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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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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栀低头,轻轻抚了抚花盆,轻声道:“这是我朋友送的,我很喜欢,便一直带着了。”

    无花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他低眸笑了笑,看着女子指尖,白皙如玉,似雕似画。

    清栀轻笑,“今日,没有看到那位夫人呢。”

    无花反问道:“难道你想看见她?”

    清栀勾了勾唇,“自然是不想的,所以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无花微微一笑,眉目含着柔。

    两人皆避开了长孙红的话题,无花不愿意多说,清栀也无心多问。

    清栀轻声问道:“大师的伤,可好些了?”

    无花手腕微动,用了上好的药粉,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是会传来隐约的刺痛,似乎在提醒他,曾经在怀中的柔软腰肢,软的想含在口中的云雾,飘渺不知人间愁苦。

    “已无大碍。” 他缓缓道。

    清栀笑了笑,颦笑嫣然,似乎是放下了心。

    营地内的人群忽然嘈杂起来,无花看了一眼,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想必该启程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白愁飞便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大约是去处理尸体的事情,衣上还沾着点点水雾。

    白愁飞见到两人在一起,轻笑道:“看样子,你们似乎聊了有一会。”

    无花垂眸轻笑,“不过聊了几句。”

    白愁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着无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骑上了马,然后对着清栀柔声道:“你受了伤,今日与我同行可好?”

    俊朗男人对着黄沙中的美人伸出了手,温柔又多情。

    美人微微仰头,脖颈白皙而修长,她眼似含春波,轻轻一笑,能让世间男子都融化在她浅浅的唇角笑意里。

    “好。”

    无花的眼眸微暗下。

    …

    长孙红的指尖有些颤抖。

    已经日过午时,太阳暴晒下的黄沙炙热滚烫,一粒几乎都能将人灼伤。可她却跪在日头最毒辣的一角,低垂着头颅,即便嘴角干涸到发白,也不敢多言一句。

    只因为坐在石台上的那个女人。

    她没有想到,本该在龟兹国安心做王妃的女人会突然回来,虽说她是石观音的大弟子,还嫁给了她的儿子,但实际上她与石观音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更多时间还是曲无容跟着她。

    其最大的原因,便是石观音不喜看到她这张脸。

    即便没有她美丽,也不能忍受。

    若自己不是嫁了无花,又顺心听话,只怕也会落得跟曲无容一个下场。

    想到曲无容面纱下的容颜,长孙红心中就是一颤,指尖抖动的越发厉害。

    台上的石观音正在尝着冰酿美酒,捻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口中,然后对着面前的巨大水镜微微勾唇,看着镜中的美人做出同样的表情,她的心情才稍显愉悦,转眸看向太阳下跪着的女子。

    “行了,起来吧。”石观音满意的看着长孙红妩媚的容貌因为汗水颤抖失去了颜色,整个人畏畏缩缩,连最后的几分娇媚气质都消失,心中这才满意了些。

    “无花呢,不是说回来了么。”石观音捏着葡萄,妩媚笑道:“许多日子没见到他了,可真是有些想念呢。”

    比起更像天枫十四朗的南宫灵,明显随了她的无花是更加得石观音的心。

    长孙红被人扶进了阴凉处,勉强笑道:“他已经进入大漠了,正在去龟兹国的路上,想必再过些日子,母亲就能看见他了。”

    石观音挑了挑眉,惑人的美貌多了几分凌厉。

    “你向来缠着无花,怎么突然回来了?”

    长孙红脸色微僵,她的袖口中还藏着几朵她摘下的红花,虽然这花是无花要的,但是若是被石观音知道自己擅自偷花,只怕又是一阵凌虐。

    鬼使神差的,长孙红想起了清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连忙佯装伤情道:“因为他身边出现了个美人,奴家实在伤心,便偷偷回来了。”

    石观音手上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孙红,“美人?有多美?”

