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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这破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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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岸有马
文案:

鸦木涼,个性『言灵』
听起来牛逼轰轰,本质其实就是乌鸦嘴,说出口的所有坏事统统都会实现
从小到大,她这张破嘴不知道惹来了多少无妄之灾
以普普通通的成绩考上雄英普通科后,鸦木涼决定洗心革面低调做人,把嘴紧紧闭上,绝不祸从口出
下定决心的第二天,她听到同学之间传出了隔壁A班的榴莲头喜欢她的谣言
“不可能!那家伙要是喜欢我,我当场就把课桌给吃了!”
当天放学,她的鞋柜里,多出了一封情书
署名——……
#您好,请问课桌是水煮更容易下口一点呢还是红烧更好些呢?#
######
德累斯顿石板破损的第十年,王权之力再临
盯着自己和鸦木涼头顶上那两把红蓝色的王权之剑,小榴莲想了想,问她
“自古红蓝出什么?”
想到上一代青之王和赤之王的关系,鸦木涼吓了一哆嗦
“出……仇敌?”
“……啊?!”

※cp咔
※女主她脑回路清奇
※甜甜甜,毕竟我是甜文小能手(啊?)
※惯例的ooc警告

内容标签:综漫 少年漫 我英 文野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榴莲,鸦木涼 ┃ 配角:表情指导一方同学,十三星saber,我秃了也强了,别问问就是我还能长高,别问问就是我的心里只有排球 ┃ 其它:


 第1章 
   快步跑在斑马线上,踩着绿灯的最后一次闪烁,鸦木涼踏上了人行道。
  能在五秒钟内冲过马路,她真的很想狠狠夸自己一番。
  但现在根本不是自我夸奖的时候。
  鸦木涼不敢停下脚步,继续保持着冲刺的速度,一路奔向雄英。
  再不快一点,她就要迟到了。
  之所以会陷入迟到的卑微境地,其实也不是出于什么很正当的理由,单纯只是因为她睡过了头。
  昨天电视台播了scepter4的纪录片特辑,她兴冲冲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觉得不够尽兴,又去网上搜了高清1080p资源,心安理得地开始愉快的二周目。
  虽说她开了二倍速播放,也很努力控制好了时间,只比平常的上床时间晚了一个钟头而已,但谁承想,她竟然因为过于兴奋而失眠了,一直磨到快三四点才堪堪睡着。
  这直接导致现在的她不得不在迟到的边缘反复横跳。
  长距离的奔跑让她膝盖发软,胸腔也一阵阵发痛。雄英校门的标志越来越近,她加快脚步,不时瞄几眼手表上的时间。
  几乎是踩着上课铃的前奏,她终于赶到了教室门口。这会儿老师还没来,教室里有点闹哄哄的。她松了口气,为自己成功避开迟到悲剧而感到无比庆幸。
  捋一捋乱糟糟的卷发,鸦木涼微喘着气,轻轻打开教室门。
  当她踏入教室的那一刻,班级里的喧闹声忽然停下了。所有人都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齐刷刷地向她投去目光。鸦木涼被吓了一跳,僵在门口,险些迈不动脚步了。
  不……不就是迟到吗……至于这么看着她吗?
  鸦木涼不争气地低下了脑袋,顶着全班所有同学的好奇目光,小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拿出书本。
  直到第一节课结束了,鸦木涼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都会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个爆豪胜己,好像喜欢你哦!”
  老师刚一离开教室,她的同班好友石田梨奈就凑了过来,兴冲冲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鸦木涼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眨了眨眼,歪着头奇怪地看向梨奈,小声嘟哝着:“爆豪胜己?”
  “咦,你不知道他吗?”
  梨奈更来劲了,用力一拍她的肩膀,同她说起了爆豪胜己。
  “就是英雄科A班的那个男生呀,和我们同一级的那个金发爆炸头!上届体育祭大放狠话,说要拿第一,然后真的拿了第一的那个爆豪胜己呀!”
  鸦木涼认真听着梨奈的话,还不时点一点头。待梨奈的友情小科普结束了,她才说:“我知道他是谁。我以前和他是一个初中的。”
  “咦?咦咦咦咦咦——?!”
