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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大唐]倾国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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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席应,有心请教花间派传人石之轩。”说话的一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的男子。
“原来是为你来的。”明月对石之轩笑道,眼里竟是没有半点担忧。
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
石之轩洒脱一笑,收回了扇子,“等我回来。”
“好。”明月眸里似是说不尽的温柔多情,石之轩险些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魔门中人倒不喜欢寒暄多言,直接就在江面上动起手来了,几番缠斗,石之轩凭着一柄折扇就游刃有余,反倒是席应落在了下风。
席应也不是什么磊落之人,眼见要被石之轩逼入死路,急声唤道,“安隆,你还不出手?”
一个面无白须,体态微胖看似只是个普通商贾的男子,其实就是天莲宗莲主,除魔门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一身份,更不知道他深藏不露,修炼的天心莲环也是独步一绝,名列八大高手之一。
安隆虽是笑呵呵的,但也趁着席应与石之轩缠斗之机,一掌袭了上去。
石之轩扬扇一挡,以浑厚的内力将对手震荡开来,令无论是席应,还是安隆,都惊惧于他的内力之惊人。
“天心莲环果然非同凡响。”石之轩微笑道,
祝玉妍紧盯着战局,眨也不眨眼,既是惊叹于花间派武功的不拘一格,又是忌惮于石之轩的深厚内力,竟是不下于她,单单以花间派的功夫难以到达这种地步,石之轩又是如何做到的,
而江离却是在想,不如在这里杀了席应,免得日后他趁岳山重伤不在,杀害了岳山家人。
思索间,一根细如鸿毛的银针在精神力的裹挟之下,无声无息刺向席应的颈部。
忽然身后一掌袭来,江离又被一条丝带缠住腰部往外一扯,这番变故之下,江离心神有差,那银针未刺入席应颈部,而是没入他的后背。
席应一心忙于与石之轩缠斗,未加察觉。
而用天魔带‘救’下明月的祝玉妍,俏丽的脸蛋上仿佛凝了霜,“边不负,你在做什么?”
原来欲偷袭出手掳走明月之人,是边不负。
他虽旁观着战局,不打算出手,但见了明月,却是心思浮动,如此美人,鲁妙子又踪迹难寻,倒不如掳了去,逼的鲁妙子乖乖现身。
祝玉妍阻拦又如何,推出师门命令,她也无话可说。只是边不负没想到的是,他轻视了这位毫无武功的柔弱美人。
他低头看向已经发紫的右手手掌,面带苦笑道,“师……姐。”
祝玉妍一愣,这分明是中毒之象。边不负已感觉到半边身子麻痹,艰难又恨恨道,“是……是鲁妙子的暗器。”
明月也没打算遮掩,露出了藏在衣袖间的暗器,一个极为精巧的小东西。
祝玉妍震惊,鲁妙子的暗器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连她都未有察觉。
她不知的是,暗器虽妙,但有江离的精神力屏蔽,便是先天高手也不会察觉,自然容易悄无声息死在银针之下。
倒可惜了刺向席应的那枚银针,顶多让他真气紊乱,受点重伤。
边不负也没想能从明月这里拿到解药,大半身子的麻痹已让他毫无安全感,魔门多无情无心之人,未必不会有趁他中毒害他的,不假思索之下,边不负不得不退去。“师姐,我先行离去一步了。”
知道边不负的心思,祝玉妍嫣然一笑,没想到还能看场边不负的笑话。
石之轩在两人围攻之下,也尚能分出心神去看画舫,明月无事,他也早有预料,只是已不耐得再与席应安隆二人缠斗下去。
欲一招逼退两人时,忽然一道清正凌厉的剑气刺入,“魔门宵小,岂敢在此作乱。”
是梵清惠,她竟然没有离开扬州,还暗中追踪到了这里。
慈航剑法,有洗涤正气克制魔门功法之效,梵清惠的武功亦是不弱。
先有石之轩,后有梵清惠,能与之匹敌的祝玉妍还未必会出手,眼见陷入死局,席应不多想,为求脱身,朝江中央掷下数枚霹雳子,瞬间炸开了一片,江水汹涌翻腾,惊起一圈白浪。
连带着画舫也失了重心。
明月所站位置正好靠近船边,一个不稳,从船上坠了下来。
几乎同一时间,软丝带缠上腰间,但下一刻就听到丝带被划破,明月也落入一个清香温热的怀抱中。
看着被折扇隔断来的丝带,祝玉妍又气又恼地看向石之轩,而石之轩抱着明月,稳稳落在船板上,衣衫上竟是半点未湿。
坠落之间,明月的面纱掉落,石之轩为她挡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又为她重新系上。
