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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审神者她有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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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等。
  想到薇尔莉特,九央突然觉得,在时之政府眼里,说不定无论是审神者还是付丧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之政府本身,是时之政府里掌权的那一小搓人。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付丧神和时之政府的契约是时之政府、审神者可以存续的基础,不说毁了契约,这个契约只要稍微出点儿岔子,付丧神不再奉审神者为主,或者脱离时之政府的辖制,时政和审神者都有的受。
  人品好的审神者还好,其他的嘛,一场大乱是避免不了的了。
  不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女笑靥盈盈,外表甜美秀雅,吐出的话却如同寒冬的漫天飞雪,冰冷可怖。
  她来这个世界是意外,她和爆豪胜己友好交流是因为她乐意,她帮助阳的付丧神是因为他们撞到了她面前更撞到了自家崽崽面前,她不想崽崽们伤心,她带中原中也回来是因为她对那位初初产生自我意识的神明抱有同理心,她救薇尔莉特更是看在狐之助够识趣、大狐狸也闹着要过来的份上。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相较于bad endg,她是更喜欢hay endg。但这有个前提,拥有he的对象得是她放在眼里的生物。
  和她无关的生命,她需要在意?
  突如其来的冷漠糊了恩奇都一脸,他有些诧异,倒不是诧异九央的冷漠——早在他和九央聊(八)天(卦)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九央的本性。
  他诧异的是——
  “你的付丧神也受时之政府的管控,你不想解决它?”
  别人的利益和少女没关系,但他看她那么疼那些付丧神,她也不管他们?
  前后不过一个呼吸,恩奇都悟了,“你早就找到断开付丧神和时之政府契约的方法,并用在你的付丧神身上。”
  “不。”
  九央的否认出乎恩奇都意料。
  “从一开始,他们和时之政府就没有关系。”
  淡而笃定的语气,不慌不忙的神态,所有的一切让恩奇都很好奇。
  “你如何做到的?”
  九央笑了一下:“本能而已。”
  得到答案的恩奇都一怔,想到某个关键点,眼神变深:“原来是这样……无论如何,你都不愿意出手?”
  九央表示:“没有什么兴趣啊。”
  一个连她无意识的本能都扛不住的契约,对她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恩奇都想了想说:“我想看付丧神挣开附加在武器上的枷锁,想看有野心同时不失纯善的审神者将腐朽的高层拉下马,想见证这批人的未来到底如他们现在所想,还是归于腐朽。这个理由,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九央顿时无语:“前面的还算是你的愿望,后面的,那根本就是吉尔伽美什那家伙的想法吧。”
  恩奇都坦然:“是。”
  九央:“果然是那个性子恶劣的人能做出的事。”
  恩奇都问:“你呢?有没有兴趣?”
  这话问的,好像她和吉尔伽美什一样恶劣。
  “当然,有啊。”九央说。
  对挚友的恶劣接受良好的恩奇都半点儿不觉得九央的答应有任何不妥,他挺高兴成功说服能对时之政府釜底抽薪的九央,利索地跟九央对完行动时间,扭头下线。
  九央看了眼暂定的时间,没有丁点儿保密的想法,转头又跟狐之助和薇尔莉特说,说完告诉他们,如果想在清算时之政府的时候亲自动手,不只光动嘴,那他们需要早睡早起,好好修养,早点儿好起来。
  消息通知到位,九央才想起来她最初的目的,“看”到底是谁带走了薇尔莉特其他付丧神。
  不过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九央猜那位胆识过人的家伙一定是鼓动恩奇都的人、或者组织里的人,也就没大在意。
  多好的一个证明时之政府有问题的证据,没谁会在这时候动他们。
  九央愉快地把他们放在脑后,美美地和自家崽崽们度过一个完美的中午,间或看中也在崽崽们的围追堵截下从“来战!”到“……”最后到“明日再战==”,笑得停不下来。
  “请问还有多久,我才能入职成为审神者。”中也压低声音问,可因为他年龄小,音质过于清脆,怎么听都听不出威胁,只有满满的可爱。
  “有人做饭有人打理日常,还有人陪练,这样的生活,不喜欢吗?”九央笑着问。
  “……”中也呲着牙,“喜,欢。”
  “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九央摸摸男孩的头,纵使男孩怎么扭,都没能扭出九央手心。
  中也:“…………”
  行吧,就冲他练了这么一段时间,还不能逃离这女人的“轻视”(摸头),他还得再加把劲儿。
  最佳陪练·中也不吭声了,没出阵、没远征、做完了内务的付丧神们欢欢喜喜地排队继续手合或者实战。
  刚好轮到今天做近侍的药研远远眺望坑坑洼洼的山坡附近,以及外表看不出,内里千疮百孔的手合室。
  “最近的战损有点大,需要维修的地方也变多了。”
  九央随口道:“喊工程队过来修。”
  完全无视她已经上了时之政府暗地里的黑名单。
  药研镇定地说:“主人,我想把维修也列入日常内务,这样能让大家学会如何在激烈的战斗中利用、闪避外物,同时避免不必要的战损。”
  九央:“可以啊。”
  其他听到这条晴天霹雳的消息的付丧神:……
  想要躲避所有攻击已经花了他们全部的力气和精力,现在还要再加个固定闪躲对象?
