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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山鬼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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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看似平凡温馨的画面,竟有不少违和感。那妇人和她丈夫虽然都是粗布衣服,身上亦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屋子里的摆设也相当简朴,可两个人看上去,男的俊逸尔雅,女的仪态天成,比之很多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们都要贵气许多,根本不像是普通农家夫妇。
  可最令人惊诧的事,却还不止如此。
  只见这不大的堂屋里,除了这一家三口之外,不远处的桌旁竟还站着一个人,是个妙龄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肌肤胜雪,身着一件绣着金纹的广袖白裙,腰间还挂着两个一金一银的铃铛,此刻一双明净无暇的眸子,正静静的望着床边的那三个人。
  但奇怪的,这白裙女子在这屋内的存在明明如此突兀,可一旁的一家三口,愣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白裙女子在屋内站了好一会儿,一直在听屋子里其他三个人说话,直到屋内的男子牵着妇人和小女孩的手走出了屋子,这女子才抬脚来到了床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镜子,这时她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扭曲起来,周遭景物更是一下子变换了模样,她之前明明还身处一栋农屋内,此刻却是站在了一座古朴庄严的大殿中。
  这女子似乎并没有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到,只是静静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抬脚朝着宫殿的深处走去。
  她所在的这座宫殿,装饰华美却不铺张,更神奇的是,殿内的屋顶此时看上去像布满了无数璀璨的星辰,照在光洁发亮的地板上,竟隐隐形成了一条星路。
  白裙女子一直快步前行,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直到来到了大殿的最深处,似是见到前方显现出了人影,这才稍稍放缓了速度。
  待她走到近处,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她那双一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眸子,终于是出现了一丝讶然,随即秀眉皱起,抬脚走上前去。
  只见宫殿的玉阶之上,除了一个泛着紫色光芒的法阵,和躺在法阵中央的小女孩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而一个身穿水色衣裙的女人,此刻正瘫倒在紫色法阵的旁边,脸色苍白,还微微喘着气。
  白裙女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抬步上前,打量着那个躺在法阵中央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虽然比之以前长开了些,但五官处还是能令人看出,这就是之前农屋里所看见的那个小女孩。
  此刻这小女孩面色惨白,身上的红色小袄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露出的皮肤上还显现出一道道的诡异花纹,若不是她胸腔之间尚有微弱的呼吸在,几乎就要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
  白裙女子微微弯下腰,几缕发丝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她却没有理会,只是轻轻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地上的小女孩,但她的手在碰到小女孩的一瞬间,周围空气突然又发生了扭曲,一下子天地翻转,周遭景物又飞速的变幻了样子,她此时已是身处一座宫殿外。
  从宫殿的门口往里看去,依稀之间能分辨出这宫殿与刚才的是同一座。
  此时宫殿中缓缓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之前瘫倒在地的女人,她依旧是一身水色衣裙,脸上蒙着面纱,使人看不清模样。
  这神秘女人身后,此刻还跟着几个神态僵硬的仆从,其中一个仆从怀里,正抱着刚才出现在法阵中的小女孩,只是那小女孩看上去状态比之前还要糟糕。
  见状,站在一旁的白裙女子明目张胆跟了上去,这些人也如之前出现过的人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神秘女人带着仆从在离宫殿几步远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转过身扫了一眼仆从怀里的小女孩,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失落。但随即,她就恢复了之前冷漠的神态,摆手之间,似是下了什么命令,一众仆从便开始忙活起来。
