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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夺人所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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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圣贤的“感情进展”。只是结果令他们失望了,崔圣贤不但出师未捷,还被人家冷言讽刺回来,这让大家非常困惑,深觉魅力十足的崔圣贤不该受到此等待遇。
“诶西,哥,你这情商真令人捉急啊!”
“对呀,你虽不是伶牙俐齿,但气势上也能分分钟压倒她啊!”
胜励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诶嘿,这小女人真够劲儿啊!找了那么一个渣男,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说,这事儿明明是可以增进好感的敲门砖,怎么整到最后却成了你在挑破离间?哥,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怂呢?”
崔圣贤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拍下盘中的精美食物,发到INS上分享。
大声:“。。。。。。整天炫吃的,你不累呀?”
崔圣贤:“这是艺术。”
大声:“。。。。。。那你把拉得屎也发上去炫一炫,食物链的进化过程也是艺术哇!”
崔圣铉终于抬起视线,迎向他:“你找揍?”
大声缩缩脖子,抿紧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崔圣贤白他一眼,低头继续鼓弄手机,说道:“你们别替我操心了。我和孝言是不可能的,回来找她是不想她被蒙在鼓里,白白受了欺骗,倒不是想跟她来个旧情复燃什么的。既然她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讨她嫌了,就这样,你们别管了。”
权至龙慢悠悠地开口:“那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条鬣狗拆食入腹吗?看她成为别人的口中食,你甘心吗?”他的语气里似乎还含了一点揶揄,慢慢嚼着口中的食物,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崔圣贤的手上,盯着他略微迟缓的动作,嘴角荡起一抹笑,“你能为她放弃行程,提前从日本赶回来,就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对你的分量不一般。不用解释,作为兄弟,我只是提醒你,犹豫,不如行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放过秀色可餐的食物,更何况,这个食物已在他的盘中,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把它吃掉。”说完,权至龙利落地切下一块牛排,把它放入口中。
崔圣贤不知不觉顺着他的动作,盯向他咀嚼的嘴唇,神情微动。
权至龙舔了舔唇,笑得无辜又迷人:“怎么,想吻我?”
崔圣贤不由地咽了下口水,目光飘离,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你想多了。”
“想就别控制,别顾忌那些条条框框,主要是,你愿意。”
胜励适时地敲敲桌面,“呀,你们公然**,当我们三个是调料盒吗?节操呢?”
权至龙干脆无视他,只瞅着崔圣贤,“我说的,你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崔圣贤浓眉微颦,“只是,我们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讲实话,我不想她受到欺骗,可她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我的本意也只是想要她看清那个男人的本质,哪怕我跟她没结果。。。。。。”
权至龙摇摇头,打断他,“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以为你的初衷是善意的,就能打动她么?结果怎么样?她不但不领情,还把你当成了谗言小人。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干嘛要白做工?恶意和善意只在一念之间,你何不自私一回,为自己想想?除非是甘心放弃,否则你根本没必要为自己设下一道道关卡———没人会歌颂你。所以,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说着,他伸长双臂,刀叉落在崔圣贤的盘中,割下蛋糕的一角,叉入口中。
这意有所指的动作,使崔圣贤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喃喃问:“你的意思是。。。。。。?”
“抢过来!”
崔圣贤笑得颇没自信,“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抢过来的女人。”
“那就上了她!”权至龙犀利对上他的眼,一改玩味儿的神态,言语强硬:“先吃到嘴就说!”
“。。。。。。”
“怎么,还不明白?”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慢下动作,用余光等着崔圣贤的反应。可是崔圣贤停顿一会儿,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东西,过了良久,才说:“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
五人开始静静地吃东西,直到盘子见底,权至龙才重又开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爱情,是从性开始的?”
胜励拍拍崔圣贤的肩,补充,“龙哥是要你做个坏男人!”