  ……
  嗯。
  这种修行好像确实很有用,也对提升战斗力很有帮助啊。
  从此之后,如何在战斗中造成最小程度的战损,成了本丸固定学习项目。
  所有热爱战斗、痴迷于刀光间的锋芒的付丧神对这门课都积极得不得了。
  不仅态度积极,而且学习成果十分显著。
  ——不显著怎么办?打完苦哈哈地修地板修天花板填土种花种草!别人光风霁月地在那儿休息或者进行下一轮修行,他们只能干脏活累活苦力活!
  谁愿意啊!
  本丸欣欣向荣,崽崽们生机勃勃,一切都那么美好,九央转了一圈,满意得不得了。
  带着欣喜的心情,她美美地睡了个午觉,醒来没多久,又接到一通通讯。
  “都赶上今天来找我?”
  她嘟囔着,摁下通话键。
  “我们找个时间见一面。”
  一头软软的炸毛金发,男孩
  凶凶地说。
  “呃,”九央看着爆豪,脱口而出,“你也参加了这场叛乱?还被分到摧毁契约的队伍里?”
  “会不会说话!什么叛乱!”爆豪一点就着,“你……”
  “不用担心通讯被监听。”九央以为爆豪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动作被时之政府察觉,“时政没那个本事监听我,和我通讯的你也一样。”
  爆豪高涨的情绪滞了滞,他依旧用不爽的语气说:“那也不该用‘叛乱’这种带有明显倾向的词形容这次的战斗。”
  谁叛乱谁?有上下关系?有正反两方?
  “我更倾向于‘解放’这类词。”他表示自己很计较这方面。
  他爆豪胜己可以以职业英雄作为目标的学生!
  “行行,‘解放’就‘解放’。”九央不以为意,对她来说,这场行动的意义、目标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爆豪看出她没在意,语气不那么友好:“既然你说我们的通话不会被其他人知道,那么我们也别见面了,我直接说了。”
  “可以。”
  “……”爆豪,“有关时之政府放置刀剑本体的机密保管室,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具体的需要你去的时候再看看。”
  说着,他把九央展示一副纯手绘地图,画的正是时政总部从大门到他探知到的位置,机密保管室可能的所在地也用鲜明的红色勾勒出来。
  “画得很逼真啊!”
  知道人不可貌相,但九央还是没想到,爆豪这么个炸毛成日常的小伙子,手上功夫这么好。
  爆豪不屑:“不过是直线、斜线和曲线的组合,算什么画。”
  九央坚持:“能把简单的线条组合起来,逼真地还原现场,已经很不错了。”
  爆豪还是说这没什么,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朵透露出他的一点心思。
  两人就绘画问题扯了几句,镇静下来的爆豪冷不丁问:“你知道机密保管室的具体地点?”
  不然你扯着我的画技车轱辘几个意思?