  这些神态僵硬的仆人动作不慢,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开始备好的干柴,在布置妥当后,就将那个被抱来的小女孩安置在了干柴之上,随后离开了柴堆,恭敬地在神秘女人身后站好。
  只见那神秘女人伸出手,一簇细微的火苗便出现在了她的指尖,随后她轻轻一弹手指,指尖的火苗便飞去了不远处的柴堆之上,一瞬间,柴堆燃起了熊熊大火。
  白裙女子见状,脸色有些不好,但她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盯着不远处那个女人,似乎是想看对方有什么打算。
  那神秘女人此时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火堆中的小女孩身上,但直到火堆越烧越旺,眼看就要将中间的小女孩烧熟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此,神秘女人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右手朝前一挥,一抹水浪便出现在她手中,径直往火堆而去,不到一会儿,就将火全部熄灭,一缕浓浓的黑烟直冲天际。
  站在火堆前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简单的说了什么,便见她身后的众仆从离开了原地,一齐前去柴堆中准备把小女孩抱出来,却不料,异变突生。
  几乎是在几个仆从刚碰到小女孩的一瞬间,几个黑衣人便突然从树后窜出,几下就将这些仆从尽数打倒,其中一个黑衣人更是抱起小女孩,转身便往外掠去。
  神秘女人见状,在解决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后,抬脚就想追上前去,可无奈此时突然冒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蒙面人,愣是挡住了她追去的脚步。
  白裙女子见那白发的蒙面人和那女人打了起来,而刚才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在感觉到周围空气又产生了一阵扭曲后,她突然转过身抬头,在此刻场景还未消失之前,看到了宫殿牌匾上的字。
  ——太一殿。
  窒息感传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淼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便看见了镜子里映出的模糊身影,正是她自己现在的模样。
  淼从凳子上慢慢站起身,意识经过刚才的诸般场景,现下还有些混乱。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想起她此时正是在烈风集自己的住处。而思及之前莫雨交代的事,她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走到一旁的衣柜前,将一些平日里必需的东西都拿出,放于一旁的床榻之上。
  淼微微弯着腰,开始动手整理榻上的衣物,可就在转身去拿包裹之际,腰间突然探出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稳稳抱住。
  她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僵,却在感觉到身后人熟悉的气息时,慢慢放松了身体,并将手覆上了对方的手。
  一缕不属于淼的黑发垂到了她的肩上,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对方蹭了蹭,痒痒的,又有些温暖。
  “刚才在想什么,怎么连我进来了都没发觉?”
  一个属于男子的声音从淼的耳边响起,有些低沉,却很富有磁性,显得强劲有力,又带着些温柔。
  淼感觉到身后人那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顿时觉得有点烧,不自在地反驳道:“是你脚步声越来越轻,我才没有注意到的……”
  说着,她挣脱了对方的怀抱,慢慢转过身,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淼打量着眼前这男子熟悉的面容,突然间觉得有些恍惚。
  她记忆里原本有些细碎的黑发,此时已经变得柔顺而飘逸,俊美的脸上更是脱去了以往残留的稚气,变得成熟又沉稳,此刻只有在那双略带笑意的漆黑眸子里,才能找出一丝她记忆中那个少年的影子。
  此时淼面前的这个男子,却正是莫雨。
  如今距离当年的南诏风波,已是过去了五年,而在这五年里,昔日的少年逐渐长大,变得更加成熟,武功也日渐精进,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一如往昔的冷漠性子,依旧令恶人谷中的众恶人惧怕不已。
