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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死生之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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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羽衣朝子的心中悄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宇智波镜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她的人。
母亲早逝,父亲只要求她成为一名合格的羽衣族长。族人们的眼中,她是天才,年少成名,无所不能。
敌人眼中,她实力强悍,冷酷无情。任务目标眼中,她就是银发死神。
为了避免自己心软,她把心爱的小狗放到姐姐回房间的路上;为了当上少族长,她又杀了姐姐;为了提高实力,她一个人瞪着眼睛,看了一天一夜的树木,到最后终于折断了一小根树枝。
羽衣朝子知道自己最后一定能成为族长,并想方设法带领羽衣攀上新的高峰。
但是她不知道,当她和宇智波镜为敌时,是否真的能毫不犹豫砍断他漂亮的脖颈,折断他修长的四肢。
因为她知道,他的怀抱是多么温暖,多么让人安心。
察觉到自己有这个念头之后,羽衣朝子很快意识到她喜欢上宇智波镜了。
想想理所当然,宇智波镜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的少年,和自己年岁相差不大,长相又是宇智波一贯的优秀,长身玉立安静又略带痞气的少年是最惹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羽衣朝子见过他怎样笑着调侃宇智波恒太郎,所以从来没有被那样调侃过,那样笑容以对的羽衣朝子不甘心。
她觉得自己既然喜欢他,就一定要让当事人知道,不然这份喜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她趁着分别之前,顺理成章向宇智波镜告白了。
然后顺理成章被拒绝了。
不过这时候,羽衣朝子认为,既然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她就能坦然面对,在下次见面时毫不犹豫地把宇智波镜当成敌人。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太天真。
再次面对宇智波镜时,她刚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屠杀自己的族人,却连一丝一毫的杀意也提不起,只有满心的绝望。
为什么来杀自己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宇智波镜呢?
羽衣朝子边逃边这样想。
面对他那双繁复如星辰的万花筒写轮眼,羽衣朝子溃不成军。
美丽又危险的眼睛啊,就如宇智波镜这个人之于她,美好又致命。
逃着逃着,羽衣朝子又不想逃了。
她能看出宇智波镜现在有多强,她自己是肯定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她能不能趁最后的时间多看他几眼?
答案是,能。
于是她直接用手握住了断婆娑,用讲述自己的理想拖了一点时间,一边叙述一边仔仔细细端详着宇智波镜。
真好看啊真好看,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
黑发白肤,长身玉立,他的头发比小时候长长了许多,随意不羁地扎在脑后。一双血红的写轮眼静静和她对视,繁星一般的图案倒映出羽衣朝子的身影。
被注视着的女人越看越舍不得,在自知死期将近时,她突然舍不得许多东西。
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舍不得族人,舍不得自己的计划,舍不得他……
得知大名还委托了千手柱间,一定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整个羽衣一族送进地狱,羽衣朝子知道这次自己彻彻底底失败了。
她过去成功了那么多次,一步步向目标前进,最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有哪里是不慎的呢,她只是误判了大名对忍者血统的鄙夷。
鄙夷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
不,在大名眼中,那不是他的孩子。
