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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死生之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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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叙旧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吧。”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两的对话,是那个站在日向千树身边的忍者。他头上绑着的护额形状不算常见,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沉冷漠的眼睛。
  我哦了一声:“你又是哪位?”
  “泷忍村忍者,角都。”他伸出手,整只手臂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强化变粗,最后一拳向我砸来——
  “奉命杀了你和你身后的女人!”
  我不闪不避,笑着看这个角都朝我扑过来,然后在他的拳头砸到我脸上的前一瞬,发动了空间忍术。
  我站在角都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面色淡定的青雉手持一面铜镜,对准了这个收势不及,即将一拳砸中她的人。
  一瞬间,铜镜的镜面在我的瞳力催动下亮起别人看不见的光芒,我的耳边也突然响起了不正常的风声。
  再度站在青雉身边时,看清了刚才袭击我的人正是日向千树。
  他两眼周围青筋暴起,全身的查克拉向眼部涌去,正是使用白眼的征兆。或许就是有了这双观察力最强的眼睛,他才察觉到不对,及时攻击我打断了我的施术。
  刚才若是日向千树稍微慢一点,现在的角都就不光是一只手臂枯化这么简单了。
  “角都!”
  “怎么回事?!”
  “刚才!!!!”
  其他忍者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我扫过他们头上手臂上绑着的不同形状的护额,对扶着角都快速后退回院子里的日向千树笑道:“看来你们的队友不行啊。是不是除了你们两,这次来的其他人都是弃子,只是那些忍村为了装装样子的?”
  日向千树抿紧嘴唇,没回答我,只转头看着角都,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唔——”一声痛呼被蒙脸男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咬着牙推起衣袖,露出刚才攻击的那条手臂:
  周围响起一片嘶声,他的同伴们看见了一条完全干枯如尸体的手臂,而且枯化还在不断向上蔓延,转眼间就从一开始的手肘处蔓延至上臂。
  蒙脸男当机立断,另一只手上的苦无转了个角度,毫不犹豫对准肩膀关节沾了下去。
  枯化正好在苦无斩下去的那一瞬,蔓延至肩膀处。
  然后,那条手臂连同着苦无一起掉落,手臂犹如枯枝滚落在榻榻米上,而苦无却在半空中就逐渐沙化消失了。
  “……这是什么?”
  这次连日向千树都震惊了,他看了看角都压根没有流血的断臂处——那里明明肌肉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
  “这到底是是什么忍术?”
  我弯腰从青雉手上接过八咫镜,在这个过程中其他忍者似乎都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人试图在我弯腰的时候攻击我。
  果然是一支临时凑出来的敢死队,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所以这些来自各村的忍者都不想牺牲么?
  想要活着回去,带回关于我实力的情报,供村子参考。
  我很清楚这群人今天过来袭击我的目的,也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角都是第一个。
  我抚摸着八咫镜边缘古铜色的花纹,凝视着那个从肩膀处变为干尸的男人:“这是我的术,名为轮转之术。”
  向前踏出一步,看着角都的生命力化为一条能量光带被八咫镜吸收吞噬。
  光带像一条银河,跨过空气,连接着镜面和角都的尸体,随即缓缓消失,只有零星如萤火的能量光点掉落。
  我欣赏着这一幕无人可见的美景,继续道:“轮转之术,轮转阴阳,操控生死,所以我说了,信我如信神。”
  抬起眼和脸色发白的日向千树对视,让他看清我眼睛的花纹,同时微笑着给这些人定下了结局:“恐怕,你们今天一个都回不去了。”
  “……”
  最后一个想要逃走的忍者被我的幻术稍微绊住了脚步,只是迟疑了这么零点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八咫镜的光芒笼罩住,瞬间能量被抽干,化为一具干尸步上了他同伴的后尘。
  踢开脚下一具穿着白色练功服式战斗服的干尸,我走向青雉,有些好奇她的震惊:“你不害怕吗?”
