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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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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随从们在门口撒着喜钱。
  展昭被人簇拥着进来,与赵宁一起叩别八贤王与狄岚。
  赵宁头沉得抬不起来,目光略往展昭那看了一眼,只觉得他一身红衣,比以往更好看了。
  然而还没等她多看几眼,,跟展昭而来的乐官们就开始奏乐催妆,赵宁又被侍女搀扶进了里屋。
  刘太后从宫里派过来的嬷嬷将凤钗一支一支给赵宁插在头上,又按品给赵宁上妆。
  梳妆完毕,珠翠满头,华光逼人。
  赵宁有些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屋外传来克择官报时辰的声音,又有人念着文绉绉的诗词,催着赵宁上轿。
  几个侍女拿着扇子遮着赵宁的面容,又有几个侍女搀扶她登上轿子。
  王府到开封府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天子嫁妹,是必须要显摆排场的,因而花轿走了最远的那一条路。
  在轿子上的赵宁饿得昏昏沉沉,奈何祖制不能违,规矩不能废,在没到地方之前,她是一口东西也不能吃。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轿子便停了下来,周围响起了嬉笑着问展昭要喜钱的声音。
  展昭声音清朗,散发着喜钱。
  拦门之后,便有一个官媒笑眯眯地捧了一碗饭,来到花轿上,递给赵宁道:“公主,这便到了夫家了。”
  赵宁接了饭,略吃了几口。
  吃了夫家的饭,便代表着以后便是夫家的人了。
  官媒又退了下去。
  公孙策自门里走出,拿着盛着五谷以及铜钱果子的花斗,洒在门口,此意是压三煞。
  三煞在门,新人不能入。
  洒过之后,侍女搀扶着赵宁下了花轿。
  花轿下,早已铺好了青色绣着富贵云纹的地毯。
  一个侍女捧着镜子对着赵宁,慢慢倒退着走。
  这便是照妖辟邪了。
  日头有些烈,镜子晃得赵宁有点眼花,展昭上无父母,因而只拜了一下牌位略表心意,便让人搀着赵宁回房。
  赵宁累得头晕眼花,对于新婚满心欢喜的期待,只剩下了有气无力。
  侍女扶着赵宁在新房帐中坐定,展昭也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他见身影摇摇欲坠,便知她体力不支,向屋里的官媒使了一个眼色,官媒也知道赵宁体弱,因而连忙叫喜婆撒铜钱喜果。
  撒完之后,便是却扇了,却扇之后,便是喝合卺酒了。
  喝完酒之后,官媒将用红绸子系在一起的卺扔在床下。
  做完这一切,赵宁彻底没了力气,若非展昭扶了她一把,只怕她彼时已经撑不下去了。
  展昭在她耳畔低声道:“你且休息一会儿,我晚上便回来。”
  头饰太重,赵宁没办法抬头,便眨眨眼,意思是自己知晓了。
  展昭笑了一下,赵宁已经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了,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索性眼睛一闭,睡着了。
  等展昭应酬完回来的时候,赵宁还没有睡醒,几个侍女扶着她的身体,仍保持着坐姿。
  展昭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侍女们尽数退下。
  展昭轻轻地摘着她的珠钗。
  许是头上的重量减少,又或许是展昭还是不小心扯痛了她的头发,赵宁又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脑袋不再沉,她也就能抬起头来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瞧着面前红衣的展昭。
  只觉得展昭与往日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赵宁看了半日,也没有看出来所以然。
  展昭笑着刮着她的鼻子,道:“睡足了?”
  赵宁脸上一红,道:“今天起得太早了。”
  展昭卸完了她的珠钗首饰,从桌上端过来赵宁爱吃的点心,道:“饿不饿?”