摸着平坦的小腹,羽衣朝子忽然想,如果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面前这个男人该有多好。
宇智波镜啊,是个又冷酷又温柔的人。
只要能成为他重视的人,他会比任何人都可靠温柔。他也曾笑容温暖,也曾眼神温和,他也会略带痞气微微一笑,让阳光洒满全身。好像只要站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着,就永远不会受伤,永远立于光明。
只可惜,羽衣朝子注定不能成为其中之一。
她一直想跟宇智波镜做朋友,然而到死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只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得到了他施舍的一丁点温柔。
在宇智波镜为羽衣朝子编制的死亡幻境中,她看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长大成人,带领羽衣一族站到新的巅峰,让贵族,忍者和平民的关系为之改变。而她自己,则站在长大成人的宇智波镜面前,伸出手朝他微笑:“你好,我叫羽衣朝子。”
这次,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你好,我是宇智波镜。”
第74章 深夜突袭
见安太郎被保护起来,我放下心;转身朝大名的院子赶去。
抵达的时候,日向千树已经站在走廊上等我;敌人似乎还没进攻到这里;隔着两道墙以外,有兵戈相撞的声音;再远一点火光倏然一亮;随即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水流浇灭。
来犯者是忍者。
我和日向千树对视一眼,都有点拿不住自己到底是该在这里和一大帮其他忍者武士守着大名,还是该出去迎敌。
我们没纠结多久,因为火之国大名很快弄清楚状况,穿好衣服坐在竹帘后,雷之国大名等其他贵族也陆续被保护他们的人送到这处守备最森严的地方。
这里兵力一强;其他地方战斗力就弱了;可能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到时候被来个瓮中捉鳖就好玩了。
火之国大名也想到这一点;随即让日向千树带领一批人到外围支援,而我作为这里的总负责人;保护好在场的贵族们。
匆匆一瞥之下;我注意到青雉和她的儿子义子也被人护送着进入竹帘后,最后悬在空中的那点担心终于放下。
外面到处都是厮杀声和铁器相撞的清脆声响,屋子里的人们窃窃私语,不安笼罩着这个一片死寂的院子。最靠近房间,站在走廊上的是一圈武士,房顶上有三四名忍者趴伏在黑暗的阴影中,院子里两队武士来回交叉巡逻,其他忍者分散开,固守住几个容易被进攻的地方。
我跳上屋顶,俯低身体趴在一个日向忍者身边,问这名开了白眼观察周围的同伴:“情况如何?”
“不太妙。”这名日向忍者额头上没有绑绷带,看来是他们宗家的人。此时这个青年皱紧了眉头,向我汇报:“外围已经被攻破了,对方人数太多,我们的人又被分散掉不容乐观糟了!”
他低呼一声。
“怎么了?”我打开写轮眼,洞察力比不上白眼但也聊胜于无,至少在黑暗中比平时能看得更清楚更远。
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珠周围青筋毕露,日向忍者眉头皱得更紧:“刚才有敌人突破到内围来了……还好被队长杀了。”
他口中的队长指的是日向千树,我正好也看见了那一幕。
蒙蒙黑夜中,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清朗的月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下里的光源只有这间院子里的火把和外面各色忍术的光芒。
借着一簇稍纵即逝的火遁,我看见日向千树一个八卦掌把两个敌人甩了出去,那两个蒙面人挣扎都来不及,一下被砸在了围墙上,径直撞出两个大洞。浑身覆盖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忍者像被丢弃的破布,一动不动地趴在围墙倒塌的碎石堆里,生死不知。
听说日向家的八卦掌专攻人体穴位,一旦被击中,身体里的查克拉不但难以流动连肢体都会麻木,被打的多了五脏六腑血管破裂,最终内出血死亡。这样的招式,算是查克拉和体术结合的巅峰,战斗中不能被打中,一被打中再想翻盘就难了。
日向千树确定周围没有敌人了,转身就要去支援其他队友。
没想到他刚一转身,背后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的忍者就睁开了眼睛,掏出苦无一把向日向千树的脊背扎去。
这次我身边的日向忍者没惊呼了,我也很淡定,甚至忍不住在心底怀疑敌人的智商:白眼号称三百六十度观察无死角,你这样偷袭压根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偷袭宇智波好使。