两目相对,皆是含笑不语。
而那边席应为脱困,甚至还使出了尚未大成的紫气天罗,未料真气引动,反吐了一口血,拼着重伤才仓惶逃去。
梵清惠一袭素白轻衣,足尖轻点,落在船桅上,而她所在江船上的家旗,则是‘李’字。
正是李渊送她而来,听梵仙子说,魔门恐会对明月姑娘出手,李渊立即遣了家族的私船暗送梵清惠。
方才明月险些坠江,他恨不得杀了席应,为逃生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瞧见石之轩护她周全,李渊心中又喜又涩,和石之轩相比,他实在差远了,又何德何能得明月姑娘青睐。
这一番心神激荡下,他甚至忘了击退席应和安隆安然返回的梵仙子。
虽受冷落,梵仙子也不在意,瞥了画舫中石之轩和蒙着面纱的明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对上祝玉妍。
祝玉妍讥讽一笑道,“没想到慈航静斋的仙子也会骗人。”
梵清惠神情淡然自若,“兵不厌诈。”
第20章
画舫小半被毁去,也不知道周围是否还有魔门中人潜伏,李渊不禁心生担忧,高声道,
“明月姑娘,不妨坐我的船回去吧。”
石之轩立在她身侧,嘴角含笑不语,
明月轻轻摇了摇头,望向江面某一方向,只见一支比画舫稍小了一些的船只缓缓顺流而来,而船上的人正是明月阁的总管,沈棋。
沈棋垂首道,“明月小姐。”
石之轩先落到船舷上,然后向明月伸出手,明月顺着他的力气,轻轻跳到船上,又回头看了李渊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多谢李公子好意了。”
李渊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来,“不,渊并没有做什么。”
这句话充满了真心和残酷,李渊只能望着明月阁的船只远去,内心只剩下仓惶和无力。
未过多久,江湖上便传出了梵仙子在扬州击退魔门高手的事迹,令这位慈航静斋传人的名声越发盛了起来。
除此之外,石之轩也为人所注意到,主要是魔门和白道,不过二十之龄,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是第二个向雨田。
然而,石之轩没想过做第二个向雨田,或者是慕清流,
他要做的是独一无二的石之轩。
“你会做到的。”明月望着他,微微笑了笑,“你和他们都不同。”
所以绝不会成为他们的影子,这世上也只有一个石之轩罢了。
无论是向雨田,石之轩,还是鲁妙子,都是明月所见这世间惊才绝艳之人,也是她攻略BOSS的人选之一。
明月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上,即便是这般亲昵的动作,她却依旧显得纯洁无暇,随意自在。
星光余晖洒下,落在她身上竟显出极度的灿烂。
石之轩因她而失神,也许邪帝在给她取名为明月时,已经料到了有今日,她会如明月般,众星簇拥,谁也挡不了她的光彩。
而他的心,从未有一刻如这般宁静而愉悦。
————
石之轩又一次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魔门和白道全力追寻下也无果,对明月阁也更加讳莫如深,
那日江上一事传出后不久,岳山便挑了阴癸派和灭情道的数个分舵,追杀的本就重伤的席应更加不敢露面,边不负听说也躲回了阴癸派。
天下第一刀霸刀之名,绝非虚传。
累得祝玉妍到明月这来,又是吐苦水,又是嘲笑边不负和席应。
明月阁又重开了,还有明月新排的龟兹乐舞,倒是出了一把名,龟兹乐舞的不拘一格,热烈随性挺受欢迎的。只是明月依旧深居简出,也很少有人能见她。
祝玉妍也就跑来找明月说说话,她倒是毫无顾忌,也不把当日江上之事当作芥蒂,边不负是边不负,她是她,即便同出一门,也不代表她要为边不负做的事负责。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将她拒之门外了。
但谁让明月与比她更随性自我的人都相处过,而明月,也是个随性自我的人。
“边不负中了毒,听说到现在毒还没全部逼出来,也省得他有时间再妄为了。 ”祝玉妍毫无顾忌地娇笑道,对边不负,她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过岳山这么一折腾,倒让我辛苦了不少。”祝玉妍又叹了一声,还看向了明月,眼里满是哀怨。
“岳叔叔想做什么,我是不会干涉的。”明月温柔一笑道。
岳山是个好人,对她也不错。
祝玉妍对明月的回答早有所预料,但心中仍是疑惑岳山身为邪派顶尖高手,成名已久,却向来是独来独往,即便是他的结义小弟也相处不久,没想到护明月却护得紧。
思索了片刻后,她又缓缓道,“慈航静斋得到的鲁妙子消息是假的。”
祝玉妍看着明月,眨也不眨,“他是出现在了陈国,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半个月前。”
