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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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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有一瞬间以为迹部会说出类似“是我看错你了”或者“我再也不会管你了”这一类的话,然而迹部只是露出类似震惊和恼怒的神色,满脸都是对她这种不识好歹的行为的气愤; 以及一点点承受了过度质疑和指控的恼火。
啊啊; 作为“柳泉信雅”来说,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出现,都是不省心的队友和不听话的同学吧。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在心底浮现,柳泉顺着这种情绪,低低笑了一声。
“所以; 一直到了最后; 我们也不可能变成同路人啊。”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面前的迹部或手冢听的,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不如说是她用以说服自己就此放手离去的最好理由。
手撕情敌也罢; 手撕长辈也罢; 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她并没有更好的立场去发挥这样的悍勇; 也并不想每天在警戒状态之下度过漫长的人生。
思考着自己究竟还应该做得多好才可以满足那些挑剔的眼光; 思考着自己已经这么拼命了到底还有哪里不对; 努力着改变自己、成为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抛却了自由生长的机会,打磨自己的棱角; 让自己变得圆滑周全、足以周旋于那些有钱人们的社交游戏里; 按照他们的法则来行事和做人……
柳泉信雅; 度过了四个世界的时间,拼命完成了普通人难以想像的任务,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决不放弃地一直走到底,想要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她当然会永远记得自己曾经收到过的善意、关怀和期待,也当然会永远怀着对那些闪闪发光的人们的记忆、怀念和好感;但是,到了最后,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决不是为了让自己最后变成那种讨厌的、圆滑世故又虚伪的女人才奋斗至今的。
假如她还有机会留下来的话,或许她还愿意认真地花上很多时间,调适自己、也纠正大家对于自己的刻板印象,最终达成奇妙完美的平衡——然而她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就把这美妙得如同梦境一般五光十色的瞬间,简单粗暴地打碎吧。
而这句台词,果然对面前的少年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力。
柳泉听到迹部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然后他往后一靠,把后脑也顶在冰冷的墙上,微微合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理她了。
手冢:“……”
他也许不能get到大胃王争霸赛究竟哪里充满笑点,然而他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形绝对不正常。
“迹部……”他想了想,觉得女生的心思未免有点太难推测了,所以退而求其次,还是先从迹部这边下手算了——毕竟作为男人,应该更大度些,是吧?
然而他刚一开口,就被迹部打断了。
“啊,手冢,说起来——你的手机还在吗?本大爷消失了一整晚,必须给家里打个电话呢。”迹部突然睁开双眼,直视着手冢,语气听上去若无其事,但不知为何,手冢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紧绷的情绪。
手冢无声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处理这么微妙的情形实在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他走到迹部面前,无言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对方。
迹部潦草地说了一声“谢啦”,果然接过去给他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手冢听着他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一带而过,只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临时起意没有去一个什么晚宴,现在叫家里派车来接他之类的事情。
手冢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间又想不出来问题的所在。他认真而用力地思考了五分钟,这才意识到——
“迹部,如果你在警方到来之前擅自离开的话,我们要怎么向警方描述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迹部闻言微微一哂。
“那就去问她吧。”他的下颌轻轻往柳泉信雅的方向一点。
“顺便也问问她是如何一边腐烂一边寻求着自由而精彩、没有网球来打扰的灿烂人生吧。”
手冢这次真的要叹气出声了。
……明明就是在说着幼稚而赌气的话嘛。明显得连他这个EQ从来都为负的人都听得出来……真的大丈夫吗。
他转过头去,想看看柳泉信雅对这种言论的反应,结果却看到她沉默地走到特别展望台正中那一堆已经碎得不堪使用的柜子和椅子等等家具的残骸面前。
不知为何,他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刚才她的惊人言论。
她刚刚说她自己是什么?“一生气就喜欢砸东西的女神经病”?!
啊啊,难道她打算把那堆破柜子烂椅子砸得更碎一点吗——今晚她所做过的惊世骇俗的事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再加上一条破坏公物罪了吧?!
手冢深感不妙,刚想出言阻止,就看见柳泉信雅拿着魔杖,干脆利落地挥下右手——
同时喝道:“恢复如初!”