  梨奈拖长了声,眼里迸发出了八卦之光,她的惊呼声还引来了其他同学好奇的目光。鸦木涼感到一阵不自在,只好笨拙地支起手臂,勉勉强强挡掉了同学们的视线。
  “原来你们之间认识呀,怪不得爆豪会喜欢你。”梨奈摸着下巴,以侦探般的口吻说,“真是纯真的puppy love呢!”
  鸦木涼更懵了,懵逼之余还有点慌张窘迫。同学们好像再度投来了目光,她吓了一跳,赶忙拽拽梨奈的袖子,让她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乱说什么呢!”
  “才不是乱说!”梨奈一拍桌子,“鸦木同学,爆豪胜己(可能)喜欢你哦!”
  “……啊?你到底在……”
  “你知道吗,昨天爆豪问心操要了你的手机号。而且,他还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梨奈信誓旦旦,“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等等,爆豪要了她的手机号?
  鸦木涼的大脑快要转不过弯来了。说真的,就算这话是从梨奈嘴里说出来的,她还是有点不信。
  毕竟对方是那个爆豪啊——那个和她明明考上了同样的高中,偶尔还能在走廊上遇见,可直到现在高二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那个爆豪胜己啊!
  这也叫喜欢?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鸦木涼是一点也不信。
  这么一想,鸦木涼顿时就冷静下来了,什么懵逼慌张窘迫也都消失无踪。她揉揉梨奈的脑袋,无比冷静地说:“我觉得他可能只是为了初中同学会之类的事情,才和心操要了我的手机号吧。他不可能会喜欢我的。”
  “啊?”梨奈的嘴角垮下来了,俨然一副很失望的模样,闷闷说着,“可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鸦木涼板起脸,无比严肃地说,“A班的爆豪胜己要是喜欢我,我当场就把课桌给吃了!”
  “别吧……到时候他要真喜欢你怎么办?课桌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能吃的东西……”
  “所以讲,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嘛。”鸦木涼满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在意这种事情干什么。”
  费了一番周折,鸦木涼可算是把梨奈的八卦心给抚得妥妥帖帖。她本人也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个干干净净,直到这一天的值日结束,都没有再想起来。
  检查好门窗,把垃圾袋扎起来丢掉,鸦木涼是值日生里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离开之前,她还不忘把门锁上。
  走廊里静悄悄的,已经看不到其他同学了,似乎鸦木涼就是最后离开的那一个。不过她也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走到鞋柜旁,准备换鞋回家。
  打开柜门,鸦木涼拿出鞋子,忽然一封信从柜子里掉了出来。她把信拾起,正反都看了看,发觉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信封,纯白色的,滚了一圈金边,什么都没有写,不过边角上有几道压痕,还沾了一点鞋底上的灰尘。
  鸦木涼怀疑这信封白天就已经放进她的鞋柜里了,只不过她上午实在太急,所以根本没有看到。
  这封信会是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拿出放在里面的信纸。摊开,上面其实也没写几句话,字迹倒是还挺清秀。
  ——今天放学在天台等你。有事情和你说。
  继续往下看。
  署名,爆豪胜己。
  哦哦,原来是爆豪胜己啊。
  等等……是那个爆豪胜己吗?!
  鸦木涼被吓懵了,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肯定恶作剧吧……哈哈……”
  她自嘲着笑了两声,开启自我安慰模式,然而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她死盯着这两句短得不能再短的话,试图从其中看出点什么来。
  当然她什么都没能看出来,连这是不是爆豪的字迹都不确定。
  鸦木涼迷茫了,也不知道还怎么应对才好,只默默地沿着原本的折痕把信纸叠好,大脑一片空白。
  肯定是恶作剧吧?爆豪找她能有什么事啊。说不定这封信是伪造的,天台上也没有人,纯粹就是某个恶趣味的人想拿她打趣。
  她把信纸放回信封里,准备丢进垃圾桶,但是在动手的前一秒,又踟蹰起来了。心里疯狂纠结了一会儿,她可算下定了决心,把信封往包里一塞,扭转方向,奔向楼梯。
  一路跑到顶楼。同样天台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今日格外明亮的夕阳。鸦木涼的心脏怦怦狂跳,当然不全是因为疲惫感在作祟。
  她站在门外做了会儿心理准备,这才鼓起勇气。
  天台上果真有人,她没有猜错。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吹动了鸦木涼的黑色长发,也吹动了站在天台的那个少年的校服外套——但却怎么也吹不动他坚·挺的金色发丝。
  深呼吸——深呼吸——
  鸦木涼小步小步朝他走去,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一声:“那个……爆豪同学?”
