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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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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已经承认了蓄意谋杀贝尔小姐,那么就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一点。”格莱森对于貌若鲜花心如蛇蝎的女人毫无好感,他用非常冷漠甚至略含轻蔑的语气平直陈述道,“您最好将您知道的所有消息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否则等待着的将会是更严重的惩罚。”
艾达斯旺枯萎般地慢慢低下脸去,她沉默了很久,直到格莱森已经接近不耐烦的极限,才心如死灰地轻声笑了笑,语气显得极为平静,“我的一生在遇见罗伯特之后就已经毁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想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就像所有大限将至的罪人那样,她抬起头来,神情宁和甚至比往常更加轻松,语调略为缓慢,就像是在讲述一个睡前故事,“当年,我和罗伯特遇见,我就很清楚他会成为我的终结,成就,以及噩梦,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我和她都不能拒绝这种类型的男人,只是我仍然侥幸地希望罗伯特不会重复当年我母亲父亲的悲剧……最后我依然猜错了。”
“……我怀孕了,三个月。”
“我想,我那么年轻,比我母亲更加漂亮,几乎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我的请求,而罗伯特那么爱我,他肯定会要这个孩子,然后娶我,终结当年那个荒谬可笑的悲剧——呵。”艾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语气愈发轻柔,“……而我赌输了,在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三天,我来到他房子楼下,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找了一位朋友,我看着他化为一滩脓血,我心里想着,瞧,果然如此,我和当年愚蠢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分别。”
“我搬来了这里,我并没有多少积蓄,但我也不想成为连*都被践踏的妓…女,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能够让我安心过活得更好的男人……啊,伊森·里德,我亲爱的伊森,谢丽尔并不那么爱他,而他就像其他所有男人一样,对我无法抗拒。所以您瞧,这张脸其实也是有一些用处的,不是吗?”她嘲讽地笑了笑。
“本来我可以一直这样过得很好,虽然我并不爱伊森,但他却迷恋我的身体,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这本来已经足够让我安安分分地过下去,直到我无意中发现了,我第一个孩子的父亲,罗伯特,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格林威治,而他最新的情人,却是我情人的妻子!”
“您还能找到比这更让我感到耻辱,让我疯狂的事情吗?”
她眼里的神情渐渐变得阴森而冷酷,就像一个真正的刽子手那样,毫无曾经的轻盈优雅风致,“因为我不爱伊森,所以我能够忍受他妻子的存在,但我不会忍受罗伯特的情人,和我居然有那样令人恶心的关系——而且他看上去还那么喜爱她?哈——”
“我整天整夜都不能睡好,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脸,他当时怎么对我甜言蜜语的追求和呵护,如今对她只会好上百倍!”她脸上全都是酷烈的嫉妒愤恨,她从未放下过,“……你让我怎么能忍受?怎么能够再继续装作毫无所知,安安分分地过下去?!”
艾达说到这里,表情顿了顿,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微笑,“可就在我为了这对狗男女抓心挠肺的时候,谢丽尔那个贱…人的女仆居然找到了我,哈,真是一位忠心的仆人——她对我说她十分同情我的遭遇,从罗伯特嘴里她经常听到关于我的名字,还时时拿我与谢丽尔相比……在他的嘴里我就像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丝毫不要脸面地缠着他,甚至未婚孕子——”
艾达尖利的指甲死死扣住掌心,“玛丽安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即使她是贝尔家的女仆,但她的心却是我这边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甚至对这些事情那么清楚,可我已经被仇恨蒙蔽了,我迫不及待想要他们付出代价,我想要看到他们是怎么被伦敦上流圈子的所有人耻笑,地位名誉一落千丈,万劫不复,就像当年的我那样——”
“玛丽安为我介绍了一位神秘人,据说是她父亲的故人,他从来只在信件中和我交谈,从不透露他的名字,只告诉了我他的代号,‘m’。”艾达渐渐平静下来,眼神里甚至透出了极明显的倾慕和崇拜的神色,“m的确是一位知识渊博无所不能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懂的多的人。”
“他甚至不知从哪里知道贝尔小姐也想□□的消息,只不过对象并非是我,而是她的丈夫。”她嘲讽地轻嗤,“又是一个被罗伯特迷得团团转的蠢货,难道她认为,最后她的下场会比我更好吗?”
