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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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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天菖蒲无奈地耸了耸肩,又躲闪着他的一招一式。
孩子气的云雀恭弥果然比想象中要弱——至少比起十年后的他是这样的。但是放眼她所交手过的对象,却依然能够挤进前列。她一时无法想象云雀恭弥都经历了些什么。大概这家伙从出生开始,就在不断的寻找着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
也幸好这个世界还没有火焰的存在,四王天菖蒲能够轻松化解云雀恭弥的攻击。
没过多久,她便又擒住了云雀恭弥的双手,别到了背后令他无法动弹。
“这次总该听我说了吧。”四王天菖蒲嘴角漾开了轻柔的弧度。
少年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武器,也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不再动手。他找了个地方靠着,双手环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收留我。”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出于一些原因,我无处可去。”四王天菖蒲摊了摊手,“我只是在这里短暂的停留几天,不会打扰你多久。”
“去哪。”云雀恭弥出了声,似乎对刚认可的对手即将离开的事实感到遗憾。
“另一个世界。”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好,隐隐有一种被戏耍的不悦感。
四王天菖蒲看着这副小屁孩的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知道彭格列吗?”
“那是什么。”
“……”
也就是说,现在的云雀恭弥还停留在普通的学生身份,对黑手党或是其他一概不知。更别说平行世界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了。
四王天菖蒲想了想,又问,“你建立了风纪财团?”
少年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深敛着沉着。他最近正有这个打算,并盛的管辖已经井井有条,而他也已经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统领游戏。他想要建立一个属于并盛的帝国,而自己,便是其中的王者。
但是这个消息,他还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风纪财团……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云雀恭弥的凤眼中顿时掺杂了几分狐疑,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她却知道这个只有自己的构想。
“云……”四王天菖蒲刚想叫出对方的名字,想了想又别扭的改了口,“不,还是叫你恭弥吧。”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被叫做云雀的只有一个。就是她朝夕相伴的那一个。
她看到云雀恭弥又对自己动了手打了过来。
“你确实建立了风纪财团,在我的世界。”四王天菖蒲叹了口气,望着这个横冲直撞的小鬼,“恭弥,你很厉害。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
“哦?”云雀恭弥扯了扯嘴角,对这个突然的称赞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笑了起来,“我很强,我一直都知道。”
“嗯~?小孩子的恭弥竟然这么直白。”这倒是让她愣了愣。
云雀恭弥显然被这种不平等的话语惹怒,不过他还是扬起了耀眼的笑容,如同迅捷的肉食动物,“哦?不管你是外星人还是疯子,挑衅的结果都是被我咬杀。”
四王天菖蒲挑了挑眉,望着这个越挫越勇的少年继续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真是听不进任何话的年纪呢。
在第三次将云雀恭弥制服以后,四王天菖蒲也不免挂了彩。她不能一直都利用RC细胞强化自己的肌肤,所以挨两下打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又伸手想摸云雀恭弥的脑袋,结果被躲开了,“恭弥,女孩子的脸是很重要的,明白吗?”
四王天菖蒲遗憾的看着那毛绒绒的、手感极佳的小脑袋,讪讪地收回了手。这种机会不多,她一直很想摸摸云雀恭弥的脑袋,因为那看起来软软的。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少年云雀恭弥却也是浑身带刺的性格。
“你可以选择不被打到。”云雀恭弥语气淡淡的,神色张狂。
“……”这个小孩,怎么可以那么任性?
四王天菖蒲着实认为这个小鬼有被管教的必要,但她还是转了转眼珠子浮上了狡黠的神情,“回到刚才的话题,只要你收留我,就等于多了一个对手。这不是很好的交易吗?不然我就只能四处流浪了……”
钥匙扣在食指欢快的打了个圈,然后被牢牢握在手心。四王天菖蒲不得不承认,少年云雀可比大人云雀要好糊弄多了。
他不认对方是否有所意图,只认能力。某种意义上,单纯的可以。不过这——也许要归功于他还没有踏入那个世界?
