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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会长,快到碗里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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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准备地听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忍足侑士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力在短暂的模糊后变得异常清晰。
    忍足侑士转过头,看见旁边浩浩荡荡的人群,他们清一色穿着冰帝的校服,有男有女。
    雄性生物是网球部的正选们,雌性生物则是后援协会的几个团长………小岛、广濑、还有面露愧色的高桥。
    忍足侑士的嘴唇微微地翘起,变成一个兴致不怎么高涨的笑容。
    因为就在他睁开眼看见这群不速之客的同时,也想到了刚才自己的那副颓态。
    他的心里警铃大作,深切地觉得最重要的秘密被窥探了。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为此,他甚至无意间碰掉了手里的水果刀,而不自知。
    “你们怎么都来了。”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疑惑于忍足的失态。
    但他决定体贴地当做没看见,而是径直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刀,并且开了一个化解尴尬的玩笑:
    “就算知道本大爷是来催你回去训练的,也没必要痛下杀手吧。”
    迹部景吾以刀刃正对自己的方式,将水果刀递还给忍足侑士。
    远远看着,真是危险重重的模样。
    忍足侑士配合着笑了笑,没说话。
    于是,迹部景吾终于想起了此次医院行的正事儿。
    “有栖川还没醒?”
    “刚醒,医院会有信号干扰,我爸干脆把我手机收了。”
    迹部景吾用足以洞悉一切的眼神睨着队友。
    对于忍足侑士的说辞,迹部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但他没挑明,而是侧身让后面的桦地走上前。
    迹部景吾接过桦地手里的水果篮子,毫不拖泥带水地递给忍足。
    “削苹果的时候,顺便把这些都处理了吧,辛苦你了。”
    忍足侑士低头打量了一眼沉甸甸的水果篮子。
    透明的保鲜膜清晰地呈现出篮子里,品种繁多的水果。
    他的眼皮不禁抽了抽。
    迹部景吾不再理睬忍足,经过他身边,率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病房。
    期间,忍足侑士似乎听见某人的一声轻笑。
    他没好气地抬起头,对着向日岳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这个搭档,简直损得没下限。
    》》》
    一进门进病房的时候,有栖川润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从她淡定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之前的踌躇和纠结来。
    然而,迹部景吾这张嘴皮子向来不饶人。
    脚步刚一踏进去,甚至还没看清有栖川的脸,就阴阳怪气地教训上了:
    “本大爷的下属果然特别能干,来大阪玩一趟就把自己送进医院了,哼。”
    有栖川润酝酿了很久的笑容就这么僵在嘴角。
    “让会长担心了,真是抱歉。”
    有栖川润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就凭她穿在身上这一件略显宽大的病号服,以及头部包裹的绷带就让迹部闭了嘴。
    迹部景吾骨子里还是一个疼惜下属的好上司。
    要不然,也不会在一番激烈的社团活动后,还千里迢迢跑来大阪的医院探望。
    有栖川润看见他有些濡湿的刘海,也看见网球部正选们来不及换下的校服,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
    迹部景吾没察觉有栖川的内心活动,依旧没什么好语气。
    倒也不是因为路途遥远。
    可能是不习惯有栖川润缺席网球部的社团活动吧?
    他将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过头,迅速地捕捉到站在桦地后面的高桥,意有所指地说:
    “担心?你想太多了。倒是你会里的某个成员挺担心你的。我可不想她这种低落的情绪,影响到网球部的活动。”
    迹部景吾的嘴里露出与实际不相符的抱怨。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病房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高桥。
    高桥望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站在高桥身前的桦地崇弘也和大家一起关注着她,木讷的神情居然因为那一抹担忧,变得生动起来。
    有栖川润因为大家的避让,很快就看见了躲在人群后的高桥望美。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不亚于面对忍足侑士。
    》》》
    迹部景吾等网球部正选逗留了一会儿,就集体撤退了。
    照迹部本人的话来说,打扰病人休息是非常没有风度的行为。
    只是,他在临走时,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等忍足回来,告诉他不许浪费。”
    》》》
    很快地,病房里只剩下小岛、广濑和死活都要跟来的高桥。
    比起毫不知情的小岛和被蒙在鼓里的高桥,广濑作为事件的策划人之一,最有发言权。
    她环抱着胳膊,默不作声地看着小岛对有栖川嘘寒问暖。
    广濑的眼里藏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
    仿佛只要有栖川润稍有差错,就准备用炎热的熔浆将她吞没。
    广濑的视线肆无忌惮,已经到了有栖川润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地步。
    她一边回应着小岛的问候,一边还得强逼着自己忽视广濑无声的责问。
    实在是一份高压的差事。
    没坚持多久,有栖川润就缴械投降了。
    她问了小岛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
    “现在的后援协会,谁在管理?”
