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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泋寞如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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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泋对着梅长苏的背影摆了摆手,恰好被回头看她梅长苏看到,东方泋又附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坐在那里等着那群人回来。刚才喝了太多的茶,她忽然间冒出了一个主意,如果没有抱上梅长苏这个大腿,她决定就用这个点子来给大梁的经济做一下贡献,顺便养活自己。
  “我虽然之前就听说过飞流功夫好,可是没想到他能好到这个地步。那外面是谁啊?蒙大统领!京畿九门掌管五万禁军的一品将军,琅琊高手榜上也只有大渝的玄布能够胜其一筹,咱们的飞流能和他打成平手!”
  没等多久,东方泋就听到了豫津这个大嗓门,包括飞流在内的四个人向着内院走了进来,见到东方泋后对着她拱了拱手。
  “你少夸张啊。”梅长苏自然知道太过醒目必招窥视,语气中有些嗔责,“哪里有打成平手了,蒙大统领根本没尽全力,已经把飞流压制得无法脱身了。”
  “可不管怎么说,飞流的身手实在是太惊人了,恐怕以后父亲都不能相信苏兄只是普通江湖客了。”萧景睿担心道。
  “不相信就不相信呗。”东方泋给他们满上了茶,放下空了的茶壶继续道,“反正梅长苏的身份早晚都会被太子和誉王挖出来,该来的迟早都要面对的,你们就相信酥胸能够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不就行了?”
  “原来小泋已经知道苏先生的身份啦?”言豫津有些惊讶,这几日经过他的观察,梅长苏好像不太愿意向这位东方姑娘言明自己的身份。
  “啊,是小女子闲来无事瞎猜的,刚刚才向酥胸证实,酥胸倒也信任小女子,并没有隐瞒。”东方泋真是谎话说来就来,梅长苏听了心里是愣了又愣。
  东方泋对于自己称呼的瞬息万变,梅长苏已经不想理会了。他已经看出来了,在他的面前,东方泋是比较放松的,虽然偶有试探,但却未有恶意。就从刚刚来讲,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无视的话,大概她也不会向他透露飞流和蒙挚交手的消息。
  既然知道东方泋暂时没有危险,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一个问题了,她是如何知道蒙挚要到谢府来并且会和飞流交手的消息。要知道,这件事发生在未来,就连算计如他,也不可能如此确定一件事情的发生。
  “如此甚好,大家也可算是交友交心了。”言豫津为人直爽,他已经改口叫东方泋小泋,可见其已然将东方泋视为朋友,所以如今能够坦诚相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没有茶了,我再去泡些来。”萧景睿提起空的茶壶起身取茶,却被东方泋拦了下来。
  “等下,景睿。”东方泋将茶壶从萧景睿手中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冲着他问,“你家可有陈茶?”
  “每年茶叶都未曾喝完,自然是有的。”萧景睿点点头,心想这位东方姑娘该不是想喝陈茶吧?
  “那你家有牛奶和蜂蜜么?”东方泋打算在萧景睿家试做大梁版第一杯奶茶。
  “蜜蜂倒是曾经听人养过,可是这牛奶……”萧景睿犯了难,谁来告诉他牛奶是何物?
  “没有牛奶啊……”东方泋摸着鼻子想了想,“我们去街上转转吧,我要研制一种新的食物,需要这两样东西,午饭也顺道在街上吃了,可好?”
  “新的食物!”言家公子一听便来了兴趣,“我觉得小泋这个主意甚好,景睿,还愣着干什么,给苏兄和小泋备车,我们现在就走!”
  萧景睿永远拗不过言豫津,一转眼几人便已经走在街上了。由于东方泋要的蜂蜜有些特殊,他们只好出城到近郊的村子里去寻找,萧景睿记得他在外游历的时候,曾经看过有人在养蜂,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们可以在外面多转些时候。”东方泋对着梅长苏笑的意味深长,“现在誉王和太子估计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咱们在外面多转两圈,让他们等吧。”
  “呵……”梅长苏浅笑一声,“听姑娘的口气,仿佛被太子和誉王惦记的不是苏某反而是姑娘。”
  “被他们俩惦记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想成为他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谋士,他俩随便惦记吧,他俩斗的越激烈越好,不是正好省了你的事了么?”东方泋掀开车帘看了看,虽然加了垫子,马车仍旧坐的她屁股疼。
  “姑娘说话好生奇怪,苏某既然是因为太子和誉王原因来到金陵,不辅佐他们两个苏某还能辅佐谁?”梅长苏的心从来没像现在跳的这么快,这位东方姑娘好似真的知道他的目的似的,每句话里都透着另一种含义。
  “呼吸,深呼吸。”东方泋给脸色不好的梅长苏抚了抚背,“你不能激动,你若是激动了你就该和我一样了,我还能好,你可就不太好了。”
  这话梅长苏又听不懂了,什么叫和她一样?哪知东方泋看懂了他的表情,对着他做了个吐血的动作。梅长苏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知道他身中火寒之毒之人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几个,难道这位东方姑娘竟然只靠这几日他的表现便已猜出他的病情?