  青雉仰头望着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贵族式的矜持微笑:“当然不怕了。镜君的战斗其实非常具有美感,我完全感觉不到恶心害怕的情绪。”
  我看了看一地干枯的尸体:“……就是这些遗留物有些破坏风景。”
  “没关系。”青雉拍了拍手,立刻有几名武士出现在屋子外,向她行了一礼后一句话不说闷头将干尸们拖走。
  “这样就行了,放心好了,他们会处理好尸体的。”青雉继续冲我笑道。
  我却嘲讽地瞥了眼她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双手以极细微的频率在微微颤抖着,这样的颤抖或许在普通人眼中不起眼甚至看不出,然而在我眼中却很清楚……
  青雉她在害怕我。
  无论嘴上说着美感之类的词,实际上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微微合眼,褪下了万花筒写轮眼恢复成普通的三勾玉形态,我冲青雉点点头:“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离开。
  只是走在寂静的走廊上,看着屋檐下的水线时,日向千树临死前的悲鸣还回荡在耳边:“宇智波镜!身为忍者的你,为什么想要毁灭所有的忍者?!我们一定会杀死你的!”
  我为什么要毁灭所有的忍者?
  不,日向千树他错了,我不是要毁灭。
  我是在拯救,我是在拯救他们。
  我用贵族和平民逼迫着忍者们觉醒,逼迫着他们认清现实,逼迫着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力量和他们的地位是不相称的。
  我是在拯救忍者。
  只有外敌足够强大,一直内斗不断消耗彼此生命的忍者才会团结起来。
  曾经的六道仙人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想到忍者,纵有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要屈服于贵族们。
  而我,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信我如信神,我是在拯救忍者们。
  至于日向千树说的一定会杀死我?
  我抚摸着八咫镜的铜纹,慢悠悠地笑了: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正常人慢慢变成了一个疯子


第116章 混乱的队伍
  自从上次各忍村排出的联合敢死队失败后; 他们再次偃旗息鼓,不知道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老实说我还挺期待的; 在目前全世界遍布着我的信徒的情况下,这些忍者们想要如何反击,这真是个吸引人的问题。
  而悠一也终于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他到我这边来报道时我正坐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的小雨发怔。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下雨; 雨一直不大; 但是天空始终乌云密布没有放晴。院子里的樱花树都在这场雨水下掉完了花瓣,只有叶子在树枝上抖动,树下的草地里一片密布的粉白。
  “镜大人。”
  我回头看向单膝跪地的人:“啊悠一; 身体好了吗?”
  “已经没有大碍。”
  “真是辛苦你了; 被我那个任性的弟弟打伤……斑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比起说话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我笑了一下; “五年前我离开族里的时候他就是那样,没想到现在还没变。泉奈和千手柱间应该也很头疼吧,都是群不省心的家伙们……”
  悠一垂着头; 没有说话,安静地听我说完。
  我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悠一在等什么,拍拍自己头觉得我真是悠闲过头了,或者说一直等着那些忍者们放大招,也懒得思考其他事。干咳几声,对悠一道:“你再休息几天吧,暂时不用管那些反对者。”
  青年一直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听我啰嗦了许久; 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才动了动身体,微微抬头露出削尖的下巴:“……为什么?”
  “因为那些狂热的信徒已经开始自发行动起来,驱赶杀死他们口中的异端了啊。”我拖着下巴,再度望向细雨朦胧的院子。
  在我用火刑处死了那个风之国的女忍后,狂热派的信徒们就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或者说被释放出他们心中的野兽,开始变得极端起来。在此之前他们只会用言语攻击那些不信仰净土大神的人,现在却会用各种武器杀死。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不信仰净土大神就是对他们本人的冒犯。
  狂热派表现得比我设想的还要崇敬净土大神,无论是妻子孩子还是亲朋好友,在狂热的信徒眼中,只要是不信仰大神的人就是该死的罪人,就必须以死向大神谢罪。
  当然,其中也有些人是抱着私心。
  这些人把他们以往的仇人定义为异端,借着这个名头号召其他信徒帮助他杀死他的仇人。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杀戮和死亡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个世界上上演,我的探子们每天都会把各种各样的死亡讯息传递给我。我欣慰地看到这些消息——这次他们总算不需要借助忍者的手,可以亲自手刃自己的仇人。
  杀人的感觉如何?
  从未沾染过鲜血的手一旦有了人命还能洗得干净吗?
