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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路归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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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坐在床尾,皇上自从被梁九功带回乾清宫之后,就再没有出现,看来皇上和姑祖母这份祖孙情随着佟佳氏的死去,也将画上尾声。
  康熙十九年新年初一,原本今日是祭祖的日子,可惜昨夜发生了这样的事端,皇上哪还想得起祭祖的事情!
  原本天色亮得很迟,不过大雪天,雪光返照,就给人天亮得很早的感觉,康熙枯坐许久之后,以为天大亮了。
  “梁九功,承乾宫的火灭了吗?”他的声音沙哑枯燥,整个人脸色青黑,脑子里不停地反复出现表妹决绝地走入火中那一幕。
  梁九功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已经灭了,承乾宫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昨夜大火起时,谁都进不去承乾宫,这点奇异大家看在眼里,留在心底。
  “灰烬吗?表妹她是恨上朕了。”康熙捂着脸,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他不能让它流下来,从小皇祖母告诉他,他是一代帝王,不能有儿女之情,帝王应该有一颗冷血无情的心脏!
  良久,康熙放下手,“梁九功,彻查后宫。”他从乾清宫走了出来,此时也不过辰时,他一个人踱步走到承乾宫,看着面前这空无的地方,他围绕着原本的宫殿走了一圈,然后吩咐跟着他的太监,“修筑一道墙,把它围起来!”
  而他刚回乾清宫坐下,就有太监来禀报,“启禀皇上,国舅大人求见!”
  康熙浑身一震,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眼中古井无波,“传!”
  佟国纲和佟国维两人一并进来,就摘下头上顶戴,跪地磕头:“奴才叩请皇上圣安。”
  康熙嘴唇动了动,发现他现在说什么话都无济于事,佟国纲又磕了一个头:“奴才能力有限,恐不能为皇上效力,恳请皇上恩准奴才兄弟二人致仕。”
  昨夜宫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皇上封锁了消息,但是八旗哪家不知道?佟佳氏一族整个成为八旗的笑柄,尽管已事先预想到这个结果,但是没有想到这心底还是这么堵得慌!
  康熙喉头一紧,舅舅?他久久不说话,佟国纲又是磕头:“恳请皇上恩准奴才兄弟二人致仕!”
  康熙心底发颤,良久才平稳情绪,声音毫无波澜:“准!”
  佟国纲和佟国维磕头垂着脑袋,从始至终都未看康熙一眼,顶戴还放在地上,两人便转身走出了御书房,门外冰天雪地,两人头上空无一物,却感觉不到寒冷。
  梁九功和一众御书房外的侍卫看得清楚分明,两位佟大人哭了,那背影要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整个京城,不管是满族八旗,还是汉人大臣,各有各的思量,满族八旗盘算着佟佳氏遭此大难,恐怕难以在朝廷立足,那么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尤其是像乌雅氏、伊尔根觉罗氏、舒穆禄氏等等就在盘算如何取代佟佳氏的地位。而如张英这等中流砥柱的汉人大臣,心底长叹一声,一代帝王何以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单说太子还小,谁知道以后如何?何况若是就四阿哥的身份就能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那也是皇上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回到佟府,佟国纲和佟国维就被整个佟佳氏族人包围了,在接到消息之后,族人就想来找族长,但是那会天色还未亮,大家情绪又太激动,就坐下来冷静一下,等到来族长府上时,才知道族长带着弟弟进宫面圣去了。
  “族长,消息属实吗?”这是佟国纲和佟国维的一位族叔,原本上次佟国纲召集族人商议转移子弟到广州那边去时,族叔就多有不愿,还是听说海外那边有一大片无主之地,就等着大家去征服,这才心动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则何以。。。。。。?”族叔未尽之言大家都懂。
  佟国纲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秀儿因为有点奇遇,我拦不住她,是以不得不提前做打算。”
  族叔拐杖重重地落地:“冤孽啊冤孽,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佟佳氏?”他们非常不忿,同为八旗著姓,皇上怎么就忌惮佟佳氏了呢?这还是他亲娘舅家啊!若是他们佟佳氏的女儿只是因为后宫技不如人落入下层,他们认了,但是皇上这做法真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其他人默默听在耳中,心中开始对未来担忧了,佟国纲扫视了一眼屋内所有人,这都是佟佳氏的爷们,“我再郑重强调一点,之前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等待我们佟佳氏一族的命运可想而知。”
  大老爷们连连点头,贵妃这做法等于釜底抽薪,他们佟佳氏一族在朝廷已经毫无立足之地,但是这事确实也怪不得贵妃,摊在他们头上,他们也会愤怒。
  “尤其是要管好自己的女人,叮嘱她们,若是不想儿女出现任何意外,紧闭嘴巴,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哪怕是娘家人,只要不是咱们佟佳氏的人都不行。还有这以后家里不能再添人,奴才女人尽量少添加人,听我安排,咱们逐渐把家里的年轻一代转移出去,等时机到了,我们也都可以离开了。”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得不听族长的话,走出这道门,所有人表情就像是死了父母一样,一致来到佟国纲府上西院的祠堂里,原本今日就是要祭祖的,因为这事耽误了,现在只不过把祭祖仪式完成而已。
  往京城西边而去,离着京城五十里远的一处农庄,很早烟囱就冒着炊烟,融入到清晨的浓雾中,大雪在天光微亮时小了许多。
  别庄,似云、飘絮、宋嬷嬷、方德路等人正在准备新年的早膳,尤其是给小主子的膳食,务必要做得精细美味。
  凌晨时分,主子带着小主子现身,让一众人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此时大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主子把四阿哥带出了宫?主子为何要带四阿哥?四阿哥不是乌雅氏所生吗?