    小岛还没从先前嘘寒问暖的氛围里缓过神,她愣了愣,刚要说话,耳边似乎听见一声短促的冷哼。
    小岛转过头,带着莫名的表情看了一眼广濑。
    然而,广濑并没有回应她,小岛只好悻悻地回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我和广濑两个人协同管理的。”
    有栖川润点了点头。
    小岛和广濑是跟着自己创立起后援协会的同伴,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她们都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下半学期就要退出社团活动。
    后援协会虽然不同于其他社团,一切规矩却和其他社团无异。
    这就意味着,必须尽快进行新旧交替。
    有栖川润抿着唇,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有吭声的高桥。
    “高桥,我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由你代管后援协会的事情。”
    没等高桥反应过来,她又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同伴。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协助高桥。”
    在广濑的记忆里,有栖川润很少像现在这样,用恳切的语气和她们说话。
    她很难想象有栖川润请求别人的场景。
    然而,当这一幕真实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广濑的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理解。
    作为早就知道有栖川打算的人,她早就预料到会有交接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由于有栖川这次的意外受伤,这一天提前了这么多而已。
    广濑当即的想法是去观察身旁小岛的表情。
    她转过头,正对上小岛的侧脸。
    小岛的嘴唇不自禁地长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还在回味有栖川话里的意思。
    然而,一声突如其来的反对打断了她的思绪………是终于回过神来的高桥望美。
    她发了疯似的手舞足蹈着,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我不行,我做不到的。”
    广濑皱着眉头,越过小岛,窥探高桥过激的反应。
    她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对有栖川说:
    “我想,你得和她好好谈谈,我和小岛先出去了。”
    今天,广濑和有栖川说的第一句话,从某种程度上得益于高桥。
    所幸,不是有栖川润事先想过的讽刺,原本不安定的心脏也总算平缓了许多,令她更能专注于高桥的事情。
    有栖川润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便看着广濑拖着小岛出了门。
    后出去的广濑甚至不忘记体贴地把门扉带上。
    过了好一会儿,有栖川润还能听见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争辩声。
    是义愤填膺的小岛吧?
    从广濑过分镇定的表现里,小岛应该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起码,她应该猜出了有栖川对她有所隐瞒。
    之后,再跟她道歉吧。
    有栖川润在心里默默地向小岛许诺。
    》》》
    随着小岛和广濑的离去,病房里只剩下高桥和有栖川了。
    原本喧闹过的病房才更显冷清,同时也衬托出气氛的异常。
    小岛和广濑已经离开几分钟了,高桥却还是极力推辞的样子。
    过分急于向有栖川表明心迹的她,口没遮拦地说着: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会长撕掉了我的企划啊。我不行的,做不到,会长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呢,新垣不行吗,除了我,谁都可以吧。”
    就是这句情急之下的话,点燃了有栖川胸膛的怒火。
    她不顾自己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猛地一拉被子下床穿了鞋,很快地来到高桥面前。
    有栖川润向着高桥的面颊,高高地举起右手。
    当她的动作产生了停顿,强烈的晕眩感就袭击了她。
    但有栖川润吞了口唾沫,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之外,没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甚至,因怒火而红润的面容令人无法察觉她的虚弱。
    有栖川润似乎也将这一件事抛在脑后。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你说,谁都可以?”
