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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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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三月,阳光正好,男子一身白描金蟒袍,束着紫金冠,说不尽的风流写意。
赵家的人一向长得极好,但长得这般好的,狄青还是第一次见。
恍惚间,狄青便想起了数年前,他姐姐曾经说过的话。
狄青放下了茶杯,缓缓道:“敢问王爷,是不是八贤王?”
赵桓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想打个圆场,道:“他是——”
“本王就是。”
八贤王笑的一脸的不知死活,他身后的内侍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狄青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那是他从军之前,他姐姐卖了嫁妆,给他买来的,说能保佑他平安归来。
狄青站了起来,盔甲相撞间,他伸手提起了刀,畅快淋漓地舞了一套刀法。
胆小的太监与宫女被吓得抱头鼠窜,站成一排的权贵子弟们两股战战,站立不稳。
如秋风扫落叶,狄青收了刀。
寒光闪闪的刀横在八贤王脖子上,赵桓身后的少了几个,狄青知道,他们是去喊禁卫军了。
迎着阳光,狄青漫不经心道:“末将有一姐姐,芳华正好,不知王爷,娶也不娶?”
他手握重兵,带甲上殿,皇帝赵桓拿他无可奈何,宫里的禁卫军,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禁卫军围了上来。
八贤王笑眯眯地用手指摸了一下刀刃,恩,很是锋利,手指瞬间便见了血。
禁卫军越来越近,八贤王道:“娶。”
世界安静了。
赵桓惊恐地看着八贤王。
八贤王面带春风,许是感觉刀架在脖子上的动作太憋屈,小心地把大刀往他脖子外推了推,道:“本王没说不娶啊。”
狄青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八贤王。
世人都道八贤王是个怂包,如今看来,当真是个怂包。
狄青收刀,刀柄入土三分,一撩盔甲,干脆利落地跪在赵桓面前,头抵在地上,道:“多谢陛下为长姐挑选八贤王为夫。”
赵桓手指微颤,捋了捋胡须,心痛得能滴出血来,道:“恩,狄将军忠君爱国,朕此举也是应当的。”
面对着狄青给的台阶,赵桓含泪下了,然后无限悲悯地往八贤王处瞧了一眼,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
狄青的声音波澜不惊:“如此,三日后,臣送长姐出嫁。”
三日后,八贤王迎娶王妃。
大婚当日,赵桓拉着八贤王的手,心痛道:“弟啊,委屈你了。”
八贤王喝得有点高,连连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
八贤王摇摇晃晃要去入洞房,还没走两步,就听内侍高声尖叫:“王爷,您走错地方了。”
八贤王又辨着方向往回走。
是以,外人传言道,八贤王怕得连洞房都不敢入。
八贤王迷迷糊糊揭了盖头,面前的女子脸颊通红,一把就将他推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他的嫌弃,说:“若不是我那死鬼老爹死的早,本姑娘也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纨绔。”
八贤王整日里走鸡斗狗,看花玩鸟,是东京城有名的纨绔,此等性情行为,让多少个世家小姐心痛地咬碎了银牙,撕烂了手帕——当真是可惜了那番好相貌!
八贤王又把她拽回来,长手一伸,拉上了床上的纱幔,醉醺醺地压着她,道:“一样一样,若不是本王的死鬼老爹死的早,本王也不会娶你。”
三日后,狄岚回门。
狄青问狄岚:“姐夫待你如何?”