  宋嬷嬷反应快,顿时脸色惊惶,她咚地跪在主子面前。
  “格格,是老奴不好,竟然让人在混乱中偷梁换柱。”若四阿哥不是主子的亲生孩子,主子不可能带着四阿哥出宫的。
  似云等人瞪大眼,紧跟着一群人跪在了主子面前。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是我太信任李嬷嬷,从而让皇上有机可趁!”佟毓秀抱着儿子,他睁大眼毫无睡意,看到离邪,就要往离邪身上扑去,看到似云等人,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直瞅着她们。
  离邪抱过小主子,佟毓秀笑道:“都起来,此事已经过去了,只怕你们以后跟着我要吃苦了。”
  宋嬷嬷等人狠狠地摇头,尤其是方德路等人,主子特意让他们出宫就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主子良善,这是他们下人的福分。
  “以后四阿哥就叫佟安歌,他不再是皇宫的四阿哥,只是我佟亦真的儿子。”
  早晨醒来得迟了一些,已经快到巳时了,安歌还真是不能饿,他一醒来就开始叽叽呱呱,到处彰显他的存在感。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佟安歌,安歌记住娘的话了吗?”佟亦真给儿子穿好厚厚的氅衣,见儿子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顿时失笑道:“没关系,唤的次数多了,你也就记住了。”
  佟亦真给儿子洗漱,云瑶悠悠地开口道:“这野外灵气就是比皇宫浓郁许多,虽然比不上典籍中记载的修真界,不过我想也够你们母子修炼到元婴期,到了元婴期你们就会自动被这片时空排斥,这样以后就可以去修真界继续修炼了。”
  佟亦真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安歌摸着肚子,委屈地看着母亲。
  “别着急,等娘把安歌打扮好,安歌就可以出去吃早饭了。”把儿子交给似云抱出去喂饭,佟亦真对着铜镜梳妆打扮,飘絮忙前忙后。
  “你呢?那时候你在哪里?”佟亦真这突然的问话让云瑶糊涂了一下,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应该已经回家了,不过等我和爸妈的修为到了元婴期也会离开我们所生活的时空,去到修真界,若是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亦真,这次的离开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做准备!”云瑶听出佟亦真语气里的不舍,这才感叹一声。
  若是以往,佟亦真会打趣云瑶,此时她郑重地点头:“好,别忘了你我的约定,我是你引入修真路的,你得对我母子二人负责到底!”
  云瑶顿时哇哇叫:“佟亦真,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大号拖油瓶!还带一送一!”
  佟亦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待走出卧室,来到正堂一看,就见安歌乖乖地坐在圈圈椅子上面,小腿晃来晃去,宋嬷嬷端着小碗,满脸堆笑地给他喂饭,似云和离邪等人就围着一起看安歌吃饭,仿佛是第一次见安歌吃饭一样。
  安歌看到母亲出来,吞咽了嘴里的食物,歪着小脑袋,看着离邪,“离离。”
  看向似云,“云云。”看向宋嬷嬷,“嬷嬷。”
  安歌说话算是迟的,他现在也有十四个月了,说话还是带叠字,不过他很聪明。
  飘絮不干了,把似云挤到一边去,凑到安歌面前,“安歌,我呢我呢?”
