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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意外来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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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会儿顶什么用,要是你平日里拉一把你弟弟,如今至于府里连一个帮上的忙的人都没有吗。”探春哭啼着说:“我何尝不盼着你们好,只是宝玉不正经读书都比环儿读的好,我恨环哥儿不好好读书,他一个庶子,自己不努力,难道以后向廊后的那些人一样过奉承的生活吗,我自己将来的婚事都依在太太身上,我不表面上对她事事听从,和你们疏远,还能怎么办?”赵姨娘哭道:“那个心狠的夜叉菩萨哪里是这样容易打动的,她不过是利用你而已呀。你弟弟要是不这个样子,不和周姨娘的孩子一样早夭了吗,再有天天叫他抄佛经,别人都说是太太赏的体面,哪里知道你弟弟光抄这个就到三更半夜,哪里还有时间读书。”探春忙忙的止住泪,劝道:“姨娘既然知道太太的手段,又何必叫环哥儿去争。”赵姨娘哭道:”你弟弟有了本事,老爷说不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找个好婆家呢,太太也拗不过老爷的。”探春和赵姨娘如此才尽释前嫌,都为彼此着想,反倒疏远了。
探春诚心劝道:“姨娘既知道太太的手段,又何必这样做,我如今和亲已经是定了的,姨娘也该为自己和环哥儿打算,我现在身份虽会高,但我走了以后姨娘更没人照顾,还是让环哥儿拿这两个铺子做生意,又有舅舅家帮忙,一年也能有几百两的营生,我走了也能放心。”赵姨娘流着泪应了,自此以后每日安安静静的呆在院子里,倒叫贾府人吃了一惊。
☆、第71章 后路已断王子腾逝前路未明贾元春亡
王夫人帮南安王府办了认探春这回事后;却是放松了很多;再有原先想着探春要远嫁皇帝不出嫁妆,南安王府的便宜自己怎么敢占,好歹要府里放一回血了,结果不知是探春投了王府里哪个主子的缘;老太妃已经说定了,贾府丁点东西都不用出;一应嫁妆都由南安王府出,就连那些来不及打造的拔步床大家具都从正经小郡主的嫁妆里补贴了来。王夫人倒觉得说不定南安王府也是觉得贾家是有前程的,探春不是诚心的为贾家为二房说了好话;王府不会这样好说话的。
其实探春何曾帮贾家说过一句话;不过是老太妃深怕王府不出嫁妆的话;皇帝找着借口,本来便是认来的女儿,结果出嫁连嫁妆都不出,这还算王府里的人吗。钱财东西只要南安王府掌握着那二十万大军,便不愁人来奉承,何必为了这点东西让事情出了什么变数呢。小郡主和南安王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既已经认了女儿,老太妃也怕日长梦多,忙忙寻了日子便禀告了皇上,不日便下了诏书,备嫁三月便启程。消息传来,探春便该去王府备嫁,倒是南安王府里的老太妃担心探春心有怨怼,仍旧让她住在贾府,到最后一个月再去王府里。
探春这些日子日日把泪存在心底,只在园子里和姐妹游玩,只盼望着能将每一个景色,每一天和姐妹们相处的日子都记在心底,日后想家的时候便拿出来回想一番。
这天,黛玉和探春做完诗社回来,到了屋里没人了,又落下泪来,对着青玄道:“姐姐和我说人定胜天,如何三姐姐的事情我确一点忙也帮不上。”青玄劝道:“我何尝好似这个意思,天定七分人占三分,人若是不做一点努力天便占了十分,人试过努力过天才会只占七分。三姑娘也和姑娘说了那天在二太太那里的事情,要不是三姑娘想要尝试一番,如今她能和赵姨娘和和气气母子情深吗,便是环哥儿我看性子也没有那么偏僻了。当面文成公主进藏,何尝不是忍痛洒泪而别,她却没有同以前和亲的公主一般,而是教化子民,芳留千古,她之前的那些公主有谁留下的姓名,不过是史笔一笔带过而已。说不定三姑娘去了那里,那结亲的人却正好是她的如意郎君呢。”黛玉明知哪能事情尽往好处想,只好叹道:“也只能这样想了。”