  “姑娘怎知苏某病情与姑娘一样?”梅长苏觉得自己方寸有些乱,拿不准东方泋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火寒之毒,故意对她将二人的病情做比对,借机试探。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和你的病当然不一样,你和我一样你早就死了。”东方泋没有多想,狠狠否决了梅长苏的话,见对方惨白的脸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不再和他继续绕圈子,“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逗你就该没命了。趁着还没到地方,咱俩商量商量我那天的提议,你去给你想辅佐的人做谋士,那么我就给你做谋士,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梅长苏很想这样回答。
  

☆、聪慧之人

  马车在村子里面转悠了几圈,终于在临近山坡的脚下找到了一家养蜂的农户。东方泋立刻从折磨她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而紧随着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梅长苏,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凝重此时正萦绕在他的心头。
  从抵达谢府开始,他便准备着手实施全部计划,可如今却出现了这样一个变数,这让他不得不暂且放下他所有的筹谋,至少,在弄清楚东方泋到底是何许人之前,他必须按兵不动。
  “老伯。”东方泋见有一名老汉从茅屋里出来,立刻笑着跑了过去,“老伯,这些蜜蜂都是你养的吗?”
  “是我养的,姑娘你……”那老汉被突然出现的东方泋吓了一跳,看这位姑娘的穿着打扮以及后面几位的风度,便知这些人不是他们这些穷苦人家惹得起的主。
  “老伯是这样的。”东方泋亲切的挽住了老汉的手臂,“我想向你讨些蜂蜜,您看方便不方便?不白拿,我们买。”
  “哎呀一些蜂蜜而已,姑娘若是喜欢,我去给姑娘取些就是了。”被东方泋挽着手臂,那老汉有些僵硬,他卑微的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亲切的富贵人家。
  “那怎么行,养蜜蜂也很辛苦的,我怎好平白无故的白拿您的劳动成果?”东方泋抓住老伯的手,从口袋里掏出言豫津早先给她准备好的银子,放了一两在他手上,“先给一两,如若我的法子成功了,还要再向老伯讨要些蜜蜂呢。”
  “姑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一点蜂蜜值不得这些银子。”那老伯使劲向回抽自己粗糙的手,卑微的神情被东方泋看了个十足十,知道他是怕自己的手污了她的手。
  “老伯,您就收下吧。”东方泋将那双手握的更紧了,“我没什么本事,只能用金钱来计量您的劳动成果,您不嫌弃就收下我的银子,以后若是需要,我还会来取蜂蜜的。您如果不收钱,我下次怎好意思再来?”
  “那…那好吧……”那老伯即抽不会手也退不回银子,一张不满皱纹的老脸上,虽神情略显尴尬,却布满了笑意。
  东方泋的表现全被梅长苏收进眼里,从和那老伯刚刚接触开始,她的心便打开了。而且,不知为何,他从东方泋的身上,看到了她对这位老伯的一种尊重,尽管那位老伯只是普通的农家,身上脏了些,皱纹多了些,而且还有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可是这些东方泋都没在乎,她依然笑着,亲切的挽上了那位老伯的手臂。
  不只是这样,梅长苏还是第一次听说,买东西给银子是在侮辱这位老伯的劳动果实。这说明,在东方泋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一个人付出的努力更加值得珍惜。梅长苏突然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一种情绪被牵动了,他想起了当初那个一心为着百姓的祁王,那个凡事事必躬亲的祁王,那个无论赈灾还是抗敌都身先士卒的祁王。
  “蜂蜜拿到啦,我们走吧。”东方泋捧着一个小瓷罐跑了过来,里面是刚刚出产的蜂蜜,虽然不是尚好的花蜜,但仍然当不住它传来的阵阵香甜。
  “小泋,你还未说取这蜂蜜来做什么?”萧景睿不知不觉的也改了对东方泋的称呼,看着东方泋的眼神中少了许多戒心。
  “等研究出来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容许我卖个关子。”东方泋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发现梅大宗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便走了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酥胸,你又哪儿不舒服了么?”