  昨儿佟亦真吩咐大家都叫安歌的名字,这样也能让安歌尽快适应他的新名字。
  安歌瞅着飘絮,侧转头就不说话了,飘絮一脸幽怨,“安歌,你都认得似云,怎么可以不认识我呢?”
  佟亦真捂嘴一笑:“你的名字太复杂了,安歌发不了音。”
  不过她话音刚落,安歌就咧嘴笑:“飘飘。”
  屋子里大家顿时笑了起来,打算早点从小主子嘴里听到他们的名字。安歌吃饱了,佟亦真这才用迟来的早饭,这一整天,大家都呆在庄子上,吃吃喝喝,赏赏山间的冬日雪景,难得的悠闲自在。
  

第二十五章 清穿佟亦真(二十五)

  
  深夜,外面大雪还在簌簌地下着,窗户外隐隐间还有雪堆压垮树枝的声音,佟亦真抱着小棉被里面的儿子,他睡得香甜,嘴角弯弯的,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见宋嬷嬷似云飘絮三人一脸担忧的样子,佟亦真笑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去见我大伯和父亲,这几日好生准备一下,元宵之后,我们启程南下。”
  房门一开,就见主子踏出几步走到院子里,下一刻就不见了身影。
  对于佟亦真的异常,宋嬷嬷三人自然是发觉了,只是以前想不通,现在依旧想不通,主子整日在病床上,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等本事?踏雪无痕、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是话本里才有的吗?
  “嬷嬷,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三人一直没有私底下讨论过,此时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了。
  宋嬷嬷却觉得很好,“主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管主子是哪里学来的本事,也不管是谁用什么样的方式教导主子的,就冲着那人帮了主子和小主子,我们就应该感谢他!”
  似云和飘絮想了想,嬷嬷说得对,主子不告诉她们,兴许就是不到她们知道的时候,等主子觉得合适,就会告诉她们!
  佟亦真轻轻地落在父亲书房外面的院墙上,看到书房里带着一点光亮,三个人影映照在窗户上,就知道大伯、父亲和母亲都在。
  她轻轻地飘了下来,扣响了门扉,这次她不走窗户,改走正门。
  屋子里的三人一惊,赫舍里氏连忙过来打开了书房门,佟国维佟国纲立即把屋子里厚重的窗帘拉了下来,顿时外面再也看不到屋子里任何的身影。
  “大伯,阿玛、额娘。”佟亦真言笑晏晏,从宫里出来之后,她整个人就鲜活了。
  赫舍里氏可不是来与女儿谈正事的,她留下来就是为了看看女儿,看看外孙,过不了几日女儿和外孙就要南下了,要见面还不得好几年以后了。
  佟国纲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秀儿,你怎么会用如此方式脱身?”他还以为就是用假死药那种,却不想会用这般极端的方式,这新年之际,京城可不像是有新年的气氛。
  佟亦真抿唇:“我原本打算火烧宗祠的!”大伯为表哥求情,她才改为火烧承乾宫的。
  佟国纲倒吸一口气,半响才呐呐地道:“你确实手下留情了!”火烧宗祠和火烧承乾宫意义可不大一样,尤其是去年多灾多难,原本满汉矛盾重重,宗祠再被烧掉,说不定又会被传出皇上失德,会更加影响大清的国本。
  佟国纲兄弟俩突然发现这个女儿很不一样了,以前温柔和顺,说话柔声细气,让人听了很舒服,现在则不然,神采飞扬,满面光彩,举手投足间更是多了几分大气和自信。
  佟亦真扑哧笑过之后才说正经事,“大伯,广州那边安排妥当了吗?元宵过后,我就会南下,到广州后,到何处去找国生堂叔?”
  佟国纲收敛好万千心绪,详细说了一下广州那边的情况,他最新接到的消息是年前腊月二十日那日,知道德克新他们已经安顿好,也没有耽误学习,就等京中这边的安排。
  几番商讨,把正事谈妥之后,佟亦真拿出了十几个玉瓶,都是这种特效的药丸,方便以后佟国纲他们脱身之用。
  这些药丸全是云瑶以前练手炼制的,对修士没有用处,但是对凡人用处便很大。
  云瑶摸着下巴想着,她这算不算垃圾回收利用?在她修为突破练气中期之后,她就尝试着炼丹炼药,起初都是拿凡间的中药材炼制,有她的灵力加持,这些药散药丸对于凡人而言就是极好的补药、伤药,不过这些东西父亲不允许她拿出去售卖,是以累计的数量才多一些。
  佟亦真又把安歌弄醒了,安歌醒来揉了揉眼睛,又看到几个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人,他直接从榻上爬起来,爬到母亲怀里坐好,双眼乌溜溜地看着赫舍里氏三人。
  “娘娘。”安歌揪着母亲的衣袖,晃动着手上的金镯子,“外、嬷嬷。”
  佟国纲三人凝神屏气,赫舍里氏听到外孙叫她了,真是喜出望外,“秀儿,胤禛认识我啊!”