……那堆破柜子烂椅子等等的碎片和大块的残骸,瞬间在他的面前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像积木一样噼噼啪啪飞快地自动重组起来,最后——变回了一开始毫无裂痕的完好模样。
手冢:“……”
完全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神(经病)弄得无言以对啊。
他默默地盯着那几个已经完好如初的柜子,盯了十几秒钟之后,终于也移动脚步走过去,带着有一点心累的无奈感,动手把那几个柜子按照他刚刚冲进特别展望台时的印象推回原位。
当完成了这项工作之后,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柳泉信雅,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一种“今天大概是不会好了”的错觉。
……乾和立海大的柳莲二好像真的没有说错,这个女生的确是画风有点……呃,不同寻常的存在啊。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面对女生时有点苦手。但是现在这个女生岂止是苦手,简直就是棘手。
他又叹息了一声,硬着头皮打破了弥漫在东京塔特别展望台上的这片诡异沉默。
“呃……柳泉,你能……把那边的窗子也修复一下吗。”他指了指那扇她刚才因为打算抢夺警枪而打破的落地窗。此刻猛烈的冷风正从那扇破了个大洞的窗子里毫不留情地倒灌进来,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躯壳都快要被冰冷的夜风吹透了。
柳泉信雅还是一言不发,顺着他的手势望了望那扇窗子。
然后她却并没有立刻挥下右手里的魔杖修复那扇窗子,反而走回那几个被他推回原位的柜子之前,略一沉吟,不但动手又把那几个柜子砰砰几声推倒的推倒、移走的移走,甚至还右手一挥——
啪啦啦一声,把其中一个展示柜上镶着的玻璃重新砸碎了!
手冢:“柳泉……你这是做什么?!”
他现在感到不能更心累了。
然后他看到那个大家口中的女神(经病)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准蛇精病一样的笑容。
“制造合理的事发现场。”她悠然地回答道,“我刚刚才想到,总不能让警官先生们到达了斗殴现场、发现这里都打成了有人伤亡的状况,现场摆放的柜子还完好无损吧?这就太猎奇了——”
手冢:“……”
糟糕,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肿么破。
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迹部的手中。
迹部低下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忽然单脚一蹬墙壁、借势站直了身躯,按下接听键。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听对方说了什么、然后再简洁地应了一声之后,迹部挂了电话,走到手冢面前,把手机递给他。
“来接我的车子已经到了。那么本大爷要先走了。”他并没有看向一旁的柳泉信雅,而是望着手冢,这么说道。
手冢愣了一下。
“……但是警方还没有到,你作为今晚发生的事件的关系人之一,就这么离开现场,是不是有点……”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旁的柳泉信雅咳嗽了一声。
“警察是不会来的。”她平静地说道。
手冢猛地回过头盯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柳泉信雅淡淡地笑了笑。那丝很浅的笑容里似乎带有一丝疲惫之意,这是今天他首次在这个似乎永远活力十足、充满勇气的女生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为塔外布下的那个‘麻瓜驱逐咒’呀。”柳泉信雅淡淡地说道,“他们即使到了塔下,也会突然觉得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然后干脆就离开的吧。”
手冢:“……对了!柳泉,你现在马上下去解除这个咒语可以吗?!这里的事情也不能放着不管,不让警方进入塔里处理善后并非正确的决定……”
他听到柳泉信雅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她声音里那种疲惫之意显露得更为明显了一点。
“……是是。”他听到她敷衍似的这么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我现在就下塔去解决这件事吧。”
※※※※※※※※※※※※※※※※※※※※
11月8日:
作者菌思考了很久,最后觉得在回归篇里,大爷才是作为系统强行绑定的队友,和妹子刷了更多的熟悉值——当然肯定也包括一定程度的好感度。所以假如要写T部线的话,大爷这方面的问题还是要稍微交待一下才行。
嗯,作者菌已经尽力了,如果有什么违和感的话就请多多包涵吧【土下座
415?【回归篇?手冢线】?4
手冢后来在想; 当时柳泉信雅表现出那么明显的疲态; 是不是因为猜到了警方赶到之后他们还要经历多么漫长而令人疲惫的说明以及审问的过程才能重获自由。
当他迈出警署大门的时候; 大概已经过了午夜。一贯习惯于严格遵守作息时间的他; 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困倦与疲惫。
