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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夺人所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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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宇在墨西哥,具体位置我等下给你简讯。。。。。。三天内,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
站在一旁的东永裴很是诧异,因为他之前多少听到些圣贤与至龙的谈话,至龙一直说自己不知道韩东宇在哪儿的。
可事实上,权至龙是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了解韩东宇的行踪,包括他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他了如指掌!
他只是静观其变,想控制事态,不愿让崔圣贤卷入这场险恶的纷争。可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
崔圣贤受重创!朴孝言拼死救治他的一幕幕不断在脑中重叠,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暴动因子!
是他掉以轻心了,早在昨天收到这条简讯时,他就该有所警觉,该想到,不堪受辱的韩家人藏起儿子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展开报复行动!
如今看来,崔圣贤受伤只是一个开端,没有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他过于仁慈了!
对敌人仁慈,只会让悲剧重蹈覆辙!
既然韩家不想善终,那么,就战吧!
无论你是警示,还是报复,老子跟你奉陪到底!!
翌日,崔圣贤被送回父母家中,由家人照料调养,对外宣称他私事出国,暂停一切个人事务。
崔父崔母看见全身浮肿,神智萎靡的儿子,自然是既心疼又愤恼,不断追问着事情缘由。对此,胜励早有准备,解释说是酒后闹事,但因为崔圣贤的公众身份,只是略惩肇事者,并没有将事情扩大,这才险险骗过了崔家人。
再说朴孝言,脑部创口缝合后,由肌肉环绕的肩胛骨,只能接受保守治疗。疼痛与肿胀限制了她的关节活动,又因为头部外伤,使她断断续续地昏睡着,一直被噩梦缠身。一会儿梦见崔圣贤危在旦夕,一会儿重回当日的情形,心惊肉跳,死里逃生。。。。。。
那一晚,三个武装蒙面人冲进家里打伤了崔圣贤,惊惧之际,她看见鲜血顺着男人的指缝往外涌,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护他,结果挨了重重一棒,肩胛处顿时一阵麻痹,疼得钻心。接着,他们开始疯狂地打砸,最后又返回来击打已是倒地不起的崔圣贤,她拼死护着,直到脑后遭到重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切成了她的梦魇,不断在脑中回放,她几次惊醒,恍惚间感觉有人围在身前,来不及看清,转而又被黑暗吞噬。。。。。。
朴孝言伤口感染,高烧持续了两天。而崔圣贤也同样遭受着类似的病痛折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幸好伤口处理得当,没有留下感染等恶状,又有母亲和姐姐的静心照料,他的伤势正以稳定的情况逐渐好转。
第三天,崔圣贤再次醒来,病痛使他消瘦的明显,精神十分憔悴。他先是转动眼睛瞅了瞅屋子的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向关切自己的女人:“姐。。。。。。”
崔慧允连忙凑上前,“姐在呢,好点儿没有?哪儿不舒服?”
“。。。。。。孝言呢?”
崔慧允露出困惑的表情,又凑近一些,“你说谁?”
崔圣贤痛苦地皱紧眉,喉咙攒动几下,吃力地吐出:“朴孝言,她在哪儿?”
“朴孝言?”崔慧允重复一遍,摇摇头,又问:“她是谁?”
见崔圣贤要起身,她赶紧按住他,“你别动,躺着,躺好!你别急,我给至龙打电话。。。。。。”
崔圣贤像是生气了,胸口起伏的厉害,声音嘶哑浑厚,“你让开,我要去找人。。。。。。”
许是起身太急,一阵眩晕募然袭来,他感到头疼欲裂,神情痛苦地伸吟出声,见此,崔慧允连忙跑出去叫人,返回来时,崔圣贤已经没了意识。。。。。。
再醒来,天色已黑。
这一次,不等他发作,崔慧允把手机递给他,“给至龙打个电话吧!”
此时的崔圣贤满脑子都是朴孝言,他急于知道她的安危状况,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把电话打过去,嘟音响了很久,那头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醒了?”
“孝言呢?”
“啧,你的女人干嘛总来问我?”
听那不耐烦的语气,崔圣贤似乎猜出了答案,又问:“孝言没事吧?”
“。。。。。。她在住院。”
“。。。。。。伤在哪儿了?”
“跟你一样。。。。。。还有一处骨折。”
尽管权至龙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那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大石砸进了男人的心窝子。他静默下来,目光游移着,感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哽住了。良久,才说出:“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她很安全,你安心养病吧!”
