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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距离本丸崩溃还剩十三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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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你。”
第150章 第十二天(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影响观看效果,特意放到前面来说。
感谢S君的两个地雷!揉揉你,你的评论里想法甚妙2333
感谢NISO的地雷!好久不见QAQ
就在审神者穿好外套; 准备在自家老爷子的帮助下探望另外一个病号,加州清光偏偏回来了。
“主人,你不用去了。”黑发的付丧神情绪低落的说; “萤丸自己来了。”
说着; 他侧开身子,让出身后的白发大太刀。
虽然刚刚昏过去一次; 但此刻萤丸的脸色还比较正常; 不太像虚弱的模样。他眨巴着那双萤绿色的眼睛望着她; 像是有很多话想对审神者说。而此时此刻的安原也正坐在床榻边上; 一手握着三日月的手臂想要努力站起来。
忽然之间; 大太刀飞奔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默不作声地扑进怀抱中——尽管是削弱后,他的冲力依旧过强,险些把安原那脆弱的身子板撞得人仰马翻,还好三日月宗近及时出手抓住了前者的衣领并且向后拽了拽,才没有让可怜的小姑娘当场吐血。
不过老人家看这两人的神态似乎都没有介意这一点,当即暗自叹了口气; 转身朝屋外走去。
加州清光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身上; 但是三日月朝他眨了眨眼; 示意给那两个人一点独处空间后; 忠心耿耿的初始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样退出了房间。细心的他在临走前还不忘帮忙带上门。
然而三日月宗近走出这间主卧后,却看向了一同前来的几位付丧神,应该说; 目前本丸里还能自由活动的付丧神都来了。因此他颇有深意地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只是对一期一振说道:“一期殿,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嗯?单独和我吗。”一期一振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的视线与三日月那诚恳的眼神相交接了几秒后,这位太刀付丧神决定相信此人一次。
“好啊。”于是不顾弟弟偷偷拉自己衣角的一期这样回答道。
两人走出了回廊,三日月在前带路,他们一直走了几乎超过大半个本丸后,直到到了某个偏僻空旷的房间后,身着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才开门进去。
“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故意走那么远才能谈?三日月殿。”
跟在他身后的一期一振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不由得停下脚步,有点犹豫要不要跟进去。
“……哈哈哈,是很重要的事情。”眼前的蓝发付丧神转过身来,头上的金穗子随之晃动出一个微弱的弧度,他目光灼灼,直视面露不安之色的粟田口太刀。
“——事关你我与主君的命运,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值得郑重的来谈吗。”
一期凝视着三日月宗近那略微上挑的唇角与似笑非笑的神情,最后还是神色凝重的踏了进来。
“您说得对,这种大事,的确值得郑重对待。”
门在他身后轰然关上。
*
此时安原时羽的房间里,萤丸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松手放开了自家审神者,然而安原时羽则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这个孩子,轻声开口:“你变轻了,萤丸。”
大太刀坐在她的身边,倏然间笑了笑,“没办法,因为萤火虫都要回去了,我自然是变轻了许多。”
听到平日里这个性子爽快,时常吐槽和说令人大跌眼镜的台词的小家伙如今的语气一如往日那般轻松愉快,审神者无力地垂下头,她知道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还剩下多少只?”她缓缓地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个……”萤丸拿下了头顶的军帽,有些不自在的在手里捏来捏去,露出了一头柔软的银白色头发,“主公就别看了吧?”
那就是数量稀少到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大太刀担心她看到后会伤心。
然而安原时羽向来不是什么轻易承认内心情感的人,所以她也只是故意学着对方的轻松口吻说道:“居然害羞了?真是难得。”
“当然啦,我可是您的长子呢,父亲大人。就算是家人,也有不能坦然相露的时候。”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安原立刻回想起自己在战国世界和对方玩的【父子情深】戏份,于是立刻入戏的回答道:“你的用词十分精妙啊萤丸,为父真是自愧不如。而且到底是要露什么部位才会被说‘禁止露出’啊。”
“大概是袒露灵魂之类的吧,我猜。”
“喔,那萤丸你是不想将自己灵魂露出来给我看吗?况且我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灵魂可以由一群膜法萤火虫来展示。”
“我不是不想将自己完全展示给主公看,只是……”说到这里,大太刀抬头望向纸门和房顶,轻轻地笑了一下,“我那些真实的内心怕会吓到您。”
女孩子沉默了片刻,想要抬手搂住对方的肩膀,却可悲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动弹不得。因此她也只能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萤丸,我可以搂着你吗?”