  “恩。”
  赵宁轻轻点头。
  她现在醒过来,很大一部分,就是被饿得了。
  “我喂你。”
  展昭的手指带着淡淡的酒气,沾染得点心也带了淡淡的酒气,他捏着点心喂到赵宁嘴里,赵宁软软的唇扫过他的指腹,他呼吸一紧,须臾又恢复正常。
  赵宁虽然饿,但胃口极小,几块点心下肚,便不再吃了,指了指桌上的酒,对展昭道:“我要喝。”
  酒壮怂人胆,她太紧张了。
  以至于刚才差点咬到展昭的手指。
  展昭看到她那怯怯的表情,便知她心里的想法,笑着与她将酒壶里的酒喝完。
  喝了酒之后的赵宁脸上红红的,有些不敢抬眼去看展昭。
  赵宁小声道:“这酒太柔了些。”
  展昭挑眉,这是他特意让人准备的果酒,赵宁的酒品,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可不想在新婚之夜再领教一次了。
  展昭揽住了赵宁,贴着赵宁的耳朵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喝烈酒。”
  他呼出的气息将赵宁的耳垂染得通红,展昭伸手解了赵宁外面的衣襟。
  红衣绿衫纠缠在一起,暖帐便被放了下来。
  展昭亲吻着赵宁光洁的额头,看着她因紧张而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展昭的手就拂上了她的眼。
  展昭的手指略带着些薄茧,指腹微凉,落在她眉间,又落在她脸上,而又落在她身上。
  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开始燥热起来,赵宁身体微微抖动,展昭的身体压了下来。
  眼前是黎明也是黑暗,展昭喘息萦绕在她耳畔:“痛的话,就告诉我。”
  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紧紧地抓住展昭,小声道:“展昭,我疼。”
  她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她的身体一般,展昭的气息乱了一瞬,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大掌抚摸着她的眉眼,沙哑着声音,道:“别怕。”
  展昭的力道停了下来,但赵宁依旧能感觉到,展昭流动的血脉,一点一点膨胀,随时都能将她撕裂。
  感觉到展昭的克制,赵宁吻着他的脸,吻技笨拙又生疏,偏能挑动那莫名的悸动。
  赵宁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贴他贴的更紧。
  她初嫁前一日,她母妃曾满面羞红地塞给了她一个小册子,说叫她好好看看,大婚当日用得着。
  她当时还以为是婚礼的流程,打开一看,竟是那种画儿。
  她看了一眼便连忙合上丢在一旁了。
  如今想来,倒是她做错了。
  若是她仔细地将那册子看了一遍,今夜或许就知道该如何回应展昭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展昭难受,她也难受。
  赵宁努力思索着那瞧了一眼的画册上的内容,然而实在想不起来,便只好学着展昭之前的动作,亲吻着他的脸。
  感受到赵宁的邀请,展昭的呼吸停了一瞬,就笑了起来,大掌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唇,贴在她耳边道:“你。。。”
  “难受不难受?”
  “难。。。”
  赵宁的一句难受还未说完,展昭便吻上了她的唇,排山倒海的力道袭来,将赵宁的大脑冲击得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搂紧了展昭。
  展昭额上的汗顺着鬓角落在她的眉间。
  展昭松开了她的唇,她细碎的声音如猫叫一般,终于击垮了展昭最后一丝理智。
  芙蓉春帐暖,帐中鹅梨香。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我应该多看小黄书
  展昭:没事,我看过了
  蠢作者顶风作案,希望不被和谐QAQ

    
第60章 叛乱
  许是期待了太久,等到真正实现了的时候,总有一种恍若如梦的错觉。
  赵宁也不例外。
  她这一晚上睡得极为不安稳,总是梦到上一世凄凉死去的场景。
  梦到她一个走过那长长的黄泉路,路的尽头白雾茫茫,满头银发的老婆婆递给她一碗汤,说着前尘尽忘。
  赵宁摇摇头,说她不想忘。
  然后就有小鬼上来按着她的肩膀,将那孟婆汤灌进她嘴里。
  孟婆汤入口辛辣,像一把利剑一样穿破她的心肠,她痛得浑身发抖,脑海里那一抹红衣越来越淡,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梦醒了。
  赵宁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温暖的手掌便敷在她额上,耳畔传来展昭关怀的声音:“做恶梦了?”
  展昭英气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浅浅的气息还能扫在她脸上,赵宁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恩。”
  展昭便调整了一下身体,将她揽在怀里。
  赵宁头埋在展昭胸口,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开始平静下来,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上一世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一世,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展昭。
  不是因为赐婚,而是展昭确确实实的喜欢她。
  这就足够了。
  梦中压抑的哭不出来的难受渐渐散去,赵宁用脸蹭了蹭展昭的胸口,然后就感觉展昭搂着她的肩膀一紧,上方就传来了展昭轻笑的声音:“你有力气了?”
  赵宁脸上一红,展昭的身体就压了过来。
  赵宁勾住了他的脖子,理智被碾碎的那一刻,赵宁迷迷糊糊地想,展昭果然对得住南侠的称呼,体力可真好。
  赵宁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茜纱窗照了进来,给屋里铺上一层暖暖的光。
  床上已经没有了展昭的身影。
  赵宁翻了个身,床幔便被拉开了,原来展昭早就起来了,穿戴的神清气爽,他站在外面,问赵宁:“你要不要起?”
