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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这个挽救世界有毒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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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大叔完全不管我受伤的心灵,还相当欣慰道:“如此说来,对方并不知道主公一事了?”
  郭嘉点头称是,又道:“可也不得不防他们会不会派来第二波暗杀的人。”
  “那今后怎么办?”我一想到往后还会出现第二个二爷,就感觉心塞塞的!可以泪奔跑出五十米。
  郭嘉见我有些惊慌,安抚道:“主公莫怕,如今距离冬至已是不远,不知情况那些人应该是不会再派人来的。”
  我秒懂了郭嘉的意思,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冬季有很多事情是做不了的,比如行军,比如种田。而在冬季里,也会发生很多问题,例如冻饿而死。敌人十成可能会等黄巾军在这个冬季里彻底崩溃,到时候他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决掉黄巾贼。想的倒是挺美,不过法子挺好,这要换做是我,十成也会这么做。
  “但为了以防万一,嘉会留在主公身边,而夏侯将军和关将军则去许昌守备,只要冬季一过……”郭嘉说着,手比成刀刃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我又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议事结束,夏侯大叔和二爷连夜启程返回了许昌,以防止郭嘉离开过长许昌大乱。
  而管亥他们也问过郭嘉为何在此地,我便用之前串通好的供词答道:“天师怜惜,让公拜先生为师,冬至便留在道观内与先生做学问。”
  郭嘉说,反正他们也不敢去问张角,理由随咱们编。
  我只想说,奉孝你果然很不要脸啊——!
  自从郭嘉来到小沛,他不止接手了道观内的所有琐事,还把与夏侯大叔通信的事也一并接手了。而无所事事的我,每天不是坐在床榻上跟赵云大眼瞪小眼,就是恨不得像个老大爷那样拿个鸟笼出门散步。
  落叶渐渐枯烂,天气渐渐转凉,赵云难得扔下我出门去了。
  赵云不在,郭嘉便带着竹简来我屋内,一边用毛笔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一边与坐在床榻上无聊荡腿的我闲聊解闷。
  我很好奇的看着郭嘉挥笔写下的那些字,可惜一个也不认识:“我每天看见你不是交代管亥他们办事,就是在屋里写竹简。奉孝你每天怎么都那么忙呢?要不要我帮帮你?”我记得我管道观的时候,都没他这么累过。
  郭嘉轻笑道:“呵呵,观内琐事繁多,像是入冬前的粮草分配,以及荒地开凿如何?信徒几何,难民入住,是否要扩建道观,以及应付那些庶族,大部分的事情都要记入竹简给张角送去,主公不识字莫要添乱了。”
  当初也是正经毕业的我,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文盲,简直哭成狗。
  “那你的身体受得了吗?”我很担心,因为历史上说过郭嘉的身体并不好,是在被派往征伐乌丸时病逝的,我一度怀疑他是被曹操给累死的。
  可郭嘉却并不在意道:“嘉无妨,倒是主公,现在季节交替最是容易生病。莫要再任性的频繁开窗,让赵将军担心你。”
  “不开窗通风会死人的。”我简直想掀起桌子糊郭嘉一熊脸,整天闷在屋子里就够无聊了,你还不让我给这破屋子开窗通风?!
  我所住的屋子窗户就是两块木头板一合,木板上半节戳着几个透气孔,这就是窗户哟!不开门在屋里都得点灯才行,环境差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想象。现在还不让我开窗户通风走走味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当下我叛逆的情绪便上来了,立马任性的打开了窗户的一条缝隙。
  晶莹的白色物体从上面飘下,落在了我的鼻尖上,凉凉的,带着些湿润气。我立马欣喜将窗户大开,看着外面的景色呼出一口热气,白烟滚滚被我呼出,很快便消散在了空中。白色的雪宝宝们从天空成群结队的飘下,不一会便将我住的院子覆盖上了一层雪白色的地毯。
  我开心的喊道:“奉孝外面下雪了——!”