“当然!这种小事不需要请示我啦!”大太刀颇为奇怪的说。
于是审神者只能无奈苦笑:“但是我凭借自己的力量已经动不了了……”
萤丸愣了愣,低声道:“您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一步吗。”说着,他乖巧地弯下头,钻进了女孩子的臂弯下,这才重新起身——现在就变成审神者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安原时羽愣了愣,不知为何,她觉得有点愧疚,自己现在战五渣到连想摸摸别人都无法主动做到了。
然而萤丸目光如炬,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所想:“主公心里是在想着道歉吗?”
“你猜中了。”安原的目光从他柔软的白发上挪开,看向一旁的地板缝隙,“……我那么弱,你会很失望吧。”
“不会喔。”萤丸仰着侧脸看向她,语气欢快,“完全——不会失望呢!我喜欢的是主公整个人,又不是说喜欢你的战斗力。再说了,你的战斗力也比不上我啊。”
安原时羽:“……”
有种微妙的被安慰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是又觉得透着隐隐的不爽。
一般当审神者不爽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发泄出来。像现在这家伙用尽为数不多的力气的抬起手腕,捏住萤丸靠近自己手腕那一侧的耳朵,用力捏了一下。
虽然这一下对于大太刀来说跟蚊虫叮咬的力度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叫唤出来。
“哎呀痛痛痛!主公放手,不要捏了!要哭了要哭了!”
一时间,审神者只觉得好笑又好气,索性如他所愿那般松开了手。
“你啊……”她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评论好,“真是的。”
出乎预料的是,下一刻,萤丸转身抱紧了她的腰并且小声的说道:“您瘦了,上次抱您的时候,还没那么瘦的。”
安原心下默然,可她还是挤出了微笑:“那岂不是更好?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要减肥变瘦。”
“我知道,我知道的……”白头发的男孩子在她怀里闷闷地说,“但我唯独不想看到主公是通过生病的方式变瘦的。”
“我没办法控制这种事情,萤丸。”
“所以……”说到这里,他原本欢快活泼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颤抖,“我放心不下您。”
安原察觉到他的不舍与难过,顿时心情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是成年人了,萤丸,你不需要担心我。”
“但我一直是您的刀,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忍不住担心您。”
审神者沉默片刻,忧伤地回答道:“你很快就不需要担心我了。准确来说,你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于是萤丸回答道:“……嗯,这个我很清楚。因此在这一刻,我比过往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更加担心您。”
对于这个问题,安原只是一个劲的苦笑,然后轻轻摸着对方的肩膀。
感受到被像个小孩子那样温柔的被对待,大太刀暗暗地又叹了口气。
如果我走了,您怎么办?
如果我一去不回,有人欺负您,您要怎么应对?
…………
这些答案,一直困扰着他。
于是他忍不住再度开口:“主公,其实我……”
“不用为我担心,萤丸。”安原时羽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打断了他的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相信你也准备好迎接那个结局了吧。”
萤丸不由得抬起头,注视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非常相信自己的主公,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因为她是那个会在大灾变后回来的人。
就是那么简单的理由。
至于更深层的原因,比如说主公是否只是在说谎,被迫跟大家一起流泪冒险……这些真相,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真正能定义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思想,而是他的行为。
而对于萤丸来讲,主公愿意回来,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足够说明一切了。
“主公主公,你还记得当初给我讲的故事么?在我们骑马的时候……”
忽然之间,萤丸从她怀中挣脱出来,蹦蹦跳跳的来到她的面前。安原不自觉地碰了碰指尖,突然失去了温暖源令她有些失落。
可是她已经不记得当初给大太刀讲过什么故事了。
“记得啊。”安原怕他失望也只好这么说了,并且特意露出那种招牌般的、很诚挚的微笑。
但是不知为何,萤丸一直望着她的脸,最终,他眼里的忧色尽数褪去,白净稚气的脸上也浮现出天真可爱的笑容。
“想看吗……我现在就可以给您表演出来喔。”
安原时羽越听越奇怪,但自己撒的谎当然是要努力去圆回来,“可、可以啊?”
