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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刺客阿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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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阿隐,隐娘……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句话似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等到说完之后,展昭忽的觉得无比脱力。

见他的情绪已是那般不稳,阿隐也有些急了。忽的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伸出双手来紧紧抱住他,语气之中似是都有些带着哭腔的哀求,道:“展昭——别……别哭,不要这样好不好……这还不值得……不值得你这般——”

“不值得?”他的话语中满满都是痛心,“为何要如此妄自菲薄——展某心中你是何地位,难道……难道你不曾清楚?”

这般控诉之后,他却又忽的发出一声略带颤抖的长长叹息,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要离展某而去……”

阿隐身子猛地一顿。

……展昭看不到她的表情,感受到她身体猛地僵硬之时,心中愈发绝望起来,只觉得她就是早已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就是瞒着他不告诉他而已。于是语气愈发苦涩起来,道:“如果展某说——别走,你……”

阿隐却是听不出情绪的打断了他,道:“我……我何时说过,要离开你了?”

展昭怔了一下。

阿隐这才理解了展昭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心中却也不由的一暖,低声解释道:“展昭……我,我不会死的……你莫要,莫要如此担心了。”

展昭的双眼猛地亮了起来,扳过她的肩膀便急切道:“难道……你有这毒的解药?”

阿隐摇摇头,道:“……没有。”

展昭深锁眉头,道:“那…………?”

阿隐忍笑道:“展昭……难道,难道你忘了我这个刺客,最擅长的事是什么了么?”

她最擅长的事情,自然便是制毒了。只是这善用毒|药之人,除了精通制毒之外,自然也是擅长解毒的。平常些的毒|药,解毒之法便是怎么也难不倒她的。

心中忽的又被惊喜所占据,展昭有些急切的追问道:“难道——你已知道这解毒之法?”

阿隐却是摇摇头,道:“却是……也不知道。”

见展昭面色似是又要沉下去,她忙开口解释道:“只因我学艺不精,摸着自己的脉却只能开出一两味药,不能开出解毒全方,只是……若是能再拿到些这毒|药,研究一番便应该可以做的八九不离十了。”

展昭面色渐渐缓和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般问道:“这……你真的有把握,能制出解药?”

阿隐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又很中肯道:“……不确定。”

展昭:“…………”

阿隐吐了吐舌头,有些后悔道:“早知有今日……我同师傅学习便再……认真些了。”

展昭:“…………”

沉默半响之后,展昭忽的又抬起头来,面容依然恢复到一向的状态,盯着她苍白的脸,道:“计划要变了,我们先去别的地方。”

阿隐莫名道:“啊?去……去哪里?”

展昭道:“陷空岛。”

阿隐:“???”

见她一副疑惑的样子,展昭又开口解释道:“玉堂的大嫂,卢庄主的夫人乃是药王谷谷主之女,精通药理,你这般身体去找‘老板’,我不放心。还是先去求助卢夫人,看看她有没有法子,解了你这毒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白小吱吱吱上线W






第50章 50

'身中剧毒这种梗虽然狗血但是好用'03

展昭执意要先去陷空岛解毒,再去处理娘娘庙杀手之案。阿隐却并不愿意,其一,她着实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直取老板狗头。其二,却也是身上这彻骨的痛也能逼迫正视这一月之死限。

杀了老板,便是活。若是失败,便乃是死路。

这本是阿隐最初时候的想法。只是同展昭互通心意的这几日来,他如此之好,令阿隐贪恋不已。便生了些侥幸动摇之意,如今展昭强硬要带她去陷空岛解毒,心中虽是有七分倔强不愿,但剩下三分却又满满都是求生的意愿。

见她面露犹豫之色,展昭心中更为生气,面上也是寒冰一片。语气之中也略带上了些强势的粗暴,痛苦道:“难道……你竟是想要向死而生,用‘老板’的死来赌自己的命么?”