  “主公!”郭嘉拉不住撒欢的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拿起一件外套追着我跑出屋来。
  冲进雪地的我,立马团了一个小雪球攥紧后,回头就给了追来的郭嘉一下。小雪球正打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雪痕。
  郭嘉无奈一笑,将外套挂到树上,蹲下来也团了个雪球,他笑眯眯的看着我颠了颠雪球。我一看不好,扭头就往外跑,正巧看到拎着冬衣回来的赵云,想都没想就拿他当了盾牌。追着我的雪球,一下子就打在了赵云的胸膛上。
  莫名其妙挨了一雪球的赵云一脸懵逼的看着愣住的郭嘉,他低头看看我,发现我在偷笑,无奈叹息一声,拿出冬衣道:“既主公要玩,那也穿上点。”
  换上冬衣的我们,在院子里开战了。
  战区一度蔓延将整个观内的人都牵扯了进来,观内的欢笑声似乎驱散了入冬的阴霾。只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快乐只持续到了冬至与春分交替时,便无法控制的开始走向下坡路了。
  一场不顾形象的玩闹下来,当夜郭嘉便发起了高烧。

  ☆、第13章 黄巾篇(九)

  夜晚。
  躺在床榻上睡着的我,被屋内轻微的响动声吵醒。
  之前就说过,我是有起床气的,当下便烦躁起来,翻身睁眼想要问整夜守着我的赵云。哪怕是敌袭又来了,你也让我睡饱了行吗?!
  可我一翻身刚要开口问,便看到赵云拿了外套出屋的背影。
  那偷偷摸摸,弯腰弓背,脚步轻拿轻放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去私会女性解决生理问题。这个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就像是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只不过他们要靠的是五姑娘。
  这么尴尬的事情我不想去撞个现场,翻身继续睡我的觉。可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却有点不对劲了。我房间的门刚关上没多久,隔壁房间的门竟然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开了后好像还没关上!
  这……这这这……云哥这是进了郭先生的房间了吗?!
  脑补瞬间将我的困意一扫而空,我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耳朵竖的高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隔断了两间房的那面墙壁,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一下。
  隔壁屋子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难怪,我可是霸占了整个道观内隔音最好的一片屋子。隔音好到只要关上门,谈话的声音稍微压低一些,外面便什么也听不见了。除非把门打开,要不然想听见隔壁的谈话声连门也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合,在我摇头打消脑中的想法,重新躺下的时候,一阵风居然把我房间没关好的门给吹开了。
  隔壁的谈话声立马传了过来。
  “啊,赵将军……”郭嘉的声音略有些微弱,还带了些颤音。
  紧接着,隔壁又传来了赵云的声音,他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担忧的询问道:“郭先生感觉如何?”
  “还,还好……”郭嘉回应着赵云,很快又担忧的问道:“只是主公她……”
  赵云安抚道:“主公已熟睡,并不知云在此。”
  听见他们两这些谈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不让我知道?你们俩个到底背着我在干什么!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做听壁角这么缺德的事情呢!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是故意的!
  “我去为先生打一盆水。”
  打水?
  “是,劳烦赵将军了。”
  这就完事了?好快——!不对,我不该听壁脚!
  就在我天人交战捂上被子坚定不能听壁脚的时候,赵云已经将水打回来。似乎是月色太浓,他并未发现我屋的门打开了一些,直接进了隔壁间。我敢肯定他帮郭嘉擦了身!
  “郭先生要不然云去请大夫。”
  请大夫——?!
  听见这句话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等赵云一走,立马披着被子从床榻上蹦下来,像是小炮弹一样冲进了隔壁房间。
  “奉孝你怎么样?”云哥好过分,他居然弄的你下不来床了吗?!
  坐在床榻上的郭嘉闻声扭头,他的行动相当缓慢,像是没睡醒又懒洋洋的树懒。可是脸色却惨白惨白的,眼神还有些呆滞,一看就不对劲。
  “郭嘉?”我疑惑的上前走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郭嘉这是发烧了?!
  我呆愣了一瞬猛地明白过来,郭嘉会生病全是我的错。就他这个身子骨,去雪地里玩了一身汗再一吹凉风,不发烧才奇怪呢!