“那么——您想看萤火虫吗?”
这么说着的男孩子伸手拉开了外套最上方的锁链,一抹异样的莹绿色光辉从底下透出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温柔又神秘。
审神者的瞳孔不由得缩小了几寸,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满屋的萤火之色。
她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打断萤丸的行为,因为此时此刻,安原时羽终于想起当初因为骑马赶路无聊的时候,讲过的那个故事到底叫什么了。
……《萤火之森》。
当初骑马经过阴森森林的她,也终于要迎来属于自己的萤火之森了吗。
就这样,安原时羽怔怔地看着无数的萤火虫从那外套底下飞出,不再拘束于白衬衫的限制,它们肆意而快乐的飞舞着,将点点的光辉撒播到房间各处。
一瞬间,悲喜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内心里,审神者忽然艰难的抬了抬手:
“萤丸!”
“主公?”解开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的男孩子呆了呆。
“——过来抱抱我吧!”安原时羽神情急切地对他喊道。
白发的大太刀愣住了,因为这也是那个故事里的两个人最后做的一件事情。
于是他很可爱的笑了起来。
“好哇。”
他冲了过来,认真而隆重地给予了已经无法动弹手脚的审神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同鲸归深海,鸟返丛林,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
……
当安原时羽怔怔地感受着怀里空荡荡的触感,以及空气中最后一点莹绿色的光辉消散,房间里再度恢复了令人心寒的黑暗与死寂。
没有人看见她的手掌慢慢地蜷缩起来,指甲陷进掌心里。
安原时羽想起刚才那如梦似幻的莹绿色光辉满溢而出,照亮了整个房间的场景,不由得心神恍惚起来。
因为这是她一生中,看过最美丽也是最悲伤的萤火之辉。
第151章 第十二天(二)
当房间里再度被黑暗笼罩; 眼前也不再有萤火的光辉后,审神者才终于确信——自己又亲手送走了一个同伴。
悲伤之余,她不禁想起了来到这个本丸的第一天; 初见到萤丸的场面。
当时清光把自己带进门来; 药研和他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眼神凶狠而乖戾; 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冲上来剁了她似的。但事实证明; 这些小可怜只是在装模作样的吓唬她; 时间相处久了; 就忍不住露出软萌乖巧的内在本质。安原看着他们每天为了争宠而互相内讧大打出手; 期间套路的精彩激烈程度足以令人吃掉三桶电影院的爆米花。
恰好,安原时羽没根本没办法讨厌这群看起来凶唧唧实则很缺爱的小雏鸟。
如今烛台切和药研都已经离开了自己,就连萤丸也走了,当初在本丸迎接自己的四位付丧神中,只剩下了最初的初始刀加州清光。
不得不说,大太刀的离去给她提了个一个醒: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时间,审神者只感觉浑身疲乏无力,原本就不是精神很好; 再加上刚刚那件事情; 使得她更加想要找个池子跳进去淹没自己来逃避这一切。
于是她向后仰倒; 一头栽进松软的被褥里; 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真是的……明明目标明确无比,内心却有矛盾万千。
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啊。
安原侧过脸去,注意到了自己还能够勉强动弹一点的手指。
她下意识地想要多活动一些手指关节; 不料一道蓝色的灵力从手中冒出,覆盖住了她的整只右手。然后这只手因为包裹在灵力而变得可以活动起来。
“嗯?”
审神者猛地愣住了。
因为她发现,尽管自己身体不能动弹了,但是灵力还是可以操纵使用的啊!