他虽极为看不上八贤王那怂包的性格,但做了他姐的丈夫,他还是会将他视为自己人的。
狄岚想了想,道:“应该。。。不错吧。”
狄青知道他姐是个马大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想了想,吩咐下人道:“等王妃回王府时,将我那柄刀给送过去。”
八贤王晚上来接王妃,刚进狄大将军的府门,便见五六个小厮合力扛着一柄刀出来了。
为首的那一个,还对轿子里露出点脸的八贤王挤眉弄眼,说:“王爷,您玩过的鸟,只怕还没死在这刀下的人多。”
八贤王:“。。。”
狄岚回到王府,寻思着自己已经嫁给了八贤王,再也更改不了了,说什么以后也是要过一辈子的,想了想,决定缓和一下二人的关系。
于是狄岚找到了在花园里蹲在地上斗蛐蛐的八贤王,强忍住不住翻白眼的动作,走了过去,奈何一个没留意,一脚踩死了八贤王心爱的大蛐蛐。
狄岚:“。。。”
八贤王从狄岚脚下捏起了蛐蛐的尸体,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涟涟的丹凤眼里委屈得聚集了水雾,道:“爱妃,本王知你瞧不上本王,恨不得一刀将本王这种纨绔捅个对穿,但也不至于,连本王的心爱之物也一并杀死吧。”
狄岚深呼吸一口气,堪堪压住把对面的人揍成猪头的冲动,蹲下了身子,道:“王爷,你是皇室一枝独秀的存在,我是市井万年嫁不出去的奇葩。”
“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凑活凑活过日子吧。”
日子就这般平淡无波地过了下去。
到了年底,狄岚参加皇家的聚会,各地的王妃们说着各家折腾不断的侧妃侍妾,狄岚听得睁大了眼睛。
王妃们或哀怨或嫉妒或羡慕地看了狄岚一眼,话里话外地说着狄岚这个王妃做得不称职。
气得狄岚回去便张罗着给八贤王纳侧妃找侍妾。
八贤王逗着鸟的动作一抖,差点用棍把鸟给捅死。
过了半晌,他扭头对狄岚道:“你弟弟那柄杀人无数的大刀还被你横在咱家正厅上,本王还想多活两年。”
狄岚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好,不纳妾。”
八贤王不知道,在数年前,他喝醉之后逛东市,曾在人伢子手里救下一个准备卖身葬父的小女孩,还丢给那个小女孩二十两银子,叫她做什么都好,别给人为奴为俾的。
那天下着大雪,锦衣的少年郎喝的脸颊潮红,走路都走不稳,还一头栽在雪地里,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污。
冰天雪地里,小女孩握着手里的银子,觉得面前的场景是她一声中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而一身泥污的少年,也是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少年。
狄岚看着面前逗鸟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少年,岁月磨去了他眉目里的年少轻狂,却不曾磨去他眼角的那一抹温润。
狄岚抓了一把鸟食,走了过去,轻声道:“王爷,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凑合过日子吧。”
她的前半生极苦,带着弱弟,尝尽了世间所有的磨难与冷眼,好在苍天不负,前半生的苦楚,最终换来了余生两个男人的敬重。
八贤王逗着鸟,漫不经心道:“恩,本王不嫌弃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
蠢作者照常出去浪了(???????)
完结倒计时!~
预计35万完结,现在写了大半了<( ̄︶ ̄)/
不出意外的话
元月份开始日万
之后日万到完结
小天使们希望看谁的番外呢
第55章 求娶
八贤王去哄心尖尖的王妃,南星去找了庞昱问白玉堂的事情,诺大的王爷府,只剩下侍女侍卫各司其职。
在王府里生活了两辈子的赵宁,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孤寂感。
在遇到展昭之前,她觉得她早已习惯了深宫高墙后的生活,忍得了寂寞,咽的下枯燥。
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黑白两色,书就了一生。
而展昭的出现,一抹红色,点出了一轮冉冉而生的朝阳,绚烂又夺目,是她平淡的人生里,唯一的色彩。
她以前从未觉得,华美的宫灯之下是冰凉。
赵宁抬头望月,七月初的月色皎皎,清凉如水。
美景美酒,总要有人陪着才不算辜负。
赵宁饮下最后一杯酒,准备回屋。
侍女提着羊角琉璃灯,照亮了回去的路。
路途尽头,一抹蓝衣一闪而过。
赵宁笑了起来,从侍女手里接过了灯,道:“你下去吧。”
侍女应声退下。
赵宁拎着灯,那抹蓝色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我想见你,而你恰好出现。
展昭手里捏着一朵花,俯身给她簪在发间,道:“今天的。”
这花是他在王府转悠了半日,才摘下来的。
开封府里住着一群大老爷们,没甚心情去收拾花草的,院子里种着桐树与松柏,经年常绿,看不到一点花红。
公孙先生初到开封府时,还说府里太简单了些,侍弄了一些花花草草,这样一来,花红柳绿的也颇为好看,但好景不长,就被府衙里的马匹啃了个干净。
开封府里,除了公孙先生与包大人,其余人都是骑马出行的,因而马匹众多。
可开封府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地方,马匹们的生活也颇为艰难,时不时地就会有几匹马跑到花园,蹭蹭树皮,啃啃花草,过的好不可怜。
经此之后,公孙先生发觉了开封府就不是一个能风雅起来的地方,于是彻底收起了侍弄花草的儒士心。
开封府没花,展昭便来王府找花。
八贤王是个极其风雅的人,花园里的花,你方开罢我登场,经年长红,找上几朵花,倒是极容易的事情。
赵宁抚着鬓间的花,低头抿唇一笑,而后又慢慢抬起了眸,眸光流转,脉脉柔情。
展昭忽然就觉得,人面桃花笑春风,大抵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展昭从她手里接过了灯,剑柄挑开会扯到她鬓发的枝叶,离得近了,便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与她身上的檀香味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
展昭觉得他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遇到的。
展昭的声音里有几分关心:“你喝酒了?”
