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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民间故事]老衲很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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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丈夫是哪位将军?又或者在第几营帐之下,你可知晓?”大师父又问。
    “我夫范喜良,半年前被抓来修长城,如今寒冬腊月,不曾传回家半点消息,小女子心忧丈夫,于是——”
    大师父脑袋“嗡”地一下,后面都没听清,范喜良?他问:“你叫什么?”
    孟爹护女心切,钻到前面来,道:“小女姓甚名甚,与此无关吧大人。”女儿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孟姜女没理解她爹一片苦心,只想着更多细节更有利,连忙道:“小女唤作孟姜女,这二位是小女双亲,陪同小女一同来找寻丈夫,本来还有一位家仆,路上走散了……”
    哦,原来佛祖要老衲拆得是这对啊!大师父心情很复杂,忙活了半年,原来正主在这里!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送上门来让老衲棒打鸳鸯了。
    “小妇人前些日子到长城去找丈夫,找了好些人,都说没听说过范喜良,民妇实在是被逼无奈,才惊扰大人。恳求大人查一查名册,告知民妇,范喜良在何处搬砖?”
    大师父心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卜香莲很感动,胳膊肘推了推大师父。
    大师父叹气,歪了一下嘴,道:“姑娘,听你的意思,你的丈夫是当劳工去了,这里是军营,你去劳工所管理处问问吧。嗳,对,看见那边那个很高跟大的房子了吗?挂了牌子的?对,去那里问问吧。”
    孟家三口连连感谢,欢天喜地地去了。

  ☆、第45章 孟姜女哭长城10

孟姜女把事儿一说,孟爹又悄悄塞了点儿酒钱,劳工所的人态度还不错,翻了名册一查,有!有一个叫范喜良的,不过不在修长城,在新垦地十九组,这会儿该刚下地。怕这三个人又找不到地儿乱闯军营,主事派了人把他们领过去。
    孟姜女一家走了三里多地,便见到一片云海似的地方,挨挨挤挤的小云朵占满了矮木枝丫,孟娘伸手摸了摸,又暖又轻又软,问领他们来的那人:“大人,这是什么啊?可以纺布吗?”
    那人有些惊奇,道:“你这老妇人倒有点儿眼光,不错,这是上头从最南蛮荒之地引进的棉花。看见田里那些摘花的人了吗?原来就是修长城的,这一批新花下来,听上头说我们上郡的劳工所也能分到一批做冬衣,你摸摸,这可比麻布的要暖和多了。”说着冲着田里采花的男人高喊一声,“十九组的组长哪个?回话!”
    “有,十九组徐二到!”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范喜良的?他家里人来了。”说罢走了。
    “喏!”徐二应了一声,从田里上来,围兜里满满都是棉花,偏他人高大,在地里走不方便,有些笨拙地走到路上,问:“你们哪位是喜良的家人?”徐二知道,范喜良没有亲戚,忽然冒出来个,他不相信。
    孟姜女忙上前一步,道:“我们都是,小妇人是范喜良的妻子,还望大人宽容,让小妇人与郎君见上一面。”说着弯腰行礼。
    徐二哪儿担得这礼,连忙抬手稳稳扶住了孟姜女,道:“你三人且在此等候,我替你把人喊来,看看是不是。”棉花地绵延到很远的地方,徐二把围兜里的棉花扎好了,抱着围兜从田塍上一路狂奔,身影渐渐小成一个点儿。
    孟爹说:“闺女,那范喜良要找不到就算了吧,爹看这位人品、长相也都不错。”
    孟姜女当没听见这话,跟她娘站到一边去研究棉花,孟爹无趣地在原地转悠,不多时,便见到有两个身影似乎在往这边走,走得不快,慢悠悠的,孟爹伸长了脖子看半天,问:“闺女、她娘,那是不是范喜良啊?”