  赵宁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揉了揉眼,余光便撇到展昭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赵宁也跟着他的目光瞧了一下自己,这一瞧,脸便红到了耳根。
  秋日还没有完全褪去夏季的炎热,她因觉得有些热,两只胳膊便露在外面,横在锦缎背面上面,越发显得肌肤胜雪,光洁如玉。
  只是在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的红印。
  经过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经历,赵宁自然是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当下便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别看。”
  赵宁小声道。
  “恩,我不看。”
  展昭话里的笑意太过明显,以至于让赵宁生出了一种自己怎么没在他身上留下点痕迹的懊恼。
  赵宁又一点一点从被子里探出头,微微露着小脸与小手掌,冲展昭甜甜一笑,道:“你过来点。”
  赵宁好看的眼睛盈盈的,她的心思太过好猜,展昭笑了一笑,就走了过去。
  “再近些。”
  待展昭做到床畔,俯下身来,赵宁便双手搂着展昭的脖子,冲着他脖颈的位置,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的呼吸浅浅的,带着特有的淡淡檀香味,展昭呼吸一滞,手掌便拂上了她柔软的发。
  赵宁吻得很认真,松开唇,看那吻痕成醉人的红。
  展昭歪着头摸了一下那位置,眉头一挑,看满面羞红的赵宁,道:“这下旁人要笑你了。”
  赵宁一怔,看了看她亲吻的位置,恰恰是衣领遮不到地方,这下脸更红了。
  门口响起了侍女的声音:“公主,驸马,热水烧好了,现在要送过来吗?”
  “送进来吧。”
  称呼上的改变,让展昭略有些不适应,停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那驸马的称呼是在喊他。
  侍女们将水送到耳室,展昭伸手去捞床上的赵宁。
  赵宁避了一下,小声道:“别。。。你出去。”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纵然昨夜今早与展昭发生过极为亲密的关系,但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展露自己。
  展昭笑了一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在赵宁的惊呼中,随手从床上扯了她的衣服,略微遮一下身体,抱着她走进耳室。
  浴桶里的水温度正好,侍女们放上了花瓣,展昭将赵宁轻轻将她往里面一放,她便连忙调整身体背对着他,声音期期艾艾的:“我。。。我要侍女。”
  她白若美玉的背上也有着几个浅浅的吻痕,那是昨夜他俯在她身上留下的。
  想起昨夜的疯狂,展昭眸中一闪,轻咳一声,道:“好,我出去。”
  听到展昭的脚步越来越远,赵宁才敢慢慢转过了身。
  她身体每一处都留着他的痕迹,甚至她还能感觉到,有东西流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展昭出了门,纷纷进屋。
  珠帘晃动,赵宁忙道:“别。。。”
  “别进来。”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只瞧了一眼,便让她脸红心跳不已了,她可不好意思再叫旁人瞧了去。
  赵宁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匆匆梳洗完,便要起身,奈何还未站起来身,脚下一软,身体又滑进了浴桶。
  在床上与浴桶中坐着尚觉不显,想要站起来时,赵宁才发觉,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无,浑身酸软无力,细细的腰肢更像是要断了一般。
  再想想神清气爽跟没事人一样的展昭,赵宁咬了咬唇,觉得习武真好。
  赵宁强撑着力气穿上里衣,才叫侍女进来伺候她穿衣。
  侍女扶着赵宁去梳妆台前梳妆。
  嫁为人妇,便不能再梳以前的发型了。
  手巧的小侍女给她梳上了妇人鬓,展昭坐在一旁,看着尚显稚嫩的赵宁梳着成熟的云鬓,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宁尚是第一次梳这种发型,听展昭笑了起来,不免有些紧张。
  展昭看出她的紧张,便道:“好看。”
  赵宁这才放下心上。
  陪着赵宁嫁过来的侍女侍卫众多,其中便包括了给展昭添了不少堵的张昆,以及做得一手好饭的方海。
  方海怕赵宁饿,先做了他拿手的奶黄包,叫侍女先送了进来,给赵宁填填肚子。
  那一碟的奶黄包太过熟悉,以至于让展昭想起了在陈州软红堂不大愉快的经历。
  那次的经历将展昭雷得外焦里嫩,一连好几日都梦到那奶黄包。
  侍女退了下去,赵宁拿起了一个奶黄包,又递给展昭一个。
  展昭嘴角微抽,接了过来。
  奶黄包手感很好。
  展昭忍不住往赵宁胸前瞄了一眼,空空如也,与赵宁未嫁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插了个十万八千里。
  展昭曲拳轻咳,忍不住问道:“你很喜欢这种奶黄包吗?”
