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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不一样的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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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布里埃尔就知道完蛋了,他瞅了简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瞅着他呢。
好吧,是时候考验真正的技术了。
布里埃尔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再次伸出手,说:“啊,我想舞会要开始了,我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吗?”
简呵呵一笑,断然拒绝,“我就在这里等等迈克洛夫特吧。”
布里埃尔眼神一暗,他又试探了几句,发现这个乡下姑娘竟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骗也不好骗,吓也吓不了,对方反倒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福尔摩斯”都有毒吗!
“福尔摩斯太太,你怎么在这里?福尔摩斯先生呢”正在布里埃尔和简僵持住的时候,一对夫妇突然插入进来,其中的女士正是简前段时间认识的小伙伴,自然是知道他们今天都会来。
相互问了好之后,简就实话实说了:“刚才我们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突然被一个侍者叫去了,所以我打算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小伙伴布朗太太对简的印象不错,康纳里王子的花名她也有所耳闻,因为担心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她走的时候便顺手带走了简。
布里埃尔:“……”谢谢你,带走了她~
心累。
简与布朗夫妇一同向大厅中央走去,结果遇上了福尔摩斯夫妇和夏洛克,他们住得远,自然就来晚了,这会儿也就刚到。
既然遇到了福尔摩斯家的人,简便与布朗夫妇分手,与福尔摩斯走在了一处。他们站在一旁说了会话,大概了解了刚才的情况,迈克洛夫特找了过来。
简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宫廷侍卫从门外走进来,吹响了手里的小号角,这表示女王陛下要来了,所有人立刻整理衣裳迎接女王的到来。迈克洛夫特轻轻捏了简的手一下,示意没事。
侍者们打开大门,排队站好,很快穿着黑色纱裙的女王陛下在众仆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大厅里的男女们纷纷低头弯腰,直到女王走到王座前坐定。
“起来吧。”女王说道,此时众人才站直了身。
接下来自然是大臣的陈词,趁着大臣正在演讲,简便明目张胆的看起女王来。
这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女王,简的举止不算过分。
这位英国最有名的女王之一,维多利亚女王,现年已经五十五岁。她的个子十分矮小,简估计她没有一米六,这还是将鞋子的高度算上的结果。就女王的年纪来说,她算不上胖,只是有些肉乎乎的,保养的十分不错。
自从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自1861年去世之后,女王悲痛欲绝,再也没有脱下过她身上代表哀思的黑色裙子,长袖,翻领,脖子上戴着一条挂着心形吊坠的项链,据说那个吊坠里有一小束阿尔伯特亲王的头发。
因为女王的要求,所有来参加舞会的人都只能佩戴哀悼首饰,所谓的哀悼首饰,就是带有骷髅头或是用黑色的首饰,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你家死人的那种。
比如简,她今天戴的项链上就有一个镶钻的骷髅头,耳环上也坠着小十字架。而女王本人也戴着一个镶钻的无色小王冠……如果没有烛光的反射,看上去就像是铁做的一样。
阿尔伯特亲王死后,女王对政事的热情消退,除非必要的公众活动,她很少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放下了手中的权利。
女王并没有逗留太久,她露了个面,很快就离开了,不过威尔士亲王及王妃,爱丁堡公爵还有那位在牛津大学读书的利奥波德王子留在了舞会上。
舞会开始后,第一个领舞的自然是威尔士亲王夫妇。
夏洛克对跳舞没兴趣,他也没有舞伴,在大伙儿没注意的时候,他一个人溜走了。
简则拉着迈克洛夫特挤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她对王室的人很有兴趣。
威尔士亲王个子不高,发型十分具有英国特色……半秃,脸色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他身穿挂着许多勋章的红色军装式礼服,宝蓝色绶带与白色长裤,腰上系着金色腰带,身材大概能用壮实来形容吧。
威尔士亲王从年轻时就是个以骄奢淫逸出名的纨绔子弟,很难说他最擅长的是哪一种败家方式,但公认他最不擅长的事就是:读书!