  我抬起手,仔细打量着这只关节处布满老茧,手背手心都有陈年旧伤疤的手。
  这是,我自己的手。
  杀了无数人的手。
  “悠一,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身边的青年许久没有回答,他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似乎我的这个简单问题比让他去暗杀火之国大名还要困难。
  最终,他迟疑着回答我:“不……太记得了。我第一次杀人……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我叹了口气,虚虚扣紧五指,把手握成拳头:“是么,我也不记得了。”
  上辈子的事暂且不说,这辈子第一次杀人,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杀的是谁,长什么样子,我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反应,统统不记得了。
  记忆好像突然缺了一块,有一段惨淡的空白。
  我闻了闻自己的手:真是从指甲缝里都透着血腥味。
  我杀人无数,也有无数人想杀了我。
  可我到现在还活着。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总之,趁这几天休息一会儿吧,悠一。”我侧过头,有几缕头发落下来挡在眼前。透过漆黑的发丝我望着青年,“生命是很短暂的,一定要趁着有时间多享受一会儿。”
  “……好的。”他还是很迟疑,抬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这样的反应对于向来漠然的他来说十分罕见,我不由得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怎么啦?没钱吗?”我开始在自己怀里掏掏掏。
  “不,不是的。”悠一马上制止我的动作,接着继续吞吞吐吐,“我……只是……您说享受,我……花子正在城里的日轮旅馆等我。”
  我手一下停在怀中,我望着他微微睁大眼嘿了一声:“是吗,那就是说……”
  “……”悠一垂下眼帘,眼睛看着膝盖边的某一块木板,苍白的脸孔似乎微微泛起了红色。
  “真是恭喜啊。”我还是把钱袋掏了出来,扔给悠一,“拿就拿着这些钱好好享受去吧,这几天你也不用忙了,也算是我这个老板送给你们两的贺礼。”
  悠一手忙脚乱的接下了那个钱袋,再匆匆向我行礼之后离开,我注视着他难得慌乱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还真没想到,悠一和花子在一起了。他们算是我唯二的直属手下了,之前一起同行执行我交给他们的任务,悠一负责铲除反对者,而花子负责传教,那么感情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么……
  还真是羡慕呐。
  看来要安排的人有多了两个。
  一阵翅膀的扑扇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抬头:一只翅膀尖端雪白的苍鹰正径直向我扑过来,然后翕动着翅膀抓住我抬起的手臂,苍鹰的利爪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打开竹筒,倒出里面的密信,一目十行看完,一边看我忍不住挑起眉毛:“没想到啊……”
  看来今天给我的惊喜远不止悠一和花子的事,信里面密探向我报告,木叶忍村的千手扉间发明了一个忍术,可以召唤死者重现于世。就在前不久,他成功召唤了风之国大名亡故的儿子,让父子两得以相见。尽管亡者停留世间的时间有限,但也算了了大名的一桩心愿,风之国大名当场答应站在忍者这边,会尽全力控制住风之国境内净土大神的信徒。
  他是第一个敢直言宣布背弃净土大神的人,在这之后要么他被愤怒的狂热派信徒撕成碎片,要么活下来成为忍者们的帮手。
  但不管怎么样,风之国大名立场的转变成了一个信号。
  在之后的好几个月里,不断有净土大神的信徒站出来质疑同伴们屠杀异端的暴行,这些还算理智的贵族平民们开始反思自己,反思教义,然后他们惊恐地发现,那些狂热派的教徒们已经听不进他们这些朋友兄弟的劝告,变得六亲不认,只认信仰和神明。千手扉间成功地用一个前所未闻的忍术,挑开信徒中的隐患,进而促进了这个隐患的爆发,试图让敌人们自己先乱起来。
  这招干得漂亮,无论是千手扉间的忍术,还是忍者们在信徒队伍中挑拨离间,他们的确让净土大神的信徒先互相残杀起来——
  狂热派指责理智派被“异端”蛊惑,背弃大神,而理智派认为狂热派太过极端,违背了大神原本帮助世人的本愿。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而且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
  对于这件事,我抱着无所谓的旁观态度,冷冷望着这些人为一个并不存在的神明杀得你死我活,同时心中有一种诡异的畅快感:
  看啊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用忍者的,为了满足你们的欲望促使忍者不断战斗陷于憎恨的漩涡,现在终于可以让你们这些人自己感受一下杀和被杀的痛苦,感受一下憎恨的滋味。
  人真是一种容易被挑拨的生物,只要掌控住那几个为首的人,稍微拨弄几下就能让他们互相仇视倾轧。
  创造美好的是人,创造苦难的也是人,无论是忍者,平民还是贵族,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人啊。
  是人,就逃不过人性,就要屈服于天性。
  忍者们彼此仇视杀戮了这么久,现在出现了共同的敌人又会放下以往的仇恨,创造奇迹。
  无论是创造出秽土转生的千手扉间,还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劝服信徒的千手柱间泉奈,亦或者是那些帮助受苦平民解决问题的忍者们,他们倒是真的做到了消除隔阂,并肩作战。
  只是,这样的和谐又能持续多久呢?