不知怎么的,权至龙那不甚在意的语气似乎激怒了他。他瞪着满是泪雾的双眼,颤抖着问:“要是伤的是你的女人,你能安心养病吗?”
“我说,你是驴子么?干嘛总是跟我阴阳怪气的?”
“朴孝言在哪儿?”
权至龙态度不改,慢悠悠地在那儿说着风凉话:“哎一股,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说,以后不让我过问一句,一个指头都不用我伸。。。。。。现在又来向我要人?呵~我这儿又不是收容所。。。。。。”
“权至龙!!!”
“圣贤。。。。。。”
愤怒的咆哮,随着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蓄在眼眶里的泪赫然掉落,“孝言?”
“是我。”女人的声音低低柔柔,“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崔圣贤登时语无伦次了,“你,你怎么样?伤在哪儿了?疼不疼?”
“嫂子,吃个苹果。啊~”胜励的声音?
朴孝言顿了一下,含糊着说:“我没事,至龙他们在,嗯。。。。。。你怎么样?”
“我很好,我没事。。。。。。”
权至龙将电话抢回来,“没事就挂了吧,我们在打牌呢,你照顾好自己,就这样!”
崔圣贤的脸上还挂着泪,怔怔地听着嘟音,瞅瞅他姐茫然的眼色,表情变得很复杂。。。。。。
第二天,权至龙如约登门造访。痞子一样地靠在门框上,瞅着崔圣贤,笑骂一句:“傻逼!”
崔圣贤正端着小碗儿喝粥呢,无辜的眼神就像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瞅瞅他,没什么气势地回一句:“你是傻逼队长!”
“。。。。。。”
权至龙的到来,主要是把朴孝言的近况跟他做了一个汇报。两个特护,若干保镖,安全妥妥地有保障!
他的嘴巴是恶毒了些,但是他的办事效率,崔圣贤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而且在他昏睡期间,权至龙已经把韩东宇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关于处置方法,他凑到崔圣贤耳旁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崔圣贤听得表情丰富,问一句:“原来你好这口儿?”
“你特么才好这口儿呢!”
“我不管别的,我要见孝言,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出去。。。。。。”
“你看你这副德行,伯父伯母能答应么?”
权至龙鄙夷地打量着脑袋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男人,狡黠一笑,又冲他勾了勾手指,满眼坏水儿地问:“需要特护么?”
崔圣贤反应极快,连连点头,“需要需要!”
“OK!包在我身上!”权至龙拍着胸脯保证。他没敢说出孝言带伤为他缝合伤口的事,怕他经不住刺激再抽过去。
只是,权至龙这一去就是几天没音信。
碍于双方身体状况,加上外界影响,还有父母的阻力,崔圣贤不得不窝在房间里,每天只能借电话跟朴孝言聊以思念。
直到几天后,朴孝言终于可以下床行走,得此消息的崔圣贤雀跃不已,知道自己的“特护”计划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
可是,这个提议被他妈当即否决,“有我和你姐照顾你还不够?我看你这两天恢复的挺好,能吃能睡的,还请什么特护?”
“特护比较正规啊!人家是持证上岗,专业性强!你看我姐,昨天差点把热水倒在我身上!我不放心,我要请特护!”
崔慧允撸起袖管,骂道:“臭小子,我放着我宝贝儿子不管,天天来这儿伺候你,你竟对我不放心?”
崔圣贤一副忘恩负义的德行,“反正我已经让至龙帮我找人了,明天人就到!”
第二天晚上,权至龙真的把朴孝言领进了崔家,崔父崔母也算有礼接待,只是瞅瞅这孱弱如柴的女特护,感觉她的身体。。。。。。好像还不如他们儿子呢?
正琢磨着,就见他们的宝贝儿子蹦颠颠地跑下楼,无比亲切地拉住女特护的手,介绍道:“孝言,这是我爸我妈。”
朴孝言裹得十分严实,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罩着大衣,动作迟缓地欠了欠身,小小声地说:“伯父伯母好!”
崔父崔母正在莫名儿子的反常,就听他喜滋滋地向他们介绍:“爸、妈,这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
“。。。。。。”
“。。。。。。”
☆、64。第 64 章
朴孝言认为,崔父崔母没有把自己赶出门,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
她在来时的路上,还向权至龙不断取经,希望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料到崔圣贤会以“儿媳”的身份介绍自己。。。。。。
想想自己这“残败”的身子,崔父崔母震惊又尴尬的表情,还有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权至龙。。。。。她选择狗带!
