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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攻"杺"九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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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一时之间,居然和那几人斗了个平手。
“其实比起某个只会颐气指使的刁蛮凤凰,我更喜欢这种狠毒的美女蛇。”唐杺意有所指。沈浪却没有回答,他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自己也不知道心里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在下也这么认为。”一个好久没有出现的人出现了,唐杺觉得她真的应该给这个人栓一个铃铛。免得总是突然冒出来吓人。
“王怜花,你带着五两去哪里了?”他没有再办成扮成小厮的模样,恢复了英俊潇洒的样子,倒是让原先因为惊吓躲闪的几个女人家们羞红了脸。
“夫人。”唐杺看着垂头的五两,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对着自己却也没有恶意。
“我得去解除那个男人在快活林布局的人马。便慢了一些。”王怜花摇着扇子,看着场中居然克制住快活王的宫九,一脸诧异。“我家老爷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
宫九的招式越来越猛烈,快活王完全有些招架不住,他后悔了。后悔看清这个小辈,而且丹田之内居然有一股莫名的阻塞之感。
当看到和自己属下斗成一片的那个轻盈的身影的时候,他顿时明白了,“来人,给我杀了与宫九一起来的所有人!”
这其中就包括沈浪和唐杺。当然也有王怜花。
“老匹夫。”唐杺撇撇嘴,她见宫九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便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线。这不是一般的丝线,它坚韧锋利,却又没有任何分量。若不是攻上来的人数过多,她是绝对不会拿出这个武器。
“快活王,今日阿九的赌局,必须胜。”丝线在手掌中翻动,唐杺迎向那些进攻过来的急风骑士们。
花飞漫天落发间,妖娆指间醉红颜。
王怜花和沈浪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们没有看过唐杺真正的身手,从见面开始,一直都是宫九给与武力镇压。唐杺除了甩过朱七七几鞭子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做她的小女人。
王怜花一直认为自己的身法不说独步天下,也可傲视群雄,可是唐杺的身法却完全是神鬼莫测。白飞飞将剑j□j敌人的胸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唐杺用丝线勒断两个人脖子的情形。
原来自己曾经认为这是个聪明天真的女孩子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白飞飞内心感叹,看来能跟着宫九的女人,不是会装天真,就是天生残忍。
这大概是两辈子,宫九最卖力的一次比试。他甚至不敢分心去看唐杺那里怎么样了。快活王的武功繁复多样,有少林功夫有衡山招式,甚至有他见过的逍遥派绝学。若对手是别人,大概会心慌意乱,可是宫九和快活王一样,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武林绝学,甚至精通。
更幸运的是,快活王中毒了,中了唐杺让白飞飞涂抹的毒。只要他碰过白飞飞的衣衫,碰过她的皮肤,那毒素便会慢慢的慢慢的,进入他的身体。
快活王当然也知道,所以他不甘心,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走到尽头,而且死在一个甚至能做他的儿子年纪的青年手里。
“你到底是谁!”
“宫九。”宫九说道。
“我可与你有仇?”
“你当年杀的人,可否个个与你有仇?”宫九反问。“当然,你应该知道,你的亲人也想杀了你,比如说,你的儿子,王怜花。”
快活王当然知道自己的有个儿子,他一直装作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不介意。虽然痛恨王云梦,可是在知道王怜花和别人联手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他闪神了。
宫九等的就是现在。
几乎是拼尽全力的一掌,直直击中快活王胸口的中庭穴。只听见他低吼一声,落地便吐出一大口血。
“好,真是好,好个宫九。”快活王的手下也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强大到逆天的人,原来也会受伤。如同被人捅了要害的野狼。危险,却狼狈。
宫九负手而立。唐杺已经闪到他的身边,她看着宫九身后有些颤抖的手,心里一紧。伸手搭住他的脉搏。居然隐隐有混乱之势。
这是怎么回事?宫九明显在压抑体内的异常。他紧紧的握住唐杺的左手。
如今快活王虽然离死不远,可是他那庞大的手下都是硬茬。靠幽冥宫的人是不行的——白飞飞那样的人,若是知道宫九的内力出现反噬的现象,未必不会反水。
“白飞飞,我答应你的事情,可都做到了。现在,该你出手的时候了。”唐杺突然朗声说道,她侧过脸又对着沈浪嫣然一笑,“不知道沈天君的儿子,是否想在今日报杀父之仇。”
宫九不能继续出手,那么沈浪和白飞飞就必须杀了快活王!