“。。。。。。”
权至龙耸耸肩,一副“我可什么都没说”的无辜表情,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餐巾纸,抹抹嘴,心情大好地哼起歌:“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混蛋,到底为何我就不能拥有你,那混蛋不是真的爱你,要像傻瓜一样哭到什么时候。。。。。。。”
崔圣贤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真的就跟MV里的混蛋一样,冲他吹着气,表情挑逗又邪狎,薄情又残酷。。。。。。
“别楞神儿。”唱完歌,权至龙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提醒:“这单你结!”说完晃晃酸疼的脖颈,一边向外走一边抱怨:“哎一股,好久没给人‘上课’了,身子甚是乏累呢~”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出了门,独留下崔圣贤,在那儿撑着下颚骨做沉思状。。。。。。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至龙的一番话说得心活了,虽然手段有些不入流,但他说的很在理。。。。。。自己干嘛要白做工?既然换不来好感,不如遵从自己的意愿?
他有点动摇。
只是,抢人?
脑中不由浮出朴孝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使他内心刚刚燃起的力量瞬间减半,犹自摇摇头,他觉得这事儿根本行不通。倒不是担心韩东宇会怎样,而是朴孝言本身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对她使用任何手段,只会换来更多的恨意,而非至龙说得那样轻松———先性后爱。
还有一点,便是他对自己的约束,根深蒂固的信念不允许他做出违背道义的行为。也许,这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除了短暂的青春叛逆期,他在生活优越的家庭中成长,得到了长辈们的呵护与关爱,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熏陶。
父亲是一位军官,自小就在他的骨子里种下了正直的根基,在慈爱且不失威严的教育中,他对是非观,善恶论,划分得非常清楚。任何事物,哪怕再是喜欢,不属于自己的,他绝不会觊觎,也从不做出出格的行为。他一直对自己的约束力、自控力引以为豪,出道至今,他零绯闻,没有任何黑历史,连狗仔记者都对他没兴趣———因为无料可写。
表面看上去,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崔圣贤是个性格乖僻,很难搞定之人。事实上,他的确很难搞,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给人的感觉很神秘,做出来的事也经常令人摸不着头脑。至龙曾说:崔圣贤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一个是成熟感性、思想乖张的艺术家,一个是调皮捣蛋、情绪不定的小孩子。
他的外表给人很高冷,强烈的眼神摄人心魄,那种神杀的气场常常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复杂,他的思想细腻,性情真挚,也难能可贵的一直保有孩子般的单纯心性。有时,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偶尔会暴怒,偶尔又云淡风轻的好似浮云而过,就算喜欢调皮捣蛋,可他从未忘记自己的初衷,也做不出什么坏事。
所以说,现在让他去抢别人的女朋友?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先把人睡了,再谈情说爱?
他崔圣贤干不出来!
更何况,朴孝言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会因为你有一张帅得令人心动的俊颜就对你俯首称臣;更不会因为你的穷追猛打而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哪怕生米煮成熟饭,也只会激起她烈女般的斗志,她的刚强、傲气,不容许别人侵犯———正是因为他了解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她受人蒙蔽,一步步迈入火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有种耻辱感———这种耻辱感不断扯拽着他的信念,越是压制,越是难耐。在相互矛盾的抗辩中,他被一种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冲动驱使着,刺激着,说不清是爱,还是喜欢,总之,他想得到她!
这种侵略性的野心一旦在体内萌生,便像戒不掉的毒,迅速占据着他的四肢百骸,乃至整个思维。
他突然变得很乱,望着桌上空荡荡的盘子,回想起至龙那带有自信又充满暗示的眼神,他的动作自然而随性,慢条斯理的,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一点、一点吃光他盘子里的食物。
然后一脸满足地望着他,用他那张无辜的脸,说出野心庞大的话:“与其爱得深沉,不如把她抢过来!只有得到,才不会永远惦念。。。。。。记得,无论何时,人,都要遵从自己的**!”
犹豫,不如行动?