不过; 当他一迈出大门的时候; 就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深夜的寒意——
而且; 之前一直零零落落飘着的细小雪花,现在居然变成了鹅毛大雪。
冰冷而大朵的雪花迅速地落在他头上和身上,让他险些打个寒噤;不过也因此; 头脑迅速地清醒了。
迹部虽然也跟着他们一道到了警署协助调查,不过因为受到了内伤的关系,大概是可以被允许提前离开去进行治疗的吧。
……不过; 不知道柳泉信雅怎么样了?她也已经离开了吗?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甫一升起; 他的脚步就骤然一顿。
然后; 下一秒钟,他就看到在警署门外的一根路灯柱下,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看上去身姿修长; 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大衣外面以及高束成马尾辫、辫梢垂落在肩头的黑色长发上已经落了很多雪花。在深夜里有气无力地发出黯淡光芒的路灯下,她站在那一圈灯光投下的温煦光晕之中,衬着发上和身上落满的细小雪花; 整个人仿佛被灯光和落雪烘托出了一层暖白的镶边。
手冢一瞬间竟然吃惊得愣住了。
然后; 那个人似乎注意到他走出了警署; 突然远远地冲他咧嘴笑了一下; 然后迈开脚步向他走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比我想像的时间要久一些呢。”她说。
手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了一下,才应道:“……啊,因为被详细地询问了很多细节。”
她闻言一笑。
“……我猜,手冢君很够义气地并没有举发我?因为我在这里等了很久,好像并没有什么人赶着飞奔出来逮捕我啊。”
又玩老梗,手冢已经完全无力于和她分辩清楚了。
他现在似乎已经开始稍微有点了解她的习惯了——总是喜欢用这种老梗来开玩笑,有的时候故意会说些厉害的话让人生气,但是假如别人真的生气了的话……她还是会感到伤心的吧?!
他觉得这种人真是太难懂了。但奇妙的是,他好像觉得即使她这么难懂,然而相处起来也并不让人觉得痛苦。
不,不如说是她这样的人,这样生存的态度和方式,是他的人生当中前所未见、因而会感到新奇有趣而富有诱惑力……的吧?
他咳嗽了一声。
“不,并没有那样的事……不过,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女生深夜不回家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严肃地说道。
可惜这种态度严肃的说教好像对她全然不起作用。
柳泉信雅冲着他笑了笑,好像浑然不觉自己身上落了多少雪花、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寒意一样。她的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因为寒冷而透出白雾。
“我在等你啊,手冢君。”
手冢一愣。“……等我?!”
并不是没有遇见过公开声称要等自己放学或者比赛结束的女生——那种女生还颇为常见。基本上来说,身为青春学园的男网部部长兼学生会会长,手冢国光即使低调、表现得并不热衷于人际交往或学校活动,他也经常会引来一些本校或外校的女生的瞩目、追随或尖叫。
对这一点他其实感到十分苦手。不过他一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表情就能够挡住绝大多数这样的女生,剩下的一部分交给青学网球部的其他人帮忙挡一下也毫无问题——
直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这种感受颇为新奇。
说起来,让他头痛的女生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在九州治伤的时候,千岁的妹妹美由纪就曾经是这样的存在。对他来说颇有启发和帮助,性格也和其他女生不太一样,又意外地有些不服输的、向上努力拼命的劲头,可小女生的那点心思他又永远猜不透,真是让人头痛——可千岁美由纪这个CASE和柳泉信雅相比就又是截然不同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在他看来,柳泉信雅是一连串矛盾的综合体。光明与黑暗、努力与松懈、天才与平庸、上进与堕落、冷漠与热情、疏远与接近……乃至沉静与热血,统统都在她身上有所体现——唯有那超乎寻常的勇敢,以及超乎寻常的技能树,让她看起来和别人都不一样。
千岁美由纪是对他曾经帮助很大的女生。相比之下,柳泉信雅则是曾经击败他……不,他们学校的女生。让他眼睁睁看着同为青春学园网球部麾下的那些女子选手们一个个在她凌厉的技巧和耀眼的才华之下败阵,还真是……令人印象同样深刻的事情啊。
现在,这个女生又在他眼前做些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了——
她露齿一笑,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她的长睫上似乎都挂了一层亮晶晶的雪花一样的东西,但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那种深夜的冰冷感却突然消失了。
“我啊,突然记起来我好像还欠你一样东西呢。所以在这里等着把它还给你。”
手冢有点莫名,“你……欠我什么东西?”