“m在信中一直劝服我应该尽早解决这件事情,他认为我在绘画上具有不凡的天赋,而他欣赏这份天赋……”艾达有些腼腆地抿了抿嘴唇,低下眼睛,脸上露出微微红晕,“……如您所见,那晚您看到的墙上挂着的画并非是我作的全部画作,还有很多我都寄给了m先生,我和他在这方面非常谈得来。”
福尔摩斯和诺拉同时挑高眉,不置可否。
“可我一直很犹豫……自从认识了m,我想我也并非如此在意罗伯特那个渣滓,我更希望见到谢丽尔被抛弃后歇斯底里的那一幕……啊,那会是无与伦比的精彩,她将会变成当年的另外一个我,她一定会是这样的——”
艾达深深吸了一口气,“——可在我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被杀害的消息。我第一反应就是m帮我动了手,我写信质问他,可不论我怎么寄信,都不再收到回信,我甚至远远去了一趟信封上面的地址,结果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工地!我想要找到玛丽安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也消失了,就像m那样毫无所踪……”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声音里甚至夹杂了委屈不满,“……你们说,他是认为我太过优柔寡断了吗?还是他有了更好的—更好的选择……?我难道不够年轻漂亮,不够有天赋吗?!”
她用手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格莱森倒抽一口冷气,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诺拉用欣赏的眼神注视她——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脑…残的女人,代号“m”的人从头到尾将她耍的团团转,她却现在还在担心他是否有了别的意中人,这位艾达斯旺小姐用一生诠释了究竟什么叫做“自作自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案件到这里似乎就成了谜案,根本没有人知道玛丽安在哪里,m的真正身份,以及凶手到底是谁。但无可辩驳的是,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能忽视的关联。
格莱森带走了艾达斯旺,而福尔摩斯和诺拉则乘车回到了贝克街,两个人都因为这件悬而未决的案子而感到郁闷不悦。
福尔摩斯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天内即可解决这件谋杀案,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无法兑现——就像是有一双无形操纵的手,每一个关键的线索和细节似乎都有这只幕后黑手的参与,可它隐藏得太过成功以至于他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将它挖掘出来,而对方则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为他们上蹿下跳做的无用功而津津乐道,得意洋洋。
这令大侦探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我知道红色钢笔就是凶器,现在也知道了是有人特地寄给罗伯特先生想要混淆我们调查的方向,”福尔摩斯苦恼地坐在沙发上,眉头皱得死紧,“不用说,那位所谓的‘目击证人’也是那个什么m找来的假货,难怪他知道的那么详细,谢丽尔贝尔自己时常都不甚清醒,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写所谓的日记?!简直是蠢透了——”
“您是如何知道钢笔就是凶器的?”诺拉无法忍受福尔摩斯这幅颓废模样,企图转移话题。
“伤口——上帝,谢丽尔贝尔的伤口形状和钢笔恰恰相符,伤口也没有墨水,凶手也不会花时间去洗干净墨水,因此钢笔肯定是新的,就是罗伯特手里的那支!”
诺拉摸了摸鼻子,一想到那位自诩风流潇洒的罗伯特先生今后所用的笔曾经被捅入心爱女人的肚子,她就一阵发冷。
“是谁这么跟我做对?”福尔摩斯自言自语地喃喃,“他肯定对警察厅甚至对我们了如指掌,他拿艾达斯旺与罗伯特李做幌子,他就站在黑暗的阴影里嘲笑我们,嘲笑我们对这件案子无能为力,连真凶的一点点痕迹都无法摸清……”
“咦——”诺拉无意中瞥了一眼茶几,然后从一本杂志下抽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就连花纹或者信封出厂标志都无,她不由得疑惑地摇了摇,“郝德森太太并没有告诉我们有任何信件,这是哪来的?”