虽然威尔士亲王曾在牛津和剑桥都读过书,但最终他却哪个学校的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后。反倒他的父亲,阿尔伯特亲王,只是因为关心他的情况跑去剑桥看望他,结果回来后却染上伤寒并因此去世,导致女王迁怒于自己的长子,直到现在都不允许他过问政治与宗室事务。
威尔士亲王妃亚历山德拉公主是个来自丹麦的细腰美人,因为维多利亚女王的深居浅出,亚历山德拉王妃渐渐成了英国时尚与珠宝首饰的“指示灯”。
简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打量着在舞池中转圈的亚历山德拉王妃,她眼神犀利的将亚历山德拉王妃身上穿戴的一切细节都记了下来,而与简干同样事的女人周围到处都是……这就是未来一年的风向标啊~
一曲舞毕,亲王比王妃还要气喘,大概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亲王一个人跑到旁边休息室去休息去了。新的乐曲响起,这次其他人也渐渐步入舞池跳起舞来,爱丁堡公爵将在本月底结婚,他不愿意邀请未婚的姑娘跳舞,便邀请自己的大嫂一起跳一支。
迈克洛夫特和简没打算此时去跳舞,他俩有志一同的手挽手向后走到一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聊起天来。迈克洛夫特拉着简的手好像在谈情说爱,其实他俩聊的话题跟情爱完全无关。
“不是说陛下要接见吗?怎么又没这回事了?”简好奇,“那刚才那个侍者叫你去干嘛?”
“接见是临时取消的,之前我们也不知道陛下改主意了。”迈克洛夫特又问,“你怎么跟布朗夫妇在一块儿?”
简开始满嘴跑火车,“因为我发现了你跟殿下的小秘密,我担心他恼羞成怒就没跟他一块儿,你想问的是这个吧?”她眨眨眼,“难道你刚才去也是因为这个小秘密?”
迈克洛夫特嘴角抽了一下,什么叫小秘密,他们这个很秘密好吗?虽然自己放了点水,不过简猜得也太快了。迈克洛夫特没好气的说:“这件事以后再说。”
简觉得自己猜中了红心。
难怪迈克洛夫特突然走起文官路线来,只怕之前被派去卫生部门也不完全是因为疫病,霍乱大概是个意外,审计部门才是迈克洛夫特的目标。
这个话题确实该打住了,简转念又想到另一件事,“这跟那位殿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叫上他?”
迈克洛夫特道:“他……现在算是我的助手,他性格就这样,有点烦人。”
啥个东东?还整了个王子当助手?可把你给牛逼坏了吧?不过竟然自己撞上来,这智商感动天地啊。
简对迈克洛夫特和布里埃尔的关系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过来了,迈克洛夫特和简又转去休息区。
有舞伴的年轻人们都正在舞池跳舞呢,这会儿休息区只有几位年纪大的贵妇和几位未婚少女在聊天。迈克洛夫特和简没兴趣与她们聊天,于是各自找了杯饮料便离开了。
他们还遇到了在一个角落调戏棕发美少女的布里埃尔,对方大笑着一个抬眼便看到了迈克洛夫特和简……笑容渐渐消失。jpg
迈克洛夫特和简露出一毛一样的微笑对着布里埃尔举了举杯子。
布里埃尔:……笑容突然僵硬。jpg
迈克洛夫特带着简在人群外围游荡,他小声的向简介绍着各个小圈子里的人。
啊,那个地中海的是某公爵,啊,那个地方掩护中央的是某大臣,啊,那个胡子茂盛顶着个反光脑袋的是个搅屎棍。
(众大佬的呐喊:并没有!)
这个伯爵的儿子已经死了两任老婆,靠一己男性之力用联姻撑起了一个小圈子,那个男爵夫人死过三个老公,七个女儿架起了党派的后援队……
简:“……”= =
作者有话要说: 简:贵圈真乱。
迈克洛夫特:是的,“贵”圈真乱。
布里埃尔:……= =
第118章
能来参加宫廷舞会的一般都是大佬; 但大佬里也有等级之分; 简之前当然是做过功课的; 不过什么功课也比不上亲眼一见的感觉。
这都是活在历史课本里头的人物啊; 如今却活生生的在眼前喝酒聊天跳舞,那滋味; 啧啧。
简十分感兴趣,拉着迈克洛夫特到处逛; 看见一个老头就问他那是谁。
迈克洛夫特记性好得很; 不但一一指给简看,还能进行扩展,毕竟在他心里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迈克洛夫特和简自己没感觉,不过像他俩这样不去跳舞还在人群之外游走的年轻人其实挺引人注目的,迈克洛夫特干脆带着简去多认识一些人。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简还是第一次以已婚的角度感受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恶意。
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 很多人都对简投以鄙视的目光; 仿佛在说:“瞧啊,又一个以脸蛋上位的乡下丫头; 她可走了运了。”
而看向迈克洛夫特的人则对他暗含同情; 他们在想,“天啊; 又一个被漂亮女人迷惑的男人,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清醒过来的。”
对此迈克洛夫特和简都十分淡然,反正又没人敢真正说出口; 他们以后跟这些傻逼基本没什么来往,看两眼就看两眼呗。
想用眼神勾引对方好奇心自尊心的人都快把眼睛瞪抽筋了也没得到回应。
就脸皮很厚了。
很快小两口再次与长辈汇合,福尔摩斯夫妇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儿子儿媳妇到处认人。
聪明人一看,得了,人家家长也承认了,他们再瞎掺和那不是白得罪人吗?