“我知道你家在哪。”四王天菖蒲笑了笑,“恭弥,我等你回家。”
*
云雀恭弥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托四王天菖蒲的福,他在完成了今天的委员会工作之后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在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一股引人垂涎的肉香便飘了出来。
“你回来了。”四王天菖蒲忙着将汉堡肉放到了桌上,来不及抬头只是匆匆回应了一句。她的眉眼间染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忍耐感,在将盘子摆好以后如同触电般飞也似的逃离了餐桌。
“我不会支付额外费用。”云雀恭弥扫了一眼餐桌,神情冷淡。其实他并不喜欢别人随便动自己的东西,不过……看在汉堡肉的份上。
“我不需要钱,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四王天菖蒲抿了抿菱唇,“这是我个人的意愿。”
这个家十年间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样的冷清。
不过四王天菖蒲倒是能够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勉勉强强凑成一顿晚餐。她很久没做过人类食物了,和花音在一起的时候被撒娇着做过几次,时隔太久也几乎快要忘了做法——反正都是难以下咽的味道,难吃、很难吃和非常难吃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幸好有时候四王天菖蒲会因为一时兴起去烹调人类,她觉得自己的厨艺还算不错。只不过能够接受她所用食材的人几乎没有,毕竟这个世界上,人类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她一溜烟跑到云雀恭弥的面前,然后不容对方反抗的把他推到了餐桌前摁了下来,将筷子塞在了他的手里。
四王天菖蒲认为自己的刀工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么多年间手刃了无数人类,也锻炼出了不差分毫的技术。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抚了抚自己漂亮的指甲。
云雀恭弥不耐烦的想扔掉手里的筷子,因为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不爽。不过随后他便注意到了四王天菖蒲期待的眼神,再回过眼看了一眼色泽鲜亮气味馋人的晚餐,顿了顿又别过眼拾起了筷子——他决定不和汉堡肉过不去。
云雀恭弥冷着脸切割了一小块肉放进了嘴里,在细嚼慢咽了一会儿便咽了下去,然后接过了四王天菖蒲递来的水。
“原来你吃饭是这个样子的啊。”四王天菖蒲站在云雀恭弥的身边,笑得温和。
“难吃。”云雀恭弥皱了皱眉头,将筷子搁在了桌上,习惯性的抽出了浮萍拐想将不顺自己口味的人揍飞。
不过这种任性的举动立刻便被四王天菖蒲识破了,她抬起胳膊徒手便抓住了云雀恭弥的拐身,在另一边的浮萍拐迎面攻击到来的之时侧了侧身子,将他的手牢牢地锁到了背后。
云雀恭弥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女人并不是随时能够发泄怒气的风纪委员会成员。
他不满地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种禁锢。
这个女人的身体很坚实,像是无法攻破的铁壁。这个形容虽然有些奇怪,但却再适合她不过。
“哪里难吃,比如?太咸了……或者太淡了……”四王天菖蒲将嘴凑向少年的耳边,温柔地问着。
“你的味蕾是摆设吗?”云雀恭弥在对方松手之际挣脱了开来,清秀的脸上溢着恼怒。
“我没有人类该拥有的味觉。”四王天菖蒲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淡淡地回答道。
云雀恭弥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他侧过眼看了一眼桌子上尚且冒着热气的汉堡肉,抿紧了薄唇——如果不是他的味觉挑剔,其实这盘东西还算在正常的品鉴范围内。
但还是难吃,对他而言,很难吃。
“真是难以理解那个我是怎样忍受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的。”云雀恭弥冷哼了一声,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势。
“他没有尝过。”四王天菖蒲浅浅地笑着,“所以你必须得告诉我哪里需要改进。”
“我可不想当试验品。”少年显得更加生气了。
望着这副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样子,四王天菖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开来。她狭长的凤眼愉悦的上扬着,看起来对少年云雀很是喜欢。
“不是试验品,对我而言,云雀恭弥是很重要的存在。”她敛了敛脸上的表情,妩媚中透出了一丝认真,“恭弥,你也是。”
不过那种认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四王天菖蒲勾起了嘴角,变得傲慢了起来,“当然,就因为是云雀恭弥,所以就算难吃也得给我吃下去。”
欺负不了大的,她还不能欺负小的吗?
“……”
云雀恭弥仿佛被这种霸道宣言呛到了一般,那种暴怒的表情一下子消褪下去不少。他抿直了嘴唇线条,沉沉地问了一句,“你和那个我是什么关系?”