被猜中了心中所想,阿隐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展昭忽的一下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便大步走向桌前。阿隐心中一惊,只道他是生气了,想要出口解释却不知如何才能使他宽心。却见展昭忽的倒了一杯茶水,动作丝毫没有平常的儒雅劲儿,竟是有些急躁的给自己灌下一杯冷茶。又背对着她站了好久,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她。

此时他的眼中已没有刚刚未曾压抑好的怒气和强势了,只余下一片哀哀的温软,走近抚上她的头顶,道:“……阿隐,你可曾想过,若是一月之内,你我不能杀死‘老板’,你余展某一人……我又该如何是好。”

阿隐听他如此控诉,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抱紧了展昭,手也攥住了他的衣袖。

“我本是如此打算的……”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可我……可我见了你之后……可我……可我抱紧你之后,便再也不舍得冒险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竟似是要哭出来一般哽咽着吸鼻子,又低低道:“可我明明……背负血海深仇,却如此毫无觉悟……展昭,阿昭……我并非一个称职的姐姐啊。”

——要做展昭称职的爱人,那便似乎……便要做个不那么坚定的,左右摇摆的软弱姐姐了。

展昭的心又瞬间被绞紧了,一抽一抽的痛着。方才不该对她说话那么重的——他无不懊悔的如此想到,方才急火攻心,心中满是可能要失去她的惊恐……却也未曾考虑到,她内心的纠结煎熬了。

“你莫要如此想……”展昭又将她抱紧了些,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胞弟之死,乃是‘老板’一手造成,你为何……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逼迫你自己呢?若是阿义地下有知……可会想你这样做?”

阿隐的脸埋在展昭胸膛,闷闷道:“……这说辞,还真是够老套的。”

展昭苦笑一下,应道:“是老套……可展某——”

“我知道,”阿隐打断他的话,道,“老板不想让我好过罢,可能我如今这幅模样……正是他所希望的样子,可我,可我也有生的权利,也有……也有想我所想之权利——我知道,不想去陷空岛……只不过是我任性赌气。”

说着,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如今我虽仍未恢复完全理智……如今我心虽已是再也无法等片刻只想杀他,可我……可我知道……应该听你的。”

展昭只觉得眼眶中含着的眼泪似是已要掉下,缓了半响,才道:“你能这样想……我真的,真的欣喜。”

她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姑娘,有时似是天生反骨,又冷又倔。有时却又是一副乖的不得了的样子,懂事的让人又高兴,又怜爱。

二人既已经决定了此事,便容不得多拖时间,第二人一早便调转了马头往陷空岛方向去了。阿隐曾去过一次陷空岛,那地方丰草水美,地处江南松花府。每到春日里,烟雨濛濛芦苇碧翠,可以说得上是一大好去处了。

展昭对陷空岛倒是说不上喜欢,原因是那次那只喜欢上蹿下跳搞事搞事搞事的小白老鼠不服圣上赐封的“御猫”之名,跑到皇宫里闹了一番,又盗了些宝贝带回陷空岛,叫展昭一顿好找,又在这地方被困了好几日。

而后同这白老鼠关系渐好起来之后,看着这陷空岛倒也没那般不顺眼了。只是忽的想到那老鼠曾向自己吹嘘他钓鱼之技艺,如今过了这许久,倒也还没见着他安安静静正正经经的钓个鱼。

阿隐对陷空岛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上一次来此处之时还是个提心吊胆的小刺客,如今被展昭带着,却是要去当人家的客人了。

只是那卢夫人……似是就是被她误伤了的孩子的母亲。她不由有些忐忑,却也闷闷不说出来。只是展昭何人,怎能不知她在忧心什么,抿嘴一笑后便安抚她道:“有展某在,莫要担心。”

阿隐心中一暖,便主动伸出手去勾住展昭大手。展昭眼角微微弯下去,却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手也十分自然的回握住她。却又觉得好似还不够,将二人的手变换为十指相扣的样子。这才继续牵着阿隐向前走。

此处已是陷空岛卢家庄地界,岛内众人早已同展昭熟悉,把手码头的活计见是他,便也行了礼放二人进去。顺着平静江面接着往里走了好一会儿,却只见一个带着斗笠,身着白衣之人拿着根鱼竿正懒洋洋的钓鱼。斗笠虽是遮住了脸庞,但眼尖如展昭却还是一眼就看出此人就是自己那好友白玉堂了。

只见白玉堂半卧在地,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握着鱼竿的,两脚大刺刺的比了个半卧式的二郎腿。正不成调的哼着小曲儿摇着头,倒是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听觉后面传来二人脚步,他扶了一下斗笠,便抬眼望了过来。

一见展昭一袭清朴蓝衣,正立在那边含笑望他。白玉堂也不禁勾起了唇,鱼也不钓了,轻轻一施力便稳稳当当的站起来,将鱼竿扛在肩上,笑道:“五爷本想着再见你这猫儿,起码也得个一年半载才是,可没想到分离不过半月,你倒是自己巴巴的跑来找我了。”