果然白衣男人头也不回,一个旋身一掌到肉,偷袭的忍者再度飞出去,这次不是向前而是向上,飞的很高,几乎越过了围墙高度,像是一颗被迫升起的人形信号弹。他的队友们见到了相同装束的同伴飞上天,立刻向日向千树的方向赶来,转眼间后者被近十名忍者围上。
“这些人完全不是队长的对手,正好可以趁机观察一下他们的招式,看到底是哪些忍者家族的人。”旁边队友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对他们的队长信心满满。
我也很有信心,因为眼见着在白眼的辅助下,日向千树在敌人的围攻中灵活穿梭,游刃有余,连随着动作起伏的头发都完好无损,没有被敌人的风遁火遁等等忍术毁于一旦。
这样看,来袭的敌人很是聪明,故意把面孔和全身都遮住,用的也是各种常见的忍术,没有出现一个某家族特有的术式。这九个人的忍术囊括了火遁水遁土遁风遁雷遁这五个主流属性,间或配合进攻,又或是轮流上阵,把一场严肃的暗夜偷袭战硬生生打成忍术展示大全。
不过这样我方轻松的战斗局面毕竟是少数,除了日向千树以高超实力对敌,其他人大多狼狈不堪。因为没想到真有人敢偷袭两国大名联合举办的宴会,宅邸旁边的守卫并不算戒备,又是在午夜时分,被敌人抓住了空隙一顿猛攻,一些地方的战线已经突破到我们把守的这个院子门口了。
我让那名日向忍者继续站在高处戒备,自己跳下屋顶,顺手抽出腰上的断婆娑。
下方正好是一队巡逻武士,见我从天而降纷纷抽出长刀戒备。
我向他们摆摆手:“你们的对手不是我。”
话音刚落,对面的那堵围墙突然炸开,碎石飞溅伴随着身后屋子里的尖叫惊呼,一队黑衣忍者冲进院子里。
等了这么久,刚才又在屋顶欣赏了一番日向千树的战斗,我早就手痒难耐,一看到敌人送上门,立刻兴奋地扑上去。
开着写轮眼,挥着断婆娑,战了个痛快……
并没有想象中痛快。
垂刀站在一地扇形散开的尸体中央,我很失落,就像是刚开始燃烧的火堆被陡然浇了一桶冰水,还没过瘾战斗就结束了。
敌人的实力太弱了。比起羽衣一族,比起三尾实在是太弱了。
就算人数众多,在我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蚂蚁再多,堆在一起还是蚂蚁,成不了大象。
断婆娑所过之处,如镰刀略过麦梗,轻轻松松就收走了生命。
那些拔刀的武士还维持着刚抽出刀戒备的样子,愣愣看着我。
直到我甩掉断婆娑身上残留的一丝血液,他们才回过神来,反应迟钝地张大嘴睁大眼睛。
我瞥了他们一眼,提醒道:“还有敌人,注意保护大名安全。”
这处墙上爆破的缺口犹如一个信号,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主宅周围的的围墙接二连三一处接着一处被炸开,潮水般的敌人们涌了进来,一些厉害点的直接从墙头□□扑下,顺着冲击力道就把一个措手不及的武士斩于苦无之下。
但是不是所有的武士都那么软弱,我就看到不少人挥着□□,砍下了忍者们的脖子。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院落到处都是厮杀的人群,喊杀声战成一团,几条火龙破开黑夜的笼罩,呼啸着点亮夜空向屋子俯冲而下,屋顶上的忍者们和敌人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抽不开手去阻止那几条火龙。
想也没想,打开万花筒瞬移到屋顶上,正好挡在火龙面前,热风近在咫尺,高温熏得眼睛生理性疼痛,我迅速结印:水遁——水墙!
院子里的池塘的水流和其他屋子里的温泉被我紧急抽取,混入查克拉形成几道竖直水流立在火龙面前,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我的查克拉主要属性是风属性和火属性,这个水遁还是在战斗时拷贝敌人所得,很少使用。幸好汤之国地貌特殊,地热众多,大名选定的宴会地点更是自带温泉,有了这些自然中的水源辅助,这个术还算顺利得使用出来了。
火与水交融,蒸腾起大量温度更高的水蒸气,我一个翻身落在屋顶上,顺手把一个和队友缠斗的敌人踢进水蒸气里。这人也是倒霉。专心致志跟日向忍者打斗,不想我飞来一脚被偷袭个正着,整个人一头栽进蓬勃的白色水汽中,活生生被烧熟,捂着脸惨叫起来,跌落在地上,被旁边的一个宇智波忍者补刀杀死。
“……谢了。”被解围的正是之前跟我一起欣赏日向千树战技的忍者,他表情有些复杂,不过最后还是向我道谢。
冲他一摆手示意没什么,我开着万花筒,开始游走在战场中迅速收割首级。
很快一些敌人注意到我这个战场杀手,立刻互相打着招呼围上来,试图把我困在这里别给其他人添乱。
这些人中有几个会雷遁,通过雷属性查克拉刺激细胞活性,提高速度,属于速攻型忍者,其中一个以短刀作为武器,竟也能跟上我的节奏,几次将我对他队友的攻击挡了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个子矮小的忍者。
他见我看向他,横刀戒备压低了声音:“宇智波镜,久闻大名,在此向你请教!”
