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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大唐]倾国倾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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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百花楼的不同寻常,很快传到了花家。
  离得最近的花满庭便特地前来探望小弟一趟,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来的这一日,百花楼外正好也没有那么热闹了,缘由是明月也察觉到了并非所有人都是叶孤城,西门吹雪,花满楼之流,这副容貌对其他人的吸引力委实过了些,她自己倒也无妨,还嫌遮掩容貌太麻烦。但若是因此让花满楼多费心,打理那些外头送来的东西,明月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很少出门了。
  平日所需也有花满楼出去买。
  这日刚好,明月提起一道想吃的樱桃肉的食谱,其中不可缺少的主菜——樱桃,附近还挺难买到的,花满楼便去得久了些。
  百花楼里不仅有花,还有书,不是那些道德文章,而多的是江湖杂记,花满楼在知道她不愿出去后,便温言道,若是无趣,可以看看这些东西。
  明月才看到昔年盗帅踏月留香的故事,便听到门外有人喊道,“七童,我来看你了。”
  哪怕是到小弟的住处来,门也大大方方地开着,花家三郎也不失君子之范,先高声道了一句,才进来。
  却看见了美人倚窗看书的一幕,瞬间忘了言语。
  明月想了一下他所说的七童,似乎就是花满楼,他曾说过小名为七童,家中人都这般唤他,便对进来的那人,轻声道,“他出去了。”
  花满庭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望着这个从未见过却在他家小弟的百花楼里出现的绝色美人,就这样呆住了。
  事实上,他连前面那一串缀词都来不及想起。
  脑海里除了眼前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直到身后响起一道清润温朗的声音,“三哥。”
  ……
  明月住在百花楼里的这几日,不仅是与花满楼交流养花的经验,其他东西也是无所不谈。花满楼实在是个很适合聊天的人,便是与他说几句话,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花满楼也惊讶于明月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广博的学识,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甚至连武学也略知一二。
  当他真心赞叹时,明月只淡淡道了一句,“不过是老师教得好。”
  对于自己的来历,明月很少谈及,花满楼也从不问起。明月说起过自己曾有一位精通诸道的好友,还擅长养生饮食,她至今也念念不忘。
  花满楼便提议到他可以一试,作为百花楼的主人,自然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花满楼特地去买了新鲜的樱桃,回来却发现小楼里多了一个人。
  虽未听到脚步声,但三哥身上有的一种经常熏的檀香,他却是熟悉的。
  花满楼也是许久未见这位兄长,却不想会是这种场面,
  “三哥。”花满楼看着紧紧抓住他胳膊神思恍惚的兄长,颇为无奈道。
  “我不能对不起你三嫂,我不能对不起你三嫂……”花满庭抱着七童碎碎念道,面露沉痛之色。
  花满楼有些头疼道,“你在说什么?”
  “是我有些失态了。”在小弟面前,许久过后,花满庭总算恢复了温润敦厚的良士形象,心中却是庆幸七童回来了,否则他也不知能否从那绝色之姿中挣脱出来。
  早在花满楼回来后,明月就不打扰他们一叙兄弟之情,拿着书卷到花园里去了。
  对于花家三郎,她也只当是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并不放在心上。
  花满庭最后还是没和花满楼说上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连原本的来意也忘到了脑后。
  等他回到家中,被父母问起七童的状况时,花满庭才反应过来,糟了,忘记担心七童了,他只见那位明月姑娘一面,七童可是天天和她在一起啊。
  直到现在,他也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美到如此地步,几乎近似神魔了。
  花家三郎离开后,花满楼就依着明月所说的食谱,动手下厨做了樱桃肉。
  “味道如何?”花满楼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等待她的回答。