然而也有那么几个不聪明的,比如面前这位不知道前缀为何的什么什么伯爵夫人。
这位某伯爵夫人是来推销自己女儿的,她毫无眼色的插入对话,然后滔滔不绝的称赞起自己的女儿来,什么琴棋书画八国语言那是样样精通,娶老婆送嫁妆大礼包哦亲,包邮哦亲。
讲真,如果她只是这么倚老卖老大家也就忍了,可是她在捧自己女儿的同时却偏要强行贬低别人。
一会儿说“我女儿可是请了非常有名的某某钢琴家做老师,他可是轻易请不到的,我还是找了某某夫人(大人物),又托了某某太太(大人物),才请到了他。”
一会儿说“我们去年去巴黎玩的时候,别人还以为我女儿是本地人呢。这就是在大城市住的优势了,要是在乡下地方,有钱也请不到高档次的家庭教师,要是一开始不注重发音的话,那法语基本就白学。”
一会儿说“我女儿的举止优雅动人,就连某某大人都称赞过,福尔摩斯太太你呢?哦,瞧我问的,你们那的家庭都不请礼仪老师的吧,这对你们可没什么用处。”
这位夫人直接点了简的名,简就不客气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儿并不真的流行“打你左脸还要伸过右脸去挨打”。
于是简一脸崇拜的说:“想做英国人就做英国人,想做法国人就做法国人,天哪,女士,您可真厉害。贵族的淑女教育果然非同凡响,像您这样一把年纪的老太太都还有这种见识,我们乡下人就完全不行了,真希望以后我活到您这么老的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这连环刀插得,简直叫人窒息,就连在旁边吃瓜的几位太太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感觉好像被刀锋刮到了一样,更不用说直面被插的伯爵夫人,她的脸红得连厚厚的白粉都遮不住了。
这还没完,简天真的疑惑,“不过……有伯爵爵位也能移民法国吗?伯爵先生会不会不方便?”
迈克洛夫特立刻助推了一把,他“小声”的提醒简:“亲爱的,伯爵先生已经过世多年了。”
“我的天哪。”简特别小白花的捂着嘴作吃惊状,她赶紧道歉,“我真是非常抱歉,我太失礼了,夫人。像您这样有地位的夫人肯定心胸宽广,请务必原谅我。”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作柱子的福尔摩斯先生突然补了一刀,“放心吧,我当年有幸结识伯爵,他是个十分亲切大度的人。”
其他人:“……”那位伯爵夫人看上去好像快要吐血了。
冷漠脸。jpg
“哎呀,你可真是,失礼了。”负责扫尾的福尔摩斯太太熟练的露出假装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带着老公儿子儿媳妇溜了。
走着吧,还能听见简挽着福尔摩斯太太说:“哦,天哪,欧也妮,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是不是丢脸了。”福尔摩斯太太慈祥的回答:“没关系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我亲爱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学习。”
众人:“……”我们听到了= =
舞会过后的几天进入了一个社交的繁忙期,几天后简坐在餐厅郑重的宣布,他们家必须得再招一个仆人了。
“当然,这由你决定。”迈克洛夫特问,“所以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简双手托着下巴,“我在想是雇一个长期的还是雇两个短期的。”
“啊?”迈克洛夫特对家务就比较蒙圈了,“这还需要考虑?”