青玄想起自己瓶颈突破之后,封印松了好多,前几日瞧了瞧探春的命线,却没有远离家乡的征兆,见黛玉仍是闷闷不乐,忍不住又道:“再说我看三姑娘这事也不是没什么转机。”黛玉忙问:“此话何解?”青玄见黛玉有了精神,解释道:“省亲的时候,咱们就说过怀疑皇上是借省亲消耗京中旧勋贵们的家财,定然是明君无疑。如今如何会轻易饶过南安王府老太妃这般李代桃僵,我看其中定有蹊跷,不然何至于还要待嫁三个月才走呢,又不是皇宫里真正的公主,皇上还这般体谅母子亲情。这三个月之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黛玉细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心里放下一块石头。青玄忙嘱咐不要随便说出去,黛玉也知这不过是猜测,万一不成空欢喜一场倒不好,因而瞒的牢牢的。
这一天,突然贾府里的人没像之前一样奉承探春了,这倒奇怪了,贾府的下人是惯会看人脸色的,探春的郡主身份已定,府里除了老太太没人比她高,虽然她回去和亲,但只要没走,却没人敢得罪。黛玉和探春一起来到王夫人房里,见王夫人也是得意溢于言表,才得知原来军机贾雨村打发人来告诉二老爷说,王子腾升了内阁大学士,奉旨来京,已定过年正月二十日宣召。有三百里的文书去了,想来若是昼夜疾行,半个多月就要到了。这可是贾家自己的好处,比探春这种蓄的不知胜过了多少。
王夫人虽然向南安王府介绍了探春,只是到底远水救不得近火,南安王府目前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到底南安王还没有救回来,哪里能顾得上贾家的事情。再有这也是整个贾府都沾光,不只是二房的。倒是王子腾这回升职,能沾上光的也就二房的,王夫人想着娘家人少,王子腾外任,照顾不着,每天连个来拜访的人都不能。薛家又衰败了,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打理薛蟠之事,便是她们来拜访,光下人那亲戚里有个杀人犯的怪异眼神就叫自己受不了,更显得自家没实力一般,连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倒宁愿她们不来呢。如今王子腾进京,虽然是文职,但大学士可是绰号有宰相之称的,自己手里虽然没钱没权,但是只有举行一次科举,那举子们便都是他的门生,一下子便比之前还荣耀呢,没见这些天来贾府里奉承的小官除了以前贾家的除了那些外任的小官和武官,便是老爷平日里想去拜访都拜访不着的文人都来拜访了。王家荣耀,宝玉和宫里的娘娘有依靠,自己也就放心了。
因而这些天贾府里喜气洋洋的,倒把贾家失去小皇子和吴家斗了两败俱伤的气象去了一半,谁知忽一天,贾政进来,满脸泪痕,喘吁吁的说道:“你快去禀知老太太,即刻进宫。不用多人的,是你服侍进去。因娘娘忽得暴病,现在太监在外立等,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痰厥,不能医治。”
王夫人听说,便大哭起来。贾政道:“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老太太,说得宽缓些,不要吓坏了老人家。”贾政说着,出来吩咐家人伺候。王夫人收了泪,去请贾母,只说元妃有病,进去请安。吓了贾母一跳,贾母忙念佛,问起王夫人。王夫人急得要死,一边应答,一边催鸳鸯等开箱取衣饰穿戴起来。王夫人赶着回到自己房中,也穿戴好了,过来伺候。一时出厅上轿进宫。
