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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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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不知道连城璧与沈浪孰强孰弱,但是莫名地对这个牵着自己的男子充满了信心,她相信他,一如相信自己。
接到连城璧的邀战,沈浪有些诧异,不明白他此举有何深意,以他的聪明当然可以看出连城璧绝非好狠斗勇之人,他自己也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喜欢与人比武,但是沈浪还是答应了,甚至没有太多的犹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从前,他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或许,他是想要证明,他沈浪绝不逊色于连城璧?
朱富贵虽不练武,但是招揽了一大批武林人士为他所用,是以,朱府之中也建造了一座练武场,听闻二人要比武,朱富贵便下令开启了练武场。
大理石建造的擂台之上,二人相对而立。
沈浪一身黑袍,腰悬一把三尺青峰,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冷肃。连城璧一袭白衣,临风玉立,手中却空无一物。
“连兄不用剑吗?”
“自然要用的。”
“长剑何在?”
“沈庄主,我的剑削铁如泥,锋锐无匹,我若以它与你对战,恐怕对你有所不公。”连城璧一派温文,诚意十足,但这话在沈浪听来却有几分刺耳。沈浪本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但他也并非圣人,连日来,眼见身为他的妻子的朱七七,心心念念想着连城璧,而昔日所爱的白飞飞又与他双宿双栖,沈浪心中难免有一种憋闷之感,无处发作。
他冷哼一声:“沈某手中青岳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也绝非什么破铜烂铁。”任他这样说,连城璧却没什么反应,他走到台下白飞飞的身边,轻声道:“借秋水一用。”
见白飞飞挑眉,又接着道:“袖剑赠给你了,龙渊用之不得,你知道的,若用了龙渊,轻易斩断了他的剑,恐怕也见识不到天绝三式了,他的剑可不是割鹿刀……”
白飞飞白了他一眼,取出了自己的秋水剑,嘴里却不服气:“难道天下便只有割鹿刀可以匹敌龙渊,我却不信。”
“神兵自然会有,此时却不在沈浪手中……”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擂台。
阳光照耀之下,秋水剑剑身如玉,几近透明,宛如一泓秋水,澄明透彻,炫目美丽,剑如其名。沈浪眼见白飞飞将自己的配剑给了连城璧,心下一酸,复又轻叹一声,早已没了资格,又何苦执着?他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专注于比试,抽出了青岳剑。
连城璧手握秋水,淡然道:“沈庄主,久闻天绝三式盛名,今日还望不吝赐教。”沈浪点头:“请。”
连城璧率先出击,剑影如虹,直刺而来,快若闪电,沈浪举剑相迎,剑势如风……
数十招之后,连城璧忽然变招,长剑虚实变幻之间倏然后撤,以一往无前之势袭来,裹挟着凌厉的破空之声,仿佛要撕裂天地一般。沈浪感觉到剑气铺天盖地般迎面压来,剑身翻转,使出了天绝第一式,剑,快若奔雷,长剑相交,清鸣不绝……
白飞飞静观两人交战,见到天绝剑法,秀眉微挑,可是,手上玉指环中的神念毫无反应,不由有些失望。连城璧在同一时刻亦知晓了,天绝剑法并非罗天剑诀,既然如此,这场比试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他正欲撤剑停战,忽闻院外传来喧哗之声,正好借此机会开口:“不如暂且罢手?”
沈浪虽然不甘,也只得停手,相比连城璧,其实他要更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毕竟这里是朱府,“那么,改日再向连兄讨教。”说着,收剑回鞘,大步迈出了比武场。
白飞飞看着他的背影轻叹:“可惜不是。”
“总能找到的。不如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大堂之上,一个身着白袍的僧人静静端坐,容颜俊秀,目光淡泊澄澈,而另一边坐着的,竟然是快活王,快活王此刻脸色苍白,似是受了内伤,色使则立在他身边,一脸的焦急担忧。室内,一片沉默。
沈浪步入大堂,见到那白衣僧人,便是一惊:“宋兄?你回来了!”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了缘。”他双手合十,淡淡一礼。
沈浪见他这样,眸光一黯,旋即又明亮起来,“好吧,了缘,你可知飞飞未死,如此,你还要了尽尘缘吗?”白衣僧人听到白飞飞的名字,平静无波的眼中漾起一丝波澜,“飞飞?”