  当外敌消失的时候,彼此的猜忌又会开始吧。
  到那时候,战争又起,仇恨再生,又陷入了之前的黑暗循环中。
  要想让忍者们始终像现在这样团结,就必须给他们找一个始终威胁他们生存的外敌。
  净土大神的信徒们不会这样轻易被消灭,只要有一个信徒在,它的教义还会传承,普通人对忍者们的敌视就不会消失。
  这是其一。
  其二的话……暂时的我还没想好……
  吐出一口气,我看着八咫镜里自己的脸孔笑了笑,对镜子里的男人说:“如果在你死前还想不到的话,你会不会死不瞑目呢?还是放手吧,你做的足够多了。“
  镜子里的青年望着我,他的眼睛一片不详的血红,在这片猩红中两边各有三颗黑色勾玉悬浮其中。
  这就是写轮眼。
  六道仙人的眼睛,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也是我的力量来源。
  催动瞳力,黑色勾玉飞速旋转起来,最后连接在一起构成繁复如星的图案。
  我失去了这么多,才得到了如今的力量。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自己不当什么忍者,不要这双眼睛,我情愿,跟那些死去的人安静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闭上眼,身边似乎出现了许多我熟悉的人影,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把我包围在其中——
  森川焰,宇智波辉,二哥,叶,大哥,父亲,母亲,老师,智志大叔……
  这些死去的人用他们的眼睛注视着我,而我也注视着他们。
  忍不住向这些虚幻的人影伸出手,不自觉张开口:“我……”
  “宇智波镜!去死吧!!!”
  猛地睁开眼,我侧身翻滚,手在地板上一撑,站了起来,看清楚突然袭击我的人——
  出乎我意料,攻击我的并非是什么忍者,也不是什么武士,而是一名穿着华丽黑发如瀑的侍女。
  我认得她,她似乎是青雉手下的一个侍女,还曾经给我送过食物。
  可如今,为什么她要用这样愤怒仇恨绝望的眼神瞪着我,就像那些曾经被我杀死的人?
  “你……”
  侍女握着一柄小刀,望着我喘着粗气。
  “你的什么人死了吗?”我捧着八咫镜问道。
  眼泪忽然从女人的眼睛中涌出,几颗晶莹饱满的泪珠瞬间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几朵泪花。
  “我的恋人……我的爱人……只是因为说了一句异端们真可怜……就被你的信徒们
  “活、活、烧、死、了!”
  侍女闭上眼大哭着挥刀向我冲来:“去死吧——”
  我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看着那把刀刃反光的小刀向我直刺而来,锐利的刀尖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眼前。
  无论是什么攻击,在现在的我面前都是徒劳。
  我凝视着女人,在她瞪大凸出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冷冽如冰的脸孔,像是繁星般红黑交织的眼睛:“死去的话,就能见到你的恋人了。”
  啪嗒一声,小刀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板上。


第117章 托付
  武士举着刀冲进来的时候; 我正把玩着那把小刀,面前躺着一具穿着华丽黑发如瀑的干尸。
  这些侍卫们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形后; 默默放下了刀,让开了一条路——青雉在那条路的对面看着我,也看着我脚边的尸体。
  然后她被人大力推开,古川贺野和旬野安太郎震惊的两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他们,我这才停下来玩着小刀的手指; 看向青雉微微拧眉:“他们怎么来了?”