  听到她的声音,爆豪转过身,依旧是一副恶人脸,双手却不自然地背到了身后。他看着鸦木涼。赤色的双眸在夕阳下显得比平时更加明亮一点。
  也显得更加凶恶一点,鸦木涼想。
  被爆豪盯得发慌,鸦木涼很不争气地别开了脑袋。尴尬地笑了两声,她怯生生地说:“您……您找我?”
  “为什么来这么晚?”爆豪没好气地说,“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抱歉抱歉,今天有值日,所以……”
  鸦木涼被吓得差点当场表演了一个标准土下座。
  爆豪轻声“哼”了一下,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太多,直接切入正题了:“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我相信你已经听到风声了。”
  夕阳照得他的脸颊滚烫滚烫的,虽然有风,却一点也吹不走热意,他能感觉到额角的汗水一路滑落到了脖颈。他很想抬手擦擦,但他更听到鸦木涼的回答。
  他看到鸦木涼终于抬起了头,透绿的眸子看着他。紧咬着下唇,她点了点头。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鸦木涼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有什么事是爆豪一定要放学后和她说,还愿意等待这么久呢?她或许已经知道了答案。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吧……”
  那滴汗一路从脖颈滑到了胸膛,爆豪的心脏不自觉地开始狂跳。
  鸦木涼所说的“那件事”,需要追溯到初中时期。
  初中第一学年第一学期,爆豪是鸦木涼的邻座,彼此之间只隔了条短短的过道。但这一整个学期中,他们的交流却少得可怜。除了开学第一天彼此自我介绍兼打了个招呼,以及偶尔借几次笔,以及问过一次问题——除了这些微不足道的接触之外,他们之间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交流了。
  鸦木涼并不是很健谈的性格,而爆豪又是大受欢迎的孩子王。他们之间没有接触也很正常。
  他们之间唯一一次超过三句话以上的交流,是一桩巨大的惨剧。
  鸦木涼还记得,那是一节自习课。天气闷热,挂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又破又旧,就算开到了最大档,还是没有太大的用处,依旧不紧不慢地转着。
  鸦木涼被热得头昏脑涨,耳旁又净是电风扇转动时吱呀吱呀的响声,整个人暴躁到了极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有这破电风扇还不如没有,转起来又这么吵,我看八成是要掉下来了吧。”
  咔——
  轰然巨响。
  爆豪头顶的电扇,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咔酱:我是来和你告白,不是来听你回忆过去黑历史的!(超凶)
开坑嫖个咔
谁能想到我也会有嫖咔的一天呢
他真可爱他真迷人总之真香就完事儿了  
                  
 第2章 
   地点雄英高校,时间放学后。
  天台上的爆豪胜己与鸦木涼看着彼此,两人都是神情肃穆。
  听着从鸦木涼嘴里说出的话,爆豪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越来越不好看,还没等她说完,就忍不住抬手打断了她。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被他这么一问,鸦木涼迟疑了。她怯懦地后退了一小步,小声说:“难道不是因为您还记着这件事情,所以才来找我兴师问罪……啊不是不是——所以才特地来找我沟通交流的吗?毕竟,那事的后续还挺惨烈的呢……”
  高速旋转的电风扇掉落,眼见就要砸到爆豪脑袋上了,幸好他反应及时,对着电风扇一顿狂炸。被热浪轰炸着偏离原定的掉落轨迹,电风扇轱辘轱辘转了几下,最后掉在了讲台上。
  无人伤亡,简直是完美的结局——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谁都没想到,爆炸时带起了两颗不起眼的小小火星,被鸦木涼头顶的电风扇吹着吹着,一颗飘到了爆豪的作业本上,一颗飘到了鸦木涼的作业本上。
  火星瞬间变成火苗,他们的作业本被烧了个干干净净,除了灰别的什么都没剩下。
  想当自己马上就要写完的作业,鸦木涼一阵心痛。但比起心痛,更多的是害怕。
  哪怕不去扭头看爆豪,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疯狂膨胀的愤怒。她自己也是愧疚得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踟蹰纠结了很久,她可算是鼓起了勇气。
  “我不是故意的。爆豪,对不起……”
  “你这家伙,能不能把嘴闭上啊!”