他说话倒还是如此的促狭又欠揍,但那风华绝代的俊美面庞那么一笑,却足以让人的火气全部降下去。展昭眼中也悄然划过一抹狡黠,莞尔道:“那可还是让玉堂你失望了,展某此次拜访,可并非为了见你而来。”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又嘟了嘟嘴,正要说话,却见阿隐默默的从展昭身后探出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

阿隐道:“好久不见了,五爷。”

说着,她便从展昭身后走了出来,于他并立。白玉堂这才注意到二人此刻离得是极近,那手还又羞答又暧昧的缠在一起。顿时惊的一双桃花目都瞪得圆圆,一个激动便将鱼竿指向二人,还来不及卸下的鱼线便刷拉一声朝着展昭甩了过去。

展昭一个转身护住阿隐,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这才躲过这鱼线攻击。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白玉堂。

只听白玉堂惊道:“展昭,展昭……你居然……!”

便是也从未见过这白老鼠这般惊诧的模样,展昭只觉得自己面上似是也忍不住要笑了。不等他说完,便似是有一丝丝得意味道的点了点头。

白玉堂却是忽的又收起了那副又惊又诧的表情,猛地窜到二人身侧,一巴掌便重重拍在了展昭背上,笑嘻嘻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数日之前小阿隐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如今却像个怀春小娘子一般可爱起来,你这猫儿……快些交代,到底是给人家灌了何种迷魂汤药啊?”

展昭一瞬间被尴尬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却见阿隐在一旁似是忍笑模样。只觉得这白玉堂当真是口无遮拦,什么浑话都往外说,当下便想揍他一顿出出气才是。

只是白玉堂皮了这么些年大家却还都惯着他也并非没有原因,眼见展昭成功被自己尬了一下,也不得寸进尺,又笑盈盈道:“你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五爷我自然也高兴的很。猫儿你这次来,难道是特地想让五爷我请你二人吃酒席?”

他身上似是总有一种魔力,让靠近他的人无论有何等伤心事,都能够瞬间破涕为笑。人人都只道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乃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尊贵身份,上头又有四个哥哥对他百般呵护疼爱,一身好武艺,乃是极为骄傲之人,自然是喜怒无常,行事凌厉。却不知这人虽是被如此骄纵长大,对待亲近之人,却是一等一的好性子。

你就说现在吧,看他这样一副乖乖模样,连展昭都有些不忍心出口埋怨他几句了。只得无奈摇头,道:“吃酒席倒是不必了,玉堂,我同隐娘这次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妈白玉堂太可爱了……
我终于知道我的白小吱吱吱原型了,是新包青天之秋之武里的焦小白!
又乖又闹W
于是焦猫焦鼠……啊作为焦叔脑残粉真是WWWWWWWW






第51章 51
'身中剧毒这种梗虽然狗血但是好用'04

经过阿隐同意之后,展昭便将事情始末完完整整讲给了白玉堂听。白玉堂听罢之后,面上也是止不住的怒意。当即表示要同阿隐和展昭一起前去探一探这丧心病狂的“老板”。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且阿隐也是真心将白玉堂当做朋友的,于是便也欣然同意。

只是这当务之急,却还是解毒一事。

想到之前自己的小侄儿乃是伤在阿隐手中,若是大嫂知道……脾气上来了,也不见得会同意为阿隐治病。白玉堂眼睛转了三转,嘱咐二人对之前旧事闭口不提,自己那嫂嫂虽脾气不太好,但也是个善心之人,如此必是会答应解毒的。

阿隐同展昭对视一眼,便双双点了点头。见二人答应下来,白玉堂便带着他二人去求见昔日药王谷谷主之女的卢夫人了。

虽说之前其实讲道理是有所交集,但这却是阿隐第一次见到卢夫人。只见她一双杏眼,面若凝脂,虽是已有一子,但却仍似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美丽动人。只是这性子却是泼辣开朗,一时间居然让阿隐又想到了子清。

这般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野性,确实是有些相似的。只不过子清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感,而卢夫人,却是一股子风风火火的清爽劲儿。

只听白玉堂言辞诚恳,只道阿隐是展昭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江湖人士。不幸中毒,才来此求她解毒的。

一听是江湖人士,卢夫人也下意识便想要多问两句。只是展昭和阿隐虽是面露歉意,却也并不愿多答。再加上白玉堂一直在旁边软磨硬泡,最后便也答应了。

只是这一号脉,卢夫人却皱起了眉,问道:“姑娘这毒……到底是如何染上?”