白飞飞与连城璧相携而来,正听到这一声“飞飞”,循声望去,目光触及那白衣僧人,微微一愣:“宋大哥?”
僧人身躯轻颤,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白飞飞。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活着,她依旧这么美丽出尘,如同雨后水莲一般不染尘烟,顾盼之间,那明亮的水眸光华流转,扰乱了他尘封已久早已破碎的心,而她的右手正与身边的白衣男子相执,他又是一怔,她没有与沈浪在一起吗?
“宋大哥,许久不见,你还好吗?”白飞飞的声音中透着惊喜。宋离,是从前为数不多的对她真心以待的人,可是她却无法回报,心中常怀几分歉意。后悔当初不该将他牵扯进自己与快活王的恩怨之中,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她更感歉疚。
宋离深深凝视了白飞飞一眼,略带迟疑地发问:“我很好,你呢?”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千言万语,到头来却只能化作一句轻轻的问候……就算不是沈浪,站在她身边的终究也不会是他。
“我也很好。宋大哥怎么会来这里?”
“护送故人而已。”白飞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已了然,这故人,必是快活王。宋离一直将他视作父辈尊敬,但快活王却并不相信他,所以当初才会因白飞飞之故迁怒与宋离,革去其气使之位。观察到快活王的情况,白飞飞与连城璧对视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受了伤,不知是谁下的手?
此时沈浪也向宋离询问,但宋离并不回答。
见他不愿说话,一直静静立在快活王身后的一个青年缓缓开口,讲述起一路发生的事。这青年正是随快活王同行的神医弟子梅无柳。
原来,他们出关之后,一路西行,赶赴天山,凭着梅无柳的记忆顺利找到了万年玄冰洞穴,只是洞中有两只灵猿守护。快活王凭借惊人的武功打退了护洞灵兽,但自己也受了内伤。回程之中,竟然遭人袭杀,带去的精锐几乎尽折,若非遇见宋离,险些难以逃脱。快活王受了重伤,梅无柳并无武功,所以宋离一路护送他们回到了朱府。
而快活王想要宋离重归麾下,但他并不愿意,是以方才大堂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直到沈浪出现才被打破。
听到袭杀,白飞飞想到了快活王离城之时白颖收到的飞鸽传书,隐隐觉得此事可能是她所为。到底白颖所言是真是假,不如直接向快活王求证。
白飞飞下定决心,直视快活王问道:“白颖这个名字,你可听过?”
快活王猛然睁开眼睛,盯着白飞飞:“你说什么?”他的反应已经证明,他必是认得白颖的。
“你与她有何恩怨?”
“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而已,也配做我的敌人吗?”快活王的口气依旧嚣张。
“你可知她有一个女儿?”
“不可能。”快活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露出冷冷的讽笑。
“你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她根本不能生育!”
白飞飞目光一冷,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原来如此,白颖,她终究还是骗了她,她为何要骗她呢?她并不怀疑是快活王骗了她,因为在这种事上,快活王不会说谎。而且自始至终,她一直对白颖抱有疑惑,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觉察到她的脸色不好,连城璧微微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44端倪初可察
长街寂静,月光清冷,白飞飞独自走在洛水之畔,微凉的晚风轻拂过她的发梢。
她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水中的一轮明月,忽然感觉自己的人生也似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否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亦不会绝望呢?
身后轻轻浅浅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受到这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反抗,而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良久,白飞飞低声自语:“其实我早知道事有可疑之处,可我不愿承认,不愿细思,只因为对亲情盼了太久,谁知不属于我的终究无法强求,一切都是假的,我明明不相信的,为何如今证实了,还是会难过,我还是,什么都不曾拥有……”
连城璧轻轻拥住了白飞飞,声音温柔得仿佛可以漾出水来,“飞飞……”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是不是?”