白飞飞如今已经杀红了眼,那一袭白衣上斑斑血迹,她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
她一步步走向站在那里的快活王,仰首狂笑道:“真没有想到,你会有今日,原本,我以为自己会等很久,如今看来,你的儿子和我一样,都想让你死。”
沈浪看了身边的白飞飞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飞飞,何必呢。”
他终归放不下这个女子。恨也好,怨也罢,他是不会让她出事的。他也身负复仇,可是却无法理解她这样极端的情绪。她是不同的,至少在沈浪的心里,她是不同的。单纯的让男人心醉,无暇的让人心动。如今,她如同恶魔中的仙子,浴血的罗刹,让他震惊,更让他心痛。
他或许该选择听话,顺从自己的女人。可是,那一夜之后,他的心里,被白飞飞狠狠的钉下一根刺。
她回头,看向沈浪,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却咯咯一笑:“告诉你,从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是为了‘死’而活下去的。生命既是如此痛苦,我只有时时刻刻去幻想死的快乐。”
沈浪苦笑道:“难道你心里只有仇恨?”
白飞飞转了身,拎着手中的长剑,大笑道:“不错……在我眼中看来,世上只有这两样事是可爱的;‘死亡’令我生,‘仇恨’令我活……沈浪,假如你就是自己母亲被人污辱时生下的孩子,她只因深恨着那使她生下这孩子的人,所以也将这怨恨移在你身上。你会怎样?”沈浪看不到她回头后的神情,却觉得那是疯狂却又痛苦的。
王怜花听到白飞飞话后,神情一顿,顿时叹息,“难怪,难怪。”
“想杀王爷,从我过去。”一个人闪到了白飞飞的面前,正是快活王身边的急风骑士之一。
唐杺在不远处,感觉到宫九将身体的重量慢慢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真庆幸,快活王手下的四使被王怜花使计绊住了。若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你还不够看!”白飞飞的声音很尖利,她看着快活王,“知道么,你不止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怎么,想不到吧,想不到她来替被你毁容的白静报仇了。”
她身后,突然间窜出很多带着面具的女子,整齐划一的攻向快活王的手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快活王很是激动,他看着白飞飞,这个孩子,果然是他的种,居然用如此恶毒的方法来报复他。
快活王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不远处站着要置他于死地的王怜花,近处,他的女儿拿着剑要刺进他的胸膛。
他在想,这一辈子,他活的是否很无趣。对宫九的恨意都在此刻少了一些。
“最有资格杀了他的是我!”随着一声娇喝,所有人看到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跃起,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虽然她不年轻了,可是却依旧风情无限。
她几乎是同时间出手,一掌击毙了一个骑士后。便和重伤的快活王缠斗起来。
王怜花表情一僵,他身后的五两张大了嘴巴,“居然是王夫人。”
当王云梦冲向快活王的时候,唐杺突然间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王夫人不会让任何人杀了快活王,因为她要的是和他玉石俱焚。
她和快活王一直缠斗到之前所在的那个屋子里,然后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屋子在大火中被毁于一旦。
多深的恨意,才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唐杺不明白。
她现在更紧张的是宫九,托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阿九,你到底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经脉那么混乱?”这个男人也不省心。
“杺儿,第八层要突破了。你别惊慌。”怎么可能不惊慌,按照她的猜测,快活王一死,他们或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王怜花走到唐杺的身边,定定的看着那燃烧的大火。结局来的太突然,他就这么快的失去了父亲和母亲。
“她,还真是心急。”
“公子,或许这是王夫人一直想要的结局。”五两闷闷的说道。
她想了一会,随即看着面前的唐杺,“夫人,你也该走了。”
王怜花对五两的话有些莫名,唐杺却猛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也知道五两身上的违和感究是为何。“你恢复了记忆?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可是阿九他——”如今已经晕了过去。
“时间到了,我来到这里,就是送你们离开。”五两看着面前的唐杺和宫九,她是被创造出来的人,却有自己的感情。跟着唐杺不久,生出了依赖之心,主仆之情。“我会跟着夫人和老爷。”
这是她的选择。
“等等等等,说什么这是?”王怜花觉得自己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唐杺本来半抱着昏迷的宫九,看到王怜花这个“孤儿”顿时计上心来。
天上的漩涡出现的时候,她一手托着宫九,一手拉着王怜花的袖子。“小莲花,你也跟着来吧。”
她不知道穿越是不是能带着别人,可是在五两不认同的神情下,她就这么将被那个突然出现的漩涡吓到的王怜花给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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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看着几人被一个突然漩涡转了进去。饶是他心智淡然,也不免大惊失色。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作何反应。
接着他就无法继续惊讶了,靠近他的白飞飞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
唐杺刚刚扔给了她一枚解药。如今,对着这个让自己动心的男人,白飞飞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方式。