  “我猜苏兄一定是嫌弃景睿的马车太颠了,所以才有些疲惫。”言豫津难得见梅长苏愣神,不禁觉得有趣,忍不住调侃了下。
  “苏某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梅长苏收回悠远的眼神,看向东方泋的眼神里,带了些许温度。
  “现在找到蜂蜜了,可是牛奶要去哪里找呢?”萧景睿有些犯难,蜂蜜他是因为早些年历练的时候偶然见过,才会如此顺利的找到,可是这牛奶,他却是未见过的。
  东方泋听萧景睿这样说,便得知他必定也为见过,不过,既然是乡下,就算没有黑白花的奶牛,其他的牛总有吧?难道她还找不出一个么?东方泋想着便将眼神投向了院子外面,一个背着耒耜的老汉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位老伯,请您等下。”东方泋将蜂蜜塞到豫津手里,颠颠儿的跑了过去,“这位老伯,请问您家里是不是有农用的牛?”
  “有的。”那老伯见东方泋提到牛,神情戒备起来,语气有些不善,“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那请问老伯,是否会时常喝一些牛产的奶?”东方泋没有在乎那位老伯的神色,继续问道。
  “姑娘怎会知晓?”那位老伯面露惊讶的神色,“我确实有喝一些我家阿水产的奶。”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方泋拍了一下手,“老伯,这里是一两银子,可否卖给我一小桶牛奶?”
  “卖给姑娘倒是没问题,但怕是要等上一等了。”那老伯接过银子,甚是高兴,“要知道每次我能挤出一碗就不错,姑娘要一桶,怕是要挤上好几天。”
  “没关系,我自己去取,您能否带路?”不就是挤牛奶嘛,还难不倒她。
  “可以,我家就在不远处,你们随我来。”说完,老头便扛着耒耜在前面带路。
  来到那位老伯的家里,果然见到一头水牛被拴在一边,旁边还有一只半大的牛犊,正拱在阿水的肚子下面吃奶。东方泋从老伯手里接过一只小个的木桶,放到水牛的肚子下面,将小牛犊扒拉到一边去,开始挤奶。
  挤奶这项工作,或许能够难住这位老汉,或许能够难住在场的几位公子哥,甚至难住这位足智多谋的梅大宗主,但是却难不倒跑过天南海北的东方泋。一小桶牛奶很快便挤完了,而此时,也才下午申时而已。
  “没想到今天能这么顺利。”坐在回城的马车上,东方泋看着放在自己身旁的蜂蜜和牛奶,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东方姑娘,苏某有一事想要请教。”从东方泋找到牛奶的那一刻开始,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在梅长苏的心头。
  “什么事?”东方泋不解的看着梅长苏,为什么她感觉梅长苏对她没那么警惕了?
  “姑娘是从何得知,那位老伯家里有牛,还有姑娘需要的牛奶。”梅长苏直言问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呀。”东方泋听后释然的笑了笑,“以酥胸看,那位老伯大约多大年纪?”
  “知命已过,花甲将至。”梅长苏沉思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东方泋点点头,表示认可,“那酥胸再猜猜,耒耜有多重?”
  “耒耜乃生铁制作,想必不轻。”梅长苏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不出东方泋的这些问题,和他想要的回答有何关联。
  “你看,既然那位老伯的年龄已经这般大了,可他扛着耒耜的时候,脚步给人感觉并不沉重,而且腰身笔直,精神头看着也还不错,是也不是?”东方泋看向梅长苏,打算给这位宗主大人上一节生物课。
  “没错,那位老伯看起来精神很好,纵然扛着这样重的东西也未露出疲态。”梅长苏点头认同。
  “乡下人以种田为生,少有像养蜂的那位老伯另寻别的行当,长年累月下来,身体必不堪重负,那为何单单这位老伯身体却好上些许?”东方泋继续循序渐进,引导着梅大宗主走入新的知识殿堂。
  “难道是因为他的孩子比较孝顺,他受的苦要少些?”梅长苏试探性的答道。
  “酥胸这个推断不无道理,可刚刚我去他家,并未在他家那里发现第二人生活的痕迹。”
  “依姑娘之见,那老伯为何如此不同?”