  不过比起少年时候的莫雨,恶人谷中的人大概会更喜欢现在的莫雨,因为他们觉得现在的莫雨虽然性子依旧无常,但比起以前动不动就发疯大开杀戒,现在的莫雨明显要沉稳许多,近些年来失控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不过这些,其实对于淼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这五年来,在恶人谷与莫雨朝夕相处,彼此间并无陌生感,所以反倒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现在乍一眼看上去,才惊觉对方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昔日的少年模样。
  “阿淼,你最近怎么老是喜欢盯着我发呆?”莫雨身子蓦地前倾,一下子靠的很近,几乎是立刻就占据了淼眼中所有的视野,也成功让她从呆愣中回神。
  淼脸上一红,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你的样子看上去,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有点害羞,但淼并没有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的,反而微微仰着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同时心下又有些郁闷,觉得对方这几年来身高蹿的太厉害了,哪怕她自己也长高不少,却仍是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只将将到他肩膀的位置。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眼见面前的女子又有走神的倾向,莫雨无奈摇头,慢慢靠近对方的脸颊,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顺着往下,想要吻她的嘴唇。
  不料,对方羞涩之下,头一偏离就想向后躲开,却被他搂住腰一把拽进了怀里。他将一只手固定在怀中人的脑后,微微拉向自己,再没犹豫地倾身吻了上去。
  半晌,莫雨慢慢松开了脸红的不像话的淼,低低的笑出声,轻轻摸着她的头道:“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好了,不闹你了,我是来看看你的东西收拾好没有,只要拿一些平日里必备的就好,其余的我让她们帮你。”
  “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淼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摆放在床上的衣物。
  这次莫雨要她收拾东西,却不是如以往一般两人单独出门,而是要随着谷主王遗风前往中原,捉拿叛谷的恶人沈眠风。又因外面此时并不太平,许多平日里的必需品可能无法买到,所以王遗风就下令谷内集结物资,随着他一起前往中原。
  如今的中原大地,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
  天宝十四年,狼子野心的安禄山终于是撕破了伪装的假象,以清君侧为名正式起兵反唐,各地将领虽各有抵抗,但也扛不住安禄山麾下的狼牙军骁勇善战,加之有不少大唐官员畏于安贼之势投靠了狼牙军,故安禄山起兵不过数月,却已经连下十余座城池,传闻如今更是打到了长安城,占领了大明宫。
  不过,外界无论如何硝烟四起,这和远在昆仑的恶人谷本没什么太大关系,无奈谷内十大恶人之一的沈眠风,却在这个时候投靠了安禄山,引得谷主王遗风大怒,不惜集结诸多恶人出谷,准备一举拿下沈眠风。
  “听说不久前,毛毛与浩气盟的精锐在龙门荒漠那里,歼灭了一处狼牙军的粮草队伍,据说敌军有数万人,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莫雨突然道。他脸上不显,眼里却带着几丝担忧。
  淼见状,不禁安慰道:“放心吧,毛毛如今可是名扬江湖的少侠了,武功高强,一众狼牙军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何况,还有浩气盟的林可人一起,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莫雨见她言语之间似乎对穆玄英充满了自信,心下不由得奇怪。
  他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已经裂开的龟甲,又看面前的人有些心虚的模样,当下蹙眉道:“你又卜了一卦,这次所卜内容为何?谷主不是劝过你,这种推算天机之事,容易折了自身的气运,还是少做为妙!”
  淼见对方有些生气,当下乖乖的点头,解释道:“其实没什么的,只要不强行去更改大势,只是卜算一二,并不会对卜卦者造成什么影响,不算泄露了天机。”
  自十五岁后,淼于占星一术上的心得越来越深,从一开始对星象的模糊猜测,到现在已经可以利用普通物品来进行测算,准确率比之以前也大幅增加。
  是以,她每次与莫雨出门,都会算上一卦,一来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是锻炼自己的卜卦能力。不过后来,王遗风知道了她懂得卜算之道后,这位一向不喜操心别人闲事的谷主,竟特地让莫雨来告诫她,让她在卜算天机之时务必谨慎,不要让不怀好意之人钻了空子。
  对于王遗风的好心提醒,淼并非不识好歹,也曾当面致谢,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修炼占星术,因为她总觉得随着自己占星能力的提高,有一些事情的真相,正在渐渐浮出水面。
  “阿淼,你刚才的卦,所算为何,是不是又与昔日这些伙伴有关?”