食指很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在这无人的包厢里,崔圣贤沉吟着,思虑着,过了好久,他缓缓舒展了皱紧的眉心,嘴角微微一扯,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连那漆黑的双眸也跟着绽放出一种笃定的神采。。。。。。
☆、19。第 19 章
在崔圣贤被权至龙“强行灌输夺人意识”的同时,朴孝言和韩东宇闹了矛盾。
起因在于韩东宇向朴孝言要求一个安慰的亲吻,但是朴孝言以:“无法在别的女人抓伤过的地方亲你”,把他给回绝了。
也许是面子上挂不住,加上这几天两人之间横生的隔阂,让韩东宇觉得有必要把事情搬出来讲清楚。为了掩饰心虚,他故意换上一副强硬的语气:“我说过,那只是一起普通的肢体冲突,家属反应过激你也是知道的。。。。。。”
朴孝言异常冷静地打断他:“欧巴,你那天并没有在医院,我不清楚病人家属为什么要在医院以外的地方跟你发生冲突,也不清楚什么样的深仇怨恨会让过激的家属像泼妇一样专门往你脸上抓。我在担忧你的同时,不免也会产生怀疑,或者说,女人本身就是多疑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还有,在这些抓痕消失之前,我真的无法带着困惑去亲吻你,抱歉。”
“你不相信我吗?孝言?”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朴孝言清亮的眼眸坦然对上男人,薄唇轻启:“但我无法忽视自己的直觉。”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在去餐厅吃饭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韩东宇似乎是生气着,板着脸,像是受了很大的冤枉,却又不肯为自己辩解什么。
朴孝言倒不觉得怎样,索性是把自己心里的疙瘩找机会讲出来了,她感到如释重负。
晚餐在一家中式餐馆,因为店家生意兴隆,经常客满,两人来之前就预定好了位置。即使心有芥蒂,但作为女友,朴孝言还是颇有心思地为男友选了几样清淡的养生餐食,“我在纽约也会吃中国菜,口味蛮正的。”
韩东宇也一改来时的严肃脸,语气近乎讨好道:“谢谢你,这么懂得照顾我。”
朴孝言抿唇一笑。
中国菜以历史悠久闻名,它丰富的品类与独特的口味,传承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其中一些知名菜品享誉世界,在各个国家都颇受欢迎。等了一会儿,几样菜品陆陆续续上桌:西芹百合、白灼芥兰、蒸酿豆腐、萝卜牛腩汤、山药栗子粥、还有虾仁小水饺,摆了满满一桌子。
然而,韩东宇心里不托底,心思自然不在这些美食上。他估摸着,是不是尹彩娜跟孝言透露了什么?所以孝言才。。。。。这么反常?
在他的印象里,孝言并非心思缜密之人。或者说,她其实有点傻,当然,这个傻不是贬义词。她只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专心致志、责无旁贷,有时需你把问题跟她点透,她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她什么时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她一定思考过这些问题,不然,就是有人点醒她。。。。。。
他希望是前者,虽然有些冒险,但起码这是孝言在意他的一个信号,他希望孝言在意他,哪怕是吃醋、嫉妒!
所以,他现在不知是喜是忧,很矛盾,莫名的开心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心慌意乱的。在这几重情绪的夹杂中,他不能自已的滋生出一种迫切感,于是他在最不恰当的时机,问出最不该问的问题,“孝言,上次因为彩娜,我的求婚搞砸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算答应了我?还是,需要我再求一次?”说完,他摸摸口袋,尴尬地笑:“今天没带戒指,呵呵呵~”
朴孝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但实际上,心里翻江倒海。面对那张被女人抓得横七竖八的脸,她突然很反感,食不下咽!
“我回国还不到一个月,欧巴,你让我喘口气吧,好吗?”透着疲惫又显得生硬的语气,已是不想掩饰自己的厌恶。
韩东宇赔着笑,大手自桌下探过去,拍拍她的大腿,“当然,这都好说~”
朴孝言穿着保暖打底袜,对于情侣间,这动作本不算什么,然而,韩东宇却似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大胆地把手留在上面,放肆地抚摸流连。。。。。。
朴孝言微微躲了躲,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当她意识到,对方大有深入的意味,再是忍无可忍,猛地挥开他的手,脸上嫌弃毕露:“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类似于斥责的口气,惹来周围的侧目。韩东宇被讪得突然,一下子从幸福的顶端滑到谷底,人有点懵懵的,“这,孝言。。。。。。”
“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朴孝言完全冷下脸,匆匆把手机装进包里。
看出她有要走的意思,韩东宇反应过来,“我不过是,是碰碰你,你怎么。。。。。。”
“我们在美国,你不是这样的。”朴孝言失望地瞅着他:“现在的你,让我有了负担。。。。。。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也说过你会尊重我,这里是公众场所,我觉得你至少,至少应该顾虑下我的感受,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那深切的鄙夷,刺激到了男人薄弱的自尊心,他自觉面上挂不住,语气特别生硬:“是,我的确说过。但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为了你,为了你。。。。。。我觉得,你至少应该为我设想一下,我只是碰碰你,碰碰你而已,你何必要表现得这么强烈?!”