  那一天暴怒的爆豪君,是这么冲她吼的。
  鸦木涼的个性叫做『言灵』。听上去简直酷到了极点,但其实就是乌鸦嘴。好事永远猜不中,坏事倒是一说一个准,灵验率高达百分之一百,暂时还没有出现过误差。
  那个不幸掉落的电风扇,就是『言灵』之精准程度的最佳证据——之一。
  但是今天的爆豪君好像已经不怎么记得起这件事了。
  反思了好一会儿,他不确定地反问:“我还说过这种话?”
  鸦木涼无比诚恳地点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想,爆豪同学您一定还记着这件事,才会特地把我找过来的吧。”
  “怎么可能,我早忘了。”爆豪擦擦鼻尖,不自然地抖着腿,“况且,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我至于嘛。”
  电风扇掉落只是小事而已。他将要说的,可是一桩大事啊!
  单单只是想到该如何把这件事说出口,就让他无比地焦虑不安了。
  呼——
  爆豪吐出一口浊气,偷瞄鸦木涼一眼,看她一副困惑的模样,他总感觉这个神经大条的笨蛋大概想不出什么苗头来。
  看来果然还是要由他说出口的嘛。
  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
  “咳咳……”爆豪清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鸦木涼,“我要说的,是……”
  才刚起了个头,他的话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鸦木涼以一种了然一切般的口吻说,“是那件事——就是那件事,对吧!”
  爆豪听得一头雾水,眉毛都拧起来了:“你说的是哪件事?话说你真的知道?”
  “我觉得应该没错。”
  鸦木涼信誓旦旦,继续开始回忆往事——所以说她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啊!爆豪想在她耳边怒吼。
  总之,让鸦木涼一直记到现在现在的“那件事”,也是她和爆豪在初中期间少有非日常交流之一。
  第一学期的最后一节美术课,老师布置的课堂任务,是画一副邻座同学的素描像。彼时的鸦木涼,画技那叫一个拙劣,而她的模特好死不死又是爆豪。
  风扇掉落的阴影还笼罩在彼此之间。爆豪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都能把她吓得半条魂飞走。
  顶着这般可怕的压力,鸦木涼完全没有办法专心画画。耳旁是一阵喧哗,眼前是一片恍惚,就连拿着铅笔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狂抖,如果不是凭着一腔毅力,她估计画到一半就想摔笔不干了。
  画完以后的展示环节,因为剩余的课堂时间不够让每个人都展示一遍自己的大作,所以老师随机叫了几个同学,把自己的画作拿上讲台。
  鸦木涼很幸运地成为了其中之一。
  当她亮出画纸时,空气凝固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没一个人说话。
  “呃……”就连老师也说不出话了,小声问她,“鸦木同学画的是谁呀?”
  “是爆豪……”
  又是一片寂静。
  “是……是吗?画得挺别致呢。”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温柔地轻拍鸦木涼的后背,放她回去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鸦木涼能感觉到爆豪在瞪她。哪怕不去看,她都能想象出爆豪此刻的表情会是有多么不爽。
  “把我画成一副妖怪模样,你可真够行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
  关于这桩小小惨剧,爆豪倒是留有印象。因为在那节课之后,他渐渐觉得鸦木涼画的那副画像好像确实是挺别致的,虽然也确实很有种浮世绘里的妖怪的风格。他原本是想第二天就问鸦木涼要来那张画的,但第二天鸦木涼却没有来学校。
  第三天她也没有来。第四天、第五天……邻座的位置空缺了很久。直到第二学期,爆豪才知道,鸦木涼转学了。
  “我没放在心上。”他说,“而且,为了这种小事,我至于在没人的天台等你这么久吗?我像是这么记仇的人?”
  “唔……”鸦木涼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地说,“好像确实不是。”
  “什么叫好像!我本来就没有那么记仇!”爆豪不爽地嚷嚷着。
  被他这么大声一吼,鸦木涼吓得连连点头,一股脑地说着:“好的好的……”
  啧,一不小心把她吓到了。会不会起反作用呢?爆豪闷闷不乐地想着,居然隐隐开始不安起来了。他那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乱动起来,只为舒缓一下此刻紧张的心情。
  “你一件事都没说中。还是我自己来告诉你吧!”爆豪的表情看起来更凶了,“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
  爆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一层红色,从脸颊一路扩散到了脖颈,解开的衬衫纽扣间的胸膛,似乎也微微染上了赤色。
  “因为……我……我……”
  “我”了半天,爆豪的话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显而易见,他死机了。
  在羞煞和丢人这两种情感的双重作用下,爆豪彻底爆炸了,俨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一片死寂。
  鸦木涼还在等爆豪的话,只可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反倒是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妙,满头大汗又通身发红,看起来像是要生病的前兆。
  她赶忙从包里翻出一块干净手帕,踟蹰了一下,递给爆豪。
  “你没事吧?要擦一下汗吗?”