  想到自己这些天来辛辛苦苦的捣鼓全部白费,想到自己的努力对九央来说没有一点儿用处,爆豪就很生气。
  既生气九央让他做了白工,更生气他现在不够强,能做的不够多。
  “不,我真不知道它在哪儿。”
  九央看出对面的小男孩气得要死还咬紧嘴唇不说话,心里升起一丝怜惜。
  “那……”爆豪眼睛一亮,随后又沉下来,“可你也不需要地图。”
  九央在说实话和安慰小朋友之间犹疑了一下,最后在小朋友直直的视线里说:“我确实不需要地图。”
  就像去找薇尔莉特的付丧神,她不知道隐秘储存室的位置,她只需要顺着薇尔莉特灵力的引导去找。
  如果她想找保管刀剑本体的机密保管室,那么随便拿一振不是她的崽崽的刀,顺着付丧神分灵与本灵之间隐约的联系,不愁找不到机密保管室。
  不过。
  “我也不需要去时政总部,找刀剑本体。”她说,“我随时可以切断时之政府和本体的契约,时间到了你们通知我就好。”
  爆豪的瞳孔紧缩。
  “好,我知道了。不出意外,具体通知你的人就是我,我尽量在行动前一天和你联系,行动当天请保证我能随时联络到你。”
  “好。”
  比自己预想的花费时间更少,比自己预估的消耗精力更小,成功和推翻时政关键人物建立友好(?)合作的爆豪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他双手覆在脸
  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第一管家(?)保姆——小豆长光用敲门声打破室内的寂静。
  “主人?”
  “没事。”
  “……”
  门外的最熟悉爆豪的小豆明显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
  “真的没事。”
  爆豪整理好剧烈翻涌的思绪,语气正常,只有再无他人的房间内,男孩炙热躁动的眼睛,彰显着其主人澎湃的心潮。
  “喂,我手上脚上的负重再加一等。”
  “您还在长身体阶段,负重带多了,不利于长高。”
  “嗤,我怎么可能长不高。”
  骄傲如一的童声和无奈的男声逐渐走远。
  你的强大一次次击破我的想象,可惜却永远无法打败我,击碎我向强的心。
  自负的男孩用上线稚嫩的决心,向整个世界展示他内心的狰狞和温柔。
  ·
  九央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并不能打破爆豪那旺盛的自尊心,愉快地放下这份怜惜。
  爆豪出现并试图告诉她机密保管室地点的同时,她也明白了,混进时政总部并带走薇尔莉特付丧神的人就是爆豪。有没有其他人在里面帮他,九央不清楚,但外面肯定有人接应他们。而且以爆豪的人品(……)作担保,她不觉得那些付丧神会过得不好。
  ……对薇尔莉特的担忧得排除在外。
  亲自混进去找,成功混出来不说,还揣了一大堆刀子回来,这份胆色与冷静,实属少见。
  九央的愉快程度再多一分。
  当初她果然没看错这个小男孩~
  另一方面,选定爆豪作为行动人员,并真切相信他的“解放军”首领也很不错。那位不知名首领在大胆选用孩童的同时,还兼顾了对未成年的照顾。
  想想吧,一个孩子,让他搞潜入是很出格,可是和在一线直面死亡与政变相比,潜入反倒好一些。
  爆豪后续只需要呆在自己的本丸,拿着终端和他们确定时间,然后给她发通讯,告诉她可以搞事了。
  既锻炼了爆豪,又照顾到他的心理生理。
  哦对了,这位还拉拢了恩奇都,虽然恩奇都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时政。
  也是位奇人。
  九央把整件事儿理顺,想到那么多人那么努力,她想了想,嘱咐药研陪她去锻刀室。
  “您要锻刀吗?”药研不动声色地问。
  “不锻。”九央说。
  “我知道了。”药研答,“那需要准备些资源吗?”
  九央摸着脸颊,说:“不用。”
  她去是去检查锻刀炉和刀剑本灵之间的联系还在不在,不用锻刀,自然用不到资源。
  九央在第一天锻刀之后,就发现她的灵力对锻刀炉、对由锻刀炉里炼出的刀剑的影响——她的灵力“污染”、侵蚀了锻刀炉。
  被侵蚀后的炉子无法产出正常的刀剑,她花了一个晚上改造它,让它适应她的灵力,重新成为她和刀剑本灵之间的桥梁。
  自然而然的,她发现了锻刀炉和刀剑本灵之间的联系。
  可是……
  她光是检查,炉子会不会承受不住她的灵力,搞得面目全非,以致于不能再联系上刀剑本灵?