“鲁妙子真是聪明啊。”祝玉妍也不禁赞叹了一声。
陈国是魔门经营已久的势力,能骗过慈航静斋不奇怪,但同时把魔门的人给骗过了,才真叫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鲁妙子。
明月微微笑了笑,既不惊讶,也不欢喜。
不过看在祝玉妍特意送来这个消息,明月还是送了她到了门外,因为多处分舵被毁一事,身为阴癸派传人的祝玉妍也不得不回去一趟。
来明月这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岳山递个话,若是能抹平了此事,阴癸派也不愿和一个邪道顶尖高手交恶。
可惜,明月却是不愿插手此事。
就像她说的,无论是魔门还是白道的事,她都不会插手,即便惹来了祸患,她也足以应付。
祝玉妍下楼时,瞥过角落中的一桌,娇笑道,“还有一个痴情种子,在等着你呢。”
明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望见了李渊。她听沈棋说过,李渊似乎这几日都来,只是她未放在心上。
四大门阀之一的李阀少主,这个身份连祝玉妍也无法轻易忽视了去,听说现任李阀阀主身体不大好,即将卸任,也让不少人更加注意这位未来的阀主了。但便是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来明月阁,即便连明月一面也见不到。
祝玉妍也不知该好笑还是该怜悯了。
李渊也望见了明月,呆呆的望着,仿佛失了心神。自江上那日后,他便这般神思恍惚,既怕明月心中已有了石之轩,又怕那日他令明月失望。
也不知是前者多些,还是后者深些。
但在明月向他走来那一刻,这些统统被忘到了脑后。
明月望着他,一双眼眸温柔又多情,纯洁而无暇,“你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是明月阁没有好好招待吗?”
“不、这里很好。”
在明月面前,李渊总是年轻而羞涩,不是在江湖上有勇有谋的豪杰,也不是沉着稳当的合格少阀主,脑中一片空白,憋了许久,才措好言辞,“是渊的错。”
明月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轻声道,“和你无关,只是,我不喜欢慈航静斋的人。”
“我也不喜欢魔门的人,白道也好,魔门也罢,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她微微蹙眉,“这或许会很让人奇怪。”
李渊忍不住道,“不,谁都有自己的理由,明月姑娘无需解释。”
他早应该知道的,岳大哥对明月的保护,也说过她身份特殊,他的好意或许是在无意间对明月的伤害。没有人必须喜欢慈航静斋,
她绽放了一个烂漫而多情的笑容,“谢谢你。”
李渊感觉到胸腔仿佛被幸福盈满,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消散。
“你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明月略去了一些,李渊也不在意,单单是后面半句话,就足以令他欢喜。
明月声音轻缓,又道,“岳叔叔为我出气的事,我也听说了。”
“大哥就是这样的人。”李渊年轻英气的脸上满是骄傲自豪,仿佛那样做的人是他。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回到门阀内后,不像往日般温和,而是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许多魔门的探子;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也尽力打压灭情道和阴癸派的势力。
“岳叔叔待我很好,即便只是为了一个承诺。”明月微微笑了笑,“你与他关系那般好,还希望能多多帮他。”
“我会的。”李渊郑重道,不仅是因为岳山是他的结义大哥,也因为这是明月的请求。
“我知道,你要回去继任阀主之位,还没说,恭喜你。”
李渊却是不觉半点欢喜,待在扬州,哪怕是见不到明月一面,也会觉得满足,甚至还能为她做些事,但回了太原,以历任李阀阀主之例子,都要留守太原,想再来扬州,就不易了。
他心中满是涩然地苦笑了一声,却又不愿在明月面前表露丝毫,他不想让任何事令她烦忧,让那双明亮温柔得让人心动的眸子染上尘埃。
“若有什么事,明月姑娘尽管来李阀找我,渊必全力相助。”
他望着明月,面上满是坚定,心里盈满了对这世上,也是他心中最美好之人的向往憧憬。
哪怕求不得。
————
熟悉的系统声音响起,“李渊的支线该完成了吧。”
江离微微点了点头,“嗯,应该很快了。”
李渊这条线不难攻略,难的是攻略完成的意义,什么才是攻略完成,百分百的好感,还是愿意付出生命,或是任何代价,还是成为最重要的存在。
又或者是其他。
但江离隐隐有感觉,李渊这条线离结束快不远了。
第21章