按说,崔父崔母算是比较开明的,对于儿子的事业发展、情感选择,他们认为他已然成熟,足有能力担当自己的选择,他们愿意尊重他。可是婚姻不是儿戏,选择一位终身伴侣,不单单意味着他的责任与担当,还包括一个家庭的兴业和谐。作为父母,他们必然希望他是幸福的,对于未来的儿媳,他们有权参与,更要以“过来人”的眼光协助他做出理性的参考。
他们不知道一向情感严谨的儿子是在什么时候谈起了恋爱,几乎连过度期都没有,现在突然向他们介绍起自己的未来伴侣,可以说,崔父崔母是毫无准备的。他们怔怔地看着儿子被恋爱的喜悦捂得一团热,那满眼的爱意与思恋,小心而谨慎的呵护动作,无不表明这个女孩在他心中的分量。尽管,他在行动上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决定,甚至以保护者的姿态,不希望他们参与过问,可是为人父母的,有几个不惦记着儿子的婚姻大事?
他们不会当即给出意见,但起码要了解一些女孩的基本状况,才能安心“收留”她。只是,一个女孩这样贸贸然地上门,又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说实在的,崔母对她的最初印象并不十分太好。尤其在崔圣贤摘掉女孩的帽子后,她简直要惊呼出声,“这,这是?”
“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崔母诧异地看看儿子硬朗的身板,再瞅瞅瞧那羸弱的女孩。。。。。。到底是谁保护谁?
顾不得母亲的疑惑,崔圣贤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孝言的伤势,心里揪揪着,脸上也没了欣喜的笑容。
如今,两个人的脑袋都用纱网罩着,脸色也都是病态的苍白。崔母心有芥蒂,状似不满地埋怨着儿子,“既然是女朋友,为什么要以特护的借口欺瞒我们?”
崔圣贤回得坦率,“她是医生,可以照顾我。”
权至龙也在一旁帮腔,“圣贤的伤口就是她缝合的,因为处理的比较及时,才避免了伤势恶化。”
“她缝的?”崔圣贤纳闷地看向权至龙,权至龙摊摊手,表情欠扁地说:“那你以为是谁缝的?我吗?”
崔圣贤困惑地看向朴孝言,也不知她是紧张,还是不适,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浮着一层细汗,茫然失措地回望着他,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于是他决定:“我先带她上楼,等以后再聊这些吧。”而后,也不管父母是何反应,便搀扶着朴孝言离开了客厅。
被留下的权至龙,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跟崔父崔母叙述了一遍。他有意避开了韩家报复,只说圣贤在遭受意外时,是孝言拼死守护,又带伤为他缝合医治,一直撑到最后才失去意识。
崔父崔母听得直发愣,表情有狐疑,也有惊诧,半天才问出一句:“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们十年前就认识,是高中同学。孝言在今年年初从美国修完博士学位,回国后不久,他们就在一起了。”权至龙轻描淡写地说。
崔父了解性地点点头,“哦,是个博士。”
“是的,她是一名内科医生,在延世医院上班。她的父亲也是一名医生,母亲是家庭主妇。哦,她是独生女。”权至龙事无巨细,那流利的言辞仿佛是在介绍自己的女朋友。
“刚刚我没听清?”崔母问:“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朴孝言!”
崔母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双眼盯着某处,凝神想了一会儿,猛地露出讶然,“朴孝言?是,那个朴孝言?”
权至龙领会了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圣贤痴恋了人家十年,我想,您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吧?”
“还有,你们可能印象不深了,”他继续说:“上一次圣贤脚踝受伤,因为用错药而对他施救的人,也是朴孝言。”
这一下,崔家父母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了儿子为何会如此反常!
朴孝言!
可不就是当初那个让儿子又哭又病,生不如死的初恋么?!
卧室里,崔圣贤小心翼翼地为朴孝言脱下衣物。尽管早有准备,但是当他看见那处浮肿的肩胛,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样,眼底缓缓涌出一层泪光,哽咽地训斥:“你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拼不过,干嘛还。。。。。。”
朴孝言把衬衫拉上,神情恬淡,“没事,已经过去了。”
“以后遇见这种事,你要跑,别管我。。。。。。”
“闭上你的乌鸦嘴!”朴孝言嗔怪他一眼,“这种事遇见一次就够了,哪儿还有第二次!”
