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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距离本丸崩溃还剩十三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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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也很爽快的笑起来:“没事,你太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啦哈哈哈!”
  “毕竟男人右手的功能是非常多……”
  “闭嘴青江!现在不许开车!”
  笑面青江:委屈巴巴。jpg
  在稍作休息后,三人重新上路了。
  也许是在危急关头,审神者和那个好像不怎么靠谱的肋差帮了大忙的缘故,这次山姥切国广明显没有那么拒人千里了,连安原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思妙想,都能回答上一两句。
  “你一直披着这被单吗?”
  “……嗯。”
  “它为什么会被染黑啊?”
  “忘了。”
  到底得多粗心,才会忽视自己身上的衣物在一夜之间变了个颜色?
  不过安原见他似乎兴致不高,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能换了个角度问他在这地底下呆了多久。
  少年拉了拉兜帽,有点微妙的回答道:“……山中无日月。”
  也就是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日子咯?
  ——那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大家就这样在昏暗的路上又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所幸几人的夜视能力都不错,然而笑面青江还是三番五次的扶住了差点摔倒在地的审神者小姑娘。就当快要到路的尽头时,山姥切国广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白皙英俊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
  “就快到了……走到尽头,再往左拐,走上两百米左右,便是我这些日子里所住的地方。”
  安原瞬间打起精神来。要知道,就连差点摔死时,山姥切国广都没有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神情。
  笑面青江一手搭在安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拄着下巴,想了想,“是那家伙吧?”
  “……啊。”
  少年模样的金发付丧神很不情愿的承认了,看来就是那位同居的伙伴,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安原想到这里,有些担忧,她仰起头来,看着青江:“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你有办法说服他吗?”
  这一次,向来语气浮夸的笑面青江也苦恼了起来:“我会尽力尝试的。”
  审神者:……
  “嘛,你不行的话就我上。”她安慰道。
  听她这么一说,青江反而笑了起来,“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说黄段子就会死星人】大概就是这位先生吧。
  “没个正经。”
  “嘻嘻,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厚脸皮的家伙。”
  安原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任凭青江挂在自己肩膀上说笑。只是当她回头之际,正巧看见站在旁边的山姥切国广,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羡慕之情。
  她有点惊讶,对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羡慕中又有点寂寞的表情?唔……大概是想起以前的审神者了吧。
  是个念旧的人呀。
  想到这里,安原的内心微软,顿时冲他露出了个善意的微笑。
  不料四目相对时,少年忽然浑身一僵,急忙转过身去,还掩耳盗铃般的拉了拉兜帽。
  安原时羽:……
  她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
  ……
  伴随着熟悉中掺杂着陌生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温和稳重的男人声音在溶洞角落中响起:
  “哦呀,切国你回来了……咦?是来参拜的客人吗。”
  坐在溶洞阴影处的高大身影缓缓站起,走了出来。那身暗绿色的神官服在黑暗中并不显眼,棕色的及腰长发则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只是安原时羽看到这位付丧神长相的一瞬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眼前之人除了保持一如既往的微微眯眼而笑的表情之外,他的右半边脸上,沾满了无法洗净的黑红色血迹!甚至连大半边的神官服上都是沾染着那样诡异的干涸血迹!
  这些血给人的感觉竟然是“活着”的——就像是恶魔化形,在拼命啃噬,想要索取吞噬更多,却被某种无形透明的力量所硬生生禁锢在右半边脸的范围内。
  更可怕的还不止如此,他能活动的似乎只有剩下的左半边面孔,以至于现在是半张脸僵硬又可怖,而另外半张脸仍然微笑的看着他们。
  男人眼角的嫣红依旧鲜明如初,在游戏中看到的精致妆点,放在现在看来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宛若一个披着个人皮的终结者,外表温和,骨子里全是钢铁和电路,内心奔流着无人能懂的情绪。
  这是石切丸,一把本应供奉在神社里的神刀。
  “这、这不应该啊!”
  如果要说谁最受到精神冲击,应该不是审神者,而是笑面青江。
  曾经斩杀幽灵的肋差,这辈子最向往的事情之一——就是成为与石切丸一般,同被人供奉起来的神刀。
  石切丸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披着白衣的男人身上,低声说道:“……笑面青江?”