既然她的灵力都能制成灵力刀那种坚硬的物品,如果在自己身上覆盖上一层同样坚硬的灵力保护层,再操纵灵力层进行相应活动——那她岂不是能够“站”起来了?!
说干就干,开始调动灵力试试好了。
安原故意用大开脑洞的方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怕自己会无端端地哭起来。
*
与此同时,在本丸的另一头的某间房间里,正在上映着同样让人想嗑瓜子吃爆米花看上一整天的激烈争吵。
只见一期一振那张白骨的脸上都泛起了怒气丛生的红晕:“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是赌上粟田口的荣光,我也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期殿,不是我要戳你伤疤,实在是——你这幅尊荣谈何荣光?不会羞愧吗?”三日月宗近一脸诚恳的戳着别人的伤疤。
果不其然,可怜的太刀被戳到恼羞成怒,要不是他修养过人素质过硬,现在就要掳袖子上去殴打老年人了。不过纵使如此,他还是被气得眼眶中金焰直跳:“荣光在心不在外表,三日月殿,你不要……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过分?”三日月冷笑着反问他,气势毫不弱于发怒的粟田口太刀,“我正是因为相信一期殿,才将此事告知于你——而你不仅没有同意就算了,还威胁说要告知主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主君若是知道了此事,她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做!”
“可、可你还想把弟弟们牵扯进此事来!”
“哈哈哈哈!我可真是看错你了,一期殿!”三日月宗近笑声可谓发冷,几乎是跟他脸贴脸的对峙,“到底是弟弟们重要还是主君的安危重要?这个问题就算你拿去问他们,他们也肯定会说主君更重要!难道不是吗?一期殿,您这幅神态是想反驳爷爷我么——亏你还身为兄长,到头来对自家弟弟的了解还不如我一个外人来的深刻吗!”
“……”,一期一振被这一连串的连珠炮给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语气,“主殿若是在知晓此事后,依旧想要作出什么选择的话,我们都会支持她的……难道你不是吗?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莫名地盯着他,宛如在观赏一个当世罕见的珍稀生物。
珍稀生物一期一振眼见老爷子久久不言,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三日月殿,说实话,听你说了那件事情后我的确是很震惊的,但是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瞒着主殿。况且你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来支撑猜想,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呢?你说对不对。”
身着深蓝色狩衣看着他,最终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他轻声回答着并垂下脸,神情明显变得忧伤起来,这模样让一期有些内心不忍,但是理智提醒他,还是要赶快将三日月告诉他的这个猜测——事关这个世界和主殿之间的一个重要猜测——告诉审神者。
于是太刀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了,他匆匆告辞,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却没有看见原本垂头丧气的老人家正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手指在空气中飞快的画着什么。
一条条淡蓝色的灵符线条从黑色的手甲指尖下浮现。
当一期一振意识到身后空气的不对劲之际,他已经被这道偷袭而来的灵符给狠狠地击中了!
太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击倒在地,他一时间感觉周身的灵力被束缚起来,连眼眶中的金焰都瞬间黯淡不少。
但是一股怒火猛地冲上这位素来温文尔雅的付丧神心头,他勉强翻身怒视着放下手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殿!这是什么?”
“一道令阁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灵符罢了,要知道,当初在战国世界里,小姑娘手中那些鬼画符图案都是我帮她画的。”三日月好脾气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被人大吼大叫而感到生气,“对了,在你踏进这扇门的那一刻,隔绝声音的结界就树立起来了……一期殿也不用想着叫人来救你或者阻止我。”
“混蛋……”一期一振终于意识到了对方其实早已筹备多时,无论自己是否同意他的提案,三日月都会有对应的方法来实现他的想法!
“你这个家伙,”趴在地上浑身无力的太刀只能咬牙切齿地说,“注定不会成功的!”
三日月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一期,“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一定会让……小姑娘留下来的。”
太刀眼中的金焰近乎是奋力地一跃,他转身想爬出去,又似乎是想要挣脱开那莫名其妙的束缚,因为只要冲出这个房间嚎一嗓子,整个本丸的人都能听见——别人不敢打包票,但一期一振知道自己的弟弟们一定会来救他的!