然后他看到她的左手慢慢从衣袋里伸了出来,再伸到他面前摊开掌心——
掌心里居然放着一个黄色的网球!
手冢:?!
柳泉的右手这时也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毫不意外地,她手里握着那根魔杖。紧接着,她的杖尖指向那个网球,挥动了一下。手冢并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就在他眼前,那个网球忽然变成了一个——冰帝学园的护腕!
然后她强行拉起手冢的右手,把那个护腕放在他的掌心,又很快松开了他的手。
“……现在还给你了,护腕。”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微微垂下了头。这个动作导致她脑后高束起来的马尾辫的辫梢轻轻垂落在她一侧的颈窝,而她用来绑辫子的那个红白蓝三色配色、写着“SEIGAKU”的发圈,衬着鸦黑的发,显得愈发色彩鲜明。
手冢:“……”
也许是因为在雪夜之中等候的时间有些长了,她的手指冰凉,熨帖在他温暖的手掌上,反而激得他的右手微微一抖。
然而那种突来的异样感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并没有借机纠缠,而是干脆地松开了他的手。这种非同一般的决绝态度真是让人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有种奇特的联想,仿佛和她比起来,就连在U…17集训合宿中还不忘偷拍他的更衣照、声称要给妹妹美由纪发过去的千岁千里,白白长了那么高大的个子,可是行为却显得那么幼稚可笑。
……不,那些只知道嘻嘻哈哈地热烈追求着网球梦想的少年们,和面前这位刚刚在东京塔上经历了一番生死激斗的少女,完全不可能是同一类型的人吧。
或许是他长久的沉默让她有所解读(?),她勉强地笑了一笑,客套似的说道:“……那么我就先走了。手冢君——”
她的尾音消失在类似叹息的声音里。
“……再见。”
“……等等!!”
在她转过身去打算迈开脚步的一霎那,手冢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可是当她真的面露惊讶之色、又转回头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完全意味不明。
……所以,现在要说些什么?
他尴尬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任何话题。
真奇怪啊。自己并非是完全依靠直觉来打球的选手,冷静的心态,缜密的观察、分析,之后作出决断,这一切都是他赖以获胜的关键。
然而现在他却头脑一热,做了件连自己都感觉十分费解的事情。
好在对方虽然是著名的女神(经病),【善解人意】这项本领还是没有完全丢弃。
“……如果手冢君是担心迹部君的话,他离开得比我们都早得多,在雪下大之前就完成了笔录,离开警署去治伤了。”柳泉等了半分钟还没有等来手冢的下一句话,于是十分自然地给他递了个台阶。
“而且他的伤势其实应该也不严重,除了一点需要上药的外伤之外,就只是需要多休息而已。”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点温和安抚的意味。
“不会对他灿烂的网球生涯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
手冢有点惊讶。
“我不是……”他刚想说“我不是想问迹部怎么样了”,就又被对方温和的语气截断了下半句。
“……不过,现在,糟糕的是,刚刚发布了暴雪警报,电车也停驶了。——现在,手冢君要怎么回家呢?”柳泉朝着手冢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闪现出“速报”两个大字。
还真是糟糕的时刻出现的糟糕老梗啊?照这种乙女的剧情发展下去的模式,万一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回去的话,接下来他们就不得不在附近找旅馆了……万一旅馆还不幸满员、只有一个空房间的话——打住。这种妄想也太套路化了。
※※※※※※※※※※※※※※※※※※※※
11月9日:
嗯,老梗。很多很多的老梗【不
说起来最近好像大家都很安静啊,大概是因为T部线一开始比较平淡吧(?)
这么说感觉T部真的有点像个老干部呢【大雾!