“至少,我是真的。”
白飞飞清冷的眸中泛起了晶莹的泪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渗入了他的衣襟。感受到胸口的一片冰凉,连城璧轻叹一声,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白飞飞微微一颤,合上了眼睛,唇与唇相触,冰凉中带着一丝暖意,然后扩散至四肢百骸……
连城璧轻轻拥着怀中的女子,拭去她眼角的泪,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空气中仿佛泛起甜蜜的芬芳,扫去了心上的阴霾,让白飞飞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水中有一叶轻舟悄然飘来,停在了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一位容颜娇美的紫衣少女立在船头,欠身施礼,“奴家素月,鄙主人请贤伉俪上船一聚,有事相告。”
白飞飞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问连城璧:“是谁?”
连城璧见那女子有几分眼熟,再想一想这样的做派,已有几分了然,他俯身在白飞飞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人的名字,白飞飞只觉得耳畔一热,面颊也不禁染上红晕。
这样的做派,当然要数千面公子王怜花了。
船中,一张红木长案,案上是一桌珍馐美味,一壶陈年花雕,王怜花慵懒地半躺半坐,轻摇纸扇,好不惬意。
掀起罗幔,步入船舱,白飞飞和连城璧一起,坐在了他的对面。
“怜花公子,有何事相告?”
“飞飞,你总是这么着急……”王怜花直起身,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我还不曾用餐,不如边吃边谈?”
“不必了,你自便,我等着。”
王怜花笑着道:“你这样,让我如何自便。算了,既然是我有求于你,那就直言了罢……我用一条情报,换你一个条件。”
“什么情报?”
“或许有关你的身世。”
白飞飞讽刺地笑起来,“怎么现在谁都知道用什么来骗我了么?”
王怜花脸色一肃,正色道:“我绝不会骗你。这个消息来自于我母亲。”
“条件呢?”白飞飞不置可否,抬眸看他。
“条件很简单,若是快活王落到了你和连兄手中,请交由我来处置。这,也是家母的要求。”
一直沉默着的连城璧忽然开口,“你如何能保证快活王一定会被我们所擒,要知道我们现在并非他的敌手?”
“这个连兄不必多管,我只是要二位一个承诺,如果届时他没有落入尔等手中,我也不会更改条件。”
连城璧与白飞飞对视一眼,旋即点头答应。
王怜花得到了两人的承诺,点了点头,便将他所知的事缓缓道来:“二十年前,朱府女主人诞下了一对双生女婴,后来,朱府满门被神秘人诛杀,朱府旧宅燃起大火,只有朱富贵和当时尚在襁褓的朱七七生还,而另一名女婴从此不知所踪……”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这件事江湖上并无传闻,家母当年也是偶然得知……”
连城璧略一思忖,又道:“那日,你带我看‘二乔’,便是这个意思吗?”
王怜花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提供一个消息,仅此而已。事实如何还要留待二位前去查明。”
白飞飞木然地点头,“我明白了,告辞。”
王怜花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那名唤作素月的紫衣女子走入船中,听到叹息,依偎在他身边,娇柔地问道:“公子喜欢那位姑娘吗?”
王怜花勾唇一笑,“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幽深的黑眸深情地凝视着身边的少女,仿佛在凝视着最爱的人儿,但,只是仿佛。
他想,他只是对她有些心软,她和他太相似了,一样的骄傲,一样的痛苦,如果她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于他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连城璧牵着白飞飞的手漫步河边,白飞飞蹙眉问道:“王怜花所言,我该相信吗?”
“我们可以去求证。”
“如何求证?若是朱富贵愿意说,早就说了,不是吗?”
“如果这样问问不出来,不妨换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朱富贵最亲近的人是谁?最不会防备谁?”
白飞飞眨了眨眼睛,了然一笑,“你想让她帮忙,不怕我生气吗?”