    年轻人眼力劲儿好,孟姜女看了一会儿,点头称是。田塍太过狭窄,不过两脚宽,三人不能鸭子过河似的排着队迎上去,那成什么样子?于是只能在原地眼巴巴等着。那头的范喜良也不急,慢悠悠往这边走,要不是徐二跟在后面不时催两句,估计范喜良要把地上的蚂蚁一只只踩光了才能走过来。
    这条路再漫长,也有个尽头,范喜良终于走到了孟家人面前,从鼻子里出声:“你们怎么来了?”
    孟爹孟娘瞧他那态度就不痛快,没吱声,拿眼睛看闺女,你瞧瞧你死活要跟的人!
    孟姜女忙解释:“喜良,你一走半年,也没点儿口信带回来,家里人都担心你。这不,都冬天了,我和爹娘就想着来看看你,给你捎点儿东西。”孟姜女心里也别扭,满心欢喜来见郎君,结果郎君一脸不情愿。好像自己多上赶着你似的。她便先不提已经在上郡买了房屋落户的事了。
    范喜良心说,吃你家三天饭,就让我当了替罪羊,这回千里送冬衣,不得要了我的命?便摇摇头,“不劳你们忙活了,劳工所冬天有衣服发。回去吧。”
    孟爹阴沉着脸,问:“女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孟家一家三口,千里迢迢而来,你不说坐下一起喝杯水,怎么还赶人?”
    范喜良心里有口气,尤其恨岳丈,口中说道:“孟大户,谁爱当谁当,小的可当不起您的女婿!”
    “你!”孟爹拿手指着范喜良的鼻子,气得直抖。
    孟姜女一看坏了,一边是亲爹,一边是郎君,这会儿一起掉水里了,该救谁?
    还好徐二见事不对,赶紧打圆场:“有话好好说。”站到了两人中间,又说,“你们家的事,喜良跟我说过,虽说情有可原,但这事儿到底是孟家做得不地道,我兄弟大婚之喜没过,就被抓来顶缸当了劳工,一干半年,能没脾气吗?你们多谅解。”
    孟姜女也不是懦弱的主,看见爹被这二人合伙欺负了,她道:“也不算是顶缸,范喜良,我记得你亲口与我说过,你是逃劳役逃出来的,你本就该来这里。是你的,你逃也逃不过。”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错了吗?”
    徐二见这夫妻二人见面就要吵起来,连忙分开了他们,对孟家人道:“诸位,我们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几位要不先回县城里休息,有事过两天再商量?”
    “不用你赶,我们自己会走!”孟爹甩下一句话,带着孟娘、闺女一起走了。
    徐二劝范喜良:“你看看,人家说不定就是好心来看你的,说不定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家,下次好好说话。”
    范喜良闷头往地里走,没回话。
    回了县城里,孟爹坐下喝了碗凉水也没能降心火,越想越气,骂道:“这样的女婿,要了有什么用?孟某都没嫌他不能给家里做贡献,他倒好,还对当初的事情心怀怨恨!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气量都没有,以后能够什么出息?况且依老头看,他也没受多大苦,脸色红润,身体还长结实了,偏偏做出一副被害得要死的模样。”
    “爹,你别说了。”孟姜女心里烦得很,两边都有理,又两边都没理,她跟馅儿似的夹在中间,不好受。
    “哦,有了郎君了,连你爹都不要了?你爹的话也不听了?翅膀硬了啊你,你吃你爹多少年饭,你吃过他范喜良一粒米了吗?”孟爹越说越气,跑到院子里摘了一根枯树枝,打院子里的落叶。
    “爹,好好的树你打它干嘛?”