    有栖川润反问。
    高桥望美在她凶狠的表情下,瑟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
    脸颊边掠过一阵风,高桥的睫毛也随之颤动了。
    然而,有栖川的右手最终也没有落到高桥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高桥才不确定地睁开眼睛。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接任者随便是谁都能做,我宁可现在就废除这个协会。”
    有栖川润掷地有声地说。
    语气里的坚定让高桥艳羡又惊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坚称自己不行,但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有栖川润顿了顿,几不可见地喘一口气,面容有些疲倦的样子。
    她继续说:
    “还有那份被我撕掉的企划,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后援协会的想法。还能记起来吗,当初跟我说要加入桦地后援团的那股勇气?”
    高桥望美愣了愣,像是沉湎在过往的回忆里一般,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壮举,她有些羞赧,支支吾吾地说:
    “我只是,只是觉得桦地是个很好的人。”
    “无论初衷是什么,勇于踏出第一步的人总是少数,而这往往比实力更重要。”
    有栖川润又伸起了右手,只是这一回落在了高桥颤抖的肩膀。
    “也不是要你这么快就接手,小岛和广濑会帮你的,而且真正的强者都是从前辈手里抢位置的,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你不认为,应该趁我现在虚弱的时候,把我挤下去吗?”
    有栖川润开着调节气氛的玩笑,脸上流露出被打败之后的沮丧表情。
    然而,这样的善意更加触动了高桥的心扉。
    高桥望美索性垂下头,无声地抽噎起来。
    》》》
    独自走出病房的高桥望美和倚在墙边的忍足打了照面。
    高桥不知道忍足什么时候来的,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时间不短了。
    高桥望美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想要若无其事地和学长打个招呼,却因为抽噎的的关系,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高桥望美被迫作罢,并且为自己的窘态感到不好意思。
    忍足侑士并没有嘲笑这位不够坚强的学妹,而是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高桥望美看见忍足望着自己的眼睛里,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忍足侑士端着碟子,和高桥点点头之后,就利落地与她错开了身。
    当忍足侑士经过高桥身旁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忍足的低语:
    “真羡慕……”
    高桥望美立刻回过头,想要一探究竟,却只看见忍足的背脊,不知怎么的,有种颓唐的感觉。
    她就这样带着疑惑离开了。
    而忍足侑士则端着碟子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脸错愕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抱怨说:
    “该死的,迹部居然走了?枉费我的劳动力!”
    然后,狰狞的表情转眼变得可怜巴巴。
    忍足侑士望向躺在床上的有栖川问:
    “小润,你吃吗?要不我们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日更了。有没有很不习惯?
 
第44章 Ch44。椿的秘密
    医生建议有栖川润住院观察一周。
    对此;有栖川润没有任何异议,老老实实地过起了病号的生活。
    虽说是轻微脑震荡;脑部到底遭受过创伤。
    在恢复意识的头几天,时不时作祟的晕眩感和作呕感,让有栖川润无法进食,只能注射液体葡萄糖,维持基本营养。
    有栖川润清醒以来;病房的探视者就络绎不绝。
    除了冰帝的朋友和同学,哥哥和道明寺椿也一起走了一遭。
    道明寺椿也不知道是否在家过于无聊;自那天过后;居然每天都准时来有栖川面前报道。
    有栖川润感到十分纳闷。
    虽然道明寺椿是自己的嫂子没错;但两人的关系还真没到值得道明寺椿衣不解带的地步。
    再说,道明寺椿和哥哥结婚之后,不就移居洛杉矶了吗?
    那个时候,她们甚至还没见过几面呢。
    尽管如此,有栖川润也并非不识好歹的人。
    她嘴上没有明说,对待道明寺椿的态度却比之前好了一点儿,至少会开口称呼道明寺椿一声“嫂子”。
    熬过最初两天的不适感,现在的有栖川润已经能和其他病患一样,食用医院的营养餐。
    医院的开饭时间很规律:早晨七点半、中午十一点半和晚上六点半。
    此外如果需要进食的话,只能溜出医院自己去买了。
    对于医院的营养餐,有栖川润颇有微词。
    即便是帮助病人摄取必要的营养,也不用天天都用青豆和胡萝卜做配菜吧?