  郭嘉声音虚弱的对我歉意道:“都是嘉的错,竟把主公吵醒了。”似乎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行动都慢吞吞的,想要抬手安慰的摸摸我的头,却因为浑身无力的关系,几次试着抬手都不成功。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因为想让你休息一下,拉着你去玩雪的话就好了。
  我看着郭嘉病歪歪的样子如刺哽喉,那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几乎将我憋死。滚到嘴边想要道歉的话,几次到嘴边都无法正常的说出口。
  “……主公?”郭嘉见我半天没动静,像是在撒娇一样轻轻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子。
  “才没有哭呢!”我赶忙将身上的被子像是翻盖一样一掀,趁着被子盖着脸的时机,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眶。然后,一股脑的将被子全部都盖在了郭嘉身上,扶着他躺下后,帮他掖了掖被角。
  “主公莫要自责,嘉自小便如此。”郭嘉安慰着我,只是他那轻飘飘的感觉,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
  “大叔说过,只要我没事你们就没事。”我安慰着他,转身倒了杯水,顺手开了一点儿窗户换换室内的空气,可又怕郭嘉再受凉,带着温水坐到他身边后,以身给他脑袋处挡挡风,继续道:“多喝点水去去火,说不定明天就退烧了。”
  我很确定自己没事郭嘉就会没事。孙尚香可是曾经承认过我猜测的附身一说,而赵云和夏侯惇与关羽对战时,是真的被伤的不轻。只是我赶回去的时候,小兵已经帮他们包扎完毕,我并没有看到他们伤得如何。
  但是,伤在虎口的夏侯惇能正常绑着绷带骑马与二爷当夜离开。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如果是虎口震裂,骑马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吧?哪怕是猛将大概也不敢如此莽撞,更不用说相当心细的夏侯惇了。毕竟手掌虎口的韧带很重要,一旦损坏很可能就握不了武器了。可他们俩离开时,骑马绝尘而去的背影那个快啊,简直就是在赛马,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伤。
  所以我才开始怀疑起来,之后便细心观察起了对我毫无防范意识的赵云,并得到了证实。
  之前被二爷斩中胳膊的赵云,他昨天还没事人一样的帮我挪动了一下床榻的位置,将床榻向里墙靠了靠,以保证开窗不会吹到我。
  期间,我是很想上去帮忙的,只可惜我费了吃奶的劲,也只把床榻往前推了不到十厘米,而人家赵云轻松往里一推,床榻就靠上墙了。
  因为事发太突然我都没反应过来,事后才突然觉得略有些心惊。
  赵云这要是推床榻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再崩开可怎么办?!那可是床榻啊!不是那种小姑娘都能推动的沙发床!是真正没有偷工减料的实木床榻啊!
  一般伤口愈合大概是七天结疤,四肢大概是十天到十二天的时间。
  而从二爷大战赵云到天转凉才过了一周时间,云哥的伤口能愈合好?推床榻的时候没血崩就不错了!
  尽管我靠着自己的力量猜到了,可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愿意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想,他们应该也是不想给我再施加过多的压力吧。毕竟真像是我猜测的那样,我要是出事他们就等于全盘皆输了,这种压力足以将我压倒。
  我润湿了毛巾给郭嘉擦了擦脸,叹息一声歉意道:“都怪我……”
  虽然我可以确定郭嘉会平安无事,可是健康与病痛二选一,正常情况人都会选择前者的,没人会想要生病。
  天空逐渐蒙蒙亮起,离开有一段时间的赵云还未归来。
  我摸了摸郭嘉的额头,确定他体温没有之前烫,呼吸也很平稳,脸色也没那么难受后,才有些扛不住困倦的依靠在床榻闭上了眼。
  我托着腮打着盹,朦胧间,感觉床榻上的人翻身了,房门不知道被谁打开。
  “主……阿弟?”开门的人见我在屋里一愣,差一点当着外人脱口而出叫我主公。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歉意道:“还请先生先看看床榻上的病人。”
  “唉。”大夫声音略低的回应了一声,带着一身有些呛鼻的草药味道靠向床榻。
  我微微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量眼前正在给郭嘉搭脉的大夫,他蓄着山羊胡,眼角略有些皱纹,看着比夏侯大叔要小一些,一身平民的褐色布衣打扮,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大概都找不到的类型的长相。
  “云哥劳烦你将阿弟抱回屋去吧。”床榻上传来不知何时醒来的郭嘉的声音,等他话音落下,我就感觉有人来到身边,将我抱了起来。
  我努力睁眼去看,正好对上赵云垂下来的视线,他轻声安抚我道:“主公已经无事了。睡吧,睡吧。”他怕我不听话,最后一句话一连念了好几遍,直到我在他怀里窝好闭上眼才停止。他一路将我送回屋内的床榻上,又取了一床被子给我盖上,才关门回到隔壁继续照顾郭嘉。
  第二天,我睡到晌午才醒过来,连洗漱都来不及做,第一件事便是奔去隔壁间看看郭嘉,见他坐在床榻上生着病还在看竹简。气的我一把夺过竹简,第一次以主公的身份命令道:“别看了!给我躺下睡觉——!”