阿隐一愣,道:“乃是……被一歹人强行灌下,只是……只是再多的,请恕隐娘无法再告知于夫人。”

卢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毒我曾也见过,只不过当时这配方似是也未曾有如此霸道……以我之力,最多也只能解个四五分,要根除,却还得去找原本的解药配方才是。”

展昭上前一步,皱眉问道:“还请夫人指教,这解七八分……到底是能解到何种程度?”

卢夫人道:“顶多能将这毒入肺腑的时间,往后拖个一两年。平日里毒发所承受之痛也是能减轻一些,但却无法……完全除去。”

这话说完,她的面上也是浮现出一丝不忍。展昭则是瞬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眼神不由得去望阿隐,她倒是表情没什么变化,似是早已习惯一般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展昭涩然道:“卢夫人……这毒发之时的苦楚……难道当真……就无法根除么?”

卢夫人摇了摇头,也闭上了眼睛。

白玉堂在一侧也是心中着急,见展昭面色如此难看,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要安慰他一般。展昭闭上眼,忽的呼出一口浊气,又缓缓睁眼,朝卢夫人拱手行了一礼,道:“如此,便有劳夫人为隐娘施药了——夫人大恩,展某无以为报。”

卢夫人摆了摆手,道:“我不能将此毒完全除去……便也说不上什么大恩不大恩了,这姑娘需得在这里静养半月,方能缓解……只是你二人,还是早些找到解药,或是这毒|药原液来给我我来制备也行。”

卢夫人虽是与她并无半点渊源(她自己以为),但却仍尽心尽力为阿隐这般忙碌。可见她虽说有个“母老虎”的外号,人却是极为善良的。阿隐心中不免感激,便朝卢夫人行了一礼以示感谢,卢夫人大大方方的受了这一礼,叮嘱了几句注意的话,便先行离开了。

第二日,她便写了方子出来安排下人抓药煮药送去阿隐所住之地,那时展昭正陪着阿隐聊天解闷。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阿隐面色如常的端过之后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却是脸色惨白的直锤展昭胸膛。

展昭惊了一惊,忙抓住她手问道:“隐娘,你这是怎么了?”

阿隐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抬眼望他,展昭一看,忽的吓了一跳——这阿隐眼中不知何时已是蓄满了泪,似是下一秒便能哭出来一般,哽咽道:“……好……苦……”

展昭大脑当机了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他迅速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热茶给阿隐,阿隐一把接过那一杯茶一饮而尽,却被烫的吐了吐舌头。

展昭本想阻止她喝的那么急却没来得及……见她如此,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又出门去厨房给她要了些夏日凉饮,这才止了这个苦。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展昭忍不住笑道:“没想到隐娘……竟是个猫舌头,不但怕苦,还很怕烫。”

阿隐看了他一眼,道:“……那,那人也总得有些不喜欢的东西不是,我从先便是这般怕苦,连药都没喝过几次……如今要天天喝这般苦的药汤,可真是难受死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谈起恋爱来之后,这本隐忍又冷漠的刺客阿隐,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又爱撒娇,又爱抱怨的。

展昭竟有了一种好像在养女儿一样的错觉。

见她这般生着闷气的模样,展昭自然也是顺着毛摸摸,无奈道:“明日展某出去买些蜜饯来……如此可还满意?”

阿隐这才作罢。

第二日,正要出门之时,却是碰到了跑来找自己玩的白玉堂。听说他要出门买些新制的蜜饯,却是忽然笑的前仰后合,一双光彩照人的桃花丹凤眼眯的弯弯,竟是让来往路过的下人们都有些看呆了。

当然了,展昭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不理他,绕过他便向门外走去。

白玉堂哪里容的展昭就这么走了,马上跟在了后面解释道:“啊呀……你莫要生气嘛猫儿,五爷不过是笑你得了阿隐这般的小美人,却是一副老父亲的模样养女儿罢了……哎……你瞪五爷干嘛!”

像是忽然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展昭只觉得被他这般大庭广众的大声评价着实难堪,就连耳根也有些诡异的发烫。只得颇有警告意味的瞪了这耗子一眼,脚上的步伐愈发的快了起来。

白玉堂似是也感受到了展昭的不悦,乖乖闭上嘴便追着他跑,展昭却是仍不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见他如此穷追不舍也是烦的狠,竟是忽的施展轻功向房顶飞去。

白玉堂哪里容得展昭这般,抿嘴一笑后也腾空而起,追了一小段路后猛地发力,飘飘然挡在了展昭面前。哗啦一声撑开自己的纸扇,抱怨道:“我说你……如此这般明显的要甩开我,就不怕五爷我不高兴?”