  佟亦真笑弯了眼,点了点安歌的鼻子,“额娘,大伯,阿玛,你们外孙以后不叫胤禛,你们叫他安歌,他以后跟我姓佟。”
  听到胤禛这个熟悉的称呼,安歌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发现母亲不是在叫他,又听到安歌这个这几天大家都叫他的称呼,他咧嘴就笑。
  “安歌,这是外祖母,外祖父,大外祖父。”佟亦真很耐心地介绍,安歌小眼睛一转,赫舍里氏已经忍不住张开双手。
  “安歌,外祖母抱好不好?”
  佟亦真直接把儿子放在母亲怀里,安歌看了看也没有闹腾,佟国维佟国纲两人眼红了,见外孙不排斥他们了,纷纷都要抱一抱。
  要知道他们可是对自己儿子孙子都没有这般亲切过,一向奉行严父慈母!
  这会已经是深夜了,安歌本就是睡得好好的,被母亲给弄醒了,玩了一会就困得很,趴在母亲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离天亮尚早,但是长辈要休息,佟亦真打算就此告辞。
  佟国纲却说道:“秀儿别急,你这一去,就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把那本历史书从抽屉里拿出来,“这个我已经看完了,对此大为震动。”
  犹豫了一下,“能否请云姑娘现身为我讲一讲后世的事情。”
  佟亦真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在她一闭眼一睁眼,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佟国纲三人此时真的相信,女儿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云瑶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你们真的不害怕?”
  赫舍里氏眼神躲闪着没有说话,佟国维则有些激动地道:“云姑娘,秀儿可以修炼,我能不能修炼?”
  佟国纲则有些黑线,不过弟弟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云瑶摸着下巴:“有灵根就可以修炼,但是在凡人国度,有灵根者万分之一。佟亦真和安歌有灵根,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至于你们有没有,这需要检测一下。”
  碍于这几个人不是安歌,她不可能随意让灵力和神识进入别人的身体,是以万能的水晶球就有用了。
  当然这不是水晶球,只是云瑶觉得顺口如此叫的,是修真界检测灵根的法器,是用一种透明的稀有矿石炼制而成。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全神贯注地去想着这颗水晶球,若是水晶球闪光了,那就代表有灵根。”云瑶接下来解释了一下灵根所对应的颜色,佟国维三人可谓眼冒精光。
  云瑶她自己把手放在水晶球,直接往里面输入灵力,就见水晶球一下子闪过四种颜色,对应佟亦真的四灵根。
  佟国维跃跃欲试,然而注定让他失望了,水晶球纹丝不亮。佟国纲和赫舍里氏也是如此,水晶球并未发光。
  “没有灵根,丹田无法留住灵气,这就没法了。”云瑶摇头。
  佟国纲和赫舍里氏表情变化倒是不大,也就佟国维鄢哒哒的,谁都向往长生,现在有一个机会,他们却完全抓不住。
  “佟大老爷想了解什么?尽管问,不过后世的情况只言片语是无法完全说清楚的。”云瑶坐在安歌身边,给他掖了掖被角。
  赫舍里氏眼睛一亮,这位仙人对外孙还是挺好的嘛。
  不理会低落的弟弟,佟国纲翻到那本历史书的一页,问出了他非常疑惑的问题,云瑶听了之后,讲出了她所知道的那段历史,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佟国纲顺着历史书的时间发问,直到二十一世纪。
  眼看天色快亮了,佟国纲自动停止了发问,云瑶又赠与了佟国纲不少的书籍,不过因为现代时候简体的书籍多,繁体的少,她搜集书籍又没有特意挑选,是以繁体字的书籍真心不多,还是因为去香港、台湾那边游玩时无意买了一些繁体字的书籍。
  “水晶球可以送给我么?”正在云瑶要换佟亦真出来时,佟国维猛不丁地说道,云瑶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
  不过云瑶还是点头:“既然佟二老爷喜欢,那就送给你。”反正拿去也没有用。
  自然,云瑶不知道,佟国维拿着这颗水晶球把佟家所有人都偷偷地检测了一遍,但是很遗憾,佟家没有任何一人能让这颗水晶球亮起来!