  “可……”郭嘉略有些挣扎,但无法反抗我直接蹦上床把他压倒。
  “看这玩意你能养病啊。”我一下子就把竹简扔出门去了,也是我这几天走霉运,扔出去的凶器正好打中了进来的人。
  啪嗒一声,被格挡了一下的竹简掉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便听见一个有点印象的声音道:“呃……是小老儿打扰了。”
  之前那个救治了郭嘉的大夫,此时此刻与端着药的赵云并排站在房门口,只是大夫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虚掩面部,而赵云整张脸明显给我黑下来的感觉!
  我看着赵云有点奇怪的怨妇眼神,这才发现我与郭嘉一上一下动作有点不太雅观。
  “咳咳。”郭嘉轻咳几声,虚弱道:“阿弟……你把兄长压疼了,唉……内伤,内伤啊……”
  内伤你个鬼!讲道理啊!你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看竹简嘛——!!!

  ☆、第14章 黄巾篇(结)

  大夫说郭嘉生病不能劳累,管理道观的工作自然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俗话说的好,前人种树后人好乘凉,可是前人种下的是小树苗子,我这个后人上哪儿去乘凉啊——!
  “我不干了!”在屋里呆了一周处理观内琐事,我终于无法忍耐越叠越高个竹简,发赖的将手向前一推,将桌上的竹简都推到桌子边缘地带。我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撵进桌面里。
  郭嘉简直丧心病狂!
  他竟然让我这个不识字的来写竹简,还美曰其名说:“就当是练习了,难道主公不想拿出一笔好看的字让元让看看吗?”
  给夏侯大叔看这一竹简的鬼画符吗?我自己看都会哭出来好不好。
  “以前总听别人说一天练三到四个大字,一个月就能出效果,可我呢!”我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郭嘉那明显在偷笑的脸,委屈道:“我写得手都要肿了,一边认字一边写不说,还写最难的小字,却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啊!”
  我都写了一周了,可字在竹简上该怎么丑还是怎么丑一点儿没变化。除了收尾知道要回勾外,没有任何质的飞跃!
  “唉,阿弟这字啊……”这几天一直呆在床榻上的郭嘉抖开我的大作。
  那被我画的都墨黑了的竹简,除了能勉强让古人猜中上面写着什么字外,那占了两片竹简的字,看完分分钟让人想要戳吓自己的双眼。
  根本不需要郭嘉再拿出他自己的来对比,就能很明显的分辨出来两者相差的悬殊。
  我感觉超丢人的!直接撂担子不敢了,在桌子上滚脸道:“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写了!!!”
  这不止是丢人的问题,只要我写慢了,一天少写一册,之后的竹简就会越堆越多,让人有永远都做不完的感觉。
  而且这几天云哥似乎也在闹情绪,除了给我按时送来数据,让我抄写外,完全不帮我一起写!他就那么丧病的看着我被郭嘉嫌弃那儿少了一勾,这个握笔手不对,要不然就是手指上的墨碰到竹简了,哎呀!主公你还是放下笔吧,嘉要瞎眼什么的。
  我现在很希望大夫来跟我说,郭先生已经没问题了,然后,我会将手中的事情全部一股脑的都推给他!再也不作死的拉他出去放松,就让他憋死在屋里就行了!
  “阿弟再忍忍,你马上就能写完了。”郭嘉笑眯眯的诱哄着我,从床榻上下来,取了毛笔塞进我的手中,然后,他执着我的手在竹简上轻轻落笔。毛笔仿佛柔若无骨的女儿家一般,在竹简上留下了一个漂亮的“嘉”字。
  简直打击的我体无完肤。
  “我要是能写这么一笔字死也值了……”看着别人拥有着的,人总是会羡慕嫉妒恨,我就算心宽也不例外。
  郭嘉轻笑道:“呵呵,阿弟多练练就会有的。”
  “咳咳。”门外传来轻咳声,之前去给郭嘉熬药的赵云端着药碗回来了。
  郭嘉放开我的手,上前接过赵云手中的药碗,他低头看着碗内黑乎乎的药汁子,脸色有点泛青,却还保持着微笑,抬头问道:“这段日子劳累赵兄帮忙了,只是嘉有一事不明。”
  “先生请讲。”
  捧着药碗的郭嘉十分无奈的问道:“这几日嘉总感觉药越来越苦,不知是何道理?”