福尔摩斯立刻伸直了腰背,拿过它,仔细打量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了上面的封口腊,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普通质地毫无特色的方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笔迹勾折繁复而满含英式优雅——
“下午好,福尔摩斯先生,还喜欢这份为您准备的礼物吗?——但愿没让您失望。”
落款是:“您最真诚的仰慕者,m。”
第57章 五七
这一天贝克街221b号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他身材很高大结实,大概三四十岁,体格极为肥胖,拄着一根被打磨得很光滑样式低调的拐杖,但奇怪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健全,毫无残疾的模样。来客翘着腿坐在福尔摩斯平时专用的沙发上,一双眼睛呈现淡灰色,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诺拉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郝德森太太在为这位陌生人倒茶,她看了一眼时钟,下午五点半,福尔摩斯应该是不在家——如果他此时在这儿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坐他的沙发。诺拉挂好外套,暗自警惕,面上却带着微笑,“这位先生,夏洛克·福尔摩斯此时大概在化验室,你不如去那儿找他,我可以给您地址。”
“恩……事实上,我要找的人是你。”对方拖着特有的伦敦口音,慢吞吞地说。
“哦?”诺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饶有兴味,“洗耳恭听。”
“听说,你们在最近破的一件案子里,出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神秘人。”对方放下杯子,一双灰色的眸子似乎含着微笑,语气是一种不太符合年龄的轻松愉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自称自己为‘m’?”
诺拉心里瞬间警铃大响,关于m这件事不出意料只有福尔摩斯,她以及格莱森知道,再者就是格莱森的上司,而这个人?他看上去根本不像警察,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诺拉审视地注视他,对方面不改色地微笑,于是她也笑了笑,不动声色,“啊,经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了印象。”顿了顿,“不过……我很好奇,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唔……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读书,也会有人把一些重要的消息递送给你,这种打扰人安宁的行为,其实挺令人心烦意乱的,不是吗?”
诺拉在他说话的间隙已经打量完毕——受过良好教育,人生经历丰富,家底富裕,而且智商极高,很可能不逊色于夏利,根据他说话的语气和信息来看,应该是身居高位,*感强烈……诺拉眨了眨眼睛,微微挺直腰背,“……您是代表政府来例行问话呢,还是作为一个不寻常的委托人呢?”
对方面上露出一个有些讶异又有些满意的微笑,“啊……您果然和报纸上说的一样,既干练又聪明,难怪夏洛克会作出这样令我惊讶的举动——把一位女士留在身边如此之久。”
“您认识夏洛克?”诺拉惊讶他的亲昵语气。
对方友好地伸出了手,“忘记了自我介绍,请原谅我的无礼——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下午好,夏普小姐。”
“……”
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坐在堆满菜肴的桌子旁边一起用餐。
相对于麦克罗夫特的健谈和热情,夏洛克表现得比寻常较为安静。而他的哥哥——自称为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目前就职于大英政府的兄弟,正高声和郝德森太太说着夏洛克童年时候的趣事,他很显然擅长语言这门古老的艺术,郝德森太太一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连她平时最注重的礼仪都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位先生的欣赏和赞叹。
诺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夏洛克,对方只是安静地低头用餐,看上去似乎并不为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而激动。
难道是……其实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众所周知夏洛克并不喜欢官方人士,而恰好这位他仅有的兄弟任职于政府,不出意料的话所在的部门和职位都应该非常重要才对,莫非是这个原因才令兄弟俩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间隙?
“……哦是的,夏洛克十三岁的时候本来要进入我们那的公校,可您知道么——我们亲爱的夏利,因为害怕学校的例行体育节目橄榄球而放弃了这个机会,转而请了一位家庭教师——”
福尔摩斯眉头抽了抽。
“哈哈哈哈,在座各位你们知道吗?夏利从小就不爱看文学,他认为‘文学知识等同于零’,到现在为止我都认为夏洛克还没读过那本《简爱》……”
福尔摩斯深深吸气,忍耐地抿了抿嘴唇,“……这么久不见,麦克,你还是如此喜欢揭人短。”
诺拉相信“揭人短”这个说法一定是某种不得已的美化,因为夏洛克的表情此刻很真实地反映出了他的内心——他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抑郁和不满中。
“您看,郝德森太太。”麦克罗夫特立刻抓住了这一点,自嘲般地调侃道,“我永远不能希望他正式地叫我一声‘哥哥’。”
诺拉赶在福尔摩斯再次开口前,迅速阻断了某种正在读条的福尔摩斯专属毒舌技能,“——福尔摩斯先生!”