如果你不是一边摸我一边笑得那么猥琐,或许,我不会表现的那么强烈!
朴孝言在心里回一句,拿起大衣外套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韩东宇满是错愕,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孝言,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自私,很无情吗?”
朴孝言冷冷地睨着他,“我一直如此。这样的我,你还想娶吗?”
她拎起包,一手拿着大衣,没什么感情地说:“我们都冷静的重新考虑考虑吧,今天我很累,先走一步了。”说完,留给对方一个绝冷的背影,她便这样匆匆地消失了。
只剩下座位上的男人一脸呆滞,好半天,他才拧紧眉心,缓缓的,露出深藏的阴郁的嘴脸。
朴孝言疾步穿梭在大街上,寒风刺骨,冷得她不住打颤,可她不愿停下,也不愿找个温暖的地方停靠。。。。。。她没有可停靠的地方!
她就该孤孤单单一辈子,一辈子一个人,不该奢望那个港湾———根本没有港湾!天下男人都一样!
身旁的情侣亲昵着相拥而过,如讽刺般,不断刺伤她的眼。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能拥有爱情?好的、坏的、美得、丑的,统统可以!哪怕她们只是在将就———因为种种迫不得已的原因委曲求全着———委曲求全也好,将就也罢?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不行?!
膈应!嫌弃!无法忍受!
她后悔了!
她不想嫁给韩东宇!
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她宁愿没日没夜的工作,孤独到死,甚至愿意承受各种报应、责罚。。。。。。只求,别让她结婚!
她越来越受不了那个男人,他狂妄、自大、虚伪、自负,他眼里的内容经常令她不寒而栗;他的笑并非发自内心;他在逢迎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小心藏着眼中的凶光与企图,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伪善地对她笑,而那贪恋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奸诈的本质。。。。。。
他的身上经常沾染着各种女人的香水,在她身边,他接电话总是小心翼翼、东躲西藏,她甚至在他的车子里捡到一只女人的口红。。。。。
多可笑,她居然全知道!
然而,她知道,却放任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跟彩娜撒谎说,她爱他,她离不开他。。。。。。
朴孝言,你干嘛要装聋作哑地作践自己?干嘛不狠狠甩他两个耳光叫他滚得远远的?干嘛要不闻不问,一味地麻木着自己?
别人都说你是傻女人!
你傻吗?
真的傻吗?
不,你不傻,你只是有病!
心病!永远不能治愈的心病!
这种心病,会让你永远隔绝男人、憎恨男人!
就算韩东宇再优秀,她也不愿接受!更何况,慢慢露出本质的他,越来越让她反感!反感到,不想将就,不愿挽回!反感到,很想对他说:去找别的女人吧!只要别来烦我!
别烦她,她怕他!怕他那双抚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触自己,怕他肮脏的身体沾染了自己!
像在惩罚自己一样,她倔强得不肯穿上外套,但,是否是心火难平?只穿着一件毛衣的她,居然走得浑身燥热!
她好迷茫,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不想回家,也不愿打扰热恋中的彩娜。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街角,望着匆匆的行人,甜蜜的情侣。。。。。。唯独她,形单影只的,像个笑话!
朴孝言,你活得好失败啊!
可是,你已经尽力了,你不行,既然不行,就别要男人了!
把他、他们永远驱逐出自己的世界吧!什么都别在意,只活自己,谁也别迎合。就让她当个怪物、异类好了。
她好累!
熟悉的牌匾使她顿住脚步,几乎是本能的,她连犹豫都没有,便踏上了台阶,推开门。。。。。。
崔圣贤站在台阶下,就这样愕然地,眼睁睁地看着朴孝言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自他眼前走过。。。。。。
她没看见他?
她的眼神很呆滞,近乎木然地扫过他。。。。。。不是,这个女人厌恶自己都到了把他透明化的程度了吗?
要说,缘分这东西真神奇!