那个朱七七?抢她看上的男人?下辈子吧。至于唐杺?白飞飞认为,她和宫九看着就不像一般人,离开这个世界,未尝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ps:新的一年到来了,愿大家快快乐乐,心想事成——
第44章 风雪中的来客
唐杺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宫九。他依旧在昏迷。此刻的唐杺穿着春天的益善,他无比庆幸功力深厚,所以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没有寒冷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宫九,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他神情安逸,若不是感觉到那微热的呼吸;还真以为他个给冻死了。
真是不省心,他到底练的什么功夫,由于唐杺的武功路数和宫九不一样;她一直都没有问。如今看着他因为什么突破阶段导致昏迷不醒,心里有些计较了。
而且看这个情形;以及五两在两人穿越时空之前说的那句话。好像依旧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上次是荒郊野外;这次是雪地。难道下次就轮到沙漠了?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等等,拉过来的王怜花和五两呢?她因为担心怀里的宫九,完全忽略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亲自拉进来的。
环视周围,除了雪还是雪,完全看不到人影,更感觉不到其他生物的生存的痕迹。雪还在下,白茫茫的一片,仿若一直连到天边。此刻,天地交接之间,走来一辆马车。
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让唐杺仿若看到了背后的希望。
这个时候,她必须带着宫九走出这冰天雪地。所以她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马车过来。
“吁——”虽然大雪挡住了些许视线,可是赶车的汉子依旧看到了坐在雪地里的两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男子坐在那里。
赶车的大汉立刻大喝一声,勒住车马。这大汉满面虬髯,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他看向唐杺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元甲,前方出了何事?”车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少爷,有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叫元甲的汉子,虽然长相粗犷,可是却明显粗中有细,看到唐杺衣着单薄的坐在雪地里,并没有显示出同情或惊艳的表情。看来,就是个心志坚定的人。
马车里的男人掀开了帘子,唐杺抬头,她将怀里的宫九揽了揽,不想让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也不想让外人看到宫九此时的模样。
男人虽然被自己的仆人叫做少爷,可是却不年轻了。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
他的眼神温和,当看到抱着一个男子的唐杺,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种天气,想不到竟还有人要在冰天雪地里受苦,姑娘,你们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唐杺看着这个男人的态度,心里松了口气。带着些哀求的神色,“我和未婚夫遭到意外,如今,被困在这里,望公子能带我们到最近的镇子里。”
宫九在昏迷间,还不知道自己从外子(夫君)顿时降为成未婚夫君。
“元甲,让他们上来吧。”男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低声咳嗽了几声。他那个叫做元甲的仆人看了看自己的少爷,又看看准备扶着宫九站起来的唐杺。
最终点头,“姑娘,谁都有苦难。我们少爷好心,你就带着你的未婚夫君上来吧。”
唐杺立刻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谢谢您,大侠真是好人。”随手一张好人卡奉上。那个大汉准备去帮把手,却发现唐杺毫不费力的将宫九抱起来,身手敏捷的跳上了马车。
……这个姑娘怎么有如此大的力气,小小年纪,功力不浅啊。
那个男人也只是一愣,便笑盈盈的看着唐杺小心的将宫九放在他对面的榻上。
“姑娘好功夫。”
唐杺抬头,虽然是萍水相逢。可是这个男人好歹在她和宫九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唐杺也不会过于冷漠。
“我自幼习武。”她将宫九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却看到那个男人和蔼的看了看自己后。从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地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
居然是个酒鬼。唐杺心里了然,医毒向来不分家。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色,不用给他把脉,就知道他的肝脏早就给酒精跑得差不多了。
然而这个男人在喝光了酒瓶里的酒后,也不管唐杺的直视,旁若无人的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像是活的。
唐杺并没有对那个雕像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男子的手,和他手上的刀。
那是一柄飞刀。
“您会用飞刀?”对于在暗器之家长大的唐杺来说,对于拥有如此灵活的双手的他人的向来是充满好奇。
男子抬头,看着唐杺,“姑娘懂飞刀?”
“我懂所有的暗器。”唐杺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笃定和自豪。让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咦。”唐杺看清楚那柄飞刀的样子后,有些诧异的抬头,“您和京城李诚如,是何关系?”小李飞刀的传人?