  “因为他身体好。”东方泋笑着公布了答案。
  “……”梅长苏忽然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酥胸先别生气,我还没说他为什么身体好。”东方泋见梅长苏脸色又变了变,心里倒是笑开了花。
  “难道东方姑娘是想说,那位老伯之所以身体好,是因为喝了牛奶?”梅长苏觉得自己终于跟上了东方泋的思路。
  “宾果!梅大宗主你答对了。”东方泋赞赏的笑了笑,“那位老伯之所以身体比一般人硬朗,是因为他长期饮用牛奶的关系,因为牛奶可以补钙。”
  “补钙?”梅长苏眉头微皱,补钙二字何解?
  “对,补钙。”东方泋点点头,继续道,“钙这个东西,是组成我们骨头和牙齿的基本元素。”
  “元素?”这二字又何解?
  “你不用深究这两个东西,你只用知道,组成骨头和牙齿的主要成分是钙就可以了,而牛奶又含有丰富的钙质,所以那位老伯才看起来比别人稍稍硬朗了些,当然,这也和他常年下地干活锻炼是分不开的。”东方泋觉得像元素这种东西,如果解释起来还真解释不清楚,索性就不解释了。
  梅长苏低头看向东方泋身旁的牛奶,不自觉地用手提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身边。盛放牛奶的桶中传来些微的腥气,梅大宗主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东西喝起来会是个什么味道。
  “其实你多喝点牛奶,对身体有好处。”东方泋见梅长苏对牛奶感兴趣,索性趁热打铁,反正她弄这牛奶是为了以后给梅长苏补身体的。
  “此话怎讲?”梅长苏不解抬头,见东方泋看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抹关心。
  “你需要补补你的骨头,虽然牛奶收效甚微,但有总比没有好。”东方泋说着耸了耸肩,有些事情总该试一试。
  “东方姑娘知道苏某的病情么?”不知为何,梅长苏再次询问这个问题之时,心中却异常平静,仿若他早就知道答案。
  “火寒之毒乃天下第一奇毒,琅琊阁少阁主蔺晨尚未完全化解,我能做的,也只是尝试调理你的身体,希望能够帮你多争取些时间,少受点苦。当然,如果顺便能赚些钱,就更好了。”东方泋对着梅长苏摊了摊手,希望梅大宗主不要被自己的直白吓到。
  “既如此,就有劳姑娘费心了。”梅长苏双手交叠,身体前倾,郑重的向东方泋行了一礼。
  如此大礼,东方泋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太阳是从东边落下去的吗?为什么只是出去找了趟蜂蜜和牛奶,梅大宗主突然就转了性子,轻易就接受了她说的话?本来她已经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来说服她对他没有恶意,然而,现在全部都用不上了,这倒是让东方泋始料未及。
  “怎么,难道东方姑娘对苏某的这个回答有什么不满?”见东方泋吃惊的神色,梅长苏敛眸浅笑,心中竟然有着些许畅快之感。
  “唉,与聪慧之人为谋就是痛快,可惜了啊,可惜了……”东方泋突然想起靖王那个猪脑袋,心中不又哀叹。
  “可惜什么?”梅长苏本来觉得自己扳回一筹,可见她如此神情,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么?
  “没什么。”东方泋摇了摇头,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发现离谢府已经不远,便转头对梅长苏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拉着你们到处转悠,这么晚才回来?”