连城璧无辜地摇头:“你说过你从来不吃朱七七的醋。”
白飞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可是我们所知的消息并不多。”
“足够多了,我有五分把握,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这不像你,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白飞飞疑惑地看着他。
连城璧笑而不语,他的确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向来谋定而后动,而试探朱富贵的计划只是第一步。其实,连城璧并不相信,事情会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也不认为白飞飞和朱七七会是双生姐妹,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差异这样大,未免太不寻常了些。
而白飞飞则并不抱多少期望,但是,她愿意相信连城璧,这世上她唯一愿意相信的人。
朱七七回到朱府之后,朱富贵已经不再是那样一副颓唐的样子,精神也好了许多。而色使向快活王报告了快活城发生的大事,惹得他大发雷霆,但是眼下他身受重伤,无力回天,只有忍一时意气,待得伤好再另行计较,于是,他只能留在朱府安心养伤。宋离为了回报快活王的恩情,还是留了下来,在他养伤期间护卫他的安全。
一时之间,朱府变得热闹无比,朱富贵脸上的愁容也渐渐少了。转眼间,又迎来一件喜事,正是朱富贵的寿辰。“活财神”富甲天下,亦是知交满天下,他的寿宴向来是便邀江湖豪杰,而这一次却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邀请了府上众人,进行一场家宴。
连城璧受到了邀请,并没有推辞,而白飞飞则是回到了白颖身边,白颖现在或许还不知道白飞飞知道了什么,又或许已经知道了,但这并不妨碍白飞飞要做的事。
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席间朱富贵竟又喝醉了酒,早早被扶回了房间。
夜深了,众人早已散去,小院之中,一片静谧,有一个白衣女子长发披肩,脸色苍白,轻轻推开了房门……
朱富贵感到口渴难耐,翻身起来寻水喝,猛然间见到坐在桌边的白衣女子,不由一惊,“什么人?”白衣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而美丽的容颜,眉宇间隐含一分愁色。
“七七?你怎么来了?”朱富贵只觉得朱七七有些奇怪,平日里她绝不会这样安静而端庄。
白衣女子沉默不语,她这样静静坐着,倒教朱富贵有些犹疑。
“朱大哥……”这一声轻唤,飘渺如烟,听得朱富贵一愣,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香气,又激起了残留的酒意,让他迷糊起来,如坠云雾,“不是七七,你,是媚娘?”
“朱大哥,我的孩子呢?”
朱富贵痴痴地看着白衣女子,回道:“七七很好。”
白衣女子缓缓摇头……
他忽然脸色一变,抱头痛呼:“对不起,媚娘,我对不起你,我弄丢了你的孩子,我不该救她的,我没有想到她会抢走了孩子,还害死了那么多人……是我的错,可我不能以死谢罪,我还要将七七养大,虽然我弄丢了一个孩子,可是还有一个七七啊……”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回来了,她又想害七七了……”
说着,他忽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白衣女子见状一脸愕然,连忙扑上前去:“爹,爹……”
朱七七此刻的感觉极其复杂,虽然对以前的事没有多少记忆,但是朱富贵和快活王都是真心待她好的,她也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有时隐约还能想起一些事情。连城璧请她帮忙,她十分高兴,往常他都是绕着她走的,如今他来找自己,怎能不让她欣喜,所以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她假扮自己的娘亲,也正好可以弄清楚朱富贵为何消沉,她自认为自己扮得还是不错的,谁知,竟然得知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娘亲有两个孩子,那么,另一个孩子在哪里呢?是谁抢走了那个孩子?
☆、45遥知不是雪
朱七七一向莽撞,神思不属之下,一脚踩在了长曳于地的白色广袖之上,只听“刺拉”一声,半边袖子被扯破了,露出半截手臂,她不由暗骂了一声,匆匆走出房间,想找人来看看朱富贵的情况。
隐匿在一边的连城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走进了门中,房内,朱富贵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显然已经清醒了。
他见到连城璧,不由苦笑:“原来是连公子的手笔,真是好计策,利用七七蒙了老夫……”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何不直接来问我?”