  赵云一脸呆萌的看着郭嘉,他就像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苦恼一般,咧开嘴笑答道:“大夫说良药苦口。”
  我看着郭嘉苦着一张脸喝下肯定加料了的药,默默的低下头来继续写字。
  这几天也不知道云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总感觉他有点黑化的迹象。不只是我这个有起床气的遭罪,连每日要喝药的病患郭嘉都没逃了。
  赵云这几天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平日里都会让我睡饱的他,现在一大早就直接将我扛去隔壁干活。如果不是大夫有一次无意间说漏嘴被我听见了,我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赵云每次熬药都会特别照顾郭嘉,给他放很多黄莲。
  黄莲是好物,清热燥湿又泻火解毒,只有一点让人接受不能,就是苦!
  喜甜的郭嘉嘉祝你一路走好。
  言归正传,我现在得专注写毛笔字,东汉的文字与现代的文字有一些差别不大,我还能认出来,但有一些却奇葩的连笔画都要自己摸索着写,简直太痛苦了。
  “好想把奉孝的手砍下来……”把他的手接到我的手上,不知道我是不是就能秒会了那些文字呢?
  我知道这是不科学的,但还是想这么干试试看。
  郭嘉一听,惊得一蹦三丈远,戒备的看着磨刀霍霍看着很乐意实行的赵云。郭嘉问我道:“呃……主公这是何意?”一到正八经的时候,他就不称呼我为阿弟了。
  我老实道:“这样我就能写字了吧,大概。”
  郭嘉无奈叹息道:“若是此法能行,嘉自然是愿意砍的。可若是不行,主公又该如何呢?”
  “你直接说不给不就行了。”我痛苦的又趴在桌子上开始滚脸。
  好想滚键盘!
  在我滚的正开心时,有人上前抽走了我手中的毛笔,坐下来比照着之前的竹简,开始帮我抄写。
  我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感激的想要去抱住帮手的大腿,却因为怕惊着对方忍下来,说道:“果然还是云哥好,郭嘉就知道指哪儿让我打哪儿。”
  在赵云和郭嘉两者只能选其一的抉择下,我很可耻的出卖了之前的小伙伴郭嘉嘉,选择了负责我衣食住行的云哥。只要讨好云哥,我就能早上多睡那么一会了!而且云哥还好说话,能帮忙!
  哼,就让郭嘉自个儿一个人去喝黄莲苦死吧!
  郭嘉见我这般无耻,只能无奈的摇头,谁叫他惹了赵云来着。
  184年2月第一日。
  张角来信函,邀我与赵云返回濮阳城。我将道观琐事交于管亥,当日便带着郭嘉与赵云上路,耗费四天时间抵达濮阳城外与夏侯惇和关羽汇合。在树林中亲眼见到张宝与张梁先后入城。郭嘉道:“直至夜晚方可入城”后,我们才趁着城门关闭前,装成匆匆来迟的样子入城去拜见张角。
  虽然张角邀的是小沛、许昌两城主事,但实际上被叫走的只有郭嘉和夏侯大叔俩人。
  我被夏侯大叔留给赵云和关羽照顾。
  郭嘉临走时打开了一盏青铜灯油灯,将一块血红沙粒放在了灯内的托盘上,却并未点燃灯。
  我相当好奇的问道:“奉孝那是什么?”
  郭嘉将青铜灯罩盖好,低声笑答道:“丹砂。”
  丹砂?是朱砂吗?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做噩梦,妈妈就会用红布裹小块朱砂放在我枕头下。虽然我家对牛鬼蛇神之类的都不怎么信,但是不得不说,人不安心的时候,有一个寄托真的是很好。
  我好奇的问道:“它是不是有祛除邪祟的能力?”
  可惜,郭嘉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他看着我沉默了许久。青铜灯的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的脸上,照的他苍白的脸色有点诡异的吓人。
  “丹砂能杀精魅邪恶鬼。”郭嘉说完,神色隐晦不明的与夏侯大叔对视一眼,然后交代赵云和关羽照顾我,与夏侯惇一同前往张角所在大殿上。
  我目送着郭嘉和夏侯大叔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丹砂……朱砂……
  这俩样听上去好似没什么,可是我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拉了拉坐在旁边赵云的袖子问道:“云哥,丹砂是不是……”
  “主公慎言。”二爷打断了我的询问,目光一直盯着门扉,手中紧握偃月刀不肯松开一分,神色虽然与平时无异,我却能感觉到他绷紧了神经,似乎只要一会门里进来的人不认识,他就能一刀劈了对方。
  我越发害怕起来,向赵云身边靠了靠。
  “主公得罪了。”赵云轻声道歉完,将我抱在腿上拥进怀里,他浑身也如二爷那般紧绷,似乎时刻都能立刻带我逃离这个地方。
  丹砂与朱砂,这其中有什么道道吗?