  虽然是问句,但莫雨脸上却满是肯定的神色,只因他知道在恶人谷的这几年,淼曾一度想去找分散在各地的伙伴,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便每隔一段时间为众人算上一卦,得知对方并无灾祸之相,才会放下心来。
  淼点点头,道:“卦象上显示,毛毛他们近期之内并无大事,只是毕竟隔得远,我也不敢过于自信。这次我们去往中原,说不定便能碰上他们,到时候再好好叙叙旧。”
  谁知,听了她的话,莫雨不仅没有露出放心的神色,反而面带些许复杂。
  淼知他心事,遂宽慰道:“你是不是在想毛毛?此番前往中原,明面上虽说是为了沈眠风,但归根究底,还是谷主与谢盟主私下里的协议,那时候只怕恶人谷与浩气盟要结盟了,这样一来,与毛毛见面也会方便很多,不必担心会落人口舌。”
  其实自南诏一行后,恶人谷与浩气盟之间暂时休战,冲突便不如以往那般大了。加之近些年来江湖上风云涌动,十二连环坞越渐嚣张,红衣教势力开始浮出水面,被打败的天一教也有卷土重来的架势,浩气盟忙得不可开交,恶人谷也因三大恶人的叛逃损伤不少,故这么多年来,两方本势如水火的势力,竟一直相安无事,再没有大的冲突发生。
  且这次王遗风率众人出谷,明面上只说是为了捉拿沈眠风,可是私底下,雪魔的目的并不只有这一个,可他心思深沉,并没有多少人猜得到。还是后来莫雨被安排了任务,淼才得知原来王遗风和谢渊私底下早有协议,此刻沈眠风叛逃,似乎也是为了当年丐帮老帮主尹天赐之事。
  “呵,傻姑娘,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哪里是怕这个……”
  莫雨伸手弹了一下淼的额头,有些感慨的道:“我只是觉得,随着毛毛越来越大,我与他所走的路也渐行渐远,不知道再次见面时,他是会把我当成稻香村的莫雨,还是恶人谷的莫恶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阴沉,让一旁一直在观察他的淼有点担忧。
  看出了淼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样子,莫雨轻轻揽住她,下颚微微靠在她的肩上,轻声道:“不必担心我,这一切我心中早已有数,况且我现在不是还有你……”
  莫雨感受着怀中女子柔软的身躯,心里在微微放松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与淼在一起,竟不知不觉有五年了,在这五年里,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改变,一如往昔,却又亲密了许多。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抱着对方,甚至亲吻她。
  他少年之时便来到了恶人谷,对于男女之情的理解,多数来自于谷内的众人。
  似谷主王遗风那般的痴情之人,谷内虽不是没有,却也不多,恶人谷毕竟是天下万恶聚集之地,这里大部分的人嗜酒如命,纵情声色,对待男欢女爱之事更是平常,甚至十恶之一的米丽古丽,就是谷内最大的烟花场醉红院的东家。
  莫雨那时初到恶人谷,只一心想着练好武功去找穆玄英,加之年纪尚小,又有王遗风的看重,自是无人与他说些成/人/之/间的话题。可随着他年纪渐大,慢慢成了一个少年人的模样,谷内人许多隐晦的话头便都不避着他,久而久之,他虽未亲自接触过,却也渐渐了解了这些事情。
  不过他并没有多加理会,心下反而有些厌恶,因为他没办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跟谷内一些恶徒一样,流连于温柔乡之中,也没办法想象,自己会与一个陌生的女人产生那般亲密的行为。
  所以在淼承认喜欢上了他时,莫雨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那时候看着少女懵懂纯洁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把她跟那些为情所困的女子相提并论,他心里总觉得,也许对方根本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只是道听途说对这种感情产生了好奇,所以才会觉得喜欢他。
  而且即便是真的,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会对淼做出那种事情。她是他所珍视的人之一,对他而言与天下间其他姑娘都不一样,所以他才不想如此轻易的亵渎她,对方可以年纪小不懂事,但他却不可以当一个混蛋。
  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单纯的姑娘。
  他身负血咒出世,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不详,他可以当她的保护者,也可以当她的兄长,但就是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那个陪伴她一生的人,所以当年对方将事情挑明以后,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才会故意躲着她,他总觉得,只要待她稍稍冷静下来,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平日里来往不多的丁丁找上了门。
  对方是难得的气势汹汹,开门见山的问他和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愿意回答,她便一直缠着不肯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把对方丢出了他的屋子。但令他烦恼的是,对方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开始每天都过来蹲点,念在丁丁怎么也算是他师姐的份上,他还真的不能对她做什么。