    只可惜,有栖川润没有抗议的权利。
    道明寺椿每次都会亲眼看着她吃完午餐,才离开。
    今天也是这样。
    有栖川润皱着眉头吃了几口青豆,那副艰难的模样,逗得道明寺椿忍俊不禁。
    等到有栖川润面露嫌弃地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道明寺椿起身帮她整理垂在纱布外的前刘海。
    道明寺椿一边打量着有栖川润的脸色,一边爱怜地说:
    “小润,原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啊。”
    有栖川润没料到道明寺椿会这么评判自己。
    在怔愣的当口,就错失了反驳的时机。
    她眼睁睁地注视着道明寺椿拿起餐盘和手提包,往病房外走去。
    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有栖川润,甚至错过了道明寺椿的道别。
    道明寺椿也不在意,她抬起手腕上的表瞥了一眼时间。
    今天比平时呆得时间长了一些。
    她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有栖川润的眼睛注视着道明寺椿消失在门外,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些不服气地想到:
    如果把挑食作为评判是否孩子气的标准,大部分的人都会中招吧。
    》》》
    按照惯例,12:30p。m到6:20p。m的这段时间,有栖川润的病房里不会有访客。
    她可以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或者小范围地在走廊里活动活动筋骨。
    因为有栖川润的恢复情况良好,因此医生给予了她很大限度的自由,只要下午查房的时候,按时回来就好。
    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走动的地步,有栖川润怎么也不想和床榻为伴了。
    她下了床穿好拖鞋,先是探头探脑地朝门外张望了一阵。
    虽然知道忍足侑士没有那么早出现,可有栖川润还是担心一出门,就被逮个正着,并且被忍足耳提面命地说:
    “你的身体还没好,去床上躺着不是更合适吗?”
    这样的对话,要是放在平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一方面,忍足侑士没有唠叨到这个地步。
    另一方面,他也明知有栖川润不会照做。
    但是,这些天的情况特殊。
    由于有栖川润脑子被撞击之后,干出的那件蠢事,让她总觉得自己愧对忍足侑士。
    就算被要求做一些不太情愿的事情,她也没有反驳的底气,到了最后,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有栖川润觉得,忍足侑士一定是摸准了自己的心里,才越发有恃无恐。
    昨天,有栖川润从路过的护士口中得知,忍足侑士准备继承父亲的衣钵,报考大阪大学的医学部。
    有栖川润不由愤愤地想:
    除了被抓住把柄的她,忍足侑士再也遇不到听话的病人了。
    》》》
    忍足侑士当然没有出现。
    有栖川润顿时心安理得地在走廊里活动起来。
    医院每天12:30p。m,会安排护工挨个去病房回收餐盘。
    这会儿是12:35p。m。
    有栖川润所在的楼层尽头,刚刚传来了手推车的轮滑声和护工的吆喝声。
    虽然得到了医生的许可,有栖川润还是不敢过于快速的行进。
    因为当时的不适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烙印,足够她提醒自己小心翼翼。
    有栖川润扶着墙壁,缓缓地挪动步子。
    在走廊里前进了一段,一间接着一间的病房出现在眼前。
    有栖川润所在的这层楼似乎是VIP病患的专用楼层,就她看见的几间病房的标牌就各不相同。
    有的病房甚至收容了比脑震荡严重几倍的病患。
    在看见了许多房间外的病理名称标牌后,有栖川润原本轻松的心情,也萌上一层阴影。
    她真切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是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
    有栖川润忙不迭地就想往回走。
    刚要转身,她突然看见从不远处的走廊拐角,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侧脸清晰地倒映进有栖川润的瞳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熟悉。
    二十分钟前就该离开的道明寺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栖川润的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反应。
    她的身旁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角落,有栖川润好像已经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她所能地将背脊紧贴墙壁,希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栖川润屏住呼吸,只有眼珠追随着道明寺椿移动的方向。
    道明寺椿走进了电梯,按下底楼的按钮,电梯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惊心动魄的时间只是短短一分钟。