“是我祖父。”男子并没有因为唐杺直呼他祖父的名讳而不满,倒是停下了雕刻,感兴趣的看着唐杺,“姑娘不仅一眼就认出了李某的出处。居然还认识在下的祖父。”
何止是认识!她小时候还和他“切磋”过暗器。如今看着这位按理说,都算是自己孙子辈的男子。唐杺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说实话太恐怖,“我爹和他认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后,李老前辈已经不在了。”
男子也露出悲伤的表情,“真是遗憾,祖父晚年身体不好,不过,若是知道姑娘的父亲依旧惦记他,必然会很高兴。”
男子完全没有怀疑唐杺可能说假话,唐杺也奇怪他怎么会如此相信一个偶遇的人。“我姓唐。”
说话间,唐杺感觉到宫九似乎有些不舒服,她赶紧低头,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发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怎么回事?”唐杺摸着宫九的脉搏,很是焦急。
因为两个人的内力一个属阴一个属阳,唐杺都不能输入功力帮助他突破。
“可否让李某看看。”大概是看到这个美丽自信的姑娘焦急的模样,有些不忍,抑或是这样的感情让他想到了某些场面。
男子轻轻的搭住宫九的脉搏,“好奇怪的功法。如今出现体热的状况,应该是正在突破期。”他起身,抬起宫九,坐在他身后,双手按在其背上,给宫九输入了功力。
唐杺发现,宫九脸上的潮红慢慢的消退,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慢慢的归到了原位。
“谢谢恩公。”唐杺让宫九躺好,感激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看来,李家那烂好人的性格,他是完全继承了。
“恩公不敢当,在下李寻欢,日后姑娘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李寻欢总觉得,这个姑娘和李家有些渊源。可是让他不解的是,这位唐姑娘如此年轻,她父亲应该也不过是不惑之年。如何和死了那么多年的祖父有渊源?
但是看着她对自己情郎那紧张的模样,他便又觉得,这样的姑娘,心眼必然是好的。
马车中又陷入到沉静当中,除了李寻欢偶尔的咳嗽声。没有人出声。唐杺静静的抱着宫九,她其实有些不适应,不适应如此安逸平静的宫九。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护着他,心里感觉很暖很暖。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时风中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可是唐杺和李寻欢却都听见了。李寻欢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种期待的神情。
唐杺看着他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透过窗户,她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一个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虽然听到了车响马嘶声,却没有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李寻欢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唐杺自然也瞧见了,但是比起李寻欢打量的目光,她则是震惊。
这张脸和某个人的很像,但是那个人是温和儒雅,万事不经心的。然而这个少年却充满了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唐杺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很科幻的事情,她想了想,开口喊道,“沈浪!白飞飞呢?”
少年的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窗户间露出脸的美貌少女,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和不解,“你为何会知道我爹娘的名讳?”
少年叫阿飞,正是白飞飞和沈浪的儿子,准确的说,是那个被搅乱的世界里,白飞飞和沈浪的儿子。
唐杺表示,自己猜的真准。和沈浪如此相似的一张脸,加上那冰冷的表情,还有那讨人厌的性格,想不猜出是谁的儿子都难。
李寻欢回头看看唐杺,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这个少年在他出发时,就拒绝了和他同车,不过此时——
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唐姑娘或许能给你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ps:终于从各种饭局中脱身了,某妍感觉过节同样很累。
第45章 客栈留宿
唐杺不由得多看了李寻欢一眼;他好似很在意这个少年;而这个少年的长相,明显是沈浪的翻版。
是因为自己喊出了他的身份;李寻欢才这么在意,还是其他的原因,
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沈浪和白飞飞的儿子啊。这次的穿越,穿到他们后代这里来了,貌似时间也不是挺久。
唐杺看着少年给李寻欢“忽悠”上车后,有些好奇也有些无奈。“他们两个没有杀了对方,居然还生了儿子,”
少年表情很少;却很英俊。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唐杺;又看看躺在她腿上似乎进入睡眠状态的宫九。“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唐杺。”她看着阿飞,心想那对男女怎么滴也会提到她吧。结果很失望,少年摇头漠然。
“我爹娘没有说过。”唐杺不知道,除了他们原先在的世界,其他世界只要他们一离开,那些人的记忆便会消失。虽然命数改变了,可是唐杺和宫九便会成为让人无法想起的人。
唐杺一脸失望,她想起那个给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人,“王怜花呢?”