“当然有必要。”
简就举例说明,比如福尔摩斯家的仆人,包括厨娘,都属于长期工,包吃包住拿工资,而班纳特家以前的马夫艾尔和另一个做粗活的女人就是短工,以前艾尔平时都跟着班纳特先生,而那个女人每天来班纳特家刷地洗碗洗衣服,做完工作就回家。
之前因为疫病的关系,简一直没敢随便找仆人,很多家务都自己和贝丽一起动手,只雇了一个小男孩,每天来帮忙洗洗刷刷。
这些通常都是家庭女主人的工作,以前迈克洛夫特还真没注意过,他转念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便对简说:“先找两个短工,我会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而且他自己也需要一个跑腿的男仆,不然有些外出的事确实不大方便。
这正是简想要的,她提出自己的要求,“女仆可以没有工作经验,但一定要可靠,最好是喜欢厨艺。”她想起小时候在班纳特家吃的那些煮土豆、烤土豆、流着血水的肉排、生菜沙拉、啥调料(包括盐)都不放的肉汤……其实这些才是英国普通人家餐桌正常的样子,像她和福尔摩斯太太这样愿意为了吃而搞事的人真的不多。
迈克洛夫特摸摸下巴,十分赞同的点头,吃惯了家里的各种煎炒煮炸,现在他都不乐意在外头吃饭了。
不想女仆还没找到,迈克洛夫特先带回来个名叫布朗洛的先生。
“布朗洛先生其实是来找你的,简。”迈克洛夫特说。
“找我?”简看向这位老先生。
“是的。”布朗洛先生欠了欠身,问道,“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位叫奥立弗崔斯特的孩子?”
“奥立弗崔斯特?”简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布朗洛先生提示,“奥立弗说你曾经在剑桥火车站给他买了一张来伦敦的车票。”
简恍然,“是他啊,可以算知道吧,但我也只见过他那么一次,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没事,他很好,他现在在我那里,这次知道我来拜访,奥利弗希望我能代他向你表示你当时对他的帮助,如果不是当时你的资助,他还没法来伦敦呢。”布朗洛先生真诚的说,“实际上,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他的父亲生前是我的好友。”布朗洛先生将奥利弗的身世向简和迈克洛夫特说了一遍,这可真是出人意料。还真是雾都孤儿啊,简想,然而她早就不记得情节了,只知道是个HE。
果然,布朗洛先生向简请求:“我决意让奥利弗得到他应有的,但遗嘱和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被人毁了,我需要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人。听说你曾见过奥利弗的那个信物,它是个项链,上面有个挂坠,里面有一副小相,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它。”
“当然,印象深刻。”简十分干脆的说,“那位女士与奥利弗长得很像,是他的母亲对吗?”
“是的。”布朗洛先生激动的说,“我准备为奥利弗举行一次小型的公证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到场替他证明。”
简是有些疑惑的,“我恐怕没法证明太多的东西,毕竟我们只见过那么一次。”
“只要证明那样信物是属于奥利弗的就行。”布朗洛先生请求,“我多年来为了完成老朋友的遗愿跑了不少地方寻找奥利弗,我也在伦敦找了你很久,只是我没想到你来伦敦是为了结婚的,我还一直在找一位班纳特小姐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简觉得答应也没什么关系,“那么那个公证会是在什么时间呢?”
“三天后,福尔摩斯太太。”布朗洛先生知道简答应了,“倍斯特大街35号,就在早上十点。”
“好的,我会和我先生一起到场。”
“当然,谢谢你,福尔摩斯太太,福尔摩斯先生,愿上帝与你们同在。”目的达到,布朗洛先生便告辞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我就喜欢你们气得半死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w=
第119章
“真是个运气不错的小家伙。”迈克洛夫特感慨。
“确实如此。”简也这么认为。能花这么多年寻找奥利弗; 就为了实现朋友的遗愿; 布朗洛先生确实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这是奥利弗的福气。
三天后迈克洛夫特请了假与简一起去了那个公证会; 到地方时那儿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迈克洛夫特和简大部分人都不认识; 他俩静静的坐在了最后面。