却说元春和强留胎儿在体内,小产后下红不止,时发痰疾。太医吩咐她好生保重,不能见风,原本贾母进宫已经和她商量好了,她先好好保养身体,让探春进宫帮忙拢住皇上。谁知王夫人把人说给了南安王府,元春也不好责怪母亲的,再有自己小产之后,再怎么拿银子打点,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没有以前尽心,可见是不看好自己,能有一个南安王府撑腰也是好的,不见自从探春封了郡主之后,自己的待遇又好了不少。纵使是那些嫔妃们说了不少酸言酸语,自己到底是拿了不少实惠的。这几日又听说皇上召自己的舅舅王子腾回京拜相,连酸言酸语都不敢说了,一个个都奉承自己,就连皇上这几日也赏了不少东西。
只是既然没有个能帮忙的人,也顾不上自己的病了,谁知道皇上的宠爱什么时候消失,元春也不听太医的话,正要趁着王子腾的这股春风固宠,日日都在皇上跟前。谁知前日侍奉皇上夜宴,偶沾寒气,之前的病症不但更加厉害,又添新症状,十分厉害,竟至痰气壅塞,四肢厥冷。一面奏明,即召太医调治。岂知汤药不进,连用通关之剂,并不见效。内官忧虑,奏请预办后事。这才传旨命贾氏椒房进见。
等贾母王夫人进宫见了她,已经不能言语,纵使面上显这悲啼之状,却连眼泪都流不出了。贾母进前请安,奏些宽慰的话。少时贾政等职名递进,宫嫔传奏,元妃目不能顾,渐渐脸色改变。平生千种心思,一辈子的前程,尽付流水。贾母王夫人还待留下,只是宫里的规矩,恐有其她嫔妃看视,被请到了外宫,可怜元春,死前都不能让亲人呆到最后。贾母王夫人怎么忍心离开,国家制度到底不敢违抗,便连大声嚎啕都不敢,只是默默饮涕。不多时,只见太监出来,立传钦天监。贾母便知不好,尚未敢动。稍刻,小太监传谕出来说:“贾娘娘薨逝。”贾母含悲起身,只得出宫上轿回家。贾政等亦已得信,一路悲戚。到家中,邢夫人,李纨,凤姐,宝玉等出厅分东西迎着贾母请了安,并贾政王夫人请安,大家哭泣。
第二日,贾府自然扶丧,谥号‘贤淑贵妃’,虽然比之前太妃之事要小,到底没有子嗣,但却是贾家自家的人,更添了十倍的忙碌,幸而凤姐儿如今在府中,还能照应家事。王夫人也顾不得悲伤,只盼着王子腾进京能有个诉苦的人,也有个分担的人。虽是年节,贾府的人都无心过节。
到正月十七,王夫人正计算王子腾也该到了,只见凤姐眼圈红红的进来,说王子腾赶路劳乏,偶然感冒风寒,到了十里屯地方,延医调治。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如今京里都知道了,只是贾府里现在也没有个能人,还是南安王府看在探春的面子上给的消息。
王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自己一辈子三个儿女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宝玉,娘家亲戚不论兄妹,也都失的失,散的散,一下子便病了。凤姐儿也走不得了,一一照理家事,只是要是自己没有改了性子,依仗的王家没了,只怕贾琏能休了自己。心里更有了警惕,照管时候也不看那些管家奶奶们的面子,都是照规矩办理,倒是办的十分妥当,没有什么违制的地方。
☆、第72章 天威难测雨村反水赵姨娘事发贾母责
不提王家之人如何哭天喊地;也不提贾家之人如何心内惶惶;便是薛家也生怕薛蟠没有了这位舅舅护佑;流放的途中要吃不少苦,便是史家两兄弟;四大家族只剩下他们俩在朝中支撑,原先的许多打算只怕不但要搁浅;倒要先担忧如今的地位能不能保住,此事牵一发动全身;因此在王子腾的丧事上四大家族之人都哭的无比凄惨。