“鉴于这里有两位福尔摩斯,您还是称呼我为麦克罗夫特吧。”对方平易近人地说。
“唔……麦克罗夫特,”诺拉从善如流,“之前您不是提到了那位神秘人m先生,也许我们能够从您这儿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提到这一点,大福尔摩斯先生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些,他放下刀叉,目光转移到福尔摩斯身上,沉思了几秒,才颇为慎重地开口,“事实上,在这件‘火车孕妇案’之前,我们就展开了对他的调查,而很可惜,除了一些与关键毫不相干的消息,我们一无所获。”
福尔摩斯抬起头,似乎被引起了兴趣,他目光不自觉专注起来。
“您是说,他还参与了其他案子?”诺拉惊讶。
“其他案子?”麦克罗夫特却笑了起来,“我想这对于m先生来说是非常委婉的评价,我可以明白告诉您,这位神秘人的势力几乎遍布整个伦敦,他的犯罪纪录无人能及。而可怕的是,从未有人抓到过他,也极少人知道关于他的消息。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位m先生不仅仅是谨慎,敏锐,知识渊博,而且他还很聪明……非常,聪明。”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福尔摩斯很不满,最近为了弄清楚关于m的事情他可是焦头烂额,但付出几乎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m给了福尔摩斯一个不小的挫折。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麦克罗夫特优雅缓慢地用手帕擦干净嘴,然后叠好了它,对所有人彬彬有礼地微笑,“事实上,除了那些无趣的玩偶,m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署名寄信给一个人,不巧那个人正是我的弟弟,因此我不得不对此多关注了一些。”
“玩偶?”诺拉似乎抓住了关键。
“well,就像那位艾达·斯旺小姐那样,m先生显然擅长玩弄人心,他常常这么做,用变幻莫测的身份和那些犯罪者写信,获取一些重要的信息,然后以此来愚弄警方,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剧情实在是很熟悉,不是吗?”
福尔摩斯冷哼一声,“那群警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诺拉却是关注到了另一点,“您说m先生非常聪明,我猜测既然您这样的人都能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那么我想事实应该相差无几。也就是说,极少有人和事能够难倒那位神秘人,而他之所以寄信给夏洛克,莫非是因为……夏利拥有和他不相上下的能力与学问?”
福尔摩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夸赞这件事情让他感到十分愉悦。而麦克罗夫特则惊讶地向她举了举杯,眼里露出赞赏,“为您的聪敏干杯——夏利,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位女士的?”
福尔摩斯丝毫没为此感到得意,他微微眯起眼,“你的打算是不会成功的——诺拉对任何政府工作都不感兴趣,她不会被你招揽的,就和我一样。”
“啊,这件事你说了可不算。”麦克罗夫特耸耸肩,转过头来,“那么您觉得呢,夏普小姐?”
感受到福尔摩斯的注视,诺拉微微一笑,无奈地叹息,“很抱歉,麦克罗夫特,我曾经答应过夏洛克,将会是他永远忠诚跟随的伙伴……政府的工资会更高吗?”
福尔摩斯,“……”
麦克罗夫特哈哈大笑起来,“绝对比夏洛克给您的要高上许多,您会考虑吗?”
诺拉看上去很心动,不过她再次想了想,还是遗憾地拒绝了,“这的确是份让人难以回绝的邀请……但我想那里并不适合我,难以想象我会坐在干干净净的办公桌上,成天处理着上百份文件的令人无聊乏味到痛不欲生的场景。”
“但英国就是在这种痛不欲生的场景中崛起的。”麦克罗夫特看上去有些遗憾,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仍然保持着官方式的亲切友好微笑,只不过多了一份调侃和促狭,“夏洛克,我应该什么时候向妈妈介绍她呢?”
“我认为这件事完全不需要你费心。”福尔摩斯反唇相讥,“挖人*需要的精力足够让你抓到那位令所有伦敦警察都头痛的m先生了,不是吗?”
“哈,这倒是说对了,头痛的可不仅仅是警察,夏洛克。”麦克罗夫特脸色变得正经起来,“这件事可不再是‘贝克街小分队’那样玩笑般的组织可以解决的事情,既然m先生对你更感兴趣,自然,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福尔摩斯重复了一次这个称呼,继而嗤笑一声,“难道无所不能的英国政府连一个小小的犯罪人都无法抓到了吗?”