接下来几章会有含蓄的糖,嗯。
416?【回归篇?手冢线】?5
她自己当然可以采用“幻影移形”魔咒来回家。可是她可没有自信还能带上一个对这个魔咒毫无了解的普通人一起走。
可是在电车停驶、又不可能找到计程车的现在; 难道……除了套路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果然; 手冢微微皱起了眉,看起来像是在为难地沉思似的。
“但是你刚刚还想离开……难道,你是打算使用在天空树的时候所说的那种法术回家吗?”
噫,果然他也想到了。
柳泉有点泄气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的确如此……但是; 把朋友丢在原地、自己一个人离开; 也并不是什么够义气的解决之道呢。”她说。
“……朋友?!”
手冢吃惊地重复着这个字眼,微微睁大了一点眼睛,透过纷纷扬扬像是帘幕一般的大片雪花,他看到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真正像是笑意般的神采。
“是啊,朋友。”她说。
“因为手冢君刚才说过……你并没有单方面终止这种友谊的打算; 你仍然算是我的朋友; 是吧。”
手冢一时间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更不自然了。
“啊; 是这样。”他最后只是简单地应道。
这个时候; 他们身后的警署大门里又出来一个人; 怒气冲冲地经过他们身边; 看了他们一眼之后; 粗着嗓子说教似的说道:“下这么大雪的时候; 作为青少年就应该赶快回家!夜不归宿是最糟糕的!即使要瞒着家中的长辈偷偷交往的话也不应该两个人独自在外过夜!!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柳泉:“……”
手冢:“……”
慢半拍地才意会到这位怒气冲冲的警官误会了什么,即使青学的网球部部长再冷静镇定; 也不由得感到脸上突然热辣辣地发起了烧。
他原本以为那是一种类似被人莫名其妙冤枉了之后感受到的羞辱和愤怒感; 但仔细想想; 又感觉好像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再定睛一看,他才发现这个脾气冲得像是吃了炸药的警官,就是刚才在东京塔下执勤、结果被柳泉信雅用什么奇妙的魔咒夺走了佩枪的警官。
当然,这个警官的佩枪现在早就回到了他的口袋里。手冢可没忘刚刚在离开东京塔的时候,柳泉信雅那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动作——
当时,在他们两人经过那个因为已经发现自己的佩枪丢失而涨红了脸、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气炸心肺的警官身旁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轻巧地在经过那个警官身旁的一瞬间,一抬手就好像把那个发圈顺回了对方大外套的口袋里,然后右手微微一抬又一挥,那个先前还瘪瘪的口袋就微微鼓了起来——仔细辨认的话,确实是一把手/枪的模糊轮廓。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流畅而不着痕迹,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内就已经完成了。假如手冢的眼力不是在赛场上长期专注地追逐闪电流星般飞速来回的网球这一过程中已经锻炼得极为出色的话,他是决不会注意到她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之间会有什么玄妙的。
……所以,偷盗警枪这一大/麻烦也被她轻松地解决了。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站在原地,看着她十分从容地顺势抬起手来,活像只是抚平了一下自己鬓角略凌乱的头发那么自然而不着痕迹,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的模样。
那么嚣张,那么得意,那么灿烂,像是一瞬间所有的阳光都绽放在她的脸上一样。
就在他因为想起刚才的事情而走神了一霎那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自己身旁的女生用一种轻快的调子开口了。
“警官先生,你误会了。像手冢君这么优秀的青年,能够站在他身旁是一种荣幸。”
他听到柳泉信雅用那种清冽的嗓音,清清楚楚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个蛇精病偏执狂,可没有资格得到这种荣幸啊?所以请别——”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手冢的声音打断了。
“确实应该回家了。谢谢你的提醒,警官先生。”少年的声线沉稳醇厚,隐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走吧,柳泉。”
……
被催促着离开了警署的门前,两个人沿着那条已经落满积雪的道路往前走去。
天地之间尽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偶尔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瞬间就感觉睫毛立即被雪花覆盖。路灯在高处闪烁着,灯下暖黄的光晕中也飘满了被灯光映成暖色的雪花,街头空无一人,除了他们两人脚下踩着积雪行走发出的咯吱声以外,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
就这么默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在经过又一盏路灯下的时候,柳泉突然开口了。
“手冢君……即使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也可以吗?”