  “想必太子或者誉王那边,来了位位高权重的人吧。”梅长苏怎会不知东方泋的用意,他还想着怎样才能不让景睿为难,谁知东方泋已经为他解了这次危机。
  “这么晚了,她们肯定已经走了。”东方泋说着跳下了马车,扶着梅长苏下来,“所以我们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梅长苏听后又瞥了一眼谢府门前‘护国柱石’四个大字,笑而不语。
  

☆、你以为呢

  第二日一早,言豫津大概是刚刚用过早膳就跑到谢府来了。进门之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闯进萧景睿的房间将他拉了出来,然后奔向内院梅长苏与东方泋的住处。结果到那一看,梅长苏还好,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晨读,飞流飞来飞去做着早操,而东方泋房间的大门却仍然紧闭。
  “今天可是郡主比武招亲的第一日,你二人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去,这么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梅长苏看见二人莞尔一笑,又瞥了眼东方泋的住处,心想这二位怕是来早了。
  “我本来也没想着一早就去,到了那里比武看不成,肯定先是行礼朝拜,无聊得紧。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豫津竟然也这么早。”萧景睿看了一脸焦急的言豫津,看来这位东方小姐对他的吸引力还挺大。
  “好啊,景睿。”言豫津闻言面色一滞,“既然你知道晌午会是这般无趣竟然也不告诉我,若不是我心里惦记着新的食物,想来此刻我已经出发在去往比试会场的路上了。”
  “你去那里给我们提前占个座位不好吗。”萧景睿将言豫津按到一旁的石凳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以示安抚。
  “你少来。”言豫津一口喝干那杯茶,鄙视了景睿一眼,“先抛开那些皇宫贵胄不说,其他人少了谁的位置也不可能少了你的位置。”
  “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就不能少了我的位置?”此刻,萧景睿也坐了下来,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又将梅长苏的杯子满上。
  “苏先生,恐怕你还不知道景睿的身世吧?”提到萧景睿的身世,言豫津一脸神秘兮兮,颇有些当初东方泋隐瞒奶茶时的味道。
  “关于景睿的身世,我倒是略有耳闻,但是其中的详情却并不知道。”梅长苏见萧景睿为自己倒好了茶,索性也坐了下来,既然这两位来了,他这晨读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最清楚了。”言豫津说着,一脸的得意,就像小孩子得了了不起的玩具,带着自豪的神色。
  “你比我小整整一岁,你能知道什么?”萧景睿听后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对于他身世的故事,深知其中缘由的言豫津仿佛把它当做炫耀的资本,每每遇到机会,总是要拿出来显摆一番。
  “我当然知道。”豫津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景睿的肩膀,“长公主生你的时候呢,因为京城突发瘟疫,所以呢,只得住到睿山的一处尼姑庵去了。当天晚上,天泉山庄的卓夫人也刚巧上山,挺着大肚子没地方去,长公主心慈,让卓夫人住到了她的隔壁。没想到,长公主和卓夫人性情相投,又都要生产,生活起居逐渐相同了起来。”
  “我听说当时,卓庄主刚刚接手天泉山庄并没有陪在卓夫人的身边。”梅长苏接口道。
  “不止卓庄主,谢候爷也忙于军务,也未能陪在长公主身边。”言豫津喝完萧景睿递给他的茶后继续道,“这样过了几天,就在那天晚上长公主和卓夫人同时腹痛,竟然都是要生产的迹象,过了不久两名男婴同时诞下,众人皆大欢喜,产婆把婴儿抱去洗澡,奈何那晚风雨交加,吹开了房门,两个产婆被一道惊雷吓到了,两个婴孩脱手而出,再次抱起的时候,已然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这种情况,自然是分不清哪个是卓家的哪个是谢家的了。”梅长苏听后点了点头。
  “这还不止。”言豫津像是讲累了,终于坐了下来,一把拍在了景睿的肩膀上,“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个婴孩第二天便夭折了,只剩他一个,你说这算谁家的。”
  “既然天意如此,人力又怎能相抗呢。”梅长苏低头提起茶壶,眼眸微转,似是话中有话。
  “情况十分复杂,陛下也很难决断,所以才赐了这个名字给他,让他当宁国侯府和天泉山庄的两姓之子。多亏了景睿,两家人相处的和亲眷一样,两年前,卓家大哥卓青遥更是取了谢家小妹谢琦,现在是亲上加亲啦。”言豫津终于讲完了整件故事,一脸的皆大欢喜。
  “卓庄主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琅琊榜排名第四的高手,你那个大哥卓青遥我也见过,也是非常有出息的年轻人。”对于天泉山庄父子俩,梅长苏是真心欣赏的,可惜啊,依附了谢玉这位卑鄙之人,是时候该让他们清醒一下了。
  “是啊,大哥在天泉剑法上的造诣,实是比我高很多。”提起天泉剑法,景睿难免有些沮丧,对于卓青遥的天泉剑意,他是望尘莫及的。
  “对了,东方姑娘是不是出去了?怎的现在还未见她出来?”豫津见景睿的情绪有些低落,赶忙转移话题,不过他也确实想起了东方泋,毕竟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
  “今日我也还未见到东方姑娘,想必是还未起吧。”不知为何,梅长苏忽然有些担心,“飞流,去敲门。”
  “哦。”飞流不情愿的从房顶上下来,来到东方泋房门前抬手欲敲,谁知大门却从里面打开。
  “咦?怎么你们都在?”东方泋端着脸盆楞在那里,身上穿的是就寝时的裲裆,也就是所谓的睡衣……
  飞流还好,毕竟还小,但院内坐在石桌旁边的三个男人尴尬的移开了目光,这位东方姑娘着实彪悍了些,虽说刚入住的时候客套的说了句像是住在自家一样,但是也不能这样,咳咳,这样自家啊……
  “姑娘起得好生晚啊,我们已坐在这里很久了。”饶是豫津这样的花丛老手,此刻也是一脸的纠结。
  “是你们起得太早了,这时间对于我来说还算早呢。”东方泋其实到不在意自己身上穿了什么,吊带比基尼都穿过,穿件睡衣怎么了?