  明月回味着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味道,露出一弯浅浅的笑意,更显姝丽之色,
  “很好。”
  待吃完一盘樱桃肉,花满楼准备收拾碗筷时,就听见明月用极为动人的声音说,“我要去找陆小凤了。”


第82章 
  明月就是再漫不经心; 但该做的事也得先做了。
  她总不能在百花楼待一辈子,也迟早要去找朱停把她想要的几样暗器给做出来。
  花满楼听出了她温柔动人的话语中的决意; 也不会为自己的私心而将明月留下来; 他露出了一抹暖人的笑,“我和你一起去。”
  明月想了想后; 点头道; “好。”
  等到花家三郎好不容易克服之前的心理压力遣人来百花楼时,得到的却是人走楼空的消息。花满楼到底是个不愿让别人为他担心的人; 所以不忘留下一张字条。
  “我和明月去找陆小凤了。”
  花家三郎:“……”
  他弟弟这是被人拐走了?但一想到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花家三郎也忍不住生出一种可怕的无力感。
  和明月一同出来后; 花满楼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虽然大部分目光都是为明月而来; 但与明月相伴同游的花满楼也不可避免地分享到了部分视线,甚至因此还有些敌视嫉妒夹杂其中。
  花满楼隐隐察觉到,向姑娘似乎不仅仅是一般的美。
  他虽是个温柔的人; 但绝不迟钝,相反还敏锐得多; 世人爱美,但能让生性风流聪明的陆小凤都不敢多驻留,来去匆匆; 还有令他的三哥如此失态的,
  却是极为少有的了。
  花满楼并不在意美丑,有时候心灵的美好胜过外在的容貌,他不在乎明月长得有多美; 相反,他甚至为她充满了担忧和怜惜,向姑娘不会武功,也没有愿意提起的亲近之人,他实在很难不去想,在来到百花楼之前,拥有这般美貌的她独自一人,是否受了很多苦。
  世人对待美丽,有的不仅是欣赏和向往。花满楼深深地担忧,这美貌会成为她的拖累,令她遭受本不该经历的不快和危险。
  就像陆小凤提起的那个牵扯到向姑娘的案子,那本与她无关,但她却平白受了流言,这一场无妄之灾。
  花满楼陷入了为明月的深切担忧中,明月察觉到他的沉默,误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么多瞩目,她也是个很体贴的人,有些人喜欢风光张扬,也有的人喜欢低调内敛,花满楼也不像倾向前者的人,也许不大适应。
  明月对他温柔地道了一句,眸色仿佛凝了层清透的霞光,“你不喜欢他们看我?”
  谁让主要的目光都是看她呢,只是没想到‘影响’了花满楼。
  花满楼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说他的担忧,但明月已莞尔一笑,
  “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让他们看。”
  花满楼忽然心中漏了一拍,
  明月很快戴上了她的斗笠,拉着花满楼拐过过一条街道后,还轻声对他说,“这下就没人看我们了。”
  花满楼是她的朋友,和他相比其他人自然算不了什么,她也更在意花满楼的心情。
  大不了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摘就好了,脸长在自己身上,她愿意大大方方的露出来还是遮起来是她的自由,没什么好顾忌的。
  这是在长期拥有富江的危险能力后,明月已经放飞自我(自暴自弃)了
  从明月和他说起那句话开始,直到现在,花满楼耳力都好得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却不由的微笑起来,即便看不见向姑娘,他也清晰地感觉到她就在自己面前,心中甜蜜萦怀。
  他甚至忘了和她说起自己的担忧,那个有人栽赃陷害的案子。
  等到他和明月停下来在一间茶楼休息时,就听到了附近茶座的人说起沸沸扬扬的卢家大案。
  明月:“……”
  【难道我在百花楼待久了,和整个江湖都脱节了?】
  系统也很懵逼,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明月一路行来踪迹都是飘忽不定,不光是其他人找不到她,连她自己对江湖上发生的事也一无所知,又在百花楼里更是吸花吸得沉醉不知归处。
  所以直到现在,才对这谣言后知后觉。
  忽然成了别人喊打喊杀的妖女,这感觉还挺莫名的。
  明月想了一下,发现其实和她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淡定地喝了一杯茶,还有心情对花满楼道,“还是你泡的茶好喝些。”
  花满楼听了却不大高兴,他很少有不快的时候,但当听到涉及到向姑娘的污蔑之语。他也会感到真切的愤怒,对真正杀人的凶手,也对不明真相随波逐流的人。
  “向姑娘,这些都是谣言。”花满楼郑重地道,然后露出温柔的笑容,“陆小凤会查清楚的。”
  他的眼里虽无光彩,但却世上大多数人要清明透澈得多。
  明月望着他,像是藏着天下最亮的繁星,
  她坦诚道,“我不在意。”