“我问过,你却不肯直言。”连城璧优雅地在木凳上坐下,淡然看着朱富贵。
“老夫曾经被迫发誓,绝对不可泄露当初发生了何事,但是今日,误把七七当做亡妻,不慎失言了!”朱富贵身为商人,极为重诺,如今有违诺言,颇为沮丧。
“既然已经食言,透露一点和透露更多也就没有差别了,不是吗?”连城璧明白,朱富贵二十年如一日地守着一个秘密,心里肯定不会好受,每个有秘密的人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心理,渴望诉诸于人,但是又不能开口,矛盾之下,备受煎熬。此时,连城璧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他是被动之下违背诺言,也不会有何负担。
朱富贵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了……
原来,二十年前,他成婚不久之后,得悉朱家在南方的生意出了差错,所以留下新婚妻子,前去解决问题,这一去,就是半年。回程途中,路遇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女子身受重伤,倒在他们的车队之前,朱富贵为人厚道,也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见那女子十分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她救起,带回了朱府。
那女子声称自己叫做梅雪,十分感激朱富贵的救命之恩,提出想要报答他的恩情。
梅雪容颜美丽,性子温和,而且武功不错,使得一手好暗器,于是,朱富贵就将她留下做了李媚娘的贴身护卫,她与李媚娘倒也相处得不错。
后来,李媚娘生下了一双女儿,朱府上下一片欢喜,朱富贵正欲大摆筵席,广邀好友前来庆贺,但是当夜,李媚娘自尽而亡,同时发生了灭门惨案。
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将所有人全部杀死,领头的女子正是梅雪,而她使得暗器正是白玉梅花。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杀了朱富贵,只是抱走了其中一个孩子,并且以另一个孩子的性命威胁朱富贵发下毒誓,不可透露今日发生了何事。
朱富贵为了朱七七只能妥协,并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所以朱七七从来不知道她有一个姐妹,江湖中人也一直以为朱府旧宅的一场大火只是意外。
朱富贵说完往事之后,仿佛放下了久压心头的大石,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还想问什么?”
“你没有找过丢失的女婴吗?”
“后来曾在暗中找过,但是根本无迹可寻。”
“那么,她身上可有何特征?”
朱富贵顿了顿,道:“手臂上有一块梅花大小的半月形胎记,和七七一样。”
连城璧眸光一亮,点了点头……
在朱七七的帮助和朱富贵的坦白之下,连城璧已经确定了王怜花所言非虚,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也有了一番了解,很显然,李媚娘的确生下一对双生女,一个是朱七七,另一个不知所踪,而抢走女婴和覆灭朱府满门的那个人,为何要放过朱富贵和朱七七,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烛光之下,连城璧漆黑的眸子透着一缕莫测,他提笔将所知的信息一一写下,然后,传送给了白飞飞。
白飞飞接到连城璧的飞鸽传书之后,便来到了白颖面前。
白颖躺在一张贵妃榻上小憩,对于白飞飞的到来,好似全无防备,她缓缓睁开眼睛,温柔一笑:“你来了。”
白飞飞点头,然后开门见山:“你就是梅雪?”
白颖脸上并无惊讶之色,而是微微一笑,“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梅雪正是我的化名……”
“你并不是我的生母。”
“不错。”
白飞飞听她就这样承认,有些不解,“我原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的。”
“飞飞,你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绝对不好骗,尤其是在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之后,当初说我是你的母亲,只是临时起意,原也没有想能骗你多久,恰巧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可以达成我的目的,我也不想浪费你我的时间。”
白颖直起身,走到了白飞飞身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自己的身世那么执着,我原以为你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
见白颖似乎没有开口回答的打算,白飞飞提出了问题:“你如何才会回答,或者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白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然聪明,幽灵秘谱,换你的身世。”
“原来,是为了这个……”白飞飞垂眸,神色不变。
“不错。”
幽明圣教的传教盛典幽灵秘谱分为上下两卷,在当初左右护法决裂之时,分别由两人继承,而白颖手中一直只有下卷,而上下两卷若是不能合一,根本无法修习。她当初在幽冥殿惊见白飞飞,脑中瞬间制订了一个夺取上卷的计策,谎称自己是白飞飞的生母,降低她的戒心,然后借机拖住白飞飞,派人潜入幽灵宫搜寻幽灵秘谱,但是她派出的人一无所获,所以还是只能在白飞飞身上下功夫。
只是白飞飞太难掌控了,她的解释半真半假,天衣无缝,但是白飞飞依旧半信半疑。不过,白飞飞也有破绽,她的破绽就在于太在意自己的身世,这恰好成了白颖的底牌。若论她的身世,世上再没有人会比白颖更清楚了。
幽灵秘谱的下落白飞飞确实是知道的,当初快活王接近白静也是为了这本秘籍,可是最终并没有成功夺取,原因就在于这本秘籍只有上卷根本无法修炼,所以她从前也没有过多在意,但是白颖对此如此执着,看来并非凡品,不过就算是什么神功秘籍,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听到这个条件就点头答应了。
“幽灵秘谱并不在这里,你要跟我去取么?”