总算来个稍微能看的了。我心想。欣然接受了这个不知名忍者的战书。
有几个忍者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偷袭我,让我烦不胜烦,视线微转扫视了一圈他们的眼睛:“你们很烦啊。”让我尽兴战斗都不行。
幻术发动!
“啊——”
“住手!”
“别过来啊!!!”
“停下——”
几名忍者茫然了一瞬,然后有的开始向空气进攻,有的互相残杀起来。
再次转眼对上面前的矮个子时,他已经闭上了眼,拒绝和我视线对视。
嗯,这样的做法也没错,毕竟我的确有跟人拼刀拼着拼着就放幻术的黑历史。
这场深夜突袭战最后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结束,源源不断的敌人数量开始慢慢减少,到最后一些还存活的人开始后退,屋子里火之国大名气得跳脚——敌人来袭就是照着他和雷之国大名的脸扇——要我们立刻追击,一定要杀了所有来犯的敌人。
雇主都发话了,我们当然照做。
有空间忍术作弊,我敢保证今夜的战场上就没有人比我速度还快,逃跑的忍者一个也别想跑掉!
结果其他人看我这么卖力,竟然纷纷停了下来,开始回头打扫战场了!
这分明是偷懒。我憋着一股气,一口气把剩下的敌人全杀了,阴沉着脸走了回去。
宇智波真间正补刀杀了一个苟延残喘想装死逃过一劫的忍者,见我脸色浑身是血挑眉道:“你今晚倒是出尽风头了。”
我跟他不熟,杀了这么多人正累的慌,懒得开口径直往前走。
没想到他一下站起来,冲到我面前拦住我,表情难看:“宇智波镜,你是看不起我吗?!”
莫名其妙。
我掀起眼皮望了他一眼:“让开。”
他气结,眼睛都隐隐发红,像是要开写轮眼的征兆。
想起自己的万花筒还开着,我闭了闭眼,绕过一动不动的宇智波真间关闭了眼睛。
然而再度睁开的时候,眼前却一片黑暗,脚步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为之一顿。
身后宇智波真间的声音传来:“您还真是如传闻中那般傲慢啊,镜少爷。火之国和雷之国大名刚才传令,让你过去。”
我捏了捏鼻梁,闭上眼睛冷静了三秒钟,确定自己能接受任何结果后睁开眼,模糊的视野却又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刚才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黑色的轻纱一层层被揭开,视线又重新明亮起来。
我回头,发现宇智波真间已经走开了,似乎完全没发现我刚才短暂的失明。
倒是泉奈这时候走近我,微微拧眉:“三哥,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就是杀多了人有些累。”
他相信了我的说辞,表情松懈下来:“快去吧,雷之国大名似乎很欣赏你今晚的战斗。”
泉奈说的没错,我到的时候雷之国大名正拼命朝其他贵族感慨,仔细一听是什么火之国能人辈出,今晚的战斗精彩至极,尤其是那名黑发白肤的宇智波青年,挥舞长刀的英勇战姿深深烙印进他的心里。
我为这种肉麻的形容抖了抖身子,轻咳一声,提醒说得兴起的大名我正在旁边听着呢。
结果名为古川早河的一国之主,见我来了不但没有收敛一些,反而更兴奋,开始指着我向其他人介绍我的曾经的丰功伟绩。
乍听之下还以为我是他们国家的忍者呢,我也没想到一国大名这么关注欣赏我,真是让人吃不消。
更诡异的是,火之国大名就在旁边静静听着,等古川早河唾沫横飞讲到我十几岁就带队镇守火之国边境对抗朝雾一族时,这位我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忽然开口:“古川大人这么看好镜,不如这次宴会结束之后,就让他跟你一起回雷之国吧。”
第75章 二哥重伤
火之国大名突然说让我跟古川早河回雷之国,他这句话一出不光我心中一惊;连雷之国大名的滔滔不绝的话头都戛然而止。其他贵族不敢介入两位大名的纠纷中,纷纷缩头不语;连呼吸都放慢放轻了。
在满场寂静中;总是乐呵呵像个胖商人的雷之国大名笑道:“大人真是会说笑,雷之国离这里路途遥远;镜要是和我回去的话就是离家万里;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他的族人了。”
火之国大名并没有轻易罢休,听完转向我:“宇智波镜,你觉得呢?”