  也许是对方的语气太过奇怪,原本想要开口的青江没能及时回答。但是安原时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一步上前,挡在了对方身前——虽然她还比肋差矮半个头就是了。
  “竟是陌生的审神者啊……不必紧张,我想起来了。”曾经的神刀歪了歪头,故意用怀念追忆的声音说道,“我们本丸那位笑面青江——死在我的刀下时,还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安原时羽惊了,这什么情况!而站在她身后的付丧神,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像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呢?你们猜,我怎么说的?”
  石切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扯掉了帽子的系带,随手把这东西扔在地上,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垃圾。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想杀就杀了呗!谁管得了那么多!”
  他倏然大笑起来,然而只有半边的脸部肌肉在扯动,剩下的半张脸如同死去的岩石一样,僵硬沉寂。
  笑面青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攥起拳头。只是下一秒他愣了愣,因为审神者背在身后的左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他发冷的手。
  ——别怕。
  付丧神心中有些感激,轻捏了一下女孩子那软乎乎的手心,作为回应。
  “不过,一个活着的审神者,还是这种崩坏后的世界里。”
  石切丸突然停下了笑声,转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与阁下无关吧。”安原时羽此时也很不高兴对方恐吓自己的同伴,但她还是冷静的说,“脚长在人身上,想去哪里都是自己的意愿。”
  高大的男人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竟然这么对我说话……真是有勇气。”
  妈的!这个霸道总裁是谁啊!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和守礼的石切papa!
  “哦啊?真是怀念的清澈灵力。”石切丸怔怔的望着她,眼睛里满是令安原时羽心惊胆战的光芒。
  “要知道,我可是杀了自己审神者的人呢。”
  弑主之刃。
  伤人伤己。
  这一刻,安原时羽终于明白对方身上,乃至脸上被溅到的血迹,都是来源于谁了。
  那是同为审神者,在死前对于下克上之人的诅咒——曾经清澈沉静的灵力,一夕化作怨恨恶毒的诅咒,如同附骨之疽,生生的啃咬着付丧神留存于人间的残躯。
  只要活一天,就要忍受一天被怨魂撕咬的痛苦。
  然而就算如此,眼前这位石切丸半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如初。
  像是当忍受的痛苦达到了极致程度后,反而会露出安宁祥和的神态。
  ——令人心惊胆战的同时,又让人……悲伤无比。


第25章 第四天(四)
  看着眼前笑容诡异的石切丸,安原时羽忽然想起了自家本丸里的那位烛台切光忠——大半夜黑化然后提着刀想要砍她,吓得审神者连滚带爬的才逃过一劫。不过当光忠在清醒的弥留之际,也向她亲口忏悔自己差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弑主,下克上,谋逆……随便怎么说,反正这样的行为,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很严重的过错。
  当时的烛台切光忠是被怪物控制了头脑和行动,还可以用“稀里糊涂”来形容。但是这位在地下不知呆了多久的石切丸,却是一直保持着清醒敏锐的意识。
  审神者觉得真是太麻烦了,为了爬回地面和走失的小伙伴清光他们相会,现在还得拜托这个霸道总裁指他们一条路。
  “阁下是为何来此呢?”
  在招呼大家席地而坐后,石切丸笑盈盈的问小姑娘,找他一个没事弑主玩的刀究竟有何贵干。
  安原强压下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勉强的笑了笑,说出自己的来意。
  大致听完以后,石切丸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哦啊,想回地面呀。”
  “是的。”安原尽可能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青江说你们应该知道路。”
  听闻此言,石切丸立刻用完好无损的那只眼睛,犀利的看了坐在审神者旁边的笑面青江一眼,那满含恶意的眼神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句古老谚语。
  青江吓得一个哆嗦,还好现在是坐着,不然他可能会腿软。
  “咳。”
  审神者若无其事的咳嗽,重新吸引走了石切丸的火力,“石切丸先生既然知道了我的来意,那能否帮我们这个忙呢?只要指一条路就好了,不需要切……别人来带路。”
  默不作声的山姥切国广注意到了她话语中略微的停顿,有点为难,但又像是松了口气。
  石切丸面无表情的将眼角余光从金发少年身上收回,转而问她,“就算我明白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跟你素昧平生,我是暗堕刀,你是审神者,我凭什么要帮你?