“恩。”
赵宁点点头,笑眼弯弯。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让展昭无端便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一处喝酒时的样子。
赵宁的酒品,可是不大好的。
展昭停住了脚步,对着赵宁伸出了手。
赵宁微微抬眸,清明的眸子里略有些迷惑。
展昭声音柔柔的,道:“我扶着你。”
赵宁笑了起来,把手交给展昭。
他的手掌很温暖,让赵宁有一种就这样一直让他牵着手,慢慢走过一生的冲动。
“你来王府,是为了给我送花吗?”
赵宁问。
展昭刚回到开封府,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赵宁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所以并没有派人去找他,怕影响他做事情。
更何况,他们刚分开一天,赵宁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找他。
展昭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前后不一的动作让赵宁有些疑惑。
赵宁抬头看着他,映着月色的眸子盈盈的,展昭就笑了起来。
“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
展昭看着赵宁,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道:“郡主祭祀归来,可否与展某一同去赏河灯?逛庙会?”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是不亚于除夕的大型祭祀节日。
七月地里的庄家成熟,百善孝为先,所以人们会在这一日向祖先汇报收成,并且请老祖宗尝新。
等到了晚上,便去河边放荷灯。
据传说这一日地狱大门大开,已故的亡魂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因此七月十五又被称为鬼节气。
点荷灯,便是为亡魂们照亮回家的路。
赵宁抬眸看着展昭,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节日,邀她去放荷灯逛庙会,展昭莫不是脑袋进了水?
展昭给她摘花送花,待她温柔体贴,时间久了,她便觉得,展昭其实是一个颇为浪漫细心的人。
然而今日展昭的一番话,彻底击溃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说七月本就是鬼月,没什么适合出游的节日,但七月初七女儿节,也比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鬼节好吧?
自幼闯荡江湖的侠士,多是不忌讳节日节气的,只觉得那日热闹,便来邀她一同出行了。
赵宁心思转了百转,在展昭满是期待的目光下,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虽说她自出生便被钦天监断言八字过弱,不易长大成人,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但若是与展昭这个天煞孤星的人走在一起,孤魂野鬼们,大抵是不敢近她的身的吧?
看到赵宁点头,展昭松了一口气。
他来之前,公孙先生就跟他说过,说那日不好,郡主不一定会愿意与他出行,不若换成女儿节那日,陪郡主绣绣花,看看景,也就是了。
展昭觉得公孙先生说得颇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绣花看景,哪里有逛庙会看荷灯来的热闹?
而且穿针引线绣花什么的,也太无趣了些。
所以他虚心地接受公孙先生的提议,扭脸便跟赵宁说,中元节一起放荷灯。
他觉得,赵宁一定会喜欢河面上漂浮着万盏荷灯的景象。
果不其然,赵宁点了点头,目光盈盈的。
展昭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被他捏过的地方飞上一抹红晕。
赵宁又低下了头。
衣领里,微微露着粉嫩的脖颈。
她总是这样,极为怕羞,展昭牵牵她的手,捏捏她的脸,她便满面通红地垂下了头。
与当初鼓足勇气说着那些不顾世俗愚礼话的状态,判若两人。
她很胆小,又很勇敢。
展昭送她回到她的房间。
瑞兽里,飘着他所熟悉的熏香。
展昭在门口站定,想起与包大人说的事情,微笑道:“明日包大人前来拜访八贤王。”
“恩?”