但是旋即,一股剧痛从脑后传来,逼得他只能抱着满心的担忧和痛恨而昏迷过去。
…………
……
“真是的,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
三日月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昏迷的同僚扛起来,塞进这个房间里的衣物柜里,并恶趣味地摆成了一个思考者的坐姿。做完这些,他关上了门并在衣柜门上画上了新的拘禁灵符,方才放心的离开房间。
虽然刚刚做了一些谈判破裂打晕对手塞进衣柜绑架的事情,但是三日月宗近表面上还是一派雍容镇定的气度,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此时的大家已经没有聚集在审神者卧室的门外,而是各自散开,有的回房间,也有的去了厨房——毕竟现在是深夜,有人肚子饿也是正常。
但是当他回来还没有两分钟,就有人敲门,看纸门上的倒影应该还是本丸里的某一振短刀。
按到正常人的想法,这个时候多少会有些做贼心虚。
可是三日月并没有,他说了一声“请等一下”后,开始用左手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勾勒类似的灵力符文。直到几秒钟后灵符成型,隐匿在黑色的手甲皮质里,这位付丧神方才起身,一脸坦然微笑的拉开纸门,仿佛他真的无愧于心,毫不紧张的望向来客:“是小退呀,有什么事情吗?”
来的正是极化小短刀,他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问道:“是、是的!次郎殿让我过来问问您要不要吃宵夜?”
三日月宗近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他注意到对方身后似乎没有紧跟着那头老虎,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一个临时的计划瞬息间浮上心头。
“唔……可以啊,不过小退不去问问其他人吗?”
“事实上,”五虎退挠挠头,他还未意识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只是依旧羞涩地说道,“本来我是想去问主人的,但是到了门口后,清光先生叫我不要打扰她,所以我就……来问您了。”
“原来如此。”三日月略微颔首,“小姑娘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扰她了。”
退酱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么赞同的。
下一秒,三日月自然而然地抬手摸摸他的小脑瓜,“哈哈哈,真是个乖孩子。”
灵符的光芒在白色的柔软发丝间一闪而逝。
*
此时的加州清光正在安原时羽的房间门口,后者刚刚亲自给他打开了纸门。
原本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的初始刀猝不及防地看见纸门被打开,据说堪比瘫痪患者的审神者自己走了出来?!
“不过……主人身上的这个是什么啊……”
黑发的年轻付丧神嘀咕着,他看着对方双手袖子里延伸出的蓝色灵光,从衣服底下伸出,如同手套一般连指尖都覆盖住了。就连裤管以下的裤管部分,都覆盖着这层盈盈的、如水般的灵力。
只见安原不太熟练地操纵着这层类似盔甲的外在灵力层,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炫吗?”她问。
清光挑挑眉:“炫爆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像个绝地大师。”
第152章 第十二天(三)
此时的次郎太刀正独自一人趴在厨房里的桌子上; 十分后悔刚刚让五虎退去问主人要不要吃宵夜的事情……因为等短刀走后,他才发现厨房里剩下的食材连再煮一顿的单人宵夜都不够!
啊啊啊,万一等会主人过来等着吃宵夜; 自己却告诉她这个坏消息……她岂不是一晚上要连着遭受好几个打击?
“诶……等等?”原本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趴着的大太刀忽然睁开了眼; 他秀美的脸上露出了凛然的神色,脑袋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某个方向。结果厨房的墙壁和冰箱顿时映入眼帘。
“不是这些东西有问题; 难道是外面?”
一阵陌生冰冷的愤怒与激动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而次郎对此却很清楚……这不是他自己的情绪。
先前说过; 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与审神者之间存在着以灵力为基础的情绪网络; 当其中一员遭遇突然巨大变故或者强烈刺激; 其他人都能够在同一时间感知到微弱的异样情绪震动。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自己的本体刀就往外冲。
与此同时,本丸里的某处传来了老虎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震得附近的房屋似乎都要抖一抖。
“吼!!!”