果然不出所料,王子腾的丧事;朝中的高官显贵来的并不多,王家此人一去,剩下的皆是鸡鸣狗盗之辈,京城里的人哪里没有个眉高眼低,都去奉承京中新的显贵,便是当日依着贾家不断升官的贾雨村了。却是皇上本来想看王子腾要是识实务,自己做了勋贵里面的一把刀,便饶四大家族一番,谁知他去了。如今皇上想要对这些勋贵下刀,便要找一个敢下嘴敢咬人的疯狗,只是将来要做替罪羊,自己的心腹如何舍得。朝中也有能想到皇上这番心思的,只想着依了皇帝的心思便能升官加爵,却未想过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贾雨村便是其中一人,他又有个好处,也算是四大家族勋贵这边扶持起来的人,王子腾也有过不少事情吩咐他,皇帝在王子腾死后便见到了他上的一份密折,却是参四大家族和王子腾,自然知道了他的心思。虽然压下了这个折子,却又给贾雨村升了官,贾政在贾府里为之欣慰,却不知这是在给自己家种下苦果。
王夫人哭了自己的女儿和哥哥一番之后,知晓自己处境不妙,不见赵姨娘都已经不来自己跟前伺候了吗,便是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府里的下人们也转了口音,说什么哪里有郡主娘娘的生母打帘子的道理,自己也该早作打算。只是虽然这样想,王夫人却没有行动,反而更加任由赵姨娘做耗,探春虽然觉得赵姨娘的行为不妥,只是只剩下这点相处的日子了,如何舍得和自己的母亲再生嫌隙,因而也听之任之。赵姨娘自己心里对探春的和亲十分怨恨,因而比以往更加放肆十倍百倍,只希望王夫人越难受越好,难道王夫人还敢惩罚郡主的生母吗。
王夫人等了几日,自觉得时机到了,因而这一天,粉也不擦,惨白这脸,来到了贾母的屋里,贾母这几天身体也不好,正在榻上躺着静养,王夫人进门挥手叫正在给老太太揉肩捶背的鸳鸯下去,自己代替锤了起来,贾母懒懒的道:“鸳鸯,这几日筋骨酸,再略重些。”一转头,看见了王夫人,皱了皱眉头,道:“老二家的,怎么是你?这些日子我看你伤心不已,正该好好休息才是。”
王夫人忙立了起来,跪到地上,哭啼着道:“老太太,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这辈子就三个孩子,珠儿是个好的,可偏偏叫老天爷收了去,剩下宝玉和元儿我看的和眼珠子一般。可如今元儿也去了,我就剩一个宝玉,哪能不为他打算。老太太也知道,自从三姑娘成了郡主之后,身份也贵重,我自小拿她当亲生的看待,心里倒也开怀,还放了赵姨娘的亲戚们出府,又给了环哥儿两间京里的铺子。可谁知赵姨娘那个长了坏心眼的,一心想着让环儿顶了宝玉的身份,如今天天在府里闹个不休,哪里还有我和宝玉的活路呀。当初我的宝玉和凤哥儿昏迷的事情便是赵姨娘那上不得身份的设计的,我当日便怀疑平白无故的那马道婆怎么会咒宝玉和凤哥儿,后来托京兆尹那里打听了一回,就是赵姨娘做的,我为着府里的面子,为着探春的面子,咽下了这口气,谁知好心没有好报,竟是要第二次害我们母子的命了。”
贾母这几日不知晓府里的事情,她心里对王夫人也不得劲,只是事关自己的心肝宝玉,这就不能放松了,虽然当初养在自己跟前只是为了压一压王家的气焰,打一下王夫人的威风,又是看在这天生的一块通灵之玉的份上,只是十几年养了下来,如今真成了自己的命根子。虽然最近那块去丢了,可他父亲贾政却说他这些天读书日有进益,果然是长大了。这会儿听说赵姨娘竟然敢说出让环儿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顶了宝玉的话,这可不成,便是探春的面子都不成,再说自己自小让几个姑娘和宝玉一起成长,也是为了让他们兄妹情深,要是这会儿探春敢看重环哥儿甚过宝玉,自己等她走了便一剂毒药毒死赵姨娘和环哥儿,省得她牵肠挂肚的。
想到这里,贾母心里自有一番计较,让鸳鸯将赵姨娘环哥儿和探春都叫过来,王夫人便知道自己的哀兵之策奏效了。果不其然,贾母见她们来了之后,虽然礼遇有加,便是赵姨娘也加了一个小凳子坐下,话语里却毫不留情。只听她对赵姨娘道:“今儿我叫你来,不为别的,一是为你对你们老爷也算照顾有加,这十几年来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二是你生了三姑娘这个好女儿,也是我的记性不好,你们太太今天一提,我才想了起来。”