白颖脸上不自觉地透露出欣喜之色,“好,我跟你去。只要秘籍入了我手,我立刻告诉你我所知的一切。”
白飞飞得到了她的承诺,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问道:“你当初说你与快活王之间的仇恨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我是快活王的女儿吗?”
“不是!”
☆、46水落未石出
“不是!”
白颖轻飘飘的两个字,让白飞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所幸,她不必和快活王有什么牵连。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等到拿到幽灵秘谱,白颖自然会将一切都告诉她的,不是吗?她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耐心,来等待真相。
幽灵秘谱并不在幽灵宫内,而是被她埋在了白静墓前,快活王因为这本秘籍而接近白静,这可以说是她可悲命运的开始,所以白飞飞将它埋在她的身边,让它陪伴着她。
她带着白颖来到了白静的墓前,一座孤坟静静伫立于镜湖之畔,如意环翠等人时常会来整理一番,所以这里并不给人荒凉凄清之感,只是非常安静……
白飞飞叩拜了一番,然后抽出长剑,插入墓碑之前的地面,挖出了一只雕镂着环纹的红木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了幽灵秘谱,托于掌心,突然之间,她手上的白玉指环似乎有所感应,泛起柔和的白光,白飞飞一阵诧异,怎么会这样?难道……
白飞飞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罗天剑诀竟然就是幽明圣教的传教宝典幽灵秘谱,很显然,在这之前,他们的猜想都落入了一个固定的套路,以为既然是剑诀,就必定和剑谱有关,却没有想到,剑诀也可以不用剑法来命名。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把幽灵秘谱交给白颖吗?若是不给,她必然不会告之自己的身世,反之,难道就这样将罗天剑诀拱手相让吗?
“怎么了?”站在她身后的白颖狐疑地看向一动不动的白飞飞,疑惑她的异常,总不会如今才来后悔吧?
白飞飞看了一眼手中的幽灵秘谱,下定了决心,垂眸道:“给你。”她的眼中隐含一丝坚定,现在给了她,不代表将来自己不会再拿回来。如今知道了罗天剑诀的下落,何愁不能取回。
白颖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欣喜,接过了幽灵秘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终于到手了,又怎能不激动,她双手摩挲着用羊皮纸撰写的秘籍,翻开查验了一遍,然后笑得肆意张狂。很难想象,像白颖这样一个看起来弱质纤纤、温柔可人的女子会有这么深的野心,白飞飞冷眼旁观,很清楚地感觉到,白颖与白静不同,白静复仇是单纯因为快活王有负于她,而白颖却不同,这一点,从她夺取快活城的手段就可以略知一二。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以说了吧!”
“好吧。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梅雪’这个名字,那么想必也很清楚二十年前,我曾经做了什么。我本与柴玉关相识在前,但是后来他移情别恋,爱上李媚娘,对我更是无情无义,想要夺取我手中的秘籍,他给我下药,将我囚禁起来,对我用刑,可是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意?后来,还是被我逃了出来……”她平静地叙述着过往,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显示了她平静表面下的愤怒。
“我身受重伤,后有追兵,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但是天不绝我,让我遇见了朱富贵,他倒真是一个好人,救了我的性命,我一时无处可去,便留在朱府养伤……”
“朱富贵有一个很美的妻子叫做李媚娘,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颖柔美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柴玉关就是爱上了这个贱人,从来只有我可以抛弃我不想要的,没有人可以将我弃如敝履。”
“你为何要抢走她的孩子,是为了复仇么?”
“不错。她竟然生了两个孩子,她凭什么可以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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