  赵宁彼时刚咬了一口,见展昭一直盯着她看,便道:“其实也不大喜欢的。”
  赵宁觉着,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坦诚相待,以往的事情,告诉展昭也没有什么。
  于是从碟子里拿了一个完整的奶黄包,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我是这样用的。”
  赵宁很是坦白,倒是叫展昭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赵宁拿开奶黄包,看着展昭,松了一口气,道:“以后就不用了。”
  展昭微微一怔,顺嘴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赵宁笑得两眼弯弯,道:“我都嫁给你了,自然不需要再用啦。”
  展昭:“。。。”
  赵宁道:“我在话本里看到过,说男子喜欢丰满的女子。”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我骗了呀?”
  展昭扶额,看着面色有几分自得的赵宁,忍不住揉了揉她软软的脸。
  侍女们鱼贯而入,送来了美味而又丰盛的饭菜,展昭与赵宁一边说笑,一边吃着饭。
  吃完饭之后,便是随着赵宁嫁过来的侍女侍卫们前来叩拜展昭与赵宁。
  展昭与赵宁这边如胶似漆,一派春/光无限,然而其他人那里,明显就不是这样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开封府。
  开封府拖着案子不办,去给展昭赵宁筹备婚礼的事情,让李太后极为不满。
  在这几个月时间,李太后将包拯念叨得瘦了好几斤,眼看着便要与颇有神仙风骨的公孙策为伴了。
  展昭与赵宁的婚事一完,包拯立刻就着手调查当年的狸猫换太子之事。
  当年刘太后与李太后同时怀孕,先帝赵桓说谁先生下儿子,便封谁为皇后,她所生下来的儿子,自然也就是大宋朝以后的太子。
  李太后比刘太后早一步生下赵祯,被刘太后让寇珠用剥了皮的狸猫换了去。
  寇珠当初把赵祯抱走之后,将他交给了太监陈琳,让陈琳抱出宫去。
  恰逢八贤王过寿,先帝赵桓派陈琳去御花园中摘寿桃送与八贤王,陈琳便将赵祯放在装寿桃的盒子里,带出了宫,交给了八贤王,让八贤王抚养。
  后来刘太后也生下了一个儿子,赵桓便立他为太子,立刘太后为后,这原本也是不错的,谁知这太子长到六岁竟然一病死了。
  赵桓年过半百才得这一个儿子,经此打击之后,大病了一场。
  赵桓自知年事已高,已没有可以再次让嫔妃怀孕的能力,为保大宋朝江山稳固,便动了过继宗室的孩子为太子的心思。
  恰逢八贤王来皇宫探视赵桓,赵桓便让他领他的儿子瞧瞧。
  八贤王便把赵祯领了过来。
  赵桓见赵祯顿感亲热,于是便立了赵祯为太子。
  当年的狸猫换太子的寇珠早几年便死在了宫中,刘太后与八贤王根本不会袒露当年之事,为今只有一个陈琳,或许还会帮助李太后。
  包拯理清思路之后,便亲自入宫找了陈琳诉说此事。
  陈琳虽为太监,但为人忠义仗义,曾多次帮助包拯,因而包拯对他的印象极为不错。
  包拯觉得,只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琳必然也会帮他的。
  然而这一次,却出乎了包拯的预料。
  包拯刚刚开口,陈琳便连连推说不知。
  包拯忍不住皱眉道:“陈总管,如今世上只有你能还李娘娘一个清白了,你若是也不愿帮她,那时间便无人能帮她了。”
  陈琳听包拯说的恳切,思及包拯以往的行事作风,陈琳劝道:“包大人,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分个是非对错。”
  “陈总管!”
  包拯道:“世人若都如你的想法一般,那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
  陈琳叹息道:“包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刘太后权倾朝野,威震天下,若你执意要查此事,她会如何看你?”
  包拯向金銮殿的位置一拱手,声音凛凛:“包拯做事,只看对错,不问后果!”