赵姨娘心里根本不为探春和亲高兴,如何能摆出好脸色,再有这是王夫人提的,心里不住的打鼓,忙跪在地上,道:“这是奴婢本分应当的,当不得老太太的夸奖。”
贾母脸色一变,骂道:“你还当不得呢,如何当日敢去找马道婆给宝玉和凤哥儿下厌胜之术,怎么没想着大家是一家子人,怎么忘了宝玉是你们老爷的嫡子呢。”
赵姨娘如何敢认,忙不住的磕头,求道:“老太太,我真的没有,求老太太明鉴。”
贾母使个脸色,王夫人便知识要自己做恶人,上前一步道:“这是内务府传来的消息,郡主出嫁,要查明上下三代一干人等,谁知竟查出你这么一个恶人,幸亏那马道婆还没有处斩,不然还不知道你是这么个心思恶毒的毒妇。”
赵姨娘被王夫人这样一诳,还以为是马道婆贡出了自己,只是为了两个儿女,还要咬死不认,反正后来那银子的借据自己将历年的家私都当了还清了要了回来烧了,自己只说是那马道婆诬陷,难道还能屈打成招。谁知后来说是内务府的消息,心思就活动了,她就想着要是自己承认了,探春有自己这样一个生母,品德上有损,自然是不能取和亲了,因而竟是承认了。
这个小心思连王夫人都没有想到,她原本想着就算赵姨娘不承认,贾母怀疑就行了,到时候就可以将她连同贾环赶出贾府。却是她一直以为赵姨娘也同自己一样希望探春成为郡主,这样自己和环哥儿在府里的地位才能提高。这下虽出乎了自己意料,却是更好,忙转过头去对着贾母道:“老太太,您看。”
贾母这下也犯难了,要是照以往,不论是灌了哑药卖出去,还是直接让她出家,甚至一副药下去黄泉都是办法,可现在她是郡主的生母,这个时候出了事,叫外人怎么说,叫探春怎么看。她沉吟了许久,道:“这事,还得问一问你们老爷的决定。”说着,便让人去悄悄的请贾政来。
赵姨娘见贾母和王夫人毫不担心探春不成为郡主,也顾不上求饶,忙问:“这事情内务府知道了,是不是三姑娘当不成郡主了。”王夫人还以为她还在想她的地位呢,轻蔑的一撇嘴,道:“这都是圣旨定了的,如何能改。再有内务府要查也该查我这个正经嫡母,哪轮的上你这个奴才呢。不过是你心虚,稍微诳你两句就说出来了。”赵姨娘一听,呆呆的瘫坐在了地上。
探春却明白赵姨娘的心思,这才明白赵姨娘为何会承认,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探春忙要跪下,贾母自然不敢让郡主下跪,让鸳鸯去扶,探春却不愿意顺势起来,她生怕赵姨娘丢了性命,仍是跪了下去,道:“姨娘那粗鄙不堪的心思老太太和太太是知道的,如今犯了这样的错误照理是该家法处置,只是她到底怀胎十月才生下我,请老太太太太看在我这辈子都回不来的份上饶了姨娘这一次。”
此时贾政正好听见了这话,他在路上便已经向鸳鸯问清楚了事情的根由,心内大不自在。他原以为自己家妻妾和睦,是个一等一的讲规矩的人家,如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叫外人还以为自己宠庶灭嫡呐。这会儿听了探春的求情却犹豫的起来,他虽然迂腐,却知道探春这和亲是绝对不能出事的,郡主是君,自己家是臣,郡主都求情了,自己还要执行家法,臣不听君命,却也不妥。
贾母抬头刚好看到了贾政进来时脸上的犹豫之处,果然问起来之后,贾政只说任由老太太做主。贾母思量了半天,见王夫人想到了宝玉,又见探春满面泪痕,道:“三丫头啊,我也不是不体谅你的孝顺,只是咱们这么大的人家总不能不讲规矩,既然你姨娘是为了环哥儿才想要害宝玉的,我做主如今便替二房先将环儿分出去,让赵姨娘也跟着出去一起住,我听说你们太太已经给了他两个铺子,那就算分给他的东西吧。也别怪我老人家偏心,给的东西少,她是为了让家业给了环哥儿才害宝玉的,如今让他分不着,也算是让她们受点惩罚,如何?”