  这道理很简单浅显,因此审神者哑口无言。
  之前在她想来,在这种糟糕的地底环境下,互相帮助的概率应该要比外界大——不过她算漏了自己会遇见一把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石切丸。
  “够了。”
  沉默很久的笑面青江忽然开口了,他抬起眼眸,定定的直视石切丸的眼睛,后者却觉得脸上的伤痕似乎开始新的啃噬——悲伤又熟悉的嫉恨之意重新漫上心头,却被他很好的控制住并隐藏起来。
  那个人……也是这样……
  就算是换了个环境,也摆脱不了吗!
  “不要为难我的同伴。”
  素来爱说黄段子的付丧神,此刻的脸色变得莫名严肃,在安原看来却非常的帅气。
  “是我提议要来找你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但是,不许你伤害她。”他这样说道,并毫不畏惧的起身挡在了审神者的面前。
  安原时羽被青江挡在身后,看不清石切丸此刻的表情,不过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是要悖逆我的意愿吗,笑面青江。”
  “啊?‘悖逆’这种严肃过头的词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吧,石切殿。毕竟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你不要仗着……”
  石切丸的后半句说得又快又低沉,以至于安原没能听清楚。只是当笑面青江重新挨着小姑娘坐下后,安原才稍微放下心来——她真怕对面那家伙,一言不合就砍了这把锈迹斑斑的小黄刀。
  石切丸没有再看他们,反而是扭头问一旁的山姥切国广,这次的口吻相较先前,明显温和了许多,“切国,你……想离开这里吗?”
  金发少年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了自己身上。但是他看看三人的目光此时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只能无奈地沉默了片刻,才小声的反问道:“……那么石切殿也想要离开吗?”
  “无论身处何地,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石切丸安然若素的回答,“我之所还没有封印住那个‘门’,就是为了有待一天,能够让你离开这里。”
  山姥切国广没有说话,可是看起来超感动。
  直到这会儿,石切丸才望向审神者,目光里写满了肃穆。
  “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原先的路因为山体崩塌而被堵死了。”
  安原皱了皱眉,没有轻信他的言辞。
  “可你刚才又说什么‘门’?”
  “那是无意中发现、通往新的道路之门……”昔日的染血神刀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就算是如今的我,也不想走那条路。”
  笑面青江听了半天,忽然挑了挑眉,“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
  石切丸抬起头来,半张脸阴沉可怖,半张脸温和而笑。
  “——地狱。”
  场面气氛一度十分死寂。
  审神者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等、等等?这是一个形容词还是名词?”
  ——是形容“XX地区十分恐怖可怕”,还是……字面意思啊?
  笑面青江摸了摸她头发,用无奈的语调告诉她,“就是字面意思,满满的十八层那种。”
  所有亡魂的归处,一切数据的坟场。
  安原时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好端端的同人向小说突然跳到了奇幻魔幻剧场里了!听起来怎么那么让人心里发虚?而且感觉像是作者江郎才尽的前兆啊!好可怕!
  山姥切国广习惯性的叹了口气,但是石切丸像是早就料到了审神者的反应那样,笑容满满的问她,“怎么样?想回去地面,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你敢走吗。”
  安原是那种容易被激将法刺激到的人吗?当然不是。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迅速从慌乱的心态中恢复过来,并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耳熟的问题:“那你敢走吗。”
  石切丸神色冷冽的将暗绿色的袖袍一甩,气势巍然,仿佛他身处的不是阴冷潮湿的地下洞穴,而是依旧正气凌然的神社供奉台上。
  “这要看切国走不走!”