  梅大宗主见东方泋端着盆仿佛没有回屋的意思,只得微微转头看向她,希望她能察觉自己的失态,正巧见她将一盆血水倒在树下。梅长苏脸色变了变,也顾不得男女之别,连忙起身走到她旁边,只见盆内还沾染着未净的红色。梅长苏见状似乎想要说什么,结果还没开口便被东方泋向外推了推。
  “去去去,走开一点,我要进去换衣服。”说着,东方泋便把梅长苏推下了门口的台阶,自己转身进屋。
  飞流哪里看的了梅长苏被如此粗鲁的对待,几步追上东方泋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谁想东方泋看都不看,双手后背‘哐’的一声将门合上,飞流一个没刹住,鼻子撞到了门上,两条鼻血流了出来。
  东方泋再出来的时候,飞流已经回到了房顶上,只不过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而一旁的三个男人,见到飞流的表情,皆忍不住勾起嘴角。能和蒙大统领打成平手的飞流,却被一扇门拍到流鼻血,不知道这段故事,以后会不会成为佳话。
  “小泋,昨天说的奶茶,你今日可打算做?”对于新奇的玩意,言豫津最是着急。
  “当然做啊。”东方泋点点头,抬眼看向景睿,“景睿,昨日拜托你的陈茶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厨房院子里晒着,你若需要,我便取来。”萧景睿闻言起身,准备去取茶叶。
  “那你顺便把牛奶蜂蜜一并取来吧,哦,对了,麻烦再帮我准备两个炭炉,一些盆几只碗,几只勺子,还有几个杯子。”东方泋说完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些清水。”
  “好,我这就去。”听着这些东西,景睿也开始对于这个奶茶期待起来。
  “东西太多了,景睿肯定拿不了,我和他一起去。”见东西这么多,言豫津主动请缨,跟着萧景睿一起走了。
  “飞流怎么了?”见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东方泋便坐了下来,抬头对上了飞流不善的目光,“我不过就碰了你苏哥哥几下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哼,坏人。”飞流听后脸色更加不好,但碍于梅长苏在这里不好发作,只好飞到看不到二人的地方去了。
  “东方姑娘真的没事么?今早的那些血……”梅长苏看向东方泋,眼神中有些担忧。
  “会一天比一天少的。”东方泋摆了摆手,吃了口桌上的点心,“你没瞧见已经比前两天少许多了么?”
  “恕苏某冒昧,东方姑娘可否告知为何不愿让郎中诊病?”当初若不是她执意推脱,想来现在也应该几副方子下去了。
  “不是我不愿意诊病,他们就算看了也不知道,然后我这怪病就会传开,结果他们没治好我再自己好了,岂不是多此一举么?”东方泋耸了耸肩,见梅长苏仍然迟疑,便开口道,“不如这样,过几天你买了自己的园子以后,让晏大夫给我看看,他若是能看出点门道,我就乖乖吃药可好?”
  梅长苏闻言抬眼看向东方泋,并无半句言语,但眼神幽暗深邃,摄入人心,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东方泋先是对视半晌,随后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真是受不了这位梅大宗主的警惕心,随后又无奈的想了想,平白无故的谁又愿意自己变成这种机关算尽之人呢?
  “酥胸你看啊,这里是谢府,你不可能在这里长住。但你又要辅佐一位上位,必然会留在金陵,那么肯定会自己买一处宅子滴,毕竟……”东方泋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附在梅长苏耳边悄声道,“毕竟谢玉是太子的人。”
  梅长苏闻言瞳孔缩了缩,他本以为谢玉依附太子这件事只有他和琅琊阁知晓,却不知这位东方姑娘竟然也知晓。不过想来也对,如果这二人之前有什么恩怨,她能知晓此事也不足为奇。
  “看来苏某倒是小看了东方姑娘。”梅长苏垂着眼帘给彼此倒满了茶,心思百转千回,恨不得蔺晨立刻将有关东方泋的消息传到他手上。
  “酥胸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喜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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