  “我好的很!”他扯着嗓子为自己辩白,“谢谢!”
  他慌张抓起鸦木涼的手帕,随便抹了两把额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把藏在后背的东西拿了出来,塞进鸦木涼手里。
  “呶,给你的。”
  始终被爆豪拿在手里,还刻意藏了起来,直到这会儿才拿给鸦木涼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素净的浅绿色,形状扁扁平平的,小巧玲珑的,只比鸦木涼的手掌大一点点而已。边角上,还有深绿色的丝带系成的精致的蝴蝶结。
  光是这个盒子,就让她很喜欢了。
  “好漂亮……”鸦木涼的脸有些微微发热。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爆豪,小声问,“真的是给我的吗?我……我可以拆开来吗?”
  爆豪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挠挠后脑勺。他的锐气这会儿好像已经被这句夸奖完全被挫没了——虽然夸奖的对象完全不是他本人。他盯着天台的护栏网,闷声说:“既然是送给你的,那当然能拆了。”
  “好!”
  鸦木涼点点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兴奋。这副模样倒是爆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小心翼翼地扯开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股甜甜的奶香味瞬间就跑了出来。定睛一看,放在其中的,是一颗颗的牛奶糖。白乎乎圆滚滚,紧紧挨在一起,隐约还能看到裹在糖里的紫红色蔓越莓干,形状可爱极了。
  “哇……”鸦木涼小声惊呼着,她的少女心此刻正在疯狂跳动。
  爆豪继续盯着天边,满不在意的模样,但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她的眼里满是欢喜。他顿时就满足了。
  “嘛……我记得你对可可豆过敏……”他忽然咕哝着说,“所以给的是牛奶糖。”
  否则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之下,怎么说都应该送巧克力才是。
  但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会让她过敏到晕厥的巧克力,都足够让鸦木涼觉得无比开心了。
  因为这是难得的礼物啊。
  她合起盒子,按照原样重新系上丝带,将盒子紧紧捧在胸前,笑意没有一刻消失过。
  “这份礼物真的好棒……谢谢你,爆豪同学!”
  爆豪的脸好像更红了一点。
  “谢什么!”他粗声说着,双手帅气地一揣兜,“接下来没事了,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走开了,只留下鸦木涼一个人在原地独自困惑。
  咦,原来爆豪同学特地找她过来,只是为了送一盒牛奶糖吗?
  总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倒是想问问爆豪,但已经见不到他的踪影了。
  那就只能下次再问了,她想。
  一路狂奔下楼梯,爆豪的燥热感一点也没有消失,咬牙切齿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可怕。
  想到刚才天台上的事情,他就觉得丢人——以及那么一丢丢的不甘心。
  他居然……居然……没能说出口……
  “可恶啊——!”
 
                  
 第3章 
   很平常的一个周六,国常路集团附属第三分公司。日常的无聊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窝在办公室的国常路菱代和临时工鸦木涼开始偷偷摸起了鱼。
  “所以讲,你那个同学,特地放学后把你叫到天台,什么事都没说,就给你送了一盒牛奶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国常路菱代惊叹着,“你可别逗我。他真的没说别的吗?”
  鸦木涼摇摇脑袋:“没有别的了。”
  说真的,她自己都还在困惑着呢。
  “哦——?”
  国常路菱代眯着眼,拖长的尾音里满满的都是八卦的心情。她恨不得能从鸦木涼的嘴里撬出更多的情报来,可惜能问出的就只有这么一点,也说不出更多来了。这让菱代无比失望。
  “什么呀……就这样吗?那有点没意思。”她摆了摆手,恹恹地说。
  “是吗?”
  鸦木涼搞不懂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她,怎么一下子就蔫了。在读人心思这一方面,她总是显得很笨拙。
  本着想让菱代恢复活力的心思,她从包里翻出了礼盒装的牛奶糖,递到菱代面前。
  “你吃吗?”