    “打你我心疼,打它我不心疼!”孟爹一腔怒火都化作了力量。
    孟娘见老头子实在不像话,拉着女儿出了院子门,道:“闺女,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会怪你……咱们到了上郡也有几日了,前两天忙着找女婿,也没能好好看看,走吧,出去逛逛。”
    娘儿俩原以为上郡地处偏僻,没什么铺子、街市,没想到往县城中心一走,熙熙攘攘,到处是人。摆摊儿的、算卦的、卖菜的、卖肉的随处可见,胭脂店、布匹店、绸缎店、典当行一应俱全,更有不少女子走在街上,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姑娘。这些女人大部分是几个月被发配过来的罪女,谁知道发配到此之后,蒙恬大将军不仅没让她们为奴为婢伺候人,反而安置在了县城中,还为她们安排了纺布纺纱的活计,只要愿意劳作,只要手上有点儿技艺,都过得很好。
    又自由又有钱,比在咸阳的鸡笼了过得好太多,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孟母道:“你看人家姑娘穿的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你也高兴点。走,娘带你去买点首饰。”两人说着进了一家首饰店,孟母看了看一些样品,赞道:“这些首饰的式样真不错,娘看得都动心。”
    小伙计一惊一乍道:“哟,夫人,您与这位女公子是母女?那可真看不出来,小的还以为是姐妹呢。”
    孟母心情大好。
    小伙计加了把力,又道:“夫人,这些款式别地儿可都没有,咸阳都不一定有!咱店里的花样,那可是楚国宫中的款式,店里请来做钗样式的,那是前楚遗女,你看看这个,据说这个款式,是当年楚国镜花夫人最得意的呢,你再看看这个……”
    母女俩的心思都被带走了,一条街逛下来,楚国的花钗木簪,越国的锦缎花样,齐国的纺车纺锤,赵国的新式衣裳……母女俩挑得眼花缭乱,满载而归。
    疯狂购物的还有将军夫人,大概女人一下看到鲜艳亮丽的东西就控制不住买买买的手,大师父穿着常服跟在卜香莲后面,许是出处于补偿人家夫人的意思,但凡卜香莲对什么多看了会儿,大师父一挥手,买!付了银钱就让小兵送回去,逛得轻松自在,最后卜香莲实在走不动了,两人去了一家小饭馆,坐下来点了两个菜,卜香莲说:“恬郎,妾有时都怀疑,你真的是妾的郎君吗?”
    大师父吃呛了。
    卜香莲连忙给他拍拍后背,道:“说说你也当真,喝点水。不过恬郎,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办法,解决了毅弟的难题?”
    “什么难题?”
    “上郡自古偏僻,气候寒冷,百姓都不愿意过来,也就不建造城池,原先那长城修得民怨沸腾,现在为了守护眼前的财产、家人,大家伙儿劳动热情格外高。如今你从南蛮地引种了棉花,那衣服前些天妾试了,穿上后很暖和,冬日也不怕了。你又费尽心思从始皇那里要到了各国旧女,妾原以为你是为了赏给军中众将做妾室女奴,没曾想你放任她们自由,将各旧国的手艺带到了此处,如今商贾云集、百物汇通,上郡竟然成了顶热闹的所在。”
    大师父道:“完全是凑巧。”
    “我不信。”卜香莲给他夹了菜,又道,“回去妾就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讲给毅弟听听,看看他怎么说。”
    “你要回去了?”
    “家里俩闺女都大了,亲事也该操办起来了,当娘的不亲自看看女婿,心里不放心。”
    “谁家来提亲了?”
    “正要与你说这事,昨天家奴刚从咸阳带回的消息,大儿媳说,李丞相家有意要求娶咱小闺女做儿媳。”
    “李斯这货一向高高在上,家里的闺女都嫁了皇子,这次竟然看得起我家?”大师父冷哼一声,想了一会儿,道,“若是李家小子人品可以,女儿也不反对,你就应了吧。”
    “可李斯与扶苏公子不和……”
    “多少年前的旧账了,就是当初郡县制的事儿,扶苏那会儿小不懂事,以后为夫劝劝他,他就该知道,李斯那主意其实是为他好!闹着要什么封地封王的,他的弟弟们可没见的都有他那样的好心。放心吧,这俩人如今都想要个台阶下呢,李斯愿意主动亲近是好事。”
    “行,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孟姜女哭长城11

不日,卜香莲赶回咸阳城中,两个女儿听得母亲回家,赶紧出门迎接,挽着胳膊拉着手把母亲引进了门内。卜香莲见两个女儿盛装在身,问,有何事要出席?