崔圣贤语塞。重逢的喜悦,随着那些揪心的伤痕,只剩下无尽的疼惜与愧疚。
他不敢抱她,怕弄疼她,小心谨慎地把她放平在床上,躺在另一侧,牵住她的手,低声说:“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伤,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守护好。。。。。。”
“我已经没事了,别想太多。”
为了减少男人的负担,朴孝言决定跟他分享一个开心的事。“你知道吗?延世医院给我入职通知了,等我康复以后,随时可以去上班。”
“哦,那很好啊!”崔圣贤含糊地应道,他被某种阴暗的念头缠绕着,显得心不在焉。
朴孝言静默一阵,从被子底下回握住他的手,说道:“那件事,不管是谁做得。。。。。。答应我,别去报复,我不想让你涉险,就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吧。”
崔圣贤理解她的担忧,拍拍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答应我!”
“嗯,答应你。”
只是,不得已要欺骗你,因为报复,已经展开了。。。。。。
权至龙离开崔家,看了一眼腕表,驱车来到某家日本料理。
进入店内,他独自来到一处包厢。等在里面的三个男人,齐齐地坐在榻榻米上,仿如一座座沉重的大山,把室内的气压也降到了极限。
“抱歉,我来晚了。”
权至龙拉上门,脱掉鞋子,自行坐在他们对面,把手中的文件袋搁在桌上,语气轻松地说:“韩院长终于肯光明正大的接见我了,我还在想,您要派人跟踪我到什么时候呢~”
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韩东宇的父亲韩英择,他穿着正统的西装,像在压制着什么,面部肌肉绷得僵硬,一双精明的眼藏在镜框后面,小心遮住了迸发的凶光。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律师,这一位是首尔高级法庭的办事员。”
权至龙完全无视了他的两位左右“护法”,只是抿着嘴角乐,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鬓,摆出无辜的样子,“韩院长,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艺人,遵纪守法,靠着唱歌赚点儿钱花。您请来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要吓唬我吧?”
“你忙,我也忙。说话就别绕弯子了!”韩英择傲气地扬起下巴,藐视着问:“我儿子在哪儿?”
权至龙嗤笑,“我也正想找您儿子呢,没想到,您却先来向我要人?”
“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敲断他的腿!”毫无掩饰地戾气浮现在权至龙的眼中,他定定地望着韩英择:“您儿子可是欠了我不少东西呢,有能耐,您就把他藏好点儿,千万别让我找到他!”
面对这明目张胆的挑衅,韩英择气恼地指向他,咬牙警告:“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
权至龙无惧无畏地迎视他,沉声开口,“我年轻,需要您指点,但不需要您跟我指指点点!”
“韩东宇到底在哪儿?!”失去耐心的韩英择红着脸咆哮起来。
权至龙轻蔑地冷哼一声,“你派人跟踪我,砸烂我的车,又打伤我兄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儿子的安危?嗯?”
“如果你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你的人、你的车,包括你的兄弟,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急于知道儿子的现状,使韩英择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呵呵,口气真大!”权至龙只是扯了扯嘴角,眼中的笑容则被寒意取代,冷冷地盯着对方:“我这么跟您说吧,我能独自赴约,就有足够的能力从这里安全地走出去,想动我?您最好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三思而后行!”
说着,他把手边的文件袋推到韩英择的眼皮底下,睇一眼他左手边的律师,从容地站起身:“您可以录音,只要您不怕曝光,我权至龙,跟您奉陪到底!”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彻底激怒了韩英择,他一把摔掉文件袋,满是杀气地瞪着他:“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你也敢跟我斗?”
“凡事都讲因果报应,斗不斗得过你,我不知道,但是,您最好清楚一点,”权至龙双手插兜,阴测测地附身向他,“您让我的人血流成河,我就让您儿子,生不如死!”
