觉得面前暗堕的髭切好像也和那些狰狞扭曲、奇形怪状的时间溯行军不太一样了。柳泉让那抹笑意留在唇角,不动声色地听任源氏兄弟先进行一番对话。
听了膝丸冲口而出的、一如既往的认真纠正,髭切的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来。那笑意似笑似哭,看上去有种莫名的、悲凉的意味。
“……还真是个好命的家伙啊,乖乖丸。”
膝丸好像已经连生气地纠正哥哥的力气都消失了。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气恼似的鼓着脸,说道:“我不是乖乖丸啊……”
髭切闻言,露出了惆怅的神色。
“嘛,不过这一切也都无所谓啦……”他轻声说道,忽然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本体刀,刀尖指向站在膝丸身前的女审神者。
“反正,我都是要让你从被这些不相关的人任意奴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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