    长孙红垂眸道:“弟子不敢说。”

    石观音眯了眯眼眸,轻轻的笑了起来:“不敢说,这不就是说出来了么。”

    若是没有她美自然没什么不敢说的,可若是比她美……石观音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抬手就给了长孙红一掌。

    她也没有错过长孙红的眼神,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除去美人。

    长孙红顿时吐出鲜血,惊恐求饶:“师傅饶我一命……”

    石观音勾唇,“放心,死不了,好歹你也是无花的人,我这个当娘的,总得给他一些面子。”

    长孙红又吐出一口鲜血,表情痛苦。

    石观音状若未闻,依靠在石椅之上,抚了抚发丝,自顾自道:“无花这孩子,虽然不怎么挑口,可是也不是会为了一般庸脂俗粉动心的人,我倒是想去看看,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让你嫉恨到我面前来。”

    说完还轻笑一声,宛若少女娇俏,却又藏着深深的恶意。

    …

    而无花此时,正骑在马上,怀中抱着美人,柔软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像是心口绽开的一朵花。

    清栀低头笑道:“无花大师,不是让我靠近白楼主吗?”

    美人吐息在胸膛之上,温软湿热,像是在吸食他心上的精气。

    至少无花此刻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块。

    他低低叹息,“美人如妖,而你妖异至极。”

    无花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有些事做出了,便没有余地,所以他从不让自己后悔。

    怀中美人,是唯一一次。

    清栀轻声问道:“大师是在嘲讽我?”

    无花轻笑:“自然是在夸你。”

    清栀淡淡道:“这可不像是夸人的话。”

    无花一声轻笑,暧昧而暗示道:“你若不是妖,怎能在我心上扎根,日日吸食血液。”

    清栀抬头,无花从她寂静的眼眸与平静无波的面容中看出了嘲讽。

    没错,是嘲讽。

    嘲讽他的出尔反尔,美色所惑。

    无花轻叹息一声,声音温软:“你可是在怪我?”

    清栀垂眸勾唇,听着耳边驼铃声声,道:“我为何要怪你。”

    毕竟,你这么轻易的,就入了局。

    无花牵住美人微凉的指尖,嫩软无骨,与他人不一样的柔。

    “怪我让你去别人的身边。” 他的语气似歉,似悔,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如当初的原随云。

    只是原随云与他不同的是,原随云爱的是她的利益,而无花爱的却是她的美色。

    清栀柔声道:“我从不怪任何人,毕竟我与大师,也从不相熟。”

    无花牵着她的指尖微顿,垂眸轻笑道:“清儿,果然是怪我?”

    清栀笑了笑,换了一个说法,道:“大师既然喜爱我,可否让我离开呢?”

    无花不动声色问道:“清儿想去哪里?”

    清栀想了想,目色有些温柔下来,“我想去西湖。”

    无花眼眸微闪,缓缓笑道:“是么。”

    清栀笑了,自己道:“可我知道,大师不会让我去的。”

    无花没有否认,只是搂着美人的手掌又加紧了几分力道,轻道:“我早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清栀被迫依靠在他怀里,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她不是聪明,她只是太了解男人的占有欲了,即便不爱都会存在呀。

    清栀想,她是真的有些怀念西湖了。

    “对了,大师还是不要叫我清儿了。”

    “为何?”

    “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无花还没有爱清栀,只是被□□迷心了而已。

    让我们一起大喊!

    ——淫。僧无花!

    …

    另外为侧面出场的原随云默哀三秒。。  。。     ,,

 034。踏月留香

    虽然称之为龟兹国; 但是他们来到的地方; 却只是依靠绿洲水源而立的几个帐篷。依稀还可以看到几个中原武林人的身影,和这异族风情的地带格格不入。

    身后的无花的解释了原因。

    “原本的龟兹国应该是在沙漠边境; 与楼兰交接,如今在这里的虽然是龟兹国王室; 但也已是强弩之末; 只能依靠财富寻求武林人的庇护。”

    白愁飞轻道:“原来是个落草为寇的国王。”

    此时的无花已经换上了易容; 没有了那俊秀精致的面容,而是一张塌鼻子小眼睛的奸小之像。和他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现在就算楚留香在他的面前,只怕也不会觉得无花还活着。

    虽然沙漠消息流传慢,但是也不能保证完全无人知道‘无花已经死去’的事情; 如此方能保险。

    无花听到白愁飞的话语,眼眸闪过一丝光,浅笑道:“破船亦有三千钉; 虽是落草为寇,但是也是王。”

    否则又怎么会拿出众多财富,来吸引中原高手为他卖命呢。跟别提; 还有一颗蕴含着秘密的极乐之星。

    白愁飞勾唇,道:“你说的不错。”

    清栀安静的坐在无花的怀中; 面色冷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沙吹过,美人发丝飞扬,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

    无花心中微动; 低头看着清栀,笑问:“在想什么?”