  青雉示意武士们收拾掉那具干尸; 越过僵立的两个孩子向我缓缓走来:“听说侍女中出了叛徒,硬要跟过来。”
  我看了眼旬野安太郎——自从我开始自己的计划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他,现在乍一见感觉他又长高了些; 暗道发育期的小孩子窜得就是快; 我招手示意他过来。
  冰蓝色头发和眼眸的小男孩同手同脚地向我走来,腰上挂着一把短刀; 眼睛还黏在那具干尸身上。
  走到我面前,他跪坐下来,迟疑地开口:“那……就是那个要刺杀你的侍女吗?”
  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手腕翻转,捏着小刀的刀尖把那把刀倒转着递给他:“拿去玩玩吧,还不错。”
  不知道那个侍女从哪儿弄来的,也算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刀了。
  旬野安太郎默默收下了那把刀,也低下了头。
  我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好奇他想说什么。
  结果; 第一个开口的并不是旬野安太郎,而是我那个便宜徒弟古川贺野。
  说起这个便宜弟子,我当初收他的时候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答应了他的拜师请求,没想到他母亲送给了我八咫镜这份大礼,让我不得不稍微认真了点,也算上心地指导了他一段时间的刀术。
  后来……后来古川贺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来上课,我忙着“宣扬净土大神神谕”也把他忘到脑后,此时见了,发觉他也成长了不少——
  小小的腰杆挺得笔直,表情沉稳而略带一丝傲慢,穿着一身绛色的直衣头发也被整齐的束起,他不紧不慢地缀在旬野安太郎身后,走到我面前后向我恭敬行礼:“老师。”
  我随意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恭顺,反正我知道这小子心里从来就没真的害怕过我。
  果然,他一见我抬手,立刻直起了腰,紧贴着旬野安太郎坐下,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刀:“这就是刚才那个女人行刺老师的武器吗?”
  旬野安太郎正翻看着那把刀呢,一听这句话,手一僵看向我。
  我点点头:“是啊,可惜这么好的刀在她的手里完全没发挥作用。”
  “我也没想到我的人里也会出现叛徒。”青雉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说句话。
  结果她一开口,刚张开嘴的古川贺野又把嘴巴闭上了,看也不看他的母亲,只跟旬野安太郎一起研究那把刀。
  青雉叹了口气,冲我无奈地笑笑,然后再看向她的儿子:“贺野,不要再闹脾气了。”
  古川贺野全神贯注地研究那把小刀,仿佛完全没听见他母亲喊他。
  旬野安太郎被夹在他们两之间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帮着哪边说话,看他的这幅样子,青雉和他儿子的冷战也不是这一次,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还闹到我面前来了——
  旬野安太郎疯狂朝我使眼色,满脸希冀地希望我去解围。
  我想了想:“贺野,你母亲在跟你说话呢。”
  便宜弟子这才抬起头,只盯着我看:“什么母亲?”
  我有些头疼:“你们到底在闹什么?”这要我待会怎么交代我对他们的打算。
  “……我没有把权力看得比儿子重的母亲。”古川贺野抿着嘴在我眼神下扛了半天,终于扛不住,最后从嘴巴里吐出这样一句话,随即立刻闭上嘴继续装哑巴。
  “我是你母亲!将你怀胎十月分娩下来再看着你长大的亲生母亲!”青雉勃然大怒,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把所有的感情都内敛起来,外表上则永远高贵永远优雅。
  现在这个永远高贵优雅的夫人眼眶都红了,指着她的儿子手指微微颤抖:“你刚才那句话真是……真是……”
  没想到古川贺野也呼哧一下站起了身,在走进这个屋子之后他第一次正眼看向他的母亲,但是满脸怒容:“被我说中了吧,一心把握整个雷之国大权,完全弃孩子不顾!你知道他们私底下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是傀儡!”
  “谁说的?谁敢这么说!”青雉也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泪花还在她眼中闪烁,脸上的怒气却怎么也藏不住,气得脸颊都红了。
  “呵,所有人都这么说,无论是贵族们还是平民们,就连忍者们都……”古川贺野提到忍者的时候条件反射看向我,见我满不在乎,才松了口气继续向他母亲控诉,“如果你真的是我母亲,为什么不把大权交给我?明明我才是这个国家的大名不是吗?!你只是我的母亲,是大名的母亲,不是大名!”