  佟亦真抱起儿子,朝父母、大伯深深一鞠躬:“阿玛、额娘,大伯,女儿此去只怕很久不能与你们见面,以后你们千万要小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千万不要硬扛,适当的服软,拖延时间,等我回来一定能带你们走。”
  佟国纲郑重地点头,赫舍里氏已经哭噎道:“虽然你现在本事大了,但是额娘还是要叮嘱你,千万不要莽撞,小心驶得万年船。”
  佟亦真紧咬嘴唇,笑了笑:“额娘的话女儿铭记在心。”说罢打开门,走了几步,消失在黑夜里。
  半月后,元宵节一过,佟亦真便带着别庄上下二十来人启程南下,先是走陆路到金陵,再是从金陵坐船直达广州。

第二十六章 清穿佟亦真(二十六)

  
  京城宫里贵妃和四阿哥去世一事传到广州时,广州城外往西的一处农庄,德克新和隆科多等人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他们来到此地也有好几个月了,原本以为离开京城,就不用那般废寝忘食的学习,却不想先生都跟着一并来了,还有王太医。
  德克新与大妹年龄相差不大,兄妹俩从小关系就亲近,尽管父亲已经事先告诉他们,大妹也会来找他们的,这京城的消息传来,他还是坐立难安。
  “二哥,大姐真的不会有事么?”隆科多现在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京城时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前也在闹脾气,想回家想父母,但是现在他却有些胆怯了,他有自知之明,他之所以能无法无天不就是仗着宫里贵妃姐姐的势吗?不就是因为皇上是他表哥吗?
  德克新看了一眼怯怯的弟弟和一脸担忧的二妹,又看了一眼面上憨头憨脑其实内里奸诈的堂弟法海,平稳了呼吸,顾着镇定地道:“不会有事的,大伯和父亲之前是如何嘱咐我们的?大妹最多一个月时间就会来找我们的。”
  “大伯也告诉过我们,等大妹到了,就会带我们出海,所以我们必须努力学习书本知识和锻炼武力,否则大妹见你们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倒,如何敢带你们出海?”
  说完德克新看向法海,“二堂弟,姨娘的风寒好了吗?”法海的姨娘跟着他一并来了,本来邱姨娘在大伯府里就不受恩宠,还备受大伯母磋磨,此番大伯派法海出来,未尝不是给法海一个机会。
  法海憨憨地点头:“无碍,已经退烧了,多谢二哥关心。”他不知道阿玛在谋划什么,也不知佟家在谋算什么,但是阿玛竟然让他与堂兄们一道出来,可见不是放弃他,这样他心底就踏实了,而且离了京城,姨娘也在身边,他反而过得快活一些,不过心底还是有些想阿玛,虽然阿玛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
  “那就好。”德克新现在就是这群佟家子弟的孩子王,其他支脉的子弟还相对好管理一些,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是佟佳氏族长的亲侄子,身份上就能压制他们,也就是隆科多和法海算是刺头。
  “婉儿别担心,大妹不会有事的。”德克新抚着二妹的头,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道。
  佟毓婉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大伯和阿玛一定不会让大姐出事的。”
  拐角处,佟国生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帮子家伙刚来时,可真是刺头,总算现在适应新的环境了。
  广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暖和许多,几乎一出正月寒流就走了,二月过去一半左右,当地百姓都开始穿着单衣了。
  城外码头,一艘豪华客船在午时之前停泊靠岸,佟亦真抱着安歌,后面跟着似云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三个包袱,她们顺着人流走下客船。
  佟亦真梳着妇人发髻,又抱着一个孩子,码头的人还以为是哪家贵妇人归来,倒是多看了几眼。
  不过佟亦真不怕他们看,她的脸上是带了易容/面具的,就连似云他们也全部都戴了面具,虽然康熙没有下令追捕似云他们,但是以防万一,佟亦真还是让大家全都戴上了面具。
  码头有租赁马车服务,一行二十来人,租了五辆马车,且佟亦真也没有还价,喜得五辆马车的车主笑开了颜。
  五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安歌调皮地掀开了车帘,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立即缩了缩脖子,整个小身子往母亲怀里缩。
  “娘娘,冷。”安歌揪着母亲的手委屈地道,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面。
  佟亦真忍不住失笑:“你自己掀的帘子,冷还能怪娘吗?”一路南下,汉人居多,满人较少,入乡随俗,父母的称呼也改为爹娘。