错过至龙的车子,离开餐厅,他便沿街溜达,心思仍是百转千回,正纠结着,结果一抬头就遇上了她。。。。。。嗯,其实她挺“显眼”的。在这寒冷的街头,人家都捂得严严实实,而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能不显眼吗?简直就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只是,她怎么了?
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啊~
这么想着,崔圣贤抬头瞅瞅牌匾——Banana Tree甜品店。
是这家店,他记得。紧随其后地迈上台阶,推开门,店员热情地迎上来,他礼貌地点点头,并没有摘掉大衣帽子,说了一句:“一杯焦糖拿铁。”
店里的客人不多,他径直走向里侧,一个比较背光的地方,朴孝言坐在那里。他的脚步迟疑一下,坐在隔她两张桌的对面。
他没有直接上前,也没有刻意躲避,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他。可是,她的视线始终没有抬起,就那样呆滞地坐着,目光守着桌上的甜点,似乎并没有动它的意思。她在哆嗦,从那宽松的白毛衣里露出来的锁骨通红一片,那是冻的。
她怎么了?
心里正困惑着,就见一行泪珠自她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在哭,瘦弱的肩膀轻轻颤动着,她把头压得更低,长发遮住她的脸,他看不清了。
在他的记忆里,孝言只哭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有种冲动,想过去抱抱她!
事实上,他已经站了起来,可是,理智控制了他的脚步,只能挣扎在原地,踌躇不前,不敢上前。。。。。。
☆、20。第 20 章
有人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孝言就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荡着两颗小梨涡,仿佛一束光,能把心融化。她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学习好,人缘好,家世好,教养好,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
他常常仰望她,觉得她就是天使。烦恼、忧愁、不快,纷纷远离她。她总是那么开心,乐观豁达的,认真的样子更好看。所以他常常猜想,她生气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她哭起来的模样会不会更动人?
然而如愿见到那一切,他后悔了,心像是掏了个窟窿,空荡荡的疼,不知如何弥补,疼得要窒息。
就像现在。
孝言那么坚强,一定是遭遇了不可忍受的问题,她才会哭。
她看起来好孤独,瘦瘦小小的,躲在这么一个阴暗的角落,不愿与人分享,独自承受着,偷偷的哭泣。。。。。。
脚步停在她的桌前,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静静地凝望她,轻声道:“孝言,我在这里,我在,别哭了。。。。。。”
朴孝言微微一怔,抬起一张梨花带泪的泪,“。。。。。。圣铉?”
“你不是说过吗?等你哭的时候,让我把肩膀借给你,”他努力扯出轻松的笑,向她张开双臂,“虽然迟了十年,但现在依然算数,来吧,我的肩膀给你靠!”
朴孝言的嘴唇止不住地一阵颤动,似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宣泄的地方,忍不住将身子倾向他。。。。。。
崔圣贤狠狠一震,猛然清醒过来。望着那个依然趴在桌上的身影,感觉周围空荡荡的,有点冷。
是幻想,孝言怎么可能接纳他?
失落感悄然而至。难道,他就只能这样远远地凝望她吗?看她哭,却无能为力。
耳边响起至龙的忠告:“想就别控制,别顾忌那些条条框框,主要是,你愿意。”
别控制!
深吸一口气,踌躇的脚步迟疑着迈出,一步一步挨到她身边。很想抚摸她的发,可抬起的手又犹豫着放下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鼻酸,他稍稍整顿下情绪,轻声开口:“孝言。。。。。。”
没有回应。
“孝言?”
睡了?摇了摇她的肩。。。。。。没反应?
“孝言?!”
崔圣贤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抬起朴孝言的身子,这一碰,他才感受到她的体温,一手探上她的额头,烫得他心头一颤。
他用力晃了晃她,“孝言,醒醒!”
朴孝言微微颦眉,泪湿的睫毛轻轻抖动几下,缓缓张开了眼,眼神迷茫。
“孝言,我是圣铉。”
朴孝言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视线很努力地对上男人,秀眉皱的更紧了。
崔圣贤感受到她微微的抗拒,但她一声未吭。
“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大衣裹住她。带着体温的热度,使朴孝言狠狠打了个冷战,眼皮沉重得张不开,她想说什么,可动了动唇,又无力地昏睡过去。
崔圣贤连忙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权至龙,嘟音响了好久,却是无人接听。他不耐烦地挂断,又把电话打给胜励,幸好胜励很快接起来,那头很吵:“哥,咋啦?”