    暧昧的距离,让呼吸都变成一种**,清栀低头揉了揉自己被热气熏红的耳尖,漫不经心道:“白公子说的不错。”

    前方的白愁飞笑出声。

    无花有些轻叹道:“你可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我知不知道又如何,左右都与我没有关系。”清栀柔声道:“你与白公子是执手棋子的人,而我不过是落在棋盘上的一颗沙。”

    白愁飞回眸看着两人依靠在一块的身影,意味深长道:“你可不是一颗沙。”

    美人当然是更加像一朵花,落在棋盘上,被棋手拾起,饰在心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花儿的根茎,吸食光血液。

    清栀垂眸,轻轻笑了笑。

    走到帐前不远时,清栀感觉到无花似乎拿出了什么,然后她便被一层薄纱敷在面上,纱巾上带着清甜的香气,很是独特。

    无花为她将面纱的绸带系紧,柔声道:“马上要进去了,小心为上。”

    清栀想到了石观音,抚了抚面上的纱,没有拒绝。

    无花满意的勾紧了她的腰肢,慢悠悠的跟在白愁飞的身后。

    帐篷之外都被金甲士兵包围,只有一个出入口,看守十分严谨。白愁飞带着人直接进入了金甲士兵的地带,一行人在帐篷前不远停了下来。

    帐篷前守卫的金甲士兵走了出来,长矛指着几人,神情肃穆而戒备。

    “来的是什么人?”

    白愁飞笑道:“在下白飞,来自京城,听闻龟兹国招武林人士,特来自荐。”

    金甲士兵怀疑道:“为何你们做商人打扮。”

    白愁飞道:“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金甲士兵看了看长长的商队,皱眉道:“这么多人,都是来自荐的?”

    白愁飞刚要回答,无花便先道:“不,仅仅是我兄弟二人。”

    “还有内子。”无花含笑看向怀中女子,轻声道。

    清栀微微蹙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本以为金甲士兵还会多问两句,没想到听言后,他却点了点头,收起长矛道:“那你们进去吧。”

    白愁飞眼眸微暗,这才发现无花似乎对这里的守卫的情况很熟悉。

    无花并没有让清栀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而是让她与剩下的人一起在外面等待。

    “等我出来。”无花将清栀从马上抱下时,掌心在她的腰间上划过,似乎轻轻的揉捏了一番。

    清栀没有说话,他也不在意,轻轻一笑,转身与白愁飞一同进入了帐篷。

    两人前后脚刚刚进入帐篷,就察觉到了一阵风声,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一个回身,将身后的偷袭者杀死。

    不同的是,无花一掌拍碎了身后人的心脉,白愁飞则是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但却同样的干净利落,狠辣无比。

    坐在最前方的龟兹王满意的拍掌大笑,“好,两位大侠好功夫!”倒是丝毫不在意倒在地上的两个金甲士兵,抬了抬手,便有人将尸体拖走。

    龟兹王热情的邀请了两人入座,无花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去。

    白愁飞看着他的背影 ,唇角微抿,眼中闪过防备。

    …

    马匹被士兵牵走,在帐篷外的剩下的人被安排到了水源边休息。商队里的其他人都不敢与清栀说话。她便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在池边,听着水波的声音和黄沙飘忽。

    在水源边上,似乎干涸的肌肤都有些水润了起来。清栀浅浅饮了几口,然后将花盆拿出来,伸手舀了一点水,洒在花盆中。

    手指划过水波,脑中也划过了许多东西。

    先前被白愁飞胜了一筹,以无花自傲的性子,只怕今天又要扳回一局了。这大概也是无花支开她的原因。

    如今剧情还没开始,楚留香大概还在京城,她还有时间,倒是不担心无花这边。唯一要担心就是石观音,尤其在这龟兹国的地盘,更加要小心。

    想到这里,清栀的指尖微微顿,忽然想到长孙红这些天都不见踪影,倒是有点让人怀疑。

    有时候最难缠的不是这些气运之子,而是他们身边的女人。

    嫉妒会给她来带许多的麻烦。

    清栀刚刚想完,身后就传来女子的声音,娇柔甜美,却夹杂着不太标准的异域口音,应该是龟兹国的女子。

    “请问,是清栀姑娘吗?”