  “我吃!”
  菱代瞬间活过来了,抓起一颗牛奶糖丢进嘴里,嚼了几下才意识到有点不对。
  盯着盒子里剩下的那些牛奶糖看了好久,她小声问鸦木涼:“这不会就是爆豪胜己送你的牛奶糖吧?”
  鸦木涼点了点头:“是呀。”
  “……你心好大。”
  这么宝贵的牛奶糖都能这么轻易地送给她吃,爆豪胜己同学要是知道了,是不是会哭晕在雄英天台上?
  菱代这般想着,咋舌斜睨了鸦木涼好几眼,心里已经为他产生了一丝同情。鸦木涼被她看得心慌,很不争气地涨红了脸,慌忙低头写起今日份的工作报告,心里却还是在会想着菱代的目光和她刚说的话。
  实在挨不住好奇,她放下了笔,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菱代露出人畜无害般的笑容,“不过,你没发现这牛奶糖没有牌子吗?”
  “我发现了。”鸦木涼说,“不过还是挺好吃的。”
  “没有牌子……”菱代小声咕哝着,脑中忽然跳出了一个可信度极高的猜测,激动得她赶紧用力地拍了下鸦木涼的大腿,“啊!这个牛奶糖,不会是你的爆豪同学做的吧!”
  鸦木涼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别乱说!”她涨红了脸,“而且,什么叫做‘我的爆豪同学’啊!”
  菱代这时候却不说话了,扬起好事的笑容看着她,但就是什么都不说。被她这么看着,鸦木涼都莫名心虚起来了。
  正想努力为自己辩白几句,坐在角落的国常路菱田忽然洪亮地咳了两声,摆出一副领导模样说:“你们两个,好好工作,别聊这种有的没的。”
  “沉迷网络虚拟偶像梅莉酱的笨蛋哥哥才没资格说这种话!”菱代毫不留情地怼了过去。
  菱田缩了缩脖子,很没底气地收起手机,欲盖弥彰地别开脑袋,假装手机上的梅莉酱页面和他刚才也在摸鱼的事实根本不存在。
  装逼不成反被训,实在是太丢人了。
  为了给自己稍微挽回一点面子,菱田拿出工作计划表,指着其中一项,对她们说:“活还没全部干完呢。呶,自己看,本周的石板数值还没记录!”
  “啊,还真是。”
  菱代和鸦木涼面面相觑。她们两人都以为已经没工作了,正安心等着下班呢,没想到工作又冒了出来。
  存放德累斯顿石板的仓库离办公室有点远,走过去大概要花上二十分钟,而且有一半以上的路都是在室外的。恰好今天又是大雨天,想要前往仓库,实在是不容易。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菱代和菱田两兄妹在暗自较劲,谁都在希望着对方接下这桩麻烦差事。
  这时候鸦木涼站了起来:“我去吧。”
  “真的吗?太感谢啦!”菱田率先欢呼起来,“下次请你吃饭!”
  办公室里的这三个人中,最懒散的就是国常路菱田了。毕竟,他是因为不认真学习且氪金太猛,才被家长丢到自家集团附属的产业来进行一番历练的。国常路菱代则是为了赚点零花钱,所以才陪着不靠谱的哥哥一起过来当临时工。唯独只有鸦木涼一人是为了拥有漂亮的履历才来到这里兼职的。
  所以这么说来,其实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认真工作。
  鸦木涼笑着向菱田摆了摆手,拿起笔和记录册,披上雨衣,走出了办公室。
  外头的雨势一点也没有减弱,从清晨起就是磅礴大雨。鸦木涼把手里的东西统统放进了雨衣内袋,深呼吸一口气,踏入雨中。
  德累斯顿石板残骸被保管在一间独立仓库中,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仓库的红色尖顶了。仓库里外都是戒备森严,尽管谁都知道破损的石板早已没有了过去的力量。
  但还是小心为上。
  冒着雨走到仓库入口,鸦木涼的头发都被打湿了。她从怀里拿出工作证,出示给警卫看后,才被准进入。
  一条悠长的走廊通往石板残骸保存间,空气中带着沉闷浑浊的味道。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监视着鸦木涼的一举一动。
  雨水顺着雨衣的褶皱滑落,在地摊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走廊里实在是有点太昏暗了,鸦木涼不得不放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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