  她无需在意,因为她知道哪怕流言再攀扯,也不会到她身上,就像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但当她走在外面时,没有人会怀疑她,将她和流言中谋财害命的蛇蝎女人联系在一起。
  虽说这描述和她之前的行径极为相似,但无人知道她的姓名,那就更不用在意了,作为轮回者,换马甲的事不要经历太多。
  虽然明月想得开,称自己不在乎流言,但花满楼却是认真道,“女子的名声极为重要,岂能任人污蔑。”
  况且,又有哪个年轻姑娘会愿意被这样栽赃陷害呢。
  向姑娘如此柔善,却不知江湖险恶,花满楼再度担忧了起来。
  ……
  陆小凤在查了几天案子后,并没有像宋应等人一样陷入僵局,他们之所以会束手无策,那是因为杀人的嫌疑都指向了一个虚无缥缈甚至他们都未曾见过的人身上,仅仅一个美色惑人谋财害命的名目,就让他们追错了方向。
  在已知明月绝不会是害了卢澄性命的人后,案件其实清晰了很多,陆小凤没有去其他死者家中,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卢家。
  也是第一个宣称他们家少爷是被路遇的美人迷了心智的人家。
  卢澄是个杰出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缺点,既不争强斗胜,也不懦弱无为,似乎除了死在美色上,再无其他的理由能解释他为什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的家人都为他的死而痛哭流涕,甚至准备着悬赏凶手。最悲痛的是他的二弟卢誉,他甚至已打算将日后所生的儿子过继到英年早逝的兄长名下,为他供奉香火。
  所有人都在夸赞他的纯善恭良,但他也是卢澄死后的最大赢家,卢家的家产都将归他所有,而非卢家家训的嫡长子之外,其余子嗣只得二成家产。
  陆小凤叹了口气,如果卢誉真是个敬爱兄长的弟弟,就不会销毁卢澄的尸体,明里暗里地在阻拦他查案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似乎是个古往今来不变的定理,无论是武功地位财富都不缺的霍休,还是卢家一个年轻人。
  陆小凤没时间感慨下去,这个案子还没真正解开呢。
  卢澄的尸体消失了,所有嫌疑又都被推到了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没有人能破得了案子,解开卢澄死亡的真相,
  卢家二少似乎也笃定了这点。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谁说死人就不能开口说话,不还有招灵么。
  这样荒唐的说法居然被一致通过了,衙门这边的宋应相信陆小凤的本事,他也开始怀疑了卢誉,只是碍于卢家势大,没有证据不能直接将卢誉带回衙门审问。虽然不知道陆小凤的法子,但却是坚定支持的。
  卢家人也只当告慰一下卢澄在天之灵,即便没用,也无妨。包括卢誉也假惺惺地答应了。
  招灵进行到半晌,卢誉虽脸色苍白,但依旧伪装的很好,不明真相的人也只当他思念亡兄太过。
  “这位姑娘,这位公子,我们府上正在招灵,不便见客。”
  管家在门口拦人的声音传到了里面,卢誉皱了皱眉,似是不喜。
  陆小凤却是心里一咯噔,不会是他想的那般吧,下一刻他便听到了熟悉温润清朗的声音,
  “我们是来找陆小凤的。”
  一听说是来找帮他们卢府查案的陆大侠,管家便没有再拦,只是那唯一的白衣姑娘,却是在进来后伸手摘下了斗笠白纱。
  瞬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所有人都在看她,谁能不看她,
  “我听有人说,我谋财害命。”明月平静一笑,无不流露出惊心动魄的美,“所以我特来自证清白。”
  陆小凤同样也深吸了一口气,这便是他只见了明月一面,却从未怀疑她会是凶手的原因。
  因为明月根本无需这样做,她只要笑一笑,全天下的人都会为她生起腥风血雨来。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美得早已超越任何人能够抗拒的界限,
  包括陆小凤。


第83章 
  这一刻似乎凝滞得太久; 但没有人会嫌弃时间久,甚至隐隐希望能再过得缓慢一些。
  目不能视的花满楼或许是对此时情况了解最少的人; 比如在明月摘下斗笠后; 似乎太安静了些,
  之前他与明月在外面时; 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花满楼甚至感知到了陆小凤的存在,可他也是异常地沉默。
  他哪里知道; 即便是对着明月多看一秒,都是在成倍地加深沦陷的程度。
  花满楼神色温和地倾向身侧的明月; 问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
  明月似乎并不了解她的美色对众人的威慑; 甚至漫不经心地道,
  “他们好像是信了我的话。”
  哪里仅仅是相信啊,恐怕此时明月说什么; 都不会有人说不对来。
  唯一尚能保持冷静的陆小凤,此时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他若是知道,绝不会让花满楼带明月过来。
  最后令所有人意外率先开口的人竟是卢誉,