    小闺女笑道:“娘,梦真仙子又要和卢生比试了,上一次我和姐姐被郑夫人召见,正巧遇上了这两位神仙比试,好看极了。这不,听说他们约了今日再战,就和姐姐商量着,再去凑个热闹。”
    “等等,娘收拾一下,与你们一同进宫。”
    “娘,你赶了半个月的路,风尘仆仆,累坏了都。女儿和妹妹看过之后,回来讲给你听,怎么样?”三闺女今年有十六岁了,懂疼人了,卜香莲很欣慰。不过,不去不行,大师父临行前与她密语,梦真仙子乃是他们这边的人,不是真神仙,要她回咸阳后多多照应。
    母女三人盛装而行,先去了波涵殿拜见扶苏公子生母郑夫人,而后跟着郑夫人一行人,往章台宫去。章台宫四周满是人,有地位的,殿内有位置,没地位的只能挤在殿外伸着脖子看,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不多时,皇帝来了,殿外的人一哄而散,殿内之人肃然而坐,瞪着眼睛准备看好戏开罗。
    跟在嬴政后面的,左梦真仙子,右神汉卢生。卢生翘着胡子噘着嘴,心想,装神弄鬼,今天必定要把你这小女子踩在脚下!
    梁梦看都没看他一眼,嘴角扯了一个冷笑。
    卢生重在劝始皇修仙,长生不老,白日升仙,而梁梦只是明里暗里给始皇示意,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本仙只能给你传授点长命百岁的本事。嬴政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于是卢生、梁梦全留在了身边。可这两人天生是不对付的。不为别的,就冲那卢生撺掇着始皇大修阿房宫,梁梦都不能放过他。卢生呢?自从有了梁梦,他在始皇心中高大全的仙人形象逐步瓦解,受到的宠爱与恩赐大不如前,卢生对梁梦,更是恨得牙痒痒。
    内行人才知道内行事,卢生心说,我弄虚作假了二三十年的神神鬼鬼,我能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吗?得,他才是完全破除了迷信的。他一点儿都不怕!
    前几天两人斗了一回法,卢生出的题:手一指绢布,绢布就起火!空手从油锅里捞铜钱!足踏钉子板,毫发无伤!两人都圆满完成了任务,把观战的众人吓得半死。今日再战一回,始皇说了,谁干得好,封谁当仙官,掌管始皇一切升仙事宜,另一个就只能打打下手了。
    两人对面而立,梁梦正要出题,卢生心中一怯,抢在梁梦开口前,对始皇帝道:“陛下,依臣所见,这题应该一人一道,陛下您再出一道,才公允。”自己出的题,心里才稳当。
    四周嫔妾们大臣们心道,真无赖。
    始皇倒是点点头,道:“真金不怕火炼,梦真仙子,你看呢?”
    “那就请卢大人先出题吧。”梁梦神色不变。
    卢生松了口气,第一局,好歹是赢定了,一甩衣袖,道:“带人上来!”说着,便有內侍拖上来两个人,看到的人都捏着鼻子往后躲,这俩人太脏太臭了!一身的伤口都烂了,伤口中黑红黑红的血,看着恕
    “梦真仙子,这两个都是死牢里的囚犯,命在旦夕,今日我们比试医人,看看谁能起死回生!”卢生字字掷地,说得四周人心头一跳,“我比你年长几岁,便让你先挑吧。”
    眼前的两个人,虽说都只剩一口气,可右边这个还稍微好一点,人还有意识,身上伤口也少一些。梁梦远远看着,伸手随便一指,道:“卢大人,我便让让你吧,我挑左边这个病得快死的。”
    卢生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他急忙高喊道:“小姑娘,你可看清了,这人说不定都已经死了!卢某今日让让你,劝你还是选右边的好!”说罢还上前一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梁梦,若是一般人,还真就被吓住了。
    “不。”
    “你——好你个丫头片子,怕你输得难看,你还不听劝了是吧?我——”卢生都急了,真是一副长。者的慈悲嘴脸。
    始皇出声打圆场,道:“卢生,她比你大,让让你应该的,开始吧。“
    卢生还想说,被始皇一瞪眼,吓痿了,灰溜溜跑到左边那病人前,尝试着动手。梁梦走到右边的病人身旁,拿手按了按他的颈动脉,蓬勃有力,估计就是被迷晕了,伸手碰碰那些伤口,摸在手里质感不对。招呼人打了盆水来,故弄玄虚摘下一只耳环放入水中,蘸着那水擦拭伤口。
    围观的众人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就看到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被梦真仙子擦了擦,竟然一点点掉了,血痂落了一地,里面的肉也长好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众人纷纷交口称赞,始皇命人把人抬上来看,定睛观瞧,这人胳膊上、腿上、肚子上那些伤口全不见了,整个人干干净净,就跟没事人一样。
    卢生跳出来,道:“现在再治这些伤口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伤口是用面粉、胶漆、猪血做的,能擦不掉吗?