  云哥见我不停的扭头去看门扉,终于败下阵来在我耳边,低声道:“郭先生说过可烧之。”
  我一愣,猛地抬头看着似乎也不是很明白的赵云,脑袋中猛然蹦出化学课上,老师曾经讲的一句话——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
  硫化汞!
  水银!
  卧槽——!
  比起懵懂的赵云,我却明白郭嘉这是要去干嘛,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现在很是羡慕完全不知道这其中道道的赵云,好像打个洞藏起来啊!
  汞中毒。这就是郭嘉给张角安排的死吗。
  没多久,房门打开,二爷猛地站起来护在我和赵云身前,他见进来的是脸色有些苍白咳嗽的郭嘉和夏侯惇,才松开偃月刀立在一边,而我注意到,回来的郭嘉并未带着那盏灯。
  妈妈呀,我好像知道了一些秘辛!!!
  郭嘉见我脸色难看,立马上前来,将我从赵云怀里挖出来低声道:“主公嘉已与天师辞行。”
  我猛地点点头,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郭嘉见我这样胆怯,与严肃的赵云对视一眼,叹息一声道:“既然主公已知道,嘉也不瞒你。嘉已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那位……”说着,他隐晦的看了一眼门外大殿的方向。
  “你和大叔都没事吗?”比起张角来我更担心郭嘉和夏侯惇,毕竟他们可是护送着那盏灯,将它送入了大殿中啊。
  汞无味,燃烧后的气体吸入就是慢性毒,积攒成多便能置人于死地。
  郭嘉一愣,无奈轻笑道:“嘉希望主公能永远这般。”
  “嗯?”我看着莫名其妙这么说的郭嘉,被赵云像是抱小孩一样抱起来,夏侯大叔上前给我披了件斗篷,我们五个连夜离开了濮阳城。被同时带走的,还有我放在濮阳城内托人照顾的小灰兔。
  同年2月中旬。
  张角号令各城“天平道”身穿黄天袍起义,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黄巾起义军”了。
  灵帝终于明白过来,多次派人来攻打黄巾贼,却无任何用处,反而在多次失败后增加了黄巾贼的嚣张气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贼起义因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造成了很大的声势,使得天下人都响应其号召。那段时间,这句话简直能让流民们魔症了。
  可事态却突然急转直下,张角突然病故,太平道术也紧跟着遗失,失了头目的黄巾军主力军如同待宰的羊羔,仅用一个月,黄巾军便在各地武装联合的镇压下败了,只留一些不入流的小辈还在坚持作战,而东汉政权也在这场起义中瓦解。
  我站在高山上看着已经无力回天的黄巾贼,对身边的四人道:“我们回城吧。”
  在历史的长河中渺小的我,唯一能帮人们做的,只有将多余的粮草发放给流民,并早早疏散他们避免卷入这场争斗中。
  我开始怀疑起来,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家破人亡,这么做真的对吗?
  “主公莫多想,你已做了该做的。”身后传来赵云安抚的声音,让我糟糕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可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第15章 日常篇(五)

  城中城终年被云雾环绕,如果不认入山道的话,很可能就会在这一大片树林子里走丢。之后的结局无非就是,运气好走出去了,但百分之九十会在哪之前饿死。
  城中城是易守难攻中的佼佼者。除非你会飞,否则难入城。
  “终于到家啦!”我看见不远处的那座被云雾笼罩的山峰,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我目前的老窝城!一想到马上就能洗澡,我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半年过的太糟心了,我都没能好好洗一次澡!夸张点说,我现在身体随便一处皮肤搓一搓都能造出“伸腿瞪眼丸”来。
  只要你能想象得到,我身上就能脏成什么样子。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虽然每晚我都会娇气的要水洗漱擦身,可也只能解决部分问题,对全身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回来的路上跟赵云同乘一匹,我生怕自己身上会飘出不好的味道,里外余外裹了三层衣服。
  现在终于可以洗澡了!我怎能不高兴!
  “云哥咱走快点。”我急不可耐的催促了一声在我身后的赵云。
  他无奈的轻笑从背后传来,手中缰绳抖了一下,健硕的白马立马踢踏着蹄子小跑起来,快速的超过了其他人。咯哒咯哒的马蹄声有节奏的响着,那声音让人感觉身心愉悦。
  在我们距离上山路越来越近时,我看到了来接我们的人。
  穿着裹身红裙的孙尚香手搭凉棚站着,似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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