攻略任务即将完成小半,并没有被江离放在心上太久,她更在意起精神力的成长了。
富江能力百分之九十五,精神力百分之八十五。
尤其这一年来增长迅速,想来和任务的完成分不开关系。江离又借助系统查看了当时刺入席应体内的银针,因为没打算被人发现,所以那银针并未抹上毒,现在还存于席应体内。
她没有用精神力令那细如毫毛的银针分解,说不定日后还能在关键时刻,致席应于死地。
江离也不再去想席应生死,此次纯属巧合,但却可以作为一个经验,
江离想,如果这个任务是杀人,她应该早就完成了,这样的能力简直杀人于无形。
百分之八十五已经达到这种地步,若是百分之百,那她应该也就不用担心这般逆天的容貌惹来麻烦了,也就是时候换地图了。
江离把明月阁的事务都交给了沈棋,自己专心研究起了精神力,完成任务重要,但保命手段也很重要啊。
主神空间到底还不算太坑,不会让她死在了轮回世界里。
鲁妙子带着魔门白道的人满江湖地遛了一圈,不乏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这样的魔门高手,皆因从阴后口中说出的一句话,“鲁妙子是邪帝向雨田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江离听闻这个消息,都愣了。
这是鲁妙子替她背锅了。
阴后这句话仿佛更加证实了鲁妙子和邪帝舍利有关,哪怕是之前不信邪帝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年轻人手里的人,也有心查探鲁妙子来了。
找鲁妙子的人更多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寻到鲁妙子的半点踪迹。
阴癸派内,祝玉妍疑惑道,“师尊说的是真的?”
祝玉妍的师尊,也就是现任阴后勾起一抹微笑,“真假已无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全江湖的人都信了,包括慈航静斋的人。”
“一旦慈航静斋的人出手,鲁妙子就会明白他的处境。”
她看着祝玉妍,她最出色的弟子,温柔地笑了笑,“邪帝舍利是圣门之宝,有了它,甚至可以培养出第二个如向雨田的高手,慈航静斋怎么会无动于衷。向雨田既然能将这么大的秘密交托给鲁妙子,鲁妙子也应该知道,邪帝舍利若是落入慈航静斋手中,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毁去。”
“慈航静斋咄咄逼人,为了保全邪帝舍利,鲁妙子是个聪明人,会懂得投靠魔门。”
祝玉妍点了点头,虽知道师尊说的不错,但却觉得事情未必会如她们所愿般发展。
鲁妙子本人就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变量。
“若是能抓到鲁妙子,就更好不过了。”阴后幽幽叹了一声,或许她就能知道更多的秘密,对向雨田走火入魔而死,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实在是因为向雨田是一个太可怕的人,也许已经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作为经历或听说过那段历史的人,感受过向雨田压在魔门和白道之上,令他们难以安眠。
即便他已不在了,他那几个徒弟也因为他的话争斗不休,陷入魔障。
这样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神秘莫测的人,留下的秘密实在太多。
————
为了找鲁妙子,都快把武林翻遍了。
没人想得到鲁妙子现在就在明月阁,坐在明月面前为她煮茶,鲁妙子于茶道上亦是精通,连茶叶也是他自己栽种炒制的。
举止间如行云流水,不紧不慢,自有一番淡然闲适之态。
单看他这样子,明月就知道,他在外面过得不算奔波,鲁妙子的确是个无论在哪都能让自己过得舒适的人,因为他会的东西太多。
明月抿嘴一笑,“我听了江湖上的传闻。”
鲁妙子无奈一笑,“倒也不差。”他倒不介意背上邪帝离去前最后所见之人的名声,相反,他更庆幸,保护了明月。
说罢,茶亦好了,鲁妙子轻轻放在明月面前,温柔地望着她,“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明月捧着茶,低头先嗅了嗅,再微微一品,以鲁妙子制酒都用五谷杂粮果品的偏好,他的茶也更简朴许多,而且也不知是怎么制的茶叶,透着淡淡的药香。
“没有,反而更好了。”明月由衷赞叹道。
鲁妙子也未露谦和,并且因为明月的夸赞而更为欢喜了。
明月望着他道,“你的茶艺早已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
鲁妙子温和一笑,“学无止境。”
他的武功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他的喜好却是最为广泛,有人曾道他若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武学一道上,未必比祝玉妍,石之轩,梵清惠差。