    梁梦拔出一根金簪,往那人的人中穴一刺,“啊呀!”一声,此人翻身落地,怒瞪圆目:“谁!谁戳我?”好家伙,声震殿宇,中气十足。
    “带下去带下去!卢生,你那个治得怎么样了?”嬴政被吵得头疼。
    卢生眼睛一转,捋捋胡子,道:“梦真仙子所治之人,病在皮毛,臣所治之人,病入膏肓,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还请陛下宽限几日。”
    蒙家小闺女,噗嗤一笑,小声跟卜香莲道:“就是治不好咯,真不知羞。”卜香莲拍了一下她胳膊,示意别乱讲话,小姑娘对着卢生做了个鬼脸,正被对方看到。
    “那快把人也抬出去。比第二项,梦真仙子,你出什么题目?”
    “顺顺卢大人的意,不如还比个起死回生。我二人各自画一幅画,谁能让画中人张口说话,谁就胜出。卢大人,敢吗?”
    卢生看着梁梦,仿佛看着什么祸国妖姬,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姜子牙对上了奸妲己,心中好荒凉。
    嬴政拍板,道:“开始吧。”说着有宫女上前摆案铺羊皮磨墨,这二人拿着笔也画。卢生刷刷几下画了个侍女,然后就开始琢磨,怎么让人说话?要不在画像嘴上戳一个洞,然后把自己嘴套上去?他偷着眼睛看梁梦。
    梁梦画得很专心,有两根头发掉到了墨里都浑然不觉,足足画了半个时辰,众人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之时,梁梦一展画像,成了。画布上的女人,大多数人不认识。郑夫人座位靠前,看清楚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紧了蒙家三闺女的手。
    梁梦手指头一戳画中人的眉心,道:“醒来说话!”
    画中人嘴唇颤抖几下,说话了。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好悔好恨……你是好孩子,是娘对不住你,娘的错……你还能,还能原谅——”画中的女子边说边哭,泪水哗啦啦往下流,话音未落泪水珠子就把嘴上的墨冲掉了,再也没了声音。
    嬴政放在龙书案地下的手,抖得不受控制,他起身进了后殿,留下众人在大殿之中面面相觑。
    卢生趁机找台阶下,大手一挥,道:“陛下都被你气走了,看来这场比试没有意义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梁梦点点头,“没意思。”说罢追着始皇进了内殿之中。
    看热闹的众人见此,也都散了。卜香莲心想,老东西又骗我,这哪里是凡人?母女三人跟着郑夫人回了波涵殿,郑夫人让两个女孩出去玩,面带笑容与卜香莲商量一件事:我儿扶苏的正妻三年前病逝,如今宫中缺一个主持中馈的女主人,本宫见你家大闺女聪慧可人,不知可许了人家?