  安歌不以为意,趴在母亲怀里,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嘴里念念有声,还要母亲附和他。
  能听懂的,佟亦真就附和两句,听不懂的,他也不强求,自己叽里呱啦惊叹似的语速极快地说着话。
  这一路就在安歌聒噪之下到了广州府城门口,进了城,又行驶了一会,马车来到佟亦真指定的街道,东约南街八号就是佟国生在广州府的一处宅院,给了车钱,五位车主麻溜地消失在眼前。
  方德路去扣响了八号院门,很快里面就有一个半老的老头开了门,方德路说了暗号,那人耷拉的眼皮瞬间就掀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女眷,为首还抱着孩子的妇人,激动地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把一众人让进了屋。
  “大小姐,您是要在此处歇息一晚还是去别庄?”老爷不能来接大小姐的,能少大张旗鼓地露面就少露面。
  佟亦真把安歌放在椅子上,让他扶着椅背自己站起来,她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势良好。询问了这老仆一番,知道别庄离广州府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便打算吃了午饭出发。
  宋嬷嬷指挥丫鬟们去厨房做午饭,老仆和方德路等人已经去马房检查马车,这样一通忙活下来,午饭做好之后就是晌午过后,再用过午饭已是未时,老仆把院门一锁,七辆马车就晃悠悠地上路了。其实他们用不上这么多辆马车,不过这处宅院本就是临时居所,老仆这一走,短时间不会回来,马房的马没有人喂粮草肯定会饿死的,索性全都带走。
  “佟亦真,这广州好破旧哦,让我很伤眼睛!”云瑶一直没说话,直到马车离开城门口,才猛不丁地发出感叹。
  佟亦真失笑:“就如同你所说,社会是进步的,现在还是三百年前的清朝,京城都未必繁华,何况还是频繁发生匪乱的海边城市?”
  “真想看看你所说的现代是什么样子。”佟亦真感慨了一句,云瑶咯咯笑:“别着急,说不定几十年后你就见到了。”
  安歌吃过午饭就犯困,这会已经在佟亦真怀里睡得像个小猪一样,似云和飘絮也在一旁打盹,佟亦真与云瑶在脑中交流,古往今来所有的话题都可以讨论。
  黄昏时,夕阳挂在天际,晚霞印染天空,安歌午睡起来就特别活跃,看到这样的美景,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很起劲,似云和飘絮争着抢着向安歌介绍天空的云彩、太阳等等。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七辆马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坳,山坳顶上早有人望风,看到马车队的来临,就已经向里面佟国生和德克新禀报了。
  待马车停在一处开阔的广场上,佟亦真抱着安歌下来时,立即受到万众瞩目,这些人她都认识,有最亲近的兄长弟妹、堂弟,偏支的兄弟姐妹、叔叔侄子。
  佟国生这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侄女说来还真来了,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堂叔。”佟亦真福身行了一礼,佟国生虚抬了一下手:“侄女可让堂叔我好等啊,可算是来了。”他看了一眼隆科多等人,“你若是再不来,堂叔可就压不住这帮小子咯!”
  佟亦真面上含笑,然后一一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向辈分比她大一倍的叔叔致礼,其他堂兄弟们也获得了她的审视。
  上次地动打猎那事,基本上都是佟家的男儿,只有两个明年要参加选秀的女孩,是以这群佟家子弟当中时阳盛阴衰。
  所有的人顿时抬头挺胸,总觉得这位堂姐/堂妹/侄女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
  安歌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不认识啊,佟亦真走到二哥和弟弟妹妹面前,笑道:“二哥,你好似清减了哦。”
  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隆科多是不认识大姐了吗?”
  安歌见状,瞪大了眼,然后猛地倾着身子双手要抓回母亲的手,嘴里激动地道:“娘娘,不,不。”
  云瑶哈哈一笑:“你儿子吃醋啦!”佟亦真很是诧异,然而隆科多却瞪圆了眼,“这是我大姐!”
  “哈哈,你弟弟与安歌这么小就看不顺眼了吗?在我们那的历史上,你弟弟可是被安歌给收拾了的。”云瑶又是幸灾乐祸地道。
  佟亦真有些哭笑不得:“好了,隆科多你几岁了,怎么与小外甥计较?”说罢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又转而安抚儿子。
  “安歌,记住了吗?这个是外叔祖父。”佟亦真给儿子介绍人,也向大家介绍安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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