我立刻单膝跪下,向他表忠心——尽管这忠心也是假的,但是我暂时没有离家出走的打算——斟酌了一下言辞我开口:“镜发誓效忠大人。”
雷之国大名马上笑呵呵鼓掌:“我也希望我的手下能像镜这样既强大又忠心耿耿。”
坐在他旁边的火之国大名这才脸色放晴,脸部线条不再紧绷柔和下来:“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和古川大人只是开玩笑……嗨呀;真扫兴,起来吧起来吧。”
我觉得这些贵族真是麻烦;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垂着头翻了个白眼;我站起身;听见两国大名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谈笑风生。
宴会开了三天三夜,在第一晚被袭击之后,再没有其他人敢来进攻,可能也是因为有贼心有贼胆的人在第一晚都被我们杀光了,剩下的人看第一拨人失败就默默放弃。
后面两天风平浪静,直到贵族们的车架陆续启程回国,我们才和日向千树告别,算是完成了任务。
只是回去的路上,不知怎么地,两国大名关于我去留问题的讨论悄然在族人间流传开来。而且等到斑再也按耐不住过来问我的时候,谣言已经被传的面目全非。
“三哥,你不会真想去雷之国吧?”斑偷偷加速,从队伍最后面赶到我身边。
见我侧头看他,他立刻补充道:“我让泉奈先代替我断后,放心我不会拿整个队伍的安全开玩笑。”
我脸色缓和了些,想起刚才他第一个问题又不禁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去雷之国。”
斑看起来也很纠结,压低了声音,尤其防范着离我们不远的宇智波真间:“可是大家都在说,你被雷之国大名赏识对方邀请你去雷之国做他的亲兵,要不是火之国大名横插一脚你就答应了。”
我算是见识到流言蜚语的含义了,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经过几张嘴一传就变得面目全非,以至于我这个当事人都认不出来。
“没有的事。”我松开眉头,瞥了眼斑,“你听谁瞎说的。”
“呃……”斑犹豫了一下,“就是别人闲聊的时候我听见的。”
他真不是个会说谎的料,我都看出来他是在帮谁打掩护,估计是泉奈或者他的哪个小伙伴。懒得深入追究我摆摆手,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没兴趣去雷之国,你们都听错了。”
斑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看我的脸色又放弃了,憋着一肚子话回到了队伍尾端。
一道视线从旁边落在我身上,我扭头看去,宇智波真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冲他一挑眉:“有事吗?”
他微笑,完全看不出被我羞辱之后想要报复的企图:“没事。”
回到族地,让人惊讶的是二哥竟然不在。留守的族人说有大任务而且还跟千手一族有关系,因为我这次去保护火之国大名带走了族里不少战斗力,人手不够,于是二哥亲自带队上了战场,目前还没回来。
族长不在,我只能把任务卷轴递交给大长老为首的长老团们。
昏暗的任务室里,他们仔细看完卷轴内容,签下名字确定任务完成。
按理来说,这样我就可以走了,结果大长老开口留住我,盯着我——
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神完全不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听说,你很得雷之国大名赏识?”
我皱起眉:“谁告诉你的?”
旁边一个长老干咳一声,提醒我:“请你对族中长老保持尊重。”
我不得不换了个说法:“谁在乱说话,看我不宰了他。”
大长老摇摇头,抬手示意那位长老别说话,叹了口气冲我道:“你年纪轻轻实力不俗,但这性子着实还需要磨练。宇智波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抢了你孙子的风头?我这样想,但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大长老看出我在想什么,又叹了口气,满腹忧郁:“因为你太过固执,或者说桀骜不驯。我们作为忍者,实力强大有傲气很正常,但是面对大名和贵族们,我们的傲气就什么也不是。你这次去,是不是在大名面前也这样不客气?”
见我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他继续说道:“你比真间强,在族中也是天才,我不得不承认。但是,镜你的性子要改……”
“改什么,”我打断他,“改成像你们这样,对同族孩子的死亡无动于衷?改成像你们一样在贵族面前唯唯诺诺?改成像你们一样,一心困窘于仇恨和生存中?老实说,我并不想改。”
“你何时看我们在贵族面前唯唯诺诺了!”长老团中有个人忍不住拍了桌子,提高音量反问。
“难道不是吗?火之国大名一句话,族里就忙不迭地派出几乎所有高手前去保护,实际上你们清楚不需要这么多人,只是为了显示宇智波对大名的看重。这也就算了,明明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听从大名的指挥,他说杀谁就杀谁,宇智波说是忍界名门,但不过就是贵族手中的一把刀!”