  无奈,最终他只能言明,他觉得自己跟淼不合适,却没想到这个借口,很快就被丁丁给推翻了,他至今还记得她那天说的话。
  “不合适,那你觉得谁才是合适的那个人?你扪心自问,你可以接受在未来的某一天,阿淼跟一个陌生男人亲亲热热,甚至为对方生儿育女么?你以为若是阿淼有一天嫁给了别人,你还有资格站在她背后保护她么,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你对她而言只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那日自丁丁走后,莫雨难得沉默了一天,心情十分烦躁,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唐无乐的话。
  淼跟穆玄英确实不一样,穆玄英日后哪怕是成亲生子,也依旧是他认定的兄弟,可是淼呢,谁能保证她有了心爱之人以后,还是以前他记忆里的那个伙伴?恐怕那时候他跟淼的关系,也会像现在和穆玄英一样越来越远了吧……
  所以最终,莫雨还是主动出现在了淼的面前,并提出想要跟她在一起。
  但他心里却着实茫然的紧,因为他觉得自己对身边这个女孩,似乎并没有其他情人间那种炽热的感情。
  他看重她,却并不会想过分的占有她,并且每当看见她脸红的样子,他就有一种愧疚感,觉得自己跟淼付出的感情并不对等,他只是一个骗了她的混蛋。
  “小雨,你怎么了?”淼感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收紧,不禁下意识的询问道。
  莫雨露出一个轻笑,微微放松了搂着对方的胳膊,低头亲了一下对方的脸,轻声道:“没事,我只是在想,待沈眠风一事了解后,回头我便禀明谷主,请他为我二人主婚……我想娶你为妻。”他的声音很认真,并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莫雨的话听在淼的耳朵里,使她不由得瑟缩了下身子,心底顿时感到无比的羞涩,却又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感。
  “阿淼不愿意?”
  莫雨坏心眼的凑到对方的耳朵边上说话,温热的呼吸扑在淼的脸上,引起了她一阵颤栗,当下就大声回道:“我愿意!”却在说完后,听到了来自莫雨的一声闷笑,惹得她气恼之下捶了他一拳头。
  莫雨好笑的一把抓住了怀中女子的手腕,心下却有些庆幸,还好他当初没有推开她。
  这几年的朝夕相处,使得莫雨早已经要开始忘了,当初到底是为何接受淼的心意,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他觉得那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怀里这个人的存在,对他而言已经复杂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愿意把她交给任何人了,既如此,那就让他陪她一辈子好了。
  纵然他一时间,也许无法对她产生完全的爱,可是爱什么的,于他而言,本就不如她本身更重要。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ORZ昨晚作者就不该去吃什么水煮鱼,大半夜的遭报应了,梦见自己被外星人抓了做成了全鱼宴(╯‵□′)╯︵┻━┻,吓死宝宝了QAQ,妹子的,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电影了!
  ps:剧情和pvp真的不是一个世界,明明剧情里说恶人谷浩气盟自巴蜀风云后少有冲突,可是pvp里却是一直在大小攻防,也是心疼。
  
  第60章 马嵬兵变战火起
  
  天宝十五年,随着安禄山于正月初一在洛阳称帝,唐军节节败退,同年六月长安终于沦陷。在玄宗皇帝的带领下,一众皇室子孙仓皇出逃,却在途径马嵬坡时发生兵变。
  众将士不满杨国忠谗言祸国,将其乱刀砍死后,又把矛头指向了玄宗的贵妃杨玉环,玄宗无奈之下,只得于马嵬驿的空空寺中下旨,赐死了自己宠爱近十年的贵妃。
  后世之人在记载这段历史时,有多方猜测马嵬驿的兵变根本就是一场计划已久的阴谋,有人暗中利用众将士对奸相杨国忠的不满,肆意挑起了士兵的怒火,才导致这场兵变突然而至。
  虽说史料记载并不可全信,但对于当时的人,尤其是参与到了这场兵变中的人来说,是否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他们的心里想必清楚的很。
  但此刻,马嵬驿唐军的羽林营中,为这场兵变“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之一,在听到兵变成功的消息后,却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
  李倓身处自己的营帐中,待听完近卫带回的消息后,整个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响动,一股水汽凭空出现,慢慢在帐中凝聚出一个人影。李倓看着面前越来越明显的人影,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待对方终于完全出现在他面前后,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个冷笑,道:“不请自来是谓贼,你就不怕本王叫人把你给丢出去!”
  出现在帐中的白袍男子一挥衣袖,脸上露出一个轻笑,道:“殿下此刻还用得着在下,怎会这般冲动地将在下赶出去?”