四王天菖蒲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恋人。”
“哼,那他的眼光还真是惨不忍睹。”眼前的小鬼看起来相信了她的说辞,与此同时眼梢也升起了一种不屑。
“我说,那也是你。”四王天菖蒲撇了撇嘴。
“我只有一个。”云雀恭弥语气很果决,也很骄傲。
接着他交叠起了双腿,高高在上地发了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四王天菖蒲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笑意平静,“因为我要死了。”
也许是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常熟稳重的那一位,她反而能够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就算一样是云雀恭弥,一个孩子并不会对死亡有太多的概念。
更何况,他不是他。
四王天菖蒲看到云雀恭弥的眼睛里莫名染上一种鄙夷,不由得再添上了几句,“你觉得我像是会逃避的人吗?我啊,可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是第二次。”
话说到这里,她也扬起了骄傲的神情,“我来寻找生存下去的办法。”
云雀恭弥并不太能理解她的话,不过他倒是能够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确实不像是那种碰到绝境就丢盔卸甲的存在。
“不过,方法还没有找到。我只能在平行世界中游走,以保存自己的寿命。”四王天菖蒲想了想,换了一种更加通俗易懂的说法,“我的生命在逐步衰弱,唯独脱离原来的世界才能保存下去。”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大概是对别人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只不过,确实有点饿了。
他将浮萍拐一推,又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太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竟然变成了温馨日常我好慌张!
小云雀好萌啊真是夭寿了【打滚
※顺便开了一个婚后文新坑 正在努力存稿中w
☆、'72'红石竹
四王天菖蒲觉得自己搞不好有当厨师的天分。在捣鼓了三四次之后,她竟然做出了让云雀恭弥哼哼唧唧说不出赞赏却也没有再冷言冷语否决的汉堡肉。这已经是个跨世纪的进步。
当然对她而言,一切都是凭直觉的完成的。
对于用舌头调味这种事,任重而道远——她只能予以十万分的拒绝。
四王天菖蒲当然不喜欢做饭这种老妈子一样的事情,不过比起让别人给予云雀恭弥温饱,不如自己试着来做。这让她有种进入养成系游戏的错觉。
最重要的是,她无所事事,所以她接连几天都热衷于完成各式各样的人类料理。这让云雀恭弥觉得她罗里吧嗦的很烦,却又说不上讨厌——因为他打不过她。
“今天的比目鱼刺身不错吧。”四王天菖蒲大咧咧地靠在天台的栅栏边上,向后望着在校园中叽叽喳喳分享便当的学生,“年轻真是好啊。”
云雀恭弥在细细咀嚼之后,确实没有发表出什么难吃的言论。当然,他不知道对于这种只考虑刀工和新鲜度的高超技术,眼前的人是通过杀死了多少人类才达到的。
少年的心思的确很单纯,只要对方不触怒自己主动攻击的原则,并且还能奉上令自己满意的食物,他就可以暂时放下咬杀她的心思——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试图揉自己的头发,就像是现在这样。
“就不能让我再摸摸看吗?真是小气。”四王天菖蒲笑嘻嘻地望着一言不发的云雀恭弥,看着他脸上已经隐隐冒出怒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云雀恭弥这句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脑袋被狠狠蹂。躏了一顿。在他转过身反击之前,四王天菖蒲已经跑开很远。