鲁妙子也不可置否,
明月放下茶杯,微微笑了笑,“但那样,人生又失去了多少趣味。”
鲁妙子带着一丝骄傲的笑意,颇为认同地道,“这些就是我的兴趣,我鲁妙子又为何要学别人。”
明月与他相处多年,又怎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鲁妙子看似低调淡泊,只因他不在乎那些武学上的名利,于杂学诸道上的成就进益,
明月欣赏也理解这样的人。
她轻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这种时候,依鲁妙子的习惯,便是在外奔波追杀,也是不愿到明月阁来,令明月受其牵连。但却有一个他不得不来的理由。
明月的生辰。
鲁妙子笑得如春风细雨,“我总不能缺席你的生辰。”
“还好,还有你知道。”明月眼眸微垂,恍如画中人,有一种特殊的静美。不过大半年未见,她的容色越发盛了,世间十分颜色,她便已占去了九分。
鲁妙子没有别开眼,温柔而坚定道,“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你庆生。”
明月笑容绽放,眼眸中透着星光。
那一刻,鲁妙子仿佛感受到了时光倒流,初次见到明月,失了心神。
明月道,“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
明月阁一如往常,宾客纷至,轻歌曼舞。
没有人知道,被全武林在找的鲁妙子就在这里,与明月拉着谈天说地。
“我的确去了陈国。”鲁妙子坦然道,对明月,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很多秘密,很多事情,除了明月,他已没有能再叙说的对象。
“我看过和氏璧。”
“和氏璧?陈国玉玺。”明月也听过它的大名,而它为陈国后主所藏一事,则是向雨田说的。
和氏璧是历代帝皇玺印,来历又秘不可测。普遍传闻谁能得之,可得天下。但鲁妙子去看它,却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单纯地见识一番。
因为和氏璧还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玉却又非玉,最奇怪是它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
与邪帝舍利倒有些相似,鲁妙子就是想以它为参照,看如何能隔绝邪帝舍利的气息。
明月问道,“结果如何?你想到了吗?”
鲁妙子又皱了皱眉,坦然道,“有点想法了,只是还不够妥善。”
“你绝对会想到办法的。”虽不知鲁妙子又是如何想到杨公秘库这样的地方,中间又是怎样的过程,但明月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
鲁妙子也点了点头,“我不会辜负向前辈的重托的。”
魔门的人就失策在这一点上,他们小看了鲁妙子对承诺的重视程度,当初向前辈不希望邪帝舍利为祸人间,鲁妙子就绝对会找一个地方将它隐秘藏起来,不见天日,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直到他生命消亡的那一刻。
鲁妙子为明月检查了一番她使用过的暗器,以鲁妙子的巧手,所做的暗器是完全适合明月的,轻巧灵敏,连打开暗器都很方便,又能一击致命,明月又练习了数年,边不负会栽到她手上,不奇怪。若非边不负是阴癸派的三号高手,又果断离去,恐怕也送了性命。
“我再为你改进一下。”鲁妙子温和道,对付边不负这样的高手足够了,但若再厉害点,鲁妙子忍不住又担心了起来。
夕阳余晖下,明月托着腮,静静地看他专心改进暗器。
当鲁妙子已经全部改好后,抬头对上的依旧是明月的眸子,温柔又明亮,直直地照进心里。
————
鲁妙子不仅增强了暗器的威力,还放大了它的伤害范围。以微孔中射出,如疾风骤雨。先天高手也难以躲避,而见过它之威力的,也不敢近明月之身。
至于毒性,鲁妙子又稍稍改动了一下,他知道明月百毒不侵,这些毒也不会伤到她,便刻意研究了些刁钻难解的毒抹于暗器上。
好让明月用起来更加顺手。
第22章
明月的生辰临近,而鲁妙子也备好了他的礼物,□□。
称作□□,却非其材质,而是因为足以以假乱真,恍如真容,骗过世人之眼。
鲁妙子能躲过魔门和慈航静斋的搜寻,靠得便是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工夫。也许学易容的工夫深了,鲁妙子可以轻而易举扮演另一个人,只是江离还未见过。
也没想到他送的礼物会是这个,五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各有不同。
明月戴上一张,先不看镜子,而是望向鲁妙子,“认得出来吗?”