  李倓继续冷笑道:“如你这般反复无常之人,如何能取信于人,若是本王真的用上了你,恐怕本王的大计将会毁于一旦!”
  “殿下这是何意?”白袍男子微微皱起眉头,面上带着几分不解。
  李倓见状,当下冷哼道:“冯夷,你还在跟本王装傻!刚才本王接到密报,本应已被赐死的杨玉环,此刻竟假死还生,在郭天纵的护送下准备通过一线天逃出马嵬驿,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
  “哈,殿下多虑了,冯夷与贵妃素昧平生,虽怜她悲惨遭遇,但也没到了非救她不可的地步……”
  这白袍男子正是冯夷,此刻他坦然道:“我承认,我此番前来确实是受了叔父的拜托,在必要的时候对杨玉环施以援手。但我才刚到马嵬驿,就听到了贵妃被赐死的消息,是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假死还生,还被郭天纵护送着脱逃。”
  李倓听完他的话,不置可否,面上依旧阴沉如水,道:“这件事上,你知不知情,本王现在并不关心,但是就在刚才,本王已派建宁铁卫前去追击,务必要让杨玉环死在一线天,你最好不要出手阻挠,不然坏了本王的大计,可休要怪本王不念旧情!”
  “呵,王爷放心,一线天之事,冯夷心里有数……”
  冯夷面上答应着,话锋却是一转,道:“不过,我毕竟是答应了叔父此事,不能言而无信,所以冯夷只能答应殿下,一线天之事我绝不插手,但若是杨玉环命大逃出了一线天,那也请殿下谅解,冯夷恐怕要多管闲事了。”
  “你以为在建宁铁卫出手下,郭天纵那几个人能保护的了杨玉环?简直是笑话!”
  李倓心情似乎不太美妙,此刻见到这个他颇为讨厌的人,更是没了以往的耐性。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冯夷,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阴阳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姜掌门,她怂恿安禄山去寻什么始皇龙辇秘剑,到底意欲何在!”
  闻言,冯夷俊逸尔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道:“阴阳宫几百年都不曾过问世事,此番若非姜槐序暗中捣鬼,我阴阳宫又怎会被卷进这漩涡之中!冯夷当初劝过殿下,与姜槐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个女人心思很深,远没有她表面上表现出的那般淡然,我虽不清楚她最终目的是什么,却也察觉到了一二端倪,只是事涉阴阳宫隐秘,请恕冯夷不便多言。”
  “好一个不便多言!”
  李倓并没有发怒,只是脸色变得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冯先生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王爷何必这般执着……罢了,冯夷这就告辞。”
  冯夷无奈的摇摇头,冲着李倓拱手一礼后,就转身朝外走去,却在刚迈出两步后,突然回过头来,神色莫名道:“冯夷还有一言,想奉劝殿下,请务必小心太子身边的那位张姓良娣,日后若有可能,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
  “怎么,冯先生是闲事管多了,如今手都伸到太子殿下身边的嫔御身上去了?”李倓是当今太子李亨的第三子,对冯夷提起的张良娣倒有些印象,只是在他看来,这张良娣一向谨小慎微,虽得太子宠爱,却着实掀不起什么风浪,此刻竟值得对方特地警告自己,难道这良娣有什么不同之处不成?
  冯夷猜出李倓疑惑,解释道:“张良娣现在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一旦等到太子登基,殿下难保她不会成为第二个杨贵妃?”
  “太子不是当今圣上,张良娣亦没有杨玉环的本事!”李倓虽身为人子,不好议论生父如何,但其实在他心里,着实是看不上李亨的懦弱,所以相对的,对于那个只知道讨好李亨的张良娣,他也着实看不上眼。
  听出了李倓话里的意思,冯夷不由得失笑,有些意味深长道:“殿下此言差矣,张良娣虽比不上杨玉环,可只要李亨耳根子软就够了,毕竟越是无能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就越容易对他产生影响,只要到时候张良娣稍加挑拨,谁又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难道殿下长于宫廷这么多年,至今为止对枕头风的威力还不了解?”
  “冯夷你胆子不小,敢直呼太子的名讳。”李倓冷笑道。虽然嘴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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