从他眼中渗透出来的嗜血与残酷,绝不单单是吓唬人,韩英择看得出来。
“我相信,您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像您儿子那样,做出糊涂的傻事。”
权至龙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别轻举妄动,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气儿消了,还能帮你找回失踪的儿子。否则,咱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是你这堂堂院长能一手遮天,还是,跟你那龌蹉儿子一样,丑闻闹得满天飞~”
话落,他看一眼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嘲弄似地丢下一句“告辞”,便拉开门,畅通无阻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里,他拨通一个电话,听了一会儿那边嘈杂的动静,说道:“再给我多找几个人,陪那小子好好玩玩~”
说着,他神情痛快地轰动着油门,巨大的引擎声盖过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冷酷的嘴角溢开一抹邪肆的笑容,而后,驾着他的爱车,扬长而去。。。。。。。
☆、65。第 65 章
权至龙留下的文件袋里,放着三张光盘、二十几张照片、还有一沓规规整整的纸张,上面详细记录了韩英择从业几十年的受贿详单、银行账目、私交关系网、包括他先后包养过的三个女人的详细信息,还有他供养在拉斯维加斯的私生子的留学成绩单。
可以说,韩英择自己都整理不全的资料,甚至因为记忆久远,连自己也算不清的种种行迹,全部跃然纸上。
在他在使用暴力,派人跟踪,试图摸清这小子底细的时候,殊不知对方已经悄然潜入他的生活,劫走他的儿子,并把他死死钉在这个可以颠覆他人生命运的文件袋里,使他遭受到轻敌与藐视的代价!
权至龙!
把桌上的纸张狠狠攥成一团,韩英择默默在心底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凶光毕现。。。。。。。看来,他要重新定义这个狡猾的小子了!
◆◆◆
“啊啊,轻点,呃。。。行了。。。嗯。。。。。。”
“弄疼你了吗?”
“废话!好疼,你慢点。。。嗯。。。行了。。。。。。”
崔慧允端着水杯和药瓶,僵在弟弟的卧室前,脸色难堪又尴尬,想了想,转而下了楼。
她今早回娘家,就听母亲说弟弟把未婚妻带回来了,惊讶之余,她决定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结果就。。。。。。
“见到了没?”崔母见女儿下楼来,便迎上前问。
崔慧允神情难懂地丢下一句:“没,两人儿在屋里甜蜜呢!”
而这对儿甜蜜的人儿,此时正在床上忙得满头大汗!
朴孝言睡了一晚,受伤的关节变得僵直,根本无法自行起身。崔圣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尽量不弄疼她的情况下,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而,穿衣服又成了新的难题!
“嘶,你轻点。。。。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
朴孝言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伸脚踹向他,压抑着声音地嚷嚷:“慢点慢点,啊。。。。。。”
最后,崔圣贤总算是大功告成,为她系好纽扣,亲亲她的嘴唇,笑道:“你的叫声真好听~”
“。。。。。。流氓!”
出了卧室,凶悍爱作的朴某人,顿时气焰全消,亦步亦趋地贴着男人下了楼。
崔父去上班,崔母和女儿正在客厅里泡茶。有句俗话叫: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不丑,朴孝言也胆儿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忐忑紧张,这与当初见韩家父母的感觉全然不同。她谨慎小心不敢造次,生怕遭到嫌弃,给崔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是越紧张越出乱,尤其是面对崔慧允审视的目光时,她想起当初在医院,她推搡自己怒言责问的情形,心虚又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结果身子一偏就撞上了旁边的独角柜,柜子上有个精致的花瓶,本来花瓶稳稳当当的摆在上面,关键是崔圣贤怕她摔倒,就回身扶了她一下,手肘不小心刮倒花瓶。。。。。。啪地一声,摔得细碎!
朴孝言的心,也碎了!
“怎么样?碰伤没有?”崔母和儿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朴孝言赶紧摇头,“没事,我没事,对不起。。。。。。”
崔圣贤早就看出她的拘束,怕她产生负担,连声解释:“是我无意中碰碎的,花瓶不值钱,没事,吓到了吧?”说着,摸摸朴孝言惊魂未定的小脸儿,吩咐崔慧允:“姐,你把这里收拾收拾。”
“我成你使唤丫头了是不是?”崔慧允抱怨一句,不太情愿地起了身,走到朴孝言身前停了一下,说道:“坐下说话吧,到这儿别拘谨。”
朴孝言礼貌地道了谢,带着歉意地坐在崔母面前,也让崔母可以更加直观地端详她。恩,看这女孩儿是憔悴了些,但一点也不影响她那与生俱来的恬静气质,眉清目秀,肤白貌美,看着倒像个端庄矜持的大家闺秀,再望一眼她那没心没肺只知道傻乐的儿子,崔母半是嗔怪半是妥协地笑了笑。儿大不由娘啊!