  应该不会吧,被她改造后的炉子不还建在、依旧能和本灵联系么。
  九央思索一阵,觉得这场“解放”就算失败,也不能再她的环节上失败,于是说:“给时政打个报告,说我本丸里有一
  座锻刀炉坏了,让他们找人来修。”
  当初她拆了两个炉子,只改造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只用法术遮掩,本质上还是坏的。
  她一个炉子改造,一个炉子重新修好,一个炉子待会儿她试着联系,一个炉子什么都不做,作对照组,她就不信到时候四个炉子都联系不上刀剑本灵!
  药研问:“需要时之政府派人进本丸修?”
  想到时政来人,她又得用灵力幻化出“狐之助”,又得用“狐之助”的身份和可能前来的怀有其他心思的时政的人接头,心里一阵腻歪。
  “为什么限定锻刀炉一个本丸只能有四个?”九央抱怨,“就不能多开点或者干脆的不加限制?小家子气。”
  上限提高,她肯定之前就修了更多更多的炉子,现在也不需要考虑对照组不够多的问题。
  “算了,别喊了。”
  朝令夕改的九央一脸平常。
  到时候要是都不好使,她直接开空间进机密保管室得了。正常的刀剑分灵的话,随便去万屋借一把。
  “就这么定了。”
  一锤定音,到了锻刀室,九央告诉药研不用管她,自个儿闷头扎进炉子里确认情况。
  真·头扎进炉子里。
  和泉守第一次路过锻刀室窗户外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最近练得太多眼花了,退回去又看了一眼。
  “主人——!”
  傻白甜·和泉守一嗓子把在锻刀室隔壁的交易室定歌仙需要的食材的药研喊过来了,把还在本丸里的人都很过来了。
  手合室就在锻刀室隔壁楼,离得近。
  “主人你怎么样?有有没有事?”和泉守慌慌张张地问。
  第一个赶到的药研仔细打量审神者,心里有迟疑,嘴上还是说:“主人遇到意外情况了吗?需要我们怎么做。”
  接着,不多的人都集中到锻刀室,集中到九央身边。
  九央啼笑皆非,和泉守还一个劲儿在用目光扫九央的头。
  众人的眼神落在九央的头上。
  柔顺干净的浅金色发丝齐肩,明亮的黑色瞳眸,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
  怎么看怎么好看=。=
  也正常得很。
  于是除了和泉守以外的人,又把视线集中到和泉守身上。
  和泉守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没有找到丁点儿理论上从锻刀炉里带出来的炉灰炉渣等一系列脏东西,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审神者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他瞠目结舌,“我只是……”
  “你只是看到我把头放在炉子里,一时心急?”九央把他未完的话接下去。
  “对对!就是这样!”和泉守条件反射性说完,一说完就后悔了。
  看看同僚们看他的样子!尤其是药研,一个个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问“主人不想说的你为什么要特意点出来”!还让主人给你接话,你好棒棒哦。
  “这样,今晚大家一起开个会。”
  检查完炉子,见她现在做的不太好瞒着崽崽们,九央决定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晚上好好吃一顿。”
  哎,因为各种原因,种类繁多的麻烦不停往崽崽身上撞,崽崽们才多大啊。
  这话一出,和泉守脑子难得灵敏,发现同僚们的不满少了很多。
  一个脑子不太行,但能帮他们更多了解主人的同伴,还能怎么办,将就着过吧。
  而且和泉守还是歌仙的亲属呢。
  和泉守
  :???
  歌仙:……真是不风雅。
  舒舒服服地吃完晚饭(不包括和泉守),九央带着所有付丧神到平时基本不怎么去的正殿开会。
  她还特意问中也参不参加,在得到“没什么,就是造个反”“造谁的反?时政啊”的回答后,中也扶额跟上。
  中也:我每天都在怀疑,当审神者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只有日益增长的实力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最近有一伙人要推翻时之政府对审神者的领导,”九央上来直奔主题,“你们平时出阵远征的时候注意一点。”
  蜂须贺不愧为陪伴九央最久的刃:“您参与了是吗?并且您不打算让我们也参与进去?”


第96章 
  会议室一片安静。
  付丧神目光灼灼地看着九央。
  九央凝眉:“你们想参与这场叛……战斗?”