  ……摆足了气势,结果就说了这种话,安原不禁暗自为对方躲避吐槽的能力而惊叹。
  “诶?”山姥切国广又呆了几秒,不明白为何每次大家都能把皮球踢给自己,搞得他好像才是最后拍板做决定的那个人一样。
  他有点犹豫地看向安原时羽,女孩子那双温润的眼睛也正好向他看来。
  付丧神从里面看出了恳求,心中不知为何又想起这两人趴在路边,叫他再坚持一下的话语。
  ……这个人情,总得还。
  因此他长出一口气,带着复杂中又有点小欢喜的心情,对石切丸点了点头:“……嗯。”
  高大的男人微微垂下眼睫:“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因为,就算是我这样的仿刀,也希望能与石切殿和两位一起离开这里!”
  石切丸看了有点焦急的少年几秒,心情忽然变得好了点,“好吧,那就准备一起走。”
  就在石切丸忙着打开封印着的道路时,安原时羽在后边跟笑面青江说悄悄话。
  “青江,你刚才……超帅!想不到你认真起来,也很有魅力啊。”
  “那当然,所以你有没有爱上我啊。”
  面对小黄刀的厚颜无耻,审神者表示哈哈:“差一点啦,你再努力一下!说不定下次成功了呢。”
  青江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她,嗯了一声:“哈哈哈,好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安原注意到石切丸正在对一面墙壁念咒,山姥切国广在旁边帮忙。
  “原来他所靠着的那面墙壁就是‘门’啊!”
  青江沉默了一下,答道,“就算是暗堕了……身为神刀,也不忘先前的职责吗。”
  消除灾祸,清净身心。
  面对地狱的哪怕一个小口子,也要在封好后,亲自把守才放心。
  审神者凝视着那个高大沉默的忙碌背影,过了片刻,也忍不住叹息道:“所以……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审神者呢。”


第26章 第四天(五)
  “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在进去之前做完。”
  安原时羽听见石切丸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对方那张毁了一半的俊脸上有着某种不能说出的恶趣味。
  “什么事?”她只好配合的发问。
  ——神刀顿时露出了半个霸道总裁特有的笑容。
  片刻之后,石切丸咬破自己的食指顶端,用血在审神者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同时还念念有词的像是在祈祷做法。
  在一旁看着的青江虽然很不满,但也没有出言打扰——因为安原是活人,跟他们这些付丧神从设定上来说就不一样,因此必须伪造她已经“死了”的气息,才不会在接下来的行程中惊动一些不必要打扰的存在。
  安原时羽控制着自己皱起眉头的冲动,感觉到石切丸那冰冷的手指沾着湿冷滑腻的血,在自己额上画来画去……非常诡异的感觉。
  “还、还没好吗?”
  不会整个额头都被画满了血符吧!出去别人还以为她在跳大神啊!
  “不急不急。”石切丸云淡风轻的说道,并在确认自己已经画好之后才收手。
  笑面青江把审神者拉过去,围着她转了两圈,连连点头,“嗯,闻起来就跟刚死了一样。”
  安原:……
  “不愧是擅长消除灾祸的石切殿呢!仅靠自己的血就能伪造亡魂的气息了!”
  石切丸:“……过奖。”
  对于一把曾经能够治愈伤害、清除邪气的暗堕神刀说这种嘲讽的话,笑面青江也是个作死小能手。
  不过在成功拉了一把两人的仇恨值以后,青江也心满意足的拍拍女孩子的肩膀,“行了,放松点,别太紧了——我是说,别太紧张了。”
  安原时羽有点无语,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又开黄腔了!
  在一切事情弄完后,石切丸面对着那扇已经解开大半封印的石墙,头也不回地跟大家说:
  “这门后面,笼罩着不祥的气息——诸位,做好准备!”
  语音落毕,他一手贴在了墙壁上。
  “砰!”
  原本坚硬的墙壁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整面墙开始变得虚无飘渺起来。
  下一秒,墙壁消失,门“打开”了。
  强烈到近乎实质的恶意在第一时间就从门那端冲了过来,不等周围之人的反应,石切丸已经拔出自己的太刀,对着那些汹涌而来的黑气,一刀砍下!
  “滚回去!”