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这完全难不倒迈克洛夫特; 他还低头小声跟简猜测这些都是干什么工作的; 有两个是律师,还有一个是会计,这应该是主要参与人员。那个坐在几位女士中间的小男孩就是奥利弗啦,这个简也能猜到,那几位女士就是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人了。
这时有四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两位进来便坐到了最前面; 布朗洛先生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和另一个表情阴沉的年轻人走在后面。
扫视了大家一眼,布朗洛先生开始讲述起整个故事来。
这又是一个因为金钱结婚导致的悲剧。
男人在结婚后才遇到真爱; 却意外早逝; 他希望将自己的财产全部给与真爱所生的儿子,可是他真正的妻子却找到了遗嘱并烧了它。
妻子将愤恨与不甘交给了儿子后死去; 儿子无意中遇到自己异母的弟弟,于是想毁了他。可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布朗洛先生却一直在寻找男孩,如今他找到了他,并决意要给这男孩一个公平。
“这位布朗洛先生倒是个有手段的人。”迈克洛夫特小声对简说; “注意他手中的文件,我想这件事他其实已经办妥了,那个年轻人已经签署过了转让文件。”
简伸长脖子看了看,她没看见文件上的字,不过如果迈克洛夫特没看错的话,那个长相阴沉的年轻人,爱德华利弗得,在签署了转让文件之后还愿意配合布朗洛先生到这种公开场合来承认自己干过的坏事,布朗洛手中肯定有他不小的把柄。
随着布朗洛先生的讲述,他请来在奥利弗生命中见证过重要时刻的人来做为人证,比如奥利弗曾所在的孤儿院院长夫妇,他俩可帮着干了不少坏事,还有简。
简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慢慢走到前面,对大家述说了自己与奥利弗的一面之缘,然后她将一个纸筒递给布朗洛先生,“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她说。
布朗洛先生打开纸筒吃了一惊,他将纸转向大家,原来那是一副水彩画,画上正是简见过的那个项链,她将挂坠的所有细节都画是很清楚,包括已经磨损看不清的部分,和上面的那行小字,当然也包括那副画像。
两个声音同时叫了起来。
“这是我妈妈。”
“这是我姐姐艾格尼丝!”
叫的人是奥利弗和露丝小姐。画像上的女人与奥利弗长得很像,他们都有一双天真美丽的眼睛。
简提供的证据其实并不重要,但她的画却确实把大家都震了一下,布朗洛先生趁机证实了奥利弗的身份和继承权。当然照原遗嘱说的全部继承的不可能的了,因为那份遗嘱已经被奥利弗父亲的正室太太烧了,所以布朗洛先生将财产一分为二,奥利弗与他的异母哥哥一人一半。
大家都觉得这样还算能接受。
“这张画送给你,奥利弗。”简临走前对前来感谢的奥利弗说,“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找到它呢?”
“谢谢你,班纳特小姐。”奥利弗脱口而出简的旧称,又立马改口,“我是说,福尔摩斯太太。”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老记着你当初告诉我的名字,都习惯了。”
奥利弗有一双非常纯洁的眼睛,他的善良在这污秽肮脏的世界中是如此珍贵,这也是大家喜爱他的原因。
简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星期,迈克洛夫特突然带回来一个姑娘……呃,这大概是个姑娘吧。
“我是奥利弗崔斯特介绍来的,我叫妮娜波恩,不过以前他们都叫我尼莫。”这个爱尔兰姑娘大大咧咧的介绍自己。
“呃……”简目瞪口呆。
这位妮娜姑娘真是不一般,她穿着一身男孩的衣服,衬衣长裤,但都破破烂烂。她混身脏不拉及,散发着古怪的气味,举止也完全看不出个女孩样,站着的时候两只手习惯性的插在口袋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半大小子的样子。
妮娜带有很浓厚的爱尔兰口音,但说话却很利落,“我爸妈都死了,我在伦敦流浪了几年,以前在费金(收留过奥利弗的小偷老大)那儿与奥利弗也算是朋友,不过我跟着费金的时间不长,这次也没关我多久,倒是费金那个老家伙倒了运。奥利弗说要我跟他一块住,嗐,他现在可是个少爷了,跟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啦,我可过不来他那种日子,还是靠自己吃饭牢靠些。我就说,我不跟你一块,你给我介绍个工作就行,就当看在南希的份上啦。于是奥利弗就介绍我来这儿了。”
妮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从没有人发现过我是女的,结果福先生一看就认出我来啦,奥利弗还不信咧,哈哈。”
可真是个豪爽的姑娘,简让贝丽带她先去厨房洗洗手脸,吃点东西,自己则去问迈克洛夫特。
“你不是说要找个女仆吗?我看她就挺适合。”迈克洛夫特用热毛巾捂了捂脸,发出舒服的感叹。
“女仆?”简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呀,“她吗?”