  付丧神们没说话,但眉眼间的神情透着恳切。
  中原中也一边在心里吃瓜一边想,除了实战可以增加经验,女人你看看你的处境好不好,光他听(八卦)到的那些,现在的时之政府都被你得罪多少次了,得罪得一次还比一次狠,那些人恐怕咬牙切齿地想抓你的空子,给你雷霆一击。
  有机会把敌人搞掉,让他们没法揣着诡谲心思在暗地里盯着你,你家付丧神自然积极主动。
  被自家崽崽认为可怜又无助的九央:?
  九央很茫然,这次的叛乱or起义,如果不是恩奇都拉她入局,她一点儿不放在心上。最多是抛出几个证据,给时政的混乱添添点儿砖,她本人不下场。
  时之政府对她的威胁?小虫子的大放厥词有必要关注?
  就连最重要的刀剑分灵和本灵之间的联系、本灵分灵和时之政府的契约——她家崽根本不能算刀剑分灵了,他们没有和时之政府的契约联系!
  说得再明白点儿,时之政府拿不出任何能威胁九央的东西,时政也没有能够辖制九央,让九央生出控制时政,把弱点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心的东西。
  时之政府对于九央,只是路边一株可有可无的小草,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它。
  这样的时之政府,发生在这样的时之政府内部的战斗,自然也不被九央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这场叛乱or起义战斗,和平时的出阵没什么两样。
  不重要的、非必要的战斗,崽崽们当然不需要去啊。
  只是看在这场战斗对其他审神者和付丧神很重要,他们或许会因此搞点儿出乎平常的事,九央才特别提醒崽崽们。
  她的崽,都还那么小,她多上心些不很正常。
  不过要是崽崽们想去。
  “行吧,你们有想参与的具体队伍吗?”
  九央对自己说,不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的战斗,崽崽们想去就去。
  ……明明他们专心成长,她能给他们找更宏大更能起到锻炼的战斗。
  哎。
  她还能怎么办。
  调整好心态,九央道:“我没有仔细问,不过大概的队伍分配知道一点。一共有三个大方向。”
  “一是不需要直面战斗的队伍,主要负责对不知情的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安抚震慑,保证他们不出来捣乱,以及一些对战斗队伍的支援,和舆论的管控。这部分应该不是你们想去的吧。”
  “二是负责维持万屋秩序、镇压巡游的安保人员,保证万屋、时政分部无法和时政总部建立联系、支援等。这方面的队伍会经历一部分战斗,推荐萤丸、和泉守你们几个来得太晚没时间提升练度的刃。”
  “三就是直接和时政总部打的队伍,这里面有负责潜入管控的有正面进攻的,具体的等我详细问了后再跟你们说,有意向加入这个方队的可以提前想想自己适合哪种作战方式。”
  说了一大段话,嘴里不免干涩,九央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其实她心里更忧伤。
  崽崽们才多大啊,这就嗷嗷叫着想出去浪了,哎。
  蜂须贺等人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想问“您明明对这不感兴趣,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您为什么耐着性子加入其中?”,想问“狐之助和这次的动乱是不是有关系,您是否收到了它的影响”。
  最后,只有和泉守被退出来,硬着头皮问
  :“主人,您之前看……检查锻刀炉,也是为了那一天做准备吗?”
  难为和泉守把“把头伸进锻刀炉查看”换了个说辞,委婉了还多,也难为他用含糊的“那一天”指代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刻。
  说起来,这就是一场政变吧?
  和他的原主人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和泉守突然想到,一方不满另一方的统治,理念、观念、信仰都不相同,进而引发的矛盾、冲突,流血事件。
  啊,这样一想,突然不想关注这件事了啊。
  ……不对啊,明明事关他、他的同僚们的终身大事(本灵和时政的契约),他为什么不怎么关心?
  和泉守灵机一动,脑子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九央闻言说:“啊,是的,我算是最后釜底抽薪的人吧。正面作战的人打得差不多了,就该我把时之政府牵制刀剑付丧神的契约断掉。”
  付丧神们:“…………”
  主人能随便断时政和付丧神的契约?那主人是不是也能随便断她和他们的契约?!
  中也:“…………”
  哇哦,好棒哦,把人家政府立足的根基抽掉说得跟吃完饭散步一样轻松。
  想想看,时之政府和起义军们打得热火朝天,双方穷途匕现的时候,时政得意大喊:呵,还想和我们斗,我们政府可是掌控着所有刀剑付丧神的契约,还想不想让你们的同伴活着离开?嗯?