    这话说的傻子都听得懂。如今扶苏公子与郎君一气连枝,若结成儿女亲家那是盟上加亲,再好不过,况且扶苏公子人品端正,是个难得的佳婿。卜香莲矜持地一笑:“夫人抬爱,小女尚未婚配。”
    这俩娘也没跟孩子商量,自己就把事情给定下了,她们万没想到,俩孩子成亲之前,还见了个面,还是在一种谁都没料到场景之下。怎么个场景呢?这么说吧,两个脾气温软的老好人,差点没打起来。
    转眼就到了腊月底,不管是民间还是宫中,家家户户都忙着为蜡祭做准备。皇家的蜡祭声势浩大,咸阳宫内一派喜气洋洋,届时始皇将会领子嗣、大臣等前往祖庙祭拜,祈祷来年的好运,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贡品撤下之后,回头就会分给宫中众人,大家都沾沾福气。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快的,包括嬴政脸上都有了笑意,梁梦便乘此机会,劝诫道:“如今蜡祭在即,而北地有近六十万军民不得归家祭祀祖先。陛下,您既然常周游全国,何不在明年开春,去一趟上郡?看看城池修建得如何了?”
    嬴政点点头。
    他如今越来越刚愎自用,谁说话都听不进。不过自从半个月之前梁梦与卢生比试过一场后,嬴政对梁梦有了些信赖,倒能听进去一点。前几日有战报传来,说匈奴大汗派了几个亲儿子领军偷袭,被蒙恬瓮中捉鳖,全成了俘虏,好好收拾了一顿,始皇心情大好,也打算好好去看看,便与梁梦商议着何时动身。梁梦身经五百年,看惯了王朝的兴衰荣辱,说的话、办的事都很有些见识。有些李斯都处理得不够圆润的事,始皇回来与梁梦一说,梁梦都能给出几分行之有效的建议。
    始皇与她多聊了些日子,感慨相见恨晚,若有这样的女策士,大秦能早二十年一统天下,如今外有李斯,内有仙子,文有蒙毅,武有蒙恬,大秦之幸啊!不得不说,始皇若真是想用一个人,他也能叫你舒舒服服、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给他干活。他难得给出半分真心,重用梁梦,梁梦便也回报十二分热忱,投入到始皇秘书的职位中去,一来二往地,两人都忘了最开始的目的:
    要成仙啊!
    来年三月初,大地回春,土消冰融,始皇巡幸北地。这一行浩浩荡荡,不仅是一些重要的大臣,连儿子胡亥都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 不少人在评论里说赵高不是太监,啊呜就不一一解释了,写在这里:
    关于老赵他是不是太监,一直没有定论,有人说是,因为一直这么记载的,而且赵高是赵国的贵族,后来被贬为奴隶,身怀大恨,受了宫刑到秦国来谋发展、报大仇。有人说不是,宦官以前可以不是太监,还有司马迁有“隐宫”和“隐官”的笔误,赵高有女儿妻子。认为是太监的又说,女儿可以是领养的,妻子可以是对食的,又或者他切掉之前生的。
    两方争执不下,都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篇故事采用的是民间普遍流传的版本,是太监。一锤定音,就这样的,咱又不是给赵高考古立传。
    有其他疑问,欢迎继续探讨~~非常感谢抓虫的小天使们,每人都抱一个,嗯~软~
    ②左右哪个为尊:汉朝前有段时间是”左为尊”。
    ③卢生:应该有个名字叫“卢某某”,查了好多资料没查到,不给他瞎编名字了,就当卢生叫吧。
    ④来自网络:
    秦朝过年是为了祭祀,有个蜡祭,“蜡”在这里读“zhà”,《礼记·郊特牲》把它解释为“求索”:“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那时人们信奉天地鬼神,认为它们带来了那些对生产生活有益的事物,祭祀这些事物就是向神灵表达谢意。所以在每年周历的十二月,人们会把所有这些事物都一口气“找”全了,一股脑来祭祀。
    它们当中最有代表性的有八种,分别是:
    先啬:也叫先农,里耶秦简有“祠先农简”,就是著名的神农;
    司啬:也就是后稷,上古传说中教人们耕田的神;
    农:也叫田畯(jùn),周代教百姓耕种的官吏,《诗经·七月》就有“同我妇子,饁彼南亩,田畯至喜”的记载;
    邮表畷(zhuì):很奇葩的祭祀对象,邮是田间庐舍,表是田间道路,畷是井田的边界;
    猫虎:猫吃老鼠,虎吃破坏庄稼的野猪,都有利于农业;
    坊:蓄水的堤坝,水利也对农业意义重大;
    水庸:排水沟渠,重要性同“坊”;
    昆虫:祈祷害虫不要危害庄稼。
    (注:这里采用的是郑玄的注解,《礼记》的分类是没有昆虫,猫和虎各自独立算两种)

  ☆、第47章 孟姜女哭长城12

“二郎,你明天轮休吧?别忘了家来一趟,你婶儿把菜都整治上了,去年冬天酿的酒也开了缸了,别忘了啊!”老头站在小道上,冲着地里喊话。
    地里那头徐二忙跑过来,寒暄道:“孟叔,大老远劳您跑来,你要不去劳工所坐坐,我下了工就来。”
    “不必不必,老头就专程来叫你的,你明儿可一定要来!大家在这儿都人生地不熟的,彼此有个照应好。”孟老头眼睛一眯,嘴咧着笑,说完了就要走。
    徐二哪里真能让老人家走这么远过来,茶都不喝一口就走?跟看管的兵勇打了个声招呼,大家都是熟人了,那兵勇见他真有事儿,挥挥手就让他先回去,徐二领着孟老爹回了所里,坐下歇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徐二问:“喜良跟我是一天轮休,明儿个也没什么安排,您看……”
    孟老头是个爆脾气,一下子就点着了,“别跟老头说他!什么东西,我家闺女三番五次服软认错,他还蹬鼻子上脸了?二郎,这种人你要交朋友,老头不拦着你,但千万别深交,不是东西!对了,我家姜儿与他的婚约早就作废合理了,你若是……要加把劲儿!”
    徐二笑得有些尴尬了,这说的是孟姜女去年年底又来送了两回冬衣,送了些吃的来,但是喜良不仅没接受,后来还几次将人拒之门外、避而不见,这事儿在徐二看来,是兄弟做得有些过了,大男人哪有那么大的气性。劝了两次,都没听,回回都是徐二请假把人姑娘送回去的,一来二去,这两人还没说什么,孟家二老倒是对这小伙子上了心,反正徐二在上郡也没个亲戚,孟家二老便常厚着脸皮喊人上门吃饭、走动。徐二这人天生的热心肠,也不知道怎么推辞,渐渐就与孟家人走动得多了。
    见孟老爹还逮着范喜良的事叨叨个不停,徐二忙转移了话题,说到了孟家家里,千里迢迢搬家而来不容易吧?气候大不相同,田产又都卖了,住在了县城里生活习惯吗?孟老头被转移了话题,脸上又露出了笑,说现在过得比以前还强些,家里有你婶子和姜儿纺棉,老头还有几分力气,盘了一家店,生意倒也过得去。
    送走了孟老爹,徐二心情很纠结,他自然看得出孟家二老希望他当女婿,可这中间隔了两个人,一个是喜良,一个是姜儿。一个是兄弟,一个是有点儿意思的女人,这两关难跨啊。晚上回了所里收拾睡觉,范喜良抱着铺盖挤到他旁边睡下,想是有话要说。睡得是大通铺,这么一挤,有人就不满意了,嘴里嚷嚷,徐二一看那人,听说之前是工地上一个文官,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罚下来,这种人不得罪的好,谁知道人什么时候咸鱼翻身呢?兄弟俩穿好了棉衣,出去说话。
    月亮半明不暗,春寒料峭,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冷,好在人都是热的。范喜良前些日子,被另外派了任务,往城中各大纺棉的商铺送货,两人见面说话的机会也少了许多。范喜良一出门就问道:“明天要去孟家?”
    徐二点点头。
    范喜良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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