    等到确认自己的安全,有栖川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时道明寺椿侧脸的凝重。
    或许,这就是她没能发现自己的主要原因。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有栖川润自然知晓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是,女人本来就是容易好奇的动物,也是最擅长两面派的动物。
    即使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大相径庭。
    有栖川润强迫自己暂时地抛弃理智,义无返顾地向拐角处走去。
    拐角处只有一间病房。
    房门紧闭着,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提示牌:特别护理病房
    这本来没什么特别。
    令有栖川润在意的是,门上镶嵌着的银白色铭牌:龟谷涉。
    龟谷涉,道明寺椿的初恋。
    此刻的有栖川润已经完全被好奇心主宰。
    她闪身走进拐角,径直朝着病房前进。
    她握着门把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像是预知了前方的景象。
    有栖川润深吸了一口气,拧动门把。
    门开了。
    有栖川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返身将房门虚掩。
    特别护理病房里是一片沉重的白色。
    原来白色比黑色更能传递死亡的讯息,让人心生压抑,这是有栖川润走进病房后的第一感受。
    耳边不时地响起“滴滴滴”的电子运作声,眼尾接触到某些不断跃动的光点。
    有栖川润转过头,把视线聚焦到病房内唯一的床榻上。
    “又忘记东西了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语带调侃,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地,像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很明显,男人把有栖川润错当成别人。
    最可能的人选,就是之前从这里走出去的道明寺椿。
    这样不经他人允许的窥探还是头一回。
    现在又被当事人发现了踪迹,有栖川润有些犹豫。
    究竟应该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还是顺势从男人嘴中获取一些信息。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得不到回复的男人又问道:
    “谁?”
    有栖川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地走近了男人。
    令平躺在床上的龟谷涉得以看见她的面容。
    “椿姐的东西掉了,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到这里找找,抱歉,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有栖川润的表情诚恳,就像是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一样。
    龟谷涉看样子像是打算帮忙,但他连自己直起身子也无法做到,只好艰难地移动眼珠,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搜索一番。
    “什么东西?”
    “戒指。”
    有栖川润急中生智,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掉落的物事。
    另外,戒指很小,又极易掉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算找不着也是情有可原。
    有栖川润认为自己的考虑已经周全。
    于是,她弯下腰,作势在男人床边巡视起来。
    没想到,有栖川润刚准备做做样子,伺机脱身,头顶上方就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有栖川小姐是吧?”
    有栖川润闻言,弯曲的背脊僵了僵。
    然后,她又听到男人一字一句,极其艰难的诘问。
    “你哥哥还是想让我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两篇新文存榔NG,详情见文案。有兴趣的菇凉可以提前收藏哟。
 
第45章 Ch45。恋爱小说
    从东京到大阪的距离是多远呢?
    如果搭乘新干线的快车大约需要2小时25分钟,偶尔碰上车票售罄的情况;就只能搭乘较慢的班次;那样得花费上半天的时间。
    当然;也可以选取乘坐飞机的方式。
    暂且不论搭乘飞机的金钱消耗;就说那飞机票的紧俏程度,也不是时时都能买得到的,至少得提前几天预订才行。
    综上所述,从东京到大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自忍足就读冰帝学园国中部之后,他回到大阪的次数寥寥无几。
    然而;最近的他却频繁地往大阪跑。
    确切地说;一到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忍足侑士去冲完温水澡,就会第一个拎着网球袋冲出球场的铁丝门,速度快到就连向日岳人都只能甘居第二的地步。
    是什么支持着忍足这样积极地在两地奔波呢?