“差点忘记了,这不需要你同意。”四王天菖蒲望着少年有些乱蓬蓬的头顶,笑得妩媚,“论速度,还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我。”
猫一样的凤眼里只倒映出了云雀恭弥的样子。
蓝天、白云、天台和出手敏捷的少年。
四王天菖蒲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过去的窥探者。望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记忆里稳重优雅的模样忽然就撞进了脑海。细碎的阳光一晃,她竟然觉得这种温暖洒进了心里。
“四王天菖蒲,你现在的眼神像个变态。”
舌尖缓缓划过性感上扬的嘴唇,她灵巧地躲开少年的攻势,“那是因为恭弥很可爱哦。”
“够了。”云雀恭弥觉得自己再接受一句语言骚扰就会立刻有杀了她的冲动。那个他到底是脑子里进了什么才会容忍这样一个疯子留在身边。
只不过是说话的瞬间,他便淬不及防地被踹到了小腹。
尖锐的疼痛没有让他喊出声,只是动了动眼神,一如既往地隐忍着。
“太慢了。”四王天菖蒲叹了口气,望着不管伤痛继续往前冲的少年。
“你也只有三秒钟可以得意了。”云雀恭弥并不认输,只是这次出手的速度更快。反倒让四王天菖蒲有些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凌厉的浮萍拐。
“你为什么不用全力?”他显得很不开心。
“我说过了,那样会加速我的死亡。”四王天菖蒲趁机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而且,我只会杀人。”
“哇哦,那么你杀了我试试吧。”
四王天菖蒲歪了歪脑袋,扫了一眼笑得骄傲的云雀恭弥。
他大概是觉得,能够被轻易杀死的草食动物,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云雀恭弥觉得自己眼睛似乎花了那么一下,他看到四王天菖蒲纤细的手指在顷刻间变成了野兽一般尖锐的利爪,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臂膀,离心脏只差一寸。
那几乎是令他的动态视力无法捕捉的速度。
血花一下子模糊了他的视线,伴随着几欲昏死过去的疼痛。云雀恭弥看着她收回染满血液的手舔了舔血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这种病态沉醉到恐怖。
云雀恭弥轻轻喘息着,似乎遭受了人生最大的耻辱。他抬起右边尚能动弹的手便往四王天菖蒲身上招呼过去,尽管手法狼狈却仍然挺直了脊背。
四王天菖蒲也结实地挨了那一下子,很重,令她闷哼了一声。嘴角渗出了些许血液,想来是真的伤害到了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绝地反击的力度让她感到后怕。她没有加速细胞的新陈代谢去保护自己的身体,而是平静地接下了这次重击。
四王天菖蒲顺势伸出了手臂,将奄奄一息的少年抱在了怀里,亲昵的耳语着。
“恭弥,疼吗?”
“我也疼……我们扯平了。”
夏日的风声将这轻微到烟尘里的呢喃吹散,这个无人敢踏进的秘密场所只有鲜血淋漓的拥抱。
四王天菖蒲冷静地控制住极度屈辱的少年,从布满裂痕的戒指中凝出了明黄色的火焰,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不断涌出的血液开始慢慢凝合,硬生生撕裂开的伤口也一点点的收势,变得小起来。因为疼痛而低沉的喘息逐渐变得微弱,至少消失。
四王天菖蒲轻轻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喉口一阵铁锈味。她如同长辈那样轻柔地拍着云雀恭弥的脊背,语调温柔,“你看,只有我能够杀了你,也只有我能够治好你。”
云雀恭弥在强烈的挣扎下终于推开了她,他抬起头凤眼中满是怒不可遏,可是眼前的人却风轻云淡地拍了拍因为染满血迹而变得有些黏腻的裙角,收起了手中奇异的火焰。
但慢慢的,那种势不两立的眼神便开始淡了下去。他似乎失去了继续咬杀对方的兴趣,只是盯着她收起火焰的手问了一句,“你不是人。”
“我不是。”
“那是什么。”
“食人魔。就如字面意思那般。”
“怪物?”