赵宁微微蹙眉,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为了太后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李太后的事情展昭知晓多少,事关皇家机密,她也不敢说的太透。
因而赵宁只是道:“只怕包大人要失望了。”
想起她父王说过的话,赵宁觉着,包拯不可能如前世一般,在她父王这里寻求到帮助。
“我父王讲,大位已定,如今的局势,便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展昭没有接话,只是拿那双明亮的眼睛瞧着她。
赵宁又忍不住疑惑起来。
李太后的事情,展昭到底知道多少呢?
展昭素有侠心,爱好锄强扶弱,李太后遭人陷害,孤苦无依地在民间过了二十年,以他的性子,多半是会帮她讨回一个公道的。
想到这,赵宁又有些难受,扪心自问,她是不喜欢李太后的。
李太后这个人实在太糊涂了。
她能被人陷害离宫,是有原因的。
李太后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皇宫生存,当年若非她父王的看顾,李太后连孩子都不可能生下来。
看似鲜花着锦姹紫嫣红的皇宫里,背后是累累的白骨。
赵宁揪着帕子,心里难受极了。
她在皇权深宫养成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三观,注定与展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三观不同。
正在她难受的当口,展昭终于开了口。
展昭道:“我来到包大人身边,不是为了参加皇权争斗的。”
赵宁的睫毛颤了颤,搅着帕子的动作停了一瞬。
展昭继续道:“谁为帝,谁为后,于我来讲,并无太大的意义。”
“他勤政爱民,福泽百姓,我便觉得他是一个好皇帝,也愿意为他效劳,但若是他愚昧糊涂,这个位置,说不得便要由旁人来坐了。”
“届时别人不动他,我手里的巨阙,也要出鞘了。”
展昭看着赵宁担忧的小脸,眉目舒展开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世上奇葩之事,对于侠义,对于锄强扶弱,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定义。
并不是每个弱者都值得你去帮扶,这个世道上,仗着我弱我有理而横行于世的人,太多太多了。
那种人,比恶人还要可恶。
“恩。”
赵宁轻轻地应了一声。
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她开心了。
展昭和她虽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生活习性完全不同,他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她是养在金丝笼的雀。
然而这些并没有让他们渐行渐远。
他们三观相同,爱好接近。
这种感觉比初见时的惊艳更美妙。
一见钟情看的是脸,能够长久相处下去的,靠的是脾气秉性。
赵宁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生的好,暮然一笑,如江雪初晴,霁月风轻,锦绣河山于她眉间展现,红尘十丈的繁华被她尽收眼底。
展昭呼吸一滞,藏于心里的话就说了出来:“包大人明日造访,不单单为了此事。”
“恩?”
赵宁歪着头,干净的一眼能叫人看到底的眸子里,装载着几分疑惑。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她。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赵宁清澈的眸子乱了一瞬,忙垂下了眸,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地抬起了头,看着展昭带着笑意的脸,她贝齿轻咬着唇,直将那毫无血色的唇咬出了一丝红色。
她的睫毛微微颤着,眼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道:“是为了咱俩?”
话刚说话,赵宁又红了脸。
赵宁的那句“咱俩”,让展昭听得极为舒心。
展昭爽朗一笑,道:“你可愿嫁我?”
这句话他问过一次,那时的她昏昏沉沉,并没有回答。
而现在的她,也没有回答。
赵宁喝了酒之后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聚了水,映着夜空里的漫天星河,忽闪忽闪的,能将人的心都给化了去。
赵宁又低下了头。
她想张口说愿意,但喉咙里像是被糖裹住了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所以她干脆低下头。
展昭见她低头,便往前走了一步。
展昭比她高上许多,压迫感袭来,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后面便是墙了,夏日里穿的单薄,肩膀若撞上了墙,也是会疼的。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展昭环住了她的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递了过来。
展昭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脖颈染得通红。
展昭贴近她变得粉红的耳垂,低声道:“你愿不愿意嫁我?”