  纵使身心上下皆被黑暗所感染堕落,石切丸也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职责——身为武器,斩杀邪魔的天性。
  被硬生生斩断并消散不少的黑气仿佛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以更快的速度,滚回了墙壁的那一头。
  “已经解决了。”拄着刀的石切丸神情淡漠的回过头,脸上的黑色血迹似乎在抽搐挣扎,“诸位,请上路。”
  审神者目瞪狗呆的看着他,竟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一定是错觉。
  墙壁后的世界与冰冷潮湿的地底是完全不同的地方,黑气席卷着火焰,天上满是黑色的厚重云层,破碎的数据时不时从中流窜出去。而入眼的场景是一派燎原大火,无数的哀嚎声从火焰中传来,这个地方似乎从世界诞生之初就在熊熊燃烧了。在他们跨过那道门之后,石切丸迅速地封住了原先的入口,并在确认不会放任何多余的东西出去后,方才松了口气。
  安原时羽默默地感受着无形的凉意让她寒毛乍立,她看着远方大片的平原之上,那些火海肆意的流淌,暗自庆幸身边的刀都是不怎么怕火焰的——要是宗三来到这种鬼地方,一定会跪。
  “嘭。”
  这边的FLAG还没立完,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东西摔倒的声音。
  几人惊讶的回过头去,发现是石切丸弄出来的异响——他失手把那把太刀掉在了地上。
  可是正常人会把自己的本体动不动就弄掉吗!
  神刀的表情有些呆滞,他慢慢地低下头想捡取它,下一秒,他却忽然失去知觉,一头扑倒在了地上——吓得一串火苗赶快窜离开此地。
  山姥切国广慌了,他跑过去,扶起石切丸,试图摇醒他,“石切殿?石切殿!”
  笑面青江此时把审神者挡在身后,从腰间抽出那柄锈迹斑斑的肋差,警惕地在石切丸面前停顿了几秒。
  披着黑色被单的少年抬起头,“怎么样,青江?”
  曾经斩杀幽魂的肋差神色凝重,俯下身去,像是要看得更仔细一点……就在山姥切国广略微放松之际,他忽然一刀劈在了闭目昏迷的石切丸脸上!
  某种潜藏在付丧神体内的东西惊恐的逸散开,伴随着刺耳的尖叫,被笑面青江冷着脸给清除了。
  “可以了。”他对绷着脸的山姥切国广说,“开门的一瞬间,邪祟入体罢了。”
  暗堕的刀,终究是有了心灵的漏洞。
  “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也是行家。”
  打刀的神色不太好,依旧紧张的盯着伸了个懒腰的青江。他刚才还以为这家伙竟然想当面偷袭石切丸!
  “那个……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办法休息一下?”
  安原心虚的开口,她不知道是石切丸真的太倒霉,还是自己的插旗过于灵验。
  “不,地狱之中,不可久留。”笑面青江一反常态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来之前就说好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向上的道路。”
  山姥切国广见状,也略微松了口气,“我记得石切殿先前跟我说过,此地平原中央有螺旋状的上升阶梯,可以通往上下一层的地狱。”
  “嗯?”青江狐疑的看向他,“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一点?他来过这里?”
  关于这点,金发的付丧神也回答不上来,最后还是审神者帮忙解围,“嘛,不要管这个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螺旋状的阶梯对吧。既然如此,把石切丸背上,我们出发啊。”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到底谁来被已经昏迷不醒的神刀?
  ……
  两名付丧神一合计,目光最后定格在安原时羽身上。
  审神者犹自不解:“诶,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等等,你们这种看着熊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当安原背着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太刀,艰难的跋涉在泥泞里时,心里是懵逼的。
  解除了残存灵力的石切丸变回了一个安静的美刀子,乖乖巧巧地躺在她的背上,不知是真昏迷还是假晕过去。
  ——之所以这样安排,用青江的话就是“我是治退的专家,切国是唯一的战斗力,所以审神者……你怕他醒来后暴起伤人?哎呀,你不是有灵力吗?用那个感知就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会第一时间帮你的。”
  说来奇怪,这些火焰来势汹汹,可又伤不到她丝毫,倒是另外两位付丧神形象狼狈,屡次被这看似寻常的赤红色火焰给烧得嗷嗷乱叫。最后这两人干脆躲在了审神者的身后——因为所有火焰都会自动避开灵力外放的安原时羽。
  “你们就是拿我当肉盾和苦力吧。”
  安原很不满的反问他们,并用力的扯了一下背后的太刀,结果得到了一个心虚的笑容和一个心虚的低头。
  好吧她知道答案了。
  就在这时,山姥切国广注意到她身侧的火焰忽然异样的略微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一刀砍去——伴随着“噗嗤”一声,一个原本想要偷袭人类,浑身红皮肤的小鬼被砍成了两半,带着硫磺味的金红色血液飞溅而起,差点将那张黑色的披风给点燃。还好付丧神抱着自己心爱的小被单,机智的躲过了这一劫。
  安原时羽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状态,直到青江搂着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诶!谢谢切国!”