“我们可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四王天菖蒲笑了笑,下意识抚摸着指间的戒指,“不过,长大的你叫我怪物女。”
云雀恭弥思忖了一下,理解了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过她进食的样子。这个身份让他仅仅出现了一瞬间的讶异,不过那只是一瞬间。因为对他而言,世界只分为三种人:草食动物、肉食动物,和忽强忽弱的杂食性动物。
很显然的,这种特殊身份的肉食动物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兴奋。这样一来,他倒是有点羡慕四王天菖蒲口中的另一个自己了——从能够交手的角度出发。
少年一权衡,为了不加速她的消失,他决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把这只肉食动物圈养起来。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戒备,又拾起了便当盒捣鼓起了米饭。
四王天菖蒲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种儿子长大懂事了的感觉。
她干脆坐在了云雀恭弥不远处,望着这个干净清秀的少年——撇去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的话,不开口的时候还是挺像一幅画的。
四王天菖蒲想着,嘴边便不由得扬起了恣意的笑意。她将手伸向天空,望着那枚已经有些破旧的戒指,午时的阳光透过指缝洒进眼帘。
“我觉得有必要立刻制定一条新的风纪。”
“?”四王天菖蒲看向突然发声的云雀恭弥。
“露出像你这种表情的人,咬杀。”
“……”
四王天菖蒲揉了揉太阳穴,柔媚的脸呈现出一种无奈,“小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四王天菖蒲瘪了瘪嘴唇,又兴趣勃勃地问道,“你不咬杀我了吗?”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继而将视线放回了便当盒。
不知道对方“放长线钓大鱼”心思的四王天菖蒲只当他是闷闷不乐,又开口说道,“食人魔原本就拥有着超过人类的战斗天赋,可是你很强,你差点杀了我。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你年纪小……”
云雀恭弥的凤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絮絮叨叨的讲什么,通常这种情况他都会将对方毫不留情的咬杀。但是现在待在他身边的人却是个一时无法撼动的存在,他只能选择听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四王天菖蒲在讲一个关于云雀恭弥的故事。她拥有和云雀恭弥之间的记忆。话里的“云雀恭弥”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不想听。
正当少年烦躁的时候,好听的女声又响了起来,“抱歉,我是不是无意间伤害了你的自尊?”
云雀恭弥抬起眼,正好对上四王天菖蒲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永远都笑嘻嘻的、看不清喜怒的人现在却带着些踌躇。
四王天菖蒲确实大意了,也许是因为一时不太习惯平行世界这种东西,她下意识就把眼前的少年当成了云雀的过去。可是后来她才想起来,虽然这个云雀恭弥才是中学生,但他是独立的存在,并不是谁的过去式。
所以当她感觉到对方的气场有所变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
少年眯了眯凤眼,又勾起了恣肆的嘴角,“这种废话就能伤害到尊严的话,这是在小看我吗?”
“当然不。”四王天菖蒲抿了抿殷红的嘴唇,笑了起来。她拍了拍裙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往通往楼层的门走去,“你的衣服脏了,我去帮你拿新的。”
说着她便头也不回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云雀恭弥只听见“咣”的一声,不满地皱了皱眉。
可是当他将视线落回沾满血污的白色衬衫,眉头便又慢慢舒展了开来。
他现在觉得,那家伙的眼光也不能算是惨不忍睹。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云雀可是比大人云雀好攻略多了。
啊对了,小云雀最后会出番外的XD不过我想估计是BE【喂
☆、'73'太阳菊
云雀恭弥最近回来的很迟,有时候也会彻夜不归。
四王天菖蒲在把家翻了个底朝天以后终于跑到了学校。夜晚的并盛中学一片漆黑,她一眼便看到接待室的灯光暗着,没有人。
那么,这个小鬼跑到哪里去了?
今天晚上的并盛町和往常不太一样,这点微妙的变化毫不意外的被四王天菖蒲捕捉。在来到这里的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有风纪委员会的成员进行巡逻。今天也是一样。不过——此时他们脸上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托云雀恭弥的福,她这么晚穿行街道并没有受到这些成员的盘查。
大家似乎都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暂居在委员长的家中,所以他们暗地里称呼她为“大姐”。这个称呼让四王天菖蒲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光从外表看,她确实和恭弥挺像姐弟的——当然了,性格也是一样恶劣。
她随手抓了一个孩子询问,可是对方也不知道云雀恭弥去了哪里。支支吾吾半天显得很是紧张。不过,除了行踪之外,她倒是知道了云雀恭弥接连几天消失的原因——并盛中学的学生被袭击了,每个人伤势都很重,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呈现休克状态。
云雀恭弥身为并盛的统领者,四王天菖蒲倒是能够理解有人在他眼皮子下造反的暴怒。
不过,她只要找到云雀恭弥把他逮回家就够了……至于那些能力不够给他添麻烦的学生,跟她没什么关系。
四王天菖蒲只好随处乱逛,往人迹罕至的地方碰碰运气。
不过她走着走着,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敏锐的听觉令她感觉到了不同于夜间静谧的打斗声。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单方面的凌虐。因为声音断断续续只响着同一个人的哀鸣,骨肉被击打的闷响如雨点般频频落下,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渗人。
是那里——?