我忽略掉长老们越来越难看的表情,继续道:“忍者们空有强大力量,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五岁的孩子握刀上战场,只为贵族之间的利益争夺,各个忍者家族之间本没有冲突,却因为其他人的利益仇恨时代累积以至于现在不死不休!我不是桀骜不驯,我就是想不通,既然我们这么强,为什么要听比我们弱的人控制!既然我们这么强,为什么我不能做握刀的人而不是刀?!”
“够了!”大长老拍了桌子,止住我的话头,“宇智波镜,你……”
他想说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最后只好化为一句话:“今后不允许你在族中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这些话!如果我们听到一点这样的内容并且这些内容来自于你,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胆小!可笑!
我忍不住冷笑,听他的意思,这些长老分明也想过这些,但是他们却不敢踏出这一步,因为忍宗六道仙人的戒律,因为长久以来的传统思想,他们不敢做第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
“你们想怎么样?”我扬起下巴,问他们。长久以来深埋在骨子里的傲慢在这一刻再也无法遮掩,我看不起这些蜷缩在昏暗房间被六道仙人戒律困守的老人们,他们不是没有力量,只是他们自己把这股力量囚禁起来了。
“我们会将你逐出宇智波。现在,出去——”
我望着他们,目光从长桌后的脸上一个一个扫视过去,最后挥袖而去:“不用你们逐出,到那时我自己会离开。”
走出任务室,外面阳光灿烂,大树的阴影下,一个人背靠着树干双手环臂,看见便放下一条腿站直了身体。
泉奈快速走到我身边:“三哥……”
“怎么了?”我不确定刚才在任务室里说的那样大声,他有没有听到。
他表□□言又止。
“你说吧。”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就像往常一样,我将所有的激烈情绪埋在心里最深处,表面上恢复了平淡。
“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吗?”
他果然听见了。刚想回答忽然心中一动,我抬起头,看进树冠里:“你也出来吧。”
安静了三秒钟,斑从树冠里跳出来,落到地上:“你怎么知道我也在?”
“猜的。你们都听见了?”
两个人齐刷刷点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被长老们发现?”
“他们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但是故意让我们听见。”泉奈望了眼我背后的任务室,示意我到旁边说话。
我见周围族人走来走去,的确不方便说这些,便跟着泉奈和斑走到他们选定的,认为安全的地方。
一条湍急的河流从上游奔腾着冲下,南贺川的水流永远没有流尽的时候,说不定百年之后我们三个人都不在了,这条河流和河流下游的南贺神社依旧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没想到他们两认为这里最安全。
不过也是,对面就是千手一族的族地,其他族人没事不会来南贺川旁边玩,万一碰到死对头就又是不死不休。
除了至今为止还对千手柱间颇为在意的斑,没有人会来这里。
隐约记得离南贺川不远就是族里的禁闭室了,听说后来那里被废除,再也没有不听话的小孩被关小黑屋。
斑站在汹涌的河流旁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朝河面掷去。小小的有棱有角的石子从他手中飞出,灵巧地在河面上跳跃,一次两次三次……一共九次!在快跳到对岸时,小石子一头扎进了水里再也没跳起来。
听说他当年跟千手柱间在这里,就是互相比赛打水漂玩……
“当年我跟着千手柱间就是在这里,互相比赛打水漂玩。”斑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声音低沉。
泉奈站在他身边,望着河流流向的尽头没有说话。
“千手柱间问我,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残酷,从小我们就要学习杀人,然后上战场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
“当时我答不上来,现在我也答不上来。”斑倏地收起手指,握掌成拳,“叶九岁就死了,族中还有比他小的孩子也在任务中被杀死。这个世界真的好残酷,如果我们能改变它就好了……”
我倒是没想到他们两那么小就在讨论这些问题,改变世界?谈何容易。
“那时候我们只是说一说,因为知道自己不够强,没有力量去改变现状。”斑转身望着我,目光灼灼,“但是现在我们长大了,有力量,足够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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