    清栀心中微沉,缓缓转过身,“我是。”

    侍女娇笑道:“清栀姑娘,我们王妃邀您见面。”

    清栀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我目视有碍,行动不便,可否等我相公出来,一同前去。”

    侍女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似乎很不满,道:“您相公被大王留下,指不定要共饮笑谈道什么时候呢,这不都是与您同行的人吗,你找一个一起就好啦。”

    侍女的回答否定了清栀最后一丝侥幸,她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看样子石观音是铁了心的要见到她了。

    清栀抚了抚面纱,垂眸道:“就麻烦姑娘。”

    侍女上前一步扶住了清栀的手腕,笑道:“没事的,奴家牵着你去。”

    她的力气很大,清栀被她半拖半强的带往王妃的帐篷,手腕被抓的极痛。

    清栀脸色苍白的勉强笑了笑,道:“姑娘可以小些力气吗?”

    “没事的。”侍女笑了笑,刚刚还有些僵硬的口音变得熟悉而恶意。

    “这不是到了吗。”

    清栀转眸,皱眉道:“长孙红。”。  。。     ,,

 035。踏月留香

    美人的眼尾带着红晕; 长睫微动之间风情流转; 带着柔弱的蛊惑。她玉手间捏着一把珍贵的唐丝流水扇,轻摇瞥来; 惊鸿如梦。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瞎子; 而且是个女瞎子。

    石观音顿感无趣; 撵着葡萄送入口中; 睥睨着面前人道:“你叫什么。”

    清栀垂眸,轻声道:“清栀。”

    她没有说太多,毕竟对石观音来说,这些不重要。

    石观音果然没有多问,勾唇轻笑道:“听说我儿多了一个妻子; 我只当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他竟想抛弃糟糠之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却是满意的; 本以为今天又有一个让她不高兴的女人,但是看到以后她又放下了心。

    因为面前女子的脖颈上至脸颊处都蔓延着一片红痕,像是烈火灼烧的恐怖; 将原本的面目毁了个七七八八。

    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那双秋水双眸,与细眉相衬; 眉目如画。但却寂静无光,双目空洞。

    一张脸状如罗刹,让石观音一看便心中熨帖,以扇遮面笑道:“我儿这次的眼光倒是不差。”

    清栀没有说话; 旁边的长孙红却不能忍,恨恨道:“母亲莫要被她蒙骗,她原本的模样简直就是。。。。。。”

    石观音轻轻的撇了她一眼,“简直什么。”

    长孙红顿感失言,石观音最不能容忍有人在她面前说他人的美,自己险些又犯了她的忌讳,连忙话锋一转。

    “她原本面容可不是如此,肌肤细如瓷,眉目如黛,连我都要嫉妒。。。。。。“ 长孙红不留余力的想要激起石观音的忌惮,最好能将面前的女子杀了。

    如此,即便无花在意,也不会与她翻脸。

    石观音只是勾唇,似笑非笑的瞥着她,“你,自然是要嫉妒的,石窟里刚进来的孩子,几个不是你折磨死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个丑货,见谁不嫉妒。

    长孙红一口气没回过来,气的语噎。

    清栀平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眉眼半分未动。

    “不过,无花这孩子的,我是知道的。”石观音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清栀身上,含笑道:“他向来心思多,主意也大。”

    有时候,为了外人欺瞒于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长孙红连忙附和,娇笑道:“母亲说的是,况且无花他易容功夫向来一绝……”

    石观音眼眸微暗,轻飘飘道:“所以,还是杀了吧。”

    一个女子罢了,料想无花也不敢与他翻脸。

    清栀面色微敛,指尖收紧,下意识的抓紧了裙摆内藏着的美人图。她就知道石观音阴晴不定,说变就变,就算无花故意在她面容上做了手脚,也不一定逃得过。

    长孙红得了石观音的准许,总算满意的笑了起来,慢慢的走向清栀。

    “母亲辛苦,这点小事,我便为您代劳了吧。”

    清栀忽的笑了笑,抬头对着长孙红情真意切道:“姐姐真的好福气,容颜俏丽,身姿妩媚,还能在相公身边呆这么久。”

    长孙红面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清栀垂眸道:“姐姐倾城绝色,妹妹望尘莫及,又能长久陪伴在相公身边,所以有些羡慕罢了。”

    长孙红颤抖着唇,转头看了石观音一眼,果然看到她刚刚还浅笑的面容已经没有笑意,眼眸锋利的盯着自己,似乎在估量着自己的容颜。

    长孙红下意识便给了清栀一耳光,怒道:“你这个贱人,想挑拨我和母亲!”