四王天菖蒲悄然往声音的方向摸去。
“呜呜呜……”
“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太弱了!”
“咕……饶命……”
“风纪委员有什么了不起的?”
倚着路灯的背光面,四王天菖蒲感觉到斗殴的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定了定神,跃上了边上的矮墙,避开路灯投下的灯光往前慢慢潜行。
透过月光,她看到出事的地点只有三个人,没有云雀恭弥。
四王天菖蒲顿时兴趣缺缺,她打了个哈欠,顺势在墙顶坐了下来望着那不停抬脚直踹的黄发少年。他的身边有个带着帽子的少年默默看着,两个人都穿着没有见过的军绿色中学制服。
地上穿着黑衣的少年正紧紧抱住自己的后脑勺,他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咳出血丝,鼻青脸肿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是谁。只有别在手臂上鲜红的风纪臂章能够证明,他是风纪委员会的一员。
打得确实有点惨不忍睹呢。
话说回来,风纪委员会里实力能看的果然只有小恭弥一个啊——
四王天菖蒲伸了个懒腰,又仔细盯着那两个看起来好像和风纪委员会有仇的孩子。她可没有那个兴趣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事后倒是可以和云雀恭弥如实描述一下肇事对象。
嗯?这两个人……好像哪里见到过来着。
她捶了捶手臂,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四王天菖蒲怔怔地看着少年掏出了一把钳子,掰开了躺在地上的风纪委员的嘴。她下意识想笑,又牢牢捂住了嘴巴。
等一会儿,原来现在的中学生都流行这样的打击报复方式吗?拔牙?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恶趣味。
“千种,这个家伙,是几颗牙来着?”
“千种?你怎么不说话?”他又疑惑地眨了眨眼,伸手推了推身旁的人。
“那边的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柿本千种推了推眼镜,将神色掩藏在镜片之下。
四王天菖蒲将腿交叠着,以上往下俯视着不远处的少年,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只是出来找人,顺便看看热闹。啊对了,你们见过云雀恭弥吗?”
“哈?那个风纪委员长?”城岛犬皱了皱鼻子,不屑地撇撇嘴。少年拿着野兽般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顿时又厌恶地呲了呲牙,露出了戒备的神情,“好重的血腥味。”
“没有。”柿本千种眉头一蹩,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这样啊。”四王天菖蒲有些遗憾,喃喃自语道,“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那么,再见。”
“委员长大姐——别走啊、救救我!”风纪委员费力抬起肿的快要看不见的眼睛,顿时泪光一闪差点就要痛哭流涕。
“啊……”四王天菖蒲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深夜里很是森然,“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欸?!这、这是因为……”
“我有什么必要的理由,需要救你吗?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她摸了摸下巴,笑容明艳动人,却无法捉摸,“真是上了年纪不记得了……”
“这么说起来……你是恭弥的手下对吧。让他彻夜不归我还没有找你们好好谈谈呢。”眯眯笑的凤眼与云雀恭弥如出一辙,令躺在地上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竟然再也说不出半分求救,“干脆就好好用身体记住教训吧……告辞。”
城岛犬从口袋中摸索出了兽类牙齿想要往嘴里塞去,却被柿本千种沉着脸拦了下来,他对着身边毛毛躁躁的少年耳语着,“她不是骸大人的目标,不要节外生枝。”
——很危险。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危险。
在艾斯托拉涅奥家族被监。禁了那么久,他们能够敏锐的获知周围的危机感。
这个女人确实是正大光明的围观着一切,但他们却没能够及时发现。
四王天菖蒲拍拍裙子从墙上站了起来,往前迈去,在迈出两步以后又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过头笑道,“对了,你们应该不是在针对那孩子吧?”
好看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恶鬼一般的赤红,在月光下妩媚而又诡异。
柿本千种巍然不动地扶了扶镜框,干脆沉默着。
四王天菖蒲倒是自言自语地接了下去,温柔的无以复加的眉眼藏着威胁,“最好是没有。”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接着背后“喀拉喀拉”牙齿断裂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这种骨头碎裂的响声让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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