  “若包拯是贪生怕死之徒,又怎会执掌开封府、做这御铡三刀?!”
  月色从夜幕中探出头,满天星辰隐在它的光芒后。
  包拯一连找了陈琳几日,再加上赵祯从大相国寺回宫之后,态度便有些微妙,郭槐觉察出了不对劲,担心当年狸猫换太子事情败落,思虑之下,便派了杀手来杀陈琳。
  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谁知就被展昭救了下来。
  展昭本来正在休婚假,包拯担心事情败露,刘太后会对陈琳下杀手,于是让张龙给展昭递了个消息,让他去留意陈琳的动静。
  这一留意,便救了陈琳一命。
  陈琳死里逃生,明白包拯调查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被刘太后知晓,所以他才会被郭槐派人追杀。
  陈琳想起先帝赵桓当初交代他的事情,闭上眼,满面疲惫,对包拯道:“咱家可以帮包大人还李娘娘一个清白,只是有一点,包大人需答应我。”
  包拯道:“陈总管请讲。”
  陈琳愿意帮助他,这是再好不过,只要陈琳不提出特别难办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陈琳缓缓道:“包大人需不得伤害刘太后。”
  包拯一怔,正欲想问,却听陈琳又道:“若是不然,纵然咱家被刀斧加身,也不会吐露当年之事。”
  包拯低头想了一会儿,道:“陈总管,兹事体大,包拯不敢向你保证。”
  “刘太后的事情,只有当年天子才能决断。”
  想起刘太后对大宋朝做出的贡献,若没有她,大宋朝只怕在先帝赵桓去世时,便乱成一团了。
  因而包拯道:“不过包拯可以答应总管,真相大白之后,包拯会在陛下面前,替刘太后求情。”
  包拯的为人,陈琳再清楚不过,既然他说出此话,在案件之外,必会在紧要关头保刘太后。
  陈琳再无后顾之忧,长叹一声,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
  陈琳的话与李太后的话基本一致,包拯再不疑有他,当心便要进宫向赵祯汇报。
  包拯走得太急,以至于没有发现,陈琳在他走后,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痛惜与无奈。
  包拯向赵祯汇报完狸猫换太子的进展之后,表示需要将郭槐带回开封府审讯。
  赵祯犹豫了一会儿,道:“只怕太后那未必肯依。”
  刘太后一手遮天,若想带走她的人,纵然尊贵如赵祯,也不得不思虑再三。
  包拯道:“不若您找个借口,将郭槐招来,臣私下带走,并不惊动太后,也就是了。”
  赵祯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于是叫了个机灵的太监,说赵宁出嫁,他悬心不下,让郭槐去公主府上走一趟。
  小太监来到刘太后的宫殿,弓着腰说明了来意。
  刘太后坐在衣裳,伸着手,让小宫女们给她染着蔻丹,小太监说完了话,她微微抬眉,瞧了太监一眼,不过是再普通的一个眼神,就叫小太监两股战战,额间生汗。
  刘太后收回了目光,让人叫来的郭槐,让他去走一趟。
  郭槐跪在刘太后面前,欲言又止:“太后。。。”
  刘太后淡淡道:“你去吧。”
  “怕什么?”
  她像是说给郭槐听,又像是说给跪在面前发抖的小太监听。
  郭槐跟着小太监去了赵祯宫殿,领了差事之后,便跟着包拯一同出宫。
  轿子并未将他抬往赵宁的公主府,走到开封府门前便停下来了,张龙撩起轿帘,大手一挥,道:“郭总管,请吧。”
  郭槐闭了闭眼,拂尘一挥,大步走了进去。
  到了堂上,无论包拯说什么,郭槐只是不认,更是巧言诡辩,一连几日,包拯与公孙策束手无策。
  在堂上站了几天的展昭回家跟赵宁说起此事,说他以往倒是小瞧了郭槐,重刑之下,咬人不认,这种心智,着实强上常人太多。
  赵宁听着展昭说起郭槐的事情,想起了刘太后那日在大相国寺与赵宁说的那番话,那日刘太后泰然自若,话里似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赵宁疑惑不已,铁证如山之下,刘太后又会怎么去翻盘呢?
  赵宁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包拯是夜里将死了个寇珠从地府放了出来,让她跟郭槐当堂对质的,这一世,是不是也是如此?