乱等人也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惊讶的望着野兽声音嘶吼传来的位置。
“那是退的老虎吧?”
“从来没有听过它这么愤怒的吼叫过啊!”
“绝对是出事了吧!”
几人对视一眼,大家当即也毫不犹豫地赶往事发地。
…………
……
时间往前推五分钟,三日月宗近在利用了五虎退对他的不设防心理,直接用灵符把人撸晕后; 便把昏睡的白发小短刀抱进屋内塞进被窝里; 顺便还掖好了被角; 可谓是个暖男。
不料当他一回头; 就发现没有关进的大门外,那头黑色的大老虎已经探进脑袋来正赤红着眼睛瞪着自己。
“哈哈哈,贵客登门也不提前通报一声吗?”
这样说着的三日月; 摊开双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对方走去。
然而眼前这只大型猫科动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亲昵可爱的态度。反而它因为感知到某种未知的危险靠近而弓起身子,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露出利齿地瞪着朝自己走来的三日月宗近。
唉,这不是逼他下狠手嘛。
三日月无奈地想到,同时他忽然一脸震惊地指着老虎的背后,喊道:“咦?会飞的小鱼干!”
小鱼干?
老虎不由得一瞬间有些放松警惕,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传说中会飞的小鱼干到底有多好吃。突然之间,一阵冰冷的痛楚感从心窝处传来,它缓缓低下头,发现有一振雪亮的太刀正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欸,怎么回事呀……
前所未有体验过的剧痛令它发出了难受的怒吼,然而那只眼熟的黑色手甲的主人,正握住了刀柄的那一端,一点点地将刀拔了出来。
“噗嗤!”
滚烫的兽类鲜血顿时溅了一地,染湿了胸前的那片黑色皮毛。同一瞬间,躺在被窝里,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短刀浑身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衫,似乎在忍受着同等程度的痛苦却怎么样也没办法醒来。
直到眼前黑暗降临的那一刻,这头可怜的猛兽,还在想着没看到那会飞的小鱼干呢……它是不是飞走了?
所以当鲶尾他们赶到的时候,恰好就看见那头黑色的大老虎轰然倒下的场景——而三日月还正慢悠悠的把刀身上的血给甩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人现场的血腥味道。
“三日月殿!”黑发的胁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笑眯眯的老爷子怎么就突然宰了自家弟弟的宠物呢?总不能说是要做刺身或者涮火锅吧!
“您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着急而惶恐地喊出声,话语里还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恐惧,然而身后的弟弟们已经忍耐不住的扑到了趴在血泊里的老虎身边。
“老虎?你怎么样了,撑着点!”
“小退呢?既然你受伤了,他在哪里?”
面对种种的质疑和惊怒交加的视线投来,身着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只是面不改色地甩净刀上的最后一滴鲜血。
“一起上吧。”他微笑起来,眼睛里却透着化不开的杀气,“爷爷我赶时间。”
粟田口们:“……”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节省出来的这个时间他打算做什么?就算如此,为什么要杀了退酱的老虎?如果没有,那么一直没有露面的极化短刀去了哪里?当初与他单独离开的一期哥是否已经遭遇不测了?
由于问题太多,眼前的局势又太过诡异和让人摸不清头脑,以至于乱藤四郎等人都如临大敌的不知该问还是直接上。
一时间,场面竟是诡异的僵持住了。
最终打破尴尬的还是三日月本人,只见他长叹一声:“唉,我其实很不喜这样的方法……”
不知为何,这声似乎很寻常的叹气令几人都瞬间毛骨悚然——事实上,他们的直觉并未出错,因为下一秒,三日月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房梁柱子,一道深蓝色的灵力光芒从众人头顶滑过,那是本丸的结界大阵被发动的形态。
“你怎么办到的?!”
“这、这不是只有大将才能开启的结界吗!”
几个人目瞪口呆,然而身体内急速上升的冰冷感和身体的虚弱感却在提醒着他们形势不妙。
与之相对的,却是在场的太刀周身气势不断变强,仿佛他头顶汇聚了一个灵力的漩涡,将整座结界被禁止的灵力全部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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