    清栀侧头,险险缓解了一巴掌的力道,但是余下的力道还在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掌影和火辣的疼痛。

    她抚了抚面颊,垂眸似悲似伤,轻声道:“姐姐何必这么大火气,左右日后陪在相公身边的,依然是你。”

    长孙红下意识就想先杀了清栀,石观音的声音却带着飘忽的凉意传来。

    “你一个瞎子,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么?”石观音眉眼温柔似水,却好似藏着刀锋,望着下方的两人。

    长孙红下意识便跪在地上,为自己苍白辩白:“母亲说的极是,她不过一个瞎子,什么都不看到,张口便来,愚蠢无知!”

    清栀声音微弱,似不解一般的为自己辩白。

    “可是相公经常说,姐姐貌美,甚得他心,尤其在私下时候的妩媚姿容,更是天下少有。”

    咔擦一声,微弱而细小,这是石观音蔻丹指甲断裂的声音。她站起身,缓缓的走到长孙红的面容,指尖挑起她苍白小脸。

    长孙红吓得浑身颤抖,面容几乎都吓得扭曲,石观音的嫉妒她太了解了,简直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算是一双眉毛长得比她纤细几分,她都要剥下那女子的眉眼皮肉。

    残忍且凶狠。

    清栀垂坐在旁边,无声的扯了扯唇角。

    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利用是一把双刃刀,长孙红可以用,她自然也可以。

    石观音断裂的指甲在长孙红的面容上轻轻拂过,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怜长孙红痛的泛出泪花,却一动都不敢动。

    石观音轻笑中带着冷意:“果然是绝色,妩媚天成,我见犹怜。”

    怨不得当初无花向她要人呢,也让这么个美人在自己膝下活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手指的力度就越发大了,长孙红连忙求饶,痛呼声几乎传出了帐篷。

    “母亲可是心中不快,心中怎的这么大怒火。”一个人掀开了帐篷,长孙红眼眸一亮,连忙轻呼。

    “无花……”

    石观音看向帐篷外走进来的男子,意味深长道:“这么快就赶来了。”

    无花眼神不动,望着石观音含笑道:“许久未曾见到母亲了,心中甚是想念。”

    石观音笑道:“只怕不是想念我,而是来救人。”

    无花这才看向石观音脚下的长孙红,此刻的长孙红可不为惨,脸上两道血痕,不断的在溢出血液,和她泪水混在一起,表情痛苦而扭曲。

    无花眉头微微蹙,似乎有些担忧。“可是红儿惹母亲不高兴了。”

    石观音见状,眯了眯眼眸,笑道:“怎么,我儿这是舍不得了?”

    无花双手合十,似乎察觉了什么,微笑道:“怎么会,她若是惹母亲不高兴,母亲打骂一番,也是应该。”

    石观音挑眉,笑容温柔而深刻:“那我若是要杀了她呢?”

    无花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垂眸道:“母亲,为何要杀她?”

    石观音忽的勾唇,手腕一整清脆的骨响。

    长孙红重重的倒在地上,双眸瞪圆,似乎到死前最后一刻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去。

    石观音转身摇曳而愉悦的走上了铺上了皮草的靠椅,捻起一颗沾着水汽的葡萄,娇笑道:“我若是想杀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帐篷内寂静的许久,无花低低的笑了一下,声音无悲无喜。“自然是不需要的。”

    石观音满意的勾唇:“行了,我累了,带着你的女人退下吧。”

    无花垂眸,缓缓走向长孙红的尸体,将尸体怜爱的抱入怀中,替她阖上双眸。

    “慢着。” 石观音抬眸,似笑非笑道:“谁准你带走她了。”

    帐篷外传来几声狗叫。

    “这是可是我给狗儿准备的食物。”