  赵宁并没有疑惑太久,这日展昭回来,便向赵宁说起了开封府的事情。
  公孙策找了一个与寇珠极为相似的女子,夜间来勾着郭槐说实话。
  郭槐一见之下,果然心惊不已,但又很快恢复了理智,察觉出那女子并非寇珠。
  人是有影子的,而鬼魂是没有的。
  郭槐当下便大笑包拯用一民间女子来哄骗于他。
  正当郭槐大笑的当口,一阵阴风扫过,展昭站在堂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寒气入骨。
  明明大堂里什么也没出现,郭槐却开始胡言乱起来,公孙策趁机将他的话记录了下来。
  公孙策记录完毕之后,那寒气森森的雾气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寇珠心愿已了,如今终于可以放心投胎转世了。”
  寇珠的话让展昭颇有些感触,展昭讲完,便问赵宁:“你相信这时间真有轮回吗?”
  赵宁想起上一世的事情,道:“相信的。”
  她用了两辈子才跟展昭走到了一起,她如何不信?
  怨气太重的人,是投不了胎的。
  赵宁笑眼弯弯,道:“若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纵然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赵宁虽然在笑,但话里的果决,让展昭心疼不已。
  赵宁是极为喜欢他的,爱他甚于生命。
  这个事情,展昭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展昭揽赵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傻瓜。”
  郭槐的状词被包拯呈了上去,赵祯看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原来他的生母真的是李妃,而不是八贤王与八王妃。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视八贤王与八王妃为生父生母,也十分的孝敬刘太后,然而谁能想到,他的生母另有其人,在民间孤苦无依地过了二十年。
  而他倾心相待的八贤王八王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拒绝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更有甚至,他一直敬重的刘太后,竟是他的仇人。
  赵祯无力地坐在龙椅上,疲惫地闭上了眼,他挥手让包拯出去,他想自己静一静。
  时间的沙漏被重新倒置,太阳跌入云头,月色从夜幕中升起,悲悯地看着世人。
  赵祯睁开眼,道:“摆架金华宫。”
  太监们尖细的声音在皇宫中回荡,金华宫琉璃灯盏盏,刘太后和衣半躺,手里捧着一本三国志,带着鎏金护甲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着书页。
  赵祯来到殿里,宫女们为刘太后加了一件外衣。
  宫灯盏盏,将赵祯的面容照的半明半暗,刘太后挥手,在殿里伺候的太监与宫女尽数退去。
  宫女太监退下之后,赵祯迟迟不说话,刘太后便也不开口。
  一阵寂静之后,赵祯终于沉不住气,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他尊敬了二十多年的太后,道:“当年的事情,朕都知晓了。”
  “恩。”
  刘太后面色一如从前,简短一个字音,让赵祯微微皱眉。
  赵祯道:“您。。。”
  “您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刘太后抬眸,锐利的目光逼得赵祯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刘太后道:“解释如何,不解释又如何?”
  刘太后强硬的口气让赵祯的目光又暗了一分。
  “当年之事,确是哀家做下的。”
  赵祯胸口一紧,袖子里的手指握成拳。
  刘太后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强势逼人,永远不会因任何事任何人去妥协。
  当初之事,她害得他无法与先帝赵桓父子相认,害得他生母流落人间二十年,她今日提起,话里却一丝内疚也无,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你既然已经知晓了,那便知晓吧。”
  刘太后起身,将书放在桌上,准备起身回寝宫。
  她平淡的口气与毫不在意的态度,将赵祯多日来积压的脾气点燃。
  “母后!”
  赵祯颤声道:“您心里难道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刘太后的背影一顿,转身看了赵祯一眼,淡淡道:“没有。”
  “哀家上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大宋朝的黎民百姓。”
  “可是您对不住朕!”
  赵祯道:“还有朕的。。。”
  刘太后注视着赵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哀家最对得住的,就是你!”
  “你八岁登基,懵懂无知,哀家顶着天下骂名,为你辅政铺路,弹压诸王,恩施群臣,若无哀家,你坐的稳这天下之主么!”
  赵祯脸色煞白,退了一步。
  刘太后说的是实话,没有刘太后,他一个八岁幼儿,只怕还未暖热龙椅,就被周围如狼似虎的王爷或异族们从龙椅拉了下来。
  他明白刘太后对他的好,对他的重要性,所以他一直很听刘太后的话,哪怕有人私下议论,他只是个傀儡皇帝,他也只是听听,并不放在心上。
  刘太后见赵祯脸色巨变,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被她放在桌子上的三国志,脸色有几分寂寥,道:“曹孟德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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