“胜励,赶紧来Banana Tree!”
“啊?甜品店吗?我不吃那个,我在弘大。。。。。。。”
“你喝酒了吗?”
“还没,准备要喝一点。。。。。。。”
“那你赶紧过来,孝言昏倒了。我们去医院!”
“孝言?朴孝言?啊,哦,你等等,我马上到。。。。。。。”
关键时刻,胜励还是很能派上用场的。不出一刻钟,他就赶了过来,那风风火火的样子,一下子就让店员和顾客们认了出来。
“这里,胜励!”崔圣贤打横将朴孝言抱了起来,吩咐赶来的胜励,“你把剩下的东西拿好,车停在外面?”
“嗯,走吧。”
上了车,胜励才问:“怎么这一会儿你们就在一块啦?咋还发烧了呢?”说着,发动车子往医院赶。
“碰上的。”崔圣贤简单回一句。
“嘿,这是啥磁场?我咋碰不上呢?”
“专心开你的车!”
到了急诊,一测体温,39°高烧!
医生给朴孝言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一些药,说明病人可以回家休养,每四小时测一次体温。
崔圣贤问:“住院观察不行吗?”
“目前医院没有床位。”想来是发烧感冒的患者太多,医生没什么耐心的应付几句就去忙别的了。
“你傻呀!”胜励拽一把崔圣贤,睇一眼床上的朴孝言,“这么好的机会,住什么院啊!喏,带她找个酒店休息休息。。。。。。”
“人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折腾一通,崔圣贤忙得满头大汗,语气也不怎么好。
胜励无辜被讪,气哼哼地说:“那你就把她丢到大街上去吧!”
“送她回家!”崔圣贤走过去,重新把孝言抱起,“我知道她家在哪儿!”
胜励瞠目结舌:“卧槽,家你也知道?!”
“走啦,别磨蹭!”
重新回到车里,崔圣贤让胜励把暖风开到最大,用两件外套裹住孝言,紧紧地抱着她。。。。。。终于抱到了,却是以这种形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的。
胜励透过后车镜瞟他一眼,不禁发出感慨:“诶,百无一用是深情啊~”按照崔圣贤给出的地址,他故意走了反方向,往汉江大桥驶去,“我就发发善心,给你们当一回司机吧。”
崔圣贤没说话,低头端详着怀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作践自己?这么冷的天,她却只穿着一件毛衣,一个人在街头游走,然后躲起来偷偷掉泪。。。。。。感情不顺么?
她不愿与人倾诉,是不是有什么令她难以启齿?
是谁,舍得给她增加负担?舍得让她掉泪?
韩东宇吗?
想到那个伪善又狡猾的男人,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怒火。孝言高烧昏迷,他人在哪儿?流连在女人乡吗?他不懂珍惜,又何必缠着她不放?!
这时,权至龙把电话回了过来。
“你能不能找人帮我盯着点儿韩东宇?”意外森冷的语气,让权至龙认真起来:“怎么了?”
“我想知道他最近的举动,越详细越好,费用我出,麻烦你了。”
“好,没问题。”权至龙没再多问,便把电话挂了。
胜励以平速绕过汉江大桥,在整个龙山区兜了一大圈儿,然后又返回江南区继续绕圈儿。。。。。。
现在是晚上十点,首尔的夜生活丰富,景色也很美,大街小巷极其热闹。崔圣贤见胜励无聊得直打哈欠,便说:“送她回去吧。”
孝言出了不少汗,也不打寒战了。静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十分安稳。
这么孱弱的她,为什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他不明白,也不明白那个狗屁不如的男人,凭什么有恃无恐的到处沾花惹草?
是的,他嫉妒他!嫉妒得想剖开那个狗杂种,看看他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哪怕有一样,有一样胜过他也好,这样,他才会甘心认输,甘愿放弃!
“哥,是这里吗?”胜励按照地址,把车停在门前。
“嗯。”
崔圣贤看着窗外,许是触景生情,他没再说话,也没动作。过了好长时间,胜励叹了口气,说:“车留给你,我走!”
“不用。。。。。。”
“别!”胜励抬手打断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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