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因为朴孝言是为了崔圣贤而受伤,所以她的病态也获得了同情的好感。崔慧允也不似看上去的那么难以相处,爱弟心切,自然也要爱屋及乌。收拾完破碎的花瓶,默默到厨房给两人备好早餐,吃过饭,朴孝言主动要求洗碗,被崔慧允拦了下来,“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我姐就喜欢干活,你别跟她争。”崔圣贤贱贱地在一旁说明,换来两个女人的白眼。
朴孝言没跟父母说自己受了伤,他们年岁以高,经不住折腾,崔圣贤也赞同她的做法,况且有自己在她身边,无需旁人惦记,他可以照顾好她。而且,朴孝言以特护的名义来到崔家,并非只是一个幌子。她仔细检查了崔圣贤用过的药,重新给出新的药方,每天给他打点滴,监督他服药。权至龙送来的中草药,她挑挑选选,又请教了前辈,把药分出两类,又填进去几味,一面给自己和男人调理服用,一面也为崔父崔母做了养生食补。
许是调剂有方,亦或是佳人在旁,短短三两天,崔圣贤的气色明显比以往强了许多,尽管拆线很疼,也是傻呵呵的乐个不停。
“疼不疼?”朴孝言拿着镊子,动作利落地把一根根缝合线从他头上抽出来。
崔母根本不敢看,站在远处心疼地望着儿子。
“不疼。”崔圣贤回母亲一个安心的笑容,美滋滋地称赞:“家里有个医生真是方便~!”
“有医生,也不是让你这么使唤的。”朴孝言嘀咕一句。别看她手狠,心却和崔母一样疼。
等轮到朴孝言拆线时,崔圣贤就笑不出来了,他显得比谁都紧张,像只伤了崽子的雄狮,嘴上不断提醒着:“轻点,小心,慢一点,哎呀,出血了。。。。。。”
“别大惊小怪的!”朴孝言嫌他碍事,指着远处的墙角,“去那边儿站着,不许过来!”
崔母也说:“你别搁这儿添乱,该干嘛干嘛去!”
崔圣贤仍是忧心忡忡地满地乱转,一刻也不得安宁。朴孝言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拆了线就去厨房里观察熬制的中药,崔圣贤见状,赶紧贴过去,搂着她的腰腻歪,“让你受苦了,宝贝儿~”
“伯母还在外面呢,你干嘛呀!”朴孝言拧着身子甩开他。
崔圣贤又死皮赖脸的贴回去,“我们回家住吧,有他们在,你都不跟我亲热~”
“不要脸!”
“嘿嘿,其实你也想的吧~”男人笑得十分猥琐,然后拨开女人的发,瞅瞅那染红的纱布,心疼地说:“我觉得那医生的手法太烂了,他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啦~”朴孝言烦不胜烦地躲开他,“我说你怎么变得唧唧歪歪的?”
“唧唧歪歪?”崔圣贤一脸莫名,扯开自己松垮的睡裤,低头往里瞅了瞅,笑得更贱:“没歪呀?!”
“崔圣贤!!!”
朴孝言总共在崔家住了五天,五天来,她与崔母朝夕相处,大家彼此熟络,便也消除了最初的隔阂。而主要打动崔母的,是孝言的实在,虽说她不像时下的女孩那样嘴甜,会讨人欢心。不过她稳重而不张扬的个性也是很多女孩所没有的。她不会娇滴滴的抱怨,也不会邀功拿乔,只是勤勤恳恳地照料着圣贤,为他煮药、服药,又懂得察言观色,讲起话来慢声细语却是句句服人,涵养好,教养好,也是真心待她儿子好。
这样德美兼备的女孩,又是儿子的心爱之人。崔父崔母在私下商量一下,决定以支持的态度让他们继续相处下去,至于婚姻嫁娶,待时机成熟,他们会祝福的。
当然,崔母永远不会看到卧室门关上之后,她儿子为人洗脚、按摩、甘心情愿伺候人家的场景。
得到父母首肯,崔圣贤自然是喜不胜收,但他并不满足,他还想和孝言这样那样的以解相思。。。。。。可是孝言死活不肯,并搬出一堆教养教条来训斥他,直到把他腹中之火彻底泼灭为止!
如此,崔圣贤决定提早离开父母家,搬回他们的小爱巢。
经过调养,两人的伤势有所好转,自理能力也不差,崔父崔母虽是舍不得,但也拗不过儿子的坚持。一家人吃了顿午餐,听了父母的叮咛和嘱咐,一再点头应允后,两人终于脱离了他们的“管辖”范围。出了门,朴孝言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口气,为自己摆脱掉那种无形的压力而倍感轻松。尽管崔家人待她不薄,可以“儿媳”的身份在“婆婆”眼皮底下过活,真是一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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