展昭见他一副无赖模样,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面无表情,不卑不亢道:“白兄说笑了,只是展某还有急事,还请白兄让让才是。”

白玉堂:“………………”

果然,生气了。

这猫儿生气似是也不会说出来,面色却是会冷淡不少。自从二人熟络起来之后,他都是管白玉堂叫“玉堂”的,如今却忽的生硬的叫起了“白兄”……这别扭还真是闹的跟只猫一样,扭扭捏捏又傲娇的要命。

……既然是自己惹生气的,那便还是自己赶紧负责哄好才是了。

白玉堂面带笑意的朝展昭一拱手,道歉道:“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你不是要去买蜜饯么?不如带上五爷我……不然你这随意走买,哪里能买到最好最甜的吃食呢?”

展昭本就是微微有些不悦而已,见白玉堂态度诚恳,也就不好再对他冷淡相向。无奈一笑道:“如此,便麻烦玉堂了。”

二人对视一笑后,便一齐上了船,朝着城镇方向去了。这在船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白玉堂躺在船舱里翘着二郎腿,见展昭一副桃花都开在眼里的样子,不禁打趣道:“没想到前些日子还因此痛苦,如今却又这般峰回路转……猫儿啊猫儿,想来如今你可是春风得意了。”

展昭却是摇了摇头,道:“隐娘遭此不测……展某虽说因此而受益,心中却是怜她所受之苦,因此……因此必是不遗余力,将那罪无可赦之‘老板’缉拿归案——”

话题忽的一下子就转到了严肃的方面,听到了“老板”二字,白玉堂也不禁沉下脸来,阴□□:“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已残害逼迫别人为乐之人,五爷我倒要会会他,不只是何方神圣!”

二人之间的氛围陡然沉重起来,白玉堂眼见展昭脸色不好,便忽的又转移了话题,轻松道:“说起来,此事了解之后,你们二人便是打算成婚了罢?”

展昭一愣,道:“此事……倒是还未曾商议过。”

白玉堂道:“看你二人如此恩爱,想来这事儿也算是板上钉钉了……到时候你这猫儿,哼哼,可别想着在喜宴上容易过关了。”

他所说的“容易过关”,自然就是那洞房之前,新郎必要被好事的亲戚朋友们拼命灌酒,非得把新郎官弄得不省人事才算满意。

展昭只得无奈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吱的联想能力太强了……
刚走出第一步,他就已经想完了后面的99步直接上本垒了。






第52章 52
'身中剧毒这种梗虽然狗血但是好用'05


这话题显然是对展昭相当受用的。他虽是不曾怎么搭白玉堂的话,却也不阻止白玉堂说话。听着听着,面上也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白玉堂见他这般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禁心中偷笑他倒是还真好哄。只要随意说些关于阿隐同他未来规划的事情,他便像个小少年一般忍不住自己心中那些小雀跃……从前怎么未曾发现展昭此人居然如此好打发?

——难不成,这便是所谓爱情的力量?

白玉堂下意识的伸手一捋自己的鼠须(耳边垂下的两缕头发),不禁心道这有了心爱的小娘子……确实是不一般,整个人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白玉堂倒也并非未曾尝过情爱滋味。少时被自己的小师妹钦慕,只是那时少年顽劣,只是有那懵懵懂懂的悸动之感,后来拜别师傅闯荡江湖,也曾给小师妹留有信物。二人对于心意,却是都未曾明说。

后来他闯出了这锦毛鼠“少年华美”的名声,也前前后后与不少女子纠纠缠缠……当然,心高气傲如白五爷,怎能做出随意勾搭妹子这种事,自然都是这莺莺燕燕的小妹子或羞涩或火辣的主动缠上他。

这在情场上单纯无比的锦毛鼠自然是懵懵懂懂,傻傻呼呼的被各路妹子套路了一番……这真相,说多了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想到这里,白玉堂忽的有些忿忿,只道为何自己就老被姑娘有心套路,撩完就跑。而这猫儿却可以一次性就找到个好姑娘,进展超快……你看看,这会儿便都能开始想想成亲的事情了!