麦克罗夫特有些无奈,因为福尔摩斯惯常的对官方的不屑,“这很复杂,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解决……m可不单与一些有头有脸的罪犯勾结在一起,我想他的顾客还包括很多我们不能公开明说的人。”
“噢。”福尔摩斯点点头,“我对此完全不意外。”
诺拉立刻打圆场,“他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政府官员都和您一样清正廉洁,打击犯罪。”
福尔摩斯不悦地斜视她一眼。
麦克罗夫特被这个说法愉悦到了,他笑了笑,“您应该更早一些出现,夏普小姐,这样我的弟弟大概就不会被认识他的所有人而讨厌——”
诺拉很诚恳地回答,“事实上,大部分时候,连我都在这方面派不上用场。”潜台词就是连她都无法拯救夏洛克不分场合的舌头。
当然更多时候他们是半斤八两,以及狼狈为奸。
第58章 五八
麦克罗夫特此次的拜访令所谓的“m事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最明显的转变就是每次出行他们都会下意识地注意路人所有不同寻常的行为,但大部分到最后都证明了他们不过是虚惊一场,这令诺拉和福尔摩斯都略感疲惫,正好华生发来邀请,热情地让他们来自己的新家和他与玛丽一同度过这个圣诞节,诺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至于福尔摩斯的意见,他只是带上了自己的小提琴,以及一份包装好的神秘礼物。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走在路上,诺拉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份包装盒打量。
福尔摩斯不动声色地将它揣进了大衣兜里,“一个你暂时用不着的东西。”
诺拉紧了紧衣领防止寒风灌进去,十分不满,“那么我的圣诞礼物呢,以往每年圣诞你都是拿小提琴曲来糊弄我。”
福尔摩斯对此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以及万分痛心,“糊弄?难道您不认为一首精妙而优美的提琴曲是对您一年工作最大的奖励和安慰吗?”
“比如那首‘漫游在街灯下面的姑娘’?”诺拉哼哼,继而又有些好奇地望过去,“说实话,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了,这首曲子是您自创的没错吧,那么那位‘姑娘’是谁呢夏洛克?”
福尔摩斯目光平时前方,似乎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噢得了夏利。”诺拉一个大迈步蹦跶到他的前面去,踮脚跳来跳去在他眼前晃悠,“你这招早已经不管用了,坦白从宽,夏洛克!”
“一首随性而作的曲子,一个随性而写的名字。”福尔摩斯终于忍不住她这种在他看来近乎幼稚的举动,敷衍地说道。
诺拉挑起眉,充满了质疑,“如果别人这么说我肯定相信,但是你?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那姑娘我认识吗?漂亮吗?和我相比呢?”
这个问题让福尔摩斯暂时停住脚步,他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她半晌,继而挑高眉头,“你知道这些干什么?”
诺拉愣了愣,“我们可是好朋友,夏利,好朋友难道不应该分享所有快乐和难过的事儿吗?再说——”她八卦地凑过去,低声道,“我可没见过你和其他姑娘接触,难道她是其中一个委托人?”
“不是。”福尔摩斯简短地反驳。
诺拉眼睛一亮,“这么说还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姑娘?那么她长什么样子?高矮胖瘦?家世如何?一定很聪明吧,能够让你刮目相看,还为她写了一首提琴曲……”
福尔摩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开口,“漂亮?……大概看得过去。至于家世,很少找到比她还可怜的家伙了。聪明么……哈,至少在我看来,她还是有着让人称赞的优点。”
“啊……”诺拉再次愣了愣,有些怀疑地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在骗我?”
福尔摩斯看上去心情不错,甚至反问她,“为什么?”
“因为华生说过,你眼里没有比我更聪明的姑娘了。”诺拉理直气壮地开口。
说到这里她忽然怔住了,眼睛睁大,恍然大悟,“……夏洛克?!你坦白告诉我,这个姑娘是不是就是我?”
“……到地方了。”福尔摩斯抬头看到熟悉的门牌号,立刻抬手敲了敲门,提高声音喊道,“华生!”
“……”诺拉只好悻悻咽下即将开口的质疑。
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许久不见的华生出现在后面,立刻给了他和诺拉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的笑容完全止不住,“欢迎!欢迎你们,诺拉,夏洛克!快进来吧,晚餐已经快准备好了!”