    因为,远方,那块亲切的故土上有人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有栖川润。
    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平日里,忍足和她同班,坐得虽然不算近,但转个头总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社团训练的时候,有栖川润又习惯坐在观众席最下方正中间的位置,更是省去了忍足搜寻她的功夫。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见面太容易了吧。
    忍足侑士甚至没有不曾设想过如果有那么几天,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忍足侑士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
    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吧。
    搭乘着速度最快的新干线,每到一个站点就习惯性地远远眺望月台上的站牌,然后计算着到大阪的站数。
    总是在潜意识里抱着乘坐火箭的想法,搭乘新干线。
    由此,产生“新干线真是慢得不可思议。”的感慨。
    这几天的忍足侑士总算沾染上了东京人的习性。
    突然就用苛刻的眼光看待时间了。
    “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
    在产生类似的念头之后,又惊慌地想要拾起大阪人骨子里的闲散。
    然后,没过多久又开始焦急。
    如此周而复始。
    尽管整天揣着反复的心态,忍足侑士不感到厌烦,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就像他最近和好友道别时候常说的那句话:
    “她没什么耐心嘛,我可不想去晚了被骂呀。”
    明明是埋怨的口吻,脸上却挂着宠溺的微笑。
    至于同伴们嫌弃的眼神。
    谁有时间管他们哟!
    这些家伙八成在心里嫉妒得发狂吧。
    忍足侑士饶有兴致地揣测。
    被喜欢的人等待着。
    是多么甜蜜的事情啊。
    像迹部景吾、向日岳人这些寂寞的单身汉们肯定无法理解。
    至于最近表情开始丰富的桦地崇泓嘛。
    木讷的学弟也开始投入到恋爱中了吗?
    对象是代替有栖川润履行会长职责的高桥望美?
    忍足侑士对学弟的情感发展还是了如指掌的。
    倒不是刻意去观察,只是恋爱中的少年会散发出和幽怨单身汉截然不同的气场啦。
    “大阪站到了。大阪站到了。”
    车厢斜上方的广播里开始循环播放提前录制的女性提示声。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调子,在忍足侑士听起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那声音像是带了些许的跃动,整个都鲜活起来。
    于是,忍足便一扫先前乘车的郁闷,快步地下了车,嘴角还弯成惑人的弧度,引得月台上等车的小姑娘频频侧目。
    大阪呐。
    那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哟。
    》》》
    忍足用大阪腔说话的时候,看着特别顺眼。
    有栖川润是在无意间发现这个事实的。
    听说忍足侑士的童年就是在大阪当地度过的。
    毕竟是故土,就算很久没有涉足,对于背井离乡的人们来说,也是别样的存在。
    就拿忍足侑士来说好了。
    最近,他每次来医院看自己的时候,打招呼的第一句里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上翘的尾音,好像多欣喜似的。
    有栖川润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晴朗起来。
    尤其是在她需要和青豆还有胡萝卜抗争的前夕。
    》》》
    有栖川喜欢听自己说大阪腔。
    这对忍足侑士来说,是极其容易观察出来的事情。
    女孩子们其实是很难藏住心事的。
    就算是有栖川润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也一样。
    高兴啦、难过啦、郁闷啦。
    即便不宣告得众人皆知,总会在细微的表情里体现出来。
    所以,声称读不懂女孩子心事的男人。
    并不是蠢货和笨蛋。
    只是没这个心罢了。
    反正忍足侑士是这样认为的。
    就像前几分钟的他,刚刚踏进门,和有栖川润打个招呼的功夫,就立刻察觉心里有事了。
    忍足侑士没有马上揭穿,而是装作恍然未知地把网球袋和书包放在一旁,搬了把凳子坐到床边。
    要知道和女孩子交往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嗯,这是忍足侑士看完N本爱情小说得出的结论。
    虽然能读懂女生心情的他比起网球部的某些人士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但真要进行下一步活动又是难事。
    是要假装没发现由着她去呢?
    还是关怀地道出她的异常呢?
    就算是忍足侑士这样的天才,也觉得棘手。
    于是,他采取了保守的措施,准备静观其变。
    忍足侑士和有栖川润说了一会儿话。
    用的是讨喜的大阪腔。
    期间还被假公济私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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