    无花久久没有动作,许久后才一声不吭的走向了清栀,将人抱起,然后大步的离开,似乎不忍再回头看一眼。

    走出了帐篷很远,清栀才抬眸轻笑:“无花大师,果然厉害。”

    无花微微一笑,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虽然大片的红痕遮掩覆盖她的美貌,但是无花却知道,这下面藏的是怎么样的明珠生辉,闪烁珍宝。

    他本以为自己赶到时,见到的是一个已经被摧残,甚至已经冰凉的尸体。只要一想到这般,他就有些遗憾。

    毕竟还未曾将明珠含入口中,品尝那恍若入心的光芒。

    想到这里,无花含笑低头在女子的唇瓣上轻轻擦过,柔软中暧昧吐息:“清儿也出乎我的意料。”

    清栀微微侧头,避开了他亲密的动作。

    “大师忘记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无花动作微顿,眼眸微暗,唇上笑意却不减。“是我疏忽了。”

    “白楼主呢?”

    “你很关心他?”

    清栀感觉到腰间的力度骤然加大,透露出无花有些侵略性的一面。

    清栀心想,也许是见不到他了,缓缓低头,露出柔顺的脖颈,轻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清儿,果然很聪明。”

    无花轻轻笑了,抱着怀中人走进了一间帐篷。

    清栀沉默不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提称呼的事情。

    无花将怀中人放在柔软的皮毛软榻上,美人躺在榻间,青丝如泼墨,妖娆而动人。

    可惜的是,此刻还不能为她卸去面上的遮掩。

    无花低头,心中有些可惜,但也不舍得这难得光景,指尖在美人唇上落下,提前感受这柔软的触感。

    “可惜了,此刻还不行。”

    清栀睫毛微颤抖,轻声问道:“那何时才行。”

    无花轻笑:“清儿莫不是等不及了。”

    不,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清栀微微轻叹,闭上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一个小可爱的评论,知道你们看不见,特意来分享给你们。

    栀子清欢,清是清水的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h。  。。     ,,

 036。踏月留香

    之后的日子里; 无花就带着清栀停留在了龟兹国的聚集地。

    他早出晚归; 又极擅长伪装,清栀看不见他的面色; 言谈之间也试探不出什么,只得在帐篷内安静的等待时间过去。

    清栀猜想; 也许是在等剧情线来到。

    大概是怕石观音再一次心血来潮; 无花也没有给她出去的机会; 也许是怕她无聊,又寻来了一把琴。

    清栀抚了抚琴弦,道:“大师想听我抚琴?”

    无花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在指尖上摩挲,似乎在欣赏一件极好的艺术品。“美人如玉; 素手纤纤,想来抚琴作乐,便是人间仙乐。”

    清栀微微笑; 坐在了琴桌边,抬眸问道:“大师想听什么?”

    无花从善如流的坐在了下方,望着清栀道:“只要你弹; 都可。”

    清栀勾唇,低笑:“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琴艺可以通过时间增长; 琴意却只能看弹奏者的天赋,无花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人称七绝妙僧,琴便是其中一绝。

    他甚至只是学了那么几年而已; 就能弹出入人心脾的天籁。而清栀学了这么多年,也只能称的上一句技艺高超。

    但无花似乎不在意,只是望着美人,表情惬意而温柔。

    一曲终,无花轻轻抚掌,笑道:“清儿的琴艺果真精妙。”

    清栀轻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有琴声无琴心,也只能赞一句琴艺高超了。”

    无花含笑道:“清儿可知,自己为何无琴心?”

    清栀还放在琴上的指尖微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无花这些日子都是来去匆匆,今日难得有空,送了她琴,还听了她抚曲,虽说他的态度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刚刚的语气却都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危险。

    清栀垂眸,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发出的琴音悠然悦耳,似乎能抚平人心中的躁意。

    “为何呢?”

    无花走上前,依然动作温柔的牵起美人素手,“因为你的心被藏着,既然藏着心,又如何将真心换真情呢。”

    清栀闻言有些失笑,觉得有些嘲讽,问道:“难道大师,是用真心弹琴?”

    无花反问道:“你觉得,我不是?”

    清栀轻笑道:“至少我觉得,不像是。”

    无花勾唇,坐在美人的身后,将人拢进怀中,双手抚于琴面。

    “此曲名为,问心。”

    琴声响起,清栀眼眸微动,微微侧眸。

    这是一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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