“你不是说没有经验也没关系,但人得可靠吗?波恩脑子好使,知道怎样才对自己有利,她一个人在伦敦混了这么多年还活得好好的,本事也是有的。当然她也学了很多不好的习惯,这得慢慢改。”迈克洛夫特一边擦脸一边对简说,“你可以先试试看,如果她能听话就留下,不愿意干再说,不必因为是那男孩的关系有什么负担。”
简想了想,说:“如果你看好她的话,倒是能让她试试,不过……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吗?”
迈克洛夫特转过头看着简,“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当是这个原因吧。”
简:“行吧,那就这么办吧。”
简叹了口气,妮娜可不符合她对女仆的要求,不过也只能如此了。她问妮娜:“你以前做过家务吗?”
妮娜点头,“当然做过,不就是刷刷衣服洗洗地板吗,对了,我还会挤羊奶呢。”她做了个挤羊奶的动作,还挺得意。
简还没说什么呢,贝丽“噗”就忍不住笑了,妮娜凶凶的瞪了一眼贝丽。
简看妮娜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有些头疼,之前妮娜在吃东西的时候,简就让贝丽跟她聊了聊她的过往。
妮娜父母都是从爱尔兰迁移来的,妮娜的父亲在一家工厂做工人,妮娜上面还有五个哥哥,两个大的也到了年纪在父亲干活的工厂当学徒。妮娜的母亲生下妮娜没几个月就去世了,妮娜的父亲就买了只羊给妮娜当奶妈,她竟也就这么活了下来。
妮娜小时候就跟着哥哥们混玩,也养成了一副男孩子的性格。好景不长,妮娜九、十岁的时候,她父亲与哥哥工作的工厂厂主破产了,工厂也换了主人,新厂主是个苛刻的家伙,妮娜的父亲在一次生病之后就去世了,他的去世给妮娜家带来很大的震动。
妮娜的大哥那时候已经讨了老婆,求的是个稳定,妮娜的二哥却是个喜欢搞事的人,他和两个小伙伴商量了一下,觉得继续在这样的厂子上班吃不消,所以打算去伦敦闯一下。
妮娜那时候还不知道背井离乡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与大哥的老婆实在合不来,便偷偷跟上了二哥,二哥发现后也是没办法,只能将她带上。结果两人在偷爬火车时,二哥为了送妮娜上去自己却没来得及,两人就这么失散了。
二哥的小伙伴倒是也上了火车,只是他俩可不想一直带着妮娜这个累赘,于是到了伦敦便相互分了手,妮娜自己一个人假装成男孩在伦敦混了几年,最后进了费金的小偷团伙。
事情便是这样了,简对妮娜也有几点要求。
“你想好了吗,妮娜,做女仆也很辛苦的。如果你想留下来,以前的坏毛病就得改正,还有就是得干干净净的,你这身衣服就不要了吧,我会让贝丽给你准备一身。”简拍了拍手,“……好吧,你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学会烧水,然后把自己好好刷干净,贝丽,你去帮妮娜吧。”
妮娜猛烈点头,她不知道做女仆有多辛苦,但她见过不少穿着灰色裙子和白围兜出来买东西的女仆,她们都端端正正干干净净,难道不比她一身黑泥穿得破破烂烂强吗?
贝丽帮妮娜烧了好几桶热水,她找了一套自己换洗的裙子给妮娜,然后又亲自操着刷子和肥皂把妮娜刷了一遍又一遍。
整整洗了两个小时,等妮娜再次站到简的面前时,天都黑了。
贝丽是精神抖擞,妮娜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在经过同意后,妮娜那一头脏不拉及的头发都给剪了,洗头都方便了许多。据贝丽说那头发,一包扔进炉子里烧得噼里啪啦响的,不知道有多少虱子。
妮娜换上了贝丽的裙子,简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活像个男孩男扮女装似的。尤其是妮娜还长了张小方脸,浓眉大眼,一脸的雀斑跟芝麻饼上撒的芝麻一样多。如果是男孩还能说小伙子挺活泼,可要换成女孩就……
大家没想到妮娜竟然的头发竟然还是火红那种,只是这会儿剪得凹凹凸凸的,好像没修好的草坪。妮娜还挺喜欢自己毛茸茸的手感,一直在摸头。贝丽看不下去了,她找了块布给妮娜当头巾,让她包着,妮娜也不嫌弃,喜滋滋的胡乱包着头,最后还是贝丽给她整了整,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假小子?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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