  “不是她; 杀人的是我。”
  他望向明月的眼底浮现的一丝疯狂迷醉,同他苍白的神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卢家上下的人,除了早已看清真相的陆小凤; 包括宋应在内,都有些震惊于这般惊天的大案居然出自卢誉手中。
  又如此坦然直白地在被他所害死的兄长招灵会上,说了出来。
  只有卢誉清楚,心中的无限悔恨,在注视着明月的这一刻早已超越了对生命,对卢家财富的渴求。
  “不止大哥和友堂哥,另外五个人也是我让人杀的。”
  卢誉平淡冷静地叙述,却又不愿说得详细,他已知放下了什么样的罪过,然而早在见到眼前的白衣姑娘那一刻起,他已恨不得将自己的全身心奉献于她,又怎能容许自己的罪过玷污了她身上哪怕一点衣角。
  那对他而言,是比他过去所经历的任何一种痛苦还要残忍可怕的感受。
  陆小凤拍了拍还呆着跟个木头没什么区别的捕快宋应,宋应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好在脑子里还能记起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来的。
  他咽了咽口水,“陆、陆大侠,这是结案了?”
  陆小凤同情地望了他一眼,“都自招口供了,还不算结案啊,把人带回去审吧。”
  原本他想的迫使卢誉不打自招的法子,现在也没用了,还不如明月露的一次面。
  这过程安静顺利得不同于其他案子,甚至没有卢家人出声问询,对所有人而言,今天都是经历难忘的一日,当别人问起时,他们也不知该如何说。
  卢誉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明月,眼底的情绪复杂不已,低声喃喃似是对自己道,
  “我终于知道大哥自那次回来后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了?”
  他所制造的流言可以那么顺利得为人所接受,也是有卢家大少卢澄的表现作为印证。自那次行商回来之后,卢誉便跟变了个人似的,时常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甚至变得软弱了起来。
  相似境况的听闻还有好几个同行的人。
  见到兄长不复以往英明睿智,甚至‘沉迷女色’,卢誉不屑又嫉妒,同时也察觉到有可趁之机,先是暗中在兄长的茶中下了药,待兄长暴毙后,再散布流言,为了使这流言更加可信,他又将与卢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另外五个人杀了,以混淆视听。
  当人死得多了,官府查案都会奔着共同的方向去,也就不会怀疑他一个为兄长去世而悲痛欲绝的人了。
  但在见到兄长只缘一面便思之不忘的女子后,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彻底。
  如果,那次行商带队的人,先见到她的不是兄长,而是他,或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卢誉一副凄楚可怜,又自承罪责的样子,但谁也同情不起他来,哪怕是最温柔的花满楼。
  他为一己之私谋害兄长,不孝不义,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嫌疑,又杀害了另外五个无辜的人,何其狠毒。
  明月更没有在意卢誉这个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个路人,死去的卢澄也是一样。她不过就问了个路,若非这个案子,她甚至都想不起有这个人来。
  而且她来也不是为了他,这个案子水落石出,于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明月走到陆小凤面前,看着他轻声道,“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朱停了么?”
  捕快宋应一脸艳羡地望向陆小凤,果然是来找他的啊,都说陆小凤风流无边,且惹桃花,
  但宋应也想不到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她更美了,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多待一会,只为能多看那位白衣姑娘一眼。只可惜卢誉要被带到衙门去,又是上头命他负责的这个案子,外头已有人催促了他也不能不先离开一步。
  “陆大侠,我先回去复命了。”宋应恋恋不舍道,心里也知道这一天之后,恐怕再难见到了。
  “行,你走吧。”陆小凤压根没注意到小捕快的绮思,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有同情的份。
  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他很清楚,当明月出现在他面前时,在怎么避之不及都没有用,一切也没什么意义可言。
  陆小凤连自己的胡子也忘记摸了,“你想找朱停?”