探春心内却十分喜悦,这正和她的想法,忙应了是,此事不好大张旗鼓,也不能这会儿就让贾环和赵姨娘出府,便让探春写了一个贾环放弃家产的文书,赵姨娘盖了指印儿。王夫人赶走了将来会和宝玉抢家产的人,心满意足,再有她也不愿意这会儿让赵姨娘出去,万一真有什么风声让探春失去了郡主的位置可就不好了。贾母也觉得这个办法虽然对赵姨娘有些轻,但是却对王夫人和宝玉大有好处,一是家产将来都是宝玉的,二是探春没有和宝玉生隙,因此倒也罢了。倒是贾政虽然舍不得赵姨娘的好颜色,只是不好说出来。又想着赵姨娘如今也渐渐人老花黄,没以前好看,等她出了府,自己一个男人有两个妾却是合乎规矩的,只怕老太太心疼自己也说不定会赏自己一个美娇娘呢,因而也默认了。
☆、第73章 意料之外宝钗定亲宝琴兴柳湘莲归来
王夫人自以为得计;将赵姨娘母子赶了出去;还让人无话可说。之后便又想起了宝玉的婚事;却是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薛家败落就去说取消这金玉良缘的婚事。本来不过是不好意思在薛家刚刚遭劫的时候便上门和薛姨妈取消这个约定,怕被人说凉薄;另一方面也是舍不得薛家的钱财,薛蟠已经流放;恐怕薛家再没有依仗都要靠自家,宝钗做妾;她们怕也不敢多说一句的。
这会儿怕是之前的那些人家也看不上宝玉了,这样一来;薛家倒还是个好人选,宝玉不爱读书自己是知道的,官途没有个扶持的人,怕只能靠钱财来打通了,自己也该找个好时间和好姐姐商量商量。因而这天,王夫人寻了个时间,便下了帖子去请薛姨妈来。
谁知薛姨妈一来,刚进屋,王夫人便发现她的面上没有了之前日子里的憔悴模样。王夫人还以为薛姨妈是向周瑞家的打听到了自己想要重提金玉良缘的事情,因而更加自得,宝玉果然是个好运道的,便是没有高门贵女,也有宝钗那样的好姑娘在当个备胎。
待薛姨妈坐下,正要开口叙旧,薛姨妈便已经开口,道:“妹妹啊,我们宝钗如今已经说好了人家,这金玉良缘之事恐怕也只能作罢。”王夫人一听便恼了,便是贾家宫里的贵妃娘娘去了,贾家仍旧是国公府第,自己家还没嫌弃薛家如今是平民呢,她们家倒先背弃了这约定了。冷笑道:“姐姐这是不把我们贾家放在眼里了,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就定下了,当日我们姐妹俩说好了宝玉有玉宝钗有金锁,正好是天配的金玉良缘,便是姐姐家出了事情,成了白身,我也没有说过反悔的话,说句让姐姐着恼的话,要是今天不给妹妹我一个交代,我贾家的面子也不是这么好下的。”
薛姨妈却是早做准备,笑道:“我如何不赞同妹妹的话来着,只是咱们不过是口头说定,并没有什么信物,也没有下定,我们宝钗比宝玉还要大一岁,实在年纪算不得小,她亲哥哥蟠儿出了事,如今家里又每个主事的人,我要不早替她做打算,难道等她哥哥大赦了回来之后再说亲事吗。前些日子我倒也来求见过妹妹,就是我们家宝钗有人求亲,我想来找妹妹说个准话,要是金玉定了我自然拒绝,谁知妹妹人多事忙,没有时间见我。我也是实在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我们薛家确实已经是白身,来求亲的却是一位五品的千总,宝玉到底是国公府里的少爷,除了钗儿有多少贵女可以供他选择,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只好做主应下了这门亲事。”