怎么的也是你小舅舅啊。
“江湖谣传,他失踪了很多年了。”李寻欢这个时候倒是插嘴了,不知道何时,他的手里又多了一壶酒。还对着少年举了举,“天冷,小兄弟要一壶么?”
少年转过脸:“我喝不起。”
车上的人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么样一句话来,李寻欢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么?”
李寻欢道:“够清楚了。”
唐杺叹气:“白飞飞究竟教了你什么?还有,沈浪如今还活着么?”
大概是唐杺的话过于自来熟,这个少年显得很困惑。“我爹娘让我出来历练,但是我娘说,恩情是世界上最难还的债。上了你的马车,是因为这个人认识我爹娘。但是今日我随意喝你一杯酒,便是欠了情。因为我现在没有钱买酒。”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唐杺瞅着少年和李寻欢之间的互动,很是无语。她低头让宫九能睡得舒服些,却听见那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的看着她。
“你是朱七七的女儿?”表情似乎有些厌恶。
唐杺眼睛一眯,“小子,你叫什么?”
“沈飞。”
“告诉你,沈飞,你爹妈可以不认识我,可是你不能随便给我冠上如此丢人的身份。朱七七那花瓶外貌草包脑子的女人,能生得下我?”唐杺表示,简直侮辱了她唐家满门的智商!
李寻欢忍不住笑了,“朱七七当年怎么说也是武林三大美女之一。”
唐杺遗憾的摇头,“就是那性格和智力,实在是硬伤。”
“我娘讨厌她。我爹更是不敢提她。”叫沈飞的少年老实的回答。有次在大街上听到后,他爹几日内都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李寻欢忍不住大笑起来,本来因为天气和回忆抑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来,他帮助了一对有困难的人,又结识了一个有趣的少年,居然是当年沈大侠的后人。算是意外之喜了。
唐杺有些不解李寻欢的大笑,她更多的心思放在照顾宫九上。当然,也看到了沈飞腰间的那柄剑,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锷,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在寻常人看来,那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可是唐杺却知道,这个玩具非常危险,只因为他是白飞飞的儿子。
他们最后到了一个小镇上。这里的客栈本就不大,这时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就显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
唐杺他们来的时候,客栈里连一张空铺都没有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
唐杺看了眼李寻欢,便也让沈飞帮忙托着宫九,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休息。
“我没有住店的钱。”某个死脑筋的孩子依旧在计较。
唐杺随手赏了他一个毛栗子,大概是因为怎么说都是“故人”的孩子,她心里上有种长辈的范儿。“你帮我照顾阿九,住店的钱就是我的。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沈飞看着昏迷不醒的宫九,了然的点点头。
这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毕竟不多,在李寻欢喝酒的空档。他的仆人铁元甲回来了,站在他身后,道:“南面的两间上房已空出来了,也已打扫干净,少爷随时都可以休息。”
他又看了一眼唐杺,“您的金叶子很好用,姑娘也可上去休息了。”
“这个小子,能和你们家少爷住一间么?”唐杺肯定是要照顾宫九,所以沈飞只能和李寻欢挤在一块。
“没有问题。”李寻欢点头,虽然和唐杺刚认识不久,这个姑娘身上有很多疑团——明明很年轻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功力深厚却和自己的未婚夫君内力相悖,还认识已经归隐多年的沈大侠,并能一眼认出他们的儿子。
这些疑团,李寻欢都埋在心里,他不问,因为他觉得唐杺不是坏人,至于沈飞。“阿飞,今日我们相识,我这样叫你可好?”
沈飞一愣,其实他爹在家便是如此唤他。“好。”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别扭的。
不过在休息前,阿飞将宫九背进房间放好,还替他盖好被子。看着随后进来的唐杺认真的说道,“若是有需要,立刻喊我。我收了你的房钱的。”
“放心了,阿飞。”唐杺觉得李寻欢这么叫他,其实很不错。
等到阿飞出去后,唐杺坐在窗边。这里很简陋,虽然是上房,却比京城的最低等房间好不了多少。她摸着宫九的眉眼。
一直护着她的男人突然间成了需要她保护的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想你赶紧醒过来,却又觉得你这样挺好。”唐杺和衣躺在宫九的身边,抱着他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间房里,李寻欢坐在桌前喝酒。“你先休息吧,我今晚或许要出去一趟。”他表情随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不由得信服。
“知道了。”阿飞表示,他的雇主在隔壁,所以李寻欢去哪与他不相干。
李寻欢出了房间,便坐在大堂里。入夜了,很多人都躲在房间里休息。他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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