赵宁的心跳停了半拍,而后骤然加速。
因二人挨得极尽,她还能感觉到,展昭的心跳如她一般,都在狂跳不已。
七月的月初,月半缺,星明亮。
赵宁抬头看着展昭身后披的漫天星河,心慢慢静了下来。
“我愿意。”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景,只要展昭问,她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愿意。
不管展昭是仗剑天下的南侠,还是四品的带刀侍卫御猫,她都愿意。
听到赵宁的回答,展昭笑了起来。
慢慢地松开她,看着她通红的脸,与眼里聚着的星光,心中一动,吻了上去。
她已经学着会回应他了。
一吻而终,展昭笑了起来,道:“那我明天再来。”
“恩。”
赵宁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展昭一声轻笑,身影消失在夜空。
————————————————
东京城庞太师府邸,一抹白色的身影穿梭在绮丽的琉璃瓦上。
琉璃瓦下,琉璃灯盏盏,来去匆忙的侍女们身影婀娜,精致的饭菜如流水,被送入庞昱的房间。
白玉堂看了一会儿,依着他往日对庞府的判断,这是庞昱又新得了一个美人。
白玉堂因御猫封号来到东京城,在东京城等了半月有余,仍不见展昭的回转。
东京梦华,寸土寸金,他的盘缠用完之时,便没少来富丽堂皇的庞府“借”东西,如今庞昱新得了一个美人,他若是不去看看,倒有负他与庞府的“交情”了。
鹤起兔落,白玉堂来到庞昱的房顶上,轻手轻脚揭开了一扇瓦。
屋里宫灯闪闪,红纱绕绕,瑞兽飘着熏香,着实是个鸳鸯共枕的好地方。
而那坐在庞昱旁边的女子,白玉堂看不到她的脸,但只瞧着那身姿,也觉得是个颜色不错的。
只是这动作粗狂了些,不像个侍女,倒像是个习武人。
白玉堂转念一想,许是庞昱腻了那些娇娇柔柔的小女子,换了口味也不一定。
女子脸颊通红,显然是没少喝酒,她一条腿伸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荡一荡的,一只胳膊勾着庞昱的肩,与庞昱脸挨着脸,正与庞昱说着桌上的几只瓷瓶子。
许是喝多了酒,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用吗?”
对方是个美人,按理说,依着庞昱一贯好色的性子,早就扑了上去,然而这一次,却颇为反常。
美人入怀,他居然坐怀不乱了,甚至还将女子不断喷着酒气的脸往一旁推了推,语气里也是有着几分嫌弃的,道:“有用有用。”
“一柱擎天,金抢不倒。”
白玉堂眉头一挑,心思立马就歪到另一方向了:庞昱这个风月中的老手,居然有被嫌不中用的一天?
可见是在女人身上使的功夫多了,铁杵磨成了绣花针。
白玉堂心中好笑,嘴角抽了抽。
“那。。。那怎么用?”
“混在酒了,喝了也就是了。”
女子哦了一声,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瓶子,看了半晌,又道:“会不会闻出来味了?”
“不会不会。”
庞昱连连摆手,将身子往旁边又挪了挪,道:“这东西无色无味,任谁也闻不出来。”
女子又哦了一声,转念又问了一句:“若是遇到了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办?”
白玉堂的眉头又是一挑,和着这女子是给旁人用的,来向风月老手庞昱取经的?
这样想着,就听到了女子略有些担忧的声音:“白玉堂武功那么高,若是他闻出来了,该怎么办?”
房顶上的白玉堂:“。。。”
白玉堂笑不出来了。
“不成不成,还是不要了。”
女子把瓷瓶一丢,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躺,脸朝着房顶,然后就看到了房顶漏了个小窟窿,小窟窿里露着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
脸是好脸,眉目也是如墨如画的,只是那张脸的神情,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南星揉了揉眼,推了推旁边的庞昱,道:“我好像看到白玉堂了。”
庞昱头也不抬,道:“你喝多了。”
下一秒,一柄剑穿破空气,刺破桌面,直直地立在庞昱面前。
寒光闪闪,庞昱从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庞昱立马就缩到了南星身后,改口道:“你没喝多。”
“真是白玉堂。”
白玉堂踏破房顶而入,一袭白玉,恍若来自九重天外,在这个金碧辉映的房间里,遗世独立。
白玉堂扫了一眼被南星扔了的瓷瓶,而后目光缓缓移到庞昱与南星的脸上,冷冷道:“这东西,是给白某准备的?”