  即便一开始惊惧于明月的过分美丽,但对于她会来找他,甚至在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陆小凤心中未必没有一丝愉悦,直到现在才知道真正缘由,纵使陆小凤这般聪明洒脱的人,也不免有一丝失落。
  明月却笑了笑,灿然得不可方物,笑得陆小凤都忘了失落,心也不争气地跟着猛跳,她柔声如春风细雨般,“我想让他为我做几样东西。”
  ……
  闹得沸沸扬扬的卢家大案终于水落石出,然而比起杀兄又连杀另外五人的卢家二公子,更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美人多些。
  尤其是能令人一见失魂落魄,连狡诈狠毒的卢家二公子也甘心认罪的美人。
  就闻所未闻了。
  这其实并不是明月的名声第一次传到江湖上,早在白云城,还有随叶孤城到港口时,就早有似有似无的流言,只不过那时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到她的容貌,又碍于叶孤城的威慑,谈论得并不多。
  就像大智大通,也会惧于叶孤城的那一式天外飞仙。
  但如今,光是在卢府见到明月的人,就不知有多少,江湖的人,官府的人,谁能堵住他们的嘴,挡住他们的耳朵,而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位绝世美人现在正和陆小凤在一起。
  明月也不会想到,一旦和陆小凤牵扯在了一块,就等同于和低调二字绝缘。
  许多本在寻找明月,却因她踪迹太过飘忽不定而无所得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她的所在。
  看见离开卢府后,又重新戴上了斗笠白纱的明月,陆小凤又是遗憾又是庆幸的松了口气。
  他可不觉得自己能一路看着明月的脸,还可以心志坚持到朱停那里去。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察觉到陆小凤在明月面前都安静乖巧得不像他,寻常喜欢在美人面前花言巧语,浪荡不羁的风格也消失了,花满楼忍不住对他温和笑道,“你为何要害怕她,向姑娘人很好,绝不会为难你的。”
  陆小凤:“……”
  不,我是担心我为难我自己。陆小凤的内心无比诚实地道。
  另一侧的明月专心研究着吃什么,对谁因为她的美色而沉迷纠结都不在意,但纵使是这样的无情无心,也令人难以自拔。
  卢家大案的后续很简单,卢誉被判处斩立决,而且行刑得很快,卢家的势力也没能阻拦什么,令人奇怪的是,关于明月的说法或是流言,似是有势力在清理,似乎是在有意保护明月,而且不止一方势力。
  花满楼只顾着给明月推荐她可能喜欢的美食,好玩的东西,显然将此当成了一次简单的出游,而且尽心顾及到明月的喜好和感受,并没有察觉到江湖上的风波。
  陆小凤却隐隐听说了些,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势力恐怕与明月有关。
  他是个聪明的人,至今为止明月除了姓名,也未曾说过半句来历过往,甚至家人朋友,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以他过往的好奇心,早就忍不住猜测了。
  比如这般的美丽,就绝不可能是普通平凡的人,
  不过当瞥向轻舟上那倒映在湖水中的身影,如此美丽,如此虚幻,
  连陆小凤也忍不住想要昏了头,再也不去想她会是什么人,又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这些重要吗?陆小凤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至少能开心一日,就一日,他洒脱一笑,便不再去想这些并不重要的事了。


第84章 
  有些时候你不愿去想的事; 偏偏又会再撞上来,
  当下船后看到岸边已经备好的车驾; 还有一群貌似毕恭毕敬的灰衣人; 陆小凤就知道,果然麻烦来了。
  出人意外的是; 在船上便已戴好斗笠的明月目不斜视地直接走了过去; 跟没看见似的。花满楼跟在她身侧,也未有停留; 仿佛明月如何选择,他依从便是。
  反倒是陆小凤落在了后头; 一瞬间竟忍不住笑道自己多思多虑。
  岸上的那些灰衣人立刻避到一侧; 竟有几分诚惶诚恐; 却不敢阻拦明月,低声平静道,
  “路途遥远艰辛; 这些都是为明月姑娘准备的。”
  即便那斗笠白纱已经遮住了绝色容颜,但他们仍然不敢多看一眼。
  明月稍稍停住了脚步; 但也仅次而已。
  那特地准备的马车还有讨好的话语并未赢得她的过多关注。但不会有人觉得她凉薄无情,就像是她本该如此,这些东西这些心意哪怕再重; 与她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陆小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胡子,主动开口道,“你们家主子是谁?”