  “……不客气。”
  少年低声的说道,同时看了一眼她背上的那把太刀,又低下了头。
  一旁的笑面青江依旧是没有多说什么指责的话,只是淡淡的说:“警惕点啊。”
  审神者尴尬的点了点头:“是。”
  “不过刚才那个小怪物……是什么?”
  ——浑身皮肤通红,头上还长着小小的尖角,面貌狰狞的一看就是混乱邪恶阵营生物。
  青江一边保护着她往前走,若有所指的一脚踢飞了一块挡在面前的不起眼石头,回答道:“地狱地产的一种小鬼,身体里都是岩浆,沾上就很麻烦。”
  这块“石头”还未落地,就猛地膨胀开——偏生还没完全张开,就被冷着脸的金发付丧神给一刀砍死了。
  “那个又是什么?”审神者简直快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逮着问题不放。
  于是笑面青江只能继续告诉她:“一种擅长伪装的鬼。”
  “噢噢,青江好博学啊!”
  “嗯,如果你问我其他方面的问题,我也能回答你哦。”
  安原傻乎乎的跳进了陷阱里:“比如?”
  “女孩子不要知道太多的那方面。”
  “……哦。”
  接下来一路上,三个人不知遭到了多少波怪兽袭击,各种恐怖怪兽轮番登场,惊悚程度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但是也多亏了审神者负责充当诱饵,青江加以判断,最后再靠被被拼命的砍砍砍,大家才勉强完好无损的杀过来。纵使如此,作为主要战斗力的山姥切国广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走到最后都不想受刀入鞘了,干脆提着刀一路杀气腾腾的闯来。
  “青江。”他扭过头,看向同样一脸疲倦的笑面青江,“我们这是在哪一层?”
  “啊,你说这个呀……”肋差付丧神无奈地挠了挠长发,“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大概是在第十八层的阿鼻地狱吧。”
  哪怕是自认为是一把对于世事变化都无所谓的仿刀,山姥切国广也忍不住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安原时羽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鼻”这个说法,最早出自《法华经》,梵语译为“无间”,即痛苦无有间断之意。
  经书上声称:“阿鼻为地下之牢狱,故曰地狱。在此地下之最底,余大地狱重叠其上。”
  可想而知,作为十八层地狱之中的最底层一狱,自然是要承受以上十七层都无法容纳的恶人和苦痛。
  “所以我们一路上遇见的怨灵怪物才那么多吗。”安原有点不安的捏了捏自己手指,“可是如果真要与佛经中的无间恐怖相比,这种程度还差了一大截吧。”
  “是的呢,这应该跟造物主的思想有关吧。”
  笑面青江回答道,同时身形轻巧的跳过了地面上一道不宽不长的沟壑,如果仔细往里面看,还能看见红色的阿拉伯数字所组成的错误代码在里面流淌乱窜。
  造物主?
  审神者默然沉思。
  也是呢,毕竟那么大的游戏,不可能由一个人来完成所有开发。因此在那些游戏的设计师中,总有些人的信仰会与他人所不同,对于地狱的感官不同,也造就了这种看起来很恐怖,实际上还能勉强撑过去的……游戏中的“地狱”。
  那么是否可以理解成是一个名为“地狱”的“副本”呢?
  此时,那传说中的螺旋状上升阶梯已经隐隐的映入眼帘,但是旋即三人都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紧张地趴了下来。
  “怎么了?”
  安原压低声音,小声的问一把把自己给拽到在地的笑面青江。后者神色凝重,向她比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咦?
  审神者没有办法,只能和两人趴在灼热滚烫的地面上,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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