  “我……你……”
  “哼,装模做样。”
  丢下这样难听的一句话,古川贺野转身就走,而青雉也匆匆起身追了上去,周围的武士和侍女们全都是为他们两服务的,一看两人走了也哗啦啦追了过去——
  转眼间,之前还很冷清的房间再次冷清下来,只有我和旬野安太郎大眼瞪小眼。
  之前他一直在求助了我之后,就低着头假装研究小刀装死,这时候等那对母子走了,才敢抬头看向我:“他们这样都好久了。”
  “……”
  “差不多有半年了,天天在我面前吵,吵得我头都大了,不知道该帮谁。”
  “那你觉得,这件事谁错了?”
  “……我觉得,他们两都没错。”旬野安太郎满脸认真,“贺野想摆脱傀儡的外号,掌握一国大名应有的权力,他没错。青雉夫人觉得贺野还小,现在净土神教又在全世界范围内作乱,在雷之国境内更是大肆宣扬他们的教义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这种情况贺野的确不能一个人应付,需要青雉夫人的帮助,所以她也没错。”
  我忽然挺想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看待净土神教的,我这么问出口后,旬野安太郎有些疑惑话题怎么跳到这个地方,但还是乖乖回答:“我跟贺野都觉得是个控制国民的好手段,可是作为统治阶级的大名们有些也相信这个就太可笑了……”
  我笑了笑:“看来你和贺野都挺聪明的啊。”
  “前任雷之国大名痴迷净土大神,贺野对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了好久,经常跟我说他父亲是被那些狂热信徒洗脑过头所以才会自杀。”
  “那他恨我吗?”
  “啊?”
  “我是净土大神神使不是什么秘密吧,他既然这么厌恶净土神教,应该也很恨我吧?”
  旬野安太郎不说话了,他沉思了许久对我说:“我觉得贺野他并不恨你。”
  这次倒是我有些吃惊:“……为什么?”
  “因为贺野认为,如果是他的话也会选择帮你把神教宣传出去,但是他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一套东西对不起,师兄。”旬野安太郎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他说的那套东西正是我开创的,因着自己提到时的轻蔑口吻立刻向我道歉。
  我却反而高兴了起来,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在意,示意他继续。
  “贺野说过,忍者们的力量太强,就算之前屈服于贵族的掌控,哪一天说不定就开窍了,想要自己掌握国家命脉,所以他说用宗|教来控制的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还说……现在的净土神教分明是在帮助忍者们……说,说师兄您终究还是个忍者,是站在贵族对立面的,所以他才想掌控雷之国……”
  旬野安太郎越说声音越小,他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斟酌着自己的每句话,试图向我证明,他的兄弟对我真的没多大恶意。
  可惜,事实已经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
  “他说的倒是一点没错。”我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
  “哎?”
  “这很正常啊,我们两属于的阶级或者说阵营本来就不同,他作为贵族当然是要站在贵族的角度考虑,而我是忍者,自然是站在忍者那边。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安太郎你。”
  “……我?”
  “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呢?贵族,忍者,还是其他既没有查克拉也没有地位的普通人,这三者你到底选择哪一个?”
  虽然从表面上看,他跟古川贺野亲如兄弟,言语之间也是对后者多有维护,可是我不相信旬野安太郎,我老师的儿子会真的完全站在贵族那一面。因为他的体内流淌着忍者的血,流淌着他母亲作为普通人的血……
  “我……既不选择贵族,也不选择忍者,我想要当一名武士。”再次出乎我意料,旬野安太郎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也很淡定,平淡得让我都有些吃惊了!
  他望着我,握紧了手里小刀的刀柄,目光炯炯,如烈焰燃烧般直射入我的眼底:“我早就决定把我这一生献给我的刀,所以宗|教也好,贵族忍者普通人的冲突也好,我都不在意,我只想保护那些我爱的人。比如青雉夫人,比如贺野,比如师兄你!”
  “……”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怔怔出神。
  宇智波诚正望着我,冲我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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