南星卡了壳。
她想说这个东西她原是不打算用的,她虽年少丧母,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根本就不屑于用这种东西。
今日也就是喝的有点多,跟庞昱吐槽了几句,谁知庞昱一听,立马就从房间里拿出了这个东西,还神秘兮兮地跟她说,保证能叫白玉堂爱她爱得死心塌地。
说着说着,白玉堂就来了。。。
她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跟他相处?
倒不如一剑被他杀了来的痛快。
酒精充斥着南星的神经,南星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道:“你杀了我吧。”
白玉堂抽出了剑,杀气顿现。
夜风吹动着他的白衣,屋内风声凛凛,山雨欲来!
而他对面的南星,安详的闭上了眼,是生是死,毫不在意。
庞昱打了一个哆嗦。
他虽跟南星不对付,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南星死在他面前,他还是做不到的。
但他的武功又不是白玉堂的对手。
庞昱有心想唤侍卫,可自从他跟杏花闹得动静太大,引来了侍卫救主,结果看了满床春/色,被庞昱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以至于侍卫们一听他又领女子回来,都自觉退避三舍,连眼都不往他屋里瞟一眼。
庞昱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静下心神。
侍卫是指望不上了,南星现在这个状态,也是指望不上了,而求暴怒中的白玉堂饶命,那是更不现实。
在鸡鸣狗盗的时刻,庞昱的体能以及智商都极其容易发挥超常。
庞昱看着眉目如画姿容似雪的白玉堂,淡定地从怀里摸出了唇脂,将唇点的鲜红,而后保养得极好、不曾沾染过阳春水的手指,慢慢掐成了兰花指。
庞昱从南星身后走出,桃花眼微眯,冲着白玉堂抛了个媚眼,道:“侯爷看上了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玉堂手上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刺了过去。
然而他这一剑却刺了个空——庞昱被南星一拳打倒在地上。
南星一记漂亮的倒勾拳,将庞昱的嘴角打出血来,其态度比被男人调戏了的当事人白玉堂还要愤怒:
“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幸福的转圈圈~
暴走的南星:朋友妻不可欺
庞昱你还是去死吧!
明天开始日万!
第56章 提亲
庞昱瞬间就被打懵了。
这跟他原来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庞昱原来想的是,白玉堂会恼羞成怒,然后放弃杀南星,追着他一顿乱打。
庞昱人有些纨绔,可到底跟着武师们学了几年的功夫,不过白玉堂是真的,但好歹也能从白玉堂手上过个几回合,跑到院子里叫侍卫的时间还是有的。
庞昱的算盘打得很好,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来闭着眼等死的南星,叛变了!
果然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生活里的狗血远比话本里来的彻底。
南星按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喝醉之后的南星,力气大得出奇,直将庞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庞昱本来是可以将她推开的。
若庞昱奋力反抗,南星未必能把他揍成这样,然而本着男人不能打女人,以及南星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的体位,让庞昱也着实难以下手。
虽然庞昱之前一直没将南星当成女人看,但事实胜于雄辩,南星确实是个女人,他是没有办法去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的。
庞昱放弃了挣扎,但南星打的太痛,以至于他条件反射性地双手捂住了脸,道:“别,别打脸。”
庞昱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并没有能引来院子里的侍卫。
见过庞昱与杏花的那场恶战的侍卫们,对于现在的小打小闹,他们当真是看不上眼。
被调戏的当事人白玉堂,从最初的恼羞成怒,看了半晌之后,心情不知怎地,火就消了下去。
甚至于,他见庞昱被南星揍得太惨,还好心提示了一句:“你再打,他就死了。”
被南星打的死去活来的庞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
谁说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是个心胸狭窄的?
瞧瞧这一笑泯恩仇的胸襟,世间再挑不出来第二个了!
下一秒,白玉堂就很是体贴地递上了自己的剑,眉毛一挑,道:“给他一个痛快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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