  起义者:……
  时政:吔我正义の伙伴性命威胁攻击!
  九央:奥义——断网线(契约)大法!
  时政:…………
  起义者:同志们还等什么!冲啊!
  ……
  想到这副搞笑至极的画面,中也忍笑忍得脸都开始抽搐。
  好在没人关注他,没人发现他扭曲的神色,除了九央。
  九央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以为他是不是晚上吃错了药。
  和泉守磕磕巴巴地说:“您通过锻刀炉就可以切断时之政府和本灵的契约?不需要经过过哪一方的认可?”
  九央脑子里还在想中也反常的表现,思考本丸里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隐患,闻言随口道:“对。”
  蜂须贺谨慎地问:“切断契约对您会不会有负面影响?”
  虽然身为分灵的他们没有和时之政府定下契约的具体记忆,但同用的准则谁都知道,一个契约,契约双方定好条件并签订后,一展只有按照常规解除契约的方法,比如说达成契约某方愿望等,才能安全无痛无副作用解除。
  如果暴力撕毁契约,对契约双方有没有伤害先不说,对撕毁契约的第三方肯定有损伤。
  就是不知道,凭主人的实力,能不能抵消这股损伤。
  如果不能……
  蜂须贺等刃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
  九央回过神,看见付丧神们忧虑的神色,乐不可支:“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轻松的表情下是全然的自信。
  “哦,对了,你们提醒了我,我要不要在断契约的时候把那一刻的所有冲击都丢到契约另一方,也就是和刀剑本灵约定的那几个人身上?”
  蜂须贺连忙道:“转移伤害比抵消简单,您怎么简单怎么来。”
  九央:“……行,到时候我给他们送个炸弹当礼物。”
  其实这两种方案都没有执行难度,但看崽崽们倾向后者,那她就转移伤害吧。
  “我有个问题。”中也花了好大功夫在把脑子里扯到没边的小剧场扔出去,同时,他也发现一个疑惑的地方,
  “既然你可以直接切断契约,为什么不现在就切?现在不切,可以理解为不让我们这边的底牌暴露,那为什么要打得差不多了再切断契约?为什么不在战斗一开始切断?那样的话,一线作战人员的安全更能得到保障,还可以给时之政府一个猝不及防。”
  九央笑了笑,视线转了一圈,玩味地说:“你们怎么看?”
  被九央扫到的付丧神有的在中也提出之间就察觉到这个疑点,只是对审神者十二万分的信任,没有当场提出来,而有的现在才知道。
  “为什么……”和泉守喃喃道,“出于某个战术考虑?”
  长曾祢缓缓开口,他一眼看出这个计划的辛辣:“因为领头人想先把这件事闹大,在盛大的战场中、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被逼到绝境的时之政府使用最后的手段,警告所有心怀不满的审神者,令万众审神者胆寒,然后,在心系付丧神的审神者喜出望外的惊喜中,在不能忍受自己臣属被他人掌控的出乎意料中,在忧心的审神者的喜悦中,毁灭刀剑与时政的契约,掀起万众一心的对抗。”
  无论哪个时代哪种境况,所有人单纯的齐心协力向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情况都不多,更具有普遍性的,是某一方侵犯了众多人的利益,却又不具备足够的令人仰望的实力,所以其他人才联合起来对抗前者。
  这场暗地里的起义,在当前阶段注定不被所有审神者、付丧神知道,保密是一回事,理念不合又是另一回事。
  除了这两次有关前审神者阳的事件和独立空间被入侵一事,时之政府面子是做得还行,普通审神者就算不满时政,也不会产生推翻它的想法。
  这种人不会赞同起义。
  可当他们目睹起义发生,目睹时政内里业已腐朽的真实证据,就算他们还是被愿意加入起义,多半也不会唱反调。而更多的,则会投身这场空前绝后的起义,人群会主动聚集,主动贡献自己的力量,主动为想象中的美好未来努力。那少数的反对者,那时,他们的声音不仅无足轻重,还会引来诸多谩骂。
  人类复杂的心理。
  长曾祢心中叹息。
  “起义者的首领,很擅长谋算人心。”
  五虎退喏喏问:“会有很多同伴……在第一阶段的正面作战中失去性命吗?”
  一期淡淡地:“任何战争,免不了流血。”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个理,但他们更倾向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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