  那些灰衣人沉默不语,就跟木头似的; 似乎他们的任务就是准备这些东西,以及说完那句话,然后就利落的已经离开了。
  陆小凤也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即便追上了也问不出什么来。来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讨好明月?
  他转头看向了明月,“你觉得是什么人么?”
  明月的眼眸依旧是那么烂漫又多情,坦然地道,“不知道。”
  她来来回回认识的也就白云城和万梅山庄,但这些人都是些她不认识的生面孔,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边的人。
  不过虽是别人送上门的东西,她却不怎么想坐,上路之前花满楼为了照顾她,不是没想过准备一架马车,但她始终觉得坐马车太慢,况且她的马术也不错。
  明月不禁微微蹙起眉,花满楼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悦,立刻猜出了她不高兴的因为是什么。
  他温柔道,“明月你随心便好。”
  陆小凤摸了摸车驾前的马的鬃毛,忽然一笑,“不用担心,这两匹似乎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驹。”
  连王公贵族用起来都显得奢侈的宝马,如今却只被用作拉车的工具,这听起来不可思议极了,但一旦对象换作明月,似乎一切又成了理所当然。
  就在不久前,仅仅和明月相处了两天的陆小凤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
  她应该穿着这世上最精致的衣服,带着最华丽的珠宝首饰,享用着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跟着他们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就为了去找一个已有了家室长得也并不怎么好看的胖子。
  哪怕他的手艺确实是天下第一。
  但仿佛上天在特意打他脸似的,下一刻就出现用千里宝驹拉的车驾,还有不知来历的灰衣人的话,
  只为了让明月的行程舒适一些。
  陆小凤掀起车帘,看到里面与外表的简朴不起眼反差极大,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有多舒适,多想让人坐上去,好好地睡一觉。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话,稍稍惊讶了一瞬,花家巨富,但他也不是不事生产的世家子弟,清楚这样两匹马并非易得,他微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陆小凤笑了,“当然是我们坐上这驾有着千里马拉的车去,然后不用一天的功夫就能到朱停那里。”
  “为何不要?”明月也这样道。既然有白送来的马车能送他们更早到,为什么还要推回去呢?
  陆小凤和明月意外地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而陆小凤也在发现了这一点后,脸上俊美风流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不去琢磨送马车的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只管来了接着便是。
  陆小凤天生就有这份自信,而明月,别人哄她开心还来不及,哪里用得着她担心忧虑。
  少有这种自信到近乎无所顾忌思维的花满楼,此时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已是顺从了面前这两位对他已非常重要的人。
  ……
  平南王府,
  亭台楼阁,轩昂华丽,雕栏玉砌,气派不已。
  自打平南王以名为‘养病’实为‘软禁’限制了世子的出行以及周围一干人等后,南王世子就换了个花样,不再送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明珠玉璧,而是寻来了众多的画师,
  平南王得知后,也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没有管了,只要不是跑出来做些糟心的事破坏王府和白云城的合作,待在王府里随他怎么闹。
  而南王世子找他们来,则是为了画一幅画像,
  “你们这群蠢货,叫你们画个人都画不好。”
  堂中看似温文俊秀的锦衣华贵的年轻人,面带狠戾的怒意道。
  众画师们抱着被世子弃如敝履的画纸张,一个个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有画师忍不住斗胆开口道,“世子,实在您的描述……”
  “我都说了,没有人比她更美,可你们画的是什么,一个个俗不可耐,连半点神采都画不出来。”南王世子不耐烦地道。
  画师们都快哭了,知道那位姑娘名为明月,他们也很努力地在画出明月之姿来,却还是不得世子的半点满意。
  那位令世子魂牵梦萦的明月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子啊?
  还是那位胆大的画师,出言道,“如果那位姑娘在,也许我们就能画出来了。”
  “若是她在这里,我还需要你们做什么?”世子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其中的蔑视冷酷令人胆战心惊,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对他们宛如是遥不可及的地位,可以眨眼间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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