手冢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严肃地答道:“在警署协助调查的时候就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明情况了。虽然父母对自己突然卷入了暴力团行凶的事件而感到有点困惑,但好好地说明了以后,也谅解了呢。”
柳泉的脚步突然一顿,刚好停在了那盏路灯之下。
手冢也下意识紧跟着她停下了脚步,一脸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怎么了,柳泉?”
柳泉沉默了一霎。
……不,只是突然觉得,那种沉静地呼唤着自己姓氏的醇厚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啊?
可是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柳泉勾起唇角很快地笑了一下。
“……所以现在要怎么回家啊。”她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抹似真似假的叹息,但仔细听上去,那种叹息里又稍微有点微妙的笑意。
“‘幻影移形’是不可以使用的。我可不能让日本男子网球的最大希望在我手里丢掉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臂呢。”她半开玩笑似的继续说道。
手冢:“……所以说,手臂这种事到底还打算说几次啊。”
和她刚才的语气不同,手冢的语调里是真的带着一点无奈感了。
不知为何,柳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难得啊,能够看到青学的部长大人这么苦恼的表情。”她笑着说,微微仰起脸来望着手冢,在路灯的映照下看过去,她的长睫上似乎凝结了细小的雪花。
啊啊。手冢伤脑筋地想,以她的习惯,说不定下一句就要说什么“能让青学的部长大人如此苦恼,这真是冰帝的胜利啊”之类的话吧。
……到底有多在意青学和冰帝之争啊,到底有多在意这从昔日一直延续下来的胜负啊。明明刚才在东京塔上,还决绝地说着什么“讨厌被网球束缚的人生,要去寻找自由”之类的话,可是现在即使是在开玩笑,不是也使用着和网球有关的梗吗。
柳泉信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手冢没发现自己暂时陷入了苦恼的思考之中。
然而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乾和柳莲二这两个数据狂人都盖章认定的蛇精病+偏执狂啊。所谓蛇精病的真正奥义,就是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还真是……让人忍不住也想要认真起来,努力地帮帮忙啊?”手冢听到柳泉信雅含笑的声音,这样说道。她声音里先前那种淡淡的玩笑之意消失了,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一种下了决定之后的表明态度,这让他大大吃了一惊。
手冢:“……什么?”
虽然没有说出让他伤脑筋的话来,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好像感到比听见那些老梗而更加伤脑筋了呢。
下一秒钟他就看到她又重新利落地抽出了魔杖。
“手冢君,请把刚刚那个冰帝的护腕拿出来放在地上吧。”她说道。
手冢有点疑惑,不过还是依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她使用神奇的法术将网球变化而成的冰帝护腕,放在地上。
地上已经有一层积雪,幸而那个护腕几乎没什么重量,放在洁白的雪上,看起来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
然后,他看到她的魔杖杖尖指向那个护腕,念道:“门托斯。”
下一刻,那个护腕周围骤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光,并微微颤动了几下!
手冢:!?
这又是什么不得了的法术?!不,应该说,今晚她还要让他见识到多少神妙而无法形容的魔法才够?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眼来,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突然狡黠一笑。
“好了。”她说,“柳泉信雅最后的秘密武器——就慷慨地展示给你吧,手冢君。”
手冢:“……这是什么。”
柳泉得意地哼哼笑。
“是等一下会把青学永远镇定自若的部长大人惊得五官移位的秘密武器哦。”她用一种快活的语调说道。
手冢感觉自己的脸上又冒出了几道黑线。
什么叫五官移位!什么是秘密武器!啊啊,今晚这已经是第几次他感到一阵心累了啊……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
11月10日:
所以说,妹子做了一个门钥匙【。
417?【回归篇?手冢线】?6
雪愈下愈大了; 简直连看清对方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手冢一阵吐槽不能;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到自己的左手一紧,被她又强行抓住。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见她换了一种比较冷静的语调; 继续说明。“等一下手冢君用手碰一碰这个护腕,马上就能回家了。不过碰了这个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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