鲁妙子微微一笑,“一眼便认出来了。”
明月微微一怔,只听鲁妙子又道,“面具只是改变容颜,但举止,气质仪态却难改变,与你相处过的人,自然能认出你来。”
何况明月的气质与魅力,举手投足间都与众不同,超然脱俗,更难改变。
鲁妙子送这个给明月,也只是必要时候的权益之举,能应付一时。
明月听了他这番解释,也不惋惜,粲然一笑道,“你送的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至少比蒙着面纱要好多了。
到了生辰这一日,鲁妙子还亲自下厨,为明月做了一顿饭菜。
入夜,窗子被推开,一袭青衫,半坐在窗台上,洒脱不羁,不是别人,正是石之轩。
“你就偏不走正门么?”明月眼里盛满了星光,看着他道。
石之轩一笑,“只怕我走正门,就先被保护你的那些人给赶出去了。”
他望着床榻上的人,眸子温柔,连声音也放软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怎能不来?”
明月微微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
石之轩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骄傲,“我总有法子能知道。”
销声匿迹许久的石之轩,却常常在夜里来找明月,不为干什么,有时同她说说话,给她送点新奇的小东西。
除了在第一次稍稍惊讶过后,江离就很坦然自若了,看着暗处守着的护卫小红点没动静,就知道他们没发现石之轩进来。
看来石之轩的武功又变高了。
等她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有时候说了许久的石之轩回头一看,就发现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早已自顾自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之后,他就再没在明月醒着的时候走过。
“那礼物呢?”明月伸手道,
石之轩却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带你去赏月。”
披上了一件足以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斗篷,石之轩揽住明月的腰,从窗台处便飞了出去。
夜风呼呼刮过,明月被护在斗篷里,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不多时,便来到了扬州最高的楼,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过今晚月明星稀,这里空无一人,静谧至极,却仿佛触手就能碰到柔和的月光。
明月也这样做了,“真好看。”她赞叹道。
“是啊。”石之轩望着她,目光透着一丝温柔道,
万籁俱静的深夜里,不见灯火,唯有一轮明月,照拂大地。仿佛天地之间,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石之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该去长安看看,在长安的城楼上观月。”
她转过身子望向他,温柔多情的目光,烂漫而纯洁的眼眸,
石之轩仿佛看到了所有,他能想象的所有,
她轻轻吻上了他的薄唇,一切又被模糊了,月光下,如梦如幻,灿烂至极,也许月光太过迷人,或许又是一场绮梦,无与伦比的绮梦。
…——
石之轩送明月回来时,她已睡着了。
安静地闭着眼,却仿佛是这世上最好的珍宝,石之轩不禁又将她在怀里抱紧了些,她身上是温热的,温柔却让人觉得炙热,他怕她会着凉,一直紧紧抱在怀里,又不断地输送真气,让她的身子变得暖暖的。
单是这样凝视着她的睡颜,心底倏忽间便化成一滩春水般,柔软得不可思议,连石之轩也无法想象。
直到初晓,晨曦微现,石之轩才离开。
明月白日里和鲁妙子学习着易容的小技巧,晚上,石之轩又会来看她。
为了尽快学会易容,明月几乎是捧着面具不释手,睡觉也将它放在枕边。
石之轩从窗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在灯下研究面具的一幕,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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