……真是不公平。

他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展昭一眼,心中纳闷说自己比起展昭明明哪一点儿都不差……而且还比他更加风流倜傥!

被白玉堂莫名一顿打量的展昭有些懵,眨了眨眼,疑惑道:“……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转过头生动的翻了个白眼,正好便看到了刚刚要开门的点心铺子,瞬间又笑开了,道:“是了是了,就是这里。这源记点心铺可是我松江府有名的点心铺子,比起京城的稻香村也是不差的。”

展昭笑着揶揄道:“没想到玉堂你,也对这些小吃□□通的很。”

白玉堂闻言,哼了一声,道:“我五爷是什么人,吃喝玩乐自然是样样精通,这点小事能算的了什么?”

展昭不禁莞尔一笑,顺着他话讲:“是是是,你最厉害。”

他如此夸白玉堂,这锦毛鼠却是不按一般文人雅士的套路出牌,扇子“哗啦”一声打开,施施然扇了几下,十分自然便应承下展昭这玩笑一般的夸赞,道:“那是自然,猫儿,你啊,哪里都好,就是这人太不解风趣,以后若是想做些有趣事,便来找五爷我罢,保证让你尽兴!”

展昭只得忍着笑意拱手。

这源记点心铺的老板是个看上去十分爽朗的年轻人,大清早刚刚开门,还不曾有什么人来买东西。他便一边收拾着门面一边同邻里打招呼。见展昭和白玉堂迎面走来,便笑着迎上去。

二人点了些阿隐平日里爱吃的东西,莲蓉酥之类的点心不能放置,便少买一些叫她过个嘴瘾,蜜饯之类便多买一些——毕竟从陷空岛到城镇之中路途颇远,多有不便,也不至于每日都来,便只得多买一些屯着卢家庄中了。

虽然白玉堂大力推荐,说这家店的东西好吃。展昭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个,想试试这味道到底如何,能不能合了阿隐的意。白玉堂见他如此动作,也知道他什么心思,面上却是薄唇一勾,桃目一弯,道:“难道你这猫儿……竟是馋的要偷吃?”

展昭没理他。

这源记铺子里的蜜饯果脯种类多样,展昭不知该买些什么便各样都买了一些,海棠脯,话梅,金桔,杏脯,等等都有。随手拿了一个杏脯放入嘴中,只觉不黏不腻;,酸甜可口。心道这源记铺子倒还真的是算是同行佼佼了。

二人便是这么一路又闲聊回来。白玉堂已经说到这洞房之中的花烛该如何布置了,见展昭仍是只笑,便有些不悦的伸肘戳了戳他,道:“这到底是你想着成亲,还是我想着成亲,怎么反倒是五爷我在这里想东想西的。”

展昭笑,道:“真是有劳白五爷了。”

这话明显是调侃揶揄,白玉堂也不生气,一双流光溢彩的眼一飞,笑意盈盈道:“那你倒是说老实话,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喜事。”

展昭歪歪头,不知是不是有些羞涩,撇开头低声道:“……想过。”

白玉堂装作没听到:“啊?你这猫儿说什么?大声一点嘛。”

展昭耳根有些红,道:“……玉堂,莫要再闹。”

这猫儿感觉窘迫之时,似是总要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子,好像自己堂堂正正,心中没有一点杂念一般。不过白玉堂可是见多了他这幅样子,哪里会吃这一套。仍旧笑嘻嘻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的成亲又是何种模样呢?”

他这般穷追不舍,展昭自然也不好再转移话题。似是真的陷入沉思一般沉默了许久,才忽的又抬起头,莞尔一笑道:“她不在意花烛……或是喜服该是什么花样,新娘进门不能参加喜宴吃些东西,必是极为饥饿的……所以,若是展某同阿隐能走到那一日,必是第一先留意那放在洞房桌上的点心吃食,不能叫她受苦。”

白玉堂:“…………”

这算什么,吃货男朋友的自我修养?

展昭见他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也较真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盯着白玉堂,严肃道:“怎么了……展某讲的有什么问题么?”

白玉堂微笑:“……不,挺好的。”

展昭继续为难他:“既然如此,白兄为何露出如此表情?”

……这挨千刀的“白兄”怎么又出现了!这家伙干嘛一提到自己的妹子就忽然这么容易生气啊?!可恶这是为什么啊?!

白玉堂继续微笑:“……不真的挺好的。”

展昭:“…………”

白玉堂:“…………”

这等令人尴尬的沉默终于在回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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