福尔摩斯扫了他一眼,“你比之前重了4磅,医生。”
华生笑容一僵,他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明明是3磅半!”
“4磅。”福尔摩斯不容置疑。
“……”诺拉叹气,“这可真是新年最有意义的一段对话了。”
华生哈哈大笑,“你们一点都没变,快进去吧伙计们,玛丽一直在和我念叨你们呢。”
结婚后的华生看上去过得很不错,他的家里到处堆置了圣诞用的礼品以及欢庆品,一股浓浓的红茶味飘散在整个屋子里。房子后面还有一个较宽敞的小花园,种植着英国常见的花木,玛丽将它们打理得极好,常青树看上去欣欣向荣。
华生邀请他们在客厅里坐下,为他们倒上刚煮好的热茶,玛丽穿着居家的长裙走了出来,和诺拉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微笑道,“最近过得好吗,亲爱的,我可真同情你的遭遇。”
“如果你的遭遇是指与福尔摩斯同行的话,”诺拉哈哈大小,“那么是的,我天天都在过着极惊险又有趣的生活。”
“这才是正确的生活。”福尔摩斯强调道,“您瞧华生,平凡乏味的婚姻磨平了他曾经的棱角——上帝,他足足重了4磅!”
“……其实您大可不必再次提起这个事实。”华生很无奈,这是他和福尔摩斯相处最常见的状态,“另外,我的婚姻很幸福!”
“许久不见,夏洛克仍然是老样子。”玛丽总结道。
“一样的讨人厌。”诺拉补充道。
被众人围攻的福尔摩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瞥了一眼这群愚蠢的凡人,最后决定无视他们这番完全是出于自卑的反驳行为,镇定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茶。
“哦对了。”诺拉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晶亮地望过去,“夏洛克给你们带了礼物!”
华生吃了一惊,“礼物?”
“这下我可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它了。”玛丽十分给面子地说。
福尔摩斯高傲地从衣兜里抽出那份小礼盒递给了华生,“我想玛丽应该需要这个。”
诺拉和华生立刻凑了过去,玛丽哭笑不得地拆开盒子,看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噢……夏洛克!”
诺拉仔细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醒目的英文写着一行大字:孕妇注意事项。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孕妇?
“你怎么知道玛丽怀孕了?”华生十分震惊,原本他是准备在晚餐的时候在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的。
“婚姻已经让您本来就稀少的侦探细胞如今退化近无了吗?”福尔摩斯不满,“包括复活节在内的所有节日您都未曾邀请过我们,原本以为你们单独过的圣诞节却送来了贺卡与邀请,难道不是因为有好事发生了吗?对于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妻子怀孕更能让他感到高兴的吗?”
华生惊叹,“您说得没错,这可真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太感谢了,夏洛克。”
“这没什么。”福尔摩斯挑起眉,“我只是让一位从事妇科的熟人帮我抄下了这些,毫不费力。”
所有人,“……”
“其实最后这一句话完全不必说出来。”诺拉委婉地提醒。
“事实就是如此。”福尔摩斯反驳。
华生扶额,“玛丽,你去看看晚餐还需要多长时间。”
玛丽微微一笑,“你们聊,亲爱的。”然后顿了顿,“话说如此,依然感谢你的心意,夏洛克。”
当事人高傲地抬了抬下颔。
玛丽离开后,诺拉迫不及待地求证,“玛丽真的怀孕了?有小宝宝了?”
华生满脸笑容,“是的,祝贺我吧,我这一生都不能比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更幸福了。”
“恭喜恭喜。”诺拉真诚地说,“听说您的诊所最近生意也不错,您可算是人生赢家啦。”
华生喜不自胜。
“人生赢家?”福尔摩斯煞风景地哼哼,“如此无趣失败的人生,也能称作赢家,那么我就可走在人生的巅峰。”
华生调侃地哈了一声,“这么说您已经赢得了某位女士的心?”
诺拉竖起耳朵。
福尔摩斯镇定自若,“我指的可不是乏味的爱情”
诺拉无情地反驳,“那么那首‘漫游在街灯下的姑娘’呢?”
华生低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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