薛姨妈见王夫人脸上犹有恼色,便明白王夫人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又拿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道:“如今我们也没甚说的,到底两家是亲友,虽然蟠儿的事情是她舅舅帮忙救下的,我到底体谅妹妹的情谊,这盒子是当日那十万两的借据,姐姐放心,从今日之后,贾家和薛家互不相欠,便当是我们家准备给宝玉成亲的贺礼吧。”
王夫人这才想起自己问薛姨妈要借据时,她以案子还没定下来没给自己,后来便发生了南安王兵败,探春封郡主,王子腾和娘娘逝去之事,如今这把柄还在人家手中,自己便也不能太过了。十万两银子,自己虽然拿的出来,只是当日娘娘有孕,自己送了不少好东西进宫,后来薛家去了皇上的资格,为了送些好药材好人手,又拿了不少真金白银,甄家送来的自己陆陆续续能卖的都卖了也不过折了三十万两,剩下的都有官中的印记,却是只能自己用的,金银器皿融了却是可惜了,如今除了一些精品,自己手里也不过十多万两,要真拿出来,可是割自己的肉了。因而脸色一变,笑道:“我哪里有怪姐姐的意思,刚刚口气重了些也不过是可惜宝钗这么个好姑娘竟然没有便宜了我的宝玉,也是我不好,忘了宝钗这样一个好姑娘自然求亲的人也是许多的了。倒是不知道求亲的人是谁?将来能对钗儿好吗,到底等进门了头上必定有了婆婆哪里有我这样一个亲姨妈好。”
薛姨妈如今已经识得王夫人的真面目,也不理她这酸话,自顾自的笑道:“也是钗儿的运气,蟠儿走了之后,我们家也觉得有点空,因而不但叫薛蝌大兄弟帮忙打理家事,便是宝琴也和宝钗住在了一起。这些日子她俩姐妹相处的越发好了起来,我们才晓得原来宝琴在梅翰林家退亲之后,却是另有一个人家来提亲了,却是八公家那没落的嫡支名叫柳湘莲的,那也是个好的,薛蝌长兄如父应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身份有些配不上,从军去了,说是功成名就才正式上门。宝琴也是个志气大的,宁愿一直等人家。果然老天有眼,南安王爷出事之后,那力挽狂澜的副将手下回来京城报信的便是那柳湘莲和他的战友叫宁远的。皇上问了他们战况,他们答的有条有理,又得知两个都是南安王被掳时没有慌张安抚好了手下的,圣心一悦他们俩便连升三级,如今柳湘莲是个五品把总,那宁远是从五品千总。柳湘莲不负约定来我们家里提亲,天定的缘分,那宁远也陪着来了,也是我不谨慎,让他一眼见着了我们钗儿,这么个青年俊杰竟然一见钟情了,过了几日便来提亲。我也是仔细打听了一番的,虽然上面没个父母下面也没有兄弟亲友的,但我们宝钗进门便是当家主母,那小伙子身边因没父母督促又没有通房侍妾。身份上倒是我们宝钗高攀不上,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几已经是个从五品,将来的前程自然更加远大。更何况我说了我们家的状况不但没有嫌弃,还说既然我家里无人,等宝钗进门时便连我也接去一般的当父母奉养,不说这事能不能,当是这份心意便叫我放心了。”
王夫人听的又恨又妒,只是为了这十万两的借据只好放弃了宝钗了,更何况自己当日因想着要是有可能给宝玉娶更好的,除了府里的那些谣言还真没有定下什么约定,自己便是说薛家毁约也没处说理去,再说自己如今也没个依仗了,要是闹出什么老太太不喜欢,自己说不定要禁闭多少天呢,倒是一动不如一静。她又想到京城里不说身份单论财富的比薛家富有的倒也不少,便是同样是独女能继承万贯家私的也有几个,虽然颜色没有宝钗好,娶进来会委屈自己的宝玉,只是纳妾纳颜,娶妻自然娶贤,等娶进来自己多给宝玉纳几个好颜色的侍妾也就是了,何必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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